怪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妖子
下课前,丁帆突然提出了一个要求,要求所有人思考他们做过的最错误的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必须是让他们一直饱受煎熬,不停在脑子里回放的事情。
紧接着他们被放去了食堂,所谓的食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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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门口的院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做好的饭,桌上的食物全是土豆,山芋,玉米,没有一点肉食,全是水煮熟了直接放在盘子里,没有一点味道。
这一餐和他们中午吃的,明显降了好几个档次,一群娇生惯养的人根本从来没体验过这些。好几个人都有些不适应,提出了抗议。
然而现在这种抗议软弱无力,没人会搭理,有几个人气性比较大的,采取绝食抗议,没有人搭理他们,丁帆和几个助教员也和他们一起吃这些东西,吃的津津有味。
吃饭时间只有半个小时,没吃的人,没人给他们留饭,这些可以吃的东西,一过时间就立刻被走了,跟着他们又被拉住不能去休息。
他们被要求站在院子里,站在两列。
在大家不明所以的时候,丁帆又要求他们对立着站。
丁帆问:“还记得我让你们回忆的事情吗?”
“记得。”声音稀稀拉拉的,看来刚刚吃饭的事情发生后,许多人的情绪很大。
丁帆要求:“你们现在每个人对你面前的人说你做过什么,你对面的人会大声的骂你!”
说完他举例叫两个助教示例,其中一个说出自己做过的错事,另一个大声的骂对方,说出类似你是人的败类,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诸如此类的话语,很快被骂的人泪流满面,完全没有冲骂他的人发火反抗。
这个游戏的规则就是,对方批评你的时候,你不能反抗,你要学会接受,反思自己。
丁帆说话非常有技巧,在众人情绪不大好的情况下,大声地描述着自己过往做过的错事,这些错事都很常见,却很引人共鸣,很多人跟着他时高时低的语调,渐入他的节奏,跟着他的心思开始反思自己。
很快,院子里响起了各种各样难听的咒骂声,紧接着出现哭泣声,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情绪开始失控,嚎啕大哭起来。而咒骂他们的人,也开始被情绪感染,把自己也代入其中,开始哭泣,还有情绪激动的人,开始跪在地上大力的磕头。
眼前的人变成了马戏团的小丑,荒诞可笑的举动,让舒墨很感兴趣。
不过他一直捂着脸假哭,不能露出一点破绽,只能从手指的缝隙观察着讲师和助教的表情,从他们脸上微微勾起的嘴角显示,他们很满意这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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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查理曼(红心)夜半门外婴啼声(八十一)第一晚
天色慢慢暗了下去,这里外面没有路灯,周围昏暗的很,只有微弱的月光洒下来些亮处,让人们能看清楚周围的情景,这里没有通电,没有网络,没有信号,完全与世隔绝。
后面有一片山林,大晚上,黑灯瞎火的没人敢进去,隔着屋子和山林的地方,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潺潺涓流,从山上流下来,摸上去沁人的凉,是山顶上的积雪化成的水,很干净。
晚上活动完了,所有人都被叫到山林外面的小溪旁洗漱。
一场心灵的自我拷问,情绪崩溃,发泄完毕后,剩下的是无尽的疲倦。所有人都恍如隔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做的事情,居然有种被鬼附身的感觉。
人类属于社会性的动物,情绪的相互感染,类似于心理学上的情绪效应,相对于好的正面情绪,人类的负面情绪更加容易受到传染,因为人类的负面情绪中恐惧与生存的关系紧密相连,导致人们一旦触发到应激点,立刻会产生共鸣。
本来一开始只是说一些无伤大雅的小错误,到了最后,大概是因为情绪的渲染,越来越多的人情绪开始激动,一股脑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出来。来这里参加集训的都非富即贵,在公众眼前维持完美的个人形象非常重要。要是把今天他们说出去的话再抖了出去,光是想象了下,这群人就禁不住的后怕起来,几次找讲师确认有没有录像或者录音。
胡鹏抹了把脸,借着凉水让自己的神智更加清晰些。他一直没吭声,刚让他说出自己错误,他踌躇了很久,就是不说话。这种不配合的态度,是不会被允许的。他被特殊提了出来,站在了人们的最前方。
丁帆阴霾着一双眼,显得有些怒不可及,他大声地责问:“我他妈发誓,如果你今天不说出你犯的错误,你就会被驱逐,你没有权利获得提升!”
胡鹏瞪着一双赤红的眼睛,颤抖着咬着下唇,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不肯说一句话。
丁帆叫来其他导师,要把他拉出去,不准他再上课。
在众人的视线下,导师的指令和怒骂,让眼前这个男人的羞耻心达到了极点。
最后被逼急了,在所有人面前,胡鹏忽然眼睛一红就哭了出来。在所有人惊愕的表情下,导师默默退开,丁帆也眯起眼睛,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慢慢地退后,将胡鹏让到众人的面前。
这时候他姐就过来了,他姐算是上一届的优秀学员,这一届帮助体验课程的义工,也就是大家伙叫的助导员。
丁帆冲他姐微微一点头,他姐立刻就像是拥有了无上的权力一样,趾高气扬地走到他跟前,完全不顾念什么亲戚关系,插着腰指着他鼻子就开始无休止的破口大骂。
嘴里吐出的字眼,一个比一个恶劣。说他是个变态,是个杀人犯,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就在所有人错愕以为胡鹏会辩解的时候,胡鹏居然默认了。
他失声痛哭,不停地抖抖瑟瑟揉搓着双臂,暴露出来的皮肤被他搓得通红,上面全是大小不一的伤痕,看着让人惊心动魄,他好像极度厌恶自己,绷紧的身子,满眼里都是对自己的厌恶,到了最后,他干脆在众人的瞠目结舌的眼神下,猛地朝一旁的桌角撞去。
丁帆和几个导师,连忙冲上前将胡鹏拦住,防止胡鹏做出自残的举动,几个人将胡鹏捆了起来,轮流开始传输生命的美好的感念。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胡鹏的情绪才开始渐渐地稳定下来,那张痛哭流涕的脸,开始变回之前冷漠的表情,麻木的犹如一个木偶。
其他大多数人基本是贪污点小钱,了点贿赂,混乱的男女关系,或者使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获得利益,没有人是跟人命案子沾边的。
被人指指点点的小声议论,胡鹏也不在意,解散后,他便孤零零一个人蹲在溪流的上方,一遍一遍用溪水揉搓着毛巾,那张毛巾颜色已经有些褪色,周围都泛着毛边,
舒墨想了想,心中有了几分疑惑,他装作不经意站起身,经过胡鹏的身边,胡鹏正拿着一块肥皂一遍遍的搓洗着手臂,他的手臂被搓的通红,几乎像是脱了一层皮,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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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许许多多密密麻麻的红点。
他没多嘴,忍不住回想起今天早上胡鹏和何淼见面的那一幕,这一帮来上课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见不得人的地方,有的为了挽救自己即将破碎的家庭,有的为了让事业更上一层,还有人就是为了洗涤自身,让自己更上一个层次而来的。
他眼角瞥到了把自己隐在阴影里的女孩。
女孩埋着头,看不清表情,舒墨回忆起女孩之前的话,她说她不该反抗父母,她要做个听话的孩子,女孩说话时的语气没有起伏,甚至一点点情感的波动都没有,他想了想,摸了摸兜里的魔术小玩意,微笑着朝女孩走了过去。
洗漱完后,没有娱乐的学员们,都回到安排睡觉的砖瓦房,屋子分上下两层,男人睡楼下,女人睡楼上,所谓的床就是个大通铺,所有人肩并肩睡着。助导员和讲师都没和他们住在一起,这帮子人里有几个没吃晚饭的,这会儿胃里空空,饥肠辘辘,加上情绪一阵大起大落,这会儿更加饥饿难耐。
那几个人相互之间一通气,渐渐地生出了些怨气来。
吃不饱简直就是人生道路的大敌,舒墨看着那几人义愤填膺的样子,思考了一小会儿,便转了个身去找自己的包。正当那几个人情绪激昂,准备找培训班组织人员理论的时候,舒墨提着一堆东西,悠悠地走了回来。
他手里拿着几盒糖果,那几个人眼睛见着,突然就亮了。
其中一个大姐,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笑了笑:“小伙子,大晚上还吃糖啊。”
舒墨微笑了下,把糖果在手边晃了晃,那几个人的眼珠子也跟着他的动作转了圈,跟着就是一圈响亮的肚子叫声,那声音特别婉转,还在空气中打了几个旋,把肚子叫的本人都给逗笑了,不好意思搓搓手,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别客气,吃吧。”舒墨把糖果放在桌上,几个人闻言先是一愣,跟着回头去看他。
舒墨抱着双臂,仰着下巴,一条腿翘在另一条腿上,晃来晃去,看起不以为意的样子,活脱脱一个羁傲不逊的二世祖。
其他人对视了一眼,今天听他自己阐述自己做过的错事,完全被家里惯坏了,指示班里的同学集体冷落家里穷的孩子,对脑子不太灵光的学生,又是嘲讽又是欺负。这几个人年纪比较大,出生年代久远,几乎都是靠自己双手打拼出自己的事业,回想起自己穷困的时候,被不仅被有钱的人瞧不起还被出言讽刺过就有些义愤填膺。
不过看着眼前的糖果,忽然觉得孩子其实还是好孩子,只是家庭的教育方式出了问题,跟着想起自家的孩子,各种各样的烦恼,青春期,叛逆期,和他们闹着对着干,他们也很无奈,几番想法在脑子里扫了圈,看舒墨的眼神也从之前的瞧不上厌恶,换成了长辈对小辈的宽容慈爱。
“谢谢啦,孩子,你真有心,还带着些吃的,我们就没想过。”
“之前我们来的时候,就被三番五次嘱咐不要带任何多余的吃的,哎,谁能想到来这里吃的都是那些东西。”
舒墨撇了撇嘴:“肯定的啊,出那么远门,要是出啥事,我非得饿死。这深山老林的,啥都没有,交了那么贵的学,就让我们来吃土豆啊?”
几个人不客气的拿起桌上的糖果开吃,听了舒墨的话,不由地心思跟着起来。
他们跟着过来,没有带任何东西,就带了些换洗的衣裤,想着就是交了这么高昂的学,肯定能得到好的招待。
哪里能想到,到了这里电子设备全部被没,上课的地点还很偏远,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是被人卖了都不知道,真要和眼前的小兄弟说的一样,要是出啥事,多半都要饿死,吃饭还吃的都是水煮土豆山芋这类东西。
交了正常人家一年工资的学,来了半天是讲纪律,下半天就和公司培训班内容一样,拼命撒鸡汤,晚上来了个自我检讨,不仅丢了脸面,还把自己的丑陋私事全抖了出来,要是被抓住把柄……
舒墨这两三句话,顿时把周围几个人的情绪调动了起来,开始抱怨起了课程来。
他笑了笑,拿了颗糖果塞嘴里,舌头裹了裹,腻人的甜味泛了出来,他的眼角不自觉瞥向通铺的一角。
胡鹏白着一张脸,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墙角,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碎碎念着什么,那样子看起来令人毛骨悚然。就在舒墨皱起眉毛,觉得有些不对劲的时候。胡鹏突兀地,忽然笑了,舒墨的位置只能瞧见半张脸,昏暗的灯光下,那笑容过于诡异,像是看见了什么令人欢喜的东西,眼睛都在发亮。
在墙角碎碎念的男人,在没人看到的情况下,忽然伸出了一只手,在空气中抚摸着什么,那动作太过于小心翼翼,好像怕会失去一样,他一面轻柔的抚摸,一面另一只手拼命掐着自己的大腿。
蜡烛的烛火太暗了,不时地噼噼啪啪,发出炸裂的声响。舒墨看不太清楚他到底在做什么,心里起了好奇心,忍不住想走上前去看,刚起身,忽然胡鹏转过头看向他,咧着嘴,笑容扭曲狰狞,一双眼珠子用力睁大,使得额头上的皮都皱在了一起……
周鹏裤兜闪了闪,里面的手机震个不停,晃动加上刺耳的音乐把他刚刚要磕着桌子的头晃醒了。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不是电话,是手机闹铃,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周鹏打了个哈欠,把手里的资料摔在桌上,用手抹了把资料上的口水,留下一抹深色的痕迹,郁闷嘟囔了两句,周鹏起身转身去厕所,打算洗把脸清醒下。
晚上市局为了节约电,用的都是声控灯,叫了两声灯亮了,他才回身回来,走了两步,忽然就看见窗户外面,好像模模糊糊间有个人影在乱晃。
瞬间他就不困了。
什么玩意?
他勾着背,给自己壮了个胆儿,心里默念着八荣八耻,……以崇尚科学为荣、以愚昧无知为耻……,一切牛鬼神蛇建国后都别想成,蹦都不能蹦,直接甩你一脸社会主义科学价值观。
可能是心里科学的力量战胜了封建迷信的幻想,周鹏胆子肥了几分。
这可是公安局,门口蹲守着两神兽,什么鬼东西敢在这里找事,怕是不想活了。心里活动了番,他腿肚子还是本能的有写发软。
走近窗户往外看了眼,他更怕了。
周围哪里有什么影子,鬼都没一个。
就在这时,灯忽然就熄灭了,黑暗里,周鹏有点胆寒,猛地拍了下手,发出声响,灯跟着又亮了,周围的确没啥人。
周鹏回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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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着下巴,难不成是看走眼了?他又瞧了眼,推断可能是外面有风,树枝晃了晃,投下的黑影让他误以为是人。
哪里有什么鬼风,这大半夜的,空气都舍不得流动下,周鹏麻痹着自己,木愣愣地转过身,同手同脚往里走。
人的感觉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东西,人们把自己有时候异常准确的感觉称之为第六感。
周鹏明明已经转过了身子,却没由来的,觉得有人正在偷偷盯着自己,这感觉来的太莫名其妙,却忍不住让人害怕。周鹏深呼吸好几次,装作不经意的往前走,但是那眼神跟着他太过于炙热,让他根本无法忽视。
忽然,周鹏猛地迅速转过头,还跟着大喝一声:“谁!”来给自己壮壮胆,结果眼前的景象把他差点被吓得心脏停滞。
窗户外,一个没头的身子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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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查理曼(红心)夜半门外婴啼声(八十二)新线索
周鹏吓了一跳,张牙舞爪地跳起来,尖叫出声,那叫声变了声,太过于尖细,像是被吓破胆的妇女抖着嗓子叫唤出声。
一时间,周围昏昏欲睡的夜猫子们顿时神抖擞了起来,沸沸扬扬朝声音找了过来,一排排脚步声发出嘈杂的声响,仅仅一小会儿功夫,整个警局已经灯火通明了起来。
被人群围住的周鹏总算是回了神,尖叫过后,剩下的就是丢脸。
人多了,他也不怕了,只是腿还是有点软。
魏威小个子蹦蹦跳跳跑到他身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奇怪地盯着周鹏上下看了眼:“头儿,大晚上那么神,声域挺广的。”
“边儿去!”周鹏冲他一撇手,清了清嗓子,脸涨得通红,看起来有些尴尬,人越来越多,他也跟着冷静了下来,刚巧那个没头的影子,被他那一嗓子吓得,直接没了踪迹。
那到底是什么玩意?
到底是人?
还是鬼……
想到这里周鹏头皮就一阵阵发麻,腿肚子又开始泛软。
正在他疑惑刚刚那东西是啥的时候,几声嘈杂声指着他看了过去,转过身就瞧见一穿着棕色皮衣的男人缩着脑袋走了进来。
这棕色皮衣咋那么眼熟了?
那人走进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踌躇了半天,不好意思地冲周鹏笑了笑,朝周鹏伸出手:“您就是周队吧?”
周鹏蹙起眉,眼睛直勾勾盯着那人衣领瞧,直接忽视了那伸来的手。
忽然猛地朝前一窜,两手死死拽住那人的衣领,他痞里痞气地笑了笑,眼睛里泛着股阴森冷恻的劲儿。
“好啊,你这小子,敢来吓我,我看你是嫌你命长啊!”
那人缩起脖子,一米八几的大高个顿时成了个缩头乌龟,两条粗眉挤在了一堆。
他抖着声音,眼睛里闪烁着光,委屈极了,可怜巴巴地朝周鹏解释:“我被彭大力带进来的,哪知道那小子那么不靠谱,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我这不着急到处找吗……哪里知道,会把您给吓着。”
周鹏猛地朝那人脑瓜子拍了一巴掌:“谁被吓着了?你说谁被吓着了?就你们那两三下子能把我给吓着?”
那人连忙谄笑着点头:“是,刚刚我给自己吓着了。”
周鹏没好气的喘了口气,冷着脸扫视了周围一眼,拉高声:“都堆在这儿干嘛?交代的事情干完了吗?资料审核完了吗?线索找着了吗?证据有了吗?”
一连串没换口气的质问,把众人问的一愣一愣的,刚刚还憋着笑的一众人员,立刻换回严肃脸,人群散了。
见人群都不见了,那人才重新对着周鹏做了个标准的敬礼的姿势:“周队好,我是人民路派出所的民警聂建勋。”
周鹏倚在窗户边上,从兜里掏出根烟,夹在指尖冲聂建勋点点:“聂建勋,你来市局找我有什么事吗?对了,你说彭大力,彭大力人呢?他不是被外派出去,怎么又回来了?”
“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聂建勋掏出打火机,很狗腿的给周鹏把烟点上,“是这样的,前些日子,这位长官给了我一张名片,说是有线索就来市局找您。”
说完,聂建勋从衣服内兜里摸出一张小卡片递给周鹏,那卡片还带着体温,中间有裂痕,看来怀揣了很久。
周鹏叼着烟,把卡片拿在手里反复倒腾看了眼,卧槽,周鹏心里骂了句娘,这卡片上的名字是容铮。
看这卡片,冷冰冰的一张白纸,就一个名字,一排电话,连职位也没有,眼前就浮现了容铮那张冷冰冰的棺材脸。
他敏锐的察觉到,来人怕是有什么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他。
周鹏的面色渐渐地变得严肃起来,他招来魏威,把人带到休息室里,转过身去给容铮打电话了解情况。
之前学校的事情,容铮大致跟他说过,他们也去打电话了解过,当地派出所支支吾吾说事情解决了,正巧手里案子也重要,那件事就暂时搁置了。
没想着这小民警挺负责任的,见市局一直没来人,便主动找上门了。
容铮在那头听聂建勋找来也挺惊讶,他已经派人在跟进学校的案子,不过查的不是自杀案,而是查的白豚游戏是从什么渠道进入这帮孩子视野的。
毕竟这个游戏漫延开来,危害的可能不是两三个学生了。
关于调查,容铮说的不是很详细,语气比较急躁,他一直在和舒墨联系,却出现了一点问题,就是他们可以听见舒墨那边的动静,舒墨却无法和他们联系。说了几句,让周鹏随机应变,便着急把电话挂了。
聂建勋坐在休息室里有些拘束,魏威挺热心地倒了杯热水,看他绷着背直挺挺地坐在沙发里,便挺体贴的跟他闲聊。
两人一聊才发现,居然是校友,聂建勋刚刚毕业,魏威毕业有三年了。
聂建勋仔细地打量了下跟前的魏威,感觉这人看起来瘦瘦小小的,一双大眼睛挂在脸上,看起来就像个大学生,居然是自己的学长。
“你别拘束,虽然周队看着挺不靠谱的,实际上他是个很厉害的人。”魏威把热水往他面前放,“外面天挺冷的,喝口水吧,你怎么那么晚过来?”
聂建勋接过水杯握在手里,抿了一小口,长长吐出一口气,紧绷着的背也跟着慢慢地缓了下来:“主要是有要紧的事情要跟周队汇报,你们最近在忙大案子吧?这大半夜的,还都在加班。”
聂建勋说着眼里有些羡慕:“我一直想要到刑侦队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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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时一毕业被指派到了地方派出所……”说到这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没事就解决点纠纷啥的。”
魏威脸上没有半分瞧不起,反而还很体贴地说:“真是辛苦,据说和群众沟通这事情是最麻烦的,平时我们见到家属也是很难沟通。”
“哎,都是为群众办事。”聂建勋笑了笑,“我们虽然做的都是芝麻绿豆点大的小事儿,但是也是给人民群众解决问题,我觉得还行。”
“你这心态不错,基层第一线最贴近群众,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都是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对啊,发现问题。”聂建勋蹙起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魏威闭上了嘴,没再吭声,他知道聂建勋是不会跟他多说什么的,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是有什么重要的消息要说出来。
过了半小时,水杯里的水凉了,周鹏才走进休息室里,见周鹏走进屋里,一直踌躇不安的聂建勋才稍微安心了下。
“小聂,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们的吗?”周鹏把门关上,屋里只剩下他魏威和聂建勋三个人。
聂建勋看了眼魏威,嘴巴动了下,没说出口。
周鹏拉过椅子坐下,说:“这屋里的人都是信得过的,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聂建勋顿了顿,想了会,下定决心似地吸了口气,说:“两位长官,我有重要事情要报告!”
重案组组长周鹏叫的跟小姑娘似的丑闻,瞬间传到了楼上的扫黄组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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