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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挂系统,最为致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字卿
脑海中浮现出仇无咎抱着夜谭喂饭,伺候夜谭梳洗,夜晚拥着对方同塌而眠,还趁夜谭睡着偷偷亲他的样子。
……????????
又惊了:“不不不还是不要了。”
这些事我平时与他做来都稀松平常。
换个人怎么这么别扭。
夜谭观察着我的神色一番变换,小声嘀咕了一句:“您……您想哪里去了。”
我摒弃掉脑海中这些诡异的幻想,正色道:“那便与夜宵夜阑书信一封,等他们来接我,你可放心了?”
夜谭点点头,问仇无咎:“可否宽限到两三日后闭关?”
仇无咎恭敬道:“全凭宗主吩咐。”
此事商定,便急着回房休息。这两天紧绷着的神经一松懈下来,立刻觉得疲惫不堪。膝弯处被踹得一脚疼得厉害,根本无法站直,我不曾开口夜谭却了然于心,横抱了我回房去了。
我在马背上颠了一日一夜,浑身酸痛不堪,神颇为不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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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看出我倦意,让我趴在床榻上开始轻轻按摩。初时觉得有些痛,但酸胀很快得到缓解,倒像是抚慰一般的温柔了。
我沉浸其中享受了一会儿,突然回过神来:“阿谭,你一定比我更累,不用按了快上来休息。”
夜谭闻言了手,退后两步跪在地上,拜服下去额头抵着地面恳求道:“属下自知无能,也求主人……不要驱逐属下。”
还惦记着这事儿呢……?
我想扶他,爬了一半才觉双腿不稳下不了地,只好道:“你先上来再说话。”
夜谭起身脱了外衣躺在我身侧,神情犹自忐忑不安,我想了一会儿问道:“阿谭,你若不当我影卫了,会去做甚?”
夜谭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思考了许久,回道:“若主人不要属下了,自当被退回夜行,等下一任主人,为他卖命。”
我听得不太开心,这不是毫无长进吗,换个说法道:“要是不用当影卫,恢复自由之身了呢?你就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
夜谭这次答得倒快:“属下即便不是主人影卫,也当追随侍奉主人,护主人周全。”
这不还是一模一样?!是我问得不对吗?我绞尽脑汁,又添了一句:“那,假如我武功盖世,世间没任何人伤得了我,不用人保护呢?”
夜谭道:“即使不会受伤……能帮主人处理些杂碎,不碍着主人的眼,也是好的。”
“……”我十分无奈叹了口气,“你除了护着我,就不能想点别的?”
夜谭茫然看着我。
我沉痛道:“阿谭,做人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夜谭轻声道:“属下说过,此生只想求得一位明主尽心相互”
我终于抓住那一丝疑虑:“如果我们关系已经不是主仆……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护我?为什么……非得是我?”
夜谭定定道:“您就是属下一生所求。”
我觉得他有点答非所问。
但这问题我一时半会也搞不清明,先随他去了,日后我自己理清楚再问他。
一剑冢许久没有如此大事,气氛变得热闹了不少,阴气散了许多。仇无咎不知道一天到晚在忙什么忙得脚不离地,晚饭时候才得见一面。
我有个疑惑盘旋了一天,拉着他:“一剑冢在江湖上实力如何?”
仇无咎笑道:“你这不是废话吗。”
我便说开了:“若与钟离苑二少爷开战呢?”
仇无咎傲然道:“稳胜。”
我满意点点头,夜谭却是讶然:“主人……竟有这个念头?”
我顿时眉飞色舞喜道:“这送上门来的大好机会,何不一雪前耻?他废你武功,逐出家门,等你功力恢复,作为一派宗主杀回钟离苑,岂不痛哉!”
“二少爷是形势所迫,不曾辜负在下。”夜谭摇摇头。
我撇撇嘴:“你还为他开脱。他不过利用你的信任忠诚牺牲了你,到底是个自私小人。阿谭你大人大量,我可介意得紧。”
夜谭又道:“虽说是十拿九稳,但死伤也在所难。这些人都属无辜,属下……不愿为一己之私害人丧命。”
“这倒也是。”对我来说不过是随口几句话,对一剑冢众人而言却要以命相搏。我若为一时义愤牺牲这些陌生人,那和牺牲了夜刹的钟离子息又有什么不同呢。遂点点头道,“好罢,就饶了钟离子息小命。以后不提了。”
夜谭也是没料到我如此轻易就被说服,抿了抿唇撑不住笑了一声。
我还是想想办法亲自怼他吧。
等到第三天入夜,夜宵急匆匆赶来了。照我的授意,信上并未提及夜谭即位一剑冢宗主的事情,他还以为我们出了大事,也是担了不少惊吓。
我说完情况,解释道:“那些跟踪我们的人不知什么目的,能瞒多少是多少,尽量不如了他们的意。夜阑呢?”
夜宵道:“在外头候着呢。我不知道墓中什么情况,不敢拉他涉险。”
交代完毕,便启程回去了,夜谭立在墓门前静静目送我,甬道两侧的长明灯在他眼里忽明忽暗。此时我还不知道离愁的意味,随便摆摆手毫不留恋地去了。
路上我看着夜宵,又想起我前几日的疑惑。
便在脑海里将夜谭替换成夜宵,预演了一遍日常所为。想着夜宵抱着我同起同卧,想着我对夜宵说要辞退其他人只和他二人同行,想着夜宵在我眉心温柔落吻,温声对我道:“哇塞老板你是我一生所求哈哈哈哈。”
顿觉惊恐非常,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夜宵察觉到我一抖,问:“哇塞老板你咋了,你抖得跟筛子一样,哈哈哈哈。”
我:“闭嘴。”
同样都是影卫,差别咋这么大呢。
阿谭。
你到底是哪里和别人不一样?
第55章掉线许久
回筠园歇了几天,神才勉强恢复。挑了个风和日暖的晴好日子,揣了几箱厚礼,上扬湖登门致歉。我自觉亏欠杨轻舟良多,那匹万里挑一的良驹也死在一剑冢,十分过意不去。
乘着孤舟漂荡在茫茫水雾之中,忽闻得一阵笛声,悠扬清亮,如泣如诉,竟比我来此间听过的任何丝竹之音都好听,一时也沉醉其中。
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相思情。只可惜这么好听的曲子,无缘与夜谭共享。
行得近了,见湖心有一方小八角亭,四周都无路,唯簇拥着片片莲叶。有一人长身玉立,款款悬坐在檐牙之上,敛色屏息,如修竹凝妆,他腕间横着一根七窍苦竹笛,曲调沉郁而温婉,带着几丝江湖浪客特有的落寞。
他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孤身映在湖心倒影里,更显天地萧瑟。
墨金玄衫,云纹织锦,缀着金边。我瞧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眼熟。
“大少爷?”我试探着轻唤了一声。
那曲子戛然而止,缓缓将苦竹笛搁在膝上。那人仍垂首低眉阖着双眸,看不清神色是喜是悲。
我几乎怀疑是不是认错人了。
这人形容冷落,似有无边愁绪,和那个挂在长洛城外蠢兮兮荡秋千的二愣子钟离子虚也差太多了。
“君公子?”他没有回头,低声问了一句。
钟离苑与横联不共戴天,却在此处碰见他,真令我惊异,不由得问道:“扬湖是横联属下,你在这里不会危险吗?”
钟离子虚低声笑道:“我二弟都不将我算在内,又会有谁将我视作钟离苑的人?”
我倒是第一次听他提起兄弟之间的事情,听起来关系不太亲近?
他一反常态没有见我便黏上来,甚至连看都不曾看我一眼,小心揣测道:“你……心情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
“我的好弟弟告诉我这附近有月尝笙的消息,我便出来寻他。可惜没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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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很失落的。”他索性背过身去,抬手揉了揉眉心,说道,“你先上岛罢,我过会儿便来。”
我告辞过便继续前行,登岛递了名帖。可惜的是,杨轻舟并不在岛上。
出来迎我的是杨轻舟那个大大咧咧的弟弟杨溯,进门便觉得来往人数少了大半,甚至有些门庭冷落。
“轻舟呢?”落座看了茶,我问道。
“叫这么亲热干嘛!”杨溯语气不善,白了我一眼。
“失礼了,抱歉。”我虚心受教,又重新问了一遍,“杨公子呢?”
杨溯这才道:“纵联最近和钟离苑打得不可开交,大哥乘机去添把柴火,扬湖的人带去了大半。”
“走得这么急?”我略感诧异,几天前拜访之时,杨轻舟一句也未曾提过,难道是临时起意。
“是啊,战况比我们想得更激进些。这才半月,纵联青城上下千余人已经屠杀殆尽,惨遭灭门。仁宗庙也死伤大半,过不了几日,这世上就没有青城和仁宗庙两个名字了。二少爷那边,锦官庭也元气大伤,覆灭是早晚的事情。”杨溯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望着窗外寒枝道,“本来过了立冬,不适合打仗了,大哥原想着明年初春再北征。可照这速度,横联再不帮忙撑着场子,只怕纵联即刻就要倾覆在二少爷手下了。”
上次经夜谭提醒,我才意识到战事中拼搏厮杀的都是血肉之躯,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么淡然的几句话,如今我听着也觉得沉重了。
杨溯又道:“江湖许久没有这样大的变动了,端得是势如破竹、摧枯拉朽,不管胜负如何,再也不会是如今这样诸侯割据的僵局了,未尝不是好事。”
我毕竟是个局外人,不知其中利害,也分不清谁对谁错,只道:“希望杨公子不要出事便好了。”
杨溯愤愤然捶了桌子,冷笑道:“出事?他有什么机会出事?!人家身边有号称卧龙再世的天机先生,能谋善断从不出错。不一兵一卒决胜千里之外,当然是躺着等赢了。”
我不明白他为何发怒:“杨公子有谋士?这不是好事吗?”
“好个屁!”杨溯搓着茶碗边缘咬牙切齿道,“我看那人就是个神棍骗子,大哥偏偏被他迷得七荤八素的,每天天不亮就往他屋里跑。”
“你说他神棍……莫非是抓到过他行骗的证据?”我又问。
“那倒没有……”杨溯心虚地压低了声音,又愤然拔高音调骂道,“你是没看见!他才多大?!二十出头,长得像个油头粉面的兔儿爷小白脸,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了?!他自来到此间,推测局势发展,星辰气象,桩桩件件都准到邪乎,绝对是骗子!”
嗯?我只听到浓郁的醋意?
“最可恨的是,这厮还知道我对大哥……”杨溯咬牙咒骂到此处,忽然一顿,自言自语道,“妈的,不对啊,这件事他咋知道的?!”
我好奇追问:“嗯?什么事?”
杨溯红着脸瞪我:“闭嘴!”
善解人意如我,乖乖闭了嘴不再言语。
杨溯又道:“说到这个,你家那位呢?”
“哪位?”
杨溯很不满我的迟钝,不耐烦道:“就成日抱着你进进出出,害我以为你是小倌他是主子的那位。”
“阿谭?……这我不方便说,你别问了。”我惦记着隔墙有耳,身边必然还有人跟踪,打个太极糊弄过去,又好奇道,“小倌是啥?”
杨溯又白我一眼:“得了,装什么清纯!”
唉,此人,老是骂我,很不开心。同样是兄弟,怎么性格比杨轻舟差这么多。
我一想到兄弟,就忆起刚刚在湖上碰到的大少爷,问道:“对了,钟离苑大少爷和二少爷,关系是不是不太好?”
“这我不太清楚。”杨溯摇摇头,又道,“不过这两个人,在江湖上的评价倒是天差地别。二少爷是条老狐狸,心狠手辣,捏着许多把柄,诸人敬畏相加,不敢轻易惹他。大少爷轻薄放荡,原本很受人轻视,不过这几年各派都有很多人承过他的恩惠,倒觉得他性情坦率,是条好汉了。”
“恩惠?”
“雁关有年大旱颗粒无,大少爷曾派人送过粮食。前些年秋庄秋老先生的孙女儿走丢,是他找人送回来的。有次我和大哥落难,也是他命人出手相救,我一直很感激他……诸如此类,不胜枚举。”杨溯提及他,一向暴躁的语气也温润了不少。
“看不出来,他竟是个如此心细又温柔的人。”果然人不可貌相,我对他的印象便是贱兮兮到处吃豆腐的浪子,不曾想他也有今天这样萧索落寞的一面,不知道他笛子竟吹得这样好,侠肝义胆,又有铁骨柔情。
我们吃了两盏茶,大少爷才施施然踱步进来了。
他已经完全褪尽了清苦惆怅,苦竹笛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又换回了吊儿郎当的轻薄模样,耷着我肩膀紧挨着我坐下,端起茶碗就着我喝过的地方抿了一口,调笑道:“唇齿留香。”
我仍惦记着他在湖心的样子,便问:“大少爷,你为何一个人?”
大少爷笑盈盈反问道:“不然呢?”
我也不知道他平时身边带着谁,只好挑个认识的问道:“泽雀呢?”
大少爷搁下茶碗,歪歪头道:“他外出游离去了,说是寻求剑道。走了快一个月了,就给我留了一封信,也不知道上哪去了。”
还能随便出门旅游?钟离苑对待下属真是宽厚啊。
我想了想,劝说道:“大少爷,你也别只顾着到处找什么月尝笙了,多珍惜点眼前人吧。泽雀也很好,他上次说你不肯喜欢他,他很失落的样子。”
大少爷转头看着我,神情古怪道:“他说过这种话?”
我点点头。
大少爷单手撑着下巴,低头思考了片刻,笑一笑道:“你说得对,我是有些后悔了。”
这晚回了筠园,梳洗躺下。自从夜谭不在身边,我每晚都要辗转好久才能入睡。
失眠,百无聊赖中切进修改器乱翻。
如今我与夜谭距离隔得太远,并不能看到他那边情况,越发有些想他。
随便瞟了一眼,无意看到个数据,忽然心头一凉。
泽雀,状态是,已经死亡。
已经死了一个月了。
错愕之下,我心里闪过一丝极不详的预感。
搜了一下月尝笙。
月尝笙,也是死亡。
已经死了两年。
我如遭雷击,心中大震:大少爷到底知不知道这些事?!
如果他不知道,我要不要告诉他?怀揣一丝希望寻找那个已经死去多年的人,和得知真相彻底死心,到底哪个更难过?
如果,他早就知道此事……
我想起他今天独自在湖心檐牙上端坐,一曲折柳;想起他映在湖心紧闭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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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自始至终不敢回头看我;想起他说:我后悔了。
心里仿佛针刺一样疼痛起来。
我是人间惆怅客。
知君何事泪纵横。
第56章夜阑:背诵并默写全文
接着照旧过清淡安逸的日子,每天帮七七料理完蒜苗和大葱,简直无所事事。七七看不下去,命我们搭了架子种点葡萄。
夜谭不在,教书先生也不肯来了。我仍旧操着一手丑丑的字,教夜阑写他的名字。
之前没什么所谓,如今少了夜谭,觉得日子简直要淡出鸟来。
七七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院中藤椅上我们三条横躺着的咸鱼,气道:“大好男儿,胸无大志,成何体统。”
彼时夜阑蹭着夜宵正在打盹,夜宵仓鼠一样啃着烤红薯吃得满衣服都是碎屑,我刚刚接到杨轻舟的书信。杨轻舟自北上征战,便保持着十数天一封信的频率,细述着如今战事近况。
信中钟离苑的锦官庭被攻陷了,鲜血染得开败的牡丹残花比花期正盛还要娇艳;纵联的仁宗庙也被铲平了,钟离苑烧光了所藏典籍,战俘惨遭活埋;纵横结盟合力围攻长洛斋,困了半月终于被一把火烧成灰烬……我在这冬日暖阳里就着红枣薏仁汤懒懒读来,一点真实感也无。
我合了信原封折叠回去,感慨道:“能虚度光阴未尝不是幸事。”
看着寥寥数人的清冷院子,问道:“夜宵,附近跟踪的人如今还剩多少?”
夜宵一边啃一边数,回道:“老板,我现在能察觉的只有三个了。”
最近跟踪我们的暗卫人数骤降,想来确实是战况激烈,自顾不暇了。
二少爷如今大势已去,到底没我什么出场机会了。等他真的落败,带夜谭去嘲讽他几句补两刀,应该就差不多算落幕了。
等此间事了……
我摩挲着那柄断了两次又被接回去显得更劣质了的小搓剑,想起夜谭说过:等我有了心仪的女子,跟她做寻常事也要比旁人开心些。过了这么久,我思来想去,只觉得谁都没有夜谭好。
我便问:“夜宵。若是要你选一个人共度此生,你会怎么选?”
夜宵捧着红薯:“七七不错。”
我:“???”
夜宵解释道:“七七菜做得好吃呀,跟着她有肉吃。老板,你想想七七的糖醋排骨,外面可决计吃不到这样的。”
……听起来很有道理,我信了。
“就是说,即便身边其他一个人也没有,只和七七二人度过此生,你也愿意?”
夜宵咽了口水,不无疑虑:“那也不成啊。没我,夜阑怎么办?”
说罢,习惯性望了夜阑一眼。夜阑刚刚被他提到名字,也正睁眼看着他。夜宵嘴边粘着不少红薯屑,夜阑呆呆瞧了会儿,笨拙地伸手替他擦去,放回自己嘴里嚼了嚼。
“那是皮诶不能吃的,吐出来。”夜宵拍拍他的脸颊。
夜阑闻言吐在他掌心,夜宵又把红薯往他嘴里一塞:“你尝尝这个。”
夜阑一口连皮一起吞下。
“……惊了你这个弱智。算了算了吐出来我给你剥。”夜宵气急败坏捏开他下颚把带皮的红薯倒出来,将皮去干净掰了一小块塞进他嘴里。
我看着他俩这一连串不知为何心情很好,又问:“如果一定要在七七和夜阑中选一个呢?你选谁?”
夜宵有些为难,嘀咕道:“这又不冲突,老板你干嘛非要给我出难题……”
“好甜。”夜阑吃罢,没头没尾地插了一句,“我选癸卯。”他说完,又纠正了一遍,“不对,我选夜宵。”
“谁、谁要你插话了!”夜宵脸猝地一红,“你清不清楚你在说啥!”
夜阑从躺椅上撑起半截身子,低头看着夜宵,说:“我喜欢夜宵,想在一起……我谁都不要,就要你。”
夜宵结结巴巴道:“你、你根本不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就不要乱讲啊!”
夜阑闻言低头应了一声:“哦……是吗。那我再想想。”
我忍不住插口:“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懂了?”
夜宵啐道:“他连我名字都要念错,大言不惭敢说喜欢我,信了他的邪。”
夜阑护着他帮他辩解道:“癸……夜宵比我聪明,他说我不懂,我肯定是不懂了。”
……惊了。
弱智之间的友谊。
令我叹为观止。
在夜宵头顶弹了个栗子:“你这不是仗着他傻欺负他吗?”
夜宵委屈道:“我哪有?!”
我痛惜道:“你看他被你噎得多难过。还不安慰他?”
夜阑已经起身坐直了,歪着头神游天外,想必是在推测刚刚到底出了什么岔子。我隔着空都能感觉到他宛如犬类失落时耷拉下来的耳朵而尾巴。
夜宵不情不愿地绕到他身前半跪下,万分心痛道:“夜阑,是我不好,我分你点红薯次次……”
夜阑低头看了一会儿,捏着他下巴吻了上去。舔舐干净他嘴角的红薯屑,撬开了他的嘴巴侵入进去。末了,起身舔舔唇满意道:“你更甜些。”
夜宵呆了许久,这才反应过来,推开他擦着嘴巴暴跳如雷:“老板还看着呢你在搞毛啊!!”
夜阑茫然无措,我谦虚问:“有什么不妥吗?挺好的呀,夜阑多开心。你们继续。”
说罢炯炯有神地望着他们。
“……老板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和老大……的时候,我可没偷看过你们啊!!”夜宵欲哭无泪跳远了大喊,夜阑闻言却亮晶晶盯着他,喜悦道:“老板说我们可以继续……嗯,怎么继续?”
我不明所以:“提夜谭干啥?他又不在……”我突然便失落起来,叹口气道,“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们。趁着人在身边,好好珍惜吧。”
夜阑起身要去拉他,夜宵惊恐地退避三舍:“你别乱动!!你……咳,你先进屋去等我,我过会儿就来。”
夜宵安静目送茫无头绪的夜阑进屋合上了门,回头严肃看着我,理了理衣摆,跪地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主人。”
我十分受宠若惊:“……干嘛突然这么正经,很不习惯。”
夜宵正色道:“属下想求您把夜阑赐给我。”
我没听懂,试着揣测了一下,夜宵是想夜阑做他的影卫?是这个意思吗?
“本来我们身为影卫,绝不该有私情,可跟着您这么一段时间,大概也知道您的秉性,不有此奢望……”夜宵仍跪着不动,额头抵着地面,“当年在夜行,我从没想过我们两个都能活着出来,还能同时被一个开明的主子选中。我不敢奢求幸运至此,但如果真有这万分之一的可能……我无论如何也想争取一下。我们绝对不会因此耽误正事,事事也必然以主人优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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