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超娇弱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岫青晓白
“谁说我要走那边?”郗长林头也不回,朝后摆了摆手,“不过这边的路有点黑,害怕的话就说,我提前跟你说再见。”
“……”施洛一脸无语,踹了一脚道旁的草,怒道,“我是在跟你说这个吗?”
“呀,原来不是?”郗长林终于偏了下头,声音压低几分,“我记得你以前胆子很小。那一年合宿,大家一起看鬼片,还是那种国产特效大剧,咱们八个人,就你一个人开场不到三分钟跑了,后来我找到你的时候,你正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呢。”
说着,郗长林抬手一指,缓缓笑起来,“我这也是为你好。你看,那边的草丛多茂盛,影子晃晃悠悠的,好像随时会有东西钻出来,运气好可能是只猫,运气不好就……”
山中夜雨淅淅沥沥,冷风幽寂回旋,擦过树梢时带起簌簌响声。郗长林和施洛站的位置,距离上一盏路灯已有十米远,灯光遥遥不及,更是衬得前方树影草丛犹如藏匿魍魉般深黑可怖。
郗长林撑着一把深色长柄伞,雨珠顺着伞骨滑落宛若串起的珠帘,将他拢在其间,那眼眸里细碎微光点点,唇边弧度耐人寻味,漂亮是漂亮,可在摇晃不停的树影之前,怎么看怎么渗人。
风在这时刮大,呼啸而来仿佛山间狼嚎,施洛后背猛地一抖,冷汗当即落了下来,他不可遏制地后退半步,谁知一只突如其来的手拍上了肩膀。
一声惨叫在深夜的清名山山腰响起,紧接着是一阵憋不住的笑声。郗长林右手捂住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长柄伞随之倾斜颤抖,雨珠飞溅,在幽静的小道上开谢成花。
“贺迟,你干嘛突然跑出来吓人?”郗长林边笑边说,“要是施洛被吓出什么毛病,秦导岂不是又要换男三号了。”
“是你先营造气氛的。”贺迟从施洛身后绕出来,接过郗长林手中雨伞的时候顺手刮了一下这人脸颊。
“不是说好在车上等我?”郗长林撑着腰站直身体,空出的那只手伸到施洛面前晃了晃,“施小洛,吓傻了?”
“操啊”施洛一巴掌拍到郗长林手上,大叫着后退,直到来到了被光照耀的地方,才停下脚步。
施洛双手紧握伞柄,胸膛剧烈起伏一番后,怒道:“郗长林,老子跟你没完!”
思索几秒,郗长林歪了歪头,“那就……慢走不送?”
施洛被气了个倒仰,磨了会儿牙刚要张口,他的助理就找了过来。
这个年轻小伙子一看对面两人中有一个是惹不起的祖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低头道了一通歉,然后拉着自家太子爷往西苑走。
也不顾自身淋着雨,边拖着施洛走的同时还不忘捧起他戏服下摆,苦声劝道:“少爷,咱们先回去把戏服换下好不好?明天还得接着穿这身拍戏呢,不能淋湿了啊……”
目送这两人走远,郗长林理了理衣袖,偏头对上贺迟的视线:“你怎么突然跑出来了?”
“我是你养的猫吗,车门一关就不许出来了?”贺迟挑了挑眉,拉住郗长林的手臂,往车库的方向走。
“行吧,我们贺迟喵动手能力很强,是会开车接主人上下班的那种,还粘人,跟屁虫似的。”郗长林说完觉得这话有些酸牙,“啧”了声,从下而上望了眼贺迟,“这种其实是狗吧?等等……你不会真的是那条狗吧?”
他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眼神中带上了点惊恐。
“什么?”贺迟不明所以。
“你不是那条狗?”
“什么意思?”
郗长林看贺迟的神色不像作假,微微松了一口气。
贺迟敛着眸光细细打量郗长林一番,兀的伸出手去,轻轻挠他下巴,边道:“什么狗,你说清楚。”
“没什么,说了你也不知道。”青年仰起头,眨了下眼。
郗长林跟贺迟上车的时候,系统终于把关于谢盏的资料整理完毕,打包发给自己宿主。青年抬手按亮车内顶灯,将虚拟屏幕拉出来,同时点开所有文件,一目十行地扫自己需要的东西。
贺迟偏头看了他一阵,在启动车辆之前,从某个地方摸出一条巧克力饼干递过去。
“你还学会藏食了?”郗长林猛地一扭脑袋,目光很是震惊。
“毕竟在喂猫。”贺迟将饼干往郗长林眼前晃了晃,塑料袋发出轻响,“猫可不就得一点一点喂?”
郗长林板起脸来,说得严肃认真:“猫会很理智地把所有食物分成几份,在不同的时间段吃下。”
贺迟也换上一副认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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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些猫不会。”
“比如?”郗长林半眯起眼,预感告诉他接下来贺迟绝对不会说什么好话。果然,男人将包装袋拆开、挤出长条状巧克力饼干后,微微一笑:“橘猫,以及,郗喵。”
“呵。”郗长林翻了个白眼,一把抓过贺迟手里的饼干,将视线重新投回屏幕上。
车从地下车库驶出,炽亮的车前灯划破山间雨夜。
在回清名山前,贺迟便让emi将郗长林的小破标准间升级成了套房,自己也跟着住过去。为了避不必要的麻烦,贺迟将车速放得有些慢,故意吊在剧组大巴后,打算打一个时间差。
郗长林拒绝过和贺迟住在一起,但后者有理有据摆出一套说辞,从安全角度、社交层面以及娱乐性等为出发点,让郗长林无奈同意。
毕竟贺迟告诉他,“我让emi把ps和所有游戏都拿过去了,你无聊的时候、不想看剧本的时候、想大脑放空的时候,都可以和我一起玩,或者你自己玩。”
这个提议真的很让人心动。
不过郗长林也提出了一个问题:“emi武力值设定得不低,是因为你也被禁止使用暴力的缘故?”
贺迟的回答是没有,同时对郗长林受到的限制感到吃惊。
“既然是被禁止,想必会有相应的惩罚,你不遵守这一规定,会承受什么后果?”那个时候,贺迟正在往汤锅中煮青菜,汤汁咕噜噜沸腾冒泡,兔肉漂浮在面上,乳白鲜嫩。
郗长林将一筷子肉放进青椒油碟中,无奈摊手,说:“我问过这个问题,系统也向上进行了反映,得到的答案很玄妙,说……如果我使用武力对付别人,会导致因果。”
这段对话便到此结束了,毕竟无论是什么样的行为,都存在着因果。换而言之,系统的上级给出的回复根本就是屁话,再深究下去没有意义。
此时车内安静,但过了第一个弯道,郗长林兀然出声:“你什么时候叫人撤热搜、删博的?以及,剧组在那之后也跟着被黑了,你知道吗?”
“热搜只上了两个小时,这段时间足够保证‘那个人’看见你的活动轨迹,我不希望有太多路人因为这个行为对你转黑。”贺迟分神看了郗长林一眼,“剧组跟着被黑不是我做的,我虽然是投资人,希望电影能够有热度,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会用这种方式。”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郗长林慢吞吞地把饼干袋卷成一个小条,轻轻弯起眼睛,“我是想让你猜一猜,是谁做的?”
思考了大概半分钟,贺迟回答:
“可能性其实很多,我们可以从目的上来分析倒推。这样做结果有二:其一,打击抹黑《幻日》剧组;其二,依旧想抹黑你,不过这次是带着整个剧组下水,好让你在剧组中受到排挤,进而拉低业内对你的评价,导致你以后的路不太好走。”
“我更倾向于后者,毕竟借着你被营销号、水军黑这件事,来对整个剧组进行攻击,这种做法太过迂回,而且力,因为你本身热度不高,饰演的角色又是配角中的配角。在圈里,这一类角色本就适合用来送人情做买卖。所以就算我砸钱让你进组的事情被挂出来,剧组方面也不会感到有压力。”
“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个人就是要打压我而已。”郗长林垂下眼,伸了个懒腰,“不过我这个人向来比较友善,树敌又少唔,当然啦,先前那个不算最重要的是,身价不高,现在对我进行打压,大概是为了‘防爆’。”
“‘爆’,就意味着身价高涨,受到的关注度上升,在公众面前话语分量增加。这样的结果对谁最不利呢?”
贺迟:“想杀你的人。一旦你受到各方面关注,再对你下手就不容易了。”
“小迟迟真聪明。”郗长林打了个响指,笑眯眯地望过去,“这样一来就能顺藤摸瓜摸出点东西了。”
“我让emi去查。”贺迟道。
郗长林歪在座椅中,比了个手势:“好的呀,这样我家统统也能休息休息了。”
贺迟笑了一下,抓过一直被郗长林把玩的包装袋、塞进垃圾篓中,然后递了个玩具翻花绳过去。
“你真养猫呢?”郗长林瞪了一眼,没好气道。
“喵一个?”贺迟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捏着翻花绳在郗长林眼前晃了两下。
“不如你喵来我听听?”郗长林冷哼,“还有,开车的时候要专注,别三心二意。”
“到底是谁先找我说话的。”贺迟无奈地把心准备的玩具丢回储物匣,但并不失望,过了几秒,又道,“你刚才一直在看什么?不跟我说说?”
闻言,郗长林笑眯眯道:“喵一声让我听听,叫得好听就告诉你。”
第38章
远光灯仿若刀锋,笔直切割开山路中漆黑的雨幕,照亮雨滴犹如滚珠,砸落进前方看不见尽头的深崖。
而玻璃与金属搭建而成的独立空间中,光线澄黄明亮,透进郗长林含笑的眼眸中,增添了几分暖意。
车内车外,仿佛是两个世界。
贺迟又一次减缓车速,不过思索几秒后,干脆将车靠边停下,歪头看向郗长林,笑道:“不怎么会,不如你示范一次?”
“喂,你不安好心啊。”郗长林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用手机在贺迟手臂上有一下没一下戳着,懒洋洋开口,“干什么停车?停车想干什么?”
“学猫叫。”贺迟回答得一本正经,“因为学习的过程可能存在艰难,某人又不太喜欢我三心二意,所以停车了。”
郗长林眼中笑意不减,甚至还稍稍抬了抬下巴,如同恍然大悟一般。紧接着,他按开关机大半天的手机,点进视频软件,搜索出一个猫咪叫声的视频、点击播放。
音量被切到最大,霎时之间,车内全是一声声猫叫,高低起伏、错落有致,层次丰富。
“学会了吗?”整段视频播放完,郗长林熄灭手机屏幕,边拿在手里转着玩,边问贺迟。
“我想要郗老师亲自教我。”贺迟抬手去挠郗长林下巴,“比起它们,我更喜欢郗老师。”
“郗老师今天很累的。”郗长林语气很沉重。
贺迟的手下移,在青年肩膀上捏了捏,问:“那我帮郗老师做推拿?”
郗长林笑容满面地应下来,就着现在的姿势窝在座椅中,等贺迟来伺候。后者半点不含糊,作势就要下车绕去后座,但就在这时,郗长林爪子里的手机嗡的一声震动起来。
是贾国平的来电。
青年拽住贺迟的衣袖,阻止他打开车门的动作,同时把按钮滑向接听。
贾国平的声音立马传出来,语气急切:“祖宗诶你总算手机开机了,你现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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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我马上……”
“我在回酒店的路上。”郗长林手指绕着贺迟衣角,低声打断贾国平,“好着呢,不用担心,接下来的几天你不用跟着我跑来清名山了,我会好好演戏练习吃饭,就这样吧,我挂了。”
他挂人电话向来不含糊,锁上屏幕后也不抬头,过了好一阵子,就这么撩起眼皮,望向贺迟,缓缓笑开:“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贺迟没立即动。用手背碰了碰郗长林额头,他问:“打算什么时候换经纪人?”
“我和星耀的合同没几天了,也不准备续约,所以合约期一到,他就不再是我的经纪人了。”郗长林说得很无所谓。
想了想,贺迟问:“接下来准备跟哪家签?”
“看我钓出来的鱼是哪家的,就跟哪家签。”郗长林歪了一下头,漆黑眼眸中清光漾开,仿佛被柳枝拂过的春夜水面。
和贺迟对视几秒后,他目光下移,落到那双薄唇上时,忽然道:“哥哥,你的嘴唇好像很好亲的样子,我可以亲一下吗?”
郗长林话说归说,其实并没有打算等贺迟的回答,趁着男人没反应过来,他就倾身凑了过去。
如蜻蜓点水,一触即分,大概连个吻都算不上。
郗长林喊贺迟“哥哥”,总是存着几分调侃和引诱,这一次虽然依旧在笑,眸光中却透着些许低落和伤感。
贺迟的手指划过郗长林眉骨,顺着弧线往下,在脸颊摩挲几下后,笑问:“既然觉得很好亲,不多亲几下?”
“消耗量不大,所以补魔[1]只要一点点就够了。”郗长林摇头,边抬起手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边坐回去,勾唇笑起来时,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漫不经心的模样。
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对比起段西伯有迹可循的梳理与出卖,贾国平的背叛才令郗长林受到打击。虽然贾国平保守,不懂得如何制造噱头吸热度,但那些年里,是真心实意为郗长林好过,甚至包括出事之后直至现在。
贾国平陪他走过漫长绝望的低谷,冒着风雨为他出门买药买粥,在黑暗的夜里,和他一起读过一页又一页剧本,鼓励他等到混出了头,就能唱自己想唱的歌,写想写的曲子。
就是这样一个温柔到笨拙的老男人,却在临到头时毫无预兆地抽出刀来,打得人措手不及。
郗长林对贾国平的情感极其复杂,痛恨间含着不舍,更多的,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世界上赚钱的手段千千万万种,这个人偏偏选择了最不该的那条。但不得不说,选择贾国平的人,看人看得真准。
青年抿了抿唇,将目光移向窗外。
贺迟伸手撩了撩郗长林垂在额前的刘海,解开安全带靠过去,从青年眉心吻到眼角,低声道:“如果不知道要如何下手,交给我来?”
“不,我亲手来。”郗长林敛下眼睫,手指在贺迟从上至下第二颗衣扣上轻轻一弹,“就是因为不怎么狠得下心,就是因为情深义重,所以更要亲手解决。”
男人哑然一笑。
哑光黑的宾利重新在山路中前行,车内,郗长林目光落回一直没关的虚拟光幕上,用手指勾出有价值的内容,整理到另一份文档中。
谢盏的人生很短,就如一个即将绽放、却被风雨骤然打残的花苞。系统集到的关于他的资料也少,而且有用的东西并不多,郗长林花了二十来分钟扫完整个文件夹,整理出的也不过三四行字。
车在酒店外的地下车库停好后,两人没有下车。郗长林舒了一口气,划掉屏幕,靠上椅背的同时垂下眼眸。
“我在查谢盏当年患的癌症的资料。”郗长林捏着眉心,低声开口,“可医院的记录被人删改过,查不到原记录。那家医院是公立,这个人的手可伸得真够长。”
贺迟偏头看过去,问:“是什么癌?”
“被归为了……过度呼吸症候群,这不是一种致死的病,是呼吸过于快速引起呼吸性碱中毒,会造成手脚麻木,严重时四肢还会抽搐。”郗长林挑挑眉,语气听上去有些古怪,“不过同样的,宫家盛铭制药厂死伤的那几名员工,电子病历上被打上的也是这个病名。”
这样就能说通一些东西谢盏的死极有可能与盛铭制药厂有关,所以才会引起宫酌的关注与反抗。
不过贺迟想到的不止这一层。他凝视郗长林的眼眸,犹豫几秒后,问:“你会关注谢盏的病,是因为谁?”
“我以为你知道。”郗长林弯了弯唇,“你都没仔细调查我?”
“你不喜欢别人探究你的过去,所以我只了解了一个大概。”贺迟说得认真。
郗长林眼睫轻颤,手指动了两下后,道:“告诉了你,我会得到什么好处?”
贺迟:“给你捏肩捶腿,替你分忧解难。”
“那我可得好好谢你。”青年碰了一下贺迟指尖,低声道,“但你还是别知道比较好,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能处理。”
说着,郗长林手握上车门把手,但推开瞬间,又顿了一下,补充了一句,“就算知道了,也不要插手。”
男人蹙了蹙眉,坐在车内追问:“那你为什么告诉我你在查什么?”
“因为我会去找宫酌确认当年谢盏的症状,到时候瞒不过你。”郗长林背对他,漫声道。
贺迟微微提高音量:“那你之后的事就能瞒过我了?”
“所以我才说,你就算知道了,也不要插手啊。”说完,郗长林踏倒车外,砰的一声合上车门。
贺迟心中顿时生出一种不祥预感,但青年的身影已渐行渐远,他只能锁了车追上去。
他们的套房在酒店最顶层。郗长林先一步走进电梯,按下楼层键后,又摁着开门按钮没松手,一直等到贺迟过来。
这间酒店是民国时期的一栋遗址建筑改造而成,电梯亦装修得颇具旧式风情,令搭乘的人生出一种时空倒退感,仿佛门一开,往日云烟便会涌出。
郗长林抬眼打量一番,懒洋洋道:“山下走民国风,山腰是明代仿唐式建筑,清名山还真是有意思。”
刚才的事就好似被揭过一般,谁也不再提。贺迟的目光一直在郗长林身上,听见他这样说,抿了抿唇后,道:“曾有人提议过将这里打造成‘时空古镇’,从山下到山上,依次按照民国、清、明、元、宋、唐这样的顺序修建建筑。”
“挺好的,吸引人。”郗长林笑着点点头,“现在的古镇大同小异,能玩赏的不多,多数只是瞧个外形模样,内里其实都在卖高价那些所谓的古镇特产,而且人挤人挤死人……这种穿越时空的旅行,倒是一种创新。”
贺迟不问他喜不喜欢这种创意,垂眸看了会这人指尖,说:“不爱吃古镇里的东西?”
郗长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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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开爪子,耸耸肩,“古镇里的小吃通常没什么诚意,不如街头巷尾老字号。”
贺迟被逗得忍不住去捏他的手,“那就把老字号小吃搬到古镇来。”
电梯内光线并不明亮,顶灯随着高度上升,甚至偶有闪烁。出风口灌进来的风似是在撕扯什么,结束完这个话题,郗长林皱了下眉,说:“你有没有察觉到……”
可话未说完,竟有一阵奇怪的响动传来,郗长林下意识抓住身侧栏杆,谁知电梯竟随之剧烈一震!
电光火石之间,旁边的人伸手一带,将他拉进怀里。
天旋地转,郗长林和贺迟一起被惯性带着往旁倒去,毫不意外地撞上了某一侧的电梯内壁。这一声闷响传出后,电梯运行的声音戛然而止,顶灯熄灭下去不过这一次没再亮起来。
黑暗吞噬视线,只余两人的呼吸声。
郗长林被贺迟摁在胸前,脑袋撞得有些疼,但他没顾这些,把贺迟往后拉了拉,伸出手在他背后摸索,问:“有没有事?”
贺迟低头,凑到郗长林耳旁轻笑:“你亲我一下就没事了。”
“我是说认真的。”郗长林凭着记忆,抬手来到贺迟后背与电梯壁相撞的位置,触碰力度很轻,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手微微颤抖,害怕在这人后背摸到血迹或者骨节错位。
“郗小喵,你再摸下去,我就有事了。”揽在郗长林腰上的手紧了几分,令青年不得不将整片前胸贴在自己胸膛上,而与此同时,郗长林白眼一翻,力度猛然加大,让贺迟不禁“嘶”了一声。
“行吧,算你皮糙肉厚骨头硬,应该只是淤青了,没什么大问题。”郗长林没好气道。
“我不会有事的。”贺迟又笑了一下,将下巴抵在郗长林头顶,“没想到你第一时间居然是担心我。”
“毕竟你是金主大人。”郗长林话带笑意,放在贺迟肩胛骨上的手由按改为揉,手法相当熟练,“不如你提前做好遗产分割,将大头都归到我名下?那我不仅不会担心你,还会巴不得你早点死。”
“不管大头小头,甚至垫桌脚的五毛硬币都是你的。”贺迟在郗长林腰上捏了捏,靠在他耳垂边说话,声音越压越低,“我是你的,死了以后的鬼也是你的。”
郗长林平平一“啧”,揉了大概半分钟,一爪子拍在贺迟背上,接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你说,我们没有第一反应按报警键,制造这场意外的人会不会以为我们已经死了。”郗长林玩笑般开口,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不用拿手机打灯,也能看清电梯内的情况。
内部无损,出风口完好,电已经断了,监控摄像头不再工作,电梯停的位置大概在两层楼之间。
“emi已经绕过酒店安保直接报了警,不出十分钟,消防就会抵达。”贺迟理了理衣领,说。
“你把emi安排在了酒店?”郗长林问。
贺迟点头:“嗯,没让她跟上清名山。”
郗长林“咦”了一声:“那电梯……”
贺迟叹了声气:“很遗憾,这应该是在她过来办理入住手续之前就安排好的。”
郗长林心说这位幕后指使者真是机动灵活,他下午才透出消息表明自己在《幻日》剧组,没想到晚上之前就将下一步计划安排妥当。
“酒店内部有他们的人,能把握好时机让电梯出事的,可能性最大的是监控电梯的值班人员,至少也与值班人员有联系。查应该好查,不过抓两个小虾米没有意义。”郗长林背靠上电梯金属内壁,手托着下巴,不慢不紧地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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