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窗之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沈沈沈
车子拐去二中,接了参加物理竞赛的符瑶。
符瑶心情不错地坐上车,甜甜叫了声“哥哥,你来接我啦,今天拿了冠军吗?”
“嗯,”符涂应了一声,问她考的怎么样。
“挺好的,”符瑶瞥了一眼沉默的薄早,微笑道:“题目都会做。就是今天没去看比赛,好可惜呀。”
符涂说:“考试更重要。”
符瑶乖乖应了一声,撒娇道:“考试好累呀,爸妈都不在,晚上在外面吃行不行?”
“你想吃什么?”
“怀久顶楼新开了一家西餐厅,我想去尝尝。”符瑶笑着问:“早早一起来吗?”
薄早摇摇头:“你们去吧。”
符瑶遗憾道:“那好吧。不过去怀久的话,刚好经过家里,可以把你放下来。”
薄早点头。符涂侧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始终不肯把头扭过来,便不再开口了。
车子经过薄家门口,薄早拎着包下了车,提提踏踏地进了门。
阿姨问他晚饭想吃什么,他边上楼边无打采地回道:“随便吧。”
“怎么了早早?”阿姨有点担心地问:“今天不是去看比赛了吗?玩的不开心呦?”
“没有,”薄早进了房间:“有点累了,我睡一会儿。”
他把书包扔在地板上,趴在床上蹭了蹭。窗户没有关,风吹进来拂过他的手臂,轻柔又舒适。
他就这么趴了一会儿,踢掉鞋子翻了个身,摸到手机点进微信。
早晨的被窝:
在吗?
流放的风:
怎么了哥们,我在外面吃烧烤等上菜呢。
你吃了吗?
薄早蹭蹭枕头,脸颊微红地打字:还没,我今天被告白了。
流放的风:
嗨,多大点事,哥们每天都被告白。不带夸张的,过的情书可以装订成书【】
早晨的被窝:
是个男的。
流放的风:
……
不是
你这怎么回事啊?
你是同?
上回我跟你袒露性取向,你不还一副有点排斥的样子?
早晨的被窝:
不是!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
流放的风:
……你完了呀兄dei!
正常直男才不会考虑自己是不是同这种问题【】
早晨的被窝:
我又没喜欢过人,我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
你呢?
你是怎么确定自己是的?
流放的风:
我?
很简单啊,我看到好看的男孩会心动,女孩子就没感觉啊!
上回落凤给咱俩的小视频,差点没把我恶心吐了,靠!上线仇杀他一百遍!
早晨的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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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恶心。
流放的风:
行吧,让我们相依为gay【】
早晨的被窝:
【】
流放的风:
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话题?因为那个跟你告白的人?
熟人?你没拒绝?
早晨的被窝:
嗯
他们去吃饭我没去,直接回家了。
流放的风:
吃饭?跟你告白的不会是你那个天天嘴边说的哥哥吧?
早晨的被窝:
是他。我没天天提!
流放的风:
呵呵,早感觉你俩不对劲。什么哥哥管这么宽,游戏里都要来警告我别欺负你。
【】老子的心上人还没影呢,就被喂狗粮。
早晨的被窝:
……
我没回应他。
流放的风:
回不回早晚的事情。
早晨的被窝:
我不敢。
流放的风:
怕被父母知道?
早晨的被窝:
算一个原因吧。
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我有病,很难治。
流放的风:
你还没去治病啊?不是说不是绝症吗?你们不是邻居吗?他不知道你生病?
早晨的被窝:
他不知道,一直骗他说是疫系统的毛病。
我妈带我检查过,医生给的建议是最好不要做手术,有70%的概率会失败。
流放的风:
这么高?
早晨,哥们说句越界的话。你不介意暴露三次元生活的话,我这里有点门路,可以介绍你去国外看看。
早晨的被窝:
谢谢。我之前出去看过了,这已经是最好的医生给的结论。
主要是病理很特殊,不耽误日常生活,目前也不会影响健康。
我不想被当做小白鼠做实验,他们讨论我的病情,让我觉得很难受。
流放的风:
行吧……
但是如果不影响日常生活你怕啥呢?这种病还耽误谈恋爱?
早晨的被窝:
我害怕被他发现。
流放的风:
哥们,你这么想,就算被发现了又怎么样?生病又不是你的错。
再说了,不是这么多年都没发现吗?
早晨的被窝:
万一呢?
要是结婚了,以后天天住一起……
流放的风:
……
???
你认真的???
哥们???
结婚???
你才多大???
怕不是磕着脑袋了,国内不支持同性婚姻谢谢!
早晨的被窝:
之前看新闻,国外可以。
流放的风:
……
……
……
我还能说啥??
你都想跟人结婚了,还搁这儿纠结啥?趁早答应了ok?
早晨的被窝:
不行。
流放的风:
你到底怕啥?他发现了就不喜欢你了?
早晨的被窝:
嗯。
流放的风:
你觉得他是这种人吗?因为你生病就不要你了?我记得之前你说过他经常陪你请假去医院体检吧。
你以前天天把人吹的天花乱坠,好歹对他有点信心吧早晨。
早晨的被窝:
我对自己没有信心。
流放的风:
我还真就看不惯你这磨叽样。
哥们,喜欢就去追,不然等他喜欢别人了,你就后悔去吧!
不跟你说了,我烧烤都凉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薄早咬着唇,视线盯着床下的书包,那里还放着一封绿色的情书。
他点开符涂的微信,纠结着要不要发点什么,屏幕上方突然出现了“对方正在输入中。”
薄早吓了一跳,烫到了似的回手。
符涂:
吃吗?打包带回去?
【图片】
薄早盯着那盘糕点看了一会儿,红着耳朵回了一句“嗯。”
阿姨在楼下喊他吃饭,薄早慢吞吞地应了一声,起床去吃晚饭。
他吃完饭洗好了澡,趴在飘窗上做试卷。但总是心神不宁地,时不时往院子外看。看到隔壁的车灯在门口亮起,他慌慌张张地起身把窗帘拉上了,把试卷和笔都搬回书桌上,竖着耳朵听楼下的动静。
符涂在和阿姨打招呼,符涂上楼梯了,符涂停在他门前敲了敲门。
“门没关。”薄早一开口,嗓子绷得紧紧的,有点发颤。
符涂握着门把推开门,手上提着一个食盒。
“放在这里了。”他没有再往里走,把食盒放在了门边的架子上。
薄早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哦。”
符涂一转身,他急急叫了一声:“涂涂!”
“怎么了?”符涂侧身问。
薄早轻轻抠着桌子,脚趾都害羞地蜷在了一起:“你……今天在这睡呀。”
符涂看着他,一时没有说话。
薄早咬着唇,委屈地朝他伸手:“你过来。”
符涂走过去,握住他的手,薄早顺势抱住他的腰。
“你知道邀请一个刚告白过人留宿是什么意思吗?”符涂低声道。
“不知道!”薄早埋在他胸口摇头。
符涂轻拍了一下他的背:“不知道就起来,别抱着我。”
“就抱。”薄早抱的更紧了,委屈得不行:“你今天对我特别冷淡。”
符涂冷漠道:“哦,不是你先不理我的吗?”
薄早摸到他的衣角一顿乱扯:“你先的别人的情书!”
符涂被他气笑了:“你确定是我的?”
薄早推了他一把,眼角红红的:“人家叫你还呢,在我包里,你去写回信。”
符涂转身就去捡地上的包,把那封情书拿出来坐在床边拆开看了,表情古怪。
薄早拧着眉,眼里一层薄雾:“写的什么,看那么久。”
“挺有意思的。”符涂说。
薄早气的鞋子也不要了,赤着脚凑过去要看。
符涂一只手把信举高了,两只腿夹住他的腰不让他靠近:“好好把鞋穿上。”
“我要看。”薄早爬到他身上,把他压倒在床上去够那张纸。
符涂摊开手臂任他爬过去捏住了那张纸。
“是不是有点意思?”他问。
“你烦人。”薄早丢了信,有点不好意思地钻进他怀里。符涂伸手搂住了他,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
那张信纸飘飘扬扬地落在地板上,娟秀的字迹清晰可见靠!两个基佬!浪老娘的感情和时间!祝你俩百年好合,别再祸害其他女孩了!
第13章
薄早趴在符涂身上,被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被流进屋里的风吹着,有点昏昏欲睡,蹭到符涂颈侧打了个呵欠:“好困,可是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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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写完。”
“我不会帮你写的。”符涂冷漠地翻了个身把他放在床上,边解衣扣边往浴室走。
“又没说让你帮。”薄早嘟囔了一句,爬起身找到枕头,打了个呵欠钻进被子里。
他合上眼睛睡着了,梦里一片漆黑,他穿着短裤坐在海边堆沙子玩,海水涨涨退退拂过他的脚踝,温柔的像风。
他全神贯注地堆一座小型的城堡,构建它的围墙花园和高大的屋顶,等到终于完成的时候,他兴高采烈地抬头喊:“涂涂,你看!涂涂?”
海滩上空无一人,只有海水随着风拍打在沙滩上的声音,唰,唰,唰。薄早一阵恐慌,他想站起来,脚踝上却多了个湿漉漉的触感,他低头一看
“啊”
薄早大叫一声坐起身。
“怎么了?”符涂正坐在床边擦头发,闻声丢了毛巾,回身揽住了他:“做噩梦了?”
薄早惊魂未定地靠在他身上,手指触摸到他敞开的浴袍间结实赤`裸的胸膛,后怕地把脸贴了上去。
“咚,咚……”符涂的心跳温暖而有力,驱散了噩梦带来的一切后遗症。
“我又梦到有人来抓我的腿。”薄早声音干涩地说。
“怎么抓?”符涂抓住他的小腿把人拖到腿面上,薄早的睡衣就腰间一根带子系着,这么一折腾就被扯开了,落在他胳膊上,露出雪白的一片后背。
符涂眼神沉沉地扫了几眼:“这么抓吗?”
薄早抱住他的脖子点头。
符涂抽张湿巾给他擦了擦冷汗:“那可能是你刚才睡歪了,我抓着你的腿矫正了一下。”
薄早当下歪着头瞪了他一眼:“我都快忘掉这个噩梦了,都怪你。”
符涂一挑眉,弯腰把灯关了:“谁让你自己胆子小还去看恐怖片。下来,睡觉了。”
薄早打了个滚,就近睡在了符涂手边,符涂不得不绕过他去睡另一侧。
“窗户关了吗?”
“早关了。”
“外面路灯好亮。”
符涂伸手捂住他的眼睛:“窗帘已经拉上了,外面有保安巡逻,别想太多。”
薄早凑到他身边,手指摸索过他的脖颈抓住睡衣的领子,像抓一条救命的绳索。
“涂涂,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他轻声在符涂脸侧说。
符涂“嗯。”了一声:“说。”
“其实我那天看的不是恐怖片。”薄早脸上发烧,把符涂的衣领揪得紧紧的。
符涂握住他的一只手不让他乱动:“是什么?”
薄早不好意思,声音细如蚊蝇:“就是那种……男人和女人……一起……”
“色`情片?”符涂声音骤冷:“谁给你的?”
薄早被他吓了一跳,气虚道:“不小心看到的。”
符涂声音冷硬:“你不说,我自己会查。”
薄早一急,声音反而变大了:“你别查,是游戏里的人,不相干的。我自己好奇点进去看的。”
符涂“哦。”了一声,听不出喜怒。
今夜月光很好,拉了窗帘屋内也有光线残存,薄早眨巴着眼睛抬头努力分辨符涂脸部的轮廓。
他有点讨好似的说:“我看了之后老做噩梦,再也不看了。”
符涂没应声,只摸了摸他的头。薄早蹭着他的手,胆子又变大了一点:“涂涂,你有没有看过这种……这种视频?”
符涂沉默了一瞬,答道:“没有。”
“真的?”薄早声音发颤。
“真的。”符涂把被子拉高,盖住他赤`裸的背:“你问这个干嘛?”
薄早害羞似的,把头埋在他颈侧,颤抖着问:“那你……你也没有见过女性的……那里吗?生理课教不教这个?我不知道。”
符涂放缓了呼吸,徐徐无声地吐出一口气,他回答:“不教这个,我没见过,也没兴趣了解。”
“为什么?”薄早手指抓着他的衣领乱搅,几乎要把好好的衣服扯成梅干菜。
“你问为什么?”符涂猛然翻了个身把薄早压在身下,黑暗里那双眸子亮如晨星,他沉声道:“谁叫我喜欢的人,他不是女人。”
薄早被他盯着,从后背到脸颊都着起火来,他受不了似的呻吟一声,拿手臂挡在了自己脸上。
“遮什么?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符涂冷冷道:“再这么惹我,我要你好看。”
薄早呜咽一声,手臂还遮着脸,一抽一抽地哭起来。
符涂无奈地叹了口气,拉着他的手臂把他抱起来:“又怎么了?”
“你……凶……凶我。”薄早的睡衣掉了个袖子,半身赤`裸地靠在他臂膀上,雪白的身子在月光下像一捧新雪。
符涂扣紧了他的腰,在他脸上揩了一下,忍不住用了点力气:“你还委屈了。不给我答案还这么撩我。”
“没有……”薄早抬起脸看他,泪眼朦胧的:“没有不给你。”
“那你说。”
薄早靠在他肩膀上,他又哭又激动,脸上湿湿的,像只从海底爬上来的海妖。
“你……”他又伸手去揪符涂皱巴巴的衣领,揪住了拿手指缠住:“你保证……以后不看别的……人,那种视频也不看。”
符涂心软成了一片,有些心酸地在他额头亲了一口,低声道:“我保证。”
“……嗯,”薄早害羞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你现在可以亲我了。”
符涂差点笑了:“亲哪?”
薄早微微抬起下巴,睫毛颤抖着闭上了,像只甘愿献祭的蝴蝶。
符涂低下头,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这一下轻如蝴蝶的翅膀扇过,薄早却反应过度地把脸躲进他脖子里,把通红的脸和上扬的唇角通通都藏了起来。
符涂说:“十二点了,明天你又要起不来。”
“可我现在不困。”薄早嘟囔道。
符涂已经把床铺好了,掀开被子先躺了上去,朝薄早张开怀抱,摆明了是要哄他睡觉了。
薄早露出个笑,依到他怀里,甩了鞋子爬进被窝:“那你要给我数绵羊。”
符涂关了灯,闭上眼睛低声道:“一只绵羊,两只绵羊,三只绵羊……”
薄早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等到第二天符瑶的电话打进来,他还在梦里和绵羊玩呢。
符涂把他从床上拽起来,套上一件白色的薄毛衣。薄早迷迷糊糊的,嘴里被塞了个电动牙刷,被薄荷味刺激醒了:“几点了?”
符涂在屋子里拾他的书包:“要迟到了。”
薄早兵荒马乱地下了楼,符涂跟在他后面提着早餐盒。符瑶从后视镜里看到她哥支起了小桌子在摆早餐,不由抿了抿唇:“哥哥你一住薄早家里就要迟到,你们晚上都做什么了呀?”
薄早涨红了脸,捧着豆浆低头喝,把吸管翻来覆去地咬。
“你们下次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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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走。”符涂掰开一个包子,豆腐馅的,递到薄早嘴边:“小心烫。”
符瑶不是滋味地把头靠在窗边,强笑道:“怎么能不等你们嘛。”
她默默地不说话了,车厢里只剩下后排两个人的声音。今天薄早反常地沉默,反倒是符涂话变多了,两个人凑在一起说话,声音也小,仿佛呼吸都黏连在一起,无端端叫人觉得暧昧。
符瑶有种直觉,今天起,这两个人的关系变了。她从前各种令人惊慌的猜测,大约是空穴来风,要成真了。
有这种感觉的不止她一个人,季斐从早自习开始就感觉他的两个好朋友不对劲。薄早虽然不太爱说话,但对着熟悉的人,尤其是符涂,那绝对是个小话痨了。
整个早自习,薄早既没有找符涂说话,也没去接水,就坐得笔直,专心背课文。
下课铃一打,季斐就挤了过去,占了薄早前座的位置打探情况:“你们俩今天又迟到了啊。”
“烦不烦啊。”薄早没什么底气地嘟囔。
“哎我怎么就烦了?”季斐不满道:“关心你俩还不行?”
符涂把书整理到书架上,闻言道:“别惹他,他害羞。”
“害羞?”季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害羞啥?你们你们俩?”
第14章
“我们在一起了。”符涂说。
“咳!咳咳……”季斐叫道:“你们在一起”他眼角瞥到周围被声音吸引纷纷看过来的同学,立马生硬地接道:“打了一晚上游戏?”
薄早趴在桌子上,假装自己在睡觉。
符涂看智障似的看他:“反应这么大?你不是早就看出来了?”
“嘶,”季斐抽了口气,小声道:“我是感觉你们有点苗头,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可以啊阿涂!”
“还行吧。”符涂毫不谦虚地说,又叮嘱他道:“我们暂时没想公开”
“知道的!我你还信不过?”季斐笑着打断他,说着站了起来:“中午一块吃饭啊,我先回座位了。”
从厕所回来的前座一脸茫然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季斐摇摇晃晃地刚走到座位上,就被符瑶拦住了:“喂。”
“什么‘喂’,我有名有姓,叫我季斐谢谢。”季斐坐到凳子上,膝盖抵着桌沿,吊儿郎当地翻了个白眼。
符瑶丝毫没被他的态度吓到,依旧笑眯眯地:“我刚刚听到你说,我哥哥和薄早他们两个在一起……”
“打游戏!怎么了?”季斐飞快地接道。
“游戏就游戏,你这么激动干嘛呀?”符瑶托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掩盖什么呢。”
“怎么?”季斐又翻了个白眼:“我一跟你说话就控制不住情绪,不行吗?”
符瑶捂嘴笑了两声,眼里却没什么笑意:“最好是这样。”
季斐抖了抖,拿出手机在微信群里发消息,呼叫符涂赶紧带他妹妹去治病,神经病!
符涂一如既往地没理他,他正忙着帮人补作业。写了半章试卷,他把笔放下了。
薄早趴在桌子上歪着头催他:“快点,等会儿要交了。”
“差太多,补不完。”符涂冷静道。
“都是你害得。”薄早嘟囔着,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脚。
符涂拿过他的右手藏在桌子下面,在掌心里捏了捏:“自己作业写不完也要怪我?一会儿我陪你出去。”
正说着,英语老师已经进来了。两个人手拉手出去罚站,老师“呦”了一声,开玩笑道:“你们俩这是患难情深啊,罚站还手拉手,小朋友春游啊?”
哄笑声中符涂淡定地关上了后门,薄早整张脸都红透了。
“你怎么这么烦人啊!”两个人贴墙站着,薄早撞了撞符涂的肩膀。
符涂松开他的手,靠墙站着打了个呵欠。
“我也好困,”薄早看向他:“下午请假回去睡觉吧?”
“不行,下午有场测验。”符涂垂着眼,冷酷地拒绝了他。
“我不想考。”薄早抓着他的手指,把脸贴在他肩膀上,犯困似的叫:“涂涂。”
“撒娇也没用。”符涂歪头在他软软的头发上蹭了蹭。
“烦人。”薄早不高兴地抬起脸,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轻轻的,猫似的。
符涂笑了一声,低头在他唇上飞快地亲了一下,分开时一声缠绵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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