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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没有金手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废泥
“还有…”
“别浪时间了,有话快说!”
冉小乐抿了抿嘴唇,凄然一笑,“若是小安醒了寻我,你随意编个理由便是,千万不要对他说…说我不要他了,好么?我求求你了,我不想让他恨我…”
叶儿媚冷眼盯着他那绝望的目光,淡淡地嗯了一声。
“多谢了。”
冉小乐最后瞧了一眼床上的孩子,繁花似锦不过是一场黄粱,终会迎来大梦初醒的哗然。
你是主角,而我,不过是一个过客,不必唏嘘,更不必喟叹,命该如此。
再不舍,一曲终了,也要尽欢而散。
冉小乐摇头苦笑,奇迹般地,他竟然,不害怕了。
叶儿媚将小孩安置妥当,镇静地捻了些胭脂,微微扯开了些衣襟,露出半个白璧无瑕的肩膀,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温婉神色,推门而出。
“哎呦,来福,这是怎么了?唉?来福?”叶儿媚打了一个呵欠,款款走了下来,她终日浸淫于声色场中,自然懂得察言观色,知道谁是那个撬得开的砖。
好在,这领头的一看便不是什么磊落之徒。
叶儿媚不动声色地向那男人靠近了些,只用余光打撩,却连正眼都不赏看一眼。
“呦!这是哪位客人啊?怎么被抓了?”
冉小乐像一只丧家之犬被五花大绑,头上鲜血淋漓,脸上鼻青眼肿,虚弱得被一群衙役踩在脚底下,怕是已经挨了一顿胖揍,为防他咬舌自尽,嘴里被破布塞得满满的。叶儿媚花容失色地尖叫了一声,脚下一个踉跄,故意跌进了那领头男人的怀中。
“哎呀!”叶儿媚这才含羞带俏地瞧了那官爷一眼,咬着娇艳欲滴的唇瓣,怯生生地说道:“爷,对不住,只是媚儿没见过这阵仗,吓得不轻…”
“姑娘。”那男人扶住他的腰,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敢做什么,只得一本正经地问道:“你不认识他?”
“瞧您说的,这人的通缉令都传遍大街小巷了,哪里





穿越没有金手指 分卷阅读45
会不认识?只是不知他是如何跑到媚儿这兰芳苑的?”
“不知?可姑娘的人却说是你给他接过来的,还好生伺候着呢!”
“话可不能乱说!”叶儿媚轻拢云鬓,似是受了极大委屈似地用丝帕点了点眼角,嘤嘤说道:“官爷大可问问这兰芳苑上下谁见过此人!连窑姐儿都没见过,他一个车夫倒是见过了!”她潸然垂泪,凤眸微挑,指着来福怨怼地说道:“来福,我平日待你不薄,只不过是前几日你做错了事,克扣了你几个月的银钱,你便要如此诋毁于我,让我一个弱女子背上这欺君罔上的罪名么?也忒歹毒了些!”
来福伺候叶儿媚多年,素来知道她的手段,此时心慌意乱,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莫要信口雌黄!分明就是那个孩子求你…”
男人想起什么似地,正色道:“他确实说过,姑娘你除了救了这个罪人,还救了一个孩子。”
“孩子是多了去了,救却从何说起?”叶儿媚恼道:“官爷,我这可是妓坊,干的都是损阴德的勾当,买几个年轻漂亮的雏儿罢了。孩子的卖身契在我手里,求我放了他们倒有可能,救他们?哼,我哪有那个闲工夫!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倒叫这种不长眼的奴才搬弄了是非乱嚼舌根子,扰了您的清静。”
“你胡说,分明就是…”
“就是如何?”叶儿媚声色俱厉地打断他,状作向前迈了几步,将自己半遮半掩的酥胸恰到好处地送到男人的眼皮底下,“你分明就是欺负我无依无靠,给我们这帮妓子端茶送水,脸上逢迎讨好,心里却指不定埋了多少怨恨,想借此机会轻贱于我呢!”
叶儿媚越说越伤心,只哭得泣不成声,盈盈给那男人跪了下去,“官爷,可要为媚儿做主啊!”
那男人抵唇轻咳了一声,望着周遭垂首不言的其她妓子,指着冉小乐正色道:“你们…当真未见过此人?”
那些女子早被吓得魂不附体,叶儿媚待她们向来宽宥,她们也确实没有见过冉小乐,哪敢说半句胡话?于是一个个都将头摇成了拨浪鼓,生怕招惹祸患。
来福见事已至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大声喊道:“那些小孩呃…”
他突然掐住自己的脖子,嘴狰狞地大张着,拼命想要说些什么,却哑了一般,再发不出半点声音。
男人皱着眉头,“他怎么了?”
“回官爷,怕是说了谎,被您的威严给吓到了。”
“罢了。”男人将叶儿媚扶起,“既已将钦犯捉拿归案,便不做久留了。”他捏了捏叶儿媚的手,脸上却依然是面无表情的严肃,“打扰姑娘了。”
“官爷有劳了。”叶儿媚的手指勾划过男人的掌心,回眸轻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来福,叹了口气,“官爷莫要带走我这仆人了,他也只不过是一时糊涂,好歹也帮了您的忙不是?”
“姑娘既不怪罪,我便做了这顺水人情,从了姑娘。”
“官爷客气了,若不嫌弃,叫我媚儿就是。”
“好。”
男人敛起面色,笔直地站好,朝着手下挥了挥手,“队!”
“是!”
叶儿媚亲自送官兵出了兰芳苑,在那男人耳畔悄声说道:“有空再来,媚儿等着爷。”
男人眯起眼睛,嘴角轻描淡写地勾了勾,上马离开了。
冉小乐被绑在马后,像个泄了气的皮袋一般被随意拖沓着,叶儿媚狠狠合上大门,头抵着门框用力喘了好几口气,半晌,才平稳了呼吸,喃喃道:“对不住了,莫要怨我心狠,这样也好,一了百了。”
待她转身,脸上的笑容早已荡然无存,唯有阴鸷的狠绝。
“都回房吧。”
一帮妓子立马作鸟兽散去,只留下来福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来福呀来福,你就那么缺钱么?为了那点赏银,连作狗的本分都忘了?嗯?”
来福“砰砰”地磕着头,眼见要把脑袋撞碎,他咿咿呀呀地哀求着,叶儿媚只是冷笑一声,手缓缓抬起来福的下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啊?想死是么?”
叶儿媚神色一凛,只听见一声骨骼断裂的脆响,来福便歪着脖子,再无呻|吟的机会。
叶儿媚独自一人处理了来福的尸身,待她终于拾停当回到房间的时候,正撞上了心急火燎寻找哥哥的冉小安。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是上一章的插叙呦~
发生在吃完晚饭和小安睡觉之间~
我怕我的水平不够让大家混乱了说(*/w\*)
第27章再一次成为将死之人
冉小乐是被一阵剧烈的灼痛折磨醒的,眼前晦暗模糊,他甚至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呃…”
焦糊的血腥味涌入鼻腔,先是烫,然后才是疼。
我,还活着。
活在地狱里。
冉小乐努力睁大双眼,想看清周遭的环境,奈何一双死鱼眼实在不争气,除了那块明晃晃的烙铁滋啦啦地冒着白烟,他几乎意识不到其它存在。
“呦?终于醒啦?”
声音尖锐且刺耳,带着森冷的阴阳怪气,看多了电视剧的冉小乐即便神志不清,也对这人的身份猜出了个大概。
太监啊…
这他娘的就很神奇了。
冉小乐来不及多想,一盆冰凉的盐水便被迎头浇下,毫无保留地告诉他身体正遭受着什么样的蹂|躏,如万蚁啮噬般,一点一点,一丝一丝,缓慢却刻骨地渗透进遍体的伤口,咬牙切齿的疼。
冉小乐本能地颤栗着,呻|吟着,他不是什么英雄,只是连嘶吼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招不招?”
冉小乐几乎是拼尽全力才抬起了头,“招…什么?”
“谋害皇室!”
冉小乐轻笑一声,“当然招。”
“这么痛快?”那太监也回了一声嗤笑,“那…你可认识方槿?”
“谁?”
“天香阁阁主,方槿?”
“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少装糊涂!”
下巴被死死捏住,冉小乐这才看清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没有胡须,没有喉结,果然是个太监。
“我没…没装,那个方什么的,我真不认识。”
太监回首望向身后,冉小乐这才意识到,这间狭窄闭塞的刑房中,貌似还有第三个人。
得到了什么指示般,太监躬身点了点头,又转身恶狠狠地盯着冉小乐,细声细气地说道:“你这是护着救命恩人呢?”
“救谁的命?谁救我的命?”
“若不是方槿救你,这四年来,你能躲到哪里去?”
“我…”冉小乐咯咯地笑着,“你…你掘地三尺,说不定就能找到我的老窝了…哈哈哈…”
“别装蒜!”太监气急败坏地抽了他一个耳光,怒道:“那你为何又回来京城?”
冉小乐咧开嘴角,露出被血染红的牙齿,突然对着那太监啐了一口,“你、管、我。”
“你!”
“宋玉。”
听见身后之人唤他,叫宋玉的太监生生回了僵在半空的手臂,恭顺地退到一旁,垂首不言。




穿越没有金手指 分卷阅读46
冉小乐眯起眼睛,仿佛有一道刺目的光正朝自己慢慢晕开,黄色,这个世界里人的身份,还真是好猜。
“箫睿?”
“大胆!”
“无妨,人之将死,咳咳,说什么不行呢?”
“皇上,保重龙体要紧,这牢房里阴冷潮湿,怕是…”
“宋玉。”箫睿挥了挥手,“你先出去。”
“皇上…”
“咳咳…出去…”
宋玉犹豫了一下,皇命难违,还是行礼退下了。
“你…”箫睿笔直地站在冉小乐面前,剑眉鹰目,身形挺拔修长,不得不说,即便是个昏君,却丝毫不减皇家气度。脑满肠肥的脸谱化根深蒂固了,冉小乐还有些小小的惊讶,贵族就是贵族,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四年前孤就知道,方槿一定是随便找了个死人来糊弄孤,咳咳咳…凭他天香阁的本事,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嗯?”箫睿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幽幽说道:“不过…孤也奈何不了他,咳咳…孤只是好奇,方槿为何把你放了?又为何让你回来这京城寻死呢?”
箫睿淡然地望着冉小乐,不疾不徐,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冉小乐不屑地笑了笑,“皇上,我是将死之人,那您呢?”
箫睿脸上的浅笑一滞,“你想说什么?”
“这话该我问您,皇上,咱们开门见山,我一个死囚,需劳您大驾么?除非…”
冉小乐闭上了嘴,气定神闲地盯着箫睿,偏不把话说完。
箫睿果然比他的老祖宗们差得远,没多久便沉不住气:“除非什么?”
冉小乐挑了挑眉毛,“没什么,皇上,我不认识方槿,您大概是被谁骗了,搞错了,当然,骗您的人也搞错了。”
“是么?”箫睿冷冽的神色中透过一丝愤恨,但转瞬便被深不可测的黑暗掩埋,“罢了,这也不重要,那你总能告诉孤,你是如何杀死国舅的吧?”
“哈哈哈当然,当然!”冉小乐笑了半天才道:“就那么杀的呗。”
“怎么杀的?”
冉小乐咂咂嘴,歪着头说道:“怎么杀的啊?日子过去太久了,我又饿得有点懵,我给您想想哈…啧,好像是…”他动了动嘴,却并不发出声音,可那夸张的口型却足够箫睿看懂了。
烧…死…的。
箫睿镇定的脸上闪过一丝意料之中的骇然,还有一丝…意料之外的惊喜,“国舅有最得力的贴身护卫,你又如何能烧死他?”
“我厉害呗。”
“有多厉害?”
“您不知道?”
“不知。”
“那我也不知道。”冉小乐打了一个哈欠,恹恹道:“我是真忘干净了啊,皇上,您见谅。”
箫睿昂首冷笑,“是么?时日无多了,你最好快些想起来,这样也可在临死前少受些皮肉之苦,不是么?”
“您说的是,我尽量。”
“宋玉。”
守在外面的宋玉连忙进了刑房,“皇上。”
箫睿上下打量着冉小乐的残躯,恻恻地笑道:“好好照看他,孤自然是相信你的能力的。”
“是,皇上放心。”
箫睿点了点头,轻哼一声,拂袖而去。
冉小乐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冰凉的地面上了。
他只记得锋利的竹签插进了手指,疼得钻心入骨,然后便是一片空白。
口渴得难受,冉小乐试着张了张嘴,大概是自己没出息的惨叫废了嗓子,竟然发不出半点声音。他又试着动了动身子,除了酸胀得近乎麻木的手指,他那命途多舛的骨头似乎都还健在。冉小乐松了口气,勉力用手肘支撑自己坐了起来,捡起地上长了毛的硬馒头垫了饥肠辘辘的五脏庙,噎得不行,一边打着嗝一边就着碗里的污水喝了,这才疲力竭地缩进了墙角,合上眼皮假寐,神志却格外清明。
哪里来的勇气面对九五之尊的质问?冉小乐作为一个卑微怯懦的现代人,骨子里镌刻着与生俱来的奴性,确实不太理解这样的自己。他不怕么?他怕,怕得都快要尿裤子了,但他就是扛住了,用他的执念,保护一个人的执念。
箫睿图什么?叶儿媚图什么?张三图什么?方槿又图什么?
答案显而易见,冉小安,或者说,段燃。
可是,段燃的什么呢?若要刨根究底,不同的人必然有不同的答案。
冉小乐想不明白,又似乎冥冥之中触碰到了那个朦胧的真相,只是影影绰绰隐隐约约,只要他参悟不透那个孩子身上的故事,就永远等不到拨云见日的那一天。
想这个做什么呢?箫睿说的话虽是放屁,有一句却偏偏没错,他是将死之人。
倘若我死了,是不是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还是登上往生极乐,又去向另一个地方呢?
冉小乐本以为他会欣喜若狂,然而,并不。
其实他不愿意。
那个世界里的他一无所有,不像这里,虽然破败更甚无可救药更甚,却好歹,有那么一个人牵挂着他,依赖着他,宠爱着他。
那个人,小安,我的宝贝,哥哥不见了,肯定急疯了,肯定气死了,肯定又哭要鼻子了。
叶儿媚能信守承诺么?
想到那个小哭包,冉小乐的嘴角漾起一抹温馨的苦笑,他会恨我么?会祭奠我么?会思念我么?
可是小安啊,你最好还是,忘了我。
段燃冷心冷性,冉小乐也希望自己是在,自作多情。
“唉…”
一声无奈的喟叹,冉小乐睁开眼睛,涣散的目光飘忽到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指上,他毫无意义地笑了一下。
然后他就哭了。
心如刀割,再怎么百般劝慰,还是舍不得。
舍不得这低廉的生命,更舍不得生命中的人。
原来如此啊,浮萍本无根,就是被吹散了也不会感到痛苦。冉小乐原来孤单孑然,轻淡轻松轻贱,一个人飘零在丑恶的世界,他惜命,却也无所谓生死枉然,毕竟他不配,也不值得。
可现在,竟是被连根拔起一般撕心裂肺,痛得让他渴望继续活下去。
“小安啊,哥对不起你,别恨我,别…恨我…”
冉小乐哭得泣不成声,起伏的胸膛牵扯着浑身的伤痕,可他竟在这般身体的疼痛中获得了一分微末的快感,仿佛这份切肤之痛,真的能分担了那锥心刺骨的摧残。
于是他哭得更厉害了,直到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直到他再一次虚脱晕了过去,直到他昏昏沉沉坠入梦窟,也无从解脱。
冉小乐遇见了那个惊魂夜之后的自己。
他看见警察搬走了自己焦臭腐烂的尸体,女房东仍是抱着那只肥得走不动道的京巴,捏着鼻子抱怨道:“还欠我三个月的房租呢,怎么就死了?这样以后房子还怎么租?死也不会挑地方,真晦气!”
他如同被剥夺了感情一般,没有愤恨,没有矜悲,只是眼睁睁地跟随自己的尸体进了停尸房,被解剖,被认定为意外死亡,被新闻报导,被当作笑话和谈资,再被遗忘,被焚烧,被烈火燃尽成一白沙,无人问津。
冉小乐抱膝守在自己的骨灰旁,呆滞且迟钝,父母没有出现,只




穿越没有金手指 分卷阅读47
有大哥来了一次,领走了他的骨灰,落叶归根,将他带回了家乡,入土为安。
冉小乐不相信父母不爱他,不相信父母不难过,大抵是太难过了,所以不来送他。
只不过,自己是那么无关紧要的一个儿子,有大哥来娶媳生子,有三弟来光宗耀祖,有四弟来承欢膝下,自己就如同这个时代一样,一包速冻食品,连果腹都只是充其量。
有我的墓碑么?写的什么?
坟头长草了么?
老三老四见到这座孤坟,会知道这是哥哥么?
小安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
冉小乐这一辈子,终于能在死后肆意恣睢地狂笑了。
哭着睡,笑着醒。
第三次醒来,正对上宋玉那张狰狞可怖的脸。
“什么事这么高兴啊?也让咱家听听。”
不过几个时辰,冉小乐便又被绑上刑架,开始新一轮的拷打和煎熬。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小乐是有点可怜哈~
不会太虐的,都是为了弟弟的成长嘛~
第28章骗小孩的话谁会信
夜深露重,蒋正被冻得无法入睡,他披上一层薄单衣,跑到院子里,准备劈些柴添火。
“笃笃笃…笃笃笃…”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蒋正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这是自家的门在响,他放下斧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地挠了挠后脑勺,自己是个无亲无故的木讷结巴,家徒四壁的破败宅子更是连贼都不屑光顾,这深更半夜的,竟会有人来这种野狗都嫌弃的鬼地方么?莫不是走错了吧?
他本是不欲理会的,奈何敲门声愈演愈烈,让他想忽略都不行,只得满腹狐疑地走到门口,试探地问道:“谁、谁啊?”
声音蓦然停了下来,门外的人却并未吱声,只是轻咳了咳,蒋正先是一惊,继而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他不敢相信,自己离那魂牵梦萦之人,竟只有一门之隔。
“笃笃…”
明明听见人来了却不见动静,叶儿媚又急躁地扣了扣铺首上的衔环,这一次,门终于开了。
果不其然,迎接她的,是蒋正那张欣喜若狂的脸。
“这许久都不肯开门,看来官爷是不欢迎媚儿啊!”叶儿媚的声音里压抑着难耐的无名火,又见蒋正双手握着斧子呆若木鸡地瞧着自己,轻嗤一声,“怎么,这是把媚儿当贼了?”
“啊!”蒋正连忙扔了斧子,手忙脚乱地解释道:“姑、姑娘,不是,我…”
“算了,逗你呢。”叶儿媚向着屋里张望了一周,“你家…就你一个人?”
“嗯。”
“正好。”叶儿媚笑着欠了欠身,“蒋大哥,媚儿叨扰了。”
她说罢也不管蒋正那呆头呆脑转不过弯的蠢样,径自走进了屋,放下背上的孩子,反客为主地朝着屋外的人招了招手,笑道:“进来啊,外面多冷。”
“哦,哦。”蒋正点头晃脑地应着,脚下却如同被钉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蒋正。”叶儿媚明知故问地哂笑,“我脸上脏了?”
“啊?没、没有。”
“那…我妆花了?”
“没…”
“那你盯着我作甚?”
“我…”蒋正忙不迭地退后了几步,羞怯地垂下了头,“姑娘,对、对不住,是我失、失礼了,我…”
“你你你…你什么?”叶儿媚抿唇一笑,她本不是那刁钻促掏之人,当下也不是打趣逗闷子的时候,可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那么喜欢捉弄这个呆子,不分时间也不分场合,似乎只要见到了他,听他没心没肺地吱吱呀呀几句不成文的傻话,任内心波澜万丈,也都能融汇成涓涓细流了。
她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危急时刻会选择相信只有一面之缘的他,并且是那么笃定地相信。
“我让你过来,你聋了?”
“啊?”蒋正一副受宠若惊的蠢样,憨憨地傻乐了一会儿,乖乖跟进了屋。叶儿媚坐在炕边,叉起手臂,目光瞥向了炕上的孩子,淡淡一笑,“蒋正啊,你都不问问,我为何来此么?”
“嗯?问、问。”蒋正这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人,手脚都被绳索牢牢绑住,双目紧闭,眉头深锁,似乎正在经受梦魇的折磨。
“姑娘,这、这是…”
“我儿子。”
“嗯?”毫不遮掩的目瞪口呆,叶儿媚瞧他舌桥不下的样子实在有趣,忍不住轻笑一声,“怎么,听见我有儿子,不愿喜欢我了?”
“不…不是…”蒋正咽了咽口水,“只是吃、吃惊罢了,姑娘,恕蒋正冒、冒昧,这男子的身、身量比姑娘还、还要高许多,我、我没想到…”
“他只是长得高,其实也不过十四岁而已。”
“既然是亲生骨、肉,为何要绑、绑、绑…”
“你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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