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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挂系统,最为致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字卿
夜宵抬起头来,一字一顿





带挂系统,最为致命 分卷阅读57
道:“我喜欢夜阑,求主人准许。”
我:“哦。”
夜宵:“……这是准了的意思吗?”
我茫然道:“为什么这种事也要我准许啊……你们随便就好啊,跟我有啥关系啊。”
夜宵愣了一会儿,忽然扑上来抱着我的腿开始嚎哭:“老板你怎么这么好啊呜呜呜哇呜哇!!”
我嫌弃地将满脸鼻涕的夜宵推远:“也没有多好啊,不吹不黑我自认还是挺普通的一个人吧……别哭了有病吧你……”
夜宵被我剥开蹲在藤椅上,抹着脸说:“哎,我想不通,我们两个运气怎么能这么好呢。不过,老大运气也是特别特别好的。七七运气也很好。这一切……”
夜宵忽而放低了声音,认真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能遇到您。”
我被他夸得颇为不好意思:“也、也没有这么好吧。”
夜宵摇摇头道:“老大一身污名,又被人废去武功,至多苟延残喘三五载,迟早要被折辱至死的。夜阑反应不过来主人的命令,必出差池,他本来就不是个合格的影卫,不管放在哪个主人手里,都活不过三天。七七这种无依无靠的小姑娘,就更不必说了。身为影卫,最好也不过籍籍无名地藏在黑暗里,有功无赏,有过必罚,日复一日等着送死。”
他语气一转,欢快道:“可是啊,老板,自从跟了你,一天过的日子,比过去十年加起来都有趣。”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如果去掉我这个变数,这江湖中每个人的命运,都好沉重。
竟没发现我一直处在一个如此阴郁的环境中。
夜宵起身,深吸一口气道:“那,那我先回去跟夜阑说一声。”
而后对我千叮万嘱不要进门,也不要运内力偷听。我乖巧答应,夜宵才回自己的屋里去了。
两人嘀嘀咕咕不知道吵了些什么,末尾听得夜宵一句“算了,我教你罢。”便没有人声了。
我在院子里摇着藤椅,渐渐睡着了。梦中突然被一声惨叫吵醒,听着是夜宵声音,凄厉非常,断断续续,像在忍受酷刑。
我窜到门前推着门急忙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里面夜宵带着哭腔道:“老板你别进来!!别看我!!也拦着其他人千万别……唔……”
我站在门口探了探,里面确实只有他两人的气息,并没有外人,才放下心来:“要帮忙么?”
“你,你走远点……就是帮了我大忙了……”夜宵颤颤巍巍说完这句,再压抑不住痛苦,嘶哑着开始哭。
我有些懵逼,不过想想夜阑在房内,也不会让人欺负他。七七和阿横阿竖也被这惨叫所惊,窜到院子里问出了什么事儿,我身负重任,必然不负所托,带着不明真相的七七和阿横阿竖出门游湖去了。
晚上回来,破天荒见夜阑在院子里洗东西,走进才发现,盆里面全是血水。
我一惊,忙问出了什么事。
夜阑愧疚道:“怪我,不小心伤到他了……”
我了然点点头,习武之人练剑受伤原是常事,夜阑出招时身手速度又比大脑反应快上太多,肯定是过招时没刹住车误伤了夜宵。
我宽慰道:“夜宵皮糙肉厚又耐打,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夜阑闻言:“真的吗?”
我继续道:“你也不必太介怀,下次该怎样还是怎样,不用专门留情。”
夜阑连连点头:“明白了,谢谢老板。”
差了陆先生去看望夜宵,被夜宵怼出来了。陆先生神色尴尬地将神秘药物递给夜阑,咳了一声遁了。
嗨呀,这个傲娇,白天还说七七和夜阑不知道选谁,现在除了夜阑谁都不见。
看穿一切的我摸着下巴啧啧啧他。
自那以后,夜宵和夜阑不知道在搞什么,总听到夜宵半夜哀嚎惨呼,然后接连几天下不来床。
不过最近夜阑满面春风,反应也快了许多,想必不是坏事,我也很欣慰。
至于夜宵,没什么好担心的。嗯,可能只是贪睡偷懒,很像他会干的事情。
一日,如常瘫在院子里晒太阳,夜宵扶着腰抱怨夜阑:“你他妈,每次叫你轻点轻点,马蛋记不住吗。”
夜阑小声反驳道:“是老板说让我该怎样就怎样的。”
夜宵惊恐地看着我:“老板你都在教他什么乌烟瘴气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我无辜道:“你们既然是过招,不认真点怎么能进步?练武就要全力以赴地练啊。”
夜宵:欲言又止。
夜宵憋屈了半晌,终究还是眼不下这口气,愤愤然转头骂道:“老板的话你就记得住!我的话你就记不住吗!妈的!”
夜阑:“我尽力背过了。”
夜宵:“那你说说,我昨天说啥了!”
夜阑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嗯,你昨天说的……好痛,过去一点,压到我头发了,妈的慢点,太深了给我出去,还有……”
夜宵:“卧槽你他妈给我闭嘴!!!”
“哦对,还有’你他妈给我闭嘴’,”夜阑抿了抿唇,愧疚道,“我只记得这些了,太多了,其他的没能背下来。老板对我说的话很少,所以记得全。”
夜宵捏住了夜阑的嘴揪成一个圈:“够了你不要再说了祖宗。”
(待命中的夜阑
第57章庆祝上榜抽个奖辣yeah
【q】
江陵陵陵04-1713:53
是不是相当于七七是一百块买的,酸菜面十块钱就能买……
【a】
a10:银价和人民币换算看朝代和具体情况的,银贵的时候七八百,廉价的时候一百左右,清朝中后期银价跌得厉害也约等于两百左右,我折中取个比较稳定的银价一两=500吧,那就是2000买的七七500买的夜谭哈哈哈。由此推断夜宵身价一百万整,夜阑一百一十五万,秦七买夜刹也花了三十一万多,全价夜刹五百万(也就是说夜君是二少爷五百万买的,当然还消耗了很多个夜隐2333
【q】
小奏原04-2722:29
很想问,进夜行…为了什么?
年少便要如此倦怠不休地试炼,等死,好不容易活下来,在主人身边也是等死,稍有不慎就是死,无功无名,不闻世事只管杀人。
人生里半点念想也无。
为什么要进夜行…
一辈子就活在影子里,命又短……
是啊,如果这个江湖,没有阿挂这个变数,每个人的命运该有多沉重?
之前我还一直笑阿挂玻璃心,圣母…现在觉得如果他稍稍残暴一点(虽然好像刚刚遇到阿谭的时候是挺残暴的…心疼阿谭三秒)这个世界就不平衡了。
夜行和阿挂所在的时代还挺像,没有名字只有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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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夜行的教育机制是有问题的…教育观念也完全不对…夜行能有夜谭这样三观正的好青年,夜君这样厚颜无耻的…夜宵这样没心没肺的吃货,夜阑这样重情的傻子……真是太奇葩……不过也是,人之初,性本善嘛,再怎么歪曲,也还是有美的…突然觉得,夜行这个设定,真是让我感动得痛哭流涕…
【a】
a10:昂都是被迫的,都是路边的弃儿从小捡回去圈养,反抗者死,逃避者死,是个售后服务很好的公司(。)这种设定我以为是杀手组织的标配所以没专门提,原来会造成疑惑啊Σ(っ°Д°;)っ回头找个空隙补上
然后,夜谭是最耿直最认真的一个,所以夜行的洗脑教育他是接受得最彻底的,是个很成功的案例。他三观肯定不算正啦,没有正常的价值观,只会听令。但和其他人不同的是,别人都是生死所迫,他却觉得这是个很崇高的信念,一直在努力地想做好。所以在夜行,别人只求活着出去就好,他却在扎扎实实地准备着打称号了。他跟着阿挂显得正,要跟着坏人就最容易跑歪啦。(脑补十万字黑化大戏
被你一问我才发现,主角眼里的夜谭和其他人眼里的夜刹其实差别挺大的,找个机会在夜君视角里写一写,咦嘻嘻
字数够了!!yeah!!!记得去抽奖!!!
第58章道远日暮
前排友情提醒,接下来剧情会走一小段微虐,一切苦难为换来日甘甜,撑住。(手动滑稽
又悠悠哉哉度过了月余,杨轻舟的来信突然断了。之前他说到钟离苑树倒猢狲散,已是强弩之末,各派分支已经尽数被除。纵横二联已在准备合力围剿钟离苑,到了官的时候,我猜战事可能已近尾声,便去岛上找杨溯问问情况。
夜宵这两天又谜之瘫痪了,爬都爬不起来,夜阑留在身边照顾他。最近身边跟踪的暗卫已经一个都不剩了,果然是战事吃紧,顾不上我这方无关紧要的偏隅了。我便大大方方去了湖心环岛上,就是一人上下船十分惊险刺激。
要是阿谭在身边就好了。
门口的侍从上次来时已经撤走,没有人直接通禀。敲了敲门,无人来应,侧耳听了一会,只觉得岛上静得有些诡异。
湖心像是起了雾,弥漫得岛上皆是氤氲水汽。
漆门虚掩,并未上锁,推门进去寻了几步路,闻到一阵异香,尚未来得及辨别,忽而眼前一黑。
不知昏迷了多久,渐渐清新过来。意识回归之后只觉得浑身都冷到发颤,入冬后的石板地面冰凉刺骨,我贴着凉凉的地面,手脚已经完全失去知觉,也没有一丝力气抬头。
“动不得刑?笑话。”有个声音好整以暇地翻动着书页,颇有些不以为然。
“少爷,此人体质太差,不出半日便会丧命。”旁边有人恭敬回答他。
“他不能死,我还有事问他。”这人起身踱到我面前,粗暴钳住我下颚塞进来一粒药丸,按着我往地面一撞,剧痛中药丸已经滑落进食道。他又扣上我腕间脉门,道:“修为确实不错,是个隐患。”他简短一顿,淡淡道,“废了。”
药丸一下肚,直觉得肺腑间如火烧般滚烫起来,方才还冰冷刺骨的冰窖,顷刻化作炎炎熔炉。我疼得忍不住弓起身子,却立刻被钳住了。
“如何?”此人压低声音,捏着我下巴强迫对视,淡淡笑道,“我钟离苑最好的吊命良药,据说给死人灌下去也能爬起来匹马上阵,我待客不薄罢,你喜不喜欢?”
我眼前已经烧得一片模糊,辩不清人影。强压着肺腑间剧痛看清了一瞬,眉眼有些熟悉,有七分大少爷钟离子虚的影子,只是瞳孔却泛着病态的银色,左眼角缀着一颗泪痣。明明面孔是弱冠青年,发间却灰白交杂斑斑勃勃,如垂暮的老者,阴邪而诡异。
此人鸷戾凶惨,令人生寒。
二少爷?
我怎么会在他手里?
我耐力向来不好,疼起来根本压不住呻吟,所幸二少爷也并不真需要我答话,松了手扔我坠回地面上:“你这幅残破不堪的病体,是为救夜刹留下的?……哼,差点连我也被你骗去,以为他真好运遇上个真心人。”
又听得他咬牙切齿道:“你带着夜刹去了一剑冢,却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你不也是牺牲了夜刹,和我又有什么不同?”
这话没头没尾,与其说是在质问我,更像自言自语。
我痛得神志不清,仍在腹诽:害夜刹最多的就是你,怎么还一副要替夜刹讨回公道的样子。
旁边有人端着一碗滚烫的汤药上来,撬开我下颚强灌了下去。片刻后便觉得经络间剧痛不已,内息如狂风骤雨般不受控制地四处乱撞,势如碎石巨浪,又像有人拿着一把利刃破皮见血,剔除了周身所有脉络,一一剥离,原本灼烧的疼痛生生翻了一倍,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
我明明已经痛到极致,却不昏厥过去,感官反而越发清晰,想必是那劳什子吊命神药的功效,真恨不得一头撞死了事。
有一个清冷声音道:“药已生效了,我去散掉他修为吧。”
二少爷冷笑一声:“怎么,夜君,你心疼了?”
“我怕耽误主人时间。”夜君稳稳答道,“毕竟横联被捕那些人多如牛毛,我们施刑的人手实在紧张。”
二少爷冷哼了一声,想是应允了,夜君将我拖起来,掐住我命门。我这才知道,引息术调节散去内力的不适,跟被迫抽空内息的巨疼,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我浑身都是冷汗,嗓子早已哑了出了不声,恍惚中想到,这里是钟离苑,想必是一样的药。
当初……夜谭被钟离子息抽空内息的时候,竟是如此的痛苦吗?他到底是如何办到一声不吭地忍耐下来,还能对二少爷笑一笑的……
阿谭……阿谭……
万幸,他不在。只希望他永远别出关,永远不要找到这里。
我终究没能昏过去,无比清醒地感受完这剥经去骨的酷刑。
夜君放了手,启禀道:“少爷,好了。”
周身脉络隐隐生疼,痛感并无减淡。二少爷闻言揪着我发根强迫我抬起头,问道:“说罢,你到底从何而来,师承何处,受何人指使?”
真诚的我立刻如实以报:“我本地人,没有师父,无人指使。”
二少爷鼻音里挤出一声冷哼:“看不出你柔柔弱弱的,竟还如此刚烈。”
……完蛋,这种答案,换我我也不信啊。
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绝望啊。
“无妨,有的是时间跟你耗。”二少爷银瞳微眯,起身道,“如今横联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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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愁无事可做。你再不给我点挑战,我可真没乐子寻了。”
二少爷出了书房,侧首道,“带出来,别弄脏我的地。”
夜君领着我拖到院中,地面是细碎的石子,压着身体重量被拖出道道血痕。二少爷在一片翠竹前站定,对夜君道:“剑。”
夜君依言解开佩剑双手递上,二少爷出鞘从竹竿上削下来一小片竹签,慢慢悠悠削成手指粗细。
仆人意会,取来拶指,将我十指套入木栏中固定拉紧。
二少爷半蹲在我身前,捏着那枚削得薄如蝉翼的竹签,轻柔抵入我食指指甲与肉腹之间,邪气笑问:“我再问一遍……你到底从何而来?为谁办事?”
我看出他意图,不寒而栗,惊惧非常。
二少爷薄唇一抿,用力一杵,竹签狠狠刺进我指尖。
我被仆人牢牢踩在地上,双手也被拶指扯紧固定,仍疼得猛抽,这细微挣动致扎入的竹签歪了毫厘,顺着指骨刺透指节,破皮穿出,鲜血淋漓。二少爷浑不在意地,往侧一扯,整片指甲连接着皮肉一起被撕扯脱离。
二少爷没得到满意答复,又依次剥去了其他指甲。
十指连心,疼得阵阵发昏,到后来已经分不清是昏是醒。逼问和胁迫飘忽如远在天边,统统没有力气理会。
意识模糊中被人拖进地牢,接连便是漫无止境的刑罚。
锁链穿透血肉,将我固定在行架上,一边施着最严峻的酷刑,一边上着最好的伤药。每次折磨到快断气,又放我下来好好治疗修养,反复轮回,不知什么时候是尽头。
我双手被缚,切不进修改器,只能艰辛熬着。
脑海中翻滚着十万个由疼组成的艹字。
夜君时常来监视,有一日看着我叹了口气:“去扬湖做什么?本来想放你一马,干嘛非要自己送上门来?”
我挣扎问道:“横联……全军覆没……什么意思?”
我听杨轻舟信上所述,战事一直顺当,就算不能一举拿下钟离苑,二少爷也绝不应该如此安逸。
夜君一沉吟:“如今大势已定,告诉你也无妨。所谓惨遭灭门的青城、仁宗庙、锦官庭、长洛斋,根本都毫发无损,只是做个幌子烧了自己老家蛰伏埋藏起来,只等着横联请君入瓮。不止如此,整个纵联……都是二少爷花十年笼络布好的棋具。”
我心中暗叹,横联输得倒也不算冤枉:“杨轻舟……他们……如何……”
夜君道:“和你差不多处境。”
我说了这几句话,已经是极限,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央求他:“能不能……求你……杀了我……”
我现在只想早点死。
好摆脱这场无止境的酷刑,下次读档重来先把二少爷捅了了事。
夜君摇摇头:“你死了,夜刹怎么办?”
我一愣。
二少爷已经认定夜谭死在一剑冢,为什么夜君不这么想?
夜君果然如夜谭所说一样聪明,一眼看透我的疑惑,笑道:“这些日子,我也跟踪过你们。我知道你和二少爷不一样。绝不会让夜刹白白送死,自己安心回来苟且偷生。”夜君说罢,摸摸下巴有些玩味道,“虽然我也想不明白,以夜刹那么愚忠的性子,你是怎么说服他和你分头行动的。”
我已经疼得答不上话来,夜君也微微蹙了眉头,摩挲着手中一枚小瓷瓶:“这是既能止疼又能护住心脉的良药……可惜我立场所限,当年不能给夜刹,如今也不能给你。”
他低头消沉了一会儿,又道:“我是二少爷的人,不能帮你们做任何事。但我也希望……你能坚持下去,还有逃出生天与他重逢的一天。”夜君咬咬牙,坚定道,“千万别死,别再丢下夜刹一个人……算我拜托你了。”
他说完便不多作停留,匆匆去了。
我轻生的念头,居然真因此淡了。
对,我不能轻言放弃。
要不是我一直以来,自恃创世权限,毫不作为地安逸杀生,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何况,一路走来这些过往……我不舍得让它就此白。
我在刑架上吊了几天,连痛觉都麻木了。有些不知日月,也分不清自己是睡是醒,有一晚月色皎洁得惊人,牢房中忽然多出了一个人。
一身浓郁阴沉的黑衣,间或缀着血色似的暗沉绯红,面上覆着一张诡异的狐狸面具。
他站在牢房口,从台阶上款款踱步下来,我没看到他出手,也没感到迷药,牢房中看守的侍卫们却丢盔弃甲纷纷倒地。
他缓缓行到我面前站定,幽幽看着我。身形比我高半个头,我十分吃力才能抬头看他。
他身上的气息熟悉又陌生,我心中大动。
“钟离子息给你的是狼虎之药,药性霸道刚猛,你即便逃出去,也活不过三年。”他自宽大的袖口伸出一截苍白的手腕,指尖夹着一粒白玉凝脂般的药丸,撬开我嘴巴强塞下去,“咽下去,可保你能活得像个普通人般终老。”
他一开口,我认出声音,又觉得浑身血液都开始烧:“阿……阿谭?”
那人藏在狐狸面具背后,不知道什么神情,算是久别重逢,我没感到任何喜悦,只慌乱道:“快逃……小心二少爷……别……管我……”
他冷笑了一声:“当然轮不到我管你,你的宝贝影卫们马上就要来救你了。”
我听得十分疑惑,我的影卫,不就是你吗?
可我已经没力气问出声,牢门的锁被悄无声息撬开来,有个着夜行衣的身影轻巧闪了进来,几步窜到我面前,惊呼道:“老板!可找到你了,哇怎么伤成这样……”
是夜宵。
我回头再看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这牢房里没有其他出口,到底怎么离开的?
夜宵开锁的本事一流,轻松撬了我手脚的镣铐,我便滑落在他怀里。夜宵点了我身周几处大穴,疼痛止了不少,我提口气道:“阿、阿谭……他……”
夜宵撇撇嘴:“得了老板,老大还没出关,是没法子来英雄救美了,你将就将就凑合一下吧。”
我摇摇头道:“我刚刚……看到……他……”
“行行行好好好,回去再秀好不好?”夜宵哄小孩一样敷衍了我几句,抱着偷偷摸摸出了牢门。明月高悬,外面鸦雀无声,夜宵刚踏上地面,动作忽然一滞。
“哎呀糟了,老板。”他说。
周围影影绰绰的树影,忽然动了起来,竟全是埋伏着的暗卫。
二少爷声音风轻云淡遥遥传来:“你们真是很不安分,我有点生气。”
第59章序幕
素月中天,千江寒雪无根自来,萧瑟北风尽是肃杀之气。
高墙距我们有数十丈之远,处境并不乐观。夜宵一咬牙猝然动




带挂系统,最为致命 分卷阅读60
身,向墙苑疾驰,提气想要硬闯。
二少爷轻轻一摆手,周围无数暗箭破空而来,铺天盖地疾如骤雨,有雷霆万钧之势。
夜宵被箭雨迫回来数尺,抱着我躲无可躲,只能勉力将我护住,千钧一发之际有个身影窜到他身前,遮住他大半。
夜宵气道:“夜阑你出来做什么!!”
夜阑手再快也没能尽数打落,身上深深浅浅扎了一大片羽刃,血流藏在夜色里什么也看不见。
他被一喝,呆呆回头道:“啊……不好意思,刚刚没多想……就已经出来了。”
二少爷布防如此严密,怕是早有准备,今天是走不了了。
我勉力道:“二少爷……你……放过他们。你想要的……我都告诉你。”
我在想如何胡诌几句拖延些时辰,反正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二少爷冷笑道:“你哪来的自信跟我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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