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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窗之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沈沈沈
薄早把脸埋在他脖侧不作声了。
符涂抱着他的腰让他靠着,就这么挨到了下课,两人才分开回到座位上。
中午吃饭的时候,季斐对他们这种行为表示了强烈的谴责:“你们不是不想公开吗?这么高调干嘛?”
薄早靠窗坐着,咬着吸管专心喝豆奶,头也不抬地回他:“高调吗?”
季斐还没点头,他就指了指身后那桌的男生:“你看。”
那桌四个男生,有一个坐另一个腿上在抢鸡腿,另外两个在拍手起哄。
季斐无语地回过头,就听薄早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仁者见仁啊。”
“看来是我小看了当代初中生的下限。”季斐悻悻地耸肩。
符涂端着两份炒饭回来了,季斐托着下巴挑剔道:“你们这庆祝在一起,就吃炒饭啊?”
“我就爱吃炒饭。”薄早呛他。
符涂坐下了,把勺子递给薄早:“你们要在食堂吃,就只有炒饭。”
季斐轻“哼”了一声:“你们傻不傻啊?还好我机智点了外卖,等着,马上就到。”
季斐点了一桌的菜,一堆乱七八糟的零食奶茶,甚至还有一个插满红玫瑰的小蛋糕。
薄早爱吃甜点,看到蛋糕眼睛都亮了,又因为那些意味浓厚的玫瑰红了耳朵:“太夸张了。”
季斐笑道:“现在我感觉自己是个全方位无死角的助攻器了。”
符涂给了季斐一个赞赏的眼神:“谢了,阿斐。”
“客气啥,”季斐拎起一袋巧克力糖果,揶揄道:“一会儿我帮你们回班发了去啊。”
“什么意思?”薄早问。
“嘿嘿,喜糖啊。”季斐说着,趁薄早恼羞成怒站起来揍他之前,飞速躲到符涂身后去了。
结果糖果自然是没分,被薄早装在书包里带回家了。符瑶说今晚要去朋友家里住,回去的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薄早一颗又一颗地剥糖,一股甜甜的巧克力味。
符涂忍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了:“一会儿还吃不吃饭了?”
“再吃最后一颗。”薄早说着又去拿了一颗酒心巧克力。
符涂直接越过他,把背包拎过来合上丢到了后排去。
“干嘛呀。”薄早委屈地瞪他:“这么凶。”
符涂靠过去,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嘴,眼神冰冷:“一吃起来就没有节制,晚上牙疼别来找我。”
薄早握住他的手腕,眼泪在眼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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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那我不找你,疼死算了!”
司机从后视镜里瞥见他们吵架,还没多看两眼,挡板就被升了起来。
符涂扣住薄早的手,把他压在一边车门上亲。薄早嘴里一股巧克力味,符涂凶悍而细致地舔过他的唇和齿,几乎要把这块生气的小糖糕舔化了。
薄早呜咽着,扬起雪白的脖颈凑上去,笨拙而热切地张着嘴吮`吸他的唇,呼吸急促得不像话。
车厢里热了起来,符涂把他嘴里的糖都吃完了才喘息着放开。
薄早坐在他一条腿上,缓了一会儿道:“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不生气了。”
符涂歪头在他有些红肿的嘴唇上又亲了一口,缠缠绵绵的。
“你……嗯……”薄早伸手推他:“人家的男朋友都不这样。”
“都不怎么样?”符涂低声问。
薄早眼神迷离地瞪他:“以后,不许凶我。”
符涂在他腰上拍了一下:“那得看情况。”
薄早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胸前,闷闷道:“你凶我,我心里很难受。”
符涂冷冷地回道:“你牙疼,我心里也很难受。”
薄早在他怀里蹭了蹭,不说话了。
安静的车厢里,薄早的手机响了。他推了一下符涂:“你去接。”
符涂手长,手一伸把背包捞了回来,抱着薄早接电话。
“阿姨,是我。”
薄云愣了一下,问道:“阿涂,早早呢?”
符涂把手机放在薄早耳边,后者靠在符涂胸前懒懒地问:“怎么了妈?”
“没什么,”薄云笑笑:“你吃晚饭了吗?”
“没有,一会儿去涂涂家里吃。”
“别去了!”薄云冲口而出。
“怎么了?”薄早问。
“总是麻烦别人也不好,”薄云说:“妈妈一会儿就到家了。我们一起吃吧。”
“好啊。你那边的项目这么快就结束了?”
“呵呵。”薄云有些苦涩地说:“什么项目,也比不上我的孩子重要。”
薄早眨眨眼,“嗯嗯”两声挂了电话。
“阿姨回来了?”符涂问。
“嗯,”薄早勾着他的手晃了晃:“感觉我妈有点奇怪。”
第15章
薄早挂了薄云的电话,又给家里的阿姨打电话嘱咐她做晚餐。
阿姨得知薄云突然回来,也吃了一惊。薄早经常在隔壁吃饭,家里的冰箱就没有存多余的菜,她连忙慌慌张张出门买菜去了。
薄早在楼上写了一会儿作业,听到楼下有动静,就走出来趴在栏杆上往下看。
“妈,你回来了。”
薄云风尘仆仆的,仰头露出个苦涩的笑容,招手让他下来:“早早,下来吃饭了。”
母子两人坐在餐桌前,薄云掏出一个礼盒递给薄早:“妈妈提前准备的生日礼物,早早今年15岁了,是个大孩子了。”
“谢谢妈。”薄早接过来拆开,黑色的机械手表静静躺在盒子里,表盘是暗蓝色的光。他有些爱不释手地戴上了,随口道:“好看,我叫涂涂也去买一个。”
薄云脸上的笑顿时就没了,低头道:“先吃饭。”
母子两人吃完饭,薄早起身上楼,背着书包又下来了。
薄云正坐在客厅里发愣,看到他这身打扮,皱眉道:“早早,这么晚了去哪?”
“去涂涂家里写作业。”薄早蹲下`身换鞋,漫不经心道。
“不许去!”薄云突然站起来急促道。
薄早一愣,转身看着她:“妈?”
薄云一愣,意识到自己口气不好,忙放缓了声音道:“妈妈的意思是,你这么晚了还去阿涂家,太打扰别人了。”
这话说的很不寻常,薄早留宿隔壁也不是一次两次,薄云以前从没说过什么,甚至还常常拜托符家照顾他。薄早有点敏感地握紧了书包带子,装作平常的口气:“没关系,要是太晚了我就跟涂涂一起睡了。”
这句话彻底把薄云的神经挑断了,她几乎有些崩溃地叫道:“一起睡!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今年15不是5岁!”
薄早心下一沉,白着脸说:“以前都是这样的。”
薄云怒急攻心,眼圈都气红了:“那是以前你们还小!你都这么大了,还跟他一起睡,你知不知道自重?”
话一出口她就知道遭了,果然薄早立马红了眼圈,梗着脖子道:“不知道。我就要跟他一起睡,我以后还要跟他睡一辈子!”
“早早!”薄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薄早已经转身推门跑了出去。她无力地坐在沙发上,捂着脸哭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陈思思就慌慌张张地进了门:“小云,怎么回事啊?早早哭着跑我家去了。”
“思思姐。”薄云抱住她,哭的肝肠寸断:“都怪我!都怪我!怎么办啊,他们俩!他们俩走错路了!”
陈思思一愣,扶着她坐到沙发上,安慰道:“你别急,到底怎么回事,慢慢说。”
薄云这边愁云惨淡,薄早那边哭的也够呛。符涂把房门锁好了,抱着他来回地哄。
薄早长这么大,从没吃过他妈妈一句重话,趴在符涂怀里,哭的话都说不清楚。
“阿姨训你了?”符涂脸色凝重,等他哭够了,拿纸巾轻柔地给他擦眼泪鼻涕。
薄早眼睛鼻子都是红的,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她说我!”
符涂有些心疼地在他脸上亲了亲:“说你什么?”
“说我跟你一起……睡,”薄早伤心欲绝,哭得更大声了:“不,不自重。”
符涂早就设想了无数次这种情况,因此还算镇定,笃定道:“阿姨知道我们的事了。”
薄早吓了一跳,张着嘴打了个哭嗝。
符涂给他擦了把鼻涕,淡定道:“没事,我妈应该过去了,先看看她们俩谈得怎么样。”
薄早更慌了:“阿姨也知道了怎么办?”他抓住符涂的衣领,又想哭了:“我妈肯定是不同意的,万一她们都不同意……”
符涂沉默了一下,反问道:“你说呢?”
薄早往他胸口上靠了靠,咬着唇抬脸看他:“就算他们都不同意,你也不许……嗝……和我分开。”
符涂捧着他的脸,拇指在他眼角的泪痣上蹭了蹭:“放心吧,阿姨通情达理,不会不同意的,我保证。”
薄早楞楞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符涂低头亲他,贴着他的唇吮咬:“你不信,我们过一会儿去你家看看。”
“你说什么?”陈思思吓了一跳,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
薄云说不出第二次,只把手机递给她叫她自己看。
那是一段小视频,可能是偷拍的,角度很奇怪,从下往上斜着的两道人影,靠墙站着说话。说着说着高个子的那个就歪头和他肩膀上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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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个亲了起来,两个人都闭着眼,亲的投入。
陈思思尴尬地退出播放,看了一眼发件人:“怪不得瑶瑶突然去同学家住了,连衣服都没回来拿。”
“你不要怪她,瑶瑶也是好心。”薄云忙道。
“咳,我知道。”陈思思揉了揉脸,又说了一遍:“我是说,他们俩这事,我知道。”
“啊?”薄云正拿纸擦泪呢,愣住了。
陈思思握住她的手:“小云,你先别激动,冷静下来听我说。”
薄云颤抖着点点头:“思思姐,我一直拿你当亲姐,你说吧,我听着。”
陈思思长叹了一口气,把她的手握紧了:“这事,得从一年前说起。我们家那个兔崽子,你也是看着长大的,主意大的很。那天他突然来找我和老符,郑重得狠,在书房里就跪下了。你知道他说什么?”
薄云抖着唇,摇头。
“他说,他喜欢早早,想追他。”陈思思似乎是想到了当时的场景,都气笑了:“我和老符啊,当时就特别接受不了。老符说让他在书房里跪着,好好想想自己说了什么糊涂话。那孩子啊,晚饭也没吃,跪了一整晚。”
陈思思眼圈渐渐红了:“小云,我当时的心情,和你现在是一样的,孩子走了弯路,我们当父母的心里能好过吗?我和老符一整晚翻来覆去睡不着,偷偷去书房看他,他就在那,死犟,跪得笔直。我心疼孩子,早上去问他知道错了吗,他就只会摇头。老符没打过孩子,那天早上拿皮带抽的,浑身是血。”
“小云,”陈思思哽咽道:“你把早早交给我们家,我们没教育好孩子,让他起了这种心思。所以他爸打他,我没拦。”
薄云握着她的手,哭的说不出话。
陈思思深吸了口气,继续道:“我们想着,这两个孩子从小就在一起,兴许隔离开,这种想法就淡了。谁知道那天阿涂没去上课,早早就来家里找他了,正好撞上老符教训儿子。”
陈思思哭笑不得地摇头:“他当时那架势,恨不得要跟老符同归于尽,蹭了半脸血哭得山崩地裂,怎么都哄不好。我当时就知道坏了,要是只有一个有这心思,那我们还能拦住……可早早这样,我们也不确定了。他爸就说,要是早早没那意思,就不许阿涂先挑破,就这么约法三章拖到了今天。没想到他们还是在一起了。”
“都怪我,”薄云摇头道:“我没教好他,我……我只知道在外面工作,从来没管过他,我一点也不称职。”
陈思思搂住她的胳膊:“小云,你一个人带孩子,早早又是个与众不同的,多辛苦,我们都清楚。哪能面面俱到?我当时想不通,也自责难受。后来冷静想想,这感情,哪能受人掌控?更何况他们才多大,也许只是一时走岔了呢?”
“思思姐,你的意思是?”
陈思思正色道:“小云,你对我们家符涂的人品信得过吗?”
薄云点头:“阿涂我是看着长大的,又乖又懂事,跟个大人似的。”
“那你说,薄早要是谈恋爱,阿涂算得上一个好对象吗?”
薄云说不出话来。
陈思思又问:“你是不是就没想过早早会谈恋爱?”
薄云心酸地点头:“他还小呢,再说,他情况那么特殊。”
“这半年医院体检,我们有时候忙不过来,都是阿涂带他去的。”陈思思道:“小云,阿涂平日怎么待早早,我们都有数。我这个亲妈在他那里都没有的待遇。”
“我知道,”薄云苦涩道:“我就是……接受不了,他这么小,懂什么爱情啊。两个人还天天在一块,同吃同住的。”
“你放心,”陈思思沉声道:“他爸和他写了一份协议,他要是敢欺负早早,我们立马把他送出国,永远不许他回来。”
薄云依旧满脸哀愁,陈思思叹了口气:“傻小云,你想的,我这一年里都反复想了无数遍了。我再怎么想,都不会再有比阿涂适合早早的人了。我们迟早要先走,早早这个情况,得有一个人愿意一直照顾他。如果他们俩一直能走下去,咱们两家知根知底也算圆满。如果他们俩只是一时冲动,那后来就算分手了,我也不会叫早早受什么欺负委屈。”
“思思姐,”薄云叫她说的心慌,不自觉跟着她的逻辑走了:“你们家也就这一个儿子,早早这种情况……”
陈思思拍拍她的肩膀:“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看得开。老符都拿家产威胁了,我们家那个兔崽子怎么说的,他说千金难买我乐意。”
薄云一时怔住了。陈思思拿起手机按了家里的电话:“我把他俩喊过来,我们再一起问问。”
薄早磨磨蹭蹭地,拖着符涂的手跟着他进门。两位家长端坐在沙发上,看样子都哭过了一场。
薄早心里一紧,看符涂过去跪下了,连忙也跟着一起下跪。
“这是干什么?”薄云眼睛都肿了,嗓子沙哑地开口。
“阿姨,”符涂郑重地握着薄早的手:“请把早早交给我。”
薄云捂着嘴哽咽:“你们俩,是认真的?”
薄早爬到她膝边,把脸放在她腿上,一开口就哭了:“妈,我要跟涂涂在一起。”
“你才多大,”薄云摸着他的头,颤声道:“你懂什么啊?”
薄早摇摇头:“我怎么就不懂了?我就想跟他在一起,我喜欢他。”
薄云痛苦地掩面。
薄早抽泣着,转头去问陈思思:“陈阿姨,你也不同意吗?”
陈思思摸了摸他的头:“阿姨疼你。”
“妈,”薄早握住薄云掩面的手,抓在手里握紧了,睫毛沾了泪,像湿润的兰草:“你不疼我了吗?”
薄云猛地抽泣了一声,抱住了他,泣不成声道:“妈妈永远……永远只希望你开心。”
符涂看着这对相拥的母子,几不可闻地舒了口气,抬头对着陈思思用口型说了一句:“谢谢妈。”
陈思思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吧儿子,让他们母子俩好好谈谈。”
尾声
清晨,符家的车一如既往地停在薄家门前。符涂耐心地看着那扇门,眼神有些放空。
半个小时后,司机坐不住了:“少爷,您要不打个电话,或者进去瞧瞧?”
“不用……”
符涂还没说完,薄早背着书包就出来了。他穿着衬衫长裤,外面套一件淡蓝色的大衣,清秀得像早晨的雾。
符涂打开车门把他拉上车,两只手握在一起始终没有分开。
“阿姨呢?”
“项目没做完,凌晨的飞机,已经走了。”
“她就没交代什么吗?”
“有啊。”薄早有点不好意思地蹭到他身上,在他耳边小声道:“她说叫我矜持一点,不要被你骗……骗……”
“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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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涂轻声问。
“骗……上床。”最后俩字薄早几乎是用气声说的。
符涂一笑,嘴边就被塞了半根手指。
“笑什么?”薄早瞪他,眼神软绵绵的,有点委屈:“你以后不能随便进我家门了,阿姨不会给你开门了。”
符涂含着他的手指轻轻咬了一下:“我们家后院里有个梯子。”
“你做贼啊?”薄早红着脸回手指:“我不给你开窗户。”
符涂冷冷淡淡地“哦。”了一声。
薄早不高兴了,哼唧着扯他的衣领:“哦什么?你是不是不想来?”
符涂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无奈道:“你这样的,还需要骗吗?”
“烦人。”薄早瞪他。
车子一路疾驰,早自习的上课铃声已经打响,符涂握着薄早的手,大步朝着教室跑过去
第16章番外1关于军训
盛夏的阳光从树叶间漏下来,照得人睁不开眼。周颐拿手背挡在脸上,几乎是不要形象地瘫坐在地上。她旁边是一群穿着迷服的女孩子,个个汗流浃背满脸通红。
这是q大入学军训中短暂的休息时间。女孩子们经过三四天的同甘共苦已经混熟了,这会儿凑在一起,嘻嘻哈哈地聊天。聊天气,聊严肃的教官,也聊旁边树荫下的男孩子们。
这么几天的暴晒下来,所有人都黑了好几个度,那坨黑炭似的男子军团中,有一个白的特别打眼的,自然受到了特别关注。
他没戴帽子,也不跟男生扎堆,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一旁靠着树发呆。低着头,眉眼都垂下来,一身迷服愣是被穿出了忧郁的气质。
周颐侧着脸听她们夸那个男生“冰淇淋蛋糕似的白。”,又说他“冷冷淡淡的,一股生人近的气场。”,最后开始讨论他“是单身?还是有女朋友了?”
她不由得“呵”了一声:“你们这是在说薄早?”
“怎么?周颐,你认识他?”她们都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凑过来一脸兴奋地问。
“说不上认识吧,”周颐两只手臂撑在身后,懒懒道:“小学同学,多少年没见了。”
女孩子们都笑开了,追问她知不知道更多的消息。
周颐似笑非笑地说:“别的不知道,唯一能肯定的,他不是单身。”
“哎”女孩子们顿时一阵唏嘘声。
“而且,他们家那位,听说也是我们学校的。”周颐补刀。
两个人一起努力考上同一所大学,算是一段励志又浪漫的佳话了,女孩子们讨论了一阵,自然就转话题去了。
休息时间结束,教官从操场另一边走过来,吹了声口哨,这群年轻的男男女女们都麻溜地爬起来迅速列队站好。
教官巡视了一圈,走到薄早面前停住了:“13号,出列!你的帽子呢?”
薄早抿唇,上前两步报告说:“报告,之前放在水壶下面,不见了。”
他本来是雪白的一张脸,没了帽子遮着,才晒了这么一会儿脸颊和鼻梁都红了。
教官拧着眉,斥道:“帽子也能弄丢?干什么吃的!先入列,晚上回去补一个。”
“是。”
这会儿正是太阳最毒的时候,薄早没了帽子,一下午下来,头昏脑涨不说,脸上还火辣辣得疼。
他身体不舒服,心里更不爽。
教官一喊解散,所有人都奔食堂而去,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朝相反的方向走过去。
“哎!”有个男生叫住了他,是他没缘没分的露水室友陈柏:“薄早,你不去吃饭干嘛去?”
薄早没回头,挥挥手道:“我出去吃。”
另外一个室友撇嘴道:“你管他呢,人家本地人不住宿舍,有的是地方去。他对咱们爱答不理的,你别贴人冷脸行吗?”
陈柏是个老实人,当即道:“薄早就是不爱说话,人挺好的,还大方。”
“不就有几个破钱……”
剩下的话薄早走远了也没听清,他脸上一阵阵地疼,也顾不上别人对他如何评价。拎起包把手机按开机,播电话的时候手指都快把屏幕按碎了。
“喂,早早。”
符涂的声音一出,薄早眼圈就红了。他今年18岁了,有些小动作就是改不了,情绪激动的时候总喜欢咬唇,带着娇憨的神态。
“怎么了?”他不说话,符涂立马问道:“结束了?我去接你?”
“嗯。”薄早勉强应了一声,飞速挂了电话。他坐在学校门口的小花坛上,拿湿巾擦了擦脸,火辣辣的,一碰就疼,估计是晒伤了。
没过五分钟,符涂就到了。
金融学院的军训开始的比较早,符涂都已经开始上课了,肤色也恢复了正常的白`皙。他这会儿是下了课过来的,一米八七的大高个,抱着书冷着脸从人群中穿过,吸引了一大片的视线。
“怎么了?”符涂随手把那摞书放在花坛边,在薄早面前蹲下了。
薄早拿湿巾捂着脸,低着头闷闷道:“我饿。”
“我看看。”符涂扯开他的手:“脸怎么了?怎么这么红?”
薄早咬着唇看他,那眼神,估计要不是顾及是在学校门口,早扑他怀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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