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挂系统,最为致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字卿
……这。
他妈。
怎么。
可能。
记得住。
“主人?”夜谭看我脸色不对,关切问道。
“想统一这些门派。”
夜谭吓了一跳:“您说什么?!”
“太多了,记不住。”
“……就,就为这??”
本创世神,为什么,要设定一个,这么复杂的江湖。
很想捶死自己。
走了这几日光阴,夜谭许是想通了,最近安定了不少。眼看着离秦陵越来越近,有一日傍晚马车进了一片白杨林,终于停稳了步伐。
秦沉渊外伤都已养好,率先跳下了车,对着周围河流长亭比划了一下距离,停在一棵白杨下。云江离牵马绑在一旁,从车后面拆了几把方铲过去递给他。秦沉渊深吸了一口气,默默念了一句什么,奋力握紧了铲柄。
夜谭扶我下了车,打量了周围一番,眼神涣散,神情渐渐露出几分涩意。
竟然真是此处。
“秦小公子,是如何得知这个地方的?”我问道。
秦沉渊简短答了两个字:“昼坊。”
云江离看出我眉间疑云,便好心解答道:“昼坊卧虎藏龙,能人异士众多,大都是神出鬼没的赏金猎人,性子阴晴不定,要价也时高时低。昼坊的消息,决计是不会错的了。”
秦沉渊也道:“其实三年前我就投函求助过昼坊,但一直石沉大海没有回复。想来是线索太少,至今才查到下落。”
我心想原来如此,握了方铲也想去帮忙,夜谭却伸手拦住了我,微微摇了摇头。
“属下来吧。”他说。
他没有犹豫,动作迅敏,脸色苍白。
我知道不论下面是什么,都是他曾经舍却性命也要保守的秘密,不有些心疼。
我突然很怀疑,这尘封多年的旧事再被有心人翻出来究竟是好是坏,是帮他还是害他,一时竟十分动摇。
我紧张蹲在上面瞧着,攥得手心全是汗。三人越挖越深,很快传来一声金石相击之声,像是铁铲撞到了什么硬物。秦沉渊惊呼了一声:“断剑?”
他捡起来抬袖擦去上面泥土,这残破的断剑不见天日埋了三年,竟一丝也没有生锈,仍锋刃锐利,寒芒凝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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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沉渊看清了,激动道:“是了!我认得的!是七哥赏给夜刹的那把春秋代序啊!”
秦沉渊将断刃扔了上来,立刻又摸索到丝丝缕缕残败不堪的衣服配饰与秦七自己的剑,接着便是森然白骨。
“七哥。”秦沉渊柔声道,“我来接你回家了。”
才三年啊……
一条鲜活的人命,化作累累白骨……竟是这么短暂的事情。
秦沉渊与云江离小心翼翼将尸骨与遗物一一移入带来的薄棺中,夜谭却一动不动,直愣愣杵在旁边,神色骇然。
“怎么……可能?”他自言自语道。
他跪在地上乱翻乱找,不时捧了泥土细细嗅一嗅,又回棺材旁盯着那具白骨,眼底越发恍惚。
他喃喃道:“是……剑伤致死。”
“对啊,不然呢?”秦沉渊疑惑了。
云江离看他神色有异,也检查了一遍:“只有心脏附近的肋骨被齐齐切断,确实是剑伤所致,看骨头身上又没有其他致命伤。脊椎完好,不会是死于自缢。尸骨颜色健康,附近植被也都完好,不是中毒迹象。……不过也说不准,万一是溺死呢?”
夜谭闭了眼,什么话都不说了,我连唤了好几声,他都没有回神。
秦沉渊数年寻觅,终于得偿所愿,眉间郁苦,却更加沉重,跪在薄棺前一动不动。
只剩着云江离神智体力都还正常,将我们三个没打采的人一一搬上车去,命马夫往秦陵方向赶去了。
直至晚上入住客栈,云江离逗了一路,秦沉渊神才好过来一些,勉强能笑几次了。
夜谭仍旧神思恍惚,行动迟缓。我不会像云江离那样会说话,只能紧张兮兮蹲在他旁边静静看着他。
我突然很恨自己笨嘴拙舌,讨不得别人欢喜。
铺好被褥将我摆放妥当,夜谭竟然推门要出去。
“阿谭,你去哪?”我慌忙问道。
“属下是影卫,当然该回影子中去了。”他说。
这句话由他现在的神情说出来,脸上仿佛写满“全剧终”三个字,吓得我魂飞魄散:“憋!憋走!!就待在房间里吧!”想着还是不放心,又补了一句,“我能看得到的地方!!”
“是。”他顺从应了一声,端端正正跪在榻前。
我被他吓得够呛,根本不敢睡觉,脑海里翻来覆去是他那一句“是剑伤致死?”,语气困惑,秦七是被他自己一剑穿心,如果不该是剑伤,还该是什么?
我攥紧了被角蹲在床头瞅着他,生怕他一眨眼飞走了。他一声不吭跪在黑暗中,窗棂处一格一格的月华攀在他肩头,只隐约瞧得见下颚的弧线。那双我熟悉的肩膀,一刻不停地发着颤。
阿谭。
你在哭吗?
我居然连问他的勇气也没有。
就这么盯着他,
我突然。
进了修改器界面。
……咦,等等。
是说,结果我还是睡着了……?
第27章此曲不可奏
实时监控的小投影中,夜谭轻轻一吻,很快起身出去了。
他这次倒是廷短暂。
顾不上他,我一扫阴霾,兴高采烈地去改如今显示为“0”的修为,以后再也不做废人,告别咸鱼。
修为一值,泽雀是5000,尚能算一流高手,夜谭刚刚重新习武,现在才到1000,我想了想,做人要低调,轻飘飘输了个5500。
经过上次玩脱回档一事,我已决定,脚踏实地开挂,再也不随着性子乱改了。
了却此事,喜滋滋往上一瞄,突然之间,天昏地暗,难以置信,眼前一黑。
我的气血一栏。
居然灰了!!!!!!!!!
那里留着可怜巴巴的“10/10”,满上限是10,现今最好状态也是10。如今气血变灰,那就是要管理员权限才能改动了。
我曾经担心过,修为耗空会不会出bug,导致我不能再改动,没想到引息术伤的根本不是内力,而是身体本身……
我,再也,没办法,做个体力正常的人了,吗……
我回想起泽雀轻轻一脚就踹掉我70点血的恐怖。可怜我如今上限只有10,那不是意味着,哪天脚滑摔个跟头,就跌死了吗……
想着想着,留下了恐惧的泪水。
颤抖着将光标移回了修为输入框。
把5500的修为,改成了一万。
……不行,还是很心虚。
还是两万吧。……要不,还是三万吧?
我想象了一下,我,软柳扶风,弱不胜衣,闭着双眼,水袖挥洒之间,击毙了全天下巅峰高手。
就此登上武林盟主宝座。
上台阶时,摔了一跤。
卒。
……就很诡异。
不管了,三万就三万吧。真要摔跤跌死了,那也是我,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我勉强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忙去调夜谭的档案,切过去一看,他的数值我并不能改动,也需要管理权限。不能帮他恢复到以前实力,十分惋惜。
档案之中,果然有个记录影象,大喜过望,进入查看,前后一调,很快找到了三年前那一幕。
秦可奏的大喜之日。
秦府盘踞山脉之中,院墙巍峨,气势恢弘,如今张灯结,红烛满堂,一派喜庆祥和。礼箱子一车一车来来往往,我穿梭其间,无人看得到我。
夜刹应该就在附近,我却左右都寻不见他。
兜兜转转过了一扇月门,撞见个和秦沉渊十分相似的男人,只是身量比他高,声音也更沉一些。他一身喜服,眉眼间却阴云密布,这么特殊的日子,他又是最重要的角儿,却一个人在偏院地独饮,颇有些格格不入。
我在桌上盘腿一坐,走廊里便钻出个人来。着云纹织锦,有松鹤之姿。
“小云。”秦可奏眼前一亮。
云辟芷点点头,不动声色落座在他身侧。
秦可奏看他并不说话,忽然转头道:“夜刹。”
旁边唰地一下多出个人。
他恭敬跪在廊下阴影中,半丝气息也无,如一张蓄势待发的满弓,眼角眉梢俱是剑气森然。
这就是……全盛时期的夜刹?
我刚想欢喜上去近距离围观,猛然撞上他抬头看过来的眼神。看惯了自家那只向来柔顺的猫咪,未曾见过他如此戾气阴森的姿态,吓得我竟忍不住往后缩了一缩。
“云公子又要和我练剑,你且去前厅候着吧。”
夜刹颔首应命,蓦然消失无踪了。
云辟芷像是松了口气,抬手覆在秦可奏右手上,一寸寸握紧。
秦可奏低头专注看着他那只手,慢慢将十指扣在一起。
他们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牵了许久,又开始互相对视。
嗯??不是要练剑吗,什么情况,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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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懂。
我等得有点无聊,忍不住想快进。
“我不能和曲儿成婚。”秦可奏终于开口了,“我不能负你,更不该耽误她一生。”
云辟芷抽回了手,神情中的温柔尽数消退,不悦道:“你又耍小孩子脾气了。”
“秦陵与太行涧的仇怨,留了多少血泪,连累了多少无辜,你不该比我更清楚?你现在为一己私欲驳了太行涧的面子,两家若开战,你想过又要死多少人吗!”云辟芷训完了,又放柔了声音,贴在他耳边道,“阿七,你……你只要心里有我,就不算负我。”
秦可奏又要辩驳,云辟芷咬牙道:“你放心,我自有办法,既能保住顾家小姐的名声,又能让你得偿所愿,但你今天先得把这桩姻亲圆圆满满结了……过了今天,交给我就是了。”
秦可奏皱眉道:“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办法?小云,你现在告诉我,我也好安心……”
“我说有,自然有。难道我骗过你?”云辟芷忽而起身跨坐在他身上,道,“但这个法子,提前说了就不灵了,明天……你就知道我的苦心了。”
秦可奏还在怀疑,云辟芷便落了绵长的吻下去,将那满腹的疑虑全都堵住了。
我按了快进。
什么乱七八糟的。
跳了一小段,云辟芷不见了,秦可奏又闷闷不乐独坐了一会儿,忽然起身了。
我赶紧调回正常速度。
秦可奏招了婢女来,问了问顾此曲现今何处,丫鬟告知于他,他便自己寻过去了。
他走得极慢,神情痛苦。
顾此曲一身绯红嫁衣,映得面如桃花。她的嫁衣仍很轻快,也没有民间成亲的繁复凤冠,梳了个高挑干练的侧马尾,鲜红的缎带挽了个娇俏的蝴蝶结,与青丝一同温柔垂在肩上。
她一看就秦可奏,便雀跃起来,没蹦两步,看出他神色有异:“七哥,怎么了?”
“我有话同你说。”秦可奏闷声道。
“你,你说就是了。”顾此曲忙道。
“我现在说这句话,必然是不负责任的……怪我优柔寡断,拖累你到今日。我想了想……不能将你一生幸福,侥幸托付于我自己都不能确信的他人誓言上面。”秦可奏没头没尾说了这段,也不管她听明白几分,一字一顿道,“曲儿,我不能娶你。”
顾此曲静静听着,咬了咬唇。
半晌,她问道:“是云公子吗?”
秦可奏一呆:“你怎么会……”
顾此曲歪了歪嘴角:“从小到大,只要你在,我眼睛一刻都没有从你身上离开过,自然是猜到了一些……”她声音渐渐微小下去,叹了口气道,“真可惜啊。”
“曲儿……我很抱歉。”秦可奏轻声道。
“云公子样样都比我好,我输给他,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云公子是个有趣的人,剑法好,见识又光,七哥跟着他,肯定也比跟着我过得快活。”顾此曲反而拍拍他肩膀安慰他,“你放心吧,七哥,这门亲……我会想办法回绝掉的。”
秦可奏尚在发愣,云辟芷一脚踹开门冲了进来,长叹道:“你们两个人啊,是想气死我吗!!”
顾此曲乖巧地应道:“云哥哥好。”
他拽了秦可奏推出门去,喝道:“去前厅等着我,我和顾小姐单独谈一谈。”
秦可奏向来听他的话,乖乖离去了。
这两拨人马分道扬镳,我不知道该跟哪一波,站在门口来回瞧了瞧,云辟芷见秦可奏真的走远了,回身道:“顾妹妹,这门亲,真的要结。”
顾此曲惊讶道:“你和七哥两情相悦,你不应该是最反对的人吗?”
云辟芷道:“对,我喜欢他,便更希望秦家好,更希望秦家和太行涧多年怨恨就此化解,你们如今要是退了亲……”
“云哥哥真的很为七哥着想呀。”顾此曲笑了笑,又安慰他道,“云哥哥放心,此事不难,我自然有办法解决的……”
云辟芷见此话说不通,又道:“你也喜欢阿七许多年了,尽心思才得到这个机会,嫁给他,于你又有什么坏处?他是男子,必然还是需要个发妻的,何况他也不全是完全不喜欢你……”
“……你倒舍得跟别人分享恋人,我可舍不得。”顾此曲脸上的笑意这才敛尽了,青丝衬着红绸,颇有些傲雪寒梅的风骨,“我可不稀罕一个不喜欢我的人,因为可怜我而施舍我。”
云辟芷漠然了半晌,道:“也罢。不过,我有个法子,可保证你二人都得偿所愿,只是需要你帮忙。”
顾此曲问道:“云哥哥,是什么法子?”
“此事机密,你附耳过来。”云辟芷招了招手,顾此曲便凑过去了。
他声音越来越小,我有些听不见,也往近一挪。
却惊变突起,见他一手捂住顾此曲口鼻,手中长剑已没入她腹中。
顾此曲遭此重创,竟还能反身一击,匕首已腾空而起,云辟芷没料到她反应如此迅敏,退让不及,左手小臂扎扎实实吃了一刀,伤口颇深,露出森然白骨。
“……你……是在骗七哥……”顾此曲油尽灯枯之时,心里居然仍只担心秦七一人,她靠着床沿缓缓滑了下去,眼神也渐渐涣散,“暮雪剑……江天暮雪,太白云家……你是太白楼的人……”
云辟芷赞叹道:“竟然有这样的眼力,倒是我一直轻视你了……”他撕了嫁衣包扎好小臂上的伤口,悠悠道,“幸好除了你为时不晚,也幸好秦七没有你这样的眼力。”
“你不要动七哥!!”顾此曲挣扎着向他爬了两步,“七哥是真的喜欢你,你……你不要让他知道你骗了他,你不可……不可……”
“你且放心好了。”云辟芷凉凉笑道,“杀秦可奏的人,不是太白楼的云辟芷,而是太行涧的顾此曲。”
这该是多么伤人的一句话。
可她已经听不到这句话了。
第28章憾事
云辟芷迅速清理了血迹,裹好顾此曲尚且温热的娇小尸身掠出院外奔向深山中去了。
我转回前院,秦可奏在廊下发呆。
等了片刻,云辟芷拍了拍他肩膀,秦可奏才惊醒。
“小云……”
云辟芷神态自若道:“放心吧。顾妹妹已经答应了,愿意与你成婚。”
“可是……”
云辟芷又凑近道:“那个计划虽然不能告诉你,她却能知道。她听了我的法子,高兴得直夸云哥哥聪明呢。”
秦可奏茫然道:“这样啊。”
“时候不早了,你早该去敬酒了,客人们都等着你呢。你脸色不好,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云辟芷催促道。
秦可奏点点头:“是有一点。”
“你这是郁结于心,思虑过重啦。过会儿来厅堂与我对饮几杯,就不碍事了。”云辟芷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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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一笑,径自去了。
人一走,秦可奏又坐回去发呆。
我看得有些焦虑,但一想到这是他生命中最后一天,又不希望别人来打扰他了。
前厅的丫鬟来催他接待客人,他应了一声,说马上就去。
又呆了片刻,他叹口气起了身,忽然脚下一晃,赶紧扶住走廊立柱。
秦可奏面上有些错愕,缓缓抬右手按上自己左手手腕,停了片刻,那一缕诧异渐渐扩散,越发不可置信。
“夜刹。”秦可奏颤声道。
熟悉的身影旋即跪在他视线前。
“……我,我求你一件事……”秦可奏神情痛苦。
夜刹稳稳答道:“请主人吩咐。”
秦可奏道:“过会儿我去大堂上敬酒,求你……到时,一剑杀了我。”
夜刹这才抬了头,眼底有一丝疑虑。
因添了这一丝疑虑,他周身戾气便淡了不少,算是向我熟悉的自家小影卫稍微相似了一丝丝。
“……我中了毒。”秦可奏绝望地闭了闭眼,“是太行涧的一日秋后。”
“千古凝一日,秋后斩立决。”夜刹寒声道。
“对……夜刹,你也是用毒高手,必然知道此毒中毒后不能被任何人察觉,但一满十二个时辰,必定身亡。”秦可奏气息渐弱,“如今秦陵太行两家人都在此间,我若死于太行涧独有的毒,后果不堪设想。夜刹,我求你……帮我瞒下此事。等你杀了我,带走我的尸体毁掉……不要让任何人发现此事……”
夜刹短暂一顿,答道:“领命。”
“要你担这个罪名……我很对不起你。”秦可奏力不能支,缓缓跪在地上,夜刹迅速将他扶住。
“属下的命原本就是主人的。”夜刹神情淡然,甚至有些冷漠。
“你帮我……给小云带个话。”秦可奏靠在他肩上,轻声道,“就说,我知道是谁杀了我。我早料到会有这一天……只是很遗憾,不能和小云……”
他气息不太顺畅,说不下去了,夜刹将他靠在走廊台边。
然后退了七步,解了佩剑摆在身前,拜服于地上,极其标准地磕了三个头。
“你这是作甚!”秦可奏忽然急了。
“完成主人嘱托之后,属下当追随主人而去。”夜刹淡然道。
“不、不可。”秦可奏摇头道,“你没必要连命都赔进去,一定要想法子活下来……拿纸笔来,我帮你写一封信送回夜行。虽然于夜行规矩不合……但主人死都死了,希望夜行能通融一些吧。”
夜刹迅捷地取了纸笔回来,秦可奏连连催促道:“你先去正厅吧,快一些……我支撑不了多久了。”
夜刹点了点头,头也不回地去了。
我瞅了瞅秦可奏,不自觉地跟着夜刹走了。
虽然知道他看不见我,但仍旧不敢离他太近。
……唔,感觉,全盛时期的夜刹,怪吓人的。
进了厅内,他径直转到云辟芷身边坐下。秦沉渊不一会儿发现了这个寡言的影卫,便向他敬了几杯酒。
他默不作声,却一杯一杯地接过来饮尽。
旁边有人小声道:“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夜刹血魔?”“不是说影卫滴酒不沾吗?”“随从也能坐客席,秦七公子待下人果然很好啊……”
他们在排斥夜谭。
我听得很不愉快。
不一会儿秦可奏晃晃悠悠进来了,面色带着迷醉的红,别人都笑话他醉了,我却知道他实在是没力气走稳了。
就连他揪着夜刹撞在墙上那时候,我绕过去分明看见,是夜刹自己撞上去的,还伸手扶住了秦可奏摇摇欲坠的身形。
秦七嘴角渗出一丝病态的暗紫色血液。
他说:“小煞,杀了我,求你了。”
夜刹一丝犹豫也没有。
如秦七所愿贯穿心脏留了台词带着尸身轻松匿去了。
他动作太快,我很快便更丢了。
我正愣在原地不知道走哪个方向,却又看见他抱着秦七的尸体回来了。
他走了几步,便不动了,像在等什么人。
追上来的人是云辟芷,他的神情已经近乎癫狂。
“夜刹!你留下秦七!!”云辟芷目呲俱裂喝道。
“我不是来和你打架的。”夜刹道,“主人有些话留给你。”
云辟芷本已出手,听得一顿:“你,你说什么?”
“主人说,他知道是谁杀了他,也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夜刹回忆道。
“……不可能……”云辟芷愕然道。
“主人说,只是很遗憾,不能和云公子……”到这里,夜刹便停住了,因为秦七这句话到此便断了,本来就没有说完。夜刹认真思索了一会儿,道,“不能和云公子共尽此生了。”
这句话听得我忽然思绪万千。
云辟芷手中长剑怦然坠地,呆住不动了。
夜刹转身又匿去了。
我靠着插件辅助,才勉强锁定他的位置。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漫长的,追杀与潜逃。
夜刹在密集的袭击与搜索中,尽力保全了这具早已冰凉的尸身,甚至,仍旧以主仆之礼行事。
我很不忍心看,跳到了半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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