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来顺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凤暝熙
景初低低的笑开来,却并无半点喜色,眼中却是涩涩,不受控的落下泪来。
“走,师哥带你回去。”
景初将手抚上景修的脸颊,擦净了那未干的泪痕。他将人从那可怖的刑架之上解下,脱下外袍将景修裹得严严实实,只能窥见那尖瘦的下颌。
步出石牢,踏过曲曲长廊。其外月色正好,远处的无妄阁中灯盏未熄,正待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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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若允层云过,拂绿半池新水。
心熬制的汤盅煨在小火炉之上,向外飘散着诱人的浓香,侍从鱼贯而入,端着数种糕点和时令小炒,样样卖相极佳。
桃酥小饼小巧可爱,辅以熬的极香滑的慧仁米粥。小玉盘中添置了四样干果蜜饯,皆是稀有少见之物。
杏仁豆腐皓白如雪,细腻甘甜。花香藕幼嫩香脆、冰糖燕窝晶莹透亮,皆是养胃滋补之上品。
陆琮将小软榻之上蜷缩着的人轻柔抱起,低声唤道,“修儿,可歇够了?起来吃些东西。”
景修好似仍有些迷糊,他半阖着眼,看上去极是憔悴黯然。他点了点头,又将自己的身体与陆琮靠得更紧密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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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然依靠着身边的人。
暗牢之中所受种种皆是苦痛,已是将景修折磨的形销骨立,再不复往日俊秀无双。身上的零碎伤痕倒是只需时日将养,最棘手的却是那一双膝骨,骨骼弯曲变形,肌理破溃,旁人看上一眼便知这伤势极重,更何逞这身受之人!
陆琮早早便唤来城中名医圣手来为景修医治调理,却还是积重难返,无法急于一时。
景修无法随意行走,只能成日躺在床榻之上,却未见他有半分沮丧之感,却不是因他性子坚忍。
而是他如今神智不清,心智好似十余岁的孩童一般,只余下一副少年心性,昔年为情爱奔波,已成一场故梦,了无痕迹。
景修就着陆琮的手咬下一块桃酥饼,嘴中的食物尚未咽下,便含含糊糊的开口道,“嗯......好香。”,他露出个甜甜的浅笑来,直将陆琮看的心神摇曳,不由得便怔住了。
(三十八章)
都城十日雪,皓然满天光。落雁城中白雪堆积,入眼皆是秀丽绝色。
无妄阁内暗卫统领方禀上了几封密信,还未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便被陆琮一个眼色给打发了下去。
“叫你换个时辰来,你偏不听,碰了一鼻子灰,现今好受了不是?”,景初抱臂倚在外院的廊柱上,见人垂着头走出来便开口揶揄道。
那暗卫统领生的高大健硕,是个憋不住话的直肠子,他皱了皱眉头说道,“城主如今可是着魔了?晨间去请个安说我扰了景修休息,把我好一通骂。方才去回报事务,却连个正眼也不看我,我看那寝殿里摆了几样点心,这是又要赶着去伺候人了!”
景初闻言便大笑起来,“我这师弟现在可是独一份的恩宠!”,他抬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走!我新得了一壶佳酿,也让你沾光尝一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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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睡着的人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嘤咛,随后便微微侧了身,将身体向内蜷缩了起来。
陆琮从一旁的小柜中拎出瓶药油,放进了早就备好的熏香笼中。他稍俯下`身子,小声问询道,“修儿,可睡够了?”
景修嘴里不知嘟囔了些什么,不但没答话,还用被子将自己整张脸盖个严实,好似不愿搭理人的样子。
陆琮如今对着景修是半点脾气也没有,他无奈的笑了笑,便坐在床榻的一旁,伸手掀开了小桌上的小汤盅。
浓郁的香气渐渐扩散,不多时便见景修悄悄移开了被子,将小脸露了出来。。
“看你昨儿喜欢喝,我又让小厨房特意做了。”陆琮亲昵的蹭了蹭景修的额头,“还有你爱吃的点心。”
小窗微敞,卷入了些缱的细雪,洒在那窗棂之上。
陆琮将人打横抱起,行至了小桌旁的软椅之上。景修老老实实的窝在陆琮怀里,倒是乖顺可爱极了,也不若方才那般耍些小脾气。
“喏,仔细烫。”陆琮舀了勺汤,吹凉了送到景修嘴边。
直到那小汤煲见了底,桌上的点心也食了大半。陆琮这才心满意足的看着景修,“最近可把你养胖了些,看上去可神了许多。”
景修低垂着头,手指绞着衣料正发着呆。他吃饱了便有些发困,冲着陆琮眨了眨眼睛,喃喃道,“阿琮哥哥......”
“我在......”,陆琮应了声,便又将景修抱回了软榻之上。方将人安置妥当,两人并肩坐卧,景修便倚了过来,把大半身子枕在陆琮胸膛之上。
只要稍稍垂首便能看见景修那素白俊秀的脸庞,万般旖旎自心头生起,逼得陆琮心神难安。
景修如今心智宛如少年,半点不通情爱之事,又哪里懂得陆琮心中所想。
他见陆琮腰间系的玉佩甚是好看,便伸手去碰,将那物捏在掌心把玩。他玩的兴起,便低低的笑开来,满脸的天真灵犀。
陆琮见得那笑颜不由得怔住了,两人相知已是十余年光景,初逢皆是年少,坦然而对,最是无邪。
恍然间,好似时光如水倒流,漫过那一路坎坷崎岖。回想当年虽是谪居落雁城外,却是不可言说的快意自在,远离那些阴谋算计和人心险恶。
今朝权柄入手,却令他再难寻半点欢欣,心念之人横遭万般屈辱,重刑加诸于身,以至失了神智......
“真好看......”,景修将那玉佩凑到唇边亲了亲,着实是稀罕得不得了。他原本靠在陆琮胸前,却因着那系着玉佩的系带太短,不由得身子慢慢下移,不一会儿便贴在了陆琮下腹之处,景修将那玉佩提起,上下摇晃着,手臂不经意间便蹭过陆琮身下之物。
。陆琮只觉下腹顿时涌起一团热火,那阳`物愈发坚`挺起来。无奈景修如今不似从前,他不愿强迫,也便只好默默忍耐。
两人歇息了约有半个时辰,陆琮便从那熏香小笼中将之前放置的药油取出,复又吩咐寝居内随侍的奴才将这药和两套干净衣袍送至楼阁深处的温泉处。
“是要带修儿去玩水吗?”
陆琮正欲回答,便见景修伸直了手臂向着他的方向晃动了几下,满脸的娇憨可人。
“阿琮哥哥抱修儿去。”
(三十九章)
水雾蒸腾,玉阶幔帘隐约可见。
陆琮与景修二人已是褪去了衣袍,入了泉池之中。
景修心智混沌,身子也愈发敏感娇贵,他稍稍有些耐不住水温,无奈腿上使不出气力,便手臂环在陆琮肩头,软声说道,“阿琮哥哥,好热.......”
“听话,再泡一会儿我便抱你出去。”陆琮低头在景修眉间轻轻吻下,低声安抚道。
因着景修膝伤极重,只得卧床休养,连下地走动亦是奢望。陆琮心中愧疚难当,便拜寻名家大医,无数珍奇药材任意施求,这才制得了这名贵药油来。
这药用法却是颇多讲究,需得辅以温泉浸泡至少一个时辰,才可用药油涂抹伤处。每日一次,不可间断,整整半载才可见到疗效。
热气氤氲,将景修的肌肤变得微微泛红。他仰起头来看着陆琮,孩子气般的扁了扁嘴,喃喃说道,“药油.....疼......修儿......不要......”
陆琮闻言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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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拢住景修,小心翼翼的哄个不停。
他知晓那药油药性极烈,用在身上颇是难熬,更逞论每日都要遭受一次。无奈除此之外别无他法,饶是陆琮心疼的很,却还是硬下心肠来,每日里用药从不间断。
好不容易哄得景修在温泉水中浸泡了整整一个时辰,陆琮这才将人打横抱出,安置在一侧的小软榻上。
散发着浓郁药草香气的药油倒在手心之中,陆琮小心的涂抹在景修变形曲折的膝骨上,使了力气按摩揉`捏起来。
景修白`皙修长的双腿搭在陆琮膝间,他一向觉得这药油涂上去灼痛难耐,又因着陆琮对他偏宠的不得了,凡事都依着他的性子。这便挣扎着不让陆琮碰他,还委屈的直淌眼泪。
陆琮却还是知道事情轻重缓急,治病的事由不得景修胡闹,他只得加快了速度,将那药油均匀涂上,又辅以内力运转,使得药效起的快些。
这边他急的紧紧皱着眉头,景修却是哭的身上汗涔涔的,蜷在陆琮怀里抽噎着直倒气儿。
“这便弄完了,莫要哭了不是。”陆琮将那用的一干二净的药瓶远远的丢开,拍着景修的背脊顺着气安抚道。
忽而几声更鼓响彻,不知不觉间竟在这泉池中消磨了许多时间。
景修狠狠哆嗦了一下,好似有些怕凉般向陆琮的胸膛靠的更近了些。
“可是觉得凉了,换了里衣我们便回去吧。”
景修茫茫然的点了点头,颇是乖顺的让陆琮替他换上了衣袍。
他着实是觉得有些凉意,令他瑟瑟发抖,却又觉心头好似有一团乱麻,令他格外迷惘。脑海之中交织着他不曾有的记忆,石头散落在地上的清脆声响,长鞭舔舐在皮肉上的剧烈痛楚,还有数不清的羞辱言语和轻贱神色。
景修瞪大了眼睛,无神的盯着被热气笼罩着的穹顶。陆琮的怀抱极是温暖,犹如那溺水之人手中唯一的一棵救命稻草,让他不愿意.....不愿放开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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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铃轻响,引过微风飒踏。
亭有四角,觅于水波之上。
景修在那亭中屈膝而坐,手里捏着个色繁复的拨浪鼓晃个不停。
那声音轻轻脆脆,格外动听。景修眉眼如画,欢颜相辅愈发醉人。
景初平日里素是着一身黑袍,今日竟是转了性子,披了件宝蓝色的大氅,看上去倒是少了几分肃杀之气。
他倚在栏杆之上,目光全然落在景修身上。
近来落雁城中诸事繁杂,陆琮忙的脱不开身,连着三五日都不曾回无妄阁内休憩。
景修如今被陆琮珍而重之,自是见不得他受半点委屈,硬是将景初从鬼殿内唤出来,整日陪在景修身边,还美其名曰,令他们师兄弟多多亲近些。
旧日里景初确是除了景修之外,极少与人相处,两人常寻了空闲,同饮杯酒,以慰闲时。
“师哥,你要不要玩?”,景修将那拨浪鼓向前一伸,对着景初问道。
景初摇了摇头,浅笑着道,“师哥带你去看城主好不好?”
“城主是谁呀?”,景修顺着景初的话问了句,却又伸手抚上了景初的外裳,其上绣着暗纹,飞龙描凤,极是奢美。“我不要看城主,我想阿琮哥哥.......”
景初神色一黯,他自认谋略过人,所想之事莫有不得。却不曾料到景修会落到如此境地,他以景昭之身换了景修平安,可劫波渡尽,原本俊秀无双的人却只剩下一个空壳,神智尽失,连稚子小童比犹不如。
他知晓鬼殿秘牢之内,最不缺的便是折磨人的方法。只怪自己一时疏忽,叫人钻了空子,使了那些阴毒手段。
景初微微阖目,掩去万般思绪,他揉了揉景修发顶,朗声道,“走,师哥带你去找阿琮哥哥!”
(四十章)
花间清酒伴,月下人成双。
“阿琮哥哥,你喝的是什么?我也要.......”,景修微微撅着嘴,拽着陆琮衣角不住的摇晃。
陆琮无奈的笑笑,将那盛着上好花雕的琉璃酒壶挪的远了些。
“这可不是你能喝的东西。”他低头吻了吻景修额头,复又笑着说道,“你师哥真是个指不上的,我让他照顾你,没一会儿功夫就把你给送了回来。”
景修也不听陆琮所言,直直盯着那酒壶挪不开眼,他趁着陆琮低头给他剥着果肉,便伸手在那酒杯中蘸了一蘸,又将那满是澄清酒液的手指含在了口中。
陆琮被他这孩童般的秉性也磨的没了脾气,嘟囔着说道,“莫不是成了个小酒鬼?”,他将那方去皮脱籽的水果送到景修嘴边,直看着人吃了大半盘这才心满意足的了手。
“修儿,我带你去处地方。”,陆琮将人打横抱起,几个腾跃之后便停在了一处极是开阔之地。
湖光吞潋滟,百千景致尽眼底,端的是秀丽无双。
两人寻了处矮亭,也无甚讲究,便这般随意而为,席地而坐。
“这是落雁城中最为隐秘之地,除城主之外再无人可以进入,可这里如此绝景,我惟愿与你同享。”
景修虽是心智失常,懵懂幼稚,却也被着这美景所吸引,瞪大了双眼盯着那银波荡漾生光的清澈湖面。
唇齿相依,情意绵缠。陆琮低下头来,在景修唇上落下细密的轻吻,他的动作极是小心翼翼,好似生怕惹了景修不快。
他见景修紧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羽睫微颤,身体早已全然倚靠在他怀中,低声唤着他,“阿琮哥哥.......”
这声低语着实太过软糯,刹那之间便令他身下之物坚`挺起来,自景修回到他身侧,两人除去亲吻之外再无半点越矩。陆琮正值壮年,每日里苦苦忍耐着实难熬的很,多是洗个冷水澡强压下旖旎,或是自己用手草草解决。
“可以吗?修儿.......”
月色翻红浪,席地而为床。
肌肤相亲,爱欲交融。陆琮的手指在景修白`皙紧致的腰腹间慢慢摩挲着,这温柔的抚摸之下,便见景修神色愈发迷蒙。
他瞪大了双眼,低声喃喃道,“阿琮哥哥,要干什么......”
景修一片茫然,自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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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陆琮半分,然他好似知晓身上人不会伤他分毫,竟是舒展了身体任由陆琮施为。
身下的密处被几根细长的手指侵入,慢慢的扩张、旋转,带来一阵阵陌生的酥麻。
景修发出了一声低弱的嘤咛,伸手撑住陆琮赤`裸的劲瘦胸膛,他眼圈微红,带着股说不出的诱人之色。
直到那处变得不再紧涩,微微翕动着,好似待人深入的幽密穴道。陆琮这才将身下物缓缓送入,他轻扶着景修腰身,仔细观其神色,见景修确无不适,这才用力的挺动起来。
那快感沿着脊柱直冲而上,恍惚间令人不知身在何处。
微风卷落英,纷扰不知何处去。景修微微阖目,身体随着陆琮的动作上下浮沉,宛如身在云水间,摇曳心魂魇满生香。
妙溢开阖,水波咬枕碎光片羽。
两人身体紧贴,尽是说不出的柔情蜜意。陆琮动作极是温柔,他轻圈着景修腰身,深深浅浅的抽`插着那诱人的秘境。
缠绵悱恻,尽态旖旎。景修半闭着双眸,紧紧咬着嘴唇,似是欢愉,似是痛楚。
陆琮沉浸于这情潮之中,他眼中皆是浓浓爱意,呢喃低语道,“修儿.....修儿......”。
他腰上用劲,猛地向前一挺身,将那物顶弄的更进几分,不偏不倚的戳在那最敏感的一点。
景修闷哼一声,被这疯狂的悸动带出阵阵颤栗,他蜷起双腿想让陆琮的那处稍稍偏离些,不料却使得那秘处愈加紧致,将那坚`挺咬的更紧了些。
月色将沉,如锦缎织就的月光缠裹在两人身上。陆琮怕景修着凉,早已褪下了外袍垫在景修身下,他只着了件墨色亵衣,此刻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结实的胸膛半遮半露。
景修枕在陆琮膝头,小口小口的喘息着,他低垂着眼睫,不知在想些什么。
“累了吗?我们这就回去.....”陆琮将手垫在自己膝上,想令景修更舒服些。
“累了吗?我们这就回去.....”陆琮将手垫在自己膝上,想令景修更舒服些。
景修摇了摇头,他忽而微微侧身,张口咬住了陆琮下腹的布料,又伸出舌头不断的舔舐。
那衣衫被弄的湿漉漉,在其下掩盖着的那物浅浅显露出形状来。
陆琮按住景修肩头,他紧皱着眉头,眼中满是疼惜,“修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方才一瞬,他见景修这番动作,心头一阵狂跳。那低头舔弄的场景太过熟悉,正如两人旧日相处之时。
昔日他身体不似现在康健,景修便常常以口侍奉,便是如这般慢慢挑起他的欲`望。
可景修如今心思懵懂,又怎会想起这旧日之事?陆琮紧紧盯着景修双眼,他语调颤抖,开口问道,“修儿,你......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景修却是歪了歪头,极是讨好的往陆琮怀里凑了凑,他也不知为何要如此举止,冥冥之中好似有人指引,动作亦是格外熟稔,犹如曾做过千万次一样。
他思绪纷乱,无法凝神细想,有男人的声音一直在他脑海中浮现,“景修,身为奴从,便要恪守着鬼殿的规矩。你若是执迷不悟,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景修伸手摸了摸陆琮衣角,开口低唤道,“主子,求您疼疼景修。”
(四十一章)
风灯摇曳,媚香生姿。
正是深夜时分,鬼殿之内格外寂静,值守的奴从皆噤声默立、不敢稍动,唯恐惹了鬼主不快。
主殿之内,景初端坐于玉座之上,手中捏着一把薄如蝉翼的断刀把玩。
刀刃泛流光,于指尖轻轻旋绕。景初神色自若,嘴角带着一抹浅笑。
几名少年人跪在他身侧,个个容貌俊秀,性子柔顺。
其中年岁稍长些的少年讨好般的蹭了蹭景修膝头,压低了声音说道,“鬼主,让奴才伺候您可好?”
景初抬眸扫了他一眼,将短刃塞入怀中。那少年得了默许,用牙齿轻咬住景初的腰带,一寸一寸将那盖住腰腹的衣袍扯开来。
“咳.....咳......”,男人的脸色极差,泛着病态的惨白,显然正是大病未愈。
男人发出阵阵咳喘,扶着墙慢慢走了过来,他手脚之上皆锁着沉重的锁铐,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找我过来,难道是想让我看场活春宫?”
他面带讥诮,仍是旧日里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景初却并未看他,抬手一挥,便甩出了两枚细小银针,正钉在男人膝头穴道之上。 霎时间剧痛入骨,陆俨一时耐受不住,便跌跪于地,当真是狼狈不堪。
“规矩便是这般学的?下贱奴才见了主子也有站着说话的份吗!”
陆俨低着头跪在地上,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才忍住了就要脱口而出的呻吟。他如今身体格外虚弱,重创之下死里逃生却是落了个武功尽失的下场。
景初留得他一条性命,断不是怀着半分师徒情谊,而是对他余恨难平,留着他用以慢慢折磨泄愤。
方才献媚讨好的少年见状不敢动弹分毫,低眉顺目的跪在景初脚边,生怕触了霉头。
陆俨将手环在膝头,紧咬着牙关熬过了剧痛,短短一瞬间身上的单薄衣袍便被冷汗浸透。
景初见他隐忍挣扎,却不觉半分快意,倒是一股说不出的烦躁缠扰于心。
他伸手将那少年的脸容摁在自己的下腹,少年乖顺的张口含住那勃发的坚`挺,慢慢的吞吐舔弄着。
忽而鲜血四溅,血渍染红了景初小半张脸,只见方才钉在陆俨膝盖之上的银针竟是没入了那少年的脖颈之上。
陆俨急促的咳着,因他肆意妄为而血脉逆流,已是伤了根本,鲜血自他口中涌出,他仍是死死盯着景初,断断续续的开口道,“初儿,你是我的。只要我还有一口气,都不会让旁人对你染指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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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稚鸟初啼。
厚重帷幔之后,陆琮早已醒了过来,侧身看着睡在里侧的景修。
昨夜里天气有些微凉,景修裹紧了锦被,将自己缠的严严实实,只露了小半张脸睡的正酣。那睡颜极是乖巧可人,陆琮紧盯着看了好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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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这才舍得起身拾起来。
今日乃是落雁城中的大日子,时至年中,城中繁杂诸事皆需仔细整理。是故各位阁主于此齐聚,回禀各项事宜。
陆琮对这主殿内侍奉的侍从再三叮嘱,待到景修醒后好生伺候,若有事便立刻差人通禀。他交待了好一番仍是放心不下,便遣了暗卫去鬼殿寻景初过来照拂一二。
红泥小炉酒新醅,软香绵玉送轻箫。
景初踏入无妄阁之时,正巧景修在用着早膳,坐在桌前捧着碗鱼片粥喝的正香。
“师哥.......”,景修见了景初过来,欢喜的眉眼弯弯,他口中的粥尚未咽下,便忙着开口唤人,结果惹的自己呛咳连连。
景初忙上前帮着拍背顺气,“急什么,师哥在呢。”
待到景修缓过劲来,两人便并肩坐在一处,等到那一碗粥见了底,景修便孩子气般的拍了拍肚子,他朝着景初笑着说道,“吃饱啦!师哥抱我出去玩......”
景初应了声好,便欲手上使力将人圈在怀抱之中。但却不知怎的,桌上的琉璃碗被景修的衣袖拂过,跌落到桌下,摔得粉碎。
“啊!”,景修被这动静吓得一哆嗦,他伸手去拾那地上的碎片,方捡了几下便被景初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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