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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7
猛然推开的房门带着一阵冬天的寒意吹在了落羽的身上,他原本就穿的单薄,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是谁这么不守规矩?”他不满的支起身子,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件紫色的龙袍,他的王居然来了,妩媚的笑立刻爬上了脸庞。
满屋的酒气,只会让他现在的心情更糟糕,紫铘克制住自己的怒气,抬起手抓住了那个笑的一脸妩媚的脸庞,“从人工湖的排水渠出逃这件事情,可是你跟火钰提起的?”他一双冷冽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已然七分醉的落羽。
落羽一脸不解的笑了起来,“那里可以逃的出去吗?”他反问道,眼前这个男人认真的表情真好看,他忍不住抬起手抚摸起那张脸庞的线条,“陛下忘了吗?奴家的洛,就是在那淹死的。”说着,他忽然倾上前,想要吻住面前的男人,而那个男人却只是松开他的下颚,躲开了。
“我只是问你,有没有向他提起过这件事情!”陈年往事他不想再提,他只想知道现在这个问题的答案。
还真是个冷漠的男人,他从来只是这个人泄欲的工具罢了,他当然明白,这个男人不管和他温存过多少次,眼睛里装着的,都从来不是他,“奴家为什么要提那件事?它给奴家带来的痛苦还不够吗?”落羽站起身,一步步朝紫铘靠近着,他还是好渴望那双臂弯能抱着他,哪怕只是毫无感情的发泄。
紫铘看着那双伸向自己的,纤细的手,就好像看到多年前,那个匍匐在自己脚边,求他帮助寻找洛的小童一般,他当然知道那种痛苦,他一把抓住那双手,阻止了落羽的靠近,所以那个时候他才什么也没有对那个小童说,除了那句洛求他带到的话,“洛是自杀的,是我亲眼所见。”他还是忍不住让自己的思绪回到多年前,果然,盯住自己的那双眼眸透着深深的疑惑与不解。
“胡说!”落羽摇着头,洛答应要带他一起逃出皇宫,为什么要自杀,“如果是,你为什么不救他?”而这个亲眼所见的人却什么也没做。
“他别无选择!”紫铘回答着,那个时候自己何尝不是没有选择,那是他在初次见到火钰之后,第二次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弱小,“他被告发有潜逃的打算,老头子折磨他,让他供出共犯,我想你很清楚他要保护的是谁!”紫铘用力的推开落羽,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时候的自己看到的血淋淋的场景,那是他第一次知道,折磨一个人,可以有那么多的手段,他从未见过如此狼狈不堪的洛,身体上的折磨仿佛一点一点的榨干了他的美。
但是紫天辰是享受这个过程的,他从那个男人脸上兴奋的表情就能看出来,预谋逃离皇宫,不过是他可以正当的折磨别人的理由罢了。
自己在紫天辰离开之后,才静静的走到了洛的面前,那个已经伤痕累累的男人看到他,却依然轻轻的笑了起来,带着一丝绝望的美,“不要告诉落羽,求你。”他答应了,所以这么多年,他绝口不提。
他狠下心,解开了洛,他答应过那个小童要把这个男人找回来,他叫上自己的暗卫莫樊,两个少年勉勉强强将洛带出了死牢,他想试着与紫天辰抗衡,但那个被他救出的男人温柔的明白,时机并未成熟,他求他把他送到了人工湖边,他看着那个浑身带血的身影一步一步朝湖水里挪动,他知道对那个男人而言是一种解脱,所以,他只能静静的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
“求殿下替我告诉落羽,要好好活着。”那是洛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多年后他发现那天能如此顺利的带出洛,不过是那老头子玩腻了折磨的游戏而已,他所做的一切,从来没有逃脱出老头子的眼睛。
落羽的身子无力的滑坐在了桌前,桌上是那把总是被他揣在怀里的折扇,这才是一切的真相吗?洛只是在用自己的死最后一次保护他吗?眼泪无声的滑落着,模糊了眼前所有的事物。
紫铘只是静静的看着深陷入哀伤的男人,或许他就不应该来这里寻找答案,他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了落羽的卧房。
比丘城地下通道。
火钰紧紧跟着带路的黑衣人从一户平民家的地窖走入了一个地下通道,前面的人举着火把,带领着一行人在这幽长而又狭窄的通道中行走,通道的宽度每次只够行走一人,他能感觉到这个通道正在逐渐向下,但是却完全没有方向感可言,不知行走了多久,黑暗中,似乎连对时间的感知也失去了。
这一次他终于还是没有同意白与步楚梓的同行,他很明白此次与水珏见面的危险,他不愿意再有无辜的人因为他而身犯险境,尽管步楚梓有着一身深藏不露的武艺,但是一旦发生冲突,他和白必定不能让步楚梓两全。
当眼前的空间逐渐开阔起来,他赫然发现,这个地下的建筑,居然和比丘皇宫如出一辙,他被人带到了类似大殿的地方,一个坐在龙椅上的男人,一张让他熟悉的脸终于出现在他的面前,“火钰,”那张脸上挂着让他觉得虚伪的担忧起身快步走向他,然后,一个紧紧的拥抱让他恍然若梦,“哥哥让你受委屈了,是紫铘放你回来的吗?”
原来,还是想确认他此次回到比丘的原因。火钰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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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着,然后将拥抱自己的人推开了几步,“我是逃回来的,估计很快,这里就会到来自东灵国都的通缉令。”他不紧不慢的回答着,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水珏那张挂着假惺惺面孔的脸。
“逃回来的?”水珏起脸上的担忧,皱起了眉,思索片刻,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也好,也好,那就与哥哥一起谋划复国大业吧。”水珏拉起他的衣袖朝龙椅走去。
“复国?”火钰停下脚步,甩开拉住自己衣袖的手,轻蔑的望着水珏,重复着这个让他觉得可笑的词,面前是那个被百姓称之为窝囊的皇帝,现在的比丘,比他在位时还要富裕稳定,这个男人居然想要推翻眼前的一切,“哥哥,你醒醒好吗?你早已失了民心。”他帮不了这个男人谋划什么,但他可以提醒他点什么。
“哎呀,”水珏不悦的皱着眉,“现在是得天下者得民心,你还是不懂这个道理啊火钰。”面前这张脸用认真的表情说着与事实相悖的理论,还真是可笑之极。
火钰看了看四周,这个需要点燃无数灯火照明,毫无生气的地下宫殿,“哥哥你似乎永远都只是在自己的世界中,不是任何事情都是你以为的样子,争战不是,治国也不是,”水珏何尝不是将自己封闭在了像这样一个空荡荡的地下皇宫之中,他看不见别人,只看得见自己,“不要再让无辜的人枉死,来换取你的所谓理想了,难道一次亡国,还不够让你清醒吗?”
很明显,就紫天辰的残忍,绝对不会容忍一个不听话的附属国存在,而水珏继位后的所做作为,注定了比丘的灭亡。
水珏听罢只是冷笑出声,甩开衣袖,自行走到了龙椅前,他背对着火钰,深叹了口气,“我早就知道,你和我政见不合,也没抱希望能兄弟同心,但是有一件事,一定会是我们兄弟共同的目标,”说着,水珏缓缓转过头来,目露凶光的表情让他一惊,“杀了紫铘!他是杀害母后的凶手!”
第28章第28章
这是一座修在比丘皇宫地下的建筑,几乎是地上建筑的完全复刻版,这个地下的宫殿有水有桥,连他从小最爱跑去玩耍的湖心亭都巧妙的用浅水池的方式展现了出来,火钰紧紧跟随着一个掌灯的黑衣人在这地宫中前行,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夜晚的皇宫,他还是被安排在了之前被软禁过的地方,推门而入,只闻到一股湿冷的味道。
黑衣人放下手中的灯在房间的圆桌上,然后再将房间里口含灯芯的几只铜鸟点亮,房间内瞬间亮堂了许多,“这里不知是哪一代陛下修建起来的影宫,也是因为这次随陛下逃避追捕,才无意间找到的,”黑衣人似乎为了打消他的疑惑,不紧不慢的解释着,随后还点起了香炉,“湿霉的气味很快会散去的,殿下可放心在此休息。”
“多谢。”火钰微微低头,当是对黑衣人照顾的感谢。
黑衣人却朝他双手作揖,深深的弯下腰去回礼,“当初若不是火钰殿下在戈壁中斡旋,估计我早已成为马贼刀下亡魂,今日为殿下做这些,实在不足挂齿,殿下不必言谢。”
竟然是当初护送他前往东灵的护卫。火钰惊喜的将面前的人扶起身,“哪里话,要不是你们赶去东灵带来了救兵,死的可就是我了。”他故作轻松的说道,谁会想到,后面发生的一切只让他觉得生不如死。
黑衣人摇了摇头,“说来惭愧,那日我等并没有赶到东灵,而是在半路上遇到了从北霄赶过来紫铘陛下。”黑衣人面露愧疚之色回忆着当初的情景。
一切都只是巧合吗?火钰深锁着眉头,那之后似乎那个男人也从未提起过那天会前往营救他的事情,他自己自然也不会去多问,他们之间似乎总是存在着一堵厚厚的墙,那是一种深深的恨意,“那么,关于太后的死,确实如水珏所说吗?”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而等待回答的心竟然莫名的紧张着。
忽然转换的问题让黑衣人似乎有些疑惑,接着他面露难色的深深低下了头,似乎答案让他难以启齿。
“你的表情说明水珏是在骗我,对不对?”这样的结果在他的意料之中,火钰忍不住苦笑出声,他那个只顾着自己逃亡躲藏的哥哥怎么可能想着去保护一个体弱多病的母亲,那是一个累赘,对这个男人而言,唯恐避之不及,“告诉我,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黑衣人立刻跪倒在地,面对他曾经的救命恩人,他实在无法说服自己和别人一样冷漠无情的对待,“劝降书,是太后签的字,她不愿看到战争毁了比丘城,于是,”接下来的话,几乎让跪在地上的人开不了口,“于是,陛下杀了太后悬尸城门口,躲藏进影宫后散播出了太后被紫铘陛下所杀的谣言。”
火钰的拳头狠狠的砸在圆桌上,他猜到了水珏的欺瞒,却没猜到事情的结果,“无耻!”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两个字,根本不足以形容他对那个男人的憎恨,“给我一把剑。”他努力平息下自己的呼吸,他要去亲口质问那个男人,自己的性命和这个江山,到底哪一个更重要?
“殿下不可!”黑衣人抬起头,既然话已说到如此,他不必在隐瞒什么,原本就只是怀着对王爷殿下的报恩才继续跟随水珏,现在他也终于不必再昧着良心去做他不想做的事情,“殿下还是先离开这里比较好,陛下早已派人送信给了比丘城府衙,怕是很快紫铘陛下就会赶来比丘。”
“他疯了吗?”对,从那个男人说他要复国开始,他就应该发现他那极端的想法有多可笑,以水珏现在的情况,与紫铘对决,无疑是以卵击石,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黑衣人站起身,满脸焦急,“陛下只说,殿下是他与紫铘陛下谈判的砝码,您还是快离开为好。”
他明白了,水珏依然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以为紫铘会因为一个区区逃跑的男宠和他妥协谈条件,他太天真了,“你走吧,”火钰无力的坐在了桌旁,“你把所有的一切都告知于我,水珏不会放过你的,你走吧。”这淌被他亲哥哥搅浑的水,不能再牵扯进来更多人了,也许这些依然跟随水珏的侍卫各有自己的目的,但是,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未来白白送了自己的性命。
“殿下。”
他抬起手,阻止了黑衣人还想要劝阻的话语,“放心,我自会有办法。”他仰起头朝黑衣人微笑,就像当初戈壁上的那次分离一样。
黑衣人没有再说话,只是解下了自己腰间的佩剑,双手恭敬的放在了桌上,然后轻轻的退出了房间。火钰深深的吸了口气,湿冷的气息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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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散去,但是这影宫里的黑暗,永远都散不去。
明天,明天就是和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约定好的日子,水珏坐在龙椅上,手中拿着皇宫大殿的地图,他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他会在那里,让那个男人向他低头,并让他把失去的一切都还给他。“谁?”黑暗中传来的脚步声,让他警惕的起了手中的地图,直到看见出现在他面前的人,他才轻轻的松了口气,“火钰,你不好好在房间里休息,乱跑出来干嘛?”他的语气,就像是个兄长,在抱怨着自己不听话的弟弟。
“你又骗了我。”当初,拿到国玺时,这个男人骗他说会好好治理国家,而现在,不过是证明那就是一句可笑的空话,“你亲手杀了母后,扭曲事实,现在,你还想利用我做什么?钓出紫铘的诱饵吗?”
“啧,”水珏放下手中的地图,面露难色的挠了挠头,“我还真是不能小看了我的弟弟,我怎么忘了,父皇是看重了你的聪明才智,才愿将国家交付你手的。”想想都让他觉得好笑,哪个国家的继承不是长幼有序,而他的父亲居然从小就偏重弟弟,这是何等的不公!“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没必要隐瞒,”他终于可以起做作的表情和语气,在他最讨厌的人面前演着亲情,还真是难受,“对,没错,我就是需要你这个诱饵。”
“异想天开!你以为紫铘会为了我和你谈条件?”火钰冷冷的笑了起来,“你的弟弟还没有那个魅力。”这自嘲的话语如同匕首一般扎入他的心里,隐隐的疼,隐隐的流着血,他还记得那个男人最后一次看他的眼神,不屑,厌恶!
魅力?“哈哈哈,”水珏大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殿中回响,他的弟弟大概不知道,为了保下他,父皇有多少次与东灵国死去的老头明枪暗箭的周旋过,“我不需要和他谈什么条件,我只要他来。”他从来就不寄希望那个人会妥协什么,他只想让他死!就和签了劝降书的太后一样,断送了他王位的人,都得死!
“起你那些自私可笑的想法和做法,现在还来得及。”他不允许水珏的所做所为破坏了比丘现在的安定。
水珏耸了耸肩,“来不及了,一切早就来不及了,”从他杀了太后起,他就再也走不回去了,那就往前走,就算是一条死路,“明天他就会赴约来到这里,”水珏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上方的皇宫,“我已经安排好了埋伏的弓箭手,谈条件是假,要他命才是真。”
火钰摇了摇头,手中剑慢慢出鞘,“你已经无可救药!”说完,他快步向龙椅冲去,似乎早就躲在暗处的黑衣人们忽然涌出,他们依然忠心的护卫着水珏,大概都幻想着明天刺杀的成功吧,可是他明白,不管成败与否,比丘都将会陷入动乱之中,他不允许!
他并不想要那些侍卫的命,只是尽量用剑柄砸伤不断冲向自己的人,可是,也就是这样的顾忌,才会让自己陷入无限循环的打斗中,他无法靠近龙椅上的水珏,但自己的体力却开始逐渐消耗殆尽,他的身子原本就因为之前的溺水没有完全恢复,越来越重的喘息,越来越慢的动作让他明白,自己现在的行为,也无疑是在螳臂当车。
“你知道自己的弱点在哪里吗?”龙椅上的水珏玩味的看着面前的打斗,“你的善良,只会伤害你自己!”
水珏的话让他的心一惊,手中的剑挡住了面前挥向自己的刀,但砸在他身后的力道让他吃痛的跪倒在地,再次抬头,脖间便是锋利的刀刃,他急促的喘息,紧紧盯着龙椅上的男人。
“放心,你还不能死,我还需要你乖乖的当个诱饵。”水珏的话语落下,颈后一记沉闷的撞击,被制住的人便晕倒了过去,“严加看管,不要在让他惹出事儿来了。”
“是!”众黑衣人回道。
“醒醒!醒醒!”黑暗中,熟悉的声音在呼唤着,“快醒醒!”
火钰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不适的慢慢睁开双眼,他的身体倒在冰冷的地上,蹲在他面前的脸被火光照的通红,是步楚梓,“你怎么来了?”他慢慢将自己的身子支起来,不解的看着正举着火把的人。
“一个黑衣人送了信。”他和白在客栈等回来一个鬼鬼祟祟的黑衣人,将一封信交到他手中后,边快速离开了,信中的内容除了一副地图以外,只有两个字:救人!
他知道是谁。火钰拉住步楚梓的胳膊站起了身,“我得去阻止水珏,他已经疯了。”他环顾了四周,发现他依然是被水珏扔回了之前安排的房间,他必须返回大殿,那个已经被王座迷惑了心智的人似乎一刻都不愿离开那张龙椅。
步楚梓一把抓住火钰的手臂,“必须出去,”不管这个人想做什么,现在都是来不及的,“他来了。”他不带任何情绪说出了几个字,让被他捉住的人呆立在了原地,他没有时间去解释或是等这个人清醒,他只是强行拽着那个人朝来时的通道走去。
第29章第29章
他来了,经历了两个日夜的奔袭,此刻的自己却没有任何疲惫,因为那从心底溢出来的思念。紫铘站在比丘城门口,利落的跳下马,将缰绳扔给了一边等候已久的郡守,此时刚入子夜,城内的人们应该睡的正沉,他要找的人儿也在其中吗?但愿自己不会扰了他的好梦。
“情况如何?”他询问着帮他牵住缰绳的人,两天前他到比丘郡守传过来的信,那个被他四处追捕无果的水珏居然主动书信给他,约他今日午时在比丘皇宫大殿中详谈,末了,还特地补充了一句,说火钰在他手中,真是个愚蠢的小人。
“回陛下,所有的出入口已全被控制。”郡守回复道。
紫铘的嘴角弯出一抹冷笑,“很好,传令下去,徒步进城。”
“是!”身边暗卫领命。
城门缓缓被打开,他的盔甲反射着火把的光,染上了一层金色,紧握腰间的剑,他终于再一次踏入了这个城池的土地。他特意提前赶到比丘,不仅仅是因为想早日见到他一直在寻找之人,更是想要给写信之人一个措手不及,在过来的半路上,他获得一封密信,信中是这皇宫地下影宫的详细地图,他没想到,自己一直通缉的人,居然会躲在皇宫地下,真是个如老鼠般的存在。
夜晚的街道空旷无人,带着火把的军队悄然走入了皇宫,今夜的空气异常冰冷,怕是要下雪了,但他此刻无心观察天气,根据地图,影宫有个入口在皇宫中的一座假山之后,他迫不及待的找到了那里,带领着训练有素的士兵鱼贯而入。
地宫中大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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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珏还倚靠在他的龙椅上,想象着明天谈判的场景,远处忽然响起的刀剑撞击的厮杀声让他紧张的坐直了身子,”什么情况?“他大声朝黑暗处喊叫着。
片刻,一个黑人快速跑到了他的脚边跪下,脸上带着惊恐,”东灵,东灵的军队杀进来了。“
“你说什么?!”水珏的身体不自觉的从龙椅上站起,脸上流露出慌乱的神色,“去,快去把火钰给我抓过来。”也许,那会是一个救命符,就算不是,他也会拉着他一起死。
黑衣人连忙朝关着火钰的地方跑去,水珏却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停的在龙椅前来回走动着,为什么东灵的军队出现的如此突然?这一来,自己明天的计划就已经完全派不上用场了,他果然是小看了那个男人吗?
“陛下,陛下!”之前的黑衣人再次返回他的脚边,“火钰殿下不见了。”
完了!水珏双腿发软的瘫坐在龙椅上,他所计划的一切都完了,耳边的厮杀声离他越来越近,他只能抬起一双充满恐惧的眼睛,望向那个方向,直到他的黑衣人们渐渐退入他的视线范围,他们似乎都在惧怕着什么,一身染着血的盔甲慢慢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一双冷冽如利剑般的双眼紧紧的盯着龙椅上的他,就好像空气中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一般,“紫铘。”他喃喃自语般的唤着那个让人心惊胆战的名字。
紫铘手中的剑闪着寒光,斩杀了无数黑衣人,却依然不沾丝毫鲜血,“把火钰交出来。”他的剑锋指向龙椅上的人,那个人脸上的表情,让他觉得可笑,是害怕吧,那还不自量力的挣扎什么?
“你,你这是破坏了我们的约定,你就不怕我把火钰处死吗?”水珏强行掩饰着他的害怕,紫铘在问他要人,证明火钰并不是他救走的,既然双方都不知道火钰的死活,那倒不如利用这一点争取一个逃出去的机会。
虽然是两兄弟,但面前这个人却完全没有火钰的气质,这个王位,他不配!紫铘放下指向水珏的剑锋,一双褐眸带着不屑的光,他能看出那个男人故作镇定的心虚,他快速扫过眼前与他对峙的每一个人,火钰不在这里!“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尽管水珏站在高高在上的龙椅前,但紫铘扬起头的气势却明显让面对他的黑衣人忍不住步步后退,“我再说最后一遍,把火钰交出来。”
一字一句的声音,铿锵有力,在这偌大的影宫中回荡,仿佛带着主人的杀气,让听见之人胆战心惊,“那就把我的王位,还给我!”水珏用手撑住龙椅的一侧,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支撑住自己面对紫铘散发出的迫人气息。
“哼,”紫铘的剑锋点在了地上,“可笑之极!”他只是冷冷的回答了这四个字,便一步步朝龙椅的方向开始逼近,剑锋划在地上的声音,摩擦出刺耳的金属声,就像是死神拖着他的武器在一步步靠近,随时准备割面前的亡魂,黑衣人们被迫退到了龙椅周围,只见水珏扶住龙椅一侧的手用力压下,四周忽然响起机括撞击的声音,紫铘警惕的抬起手示意身后的人停步。
龙椅与它附近的一块区域突然松动,黑衣人们纷纷踏上这个松出地面逐渐开始上升的区域,这是要逃往地面!紫铘立刻下令身后的士兵追上去,渐渐高出地面的区域边沿却赫然出现一排排黑色的小孔,“护驾!”瞬间出现的暗卫挡在了紫铘面前,与此同时小孔内乱箭齐发,冲在前方的士兵完全没有任何准备,身体硬生生的被扎成了刺猬,挡在紫铘面前的暗卫勉强用手里的短剑挡下了射向他们的冷箭,但这如瞬间爆发般的数量已超出了他能承受的范围,落下的箭支很快便刺入了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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