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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超娇弱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岫青晓白
“贺迟哥哥,你真的不告诉我?”
贺迟被他撩得火大,但郗长林明显一副撩完就跑不负责的架势,十分理直气壮。他抬手按了按额角,刚“啧”出一声,听得身边的人竟又换了语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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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点淡淡的无奈与沉重,但更多的是狡黠和揶揄:
“哦哥哥,我知道了,你是怕告诉了我你的身份,我会嫌弃你。”
说完,这混账还一边抓着咸鱼的腿来碰贺迟的手,一边低着头对咸鱼讲话:“你看,哥哥怕被我们嫌弃,都不敢告诉我们他到底是谁。该怎么办才好呢?要用什么手段才能哄骗贺迟哥哥说出真相呢?该不会到我临死,才能知道吧”
贺迟忍无可忍地抓住那条咸鱼腿,压低声音喊了声“郗长林”。
“哎,贺迟哥哥”青年抬起头来,漆黑的眼眸弯成好看的弧度,“你是打算告诉我了吗?”
“如果告诉了你,你真的会嫌弃我。”沉默半晌,贺迟苦笑着开口,“因为你从来都不喜欢我待在你身边,巴不得我滚远。”
“哦?”郗长林挑起半边眉梢,“你是香菇还是羊肉,我会不喜欢你待在我身边。”
菌类和羊肉都不是郗长林爱吃的东西,不,准确来说,它们都是郗长林极其厌恶的食物,如若出现在餐桌上,那么这顿饭是别想请动他老人家了。
现在将贺迟和这两种东西摆在一起,有那么几分真心,也带着些许开玩笑的意思。
“虽然不至于,但也……”贺迟欲言又止,抬手在郗长林眼角碰了碰,又顺着脸庞的线条下移,摩挲他唇角。
郗长林任由他摆弄了几秒,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偏头,在贺迟指尖咬了一口。
“我不排斥你接触我,怎么会不让你待在我身边?”郗长林用咸鱼腿把贺迟的手扒开,按回方向盘上,问。
贺迟冷冷地哼笑出声:“毕竟你和谁都玩得起来,只要脸合眼缘。”
“那你真是相当了解我了。”郗长林不由眯起眼睛。
青年不再与贺迟纠结这个问题,也不问贺迟接下来要带他去哪,抱着咸鱼从储物匣里翻出眼罩,戴上后把头偏向车窗玻璃。
他并不是真的要睡觉,只是不想说话了。系统也不再专心致志于手边的工作,冒出头来,三心二意地边查资料边和郗长林讨论。
九次穿越,九个不同的世界,也相当于九世轮回,时间太长太远,一些人一些事,郗长林已经记不太清楚。
但印象中,他好像没怎么拒绝过主动送上门来的人,除非是长得实在太抱歉当然,他老人家的标准线很高,若非贺迟这种脸,都叫做抱歉。
哦,在九次穿越中,他还赶走过一条狗,因为那狗对他实在太过热情,每次见面都想舔他脸,委实受不住。
贺迟怎么都不可能是那条狗吧?
不过若贺迟口中的嫌弃不是指床上的嫌弃,那范围就太大了下属、上司、合作人、同门师兄弟等等数不尽数。
但被他嫌弃还能如此了解他的……这虽然是个特征,却极不妥当,无法利用,因为一旦被郗长林嫌弃上,那么就不会再获得他的关注。
这些年来郗长林遇见过的人不计其数,嫌弃过的更是占其中大半,根本无从下手将贺迟给揪出来所以他干脆懒得揪了,眼罩一摘,问贺迟借手机开了盘游戏。
郗长林两枪干死一个、了一波肥得流油的过路却没人炫耀,让他觉得单排实在是没意思。
“吃鸡游戏的髓就在于和朋友一起苟草丛、苟房间里聊天打屁啊。”青年拖长调子一叹。
贺迟笑道:“你是在暗示我把车停到前面的加油站去,陪你打几盘游戏?”
“不是。”郗长林否认得没半点犹豫,“我是在后悔没有拉上施洛那小傻子一起,开局之前我扫了一眼,他在线呢。”
“啧。”
“毕竟贺迟哥哥是老年人,和我们有代沟,玩个游戏只知道砰砰砰开枪,根本不懂得游戏内置语音的意义。”
“……你是在怪我,玩游戏的时候不和你瞎扯淡?”
“当然不是。”郗长林下巴挑了挑,语气肯定。
“那你在想什么?”贺迟低声问。
“我在想啊”郗长林没有从屏幕前抬头,不过轻轻笑了起来,“我在想一个关键的问题,但我不认为你会如实回答我。”
“你不说出来,怎么知道我不会如实回答?”
郗长林并不信任贺迟,狐疑地瞟了他一眼:“你真的会如实回答?”
贺迟竟真的在站将车停下,摇下车窗,问郗长林要不要喝水,然后回到之前的话题上,“只要不是继续问我曾经扮演过哪些角色,我不认为现在是给出答案的时候。”
“我已经不再纠结那个问题了。”郗长林轻声哼笑,又道,“我想喝苏打水。”
男人当即推开车门下车,到自动贩售机前买来两瓶苏打水。回来时,他拉开副驾驶车门,将水拧开递过去,空出的手按在郗长林肩膀边上,维持着这个姿势,说:“那么你问。”
“好的吧。”郗长林点着头,手指在屏幕上轻划,三梭子爆掉决赛圈中另一个人的脑壳,等跳出胜利界面,才弯起眼睛看向贺迟,话语带笑,眼神认真。
他问:“你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第34章
思来想去,郗长林并不认为贺迟是在快穿世界中才与他认识。
贺迟来找他的时间点太巧了,完全是掐着他回归本源世界了才来的。可那时候,贺迟被郗长林的表演所欺骗,但依旧对他好得过分。
从这一点来看,郗长林有理由认为,贺迟对他的喜欢,并非基于那段漂泊时光中所发生的事情
两段不同的经历,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一个尚且对世界抱着天真态度,纯良谦卑;一个是在时光中遭受苦厄打磨过的灵魂,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虽然他们名字都叫做“郗长林”,但青年并不认为两者能够等同。
这样的情况,就像玩游戏开出了两条支线,通过一个又一个选择,塑造出两种人生,打出的结局也是相去甚远。
如果那个时候郗长林没有读档重来,那么贺迟守着的,将是一个软弱的年轻人。他不强大,受人欺凌侮辱后只知道慌不择路逃离,跑到没人能看见的地方抱着膝盖舔舐伤口,不会找人倾诉,也不会伺机报复。
那样的软弱无能,连郗长林自己都嫌弃,可贺迟竟然还是来到了他身边。而后来发生的事情,又给了郗长林一种感觉,好似弱小卑微的他、任性肆意的他、冷漠心狠的他,甚至是和任何人都能逢场作戏的他,无论是哪一个,贺迟都能接受。
那么,贺迟喜欢的起点到底在哪里?他又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认识了他?
郗长林望向贺迟的目光很轻,不远处便利店的灯光投射过来,在漆黑眼眸间被揉成细碎微屑,静谧无声地流淌。而加油站顶棚外大雨哗然,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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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雨珠在地面溅起透亮水花,风夹带着绿叶狂舞,起起落落呼啸远去。
“你是在什么时候,认识了我?”凝视着贺迟的双眼,郗长林重复了一声。
被拧开的苏打水隔在两人之间,捏在瓶身的手指紧了一下,紧接着,听得贺迟低声叹息。
“你当时果然什么都没注意到。”贺迟说。
“哦?”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答案,郗长林撩了撩眼皮。
贺迟抬了一下手,示意郗长林喝水,替他合上车门后绕到另一侧,边坐进去边说:“还记得那家叫做‘truth’的酒吧吗?曾经有一段时间,你在那里驻唱。”
“那是六年前,我无意间逛进了宁海城的这家酒吧,正好看见你抱着吉他在台上唱歌,然后我连着去了一个星期,每天都替你点一杯酒,但你从来不喝。”
“请我喝酒的人挺多的,但你知道我的酒量,所以我不怎么在外面喝酒。”郗长林捧着苏打水喝了一小口,慢慢地开口,“起初碰见这种情况,如果没看见送酒的人,我还会问问是谁,后来就懒了。”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你不能喝酒,只觉得这个小家伙独来独往,唱完歌就走,也不和别人交谈,倔强中透着孤单,让人心疼。”贺迟抿了一下唇,“后来有一天,我陪别人去扫墓,恰好看见你坐在一片公墓旁,抱着吉他在弹《送别》。”
郗长林又“哦”了一声,“难怪之前我弹这首歌的时候,你会问为什么。”
“那是我第一次听见你弹它,情绪不怎么好。当时我在想,如果能走到你面前、抱一下你就好了,但那会儿我身边明里暗里都跟着人,有保护我的,也有想杀我的。那段时间家里面内斗,我过来避难,不能牵连上无关的人。”
苏打水的味道很淡,就像冲过几次水的柠檬片,有那么一丝味道,但不容易品出来,却也很爽口。郗长林喝掉大半瓶水,下巴扬了扬,抬起头来目视前方。
郗长林记得那一天,是个阳光不怎么好的下午,他逃了课,跑到那座葬着他外公和母亲的公墓外,但没上去,就那么席地坐在草坪外,一遍又一遍弹《送别》,直到手酸得再也抬不起来。
“这么说来,其实每一次都是你见我,而我没有见到你。”青年敛下眼睫,轻声说着,“我说呢,为什么在记忆库中搜不到关于你的影像。”
贺迟笑了一下,伸手拨开郗长林垂在额前的刘海,“接下来你是不是要问,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
郗长林抬眸瞟了他一眼,没做声。
这一次贺迟沉默了片刻,才说:“我的答案是不知道。几年后,突然回过神来时,才发现你一直在我心底,从来没有走远过。”
又轮到郗长林说不出话了。
他不是没被人表白过,那些人的目光比贺迟炙热不知多少倍,话直白肉麻,但他从没生出过此刻这般心情。
这是一种成分很杂的情绪,心中酸软,觉得贺迟是个傻逼,有点怜惜,但又十分别扭,而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人。
其实贺迟也没问,他根本无须回答。
垂着的眼睫微微震颤,郗长林拧上苏打水的瓶盖,丢到车门边的凹槽里,又抱着咸鱼调整了一番坐姿,才开口,语气刻意压得平淡:“那么新的问题来了。我去各个世界里执行主神分配的任务,是因为我死了,不想就这样轮回。可你呢?为什么也来了?”
“和你一样,也是因为死了。”
贺迟语气轻松,却是令郗长林瞪了瞪眼睛:“我是车被人动了手脚、出车祸死的,你呢?”
“等等,你出车祸是因为车被人动了手脚?”贺迟的表情顷刻间沉下去,眉心紧紧蹙起,“我以为是由于在山上别墅,你被刘康安刺激到了,开车的时候情绪激动,那天又下着大雨,所以出了意外。”
“怎么可能是意外?”郗长林哼笑了一声,抓着咸鱼腿去戳贺迟手臂,“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死?我观察过,你身边的安保做得很好,就算你是一脚踩空掉进被偷了井盖的污水井里,半分钟之内绝对能够被捞起来。”
贺迟任郗长林用咸鱼腿挠他,敛下睫毛,不错目地凝视这人:“是飞机失事。听闻你的讣告后,我临时更改行程,想回来参加你的葬礼。”
郗长林缓缓地挑起眉毛,瞬间恍然大悟,明白了系统说的他和贺迟之间的因果为何,但内心流淌着的那股酸涩亦更为浓烈,甚至还有点生气。
青年坐直背,用咸鱼砸了贺迟一下,板着脸道:“你真的很奇怪。一般人隔这么久不见面、不交谈,早就忘光了吧?为什么还要千里迢迢跑来参加葬礼?”
“人的感情就是这么复杂。”贺迟轻声道,“一眼便能认定一个人,而那之后,再出现千万人也无法动摇。没办法靠近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后悔起当初的举动;再靠近之后,又想拥有更多。”
他捏住这条张着嘴、瞪着眼的咸鱼脑袋,郗长林抓着尾巴,两个人的手借由着这二三十厘米长的抱枕,好似握在了一起般。
凝视着郗长林白皙修长的手指,过了几秒,贺迟又说:“如果我没死,就没有机会一次又一次地找到你,也没有可能像现在这样,和你隔得这么近。”
“穿越一共有九次,你每一次都在找我?”郗长林问。
“对,虽然不是每一次都找到了,虽然找到了又很快被你赶走。”贺迟道。
青年扬了扬下巴,拍了咸鱼抱枕一巴掌:“我从来不赶人!”
贺迟顺着他的意点头,“是,你从来不明明白白地让人滚开,都是通过某些背后手段,让人不得不离开。”
“然后你就真的离开了?”
“当然没有。”
“……”
郗长林气笑了,松开手里的咸鱼抱枕,往背后一靠,冷哼道:“彼此彼此了。”
贺迟无奈地把抱枕接过去,揉了一下额角,这时听得郗长林问了一句,“那你和我睡过吗?”
“我不信你忍得住。”他又补充。
“……?”贺迟瞥了眼旁边的人,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但犹豫片刻,终究是选择说出实情:“睡过。”
“呵。”郗长林当即仰起脸,手边没了咸鱼,干脆把苏打水瓶拿起来,去戳贺迟,“呵!我迟早能查出来哪些人是你!”
说完,郗长林就把系统敲出来,分配给他新的任务,让他列份名单出来。
“这也太麻烦了吧?”系统哀嚎着,委屈巴巴地哭泣,“这些年来你为了完成任务,勾引过的人还少吗?不如你再勾引一下,和贺老板睡一晚,指不定身体能帮你记起来他是谁!”
“没兴致,才不想和他睡。”郗长林冷笑道。
系统:“……”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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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反正我是任劳任怨的工人阶级。”嘀咕着抱怨一句,系统又潜了下去。
贺迟知道郗长林又在心底打鬼主意,不揭穿也不点破,等他拿着苏打水瓶戳够了,才把咸鱼抱枕交还回去,开车从加油站离开。
路到半途,郗长林帮贺迟接了一个电话,说宫酌的情况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手术完成后没被安排进icu,转入了普通病房,随时能够去探视。
“雨天,山路,车祸。这几点因素叠加到一起,才让你这么关注宫酌的这场车祸?同时,你还怀疑幕后指使者是同一人?”贺迟问。
郗长林颇感神奇地从车里找出一包芝麻酥糖,边拆包装边说:“不完全是。”
贺迟用余光扫了青年一眼,“那你查出对你的车动手脚的人是谁了吗?”
“当然查到了。”郗长林诚实地点头,语气自信。
贺迟:“谁?”
郗长林答得干脆:“不告诉你。”
“乖,告诉我,我和你一起查接下来的东西。”贺迟无奈地眨了下眼,温声哄道。
郗长林笑眯眯地说:“用身份交换身份,不然就自己去查。”
“你不会是不信任我吧?”贺迟古怪地问。
“贺迟哥哥,你想得真多,我只是觉得这下我们俩都有了自己的小秘密,比较公平。”郗长林抬起手来,比划了一下。
贺迟眉梢半挑,轻轻一哼,昭示自己的不满。
不过能对郗长林的车做手脚的人选格外好猜有车钥匙、能明目张胆地使用而不引起怀疑的,他的经纪人贾国平就是一个。再者,贾国平实在是好买,畏惧权势、贪图小利,稍微拿点钱引诱,就能让他为自己所用。
重点在于买贾国平的人是谁。
从郗长林仍让贾国平待在身边这点来看,估计青年仍在钓鱼,而水面依旧平静无波。
忽然的,贺迟意识到郗长林不可能不知道他轻易就能想明白这个问题。
郗长林这个人心里弯弯绕绕很多,这样的举动,恐怕是在很隐晦地表明:我已经摸到你以前的身份了,但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跟你打哑谜。
想通这一点,贺迟忍不住在心底“啧”了一声。
郗长林慢吞吞地吃完了一小块芝麻酥糖,抬眼盯着车前玻璃看了许久,确认雨停了之后,把车窗放下,伸手在潮湿的空气里一抓,低声对贺迟说:“宫酌那边能让emi先过去守一下么?我怕有人在病房里对他下手。”
贺迟:“在你开始对宫酌车祸这件事上心的时候,我就让她过去了,从手术室出来后就寸步不离地跟在宫酌身边,不过没露面。”
“隐身符啊?有钱真好。”郗长林晃着脑袋感慨,“可为什么通知你宫酌离开手术室的是别人?”
“总要做个明面上的过场不是吗?而且系统实体化后,与宿主脑波联系只能在一定范围之内,隔太远无效。”贺迟趁着红绿灯,抬手在郗长林脑袋顶揉了揉,“有句话我听起来有点酸,商城里你有什么想要的?我都帮你买。”
青年歪了一下身体,躲开薅毛的魔爪,小声道:“我不要你的钱。”
“你一开始在半山腰上碰瓷我,不就是为了让我给你出钱出力?”贺迟勾起唇角,手顺势一滑,在郗长林下巴挠了挠。
既然意图都已经被识破,郗长林显得很无所谓,撩起眼皮将贺迟上下一扫,眼带笑意眸含唇色,笑得堪称放荡:“哥哥,我当时想的是爬、床”
贺迟一脸“果然如此”的神色,捏了一下郗长林脸颊后靠回去,等红灯跳绿时启动车辆,边调转方向边说:“我真该庆幸,当时没有第二个长得好又有钱、还愿意花钱的人路过那个加油站。”
旁边的人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嗯哼”,贺迟又问:“现在不想爬床了?”
“现在想爬床的那个人好像是你。”郗长林弯起双眼,抬起手比了一个姿势,“震惊!某知名企业高管竟企图对十八线小男星做这样的事!”
贺迟:“……”
“难道不是吗?”青年摊开爪子,一脸无辜,“莫非你又不想爬床了?那你想干什么?你一声不吭把车落锁是为了什么,想带我去哪里?贺迟哥哥,你想对这个弱小可怜无助的小艺人干嘛?”
话说到后面,郗长林的戏也开始愈发充足,两只手交叉互在胸口,整个人不住往车门缩,漆黑眼眸湿漉漉的,透着恐慌与害怕。
男人额角又挑了一下,猛地一打方向盘靠边停车,接着伸手将郗长林捞过来,扣住后脑勺,低头吻住他微张的唇。
这不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郗长林推了贺迟一下,没能推开,紧接着贺迟干脆松了安全带,倾身覆上来,将他抵在角落中于某种意义而言,也算是配合了郗长林演戏。
大概过了几分钟,路旁有交警过来敲窗,贺迟才放开青年。
“明白我想干什么了吗?”贺迟退回座椅中,按下车窗用食指和中指将罚单接进来,再咔嚓一声重新系上安全带,对郗长林低声道。
郗长林靠在车窗玻璃上,胸口微微起伏,唇被亲得发肿,眼角泛起薄红,眸眼间水色滟滟,瞪人委实是有失气势。
“我就知道你是这种人。”他轻声道,语气软绵绵的,含着丝丝哑意,“探望病人应该严肃虔诚,这是你此时此刻应该有的态度?”
“还不是被某些人勾的?”贺迟哼笑着反问。
郗长林吸了吸鼻子,把被压瘪了的咸鱼抱枕丢去后座,慢吞吞坐正,拿起贺迟的手机又开了一盘游戏。
一路上两人没再说话,系统的第一份资料集完毕,是关于宫家制药厂员工在工作过程中发生意外一事。
宫家出事的这个制药厂叫做盛铭,当时的报道被宫家强力压下,不过漏网之鱼仍是存在有个小论坛上直到现在还挂着这条新闻,报道得虽然极笼统,就寥寥几行字说明员工被紧急送往医院、详情仍在调查中,但底下有一条跟帖很值得深究。
呵呵,在盛铭里出事,这几个人十有八九是救不回来了。就算现在救回来,过不了多久依旧是死的命。
和贺迟说开之后,郗长林便堂而皇之地坐在他身旁使用系统的虚拟光幕,读到这一条时,眉心微微蹙了一下。
“查一查这个人的ip。”郗长林对系统说。
“好的哦。”系统答应下来。
剩下的东西便没什么价值了,那几个员工都是普通人,没人关心他们的治疗情况,而且宫家愿意赔钱,及时堵住了这几家人的口,避闹上台面的官司纠纷。
郗长林将这三名员工的姓名、家庭住址都存了下来,然后点进详细介绍宫家制药业的那份文档。
宫家主营矿业,制药是副线,一直没做大,直到宫家二少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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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接手,才慢慢地在行业中有了一席之地。经宫倾手的宫家制药业遭到大刀阔斧改革重组,前人的所有布局都被洗牌,唯独盛铭除外。
盛铭制药厂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成立,至今已是三十多年。
“为什么独独留下了盛铭?”郗长林摸着下巴,小声呢喃。
“这种事情不会搬到台面上来说,你应该能猜出那是极其激烈的家族内部争权。待会儿可以去问宫酌,或者直接用道具套宫倾的话。”贺迟接过他的话头。
郗长林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套话道具不会不留下痕迹,你是想让我问完之后就把宫倾做掉?”
转头回去,在虚拟光屏上划拉一下,青年又说:“宫酌那副纨绔痞子模样是装出来的吧?装了大概多少年?”
“大概是从宫倾整顿宫家的制药产业第二年开始的,三年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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