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带挂系统,最为致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字卿
钟离子息对这刺痛全无知觉,心想:那可不成,这药店万一毁了,下次夜君的药可怎么办。
泽雀已与那五六人交手过了数招,他内力被限,果然处处受制,只能尽量不动真气,纯靠外功招式与人周旋。他苦苦支撑,拼尽全力将几个混混引出店外,心想里面那人应当可以顺着里门逃走了,心下稍稍松懈,便被人撂翻在地,狠狠踩进泥中。
他一挣扎想起身,不自觉动了内力,顿觉万剑穿心之痛,一口鲜血喷薄而出,连视线都开始涣散。几个大汉见他终于被制服,拳脚更是变本加厉落在他身上,以报前仇。
泽雀正想要不要放任内息拼死一搏,却见那个半身泥泞的青年拄着拐杖,晃晃悠悠地从药店正门出来了。他走得虽然不稳,神情却极为镇定,挟着庄严气势,泽雀本想让他赶紧逃命的话突然都说不出口了。
钟离子息瞄了泽雀一眼,极为轻蔑地从鼻腔里轻轻哼了一声。
泽雀的修为在钟离苑也属巅峰,如今在这穷乡僻壤被这几个粗人如此欺辱,简直可笑。
滋事的几人早嫌他脏兮兮地碍眼,只是懒得理睬,此刻怒目而向:“叫花子,你笑个屁!”
钟离子息凉凉道:“我笑你自己命不久矣,还有闲情欺辱别人。”
蓑笠大汉暴怒喝道:“你他娘什么乌鸦嘴,敢寻你爷爷的晦气”
钟离子息幽然道:“你每晚子时右肋会剧痛,小腹下三寸处有青斑。这痛楚一天比一天剧烈,斑也会越来越深。”
大汉闻言脸色突变,骇然道:“你、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你左手无名指那条血线顺着脉络连到心脏,不出七天,你将暴毙而亡。”钟离子息平静地看着他,犹如看着一具没有生息的尸体。
“你怎么这么清楚?!”蓑笠大汉汗如雨下,他已经有几个兄弟应验了这句话,扑道钟离子息面前捏着他脖颈将他提起来,喝道:“你既然清楚,是不是会治?老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先要了你的狗命”
钟离子息咽喉被他扼紧无法呼吸,他依旧没有丝毫慌乱,极其平静地,伸指隔着衣物在蓑笠大汉那块青斑的位置准地轻轻一按,大汉如遭雷劈惨呼一声跪到地上抽搐。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那边一松手,钟离子息无法直立被骤然摔到地面,他扶着墙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蹙眉冷冷道,“我救你,自然有条件。你若再惹我不快,就老老实实等死吧。”
那确实非病也非毒,而是蛊。
他当然比谁都清楚。
这些蛊毒,当年枉生殿一个一个地,亲手在他身上试过。
枉生殿有诸多折磨人的法子,手段阴狠毒辣,却也极为有效。
二少爷设计将枉生殿被覆灭之后,筛选提炼了一些蛊毒之术,编旧部在南岭建成了巫水台,专门替他做些暗地里见不得人的刑讯刺杀之事。
这几个汉子,许是不经意得罪了巫水台,一路逃到这个偏远小镇,个个毒发无法前行,就在这里滞留了下来。捉了无数大夫郎中救治,却无起色,死的死伤的伤,直到等来了这个半残的瘸子。
钟离子息答应救人,目的无他,就是为了银子。
泽雀见他被人推进方四爷家,生怕他出什么意外,坐立不安地靠在墙根等。蹲了半个时辰,有个婢女探头出来四处乱瞧,看见他一溜烟小跑过来:“哎,请问是泽雀公子吗?”
泽雀点点头道:“是我。”
“我家老爷请您进去呢。”婢女笑盈盈对他行了礼,泽雀捂着胸口艰难站起来,婢女看出他受了伤,忙搀扶着他进了门。
泽雀进了园子,看见钟离子息毫发无损地在庭院里等他,这才放下心来。
钟离子息看了他一眼,立刻回目光:“你还真在外面。”
“怕你出事。”泽雀道。
说完他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也明白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任何人安全,但还是放不下心。
泽雀又问:“你真的要救那些人?”
钟离子息坦然道:“我缺钱。”
“我可以帮你想办法。”泽雀低声道,“何必与这些豺狼做交易?他们今天受制于人,一时对你和颜悦色而已,以后治好了,必然回来找你的麻烦……”
钟离子息淡淡道:“能活到那天再说吧。”
泽雀若有所思地低头摩挲着剑柄,心想若不是自己大意糟了暗算,这时候原也可以轻松说出“我可以保护你”这种话的……
钟离子息忽然转头道:“你的毒我也会治,叫你进来就是为了这个。不过是蛊毒的变种罢了,比他们更简单些,很快就好了。”
泽雀一惊,抬头看着他,心里没来由生出一阵欢喜:“谢、谢谢你……我以后一定”
“你别会错意,我不是帮你。”钟离子息看他反应,越发头痛了,“只是有件事非得麻烦你不可。我手脚不方便,今天怕是赶不回去了,但是但是我家里,有人还等着吃饭呢。”
泽雀点点头:“我会尽心帮你照顾你家人的,你放心好了。”
钟离子息把“家人”这个称谓套在夜君身上,实在不是一般的别扭。
泽雀当时死于刑罚,是夜君亲自在旁监刑。如今夜君奄奄一息地在深山孤林养着伤,泽雀这一去,必然是个惊天炸雷。
钟离子息忧心忡忡地想:希望夜君别当成冤魂索命直





带挂系统,最为致命 分卷阅读108
接被吓死啊。
第98章其咎
泽雀尚在数里之外,夜君已经分辨出了他的气息。他长于听力,这一点比任何人都敏感。
夜君第一反应是撞了鬼,随即想起听过的民间传说,讲鬼魂是没有脚的,过会儿定要摸摸看是人是鬼,下一刻被泽雀一脚踩在脸上。
这里伸手不见五指,泽雀怎样也料不到地上睡着个人。夜君是影卫出身,平时也习惯性地敛屏息,一点生气也没有,又躺在进门的必经之路上,就被踩了个正着。
夜君捂着鼻子蜷成一团,泽雀一惊忙往侧边一避,问道:“是夜君夜公子吗?”
夜君立时察觉道不妥:这可不是泽雀惯常称呼他时会用的称谓。
泽雀又道:“你家人托我来给你送饭的。……啊,啊我忘记问他名字了。”
家人?夜君被这个称呼搞懵了片刻,泽雀掏出随身的火折子打量,才看清屋内情况,见夜君半敞的衣衫内半身都是绷带,轻声叹道:“你伤得好重,怎么能还睡在地上?”
旋即他又想起钟离子息手脚不便,这个男人又身负重伤,可能是没法挪到床上。他们两个无依无靠地在这荒郊野岭独居,便生出一丝同情和担心。
他来之前,以为所谓的家人会是父母之类的亲眷。而眼前这个男人如此年轻英俊,眉目间却没有钟离子息的影子,不像是兄弟。一时不由得对这个男人的身份、以及他和钟离子息的关系好奇了起来。
泽雀小心将他扶到床上,问道:“他说的夜君,就是你吧?你是他什么人呀?看着不像是兄弟。”
夜君一听,便知道他已经不认识自己,也不认识钟离子息。夜君从来谨慎惯了,不愿透露任何信息,反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来此?”
泽雀不疑有他,老老实实地复述了一遍,他为何寄养在亲戚家,如何遭人暗算中了毒,又如何被钟离子息所救,受他之托前来照顾他。
夜君听罢,二话不说爬起来要下地出门。
泽雀忙拦住他:“你不能乱动的,你要做什么告诉我,我帮你就是了。”
夜君:“找他。”
泽雀虽然拦腰截住了夜君,却碍着他有伤不敢用力,只得道:“他暂时不会有事的,你别着急……”
夜君态度坚决:“别墨迹了。”
泽雀没有法子,只得小心翼翼平稳端着夜君上了马,只盼减轻些颠簸的力度,不要震裂了伤口。
夜君却是毫无顾虑,纵马扬鞭疾驰而去。
驱蛊的法子说来不难,但过程繁琐漫长。钟离子息驱完今日的进度,交待过了注意事项,便要告辞。方四爷按着手腕上的绷带,对他道:“严先生是有大本事的人,何入我方家一展宏图?”
钟离子息摇摇头道:“我没兴趣。”
方四爷眯眼道:“这座小镇的家产只是冰山一角,跟了我方家,保你日后荣华富贵。”
钟离子息叹口气道:“我就为某人换个药钱,不需要太多银子。”
方四爷心中暗怒,却一时不敢外形于色,只寒声道:“这可不由得你做主。”
钟离子息实在懒得理他,转身走了。
他如今手脚太慢,耽搁得不久了。外面已是月明星稀,万籁俱寂。钟离子息才出了门,便见害他事的罪魁祸首夜君正直挺挺跪在庭院中。
泽雀正在旁边苦口婆心地劝他,夜君却置若罔闻。
钟离子息皱眉瞟了一眼泽雀,不悦道:“你就是这么帮我照顾人的?嗯?”
泽雀顿觉百口莫辩:“我怎么劝他都不听,非要执意来寻你。”
钟离子息摆摆手道:“算了,来了也好,这里养伤治病,总比山里方便。你帮我把他抱进我房里吧。”
方四爷有求于钟离子息,专门为他空出一间厢房,明面上说是招待,暗地里实是监控。不过也好,这里伙食总比山里好上太多,又有婢女服侍,他倒是乐得清闲。
泽雀将一声不吭的夜君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回头看了一圈,迟疑道:“你们晚上要睡在一起?”
钟离子息理所当然地到:“不然呢?难道让他睡地上?”
这里确实只有这一张床,泽雀忽道:“你可以去我家睡,我家有空的房间……”
“哦,我去你家,然后把这个伤患单独撂在这里。”钟离子息面无表情地重复道。
泽雀挠了挠头:“对哦……不行呢,好像确实是……没有别的办法。”
钟离子息忙摆摆手:“行了,你先回去吧。我得休息了。”
泽雀点点头应了好,乖巧地告辞过便走了。
他一走,夜君一咕噜爬起来,复又弯腰恢复成请罪的跪姿,额头紧紧贴在床板上:“请少爷责罚。”
钟离子息不甚在意地拍了拍他的背想让他别折腾了早些睡觉,手放上去才察觉夜君难以抑制地颤栗着。遂一探他的手腕,凉得诡异。
怎么能冷成这样……钟离子息忽而心中一动:“夜君,你在害怕?”
“是的。”夜君紧紧闭着眼,低声应道。
泽雀的刑罚是他监督,尸体也是他处理的。他亲口对二少爷说泽雀已死,可是如今泽雀好端端地活在这里。
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得出这个结论:
他说谎了。
钟离子息何其聪明,一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消息若是早一个月被他知道,无论夜君是否知情,都难逃一死。
钟离子息轻声道:“我知道你没骗我。”
“……都是一样的。”夜君深深跪拜下去,恨不能陷入地面,平静地说道,“无论属下是有心隐瞒,还是被人欺骗让泽雀漏网,都是失职。属下难辞其咎。”
他一瞬间就明白,泽雀还活着意味着什么。
其实泽雀是死是活这件事本身都无所谓,要再杀泽雀一次也不是难事,现在的主人也不需要除去泽雀。甚至这可能还是件好事,可以缓和二少爷与大少爷的关系。
但重点是,从这一刻起,他再不是那个从未失手的夜君了。
他该被质疑了。
他敢与自家少爷调笑,甚至敢耍小心机套路二少爷,他所仰仗的,无非是二少爷的信任。他的忠诚,他的能力,缺一不可。二者并存的只有他一个,所以他才是夜君。
他耗了多少心血走到如今这一步,终于还是前功尽弃了。
夜君念及此处,便觉脑海一片空白。他没有任何法子挽回这个局面,只余铺天盖地的恐惧。
这些念头在钟离子息心头也辗转了一个来回,一时也有些犹豫。他还没理清楚自己的思路,就见夜君身子一斜,从床沿上栽了下去。
忙喊了婢女七手八脚地将昏迷的夜君抬回床上,钟离子息郁闷地想:“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原来这么娇嫩呢。




带挂系统,最为致命 分卷阅读109

第99章搁置
月上中天,钟离子息睡着不久,夜君蹑手蹑脚翻身起来。可他轻轻一动,钟离子息立刻惊醒了。他这一醒,夜君便察觉到了,复又躺了回去。
见他无事,钟离子息又放心睡去,才睡了片刻,夜君又偷偷摸摸爬了起来,他便再一次跟着醒了,才想问他有什么事,夜君又暗搓搓睡了回去。
如是折腾了三四个来回,钟离子息耐心耗尽,等夜君再度悄咪咪爬起来想下床的时候,拽住他手腕压着怒气问道:“你到底想干嘛?”
夜君答道:“属下不配与少爷同榻,自然要去属下该去的地方了。”
夜君的习惯,非认真的时候不用尊称。眼下明明没任何大事,他却如此生疏,钟离子息便知道他这是心结难解了。
“安心养伤就是,别管这些了。”钟离子息不耐地道。
夜君应了一声,乖乖不动了。钟离子息被他折腾了半宿,终于清静,这才睡得沉了。
翌日清醒的时候,夜君的位置已经空了。
钟离子息想起他一身伤还这么不知好歹,心里生出几丝怒意。
他没空多耽搁,被婢女催促去帮方四爷驱蛊。处理完又涌进来一伙方四爷兄弟,十来个人排着队等他救治,忙到中午才得了闲,抽空去后院小憩。
钟离子息亲自熬完药,端着药丸晃了晃,唤道:“夜君。”
夜君应声跪在他身前,落地的时候还磕了一下。他即刻调整稳身型,恭恭敬敬跪直了。
钟离子息很久没见夜君如此规矩地跪过了。夜君其实很少犯错,也很少受罚。上一次罚他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缘由是夜君擅自向他禀报了大少爷的动向。
大少爷和谁共度春宵,这种消息他一个字也不想听。
其实夜君也不能算有错,但二少爷迁怒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不该管的的事少管,不该看的人别看。”这是他当时的警告,所以后来大少爷无论有任何动向,夜君一次也没向他提过。
大少爷联络外人反叛钟离苑的事情,自己是当局者迷,夜君却不然,必然早就发现了。
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走向覆灭,看着自己一片真心被大少爷践踏在脚下的时候,在想些什么呢?
一定很可笑吧。
钟离子息前一刻还在喷薄的怒气忽而都凉透了,他觉得有些疲惫,扣着药碗问道:“你今天才想起尊卑有别?”
“属下知错。”夜君低头道。
钟离子息将药碗递给他,夜君双手接过一饮而尽,退了一步道:“谢少爷,属下告辞。”
“等等!”钟离子息脱口道。
“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夜君停了脚步,转头问他。
人是留下来了,可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夜君偏头等着他的指令,一言不发。以前都是夜君话多,他从来没发愁过这件事,如今夜君沉默了,一时尴尬非常。
两厢无话地僵持了片刻,钟离子息只好摆摆手道:“算了,你回去吧。”
接下来一连几天,钟离子息几乎都抓不到夜君的人影。
强行唤出来也一句话都不说,直愣愣杵在原地。
钟离子息憋屈了几天,觉得哪里不太对。
明明是夜君自己有失误还钻了牛角尖,为什么感觉被冷落搁置的人是自己。
难道要我放下身段去哄他,那我不是亏大发了吗。
偏偏夜君滴水不漏地守着规矩,他一腔怒火犹如打入棉花不得宣泄,钟离子息恨得有些牙痒痒。
钟离子息咬牙切齿地熬着药,喊夜君来喝。
看夜君低头跪在自己身前,不由嘀咕道:养了这几天,外伤早该痊愈了,怎么脸色还不见好。
他抬手想去探探脉搏,夜君极其少见地偏头躲开了。
钟离子息皱眉道:“别躲。”
夜君:“是。”
钟离子息按到他手腕,就觉得有点烫,再转到额头,果然温度甚高。
“……你发烧了。”钟离子息道。
夜君没有答话,似是很清楚自己的状况。
钟离子息又问:“多久了?”
夜君道:“三天。”
三天,算算时间,他从见到泽雀的次日就发烧了。钟离子息心底那股无名火又上来了,不悦道:“夜君,你猜我心思从来没差过。你应该非常清楚,我现在希望的是你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养伤,不要这个档口上蹿下跳地演什么尊卑礼仪。”
夜君跪着将头埋得更深:“属下明白。”
“那你这两天不好好吃饭也不好好休息,是在搞什么?”钟离子息揪着他发梢强迫他抬起头与自己对视,咬牙道,“你这是在跟我撒娇?”
夜君眨着眼睛望着自己,一时有些发愣。钟离子息顿时感觉自己似乎太粗暴了,他明明并不想责罚也不想埋怨夜君,更不该在他低落的时候造成更大的误会,就听得夜君惊愕道:“少爷,您是在跟属下调情吗?”
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钟离子息的怒气火上浇油,生气道:“你有毛病吧我当然”
夜君立刻又低头跪拜下去:“属下知错,求少爷责罚。”
钟离子息立时拐了个调子,尾音轻松地上扬了起来:“我当然是在和你调情呀~。”
钟离子息已经气得爆炸,却还要保持微笑:
这是夜君这几天以来第一句有他以前风格的话,绝对不能吓着他了。虽然这句话实在大逆不道,可他真的想念那个大逆不道的夜君想得已经欲哭无泪了。
夜君这才是真正的被吓到了。
泽雀漏网这事,他实在受挫。他不比寻常人,分辨人靠的不是一张面皮外表,而是气息脉向,所以他绝对是不可能认错人的,也不可能发生别人易容成泽雀替死的事情。除了泽雀真的死而复生,他实在找不到别的理由。
可这件事实在匪夷所思,完全动摇了他的三观,加之前段时间他与夜宵交手,也没能准确评估到夜宵的实力。所以如今夜君对自己的判断能力越来越质疑,再也不敢如以前那样自信地设个圈套看二少爷钻了。
夜君已经失了二少爷的信任,以前那些逾矩的非分之想是再也不敢有了。他只求以后安安分分地保全性命,默默守着二少爷度过此生,也就罢了。
哪能料到,这短短几天过去,表面上平静如常不动声色的二少爷,突然惊天炸雷地对自己说出这么暧昧的一句话。
夜君悲伤地想:我果然连这个世界的一丝一毫都不懂。
钟离子息命人把夜君架回床上,治伤的汤药也打回去换了药方重新熬。
交代完事情回了房间,见夜君僵硬地横在床上,便坐在他床头问:“你现在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了吧?不必我再吩咐了?”
夜君低声道:“属下辜负少爷期




带挂系统,最为致命 分卷阅读110
望,不敢揣测主人意图。”
钟离子息微微叹口气,一时也心疼起来。夜君对此如此忌讳畏惧,归根到底都是以前自己喜怒无常埋下的祸根。
他也不知如何安抚夜君,至于“泽雀的事情你别在意当做无事发生”这种不痛不痒的安慰,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便换个话题问道:“那你呢?你在想什么?”
“想亲少爷。”夜君脱口道。
钟离子息面含微笑地想:你他妈还上瘾了是吧。
夜君说罢就后悔了,立刻翻身爬起来跪地请罪:“属下该死。”
“别动。”钟离子息经过一番剧烈思想斗争,按住夜君凑过去用鼻尖轻轻点了点夜君的脸颊。在他而言,这已经算得上一个纯正的吻了。
夜君原本已经烧得迷糊了,却发现脸颊的温度原来还能继续上涨几分。
他怀疑自己是烧傻了,以至于开始浮现幻觉。
“光靠说的怕你不信……”钟离子息强作镇定,绷着脸坐直面无表情地道,“只想让你知道……其实没你想得那么糟。”
第100章眼熟
夜君终于安分了下来,钟离子息心情好了很多,出门再看到猫在墙头偷偷潜伏的泽雀,也没那么扎眼了。
钟离子息化名严息,留在方四爷府上驱蛊,泽雀很是放心不下,每天都在门口求见。那时候钟离子息因为夜君的事情心烦,很懒得应付泽雀,便一律回绝。泽雀等了几天见不到人,便觉得事态严重,以为是严息被方四爷囚禁,便鬼鬼祟祟地潜进来查探。见严息确实毫发无损,稍稍放了心,却又有疑惑,只好每天猫在墙头。
晌午时钟离子息送来退烧药,夜君乖乖被他喂着,视线却总落在窗外。
钟离子息自然知道他在看什么,夜君五感都比他敏锐,肯定更觉得泽雀碍眼。
钟离子息想着便侧头往窗外一看,见泽雀抱着剑蹲在树杈间发呆,浑不知发间已经插满落叶,头顶还窝了一只肥肥的白肚小翠鸟。
他虽然日日都来,但钟离子息不松口同意见他,他也便安分守己不敢擅动,想来真是有点可怜巴巴的。
夜君难得地享受着自家主人的温存,自知该是满足的时候,开口却成了:“少爷,泽雀干嘛每天都来,还老盯着你看?”
“我怎么知道,你问他啊。”钟离子息撂了碗搁在案上,示意婢女走。
1...3334353637...4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