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7
跟在落羽身后,他从楼梯口继续转身,进入眼帘的,是一个椭圆形的休息台,台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侧躺在一张雪白的毯子上,那应该是一张白色大熊的皮毛,听说颇为稀贵,毯子上的人依然身着紫色龙袍,慵懒的享受着面前桌案上的水果,身边伺候的人儿皆穿着轻薄的衣衫,年轻的身段隐约可见。
那些在别人眼中的玩物,在他看来不过都是些可怜的奴隶罢了,在离桌案数步之遥他便停下了脚步,只因为越是接近那个男人,越是无法平复下自己内心的恨意。
“你带他来干什么?”久违的声音浑厚有力的响起,却带着一丝轻蔑,问出的问题让他明白,他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因为国王的召见。
“奴家见这几日陛下愁眉不展的,以为是思念着谁呢,”落羽轻盈的走到紫铘的身边,软软的侧身而坐,纤长的手指捏起一颗葡萄塞入了紫铘的口中,“莫非这次,奴家会错意了?”说着,一张致的小脸立刻皱起了眉,看起来略带委屈,“奴家这就送钰殿下出去。”
片刻,见紫铘没有任何回答,落羽准备再次站起身来,却被身边的人一把抓住了手腕,阻止了他起身的动作,“几日不见,连礼节都忘了吗?火钰。”
他没有抬眼,但紫铘忽然叫出他的名,却只让他有些无措的呆在了原地。
第12章第12章
紫铘看着眼前楞在原地的人儿,忍不住嘴角扬起一抹笑,气色似乎好了不少,从楼梯口开始,他便注意到了跟在落羽身后的人,他将那个人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尽眼底,让他不悦的,只是那个人由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他还记得病榻上那一句坚定的恨,不自觉的,双手用力的握紧,以至于被他抓住手腕的落羽吃痛的皱起了眉。
是该行礼吧,似乎终于反应过来的火钰连忙双手抱拳,深深的鞠躬行礼,如果不是被召见,他倒是希望赶紧离开这个让他觉得不舒服的地方。“贡品是这么行礼的吗?”可是,还没等他直起身,高高在上的声音却说着让他难堪的话,贡品?还真是个提醒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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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的称呼。
他不理会质疑,只是不卑不吭的直起身,眼神却依然没有看向前方坐起身的男人,“并没有人告诉我该换成什么样的方式向陛下行礼。”一直以来自己依然被人称作殿下,不知是因为他的身份,还是在刻意提醒他这种尴尬的处境。
紫铘听罢却也只是轻轻一笑,越是这样对他视而不见,他就越是忍不住想要折腾一番,他一个用力将一边的落羽拽起,“你去,教教他该用怎样的礼仪对自己的所有者。”
“是,陛下。”回复完,落羽缓缓的走到了火钰的身边,眼神轻蔑的扫过站在一边的人,然后面向紫铘,只见他双膝跪地,双手恭敬的交叠在地上,然后整个身子匍匐在地,额头紧紧贴在了手背上,这样的姿势是何等的卑微,一边的火钰禁不住皱起了眉。
在着卑微的跪拜礼是那个男人想要他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吗?对他身体的□□还不够,现在还要如此的侮辱他的尊严吗?火钰的双手紧紧捏成拳头,站在原地的身子禁不住颤抖着。
“怎么?教不会吗?”他的犹豫,只换来紫铘带着笑意的询问,这样的语气在他听来,就是一种嘲笑。
忍耐!他在心里提醒着自己,那个男人不过就是想看自己出丑,他深吸一口气,双膝跪地,匍匐下身子,低下的头正好藏住了自己逐渐泛红的眼眶。
身边的落羽站起身,走回到了紫铘的身边,“陛下,奴家教的如何?可否满意?”声音中满是笑意。
“教的好!”紫铘伸出手,一把将身边的人儿拉入自己的怀里,“不愧是这娈宫的一宫之主,什么人交到你手中,都□□的让我满意,不过……”
“不过什么?”落羽奇怪的询问着。
“不过,□□的再好,落羽也是无人能取代的。”紫铘的话刚落,便低头吻住了怀里的人儿,落羽娇嗔的闷哼出声。
那毫不掩饰的声音让依然匍匐在地的火钰听的清楚,既然已经有了专宠,何必又要拿他取乐?此时此刻,他是希望能早一点离开这个地方,他保证,以后一定离这里远远的。
“唔,”被松开了唇的落羽缓了口气,但似乎对于紫铘的深吻依然意犹未尽,“陛下,这算是对奴家的赏赐吗?”
紫铘盯着怀中一脸红晕的人挑起了眉,“怎么?不够?”
“奴家听说火钰殿下擅于舞剑,奴家也想见识见识。”落羽的话却只是让依然没有直起身的人眉头锁的更深了。
“好主意。”说完,一把佩剑被扔到了地上,“火钰,拿起剑,为我舞一段!”
他微微抬起头,一把还未从剑鞘中抽出的剑就静静的躺在他的面前。
舞剑?他缓缓的伸出手,一把抓住剑鞘,然后慢慢的直起身,他的眼神终于落在了那个美人在怀的男人,剑身慢慢从剑鞘中抽出,金属的摩擦声在他听来可以用悦耳来形容,如果那个男人死了,是不是意味着,他这生不如死的日子也结束了?是不是意味着,他为比丘报了亡国之仇?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毫无牵挂的死去?
剑鞘被用力的扔在一边,火钰站起身,那双眼眸如同盯上了猎物的鹰一般注视着眼前的紫铘,但那双回望着他的褐色眸子却带着笑意,如同挑衅一般。
火钰缓缓举起剑,忽然朝正前方的男人狂奔而去,紫铘怀里的人惊吓的花容失色,但他却巍然不动,只是静静的看着剑锋迅速的朝他靠近,直到他的桌案前。
忽然出现的暗卫用手中的短剑用力的推开了朝紫铘冲去的剑锋,火钰顺着那个推开的力道漂亮的旋转,暗卫出于惯性直扑向前,而他则刚好转至暗卫身后,手中的剑再一次向依然坐在原地的人猛刺过去,他的眼神毫不躲避的直视着那个男人,仿佛现在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想要将剑身深深刺入这个男人身体的决定。
紫铘回望着那样的眼神,嘴角竟然扬起微笑,终于被那双眼眸直视着,尽管那双眼里写满了杀意。
又一个暗卫出现在火钰身后,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拉扯的力道让刺向紫铘的速度很快便慢了下来,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暗卫立刻用手中的短剑将火钰手中的剑推离开紫铘的面前,被钳制住一只手的人不甘心的将剑身在手中换了个方向,转身朝身后的暗卫平刺过去,钳制住他的人立刻用短剑护住要害,两剑的撞击声刺耳的响起。
但火钰的剑术并不足以让他能自如的同时对付两个暗卫,他们毕竟是国王身边的死侍,不过才两个回合就已经让他感觉到自己处于下风的态势,果然,身后肩颈处传来沉重的敲击,他拿剑的手臂立刻一阵麻痹感,面前的暗卫配合用力,便将他的剑打落在地,麻痹的手臂被暗卫们紧紧压在了身后,他终于再一次被迫跪倒在地上。
鼓掌声从他的前方传来,紫铘将吓得一脸惨白的落羽推开,缓缓站起身来,“火钰这一段剑舞深得我的喜欢,”紫色的龙袍来到他的面前,蹲下身,用力捏起他的下颚,让他不得不看向面前的男人,“看来这段时间休息的不错。”
那样的碰触,只会让他嫌恶,他用力的回下颚,摆脱开紫铘的手,眼神转向一侧,只为了避开和面前这个男人的对视。
面对这样的抵抗,紫铘却只是回手,脸上的笑容依然不减,蹲在原地仔细的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人,因为之前的刺杀,呼吸变的急促着,胸前的起伏在他看来,就好像是一种召唤一般,让他不自觉的再次伸出手指,抚摸着自己眼前雪白的脖颈,然后慢慢的滑入衣襟内。
这样的触碰他再熟悉不过,跪倒在地的火钰禁不住一阵颤抖,游走在自己胸前的手指更是让他觉得羞愧难当,自己身后的暗卫,慢慢从地上爬起身的落羽,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和众目睽睽没有区别,这个男人,究竟想要侮辱他到什么时候?
“把你的手拿开!”他挣扎着想要反抗,但被紧紧压在身后的双手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看着面前人儿的反抗,紫铘居然听话的回了自己的手,意犹未尽的放在唇边舔了舔之前抚摸过那具身体的手指,带着汗液的湿润,好美味,他忽然怀念起火玉第一次闯入永夜宫的情景,可惜,现在的人儿,却只有想将他杀之而后快的恨意罢了。
那又如何?紫铘忍不住笑出了声,“传我旨意,五天之内,比丘郡需挑选十名适龄男子入宫。”
“是。”暗卫立刻回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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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干什么?!”火玉不假思索的抬起眼质问着面前的男人,那样的笑,让他的心慌乱的不安着,他不想再连累任何人,“有什么事情你冲我来,不要再牵扯无辜的人。”他克制不住的大叫着,害怕的感觉不断蔓延。
紫铘却只是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发,顺着他的黑发滑至他的颈后,然后紧紧的抓住发束,让他无法挣脱被控制的力道,接着,紫铘缓缓靠近他的脸,他却因为被控制的力道无法躲避,靠近的人只是将嘴唇凑到了他的耳边,湿热的气息吐在他的耳垂上,“我只想让你乖乖的,和我一起做个游戏。”
那样的话语,让他惊恐的呆在原地,但话语刚落,紫铘便松开了他的发站起身来,“你,无耻!”他抬起头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狠狠的怒骂着。
紫铘轻轻挑起眉,低头看着脸颊因为生气而泛红的人,心情略好的笑着,“哦,我想起来,火钰更懂得怜香惜玉,那就换成女子吧。”
“是。”暗卫依然快速的回复道。
“混蛋!”他开始拼命的挣扎起来,完全不顾及双手手臂被压在身后的痛楚,“你这个魔鬼!刽子手!”他的谩骂却没有换来紫铘的丝毫不悦,面前的男人只是背过身去,抬起手示意退下,他的身体便被暗卫拽起拖离,他眼前的最后一幕,是紫铘再一次将落羽拥入怀中,之后的画面,他根本不想再看。
第13章第13章
“放手!放手!!”永夜宫里,从噩梦中惊醒的人坐在床上急促的喘息着,额头上布满密密的汗珠。
一路小跑而来的小宫女还来不及穿好自己的衣衫,有些狼狈的跪倒在了纱账外,“钰殿下,是做噩梦了吗?蕊儿去为殿下熬碗安神茶吧。”
听到蕊儿的声音,抬起眼看了看自己身处的四周,他终于松了口气,抬起手擦了擦自己额前的汗,“不必了,又打扰你休息了,真是抱歉。”他对这宫中,紫铘派给自己的唯一一个侍女,语气总是温柔的,因为总有一种同病相怜的疼惜感,有哪一个宫人不希望自己跟对了主子,自此飞黄腾达,偏偏这小丫头跟了他之后,从来只有提醒吊胆的份。
“如果钰殿下不嫌弃,蕊儿就在这候着,等您睡下了,蕊儿再离开吧。”但纱账外的小姑娘语气中也尽是担心。
他明白,自从那天被人从娈宫扔回来之后,就开始噩梦不停,这已经是第四个晚上了,而噩梦中的内容不尽相同,无非都是看着那个残忍的男人在他面前毫不顾忌的杀戮着,有时候,那些鲜血会溅在他的脸上,有时候则是沾满他的双手,仿佛杀戮的人是他自己一般。
实际上,因他而起的杀伐,和他亲手为之又有什么区别呢?他忍不住苦苦的叹了口气,“不用了,蕊儿,你回去睡吧,我再休息会儿便好了。”
“可是钰殿下,如果这样长此以往下去,病邪必定会再次入体,那可如何是好。”蕊儿依然不放心的跪在纱账外,不愿离去。
病死了才好,这样也省的那个男人心折腾他,这样想着,他再次倒在了床上,“没事,下去吧。”这次的语气依然温柔着,却也不容反驳。
蕊儿叹了口气,“是。”只能缓缓的退出了寝宫。
但床上的他早已没了睡意,这偌大的永夜宫静的出奇,自从被紫铘下令安排在这里之后,除了他和蕊儿,他便再也没有在这里看到过第三个人,也许,那个人觉得他永远都逃不出这个牢笼吧。
他确实逃不出去,想到这,他再一次坐起身,走下床,伸手拿过搭在一边的外衣长袍,随意的披在了身上,然后光着脚慢慢的走出了寝宫。他一步步的朝湖心亭走去,这里熟悉的布局让他想起了比丘的皇宫,他最爱去的那个亭子,只因为喜欢看着湖中的鱼儿成群结队的游曳着。
但是,天亮之前的夜晚总是最黑暗的,所以,他看不清湖里的鱼儿,即便有光,这个时间,鱼儿也该在睡着吧,他倚着凉亭的柱子坐下,双眼有些无神的看向漆黑的夜空,却连颗星子都看不见。
他很明白自己最近为何如此噩梦连连,只是因为紫铘那一道要比丘上供女子的旨意,为的,竟然只是让他能主动向他求欢,他的手不自觉的紧紧握成拳。赤着的双脚渐渐感觉到了寒意,他蜷缩着,用长袍盖住,一阵风吹过,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外套已经过于单薄,他伸出手,在空中感受着凉风,秋天终究还是要过去了。
回手,他依靠着亭子座椅边的围栏,眼神居然渐渐迷蒙了起来,吹着这样的凉风,竟又产生了睡意,也许是这里的开阔比起寝宫中的压抑更能让他放松吧。
直到温柔的阳光静静的洒在了他的脸上,他的双眼终于还是被唤醒了,清晨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水雾,耳边响起鸟儿欢快的叫声,让整个早晨都变的格外清爽,只是,蜷缩着睡着的身子有些不适的传来一阵酸疼,他将双脚踩回地面,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件黑色的裘衣,怪不得自己并没有被初冬的清冷冻醒。
一定是蕊儿偷偷为他盖上的吧,想着,他的脸上也扬起了温暖的笑,缓缓站起身,他朝寝宫走去,迎面却正看见蕊儿端着洗脸的盆子和毛巾朝他走来。
“钰殿下也真是的,跑到这里来睡觉,也不和蕊儿说一声,让蕊儿好找。”也许是在一起时间长了,有不满,这小侍女也会偶尔抱怨出声。
他将黑色裘衣抱在怀里,朝蕊儿笑着,听着那些抱怨,心里却是暖暖的。
但是,他脸上的笑容很快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渐渐皱起的眉,在蕊儿身后,一队侍卫小跑着朝他靠近,听到脚步声的蕊儿转头一看,立刻吓得一张小脸惨白,她快走几步,将手中的盆子放在了亭子里的桌上,下意识的挡在了主子的面前。
侍卫们在他面前停下脚步,为首的人朝他抱拳行礼,“钰殿下,陛下有请。”
“可是因为比丘上供来的女子?”他急切的问道。
侍卫依然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正是。”简短的回答着。
“她们在何处?”他必须尽快赶过去,他无法想象紫铘会对那些女子做些什么,脑海中,忽然浮现起戈壁上,紫铘屠杀了与他一起上供而来的女子时,那冷漠的表情。
“娈宫。”侍卫话音刚落,他便朝娈宫的方向跑去,他无暇去顾忌还没有穿上的鞋,也没来的及将怀中的裘衣还给蕊儿,他只希望自己能让那些女子不要受到任何伤害,他不想因为自己,再连累任何一个比丘的无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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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他并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他冲进娈宫,也许是因为一大早的缘故,原本歌舞升平,酒色弥漫的一层空旷无一人,他喘着气,不管不顾的顺着木质台阶跑上了二层,只见穿着紫色龙袍的男人正站在圆形木桥的内侧,那个位置应该刚好能看到他从一层一路跑上来。
他急促的喘着气,身上的衣服也因为之前的奔跑再次被汗湿,但是,他都无暇顾及这些,“她,她们,在哪?”他只想要确定,那些姑娘是安全的。
紫铘扬起眉,似乎对他这样的穿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略微有些惊讶,“你在担心什么?我又不会吃了她们。”然后,心情极好的开起了玩笑。
但是他却有可能杀了她们!他紧咬着牙狠狠的看着把人命当玩笑的男人,“她们到底在哪里?”那双美眸再次泛起杀气。
紫铘却并不理会他的怒气,而是泰然自若的转回身看向一楼,“你来看,就知道了。”
他连忙走到紫铘的身边,忽然耳边响起熟悉的音乐,十个妙龄女子穿着粉色的罗裙优雅的旋转进了他的视线,一层中心的舞台位置,十个妙曼的身躯舞动着他熟悉的舞蹈,他的眼圈居然忍不住泛起热来。
那是比丘特有的“秋祭”舞,从前,每到丰的秋季,父皇总是喜欢在宫中宴请文武百官,宫中的乐官便排出了这名为“秋祭”的舞蹈,每年必定会演出一次,由于舞蹈动作简单好记,渐渐地,也在民间传播开来,父皇也不生气,说是与民同乐,而现在,他这个父皇最宠爱的儿子,居然成了亡国的罪人。
眼泪终于无法克制的溢出了眼眶,落在他扶着栏杆的手臂上,无声的碎开,他怀里的裘衣滑落在地,一边的紫铘却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的每一个表情,他才不要被那个男人看见自己如此软弱的表情,抬起手,强行擦拭掉自己的眼泪,他连忙转身朝楼梯口走去。
忽然出现的暗卫拦住了他的去路,“让他去。”身后却想起紫铘的声音。
面前的暗卫退下,他继续朝一层走去,伴着耳边熟悉的音乐,随着眼前熟悉的舞蹈,他一步一步靠近面前跳着舞的姑娘,那些女子都有着哀怨的眼神,脸上没有笑容,不,这不是他熟悉的“秋祭”,那些跳着“秋祭”的姑娘脸上总是洋溢着快乐的笑容,他冲进舞蹈中,立刻扰乱的姑娘们的舞步。
他伸出双手,抓住面前的女子,“告诉我,比丘现在如何了?告诉我!”他似乎还无法相信比丘国已不存在的事实,他似乎还没有办法接受皇室暴尸荒野的结果,他就是固执的想要听到这些人亲口告诉他。
但是,被他抓住的姑娘却只是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望着他用力的摇着头,不敢说出一句话,是因为紫铘的淫威吗?他不甘心的松开面前的姑娘,又抓住了另一个,“说啊,你们说啊,为什么不说话?”他焦急的逼问着,却只是让面前的姑娘涌出了眼泪,依然不吭一声。
他能感觉到自己抓住的人儿在颤抖着,就好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他有些犹豫的松开了抓住姑娘的力道,人群中,另一个女子立刻上前将他面前的姑娘拉回瑟瑟发抖,抱团哭泣的人群里,只剩下他依然悬在空中的双手颤抖着。
“知道她们为什么不说话吗?”紫铘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在他身后响起,不知何时,原本还在二层的人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从声音的出处他能判断出,只要后退一步,便能靠近那个人的怀抱。
但是让他在意的,不是他们之间如此近的距离,而是紫铘问的问题,“你对她们做了什么?”这是他最担心的。
他没有后退,但身后的人却上前了一步,他能感觉自己的后背贴着一个结实的胸膛,耳边的气息让他禁不住绷紧了自己的身体,“我只是,割了她们的舌头而已。”
第14章第14章
他圆瞪着一双眼眸,眼前依然是抱团站在一起小声抽泣着的女人们,那一声声抽泣,就仿佛割在自己的身上一般让他痛苦,他迅速转回身,抬起眼看着面前低头回望着他的男人,握成拳的右手毫不犹豫的朝那张脸挥了过去。
没有躲避,没有阻止,只有他手背骨节上传来的疼痛,“陛下。”发现没能阻止袭击的暗卫出现在紫铘的身后,跪倒在地,乞求惩罚。
吃了一记拳头却依然没有后退半步的人只是抬起手示意身后的人退下,然后捏了捏自己差点脱臼的下巴,伸出舌尖舔了舔受伤的唇角,眼神再一次落在那张满是怒气的脸上,“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如何?”微眯的双眼带着冷冽的笑意,“我不会阻止你,你可以想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听到这句话,他再一次扬起了自己的拳头,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将这个残忍的男人打倒在地,然后用剑把他捅死!“但是,一旦你反抗,或是让我不高兴,每一次,我杀掉一个人。”
一句但是的转折,让火钰的拳头停在了半空中,颤抖着,却迟迟下不去手,他咬牙切齿的怒骂,到了嘴边却又被自己狠狠的压下。
紫铘看着面前人儿内心挣扎的模样,只是好心情的挑起了眉,抓住那个还未挥下拳头的手腕,用力将面前的人拉到了自己眼前,“你还在犹豫什么?“微微翘起的嘴角在面前的人看来,不过是轻蔑的冷笑,“穿着如此清爽,不是来向我主动求欢的吗?”话语一落,一根手指轻轻一勾,那披在身后的长袍就无声的落在了地上。
他似乎这才发现,由于担心那些姑娘的处境,他并没来得及换上衣服,一身白色的睡袍,一双赤着的双脚,感受着偌大娈宫中的寒气。
用力拉扯自己被擒住的手,却发现面前的男人并没有想要放开的意思,他只能狠狠的盯着面前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你想要,就给你!”他用自己另一只手,用力的扯开了自己白色的睡衣,白皙的皮肤袒露在众人面前,他嘲笑自己,居然感觉不到羞愧。
他突然的举动,居然让紫铘的脸闪过了一丝惊讶,忽然紫铘一弓身子,便将他轻易的扛在了肩上,他能感觉到扛住自己的人正一步步朝楼梯走去,“我的玩宠,不是任何人都能看的,我不高兴。”
带着寒意的话语刚落,再次出现的暗卫毫无预警的从拥在一起抽泣的姑娘中拉出了一个,那女子立刻脸上惨白的瘫软在地,却发不出任何求饶的话语,“放了她!”他在紫铘的肩膀上挣扎着,却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女子被强行拖到通往走廊的出口处,被交给了侍卫。“放我下来,你听见没有?!”他开始发了疯似的捶打着依然扛起自己朝楼上走去的人,他得去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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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姑娘,却忽略了真正决定她们生死的人。
楼梯上的人停下了脚步,他看不见那个人脸上的表情,却只听见一个声音再一次冷冷的响起,“你现在的表现,我理解为反抗,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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