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妖子
刘秘书哀哀地叹了口气,极为不落忍和不忿,她把手伸进兜里拿出自己的手机,贴满了粉色的闪钻,何方将手机拿在手里觉着有些硌手,他把手机屏幕点开,看了一眼,立刻露出了慌乱之色。
手机里信息里写着,刘秘书,如果何方联系你,第一时间稳住他,然后通知县公安局,让公安局的人将他带走。
这是要弃军保帅了?
何方颓然地瘫坐在椅子上。
刘秘书从后视镜里看了眼何方,何方此刻全然没了之前意气风发的劲儿,就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老狗,满脸都写着不可置信。
刘秘书微微沉默了一会儿,给何方充足的时间去思考,过了半晌,她说:“何总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何方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呆呆地摆了摆手:“说吧。”
刘秘书微微一沉吟,道:“这种事情应该不会是您想的那样,多半其中还有隐情,很有可能只是孙董他们一时做的缓兵之计,毕竟您跟了孙董这么些年,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
何方呆呆地点点头:“你说得对,你说得对……”
“不过……”刘秘书话峰突然一转,“有句俗话说的好,防人之心不可无。从古到今,多少豪杰为了自己利益,弃子争先。我不知道我们公司里有没有些不该知道的事情,但是我知道在咱们现在这时代,想要干干净净做人做事业,还真的不容易。”
何方连忙点头:“刘秘书说的对,就是这个道理,我们也想踏踏实实干事情,最开始烟草厂就是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厂,国家改革的时候,差点就要倒了。是我和孙长峰接受了这个厂子,你想想当时有多少张嘴,多少个人等着吃饭。其实我们也不是为了自己,我们是为了全县城的人,能有工作做,能有饭吃,咱们也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全县城的人……有些事情,其实我也不愿意做……但是不得不做……”
不得不做,什么事情不得不做呢。
“什么事情?”
刘秘书的眼睛平视着前方,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说出的话声音也有些生硬。可是何方还沉浸在被孙长峰出卖的恐慌中,完全没有察觉出刘秘书语气里的怪异地方。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一些为了迎合领导特殊爱好,而做的一些小事情……”
就算是随口说说,却也是不愿意多谈的。
刘秘书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既然是小事情,那就没什么,不过既然是为了大家做出的这些事情,我相信大家一定会理解。”
何方低着头,不停重复着:“是啊,是啊,我是为了大家,为了大家。”
“其实嘛……我觉着如果有什么东西可以把这些事情统统拽到手里,拿着主动权,那么事情就有转机。呵呵……当然了,这只是我一个小妇人的愚见。”
何方抬起头:“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刘秘书眼中闪了闪:“何总,你现在并不方便回家,如果你要是信得过我的话,有什么事情要我转告家人的,我可以去代劳,同样的,要是有什么东西要我拿的,无论是去厂里,还是去您家,我相信我可以帮您。”
何方低着头,没说话,眉头拧在了一起。
刘秘书叹了口气:“当然,我只是跟了您半年,这么短的时间不求你相信我,毕竟我也是初来驾到,其实我也是有其他心思的。”
何方愣了下,抬起头看向她。
刘秘书笑了笑:“其实我很小就没有父母了,只有一个妹妹,妹妹身体不太好,一直躺在医院里,我需要一大笔钱来做医药……”
何方瞬间就明白了,他眼睛闪了闪。刘秘书怕他不信,冲他点了点车后座放着的文件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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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方把东西从车后座拿出来,放在手里,他“咦”了声,抬起头:“怎么有张牌。”
刘秘书笑了笑,伸手把牌拿走:“哎,这不有时候无聊嘛,就玩玩牌。”
何方笑了笑:“你喜欢玩什么,21点?梭哈?十点半?”
刘秘书回目光,意味深长地说:“复杂的不会,就会简单的比大小……”
此刻车快速地越过一段小径,引起一阵尘土飞扬,漫天的黄雾将车掩盖在其中,一只隐在枯草中打滚的流浪狗被惊起,开始对着车屁股发出一声声猛啸。
隔了一小会儿,何方将资料重新放回牛皮纸袋里,他叹息了口气:“不容易啊,没想到小刘你年纪轻轻还要带着这么一个孩子……这病得一辈子吧。”
刘秘书笑着点点头,她眼神中毫无波澜起伏,淡淡地说:“好些年了,我都习惯了,一直躺在床上不能动,得请护工照顾日常。不过还好她神头不错,平时也爱看看动画啥的,上次跟何总您去美国出差,我就买了不少动画片您还记得吧。”
“对对对,我当时还开玩笑说你年纪轻轻就想生孩子了,哈哈哈。”
刘秘书抿嘴笑了笑,没答话。
何方两手搭在一起,食指缓缓地敲着手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车经过了好几个休息站,他一直低着头在思考。
刘秘书没有催促,看着前方,只是嘴角一直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
终于,在快到下一个休息站的时候,何方抬起头,看向她:“那……就拜托你了!”
县公安局门口这会儿全都是人,似乎是在亡羊补牢一般,警员全部出动,誓要将何方抓捕归案。
舒墨站在高台之上,他背后有两个大字,“正义”他转头眯着眼睛看了眼,嘴角露出一丝讥讽。他一蹦一跳地跳下台阶,一、二、三……下面站着个人,他随时都像是一颗松树一样,笔直地站在那里,他的影子也跟着他,不会有一点弯折。
一个正直的人。
他轻轻走上前,悄悄地动了动指头,先是带着些小淘气轻轻碰了碰,接着把手指和那人勾在了一起。
对方愣了愣,低下头看着他。
舒墨仰起头,仔仔细细看着他的脸,这个帅气的男人,此刻属于自己,想到这里,他嘴角勾了勾,手指轻轻扫过男人的手心,像是羽毛轻轻扫过一般,带过一阵痒,搔动着人心。
对方像是懂了他那点小意思,手指跟着轻轻一勾,接着一双指节分明的大手极其霸道地将他的手紧紧地拽进了手里,舒墨冰冷的手瞬间得到了些许暖意。他忍不住笑了下,轻轻靠着男人蹦了下脚,两个人的身子跟着他小小的动作,紧紧地靠在了一起,微微暖意透着薄薄的布料轻轻传递着。
忽然,舒墨的兜震了震,他歪了歪头,把头轻轻靠在对方的肩膀上,用这个姿势,将手机拿起对着天空看了看,接着他的嘴角露出了一道意味深长的笑意。
容铮动了动,侧头看向他:“怎么了?”
舒墨将手机按了按:“容队,阳光那么好,不拍个合照吗?”
容铮静静地看着他半晌,阳光?明明是阴天,过了一会儿,他点点头,宠溺地揉了揉男孩的头:
“在我的世界里,你就是阳光。”
“咔擦”一声,一张两人合照静静地躺在了舒墨的手机里,里面男孩笑得眼睛眯在了一起,男人帅气的脸却有些僵硬,硬生生要露出个笑,却十分紧张的样子,看起来很滑稽。
舒墨看着那张照片,手指摩挲了下屏幕,叹了口气:“希望明年,我们还能拍一张合照。”
“什么合照?”大大咧咧的声音插了进来,周鹏揉了揉太阳穴,看起来面色有些不大好。
舒墨轻咳一声,将手指动了动,退后一步,将两人距离拉开,可容铮的手却拽得很紧,毫不避讳地在周鹏面前牵着手。
周鹏的神经粗到令人发指,就像金箍棒一样,能有多粗就有多粗,不知道是不是没看见,眼中丝毫没有惊讶,而是发着牢骚,说这县城里的人态度太奇怪了,之前他还怀疑是这些人把人给放走了,但是看他们拼了命想帮他们找人的样子,又不像是他们,一时间有些搞不准。
舒墨歪了歪脑袋,若有所思。
容铮阴沉着脸问:“徐老四和徐大呢?”
周鹏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你们放心,人我已经让刘琳护送往市局了,一路上没引起人注意,我看了看时间,就刚巧折腾这会儿,他们人应该已经到了淮赧市了。”
舒墨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他抿嘴笑了笑:“该回了。”
下午三点,淮赧市一所小学里走廊上熙熙攘攘挤满了蹦蹦跳跳的小孩子。
上课铃声响起,学校顿时变得安静起来,过了半晌,就只有郎朗的读书声在响起。
舒洛洛独自站在教室外面,心不在焉地拨弄着手里的,他又一次被关在了教室外面。他已经是常客了,他熟门熟路地从兜里掏出一个手机,开始玩游戏,忽然手机一震,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舒洛洛点开视频,里面出现了一个女孩的脸,舒洛洛的脸瞬间就红了。
女孩只露出半张脸,朝他挥挥手,咧开嘴笑了笑:“你又被罚站了。”
舒洛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没说话。
女孩眨了眨眼睛,张开嘴打趣了两句,小萝卜硬生生变成了红萝卜,一张脸涨得通红,就在他鼓足勇气,想要说话的时候,突然手机里传来一阵“惊心动魄”的敲门声,小萝卜和女孩都愣了愣,女孩闻声给小萝卜做了个噤声的表情,接着小心翼翼地放下手里的手机,快速朝门走。
舒洛洛安静地等了好一会儿,忽然听见了一阵惨叫声,他吓了一跳,手机摔在了地上,尖叫声持续了一会儿,接着就是有人在大力的抽打和谩骂,舒洛洛被这个突然出现的粗犷男人声音吓得完全僵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声音终于停了,舒洛洛僵着身子站了好一会儿,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地蹲下身子,把手机拿在怀里。
他鼓足勇气看向视频,忽然看见了一张陌生男人的脸。
那个男人正咧着嘴诡异地朝他笑,不时地还朝他招招手,令人毛骨悚然。
舒洛洛瞪大眼睛,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这时他看见,男人的脸一瞬间不见了,女孩的脸露了出来,满脸泪水扒着手机对着他张合着嘴,过了会儿,她擦了擦眼睛,憋出一个笑容:“对、对不起,吓着你了。”
舒洛洛深吸一口
怪物 分卷阅读324
气,缓缓地摇了摇头,表示他没事。
女孩松了口气:“那、那是我爸爸……”
舒洛洛沉默了,好像想起了什么,他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女孩似乎看出了他的意思,她微微垂下头,彼此沉默了许久,忽然女孩抬起头看向他:“小萝卜,你愿意救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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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亚历山大(梅花)离奇失踪的女童(四十二)一波三折
回程的路上,舒墨一直歪着脑袋靠在容铮的肩膀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些发烧了,也许是最近天气变幻太大,他的额头上就像是有个巨大的锤子在不停地敲啊敲,让他头疼得快要炸开一样。
容铮有些担心,半路让周鹏停车,下车买了张毯子。
准备给舒墨盖上,又摸着他有些湿冷的保暖内衣,眉头就拧在了一起,让周鹏把车停下,滚到草丛里去。
周鹏一脸阴沉,都是男人,怎么还遮遮掩掩的,不过正巧他打算撒泡尿,走了几步到草丛深处去。
容铮小心翼翼地把舒墨的衣服给剥下,将他厚重的外套丢到一边,手指摸着内衣的时候,耳尖开始腾起了一阵热气。他咽了口唾沫,心里有些唾弃自己这个时候还在胡思乱想,恰在这个时候,舒墨小声地低语了几声,接着发出一阵骚乱人心的细碎呻吟,容铮动了动身子,垂下的眸子神色有些深沉。
舒墨整个白皙的身子因为发热而泛起淡淡的粉红色,不得不说舒墨真的白,比起白人还要白上几分,让容铮不得不怀疑舒墨是不是和他一样是混血儿。舒墨的皮肤却不像白人一般粗糙得很,手下的肌肤细腻得不像话,就像是一段上好的丝绸,摸在手里有种让人爱不释手想要一辈子沉浸其中的感觉。
容铮粗糙的大手一遍遍划过皮肤,经过的地方泛起一层层细小的鸡皮疙瘩,他的喉头上下动了动,空气中有些旖旎的气息在飘散。
舒墨迷迷糊糊中,耳边听见有人在轻声唤着自己,他迷迷糊糊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露出一双满是水色的眼睛,深褐色的眼珠里映出了一个人的人影,那人有着乌黑的短发,他觉着有些口渴,情不自禁地伸出一小截粉舌,像小狗一样,轻轻舔了舔上唇。
接着他就听见粗重的呼吸声,一个熟悉的影子猛地靠近,像一只狰狞的野兽,忽然咬住了他伸出的舌头。他觉着有些疼,伸手去推,对方按住他的手,一点点撬开他的牙齿,一条滑腻的舌头犹如灵巧的蛇一般,忽地钻了进去,像是爱吃糖的孩子,不停地上下舔舐着他的上下牙齿,一点缝隙都不肯放过。
那双手也跟着不老实,上下顺着他的身子一遍遍抚摸。这双不老实的手有着厚厚的茧,摸到那里都会引起一阵细腻的摩擦感,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觉着有种难以抑制的欲水正一遍遍浇灌在身上,顺着有着均匀肌肉的胸膛一遍遍灌溉在心田里。
容铮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舌尖下小小的黏膜,舒墨忍不住夹紧双腿,猛地发出一阵寒颤,过了半晌,他迷蒙着带着水雾的一双眼睛,似乎是陷入了欲望的漩涡里难以自拔。
他紧紧地把赤裸的胸膛靠在容铮的身上,缓缓地上下摩擦,胸前两抹粉红刹那间变得殷红起来,就像是刚盛开的玫瑰,娇艳欲滴,正待人采摘。
容铮垂眸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将双腿曲了起来,同时喉头觉得有些发痒,需要含着一些花蕾来解渴。
就在情难自禁,难以自拔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一声响亮的枪响,把两人难以自拔的欲望梦境忽然惊醒,容铮连忙把毯子把舒墨裹上,摇下窗户往外看见,就见一个神色紧张的男人张往前跑,那人正是何方。
后面周鹏咬牙切齿在后面追着,一手提着裤裆,一手拿着手枪,嘴里大声喊着:“你他娘给老子站住,不然老子今儿直接把你给毙了。”
何方哪里会听他的话,蒙头就往前跑。
不过他跑得太急,根本就没注意前方的人和车。就在要一脚靠近公路的时候,容铮忽然将车门打开,何方一下撞在了车门上,顿时牙齿鼻子全都撞出了血,被撞得两眼冒金星摔倒在地上。
这一下搞得是头破血流,再也没力气跑了,咔擦两声,冰冷的手铐戴在了手上,晃来晃去,哐哐作响。
周鹏阴沉着脸走过来,满身骚臭,脸也臭得可怕。
他把手大力在何方外面的衣服上擦了擦,咂巴咂巴嘴,没好气地瞪着何方说:“我他妈正撒尿了,这家伙突然从草丛里窜出来,我还没看清是谁呢,这家伙就像是见了鬼一样拼命往前奔,我就给喊了一嗓子,结果这小子回头看了我一眼,好家伙这不就是何方吗。”
周鹏把手擦干,啧啧两声:“瞧,撒了我满手,他娘的,有没有水啊。”
容铮冷冷地盯着他,不说话。
周鹏不经意间看了容铮一眼,顿时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这眼神,就像他爹每次要拾他时候一样,简直要吃人了。
何方哀哀地在地上瘫坐着,不停地叫着嚷着哭喊着。
周围不少车开过去,都伸出脑袋来看,周鹏大喇喇地嚷着:“警察抓人,看啥看,高速路上别东张西望!”
他的大嗓门就跟自带喇叭似地,刚刚还好奇的人听了他的话,就把脑袋都给缩了回去。
何方不高,一米七出头,还挺瘦,但是就肚子圆滚滚的,看起来挺像怀孕老妇人,奇怪得很。
大概是因为一时犯了浑,周鹏怎么使力气,也把人拽不起来,他忍不住叫了容铮:“别坐着,过来帮把手。”
容铮瞥了他一眼,神色有些奇怪,他从刚刚就一直在车里翘着二郎腿,一脸凝重地盯着前方,也不知道在看啥,听了周鹏的话,他冷冷地说了句:“连这么个人都抬不起来,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说完也不等周鹏反应,立刻就把后车门关上了。
这把周鹏给气得,又不敢回嘴,小声嘟囔了句,我怎么就不是男人了。他只能拿何方撒气,把何方狠狠地提起来,塞进副驾驶,跟着把他左手拷在车顶内拉手上,这个姿势让何方叫苦不迭,扭曲地只能把自己缩成一团,完全没办法扭头或者活动活动身子。
周鹏哪里管你舒不舒服,又不是住宾馆,严厉喝骂了几声,接着重重地踩下油门,何方的脑袋“咚”的一声撞在了车前窗上。
“我说你跑什么跑,还不是被我给逮着了。”周鹏忍不住揶揄道。
何方疼得直抽冷气,真是不凑巧,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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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和刘秘书分开,他才藏进了草丛里,下一秒就被逮着了,这运气实在是有些背,不过好在这东西吩咐刘秘书拿着了,有了这些东西,不用担心孙长峰会把自己当做弃子。
另一端淮赧市中心医院,一个男孩正乖巧地趴在床上,一个中年妇人正在一遍遍为他梳理着黑黑的头发,他懒懒地眯着眼睛,舒服地就像一只在被顺毛的小羊羔,嘴角都带着笑意。
白冰和池剑来的时候,眼前见着的就是这一幕。
下一秒,一只手插了进来,把门打开,一个矮胖的影子钻了进去。
刘军一进去,就笑呵呵地拍了拍中年妇人的肩膀:“怎么样,小东西今天没挑食吧。”
妇人摇摇头,眼角瞥见白冰和池剑,咧嘴露出一抹善意的笑容。
刘军哈哈笑了声,指着妇人有些腼腆地介绍:“我媳妇,你们叫嫂子就行。”
白冰立刻甜甜叫了句:“嫂子好。”
池剑跟着点点头。
刘嫂看起来长得极其和善,和一脸凶神恶煞的刘军完全就不配,两人站在一起,就是给人应证了一句谚语。
鲜花插在牛粪上。
刘军有个漂亮老婆,那瑟样简直没谁了,眼前三人在一副画框里,像极了一家三口。
说有多幸福就有多幸福。
池剑忍不住感叹,前几个月见着这孩子,这孩子缩着脑袋躲在墙角瑟瑟发抖,不时地还发出尖利地叫喊声,抗拒一切人的接近。
不过现在孩子的神色恢复得很好,只是据刘军说,孩子不能受刺激,只要一提起之前的事情,孩子就会疯狂地哭喊。
刘军带着两人和何苍打了个招呼,何苍看见白冰会露出甜甜不好意思的笑,看见池剑就会缩着脖子往后躲,一脸的惊恐。
池剑没了办法,只能去门外站着,独留下白冰和孩子说话。
不得不说女性和孩子天生会亲近。
白冰长得不是很美,但是她笑起来有种天生的亲和力,她笑的时候,嘴咧得特别开,会露出来上半边牙龈,露出一口并不是很整齐的白牙。
但是旁人都很喜欢她的笑容,笑起来特别真实,不像其他女孩子笑得时候,总会遮遮掩掩,她大方自在,笑得十分有感染力。
何苍很快就被白冰的笑容给感染了。
何苍是个刚进入青春期的大男孩,眼前出现一个漂亮美丽的女性,忍不住偷偷拿眼角瞥着对方,一脸的娇羞不好意思。
白冰笑了下,摸摸男孩的头,男孩白皙的脸蛋立刻覆上了一层薄红。
刘嫂见状忍不住捂嘴笑了:“小东西害羞了。这个大姐姐的确是个漂亮姐姐,小苍想不想以后娶漂亮姐姐做媳妇?”
何苍脸红得像大苹果,把脑袋掩在被子里,怎么也不肯抬起头。
刘军忍不住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叹了口气。
何苍原名赵超,赵超的父母在贫困县,孩子丢了也并不在意,又生了好几个孩子,得知赵超被找着了,老两口脸上首先浮现的是担忧。
他们不愿意再领回孩子,何苍也肯定再也适应不了没有电没有水没有网络的生活,但是更不能让他回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了。
何苍和白冰互动了许久,腼腆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些明朗,白冰看着他的笑颜,不禁紧紧捏住了包,有些话到嘴边,忽然说不出口了。
美好的东西,就这样打破,这个孩子真的能承受得了吗?
残忍地说,一个孩子的牺牲会换来无数孩子的自由和新生。
但是为什么要牺牲孩子呢?他们这些成人手里握着法律和权力,为什么要让孩子们遭受到这些苦难和折磨?
一时间,白冰的眼眶微微开始泛红,她转过头,避开男孩的视线,不想让孩子看见她难受的脸。
笑声忽然禁止了,何苍是个敏感的孩子,很容易察觉到了空气中隐隐飘散的伤心因子。
“别、别哭……”一个结结巴巴的声音,略带些不安窜了出来,“别、别哭,别难过,我、不疼……”
白冰转过头,她看到了最美的一幅画。
男孩咧开嘴,眯起眼睛,露出两个小酒窝,笑得很甜,他很坚强。
他说别哭。
他说我不疼。
刘军和刘嫂眼眶也跟着发红了,刘嫂终于忍不住,捂着脸开始抽泣起来,那么多天,她来的时候孩子一直缩在角落里,死活不肯动,任何一个人靠近,他就像是受了惊的小犬,瑟瑟发抖。
为了能让孩子和她说话,刘嫂每天一大早熬好滋补的乌鸡粥,接着带上几本书骑着自行车来医院,孩子一开始不肯说话,也不吃她带的东西,她就先当着孩子面喝一小碗,喝了后,就装模作样地说要去上个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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