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之糜途深陷(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坑不死你
“姐,我这里疼呢,你吹吹?”
这一声“姐”轰得门后的大胆头晕眼花,外面这么激情的男女居然是姐弟?
“得,你别作行不?我还得去上班,被你拉来这里,跟个疯婆子一样,能不能让省心点?”
“不就是怕姐去找他嘛,我可不准的,我要吃醋的。”
“……”
“……”
大男人的声音说着撒娇的话,让大胆忍不住寒抖,她都不敢想象那几个男人撒娇的样子,要真是那样,她头一个给吓死!
女人的话嘛,就是不动声色地安抚着男子,甜头给得足足的,话说得滴水不漏,让从头到晚听一场春戏的大胆佩服不已,反正她没那本事。
人与人的差别,咋就那么大咧?
“in this california king bed, were 10000 miles apart, ill be california wishing on the stars, for youre heart on me, my california king……”
rihanna的歌声,惊得大胆差点儿就把手机给丢到地上,人一急,触屏的手机还没有习惯,一时间竟找不到哪里掐断电话才好,急得她满头大汗!
“砰砰——”
薄薄的门板被狠狠地敲击,就跟敲在她身上一样,疼得厉害,她惴惴不安,面色从红变白,从白变红,觉着自己跟个变态似的,从头到尾地听人家的情事!
“出来,还不快出来!”
外面的人很生气,她更害怕,有种出去就没命的感觉,恨不得把她自个儿给隐身起来,无妄之灾呀,真是的!
被气势挺盛的男音给一吓,她低头瞅自个儿的手机,还在通话中,都没看仔细到底是哪个打的电话,一个劲儿地把手机凑到耳边,“救我,我在星辰饭店一层左边的洗手间里!……”
她说得很急,不是她想急,是没有办法,薄薄的门板哪里经得起男人的蛮力,已经华丽丽地破开来,轻易地就瞅见外面的一男一女。
而她自己紧紧地抓着自个儿的手机,人还蹲在坐便器上面,眼睛茫然地对着他们,眼睛一眨都不眨,嘴里喃喃地嚷着:“不要抢劫我!”
石破惊天的一句话,让外面的男女有些愣神,都齐齐地瞅向她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充满着迷茫,且没有焦距,身上连个包包都没有,就紧拽着手机,那手机的样式,分明是最新款的。
“不要抢劫我……”
请原谅她,大胆在心里狠狠地划个十字,不是教徒,不知道上帝会不会保佑她,这个桥段,她一本书里瞅见过,希望能管用。
清秀的面容一副受不住惊吓的样子,满脸的苍白,瞅着跟吓坏一样。
那女人瞅着她的可怜样子,不由得捂住艳红的丰厚嘴唇轻笑,神态间一股与生俱来的媚态就那么流露出来,一手则勾住那男人,身上的衣裙看不出有皱的样子来,“得,还是个小瞎子,你吓人做什么?”
男人身着军装,一身的正气,要不是刚才听到过外面的声音,还真是以为他一如外表般,眼神锐利,不可逼视,伸手到大胆的面前挥挥,见她的瞳孔没有任何的动向才缩回手。“走吧,真是个穷鬼,身上连个包都没有!”
“谢谢谢谢……”
大胆激动得内牛满面,更精切一点说,她是吓得内牛满面,差点就眨眼了,差点儿,差点儿!
她伸开两手,扶住两边,颤巍巍地从坐便器那里下来,双腿一软,差点儿直接地与地面来亲密的接触,浑身汗淋淋,没有一处是干燥的。
摸着一扇扇薄薄的门板,她慢慢地沿着那里走,就真跟眼睛没有看见一样,慢吞吞地走向墙壁,脚下十分小心。
“刚才好象听到你喊救命了?”
双手刚离开最后一扇薄薄的门板,她的心里遗憾那扇被破坏的门板,就被身后那男人的阴鸷声音给好好地吓一跳,离着门口还有几步远,要是她拔腿跑出去,下场会是什么?
她不敢想,不敢乱想,“我没有、我没有……”急急地为自己做着无力地辩白,她的心都跳到嗓子眼里,再吓一次,恐怕就从嗓子眼那里跳出来,“我自己、自己摔倒、摔倒了,疼、疼了,叫的救命……”
“你这么吓人,真是的……”
那女人到是见不得柔弱的女子被身边这位解放军叔叔吓成那样子,言语中带着那些一点责怪的意思,可最多的还是娇嗔的味儿,拿捏着身边的男人。
“我怎么瞅着好象在哪里见过?”
男人攫住女子丰厚的嘴唇,一个劲儿地堵住那里,不让她说话,那吻极深,纠缠得她,不让她躲开一丝一毫,眼神带着浓烈的爱意与纵容。
突然间,他从女子的唇瓣间离开,瞅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墙壁那边,低笑出声,“是连澄的未婚妻,居然装瞎?”
“连澄的未婚妻?”
女子的唇瓣殷红,跟枝头红石榴一样艳丽诱人,附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吐出几个字来,淡淡的仿佛不在意,黑色的大波浪卷发披在身后,两耳间缀着闪亮的流苏式耳环,垂在肩头。
“小男孩都要结婚了……”她的声音里难掩惆怅,仿佛是在概叹年华的易逝,如玉的双手,指甲被精心地修饰过,贝壳的颜色,中指甲面贴着呈s型的水钻,嗓音低低的,有种低调的奢华,“你呢,几时结婚?”
“姐想什么时候,我就什么时候结。”男人抓起她的手,手背间狠狠地烙印下他的唇,似要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永不磨灭的痕迹,“是不是瞅见人家的未婚妻,心里不舒坦了?”
话是这么一问,带着笑意,似可有可无地问一句,可那手臂在女人的腰间缩得紧得很,可不容许她回答出肯定的答案。
“说什么破话!”
女人冲他啐道,一扫满脸的惆怅,眉眼间灵动起来,似绽放的红牡丹,让人无法忽视。
那边里,陈大胆遁出洗手间,走星辰饭店,才敢放下心来大笑,简直是逗死她了。
她笑得快直不起腰,惹得经过的人不时地瞅她几眼,以为她脑袋不拎清,她到是不在意,觉得痛快至极,做坏事的感觉原来这么好,真是的!
幸好那女的解围,要不凭她这几分破落的演技,还真是一下子让人看出来。
她喃喃地回瞅一眼星辰饭店,正要往前再走,呼的,一辆军用吉普带着他嚣张的颜色“嘎吱”一声地停在她的脚前两步远,吓得她立即出一身冷汗,抬眼瞅着车里的人,更让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高干之糜途深陷(NP) 040
这人自然就是廉谦,听着那电话里喊“救命”,直接地冲出自个儿的办公室,开着辆军用吉普就出来,她到是好,笑得跟疯婆子一样,让他眼里的急切一下就黯淡下来。
人家都要结婚的,他这是作腾什么的,这么一想,人坐在车里,车门都不开,直接地坐在车里,面上到是带着笑意,可那笑意怎么的都落不到眼里去。
“得,大胆儿,也知道耍弄哥哥我了?”
他嘲讽地说着,被猫头鹰抓瞎眼睛,人家好好的,不过一声“救命”,那害怕的声音,到让他不管不顾地上赶着过来,可瞅她那样子,哪里有害怕过的痕迹,这心里自然是不高兴的。
陈大胆好不容易止住笑意,一手捂住肚子,到底是明白怎么一回事的,刚才那电话就是这位老兄打的,她一喊“救命”,人到是来得挺快,瞅瞅自个儿的样子,还真是没缺胳膊少腿的。
她不好意思的,脸皮比较薄的人,总是脸上先红,她也一样,那脸一下子跟火烧似的,把清秀的小脸烧成红色,手里紧拽着手机,嘴唇动了动,就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不过,此时的她却是突然地精明起来,那个女人,那个洗手间的女人,好象在哪里见过,这一用到脑袋,就跟生锈一般,怎么都想不起来。
她没有回答,也没有理他,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这让廉谦的心里跟火烧得似的,烧得他极疼,人家摆明只要连澄那一棵树,他这个人在人家面前都不算什么的!
他一火,就找个地方去舔自个儿的伤口,车子往后倒,反正着,热脸,贴她的冷屁股,今儿个,他不想贴,他廉大副司令员不想贴,行了吧!
“哎,你哪里去?”
这车子一往后退,大胆回过神来,觉得自己有点不厚道,人大老远地开着车来,就为她一句“救命”的呼喊,要怎么说呢,还是有点儿感动的,可感动归感动,她这个人还拎得门儿清的。
见他要走,这嘴到是不知道怎么的,就那么一声喊,一喊出声,她到是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嘴巴子,这些男人们,还是离得越远越好的吧。
廉谦听到那么一声喊,那心里乐得,足让他一蹦三尺高,可他自认是矜持的人,没有在斯文的脸庞里表露出一分来,把车停住。
星辰大饭店是本省都算得是有范儿的饭店,出入的人都不是一般人,来往的人瞅见着那车还是稍微淡定的,可瞅见车上的人,那一身正气的军装儿,还有那肩章的四颗星,可是大校级别的。
路人可不是大胆那双眼,啥都不知道,他们眼尖,一下子就瞧出来啥星啥级别的,不由得多几分好奇,到底是对国家机器有点说不明道不清的敬畏儿,还是稍微地瞅过一眼,装作淡定的样子走出走入。
“怎么呢?还想耍哥哥一回呢?”
廉谦那人怎么会注意到别人的目光,眼里至始至终只有那个退缩的人儿一个,瞅着那人儿十指绞得死紧,一副恨不得没喊过的样儿,那个心里气得,要是他躺在棺材里,此时恐怕得蹦起来不可!
眼巴巴地赶来,人家还不待见,瞧他这人混的,还真是个傻的,傻啦巴唧的,平白地让人耍两回,火窜得高高的,直接地掉转车头,这会子,不理人,就走了。
留下陈大胆站在那里,搞不清状况,心里到是懊恼得很,把自个儿给狠狠地数落一次,刚才魔怔了?怎么就那么喊出声?
她纠结了。
纠结到还是行的,可这一纠结,再加在洗手间里浪费的时间,在隔壁儿餐厅里等着她回来的连澄觉得不太放心了,这哪有人上洗手间去一个小时的?
没有的吧!
他果断地站起来,自然就瞅见那“正在修理”的四个字儿,掏出手机刚想打电话找人,怕她身子不舒服,那美丽精致的眼睛余光无意间一扫,那车子,那颜色,扎眼得很,车子一离开,挡住的人儿就露出来——
站在那里的人,不就是小名是陈大胆,大名叫陈鸳鸳的人儿?
确信无疑!
他站在那里,没有动,瞅着那身影僵在那里,久久没有动一下的迹象。
两个人都不动,一个在西餐厅里,一个在隔壁星辰饭店门口,跟两雕像似的,那当然的,雕像也有分好看不好看的,连澄雕像,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她到是算得上清秀,比起连澄的气场来,还是少了不止一百倍的。
等陈大胆纠结完,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个儿跟连澄在西餐厅的烛光晚餐,外边的霓虹灯光照得跟白昼一样,照得她使劲地揉揉自个儿的脸,到是想不起来自个儿在纠结些什么,没蛋都觉得疼。
两脚那么一走,腿儿都站直,让她走得两腿发直,更想把自个儿给狠狠地敲一顿,居然把连澄扔在那边里,难得的机会相处,浪费彻底,她还真想哭。
待她回到西餐厅的时候,连澄早已经回到座位里,瞅着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是不是累了?上班太累了?”
上班一点都不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天到晚的,啥事儿都没有,就坐在办公室里,还给配了点联想的品牌机,配置嘛还行,她下了个常玩的游戏,到是玩得挺开,与游戏里的朋友聊天、帮战、下fb,挺乐得欢。
这样子要说累,会不会太没品了?
她犹豫了,终是觉得自个儿还自我交待一番,“刚才在洗手间里碰到一男一女的,他们那个……”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面色尴尬地有些泛红,终是不好意思说别人的话,又是那么样的事儿,“我不好出来,给堵在里面,后来又发生一点儿意外事儿,廉谦当时刚好打电话给我,我不小心接的,然后他就来了……”
她说得很简单,至少把大概的都说出来,这个憋在心里到是难受得紧,她刚才瞅一下外面,发现这餐厅能将星辰饭店外面给瞅得一清二楚,心就跳得极快,让她好一阵子难受,思来想去的,还是自己个先坦白。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她对连澄那就是满腔的热情,都恨不得把自个儿的心都献到他面前,证明她的心里全是他,多年来一直是他,从少女成长为女人,眼底头一个便是他连澄,在他的面前,就怕着行差踏错一步!
女人大抵都这样,希望在心爱的人面前,都是一副儿最美好的印象,她就是一俗人,不清高,就指着他的心里能有自个儿。
“我相信你!”
连澄的话很简单,每每都戳中大胆那颗柔软而敏感的心,让她感动得差点儿没痛哭流涕,还大礼参拜,谢谢他的信任。
可——
她突然愣住,瞅着连澄的脸,脑海里突然地掠过一张脸,乌溜溜的眼睛眨了眨,好象要把涌到眼前的脸儿给扫到一边去!
陈大胆一直知道自个儿胆子小,还是首次觉得自个儿的胆子真不是普通的小,跟个小媳妇似的,堵在心里的话,一到嘴边,瞅着他清清冷冷的眸里蒙着一丝温柔的痕迹,什么话都问不出口。
问出口又如何?
她说到底就是不能接受结果,这结果,她都不用猜,也知道自己会完败,那女人,她想想自己,还真是连人家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合着连澄愿意娶她,她就应该烧大香庆祝了。
至少她瞅得出来连澄是真心想跟她结婚的,可是,她又明白,这无关于爱情,或者是一种怜悯的姿态,把她从泥潭里救出来?
生活不就是这样子,狗血大把大把地洒,雷得人风凌乱都不肯罢手的,她到是一样,不说不问更不去理会,这个男人说过跟她结婚,那么她就一股脑地钻进去。
救命稻草不就是这么回事,如果救命稻草跟心爱的人共用心脏,那么她会牢牢地抓住这个机会,永远都不会知道什么叫做放手!
放手是一门很大的学问,她真做不来,想学着硬起心,怎么都不得要领,就跟个小孩子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一样自不量力。
人生有几个几年可能等待?
连澄相信她,她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心里又觉得那么一点失落。
“我还得去维也纳一次。”
对面的连澄声音清冽如山泉,透心凉,扑面而来,竟让人觉得一阵舒爽,餐厅里的冷气还真的不算什么的。
“嗯。”她应着,陷入沉默里,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难道要让她说,别去?
她说不出口,有种不好的预感,笼罩她心头,跟几座大山似的,让她不得安宁,偏又不知道自个儿到底是哪里不安,跟个多愁善感的人一样,凡事都差点都要伤春悲秋一下。
晚上,大胆没有多吃什么,这西餐,别鸳她不识货,还真是吃不太习惯,量又不多,自是不好意思再多要,回到家睡到半夜,给肚子饿醒。
房子里静悄悄的,哪里有半点儿声音,就听见她自个儿的脚步声,还有那窜得才老高的心儿发出的声音。
没啥可吃的东西,冰箱里就只有水果,她就拿起来应付着,咬一口苹果,回到床里,她拿起丢在床头的手机,瞅着有收到彩信的提示,便漫不经心地打开来一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她还是受到惊吓的,不是没见过,而是见过又再见一次,让看过真人的大胆觉得很是惊异,一张张的照片,那拍的叫一个好的,如果连澄不是男主角,她会很高兴的。
只是——
她就不明白了,这怎么的,到底是谁给她发的照片儿?
很蹊跷,不是一般的蹊跷,是很蹊跷,照片都冲着她来的,头一个怀疑的对象便是那个女人,可晚上这么一碰,她就立即把人给排除,那样的女人,要真有什么举动的话,她觉得矛头会直指连澄本人。
不是她小看自己,是自知之明,她有这份自知之明,聪明的女人不为难女人,对付的是男人。
一个个可疑的人都排除下来,她就开始怀疑那几个一直都消停着的男人,思来想去的,就觉得他们很可疑,一个个地不露面,就廉谦给她打过电话,还为她跑到星辰饭店一回,这不是,话都没说上几句,就让她给气走了。
她到是不遗憾的,要是让连澄从她的手心里溜走,她想她会难受的,会很难受,难受得夜里睡不着。
相比起来,三个人之间沈科最可疑,这人一贯做起事来,还真是没啥好处也做,有好处也做的,天生的投机倒把份子,偏偏让他手头的事做得顺风顺水,谁敢给钉子碰,还得制掂掂自个儿的分量!
甭说她早已经删掉沈科的手机号,就算是有,她都不会去问,摆明着让人看笑话,不做这种事,她狠狠地告诉自个儿。
没有连澄相伴的每一天,她觉得度日如年,这种日子,过得一点新鲜感都没有,让她很是无聊,天天趴在电脑前瞅着游戏,连自动打怪都不开,索性着自个儿把角色切换成攻击型的,自个儿手动打怪玩。
没有乐趣,都提不起劲儿来,她趴在那里,动都不想动,索性听着yy里家族人员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聊一些蛋疼的话题,发几声笑,附和一下。
没有从异国打回来的电话,一个都没有,让她瞅瞅自个儿的手机,这手机不是廉谦给买的那款,这款虽说样式一样,可送的人不一样,是连澄送的。
“in this california king bed, were 10000 miles apart, ill be california wishing on the stars, for youre heart on me, my california king……”
还是rihanna的歌声,她的手机铃声,让她百听不厌,这会儿,她到是不手忙脚乱,屏幕不就是显示着连澄的名儿,清秀的小脸满是愉悦,挨着耳朵,轻轻地问过去。
“大胆,我得再晚几天回来。”
连澄的话,她拿着手机,僵在那里,电话已经给挂断,好象找不到方向的孩子似的,她有些茫然地瞅着办公室的门口,那里还能见到一片空旷的cao场。
明明是听到女人的声音,那天在洗手间听到的一样,不差一分一毫,就连澄的声音听着都有些迟疑。
她不是没有耳朵的人,更不是一个不敏感的人,秋老虎肆虐下的初秋,没打冷气的房间里,她觉得有些冷,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独自一人被舍弃在黑暗里,她全身都疼,疼得都不能呼吸,趴在桌前,硬是不让眼泪从眼眶里流出,那么坚持着,不让自个儿的忧伤流露出一分。
“怎么着?心情不好?”
她听见声音,连忙抬头瞅向门口的人,那人瞅着白白净净的,身穿着女生的校服,可那校服又不同别的校服,怎么看就怎么透着一股子不一样的味儿,让人都不敢直接对视。
“没有呢,有点困,可又睡不着。”
她到是认识这个女人的,别人都叫小李,她自然是跟着叫的,两人虽说都是托后门进来的,大胆的资历还真是没有她丰富,别看有些人背后浑说,可人家照样活得滋润,瞅着一丁点儿都不难过的样子。
“你的日子过得真无趣,来,跟我走,带你去开开眼界儿。”
不待大胆拒绝,这小李就是个见人熟人的主儿,一把就拉住她,把她往外带去。
有些人热情得很,明着一点交情儿都没有,到是自来熟,跟多年的朋友一般,让人到是不好意思拒绝她的好意。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这话大胆到是晓得,可真的跟人唤“小李”,名为李柔的女人没有多大的好感,到不是因着她早已经在学校里传得满天飞的“绯闻”,她向来不太喜欢那种自来熟的女人,摸不清那笑脸下到底藏着什么样的心思儿。
笑得甜如蜜,背后下绊子,她到不是觉得李柔会给她使绊子,心里到是有些几戒备的,她这人,胆子小归小,对危险,那是敏感已经到达人神共愤的阶段的。
“还是不去了吧,我妈等着我回家吃饭。”
不管别人知不知道她是谁的女儿,又将会是谁家的媳妇儿,她到底是一个字儿都没说,就连澄,她都没让人来学校接过她,一般都是直接在外头碰面的。
“还真是个乖女儿。”李柔满脸堆着笑容,姿色到底是有几分的,裸妆上阵,晶莹剔透,拉着陈大胆的手一分都不放,“鸳鸳,这上上下下的都传开的,说我们都后门进来的,我到是不怕别人说,可鸳鸳你一个小姑娘的,那些人都平白地端着老师的范儿,骨子里瞧不起我们,心里到是想着跟我们一样能走走后门呢!”
这都是哪跟哪?
陈大胆这人虽讨厌人家太过热情,还真是拿人没办法,总不能甩冷脸吧,这人际交往的,能不得罪就就不得罪,路也宽一点,没道理,别人拿着热脸来,就冷脸把人给挡回去。
她做不来这样的事,当然就学着笑开脸,事实是,她是走后门进来的,人家也没有说错,比别人挤着进来,她确实是有门路,李柔的话到是说得没错。
人人都想挤后门,可这后门,没有门路,哪里是这么好进的?
她到不是为自个儿能走后门沾沾自喜,说一句不好听的话吧,梦想太丰满,现实太骨感,现实的社会,还真就是这样子,笑贫还不笑娼呢,都不见人家羡慕人挣的钱,转个身,又觉得人自甘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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