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说我要死了,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楼不危
赵奚语气淡淡,说道:“不用谢,你什么时候能自己解决了这些人就算是谢我了。”
“……”贺嘉吟觉得这个谢礼有点难度,没个几年时间赵奚是不到的。
“算了,下回还是直接给打残好了。”赵奚皱了皱眉头,偏头看了贺嘉吟一眼,将阅览室的门推开,嘴中道:“至于陪你练拳的人,遇到了给抓过来就行了。”
贺嘉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感谢赵奚的良苦用心,他的耳边隐约响起了赵奚阴森恐怖的声音:今晚看看是哪只小羊这么幸运,能被我抓过来陪贺嘉吟练拳。
元旦他们1062牢房获得了三天假期,贺嘉吟在赵奚的健身房里扎了根,净研究了些该怎么打人,打人哪儿最疼这些暴力的东西。
晚上的时候他们常常会因为太过投入而错过晚饭的时间,赵奚在指点完贺嘉吟抬眼一看钟表,竟是已经十点多了。
他是个讲究人,每天睡觉前都是要洗个澡的,可这个时候别说澡堂了,就是连宿舍也关了门,不过好在健身房里也有一间浴室,只不过赵奚不常用罢了。
他拿着条毛巾对贺嘉吟说:“我去洗个澡,你要是着急就先回去吧。”
贺嘉吟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一轮明月挂在夜空中,照在苍茫的大地上,远方的行道树留下了一块块深黑色的轮廓,要是他自己回去的话狱警多半是不会给他开门的,不如等着赵奚一起回去,于是贺嘉吟道:“我等你一起回去吧。”
赵奚嗯了一声,进了浴室里。
不久浴室里便传来了哗哗的水流声,贺嘉吟低下头翻看着书中的《生物工程学》,将下午赵奚同他讲过的要点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
突然,一声巨响从浴室里传了出来,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摔到了地上,贺嘉吟扔下手里的书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向着浴室里的赵奚问道:“怎么了?什么碎了?要不要帮忙啊?”
浴室里的赵奚没有回应。
“赵奚?”没有人回答,贺嘉吟心中有些担心,提高的音量又叫了他一遍:“赵奚!”
许久许久,赵奚仍是没有回答他,贺嘉吟心中的不安陡然强烈了起来,这里只剩下了他和赵奚两人,总不能出了什么事吧,他又叫了赵奚几声,那浴室里除了哗哗的水流声,再也没有其他任何声响。
贺嘉吟小心向着浴室走了过去,透过磨砂玻璃,隐约能看见浴室里昏黄色的灯光,他明明记着浴室的灯光是白的啊,灯泡什么时候换的?
不过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贺嘉吟再次叫了赵奚的名字,什么回应也没有,他小心地推开了浴室的门,却发现水雾缭绕中根本没有赵奚的身影。
赵奚去了哪儿呢?刚才的声音又是什么?
喷头另一侧浴缸外面的帘子被人拉开了一半,贺嘉吟一边唤着赵奚的名字,一边向着浴缸走了过去。
当他走到浴缸前低头一看,只见那浴缸里满满的一片红色,像是一缸的鲜血,贺嘉吟吓得一个哆嗦,登时向后踉跄了几步,差点滑倒在浴室里。
过了好一会儿,贺嘉吟渐渐冷静了下来,他向着浴缸的方向走了两步,这里并没有血腥味,只有玫瑰的香气,那浴缸中的红色应该是被玫瑰花皂染红的。
赵奚是变态吗?用这种东西洗澡?
他低头弯下腰将手指放进浴缸里探了一下,然后送到鼻尖,果然只是玫瑰花皂而已。
“赵奚?”贺嘉吟直起身小声叫道,他身下的东西因为刚才受到的惊吓此时还是支起来的。
就在这时,一道粗重的呼吸声在贺嘉吟的身后响了起来,呼吸扑在贺嘉吟的而后,贺嘉吟只觉得背后发凉,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第33章
贺嘉吟咽了口唾沫,他感觉自己的身后站着一只凶猛嗜血的野兽,只要他一转过头去救回咬掉他半个脑袋。
不过他不回头的话说不定整个脑袋就都没了,他的身体好像被按了慢放键一般,缓缓地转头向身后看去,然后就看见赵奚赤红着一双眼,死死地瞪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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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弥漫的水汽配合着昏黄色的灯光,将这里的氛围烘托得尤为暧昧,淋浴下不断升起的热气,使人的脑袋愈加的昏沉。
赵奚的身上什么衣服也没有,头发上向下淌着的水珠落到他的脸颊上,又顺着他的脸颊下滑到胸膛上,贺嘉吟的视线随着那水珠渐渐向下,直到碰到赵奚两腿间的蛰伏,贺嘉吟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凉水,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连忙回了自己的视线,在自己的后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贺嘉吟察觉到赵奚的状态不太对劲儿,目光凶狠得好像能戳死自己,他小声地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赵奚没有回答,那目光越过了贺嘉吟,看向他身后浴缸。
他的神情逐渐恍惚了起来,浴缸里红色的的水在他的眼中翻涌了起来,一点点升起,形成一道血色的水墙,紧接着是向着赵奚扑来,将他淹没在这片血海中。
赵奚仿佛在一刻又回到了许多年前的那个夏天,他的母亲在浴室里割腕自杀,鲜血将浴缸里的水染得一片鲜红,小小的赵奚抓着母亲的手拼命的喊叫,母亲却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贺嘉吟身体一僵,猛地想到在《星光璀璨:女王驾到还不下跪》这部小说里慕白莲曾去过赵奚家做客,吃饭的时候衣服不小心被酒水弄脏了,赶紧让管家到外面买了衣服,回来后慕白莲拿着新衣服去了浴室里。
贺嘉吟不太知道赵奚家浴室的构造是什么样子的,在换衣服的时候慕白莲外套口袋里的玫瑰花肥皂掉进了浴缸里,将浴缸中的水染成了红色,慕白莲心知自己做错了事,正要的挽救的时候赵奚敲门走了进来,然后就看到那满浴缸的红色。
紧接着赵奚像是发了疯一般,狠狠掐住慕白莲的脖子,差点就把慕白莲的这条命给结果了,但最后慕白莲的主角光环救了她一命,并且他们两人间的感情通过这件事又进了一步。
书中说慕白莲的长相与赵奚死去多年的母亲有些相像,慕白莲在濒死之际对着赵奚唱了一首赵奚小时候他母亲对他唱过的童谣,这才将他给安抚好,让他恢复了神智,从此赵奚就对慕白莲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贺嘉吟和慕白莲的长相几乎是没有半点相似的地方,书里的那首童谣他更是听都没听过,只记得里面零星的几句歌词,他要是当着赵奚的面唱起这首童谣来,赵奚说不好会以为侮辱了他的母亲,到时候发起狂来,把他撕成两半,他这冤屈找谁说去呀。
如果知道赵奚现在的心理活动,贺嘉吟说不好也能想到和解决的办法,但毕竟赵奚是反派而不是男主之一,书中对这一段的描写重点放在了慕白莲是如何的绝望,如何的机智,以及对男主们的依赖也在这段描写中渐渐显露了出来,而对赵奚的心理刻画几乎是没有的。
贺嘉吟现在要的做的是从赵奚的手中逃脱,赵奚的视线从浴缸中移开,放在了贺嘉吟的身上,然后突然抬起手便要掐死贺嘉吟。
贺嘉吟连忙向一侧躲开,赵奚可能是受了红水影响,他的动作比之前的时候放慢了不少,贺嘉吟虽然仍不是赵奚的对手,但因为他也陪着赵奚练过一段时间了,所以现在要保住他这条小命应该不是很困难的。
然而事实证明,贺嘉吟还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即使赵奚的动作缓慢得好像是末世里的丧尸,仍然可以轻松地碾压他,眼看着赵奚的手又要抓到他的脖子上了,贺嘉吟慌乱下倒进了后面浴缸里,再站起来时扑腾出来的红色水花溅到了赵奚的身上。
赵奚低头看着自己胸膛上的水花,好像断了电的机器人一样停下了动作。
趁着赵奚愣神的间隙,贺嘉吟逃命一般跑出了浴室。
浴室里的赵奚并没有追出来,贺嘉吟靠在墙壁上弯着腰不断地喘息着,他其实应该赶紧回宿舍的,或者是找个地方藏起来,不要被赵奚找出来。
可是既然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浴缸里的水变成了红色,就证明阅览室这里并不是很安全,如果他把赵奚一个人留在浴室里,出了事怎么办。
尽管他仍然是只菜鸡,但是有总比没有强吧。
赵奚救了他那么多次,他稍稍有点良心,也不能把赵奚放在那里任由他发疯。
贺嘉吟做了一个深呼吸,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直起了身,大义凛然地又一次走进了浴室里。
他站在浴室门口,看着赵奚背对着他蹲在地上,像只小蘑菇一样,两瓣挺翘的屁股在黄色的灯光下看着还挺圆润的。突然,贺嘉吟倒吸了一口气,他看到赵奚的脚下红色的血正在向他这边漫延着,这回是真的血。
他连忙向前上了两步,叫着赵奚的名字。
赵奚不知从哪里弄得花瓶的碎片,正在自己的手腕上一下接着一下地划,好像没有痛觉一般,一道道伤口深深浅浅的,看起来狰狞可怖,好在没有碰到动脉,出的的血还不多。
贺嘉吟赶紧扑过去将赵奚手上的碎片给夺了下来,赵奚怔怔看着贺嘉吟手里刚从自己这边抢过去的碎片,下一刻就向贺嘉吟扑了过来,两人迅速又扭打了一起。
要知道现在赵奚身上可是什么也没有穿的,两个人就这么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贺嘉吟下面也一直是起来的,因为剧烈的活动脸上染着一层绯红,若是这里还有第三个人的话,必然会感叹这场面是真够色|情,真够刺激的。
撕打中贺嘉吟的后背被地上的花瓶碎片扎出了不少的口子,脑袋有好几次都撞到了后面的大理石台,最后一次甚至是碰到了石台边的尖角,他抬手捂着脑袋靠了一声,还得顾及着别让赵奚的脑袋也碰到石台。
他刚抬手挡住了赵奚脑袋与石台尖角的接触,就看着赵奚不知是又从哪里捡了个碎片向着自己的胸口的刺了过来,他已经骂不出话来了,对着赵奚大喊了一声:“赵奚”
赵奚的动作停下来了,他举着碎片趴在贺嘉吟的身上,眼睛中覆上了一层茫然,但马上又被阴翳替代。
贺嘉吟趁着赵奚的这个停顿抬手对着他的颈侧一个手刀劈下去,手刀这个东西赵奚之前教过他一段时间的,可他的力道总是不够,伤害值低得可怜,此时他也不奢望这么一下就能将赵奚给制服,他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能在赵奚手下多狗半秒钟也是好的。
然后出乎贺嘉吟的意料,也许是死亡的威胁促使了他超长发挥,赵奚蓝色的瞳孔紧缩一下,随后脑袋一沉就倒在了贺嘉吟的身上。
贺嘉吟松了一口气,赵奚此时正□□地倒在他的身上,呼吸均匀,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真刺激啊。
贺嘉吟感叹着,他大口地呼了几口气,将赵奚轻轻地从自己的身上推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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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上爬起来,将赵奚从浴室拖到了外面的沙发上,找了通讯工具给监狱长去了电话。
已经进入到梦乡的监狱长被电话吵醒,他睁开惺忪的睡眼,也没看来电人是谁,拿起电话刚想要破口大骂,就听电话那边的人说:“赵奚出事了,在阅览室五楼,赶紧过来。”
监狱长的睡意在听到赵奚的名字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只穿着一条大红色秋裤披着件外套就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叫醒了其他的狱警们。
贺嘉吟打完了电话找了几件衣服给赵奚穿好,他靠着沙发坐在了地上,只觉着自己的脑袋上好像有水珠向下淌着,他抬手一摸,看着自己的手心上染了一片红色,又是靠了一声。
十分钟不到,狱警们便来到了阅览室,看着倒下沙发上的赵奚,手脚麻利将他抬上了担架,送去了医务室。
贺嘉吟作为除赵奚以外的唯一一个在场人员原本应该被拖去审讯室询问一波的,但是顾及到贺嘉吟与赵奚的关系可能不一般,而且这个时间也太晚,就把贺嘉吟留在了阅览室里。
看着狱警们将赵奚给抬走,贺嘉吟这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他一手撑着沙发想从地上站起来,然后眼前一黑,轰的一下倒回了地毯上。
当贺嘉吟再次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阳光透着白色的窗帘钻了进来有些刺眼,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他反应了好长时间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在医务室里面。
“醒了?”
贺嘉吟闻声偏过头,赵奚站在自己的床侧,低垂头望着自己,神色好像比往常的冷淡多了几分柔和。
第34章
贺嘉吟脑子不太清醒,他盯着赵奚看了好一会儿,似乎到现在还没分辨出现在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里。
他想抬手掐自己一把,但身体有点不太听他的使唤,最后只有十根指头在床上蹦着,他知道抬不动胳膊后,十根指头也消停了下来。
赵奚看他的神还不错,转身站在床头的柜子前给他倒了杯水,弯下腰将杯沿贴着贺嘉吟的嘴边,把杯子底部轻轻向上抬起,水流缓缓进入了他的嘴巴里。
贺嘉吟哪里能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有这么个待遇,劳烦赵奚给他喂水喝,温热的水使他的脑子逐渐变得清明起来,他听见赵奚继续说道:“脑袋碰了个口子,昨天晚上给你缝了两针,现在可能是麻药劲儿还没过,等会儿就好了。”
赵奚抬眼就看见贺嘉吟正呆呆地看着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把自己刚才的话听进去,看他喝得差不多了,赵奚了杯子,放到一旁的柜子上。
贺嘉吟眨了眨眼,想要问问赵奚怎么样了,结果他张着嘴却只能吐气不能出声。
赵奚看着他嘴巴张张合合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嘴角掠过了一丝笑意,他对贺嘉吟说:“医生说躺个四五天天差不多就能恢复了,没什么大问题。”
赵奚的话说完没多久,好几个护士和医生簇成白花花的一团就涌入了病房内,他们的手里拿着各种仪器,先是跟赵奚打了个招呼,然后对着贺嘉吟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
牛头山监狱的医疗设施十分老旧,医生的脖子上挂得是在帝国中已经被淘汰了很多年的听诊器,身材娇小的护士偷偷地看了赵奚一眼,见赵奚没有什么表示,这才敢伸手将贺嘉吟病服的扣子解开。
冰凉的听诊器在贺嘉吟的胸膛上像只滑腻的青蛙来回地移动着,贺嘉吟瞪着两只乌黑的眸子看着头顶白色的天花板,恍惚觉得自己像是只被按在砧板上的鱼,厨师正拿着一把尖刀刮着他的鱼鳞。
贺嘉吟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跳,他眨了眨眼,将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从脑海里通通移走,黑溜溜的眼珠转了转,最后停在了病房里他唯一熟悉的赵奚的身上。
赵奚似乎是察觉到了贺嘉吟的目光,转过头与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然后贺嘉吟就看见赵奚微微歪了下脑袋,对着他弯起了嘴角。
轰的一下贺嘉吟的脑袋里炸起了五光十色的烟花,赵奚这个态度也太好了点吧,他竟然会对自己露出这种疑似卖萌的笑容,简直匪夷所思,难以置信。
赵奚这么一笑起来,他向来冷峻的面容如冰雪消融春花盛开,贺嘉吟连忙回了视线,觉得自己的脸庞有点热,喉咙有点干,又想喝水了。
“脸怎么红了?是不是发烧了?”一边的护士看见贺嘉吟红彤彤的脸蛋吓了一跳,这要是真的发了烧,少不了又得一阵忙活,赶紧拿了支温度计插到了贺嘉吟的嘴里。
贺嘉吟鼓着腮帮子叼着温度计,隐约听着赵奚好像在他耳边轻笑了一声,他这脸就更红了。
这场检查持续了大约十分钟,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点着头了仪器,转身对站在旁边的赵奚道:“已经没什么问题了赵先生,386号休息一个礼拜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赵奚点了点头,医生自认十分有眼色地说道:“那我们先出去了,有事您叫我。”
医生和护士们结出一串白色从病房里依次走了出去,赵奚在床边坐了下来,他现在没什么事干,就盯着贺嘉吟一直看。
贺嘉吟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赵奚是什么意思,他的身体已经逐渐恢复了知觉,啊了一声,声音还有一点沙哑,抬起手在脖子上揪了两下,对着赵奚开口问:“那个昨天晚上你没什么事吧?”
赵奚的手腕略微动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回答说:“没有。”
贺嘉吟的目光追着赵奚的的手腕看去,看到他袖子下面的手腕上缠着白色的纱布,他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赵奚应该是没什么大伤的。
屋子里一下子又沉寂了下来,平时在阅览室的时候贺嘉吟能找赵奚讨教一下格斗的技巧什么的,现在他成了个病号,再讨论格斗技巧什么就有点扯淡了。
他想找个话题与赵奚聊聊,调节一下气氛,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贺嘉吟默默地吐着气,趁着赵奚低下头的时候抬眼偷偷打量着赵奚,尽信书不如无书,书中说赵奚手段残忍,感情淡漠,心里的柔软只为慕白莲一人打开过,其他的人对他来说都只是一个达到目的的工具罢了。
但是就贺嘉吟自己看到的,赵奚这个终极大反派可比书里那些男主们正常多了,虽然不太爱说话,外表看起来也挺冷漠的,却多次出手救下了他,没事的时候还喜逗他两下。
看着看着,贺嘉吟的想法渐渐开始跑偏,他发现赵奚的鼻子很好看,高高挺挺的,他的嘴唇比较薄,下巴的弧度也非常的贴合人们对帅哥的要求,因为赵奚的眼眸低垂着,他看不见他最喜欢的蓝色如海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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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深邃的眸子。
“看够了?”赵奚突然抬起头,对上贺嘉吟的视线。
贺嘉吟慌张地回了视线,嗫嚅了两声,麻药的劲儿已经过了,后背上的伤似针扎一般隐隐作痛,贺嘉吟在床上像只豆虫一样扭了扭,翻了一个身,趴在了床上。
“不舒服?”赵奚问他。
“没有,就是想动一动。”贺嘉吟没说实话。
赵奚笑了一声,从床头柜的果篮里拿了个苹果出来,右手拿着小刀低着头认真地将苹果的皮削掉,对贺嘉吟说:“饭菜什么的等会儿就会送过来,你先吃个苹果压一压吧。”
赵奚把苹果削好后抬起头就看见正贺嘉吟伸长了脖子往床头的柜子上的不锈钢小水碗探去,他放下手中的小刀,出声问他:“怎么了?要拿什么东西?”
贺嘉吟回答说:“我想拿个东西照一照,看看我现在是什么样子的?”
“等我一会儿。”赵奚把手中的苹果塞到了贺嘉吟的手中,从椅子上起身,向病房外面走去。
过了一会儿,赵奚回来了,把一枚小镜子扔到了贺嘉吟的手里,贺嘉吟嘿嘿傻笑了两声,对赵奚说了声谢谢。
镜子里白色的纱布把他的脑袋包得严严实实的,看起来有点傻兮兮的,不知道包扎的护士是什么恶趣味,还在他的脑袋上边绑了一个蝴蝶结,看起来像是傻兔子的两只耳朵。
贺嘉吟抬起手对着左边的兔子耳朵戳了一下。
赵奚之前看他这个造型的时候已经笑过一阵了,现在见他这样忍不住又笑了声,对他说:“昨天缝针的时候把伤口附近的头发都剔干净了,过两天把纱布拆了可能会有点难看。”
贺嘉吟哦了一声,他现在也不靠脸吃饭了,难看就难看点吧。
“那我现在能下地走动吗?”贺嘉吟吃了苹果,觉得自己的力气更足了。
赵奚点头嗯了一声,然后看了一眼钟表上的时间,起身对贺嘉吟说:“我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想吃什么东西,跟护士们说一声就行了。”
贺嘉吟点着头,看起来十分乖巧。
傍晚的时候万永宝过来看贺嘉吟,坐在贺嘉吟床边的椅子上,咔嚓咔嚓地咬着苹果,挤眉弄眼地问他:“知道监狱里现在都怎么传的吗?”
因为后背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愈合,贺嘉吟只能趴在床上,他伸着脑袋茫然地问万永宝:“什么怎么传的?”
万永宝三下两下把苹果啃完了,擦了擦手对贺嘉吟说:“昨天晚上你不是跟赵奚先后进了医务室吗,都说你们两个是玩得太嗨了,给玩坏了。”
贺嘉吟都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好了,他的五官扭曲了一下,道:“你们太无聊了吧。”
万永宝继续跟贺嘉吟叨叨着狱友们对昨天晚上他和赵奚使用姿势的猜测,贺嘉吟实在听不下去了,他拿了卫生纸下了床,对万永宝说:“我先去个厕所,你先吃着。”
万永宝点头,嘴里应着去吧去吧,可是两个苹果都啃完了也不见贺嘉吟出来,万永宝有些着急,站起身冲着厕所里的贺嘉吟喊道:“老贺你怎么还不出来啊,在里面下崽啊!”
贺嘉吟握着卷纸坐在马桶上,听到万永宝的话便喊道:“别催呀,我给你表演个性感小贺在线下崽看不看?”
万永宝一听这话噗的一下就笑了起来,回道:“看来你先恢复得不错,这骚话一套一套的,”停了一下,他又说:“我走了啊,你慢慢下崽吧,争取给赵奚下个大胖小子出来。”
“走吧走吧,我自己下崽自己看!”
万永宝从贺嘉吟床头的果篮里又拿了个苹果,结果一转身赵奚站在病房的门口,正嘴角含笑地望着他。
万永宝嘴里叼着的苹果哒的一下掉到了地上,他忙弯下身把地上的苹果捡了起来,嘴里跟赵奚解释说:“那个刚才我跟老贺开玩笑呢”,对着赵奚挥了挥手,侧着身子从门旁的空隙挤了出去,对赵奚说:“你们慢慢聊,我有事先走了。”
等贺嘉吟提好了裤子从卫生间里一出来就看见了站在对面不远处的赵奚,贺嘉吟傻眼了。
垃圾万永宝,赵奚来了也不提醒自己一声,也不知道刚才的话赵奚听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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