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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挂系统,最为致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字卿
您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夜宵伤心失落,仍不忘拉着夜阑认人:“你看,这是阿横,这是阿竖,这是我们老大,这是负心薄幸的人渣。你记住了吗?”
夜阑:“记不住。”
夜宵:“那你只要记住,这个是负心薄幸的人渣……”
我跳起来又将夜宵按在桌上抽了一顿,并剥夺了他今天的零食权利。
七七刚回来便去沐浴了,这时已经换了新衣衫回来,白日里乱蓬蓬的头发也绾了个轻巧柔顺的小辫子,犹如换了个人,一双杏眼水汪汪的,牙婆子说她长得可爱,倒是一点不错。
我喊她过来坐下,让大夫陆先生瞧了一遍,回道:“都是些擦伤,放着不管过几天就消肿了,丫鬟嘛要做粗活这是常有的事,着急的话敷点香炉灰就成。”
我不甚满意:“那怎么成,当然该用药了。”
陆先生又改口道:“那我取些黄芩,小火煎一刻钟,外敷在伤口上,不出几日便没事了。”
我点点头:“有劳了。”
晚上吃了极其热闹的一顿饭,我很少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与这么多人同坐,十分头大。
送走了这群活宝,沐浴梳洗完毕,赶紧爬上夜谭的床补补神。
夜谭看出我疲惫,轻轻替我揉了揉眉心:“主人乏了?”
我往他怀里蹭一蹭:“是啊,人有些多了,应付得颇为事。”
我有些怀念只有夜谭与我两个人的时候,不曾废过什么神。
夜谭犹豫道:“……属下可能妨碍您休息,不如属下去换一间,如今屋子也多了,不必挤在同处……”
我闻言拽着他的手紧了紧:“可我已经抱习惯了啊。”
夜谭一时不答话了。
我又迷迷糊糊道:“前两天我被捉去,就觉得晚上怀里总缺点什么……”
那被褥料子纵然最好,仍旧睡得不太踏实。
夜谭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主人方才说,日后要辞退他们……”
我困得眼皮打架,勉力道:“是啊,我也是最近才发现我不喜欢人多。他们愿意就回秣陵住着吧……身边留阿谭一个就够了。”
夜谭闻言,侧身翻过来对着我,极其难得地主动抱了抱我。
这个姿势我倒是抱得更舒服了,片刻后便沉入了梦乡。
第44章番外-小日常-锦书
00】[锦书]
自君洛书回到秣陵,我便时常需要与他通信。
我如今财大气粗,徽墨端砚湖笔宣纸,样样都是上品。平心而论,我的字,那是极丑极丑的。
夜谭手脚麻利研完墨,站在我身后看我写字。
我笔走龙蛇挥洒了一张不堪入目的鬼画符。
他瞧了一会儿,说:“好看。”
我也是惊了:“你到底是瞎了还是不识字。”
夜谭道:“不识字。”
我:“……失敬。”
我又道:“不对啊,我原先见你看书的。”
夜谭:“禀主人,是连环画。”
我:“……”
我拉他坐下,写了个歪歪扭扭的“夜谭”。
“这是你名字。记住了?”
夜谭满握住笔,力透纸背,跟着写了个更加歪歪扭扭的“夜谭”。
我笑得脚底打滑,拍拍他的头又去睡了。
三天后,夜谭突然说他学会写名字了。
我高高兴兴去看,居然写出个跟我那天写得一毛一样惨绝人寰的丑字“夜谭”,就和复制粘贴出来的一样。
夜谭屏息望着我,等着我夸赞。
我深切意识到我这半桶水不该误人子弟,尤其对夜谭这么认真的好孩子。
我请了个秀才做先生,来教我们两人写字。
先生看他面如冰霜,剑气森然,颇有些战战兢兢的,问道:“不知道两位现在是什么水平?”
夜谭道:“我写给你看。”
先生探头瞧了,咋舌道:“嚯丑。”
“放肆!”夜谭寒芒脱鞘,就要杀人灭口。先生吓得抱头鼠窜。
我忙拦住他:“你干嘛吓人家!!”
“我的字与主人一模一样,怎么会丑!”夜谭气道,“这书生污蔑主人,我不能忍。”
唉,这倒霉孩子。
我花了几番口舌安抚好先生,又下令夜谭绝不许对先生动粗,两人十分别扭,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夜谭横平竖直,如刀削一般,兼之认真刻苦,突飞猛进。先生很快对他刮目相看。
我毫无长进,仍是蚯蚓乱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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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对我也刮目相看。
夜谭想尽法子安慰我:“主人筋脉受损,控不住笔力,也是自然。”
我说:“可以,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不出半月,夜谭的楷书已经写很漂亮了。草书和行书倒是毫无起色。
夜谭说:“这弯弯绕绕的,也太难背了。”
我莫名非常:我那狗刨字不更加弯绕,你又是怎么背下来的?
后来再与君洛书写信,我便放弃挣扎,交由夜谭代笔。
有一次君洛书回信赞美道:“每每见信,公子的字变得愈发好看,苍劲有力,想必是身体大好了。”
夜谭帮我回道:“不是我的字,有人代笔。”
君洛书回信问:“公子身边,一直有此人跟着?不知道是谁?”
夜谭边铺镇纸,边问我:“主人,怎么回?”
“你就写,’是剑阁另一位主人’吧。”
[小日常-锦书-end]
(阿挂的特效
第45章失手
我们就这么安稳在筠园住了月余,夜谭外伤业已痊愈,方能下地就拉着人习武,总是我睡着的时候看他在打坐,我睡醒了他还在打坐。几次三番劝他不要太拼,都告知我如今的强度只有当初夜行的十分之一。我并不太懂,他说是就是吧。
夜谭第一次邀夜宵过招,十几招后便败落,被挑飞了手中的剑。夜谭还没说什么,夜宵憋了半晌突然却纵声大哭,我知道他是心疼夜谭如今的实力落差,颇能感同身受,也抱着他又痛哭了一回。夜谭无奈地将我们两个人从地上划拉起来,说道:“你也没剩多少机会能赢我了,早早趁着这几月过过瘾,还不珍惜?以后有你真想哭的时候。”
夜宵闻言哭得更凶了。
七七挽着袖子正在煎辣椒油,站在伙房门口威胁我说:“你们再吵我今晚要把糖葫芦当主菜!吃不完的人明天接着吃!”
吓得我立时不敢吱声并捂紧了夜宵的嘴。
这些日子,每日帮七七料理院子里种的蒜苗和葱,不时与君洛书通通信送点银两,闲暇时请了个教书先生教园里的众人写字。夜宵坐不住每次都溜之大吉,在文盲与智障的歧途上撒丫子越奔越远;夜阑一个月都记不住一个字,每天蹲在走廊小角落自己练自己的;我的字丑得先生扼腕痛惜气到晕厥,最后反而只有夜谭在认真听先生讲课并练出一手好字。
期间仍不时有夺剑的江湖人上门,并无数次踢开了大门口端正摆放的小搓剑外加我专程留下的“这真的就是大宝剑”的字牌,指名道姓要夜谭那把墨金汉剑,基本都被夜宵几个滑铲栽飞出门了。
拜这些人所赐,便使我有机会第一次看到夜阑出手。
那次人比往常略多些,夜谭和夜宵都在缠斗中,我身边有些空,便有个马刀汉子冲着我来了。我正准备往夜谭身边移一移,身前却蓦然多窜出条身影。我如今耳聪目明,反应俱是极快,竟都未能看清夜阑是何时落地的。他出招时和平时木讷的蠢样截然不同,只攻不守,玉石俱焚,十根手指覆着寒芒闪烁的锁链银刃,徒手插入对方胸腔。他眼神仍毫无焦距,极其散漫,半点杀气也无,完全不觉得手里捏着条人命一般,反而更显得阴森可怖。
我吓了一跳,幸得夜宵在侧,及时制止住了他,方才没将袭敌的心脏整个儿掏剜出来。筠园虽然时常打架,却从来不伤着人性命,其余众人也被他这气势冷冽的致命招吓住了,一时不敢妄动,赶紧喊府上的郎中将伤者抬进去医治了。
我再三保证,一定治好送回去,将他们打发走了。
里面不知是死是活,等消息等得我忐忑不安,只能在院子里来回打转。夜宵频频张望了夜阑数次,每每都欲言又止,只能重重叹口气。我知道夜阑素来很难沟通,吩咐他也未必记得住,一时也有些为难。
夜阑并不知道自己闯了祸,却也察觉到夜宵的情绪,愣了半晌,忽然扯了扯夜宵的袖子,低声问:“我是不是搞砸了?”
夜宵勉力扯个微笑拍拍他肩膀习惯性地想安慰他,话未出口,又硬生生压了下去。以往他人来抢剑,都是小打小闹,这次若真出了人命,以后便是死仇。以前我被人俘虏,对面也会顾忌我性命,是同样的道理。虽常说是行走江湖是刀头舐血的日子,可有谁真喜欢平添杀戮呢……
我来此间这么久,至今还没亲身经历过人死呢。
夜宵一反常态没有宽慰他,夜阑一贯漫不经心的脸上难得有些慌乱了,他低头捏了一会儿衣角,仍等不到人回应他,又慌忙问了几句:“我是不是做错了?我……做错什么了?癸卯……你说话啊……”
看他如此局促,我的心也有些软了。夜宵抿了抿唇,却道:“我说过多少次了,如今我不叫癸卯了。我们有主人了,我叫夜宵,你叫夜阑,你可记住了?”
夜阑呆了许久,磕磕绊绊地与他致歉:“我……我尽力……我一定记住,对不起,癸卯,你别生气……我再花点时间,一定能记住……我一定……”
夜宵仍不作声,夜阑喃喃半晌,神色越发慌乱,忽而狠狠捶了捶自己的脑袋。他手上银刃未去,一拳下去鲜血淋漓,我们都吃了一惊,夜宵忙按住他双手,血水红了眼眶,夜阑却只痴痴哀求道:“我记不住啊,癸卯,怎么办……我记不住……这脑袋怎么就是记不住……癸卯……”
我忙撕了衣摆捂住他伤口,差七七送绷带和金疮药过来,向夜宵道:“他今天也是为了护我,毕竟是好心,也怨不得他……”
夜宵皱皱眉:“今天也还罢了,他要一直记不住,万一真惹出事怎么办?”
夜阑听出我口气松动,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拉着我央求:“主人,您帮我劝劝他,不要生我气了……我错了,求您劝劝……”
夜宵听得好笑:“你要真知道哪里错了,最该道歉的就是主人,又关着我什么事了?”
夜阑闻言跪在地上,不住朝我磕头,一迭声道歉。他额头本就有伤,我忙想制止,可他力气胜我百倍,哪里拦得住,夜宵是铁了心要他长记性,攥着拳头也不出声,倒是夜谭懂我心思,赶忙将人扶起了。
“你干嘛又吓他!吓了不更记不住了!”我今晚本来心里已经够乱,这一连串变故简直火上浇油,夜谭拍了拍我肩膀,道:“主人别急,属下与夜宵谈两句。”
我惦记着夜阑头上创口,点点头托付与他,拖着夜阑进屋子里包扎。夜阑每走一步都要回头望望夜宵,几丈距离走得艰辛无比。进屋按着夜阑坐下,洗净创伤敷好药包扎妥了,忍不住问道:“疼吗?”
夜阑点点头:“疼。”
说罢,右手覆在胸口上,正是心脏位置,又低声说:“这里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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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更加难受,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摸了一颗梅子糖塞给他:“吃了就不疼了,乖。”
夜阑含了一会儿,点点头道:“真的好些了。”又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捏着我衣摆道:“主人,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我记不住,真的很抱歉……”
“你能记得我是你主人,已经做得很好了。”我摸摸他的头叹口气,原先习以为常的一件事,到现在才觉得他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才办到。
“是吗?我……做得很好吗?”夜阑闻言眼睛亮了一些。
“嗯。这不奖励你话梅糖了吗?”他意外地很好哄,我也松了一口气,“你记得我是你主人,今天还保护了我一次,我应该再给你一颗。”
夜阑摇摇头拒绝了:“等我下次做好了,您再奖励我吧。”
夜谭敲了敲门框,提醒我们他要进来了。夜阑转头看到夜宵,立时又紧张起来,开口就是一堆道歉,夜宵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只道:“回去再说。”说着招招手便转身走了。夜阑忙紧紧跟了上去,背影叫我想起晚饭后带狗遛弯的主人和秋田犬。
夜谭靠着门框看着我手上一罐糖果,也不说话。
“阿谭你想吃吗?”我递给他。
夜谭却摇摇头:“属下今天无功,当不得主人赏赐。”
我猜他是听到方才一席对话了,仍有些莫名:“什么意思?”
夜谭只道:“字面意思。”
我莫名其妙:“我所有东西都是阿谭的,你自己的东西……关赏赐什么事儿?”
夜谭愣道:“您是这么想的?”
“对啊,我之前也是这么吩咐别人的啊。这园子是我的也是你的,府上所有东西都归你管,侍卫和奴婢都是买来照顾你的。你忘记啦?”我掂着手里这罐糖果,觉得实在无足轻重,为何这种小事也要计较,又问了一遍:“到底要不要吃啊?”
夜谭又不说话了。
好半天才转头过头语气飘忽道:“……很晚了,先,先睡吧。”
(阿挂
第46章人情
夜半陆大夫来敲门,我还在迷糊,夜谭已起身去应了。听得大夫说那重伤的汉子命若悬丝,要几位金贵的药材续命,不至于是什么灵丹圣药,些银子就能办到,只是扬溪不算大城,镇上寻常郎中怕是没有,去周边大郡又耗不起时间。
我便有些着急,陆大夫又道:“可能扬溪几个大户人家府里有库存。”
此间大户,我便只认识杨轻舟了,自认交情也许大概可能还算不错,借几味药材总该可以的,日后补上便是。忙让陆大夫开了方子,拖着夜谭去了扬湖。
临走前瞅了夜阑那屋一眼,亮着灯,却无人言语,不知道是不是一宿没睡。
偷了条船渡到湖心环岛上,扬湖大门早下钥了。敲门请值夜的小厮进去通禀了一声,片刻后便被迎进庄内。
我们进去时杨轻舟才匆匆起来,一身宽袍缓带,尚有些睡眼惺忪,半夜被打扰也不愠怒,还笑着致歉说自己失仪,修养果然是极好的。倒是他里屋内听见杨溯不满地嘟囔了几声嫌弃我们太吵,杨轻舟压低声道:“舍弟有些起床气,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才出了庭院,我便与他一五一十说了别人如何抢剑,我们如何误伤了人,如今危在旦夕,需求助于他。
杨轻舟低头看完那张方子,没如我预期得一般一口应允,反问道:“非救不可?”
我疑惑了:“何出此言?”
杨轻舟随手理着自己未穿戴齐整的衣襟,慢悠悠道:“这些宵小,频频来犯,置君公子于险境,其居心险恶,可谓死不足惜。这种底细不明、来者不善的打手,何至于累君公子深夜亲自到访,还欠下杨某一个人情?”
他说得太绕,我听不明白,问道:“你不愿意?”
“君公子既然开口,晚生断没有拒绝的道理。”他话锋却是一转,“只是晚生想不明白,君公子何必如此。”
他既然同意,何苦绕那么大一个弯子?
“若能给他们点教训,这些寻衅滋事的鼠辈自当止息,日后不就清净多了。”
我忙道:“毕竟是条人命,怎可拿来示警唬人。真想安稳,总有别的法子。”
哎,不得不承认,每天看夜宵与他们打打闹闹,其实也挺好玩。要不是今天夜阑添乱,我倒觉得热热闹闹地挺好。
杨轻舟不作声,却也不动,我便又补充道:“我在这里只认识你一个朋友,只能麻烦你了。这些药材救急用,改日必然加倍补上。”
杨轻舟闻言却神色微变:“君公子……当晚生作朋友?”
我点点头:“杨兄温顺谦和,我很喜欢你。”
杨轻舟立时四处乱瞟,看看房门又看看夜谭,慌忙退后一步:“君公子,咳,此话不可乱说。”
我失落道:“杨兄不想与我做朋友?”
“不是这个意思……晚生能与君公子做朋友实在三生有幸。”他温和一笑,垂首道,“既然如此,便不必分生了,叫我轻舟便是。”
我点点头:“轻舟。那也别喊我君公子了,就叫璇衡罢。”原来交朋友还要互相确认一番才算,我还以为单方面认为也差不多。看来以后需得一个个确认了。
“这几味药材寒舍确实有,不是什么大事,权当是我一份心意了。”他叠好药方递给小厮,吩咐他急用,麻利些去库房包好取来。
我们便站在四面通风的院子里候着。
如今天气已经很冷了,更深露重,枝影萧瑟,我被夜风吹得抖成筛子,忍不住往夜谭怀里靠去。出来得太急,都未着外套,夜谭想把里衣脱了与我,不得不拼命阻拦住他。
杨轻舟见状轻手轻脚从房内取了两件披风出来递于我们,歉然道:“本不该让贵客在园中等着,不过这几天客房都住满了,实在没有空闲的地方,见笑了。”
“哎不要紧,本来就赶时间。”正赶上小厮一路小跑过来将药塞到我手里,我急着回去也顾不上多礼,边走边道,“我先回去啦,这两天就叫人补上还给你。”
杨轻舟摆手道:“不必急于一时,明天便是冬至,扬湖上下都忙得很,怕招待不周。你下次有空再来,还可多坐会儿。”
“咦,要冬至了?”我晓得这是个大节,必然有许多活动,不禁眼睛一亮。
杨轻舟:“正是。扬溪极重视冬至,湖畔的庙会远近闻名。我府上这些客人,也是专程留下来赏灯的。璇衡既然赶上,不去看看,未遗憾。”
我连连应了,告辞别过。
回了筠园将药材尽数交给陆先生熬制,待他们关了门,我裹紧披风靠着夜谭哈欠不断,夜谭顺手揽住我防止我滑下肩头,轻声道:“属下候着便是,您回房歇息吧。”
也是,天亮后




带挂系统,最为致命 分卷阅读44
还要去玩,得攒好力。念及此处,我便问:“阿谭,冬至该怎么过?要准备些什么?”
夜谭歉然低头道:“属下不知。”
“阿谭从来不过节吗?”我问。
夜谭低声道:“是的。”
想想他自幼在夜行试炼场长大,跟了两任主人后更是沉迷背锅没能休息过,真是可怜。我拽着披风拍拍他的背,认真道:“那多寂寞,以后我都给你补上。”
夜谭望了我一眼,薄唇抿成一线,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我回头一望,夜宵他们屋子灯还亮着,想想这几人也就夜宵耽于享乐,说不定清楚,便说:“那我去问问夜宵。”
溜进他们房内,门没锁。夜阑额间绷带上渗出几缕赤红,端正坐在床侧,睁眼愣神发着呆。夜宵枕着他双膝侧卧在床沿边上,早已经睡熟了。
夜阑看见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示意我不要惊醒他。
嗨呀,自己把别人搞残,还睡得如此安稳,不揍他算是仁慈了。
我过去将夜宵拎起来一阵猛摇:“醒醒人渣!”
“唉哟得了得了老板别摇了别摇了!”夜宵睡眼惺忪地挣脱魔爪,打着哈欠问,“干嘛啊大半夜的。”
“夜阑还带着伤呢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残障人士,弱智何苦为难弱智。”我自从知道夜阑脑子不灵光对他可谓呵护备至,每次发现夜宵欺负他都很想揍人。
“是是是好好好,没别的事情我先睡了。”夜宵敷衍地哼了几句,又躲在夜阑身后卡住我视角躺回去了。
我想起正事:“哦对了。明天就是冬至,你知不知道冬至要作甚?需不需要先准备些什么?”
夜宵:“冬至是啥。”
我:“……”
唉,废物,要你何用。
我只好无功而返:“不知道就算了。听说明天晚上会有庙会,届时一起去逛逛。”夜宵闻言在床上蹦了起来:“哇塞!庙会!我还没去玩过!”然后又瘫回去嚷道“艾玛不行了太困了睡醒再说……”一句话没说完又睡过去了。
我又看看夜阑,问道:“还疼吗?”
夜阑摇了摇头。
我又道:“那你先好好休息,明天要出门。”
夜阑仍端着坐着,认真望着我,却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我只得又重复了一便:“夜阑,躺下,睡觉。”
夜阑岿然不动。
我抬手在夜宵头上一抽:“你管管。”
夜宵惨呼了一声,抱着脑袋在夜阑腰上一揽把他扯下去按倒,含糊道:“睡啦。”夜阑这才闭上了眼。
我这才放心出了门,真是心力交瘁,宛如幼儿园保姆。
一出门看到夜谭仍沐浴着月色安静地等着我,眉眼笼在清辉里更显柔和温顺。不知为何一时竟然有些想哭,不由吸了吸鼻子。
感觉全世界都在给我添堵添乱,腊鸡夜宵尤为最甚。
只有我家阿谭始终乖巧听话,能捡到他真是幸运。
夜谭诧异道:“主人?”
“嗳,无事。没问到呢,不管啦,等天亮问问七七。”困得快傻了,忙拖着夜谭去睡了。
我们一园子大好男儿,饭要靠这个小丫头喂,衣服要这个小丫头洗,如今节日都不知道怎么过,要靠这个小丫头教导,惭愧,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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