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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之糜途深陷(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坑不死你
“哪里呢,李姐。”她嘴里虚应着,恨不得自个儿能脱身开去,又不好明面儿拒绝,让人下不得台来,被人拉着下楼。
自从那次儿,校长想大她去陪着检查团一行人吃饭,她没有答应下来,就觉得自个儿身边的气氛变得相当得快,打前阵的自然是这李柔。
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校长殷勤,这李柔嘛,更殷勤,殷勤的那种热乎劲儿,差点让大胆以为两个人一起长大的换帖子姐妹了,让她浑身不自在。
“李姐,我妈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她身子不太舒服,我要是不回去,她可得担心死的。”她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到是觉得对不起李美玉女士。
这不,李美玉女士是有些不舒服,寻常的感冒罢了,别瞅着白天的温度儿高得热死人,一到夜里,到是有几分凉意的,李美玉估计着夜里踢被子或者又那啥的,反正是感冒的。
李柔到是个会看人家眼色的,瞅着她一脸为难的样子,到是不坚持,放开她,笑得跟花儿一样,“得,这也是,眼界到是随时都可以开,不急着这一回,你叫我一声‘李姐’,我这个姐是当定了,有空儿上你看望一下阿姨?”
看望李美玉女士?
大胆自是不太乐意的,可话里可不能拒绝,人家表面是一番好意,心里头打的啥主意她是瞅不出来,笑着与人打太极,“李姐说的是什么话儿,平时都照顾着我,哪里担不起这个‘姐’?”
话说到这里,她硬是不提上门看李美玉女士的事,故意地停顿下来,抬头瞅着楼上,“我都还没有去整理一下,就不耽搁李姐……”
“行了,快去吧,还真是小姑娘家的,改日想去开眼界,就直接跟你李姐我说……”她的话刚说到这里,包包里的手机就响起来,掏出来一瞅,她快步地下楼,边走边说着话。
陈大胆总算是应付完她,觉得挺累的,过于热情的人还真是吃不消,站在楼道间,还能听着李柔讲电话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远,听着都是打情骂俏的内容,让她好一阵不自在。
晚上,她不回家吃饭,于美人约了她,这未来的婆婆的邀约,她哪里敢拒绝,与连澄在一块儿不是没登过连家的门,令她松口气的是连枫回回都不在。
她到底是心里发虚的,就怕连枫那妖孽似的小子把那次拍下的东西给曝出来,心一直是悬着的,到是想问人去哪里,又怕问得太过,显得自个儿心虚。
这回不一样,是在外面吃饭,还是于美人亲自打的决定,让大胆颇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自然是一口应承下来,没成想,这个,她在餐厅里等了一个小时,都没见于美人来。
感觉不好。
好象一腔子热情给碰一鼻子灰,让她的身影显得孤独,面前的水已经换了两次,目光落向外面,霓虹飞溅,看不出来到底是老霓虹点亮黑夜,还是这黑夜捧红着霓虹。
“鸳鸳,你等久了吧?”
终于,她再好的耐心都告磬,于美人姗姗而来,白色的优雅套装,脸上带着歉意。
大胆自是忙不迭地站起来迎接,清秀的小脸到是懂得收敛,不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不耐,细细地瞅着于美人,不得不说,岁月还真是优待人的。
“没有呢。”她回道,是个人都知道,不能对着未来的婆婆说,等得不耐烦了吧,她还没有疯呢,“我有些事耽搁,来得比较晚,还想着跟跟伯母打个电话,要晚一点才能来呢。”
她笑着说,清秀的小脸配合得挺好,模样儿老实得紧。
场面话,于美人到底是喜欢这个女孩的,至少比起……
她脸上的笑意那是真心的,真心的希望这个事儿不会起波澜,自家儿子那点心事儿怎么可能不知道,如今是他自个儿提出要结婚,自然是高兴万分。
老陈家的女儿,瞅着到是个好的,她这个做婆婆的以后多疼着点就是,“刚才去看你姥爷了,老人家到是想见见你,鸳鸳,有没有空抽个时间?”
你姥爷?
这话透着一股子亲密劲儿,让大胆一下子反应过来,说的定是连澄的姥爷,他们北方人都说姥爷姥姥姥,不像她自小就是喊得外公外婆,那是于家的老爷子。
她当然不会拒绝的,一结婚就一家人,心下一想,就有主意上头,“姥爷他想见我?”她满心欢喜,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那位老爷子,她到是听说过一点儿,老革命,请别嫌弃她太俗,这感觉跟追星似的,还真是想见见。
“我瞅着这选日不如撞日的,他老人家今天精神挺好的,要是你不嫌晚,等会吃完饭一起去看看他老人家?”
于美人喜欢她,是真的喜欢,自家儿子挑中的人,自然是喜欢的,她这个人开明得很,没有那些子啥老一辈子的婆婆观念。
一顿饭吃得很愉快,两个人也是相谈甚欢,没一下已经处得跟母女一般儿,说于美人心里头有什么疙瘩的,那就是只有儿子,没有女儿,这会儿,到是有些如愿的。
于老爷子没有住在于家的老宅子里,独自住在郊外,平时也不爱别人来打拢,旁的人瞅见就把他当成脾气古怪的老头子,都不敢接近来的。
脾气嘛,着实是有点儿古怪的,这会儿,到是身边伴着个长得精致的少年,那少年空有着一张脸,到是天天阴着个脸,跟人欠他几百万似的。
今天到是特别的热闹,除了那阴着脸的精致少年,还多一男一女,男的还是个少年模样,瞅着到是跟于老爷子有几分的相似,女的到是年轻,可瞅着就比那少年要年长个几岁的,五岁估摸着肯定是少不了。
“大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只是,一瞅着那女子,连枫那一连阴个几天的脸,一下子阴转晴,神情全是欢快的样儿,狭长的丹凤眼蓄满起一股晶亮的光儿。
这女的,不是别人,正是于家的大女儿,于老爷子的长孙女,于胜男,别瞅着这名字男(性)化,全身上下可找不出来一丝发男(性)味儿,女人,这才叫女人,举手投足之间,柔得能滴出水来,媚得不用摆撩人的姿势就能勾人的魂。
“呃,都回来好些个日子,这不,爷爷不是还生我的气,不愿意见我嘛……”她那双眼儿,跟猫儿眼似的,往那边里的于老爷子一瞅,几分委屈就那么显出来,那修饰过的手指软软地一点旁边的于震,“这不,我还把阿震带回来了,让爷爷瞅着阿震的面子让我进来呢!”
这话说的于老爷子从鼻孔里重重地哼一声,手头的龙头拐杖重重地一个蹬地,栩栩如生的龙头嘴里含着珠子,瞅着几分吓人的样子。
“不让人省心的东西!”
老爷子的一句厉声,旁边的人到是没敢应声的,可三个孙辈到是没放在眼里的,于胜男巧笑倩兮,于震嘛,早就一屁股坐下去,连枫满脸的欣喜,扯着于胜男的手臂,样子亲密得很。
“等会儿,澄小子的媳妇儿要来,都给我收着点儿,别把人家给吓着!”
于老爷子膝下就这个让头疼的长孙女还有于震这个嫡孙没有结婚,于胜男嘛,快奔三十的,于震嘛,年纪太小,结婚的那些个都是嫁出去的,还没有娶过孙媳妇儿,虽说是外孙儿,毕竟也是孙儿,盼着娶个孙媳妇的。
话一出,三个人站在那里,各有各的表情。
连枫到是欢喜的,给办了休学,一直就留在这里,哪地方都没去,不是他走不了,不过是在等待着机会,机会是需要有人去把握的,他本就长得精致美丽,这会儿,浑身透着一股子喜悦,遮都遮不住。
于震比他到是直接几分,他到底是有那么几分顾忌的,也不是非人家不要,还没有连枫陷得那么深,人瞅着就是澄表哥的妻子,总不能再……
不过,见面,到是没什么吧,他是这么想的,不能动,瞅瞅总可以吧。
于胜男站在那里,脸上的笑意还在,眼底若有似无地掠过一丝落寞,到底是打足精神头儿,走到于老爷子的身后,让侍候着的人退下去,自个儿替于老爷子捶起肩来。
话音落下没几分,陈大胆与于美人就已经到了,趁着夜色,驱车而来。
几个人一照面,陈大胆受的震惊可不少,不只是连枫,还有那个传闻中年纪将近三十没有出嫁的于家大女儿,那竟然就是于家的大女儿,一时间,连枫的已经被她给丢到脑后去,满脑子全是连澄与她一起的画面儿。
一时间,她还真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女人,与连澄是表姐弟,脑袋里只晃着这么一句话,乌溜溜的眼睛直盯着她。
于胜男不知道她是怎么了,还以为是为着星辰饭店那里的事,丰厚的嘴唇不由得一哂,自知道这女的身份后,就晓得逃不过这一幕,可又怎么能办?
她到是比大胆镇定,心里到是把那个胆子大到天边去的混主儿给狠狠地骂一顿,要不是他管不住下边的兄弟,她何至于出这样子的窘态?
这下到好,她自认为是脸皮厚的人,还是架不住的,这都没考虑一下,就出声了,“小姑,这是鸳鸳?”
于美人到是没料到这个行踪无所定的大侄女已经回来,稍微愣一下,随即地恢复过来,把陈大胆拉到他们的面前,用一种献宝似的态度,“是的呀,这可是鸳鸳,阿澄这小子一回国就找人求婚。”
她这句话说完,还不算,把于胜男拉过来,“那两小子,鸳鸳都是认识的,不用介绍也罢,这是于家的黑马,于胜男,你大姐。”然后还没等大胆回过神来跟人打招呼,就已经被拉到于老爷子的面前,“喏,爸,这可是你孙媳,鸳鸳快叫姥爷!”
陈大胆心里头纠结得跟蜘蛛网一样,脑袋至少还是清醒着的,不会坏了事,认定一件事儿,就是装作不认识,就算是连澄与她有什么,表姐弟,还真是没啥光明前路的。
这么一想,她舒坦许多,到也想开些,无视连枫的目光,更无视于震的打量,冲着于老爷子严肃的脸,大大方方且软软地喊了声:“姥爷!”
她是胆子小,可到底是经过李美玉女士精心培养起来的,不像那种见不得场面的小家碧玉,要拿出手时还是能拿得出手的!





高干之糜途深陷(NP) 041
人与人的相处是需要比缘分的,就比如大胆与于老爷子没一会就相谈得挺欢,陪着老爷子下棋,虽说输得极为惨烈,到底是蒙老爷不嫌弃,厮杀好几盘。
于美人在一旁,所谓“观棋不语真君子”,头一盘时,见大胆走得那路数,就摇摇头,附在她的耳边想指点个的,被于老爷子给厉眼瞪回去,到是不敢再私下里再指点。
连枫与于震这会儿到是笑得差点儿没岔气,一脸同情地瞅着回回都输的人儿,两个人早已经没啥样子地歪七扭八地倒在一起。
饶是于胜男,她也是个破棋篓子,也不得不同情大胆儿的下场,在那边里用手掩住笑,在老爷子的面前,收敛着几分性子。
几盘下来,已经是入夜,回城区,估计都得深夜,合计着几个人都不打算回城区,这里房间够他们睡的,不是啥大不了的事。
大胆没有带换洗的衣物,于胜男是个细心的,就把自个儿的衣物送过来给她,让大胆有些不太好意思。
“那个……”瞅着离去的背影,她话到嘴边,吐出两个字,下面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手里拿着衣物,满脸懊恼。
于胜男到底是听见身后声音的,转过身,脸上笑意淡淡的,说不上来是亲切还是带着别的意味儿,“知道你不是看不见,我知道的。”
“轰”——
捧着人家的衣物,大胆清秀的小脸一下子红成艳色,被这么一说,本就脸皮薄的人,那股子艳色都要从薄薄的脸皮那边汹涌出来。
“我不、我不是故意的。”
她嗫嚅着,生平头一次觉得这么尴尬,舌(尖)觉得涩涩的,她不是不知道连澄的为人,那个人,就跟着《流星花园》的花泽类一样,就瞅着他的脸,她就满心欢喜。
他清清冷冷的,照片里的表情,她从没有见过,那般的生动,似乎那都仿佛是另外一个人,她有种想哭的冲(动),脸色暗暗的,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反倒是于胜男不太介意地挥挥手,一副洒脱的样儿,“安啦,没事的,你又不是故意的,怪只怪……”下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还冲着大胆有些挤眉弄眼地吐吐舌(头),“恭喜你呀,阿澄那家伙到是个死心眼的,你要是嫁了他,必会是幸福的。”
大胆瞅着她离开,身影消失在转角处,迟疑一会,捧着衣物就要回房。
有人的速度比她快,替她打开门,让她进去。
她抬眼,不是让她头疼的连枫,是那早说着已经回房去的于震,根根头发竖直在那里,跟个刺猬一样,她都没用手碰过,随便想想就觉得会刺手。
“老师,见到我姐了,什么个感觉?”
她往里走,把衣物往里一扔,就要让他给走出去。
于震可不是容易说话的主儿,上次给狠狠地砸了一通,额头肿上好几天,家里的人简直是心疼坏了,他自己到是不在意,本想找她麻烦的,眼瞅着人家要成自个儿的表嫂,无奈地压下来。
“见到你姐能什么感觉?”她没好气地应回去,对他根本没有好脸色,清秀的小脸阴成一团,“又不是国家一把手,我能有什么感觉?”
“啪啪——”
清脆的掌声从门边传来,那身影正堵住走廊里的灯光,背光面对着房里,瞅着背对着的人儿,纤细的双手轻轻地拍几下,似乎为她的话而鼓掌。
大胆没有回头,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来了,房里的床沿坐着是于震,那么外边的自然就是连枫,那个把她的姿态拍入手机里的小混蛋,一想到那个屈辱在他身下的画面,她就差点儿咬断自个儿一口牙齿。
“老师不知道事儿,自然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连枫迈着轻松的脚步进房,狭长的凤眼儿一眯,落在于震身上,似乎带着点警告的味儿,只是,那仿佛就是个错觉,转而已经瞅着面色有些不好看的人儿,“老师,你可知,我大姐可意味着什么?”
他话里话外都带着一股子不让她成事的幸灾乐祸,还夹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声音很轻,带着甜腻的味道,明明说着让她心惊胆战的话,听起来到是跟撒娇没什么两样。
她向来不太会应付男人,虽是个少年,可那眼底的眸光,哪里有半分残留着少年的痕迹,包厢里他滚烫的身体,让她情不自禁地发颤,却是紧紧地抱住自个儿。
“不就是想说我跟连澄结不了婚吗?”她环臂抱住自个儿,面色故作镇定,似早就知道一切般,那目光一扫平时的胆小,一下子变得有几分强势,连带着扫过于震的脸,“很抱歉,连澄会娶我的,他永远都不会把我一个人丢下!”
“哈哈……”
于震忍不住大笑出声,那笑声似震雷一般,让他后知后觉地捂住自个儿的嘴巴子,有些话能说,有些话还是不能说的,把笑声给收敛起来。
不是他说,瞅着连枫的样子,还真是有几分陷进去的样子,不是他自个儿没有这样的念头,可怎么说的,再想要女人,合着要去勾搭自个大表哥的未婚妻,这事儿可不地道,到是没料到连枫跟泥足深陷似的,怎么都拔不出脚来。
“哎,阿震,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怪,就跟大哥跟她有什么约定似的,说什么你几岁未嫁我几岁未娶之时,两个人就一起相互着取暖吧。”
连枫的话一字一字地说出口,面上带着笑意,精致的脸庞面对着脸色逐渐变得更加难看的人儿,眉宇间的得意怎么都掩不住,早已经是胸有成竹。
于震听着他的话,一边里自然就不放过那边人儿的表情,就是那睫毛的轻轻掀动,都能让他看在眼里,清清楚楚,没有任何的瑕疵。
大胆凝在那里,清秀的脸已经刹白一片,到是没有料到竟是从连枫的嘴里说出这件事儿,让她一时间没办法回答。
回答什么?
她不由得嗤笑自个儿的愚蠢,想掩耳盗铃,到是没一个可让她蒙混过去,就藉着那名头,成她的好事,谁知道,这话几时落入少年的耳里,话说得含糊,到是其中的大概都是事实。
“你别开玩笑。”于震到底是不太相信的,那大表哥都是什么人,别瞅着人一天到晚说不了几个字,就把这话往他头上泼去,下意味地就拦在大胆面前,“好歹都要是一家人了,你胡说些什么?”
大胆到是不肯站在他的后面,被他坚实的身体全挡住,以至于,她看不见连枫的表情,就把人给往旁边地挤开,自个儿站在连枫的面前,忍不住嘲讽道:“你发的照片到是挺好,照片的角度抓得很不错。”
有人钻到她的面前来,她心里早就坐实的沈科一下子从“无期徒刑”回到清白之身,眼睛锐利地瞪着连枫,没来这里之前,她一个劲儿地就认准是沈科那个坏得跟毒蛇一样的男人发的。
如今儿一瞅,就觉得是他,连枫!他不是没做过这事,做得可是顺生顺水,做得得意极了~
连枫意外地瞅向她,似不太明白她的话,好看的眉头略略地皱起,“你在说什么?”
是他的耳朵听不清楚,还是她的表达有问题?
那样子,落在大胆的眼里,就是心虚,弯下腰,从丢在床里的包包掏出手机,打开收到彩信,愤怒地递到他的面前,“你会发照片,你很得意是吧?”
她用力过猛,手机那叫一个不幸,撞到他手背,跌落在床里,3.4寸的屏幕,激(情)的男女映入于震与连枫的眼里,他们脸色一变。
早已经知道一切的事实,可当那真实的照片出现在眼前之时,两个人还是不自觉地心下一颤,照片里的人,他们怎么可能不认识,一个于家大女儿,他们的大姐,另一个即将结婚的连澄,他们的大哥。
“不是我发的。”连枫没做过的事从来都不会承认,他一向子活得坦白,没有做过的事,就是没有做过,做过的事从不会否认。
于震的脸已经满是阴沉,他自小与大姐感情不是一般的好,在他的心里,大姐如同神一般的存在,这样的照片,饶是平时混惯的他,都受到强大的冲击力。
他拿起手机,把一张张照片都给删去,仿佛那样子能够让他的大姐从被诟病中解脱出来,这已经是家族里的禁忌,谁都不可以提起,谁都不可以再让一切摊在阳光下。
“你发的?”他转头朝向连枫,那种目光,有着凶狠的质问,“别告诉我,这是真的!”
大胆站在那里,没有看到他们震惊的神色,一丁点都没有,心那个凉的,凉了半截,他们都知道,或者他们全知道,连澄爱的人就是于胜男,那个她瞅着挺顺眼的女人!
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愣在那里,脑袋里一片空白,连澄有心爱的人,想得而不得,她知道,她早就知道。
只是——
她不知道这人会是他表姐,是不是没有表姐,没有这层血缘,她抓不住连澄?
答案是肯定的。
连澄!
连澄!
镜中花水中月?
莫非他就是她的镜中花水中月?即使即将走入婚姻的殿堂,他永远都只是她眼里的连澄,清清冷冷的连澄,带着一股子特有的温柔,淡淡地笑瞅着她:如果有一天,你想结婚的话,不要拒绝我!
大胆不会拒绝,永远都不会拒绝连澄,目光一动,竟是挑衅地瞅向于震,“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
那一眼,波光流转,清秀的面容刹时光彩夺目,竟让于震的满腔怒火都沉在那里,有些话梗在喉咙底,说不出来。
他不是什么圣人,一向随着自个儿的脾气行事,目光落在连枫的身上,“阿枫,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怎么敢这么做?”
这事儿,他不能接受,需要解释,一个让他满意的解释,照片流出去的后果,他清楚明白,就是一个丑闻,毁掉于家与连家的丑闻。
他们彼此都不戳破这一切,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照片就如同炸药,一个不小心,就会爆炸,代价将是他们家族的尊严。
“不是我做的。”
连枫不是对于震解释,认真地瞅着大胆,又不是疯了,拿这种照片。
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地笑了,瞅着她挑衅的样子,比平时更加诱人,让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老师,你得相信我,我不会做这种事,要做也会让你亲眼看见,几张照片算得了什么事!”
他明明在说自己的无辜,话里话外,都透着自信,软软的口气,又似撒娇的样儿。
大胆迟疑,她心里摸不准他,藏在精致容貌下的危险,早让她对他是敬谢不敏,见他的目光过来,迅速地偏过头,逃避着他的目光。
她的那个心,一下子跳得极快,跳得她差点儿不淡定地捂住自个儿的胸口,这少年,竟跟妖精似的,让她有些迷茫,到底是有些相信他的。
“不是你,那会是谁?”于震到底是跟他一起长大的,他说没有,自然就相信的,就算有丁点的怀疑,都让他给否定。
他目光锐利,拿起她的手机,记下那个发彩信的号码,也许从这里查出线索来?
“谁知道是谁呢?”连枫可不乐意她转过头,一手就按住她的肩头,凤眼瞅着她的眼睛,“指不定是哪个吃醋得发狂的男人,搞这种不入流的小手段!”
不入流的小手段?
这话到是提醒起大胆,沈科那张可恶的脸一下子浮现在眼前,让她差点儿扑过去咬死那个男人,下作的手段,只会是他,也只能是他。
喻厉镜,廉谦基本上不可能这么做,所谓的排除,只可能是他一个人。
“谁也不能破坏我与连澄之间的事,我们一定会结婚的。”
她这么说,似乎在对沈科发誓,谁想破坏她的愿望,她绝不会容许,就算那是镜中花水中月,她答应过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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