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妖子
不过,为了大局着想,为了同事们他自愿担起所有责任,主动辞职。
他勉强笑了笑,把帽子戴上,告别离开。
晚上外面很冷,也很黑,聂建勋把帽子戴上,黑色的毛线帽和黑暗融合成了一体,远远地看上去,就像一个没头的影子,周鹏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之前那个吓着他的惊魂事件,没好气地笑骂了两句,聂建勋转过身冲他挥挥手,笑着告别。
他慢慢地朝外走着,经过大门和门口的倪大爷打了个招呼,倪大爷笑着给他开了门,让他注意安全。聂建勋点头,怅惘地看着市局大门,他记得他以前在这门口踌躇了好多次,就为了能进来,今天他终于进来了。
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忽然,他跟前有个黄色的影子一闪而过,他顿住脚步,一声小小的喵叫声缓缓地在他耳边响起,他笑了下,笑容颇有几分无奈。
沿着街道,他走了好几步,瞧见了小卖部,小卖部关着门,他愣了下,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现在虽然是凌晨了,电话却很快被接了起来。
“我的任务完成了。”
他笑着说,忽然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跟着那头电话声就断了,他怅惘地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在路边站了会儿,在寒风中等了十来分钟的时间,一辆公交车忽然在他跟前停下了。
周围没有站牌,公交车却停在了他的面前,他上了车,扫视了一圈车里没人,只有一个戴着鸭舌帽看不清面目的司机。
司机看见他,伸出手,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挲了两下。
聂建勋微笑了下,从包里拿出一张纸牌。
红桃10。
司机拿过纸牌,看了眼,戴着面具的脸动了动,跟着把那张纸牌小心翼翼地好放进一个咖啡色的小盒子里,里面有几张稀稀拉拉的牌。
聂建勋愣了愣,他记得有很多张,为什么只剩下这几张了。
司机没说话,把那装着纸牌的小盒子,小心的揣进兜里,像是怀揣着一件宝贝一样。
夜晚很黑也很冷,聂建勋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转身找了处座位坐下,他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风景,忽然叹了口气。
活着,真好啊。
想到这里,他咧开嘴笑了笑……
夜里很黑很黑,不过晚上十点,一群人便早早地歇下睡了,这乡间小舍没有通电,外面的月亮被远处飘来的乌云给遮住了,一丝光都偷不进来。
夜晚熄烛沉寂,屋子里的悄声无息。屋子外连着一处小厨房,那里有一扇独立的窗户,窗户一边开著一边关著,偶尔会因为风将窗户刮得叽叽呀呀的嚓嚓直响。
舒墨回想下午培训半途中的怪异的幻觉和晚上那个叫做胡鹏的男人奇怪的举动。忽然有些碾转反侧,难以入眠。他盯著天花板发呆,越想越觉得有些怪异,屋子里的人都睡得死死的,特别安静,连鼾声都没有。
他偷偷翻了个身,悄悄地按住耳朵里的黑色纽扣,那头很快传来了兹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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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流声,缓解了一些紧张的气氛。他按住纽扣好一会儿,没听见回应,暗想应该是睡着了,不由地心里出了几分怨气,说好的无时无刻都在的。
正当他打算放弃的时候,却听见屋子外厨房里忽然响起了几声说话的声音。跟着楼顶立刻响起脚步声,“咚咚咚”沉重缓慢的脚步声响彻整个屋子。这声音极大,他看了眼其他人,他们都没动静。
就好像所有人都听不见,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似的。
屋子里的人都睡的跟死了一样,完全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被悉悉索索的说话声,和楼上的脚步声所影响,舒墨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正在这个时候,在隔壁床的男人却突然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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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查理曼(红心)夜半门外婴啼声(八十五)脚步声
“操,谁大晚上穷折腾,要死啊!”大汉随口骂了句,接着一把拿过被子盖住头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舒墨刚刚吊起来的心,跟着大汉发出的声音,缓缓地顺了下去。压下心中泛起的异常感觉,他翻了个身,也学着拉过被子将脑袋盖住,瞬间周围就安静下来,再没了怪异的声响。
屋子里破旧的霉味混着一股难以描绘的香味,钻进躺在床上的舒墨的鼻子里。
仅仅几秒,他的眼皮便越来越重,呼吸也跟着越来越粗,身子随着呼吸开始有频率的上下起伏。
舒墨睡着了。
晚上睡得不是很安稳,梦里总是出现几张看不清五官的脸,睁着双只有眼白的白眼睛,眼珠几乎脱出了眶,直勾勾地盯着他。
舒墨想叫唤两声,但他的嗓子感觉迷迷糊糊中似乎一直被人死死掐住,他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不知道是梦境还是现实,他总感觉身旁有人来回走动,耳旁也不时飘过短促呼吸的声音,他的四肢也好像被人沉沉地压住,就算用尽了全身力气,也无法清醒过来,这让他越发的焦急。
直觉浑身上下,一会儿像是在烈火中炙烤,一会儿像是在冰水中浸泡。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从缠绕着自己的混沌噩梦中醒了过来。
惊醒后,他坐起身子,眯起眼睛快速地朝着周围看了一眼,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只有黑暗里睡着的人起起伏伏的胸膛。
大家睡得都很熟。
就在他放下心,以为刚才的幻觉不过是一场梦境的时候。
忽然他的上方又传来了和之前一样的奇异的脚步声,声音沉闷,不同的是,这次的声音像是有人踮着脚尖,蹑手蹑脚地在上面缓缓走着……
楼上住着一帮子女人,他心里猜想不知道是谁半夜醒了起来找东西。
舒墨一时睡不着,无聊地盯着天花板上裂开的纹路,听着天花板上传来一阵阵沙沙的像是人小心翼翼踮着脚尖来回走一样的脚步声。
忽然,那脚步声顿了顿,发出一阵急躁的跺脚声,就像是无数的鼓点快速落下的声音。
“咚咚咚……”
这动静十分大……却没人反应……
舒墨不由地心中打鼓,难得的心中泛起了一丝轻微的恐惧,那不是害怕,只是本能的对不知名的事物的陌生未知的彷徨。
不知不觉间,身下的被子已经被冷汗打湿了一片,舒墨喉咙深处发出小声的声音,手里紧紧捏着通讯器,电子设备的另一头依旧传来“兹兹”的电子音,等了许久,始终没有人回复,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没人回应?
那脚步声实在有些怪异,如果是楼上的女人们起夜找东西,怕吵着人,也只会持续一小会儿,但那声音,却是一直不断,就在他的头顶,来回盘旋着转来转去,还会时不时的快速跺脚。
脚步声在头顶来回的走了几圈,忽然发出“哐当”一道重物坠地的巨响,跟着就停下了。
这动静很大,奇怪的是,周围却没人醒来。
舒墨想到这里,不由地抖了抖身体,抬起头望向窗户。浑圆的月亮依然挂在那里,洒下暗淡的黄色光线却无法照射到这座砖瓦房的内室,只有一点点光透进来。
屋外有一棵没了叶子的大树,这会儿可能起风了,那树枝干拼命的摇曳,左右摩擦起来沙沙作响。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楼上忽然就静止了,周围安静的不像话,一片死寂,再也没有脚步声响起,舒墨也不知怎地,就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的时候,屋外就响起了鸡鸣声,这尖锐拉扯的声音,却让人倍感亲切。
醒来后,舒墨脑袋还昏昏沉沉的,没上楼查看,而是随意披了件外套,和着几个人,去屋外的小溪洗漱。他洗了把冷水脸,溪水可能是山顶上的雪水化的,冰寒刺骨,舒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时所有涣散的神智才渐渐地清明起来。
之前一直睡在他身旁的大汉,这会儿两小眼睛被眼屎糊成了两条缝,他瓢了捧冷水打脸上,吃力地慢慢扭动着僵硬的脖子,跟着疼痛难忍地呻吟了两声,嘴里叨叨咕咕骂了半天。
舒墨沉吟了会儿,转头冲大汉笑了下,凑到他跟前搭话问:“贵哥,昨晚上我听你半夜突然嚎了一嗓子,是听见什么动静了?”
“什么,什么?”熊贵眼睛还糊在一起,迷糊着一张脸,奇怪地反问。
“就是脚步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没有。”熊贵揉搓着眼睛,摇头,“我不记得了,怎么回事,昨晚睡得我真心觉得累,迷迷糊糊总听见外面有人在叫我。”
“叫你?”舒墨奇怪了。
熊贵使劲揉搓了下脖子,长长地发出一串呻吟声,慢悠悠地说:“嘶……我这脖子,咋觉得那么疼呢……对啊,大晚上,总有个声音一直在叫我名字,声音有点轻,尖细尖细的像是我老婆声音。我就犯愁了,这荒山野岭的,我老婆怎么会过来,哎,越说,我越觉得心里有些发毛,该不是……这山里有啥鬼东西吧!”
周围一个声音冷冷地飘了过来说:“你怕是想老婆了吧。”
话毕一阵哄笑,熊贵心中那点惊疑跟着笑声烟消云散了,跟着几个人开始泼水嬉闹。
“哎,熊贵,你脖子上有啥?咋黑糊糊的一团,没洗干净吧!”
舒墨闻言,猛地转过头看着熊贵,跟着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抓住熊贵的领子。
熊贵脖子一紧,连连往后快速后退几步。
“你干嘛!谋杀啊!”熊贵连忙跳了起来,一双小眼睛,瞪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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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所以看着舒墨,要不是眼前这小子昨晚上分享了吃食,他一定会给他好看。
舒墨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熊贵的脖子,那眼神像是要把他吞了似地,熊贵被看得一阵心里发毛,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这是干嘛啊!赶紧放开!别没大没小的!”
舒墨冷不丁的说了句:“你脖子上有个手印。”
熊贵一脸的愕然:“什么?”
舒墨忽然就回了手,没再说话,只是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他。
对面汗流浃背的被舒墨瞪得十分尴尬的熊贵脖子一缩,悄悄地往外挪,眼前这小伙子的模样不像是在开玩笑,说自己的脖子上有个手掌印?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手印,还有眼前年轻男孩直勾勾的眼神,都让他心里没由来的慌得很。
趁着舒墨一个闪神,熊贵猛地转身往另一边跑了。
舒墨阴霾着一双眼,瞧着熊贵逃走的背影,没有去追,而是所有所思地用食指和拇指摩挲了下兜里纽扣大小的通讯器,他努力压抑着自己心中突然冒出来的探究的情绪,硬生生把嘴角那抹勾起的弧度压了下去。
通宵了一晚上,周鹏打了个哈欠,顶着俩熊猫眼起身抓了两把茶叶丢杯子里,他没那么多事,也不管啥茶,反正就是泡了水直接喝。
而魏威特别喜欢喝茶,单位条件不允许,他就买了个小茶壶,先是丢了茶叶进去,再洗茶,滤茶,过了几分钟时间才算是喝上第一口茶。
茶香入口,涩中带甜,抿了一小口,立刻眉开眼笑十分享受地眯着眼睛晃了两下腿,一转回头,就瞧见周鹏灌了一大口茶,猪八戒吃人参果,不知啥滋味。
魏威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起身提着空了的热水瓶下楼去打热水。
小萝卜瞧着魏威晃晃悠悠出了门,贼头贼脑地扒在门口往里看了眼,摇摇摆摆地进了屋,提着个小篮子,撅着小屁股在屋子里到处溜达,一双贼溜溜的大眼睛四处打量。
周鹏喝完茶,便拿出牙刷刷着牙,包着满嘴泡沫瞧着小萝卜贼兮兮在屋里晃悠,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我有一个小秘密”而这个小秘密还不能让某个特定人知道。
把嘴里的薄荷味泡沫一口吐在盆里,冲小萝卜扬了下下巴:“你舒哥哥不在,有事跟周哥哥说。”
小萝卜直起身子,冷冰冰地回瞬看了他一眼,撅起嘴伸出食指像大人一样摇了摇。
周鹏瞧那样,乐了,将手里的杯子随手一扔,走近小萝卜拉住他,蹲下身子追问:“小萝卜,你这意思是你舒哥哥对你不好,你打算弃暗投明跟你周哥哥我过了。”
这话说完,周鹏笑得像个得了什么天大的便宜一样,眼角都拉了下来。
小萝卜怒了,气呼呼地举着两小拳头冲周鹏威胁地摇了摇。
周鹏抱着手臂,逗了两下,小萝卜个头小,只能任凭周鹏摸摸软软的头发,捏捏肉乎乎的小脸蛋,被折腾了会儿,小东西气得像只小仓鼠鼓起两腮,脸都涨红了。
哈哈大笑的周鹏玩得不亦乐乎,眼角忽然就瞥见了小萝卜手里提着的小篮子,里面放着几块模样致的花饼,后知后觉有些饿了,一双眼睛总是往那小篮子里瞄。小萝卜瞧见周鹏眼睛瞄着篮子,立刻警惕地把篮子捂住,藏在身后。
周鹏笑得跟个大尾巴狼似的,问:“小萝卜,你这是知道哥哥们没吃早饭给我们带的啊,哎,我们小萝卜真懂事。”
不等小萝卜回话,周鹏直接伸手就把篮子拎到手里,小萝卜急了,跳起来对着周鹏的小腿就是一脚。小孩的力气不大,软乎乎的跟蚊子咬一样,周鹏没注意,却没想到这一脚,顺着他蹲起准备站起的姿势,往两腿中间一踢,顿时周鹏手里的篮子掉在了地上,面色苍白犹如一张纸,发出一声跟猫咪似地“嗷呜”声痛苦扭曲着一张脸捂住下档歪倒在地。
魏威提着热水瓶进屋的时候,就见着周鹏一脸铁青地捂着下档,咬着下唇,狰狞着一张脸,眼泪花都冒了出来。
小萝卜站在他旁边,一脸好奇地伸出手指不停地戳着周鹏的鼻孔,把周鹏的鼻子弄得跟猪一样,周鹏痛苦得哭丧着一张脸,完全没了反抗之力,眼中尽是绝望的神色。
魏威心中偷笑,面上却不显,一副担忧的样子问:“头儿,没事儿吧?”
周鹏支吾了两声,大概是觉得过于丢脸,扭扭捏捏地站起身,夹着两腿找了个椅子坐下,把脸捂着,看着窗外,一副沉思的模样。
魏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蹲下身子一手圈住小萝卜,一手帮他捡地上的花饼,问:“小萝卜,怎么一大早就过来?”
小萝卜歪着脑袋,看了眼魏威,指着周鹏,跟着露出一副一脸嫌弃的样子。
那模样太生动,惹得魏威哈哈大笑,跟着小萝卜,指了指花饼,一脸的心疼,拍了拍花饼面上的灰尘,委屈的瘪嘴。
魏威顿时愤怒了,指着周鹏:“头儿,小孩的东西你也抢,你也太不要脸了点。”
周鹏疼得陷入自己的思考中,没空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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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查理曼(红心)夜半门外婴啼声(八十六)小姑娘
见周鹏不回话,魏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起身去掏周鹏的包,直接一股脑将里面的钱全部倒在地上,数了数,好家伙,真够穷的,只有两张红的,其他都是绿的,算了算总共也就两百四十七块八毛三。
小萝卜见着钱,眼睛亮了亮,把装满花饼的篮子郑重其事地递给魏威,再把钱拿手里,像模像样的数了数,然后揣进胸前的小兜里。
周鹏在旁边缓过了神,见着这幕,忍不住叹了口气,小财迷一个。
拿了钱的小萝卜心满意足,冲两人鞠了一躬,跟着就一溜烟跑了,留下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天没动弹,完全搞不清楚小萝卜来此地一游是为了啥。
“感情小家伙来这里是为了碰瓷的啊?”
魏威笑着把花饼放桌上,从里面找了两块干净的拿手里咬了口:“呵,挺甜的,真不错。”
周鹏瞧着那花饼,咂咂嘴,也伸手拿了块丢嘴里,忍不住眼睛亮了亮,伸出大拇指,可惜的是,也就两块干净的,吃完后两人念念不舍盯着桌上吃了还剩一半的花饼。想起饼子酥脆的味道,周鹏不禁咂咂嘴,从没吃过这样好吃的东西。
这花饼外面是一层裹着一层的酥脆的面壳里,夹着黄色的软绵绵的糖泥,中间是糯糍的糯米,再加上冒着一股甜甜的花香味,只是想着,口水就开始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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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唇,往下滴落。
可惜了,这剩下的花饼被他弄掉在地上。
余宏军拿着一叠资料,急吼吼地往屋里跑,瞧见桌上的花饼,立刻伸手就去拿,还不等两人阻止,两三口下了肚,吃完黝黑的脸上浮现了满足的笑意。
“这东西挺好吃的,哪儿买的。”
被问的两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没吭声,等余宏军又吃了两,周鹏才清了清嗓子,把篮子往前一推,拍着余宏军的肩:“老余,辛苦你了,这是特地给你带的,自己吃,别给别人吃,得浪我的一番心意。”
余宏军听见周鹏的话,受宠若惊的看着周鹏,感动得哆嗦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因为前几件灭门案子,害得周鹏被雷局提到办公室狠狠训了一顿,不仅写几万字的检讨,还要在下周的大会上当众念一遍。
这么丢脸的事情,周鹏居然也不怪自己,还对自己这么好,思及此处老余一把年纪不由地有些热泪盈眶,恨不得剩下的日子为周鹏做牛做马,从今以后肝脑涂地,让他往东绝不往西,让他往南绝不往北。
魏威忍不住在旁边站着抠手心,眼观鼻鼻观心,心里暗自回忆,自己做过啥让周鹏想要报复的事情没。
余宏军狼吞虎咽地将花饼全都咽进了肚子里,等喂饱了五脏六腑,才想起了进来的事,立刻认真地做起了汇报。
“我们已经派人手盯着吕一鸣了,也加派了人手盯着王至宝一家,不过昨晚上我们在他家门口蹲了一宿,也没见着什么异常,王至宝也不相信我们说的话,他打包票吕一鸣绝对没问题,无论如何也绝对不会加害他们一家人的。”
周鹏听见王至宝,想起了他那儿子王迅,结合起昨晚上聂建勋带回来的消息,想了想,心情莫名有些复杂,手指曲起敲了两下桌子,抬头冲余宏军一点头:“老余,想办法让王迅和我谈谈。”
余宏军一脸的讶异,这要找人谈话也是找王至宝,找个小孩子干嘛?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周鹏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刚被安,也不好多嘴,点了点头,回身就去办。
早上吃完早饭,他们就被叫到了昨天培训的屋子里,今天许多人的神都没了昨日刚来时的饱满。
丁帆瞧所有人有气无力的样,趁热打铁,以此来借题发挥,做了场别开生面的演讲。这番言语,加上他声情并茂地拿着能让所有人引起共鸣的小事来说,很多人就开始想法顺着他走。
跟着就开始进行自我反思,为什么这一生过的这样糜烂,连体会下底层人民生活都觉得受不了。
丁帆一副沉痛的模样,大声感叹,一群人因为他的话,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舒墨在下面不动声色地听着,忽然背上被拍了下,他回头没瞧见是谁,说不准是突如其来的幻觉,还是现实,舒墨有些拿不准,干脆慢慢地往后退,走到了人群最末端的墙角。
丁帆开始将人拉到一边轮流谈话,好几个人都和他争吵起来,都被三两语带过了,聊天之后,都一副从中获取到能量的感觉。
舒墨轮到了最后,他嘴里嚼着口香糖,那模样让人感觉玩世不恭,丁帆招手叫他的时候,他随口将口香糖吐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没料到这小小的一个举动被丁帆抓住借题发挥了一把。
“你为什么要在课堂上嚼口香糖?”
舒墨微笑了下:“因为无聊。”
“无聊?上课你觉得无聊吗?这是因为你根本没有认真听课,你父母让你来就是为了嚼两颗口香糖吗?”
“事实上这是因为我怕会有口臭。”舒墨扬起一只眉,换了个说法,语气中夹杂着讽刺。
话毕,丁帆双眼中带着厉色,飞快地扫了他了一眼:“这不过是你的托词!在课堂上你就该遵守我们之前给你的一切纪律,先不说课堂上不该做和上课无关的事情,纪律上有很详尽的一条,特别标出不准自备食物。”
舒墨摊开手:“口香糖不算食物吧,而且我还在长身体,你们给我吃的东西根本无法达到……”
“纪律就是纪律,无论如何你都该遵守纪律,你只是考虑了自己,没有考虑别人,你一个小小的举动,会使其他同学也跟着你学。现实生活中,你是不是也经常做出这样特立独行的事情,总是以自我为中心,不愿意遵守规则。就如马路上有红绿灯,你必须遵守,如果不遵守,就有丧命的危险。”
说到这里丁帆的语气忽然就变得语重心长起来:“年轻人,其实你这是没有责任心表现。在生活中,你是不是一个让身边的家长,同学,老师见了就摇头叹气的人?问问你的内心,你是想做一个让所有人都举手称赞,还是一个让人讨厌嫌弃的人?实际上,你是想做一个让周围人都喜欢,都赞扬的人吧。”
舒墨眼角抽了抽,心想,无所谓,我干嘛要别人喜欢,我自己喜欢自己不就行了,总是在乎别人看法的人,才是真正的傻逼,有句名言不是都说了吗,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不过为了摆脱丁帆的纠缠,舒墨跟着点点头,面上露出忏悔的神色。
实际上,丁帆所做的不过就是利用身边的小事,引起对方思考,回忆自己平时做的一些类似事情,跟着换一个角度去考虑,这个方法会令人感同身受,他会先激怒你,跟着放软语气,让你跟着他的脚步走。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成功的举动,之前很多不服气的,现在都一副受益良多的样子,丁帆全是达到了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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