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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超娇弱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岫青晓白
“这件事说起来很简单,但依照你的观念,可能不会相信。”站在郗长林身前,撩了一把这人刘海后,贺迟才压低声音开口。
铃铛又是一响,清脆悦耳,郗长林用木棒戳上贺迟胸口,不满地眯起眼睛:“你直接说,不许拐弯抹角。”
贺迟花了几秒思考遣词造句,“不管今天去哪,都带上这根逗猫棒。这是神的……眷顾。”
郗长林看向贺迟的眼神瞬间变得古怪,片刻后,竟噗嗤一声笑出来,“神为什么要眷顾我?”
“神一直眷顾着你。”贺迟的眼神认真。
“神一点都不眷顾我,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欢喜与苦痛,都是自己得来的。”郗长林偏转目光,注视着不远处的观赏绿植,漫不经心地说,“不过既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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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我带着这根‘幸运物’,我就勉为其难答应吧。”
“哎,老大。”系统喊了一声,却欲言又止。
不用猜也知道系统这一声的含义,郗长林语气平淡:“你说。”
“算了,不说。”系统声音轻轻的,说完就沉了下去。
很久以前,系统不是没和郗长林辩论过关于“神”的问题。
主神是系统的创造者,系统对神崇敬万分,信奉‘神无处不在,神无所不是’。但郗长林自有一套理论,什么“你说神无所不是,那么难不成路边那坨狗屎也能被叫做神?”之类,讲得头头是道、有鼻子有眼。
到最后,一人一人工智能,谁也没办法说服谁。
室外的风柔和微凉,拂在面上尤其舒服,郗长林仰着脸享受了一番,才晃着这根逗猫棒回到宫酌的病房。
宫小少爷可怜巴巴地捧起手机望向郗长林。后者远远一瞥屏幕,发现宫酌除了他之前说的那些,还七零八碎点了好几样别的。
“你猪啊。”郗长林好笑地走过去,就着宫酌的双手捧手机的动作,摁下拇指完成支付。
手机屏幕上是微信外卖的界面,不过左上角的返回键,却指向了备忘录在将手机交给宫酌之前,郗长林根本没将备忘录点开。
看清这一点,郗长林笑眯眯地把自己手机拿回来,顺便薅了一把小少爷脑壳上的毛。
时间将近九点。
宫酌的病房从不缺访客。除了宫家、与宫家交好的那些,这几年他将大把大把的钱洒在娱乐圈里,有过交情的人有多少,把郗长林和贺迟两个人的手借给他,都数不清。这下他住院了,这些人跟赶趟似的涌过来。
现在早高峰渐渐结束,新一波的探病潮也刚好拉开帷幕。
郗长林晃着他的今日幸运物回去自己的病房,本打算看一看宫酌在备忘录里写了什么,并拉上窗帘睡个回笼觉,谁知系统告诉他贾国平的车到医院楼下了。
“这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郗长林皮笑肉不笑地对系统说。
系统又“哎”了一声,“不过到现在为止,都没发现他有任何异常举动,也不见他联系谁。”
“这说明是对方单方面联系他,他没办法主动联络。”
“是的哦。”系统点点头,“那你让他在这里多留一会儿,我趁着这个机会给隐形摄像机充电。”
郗长林哼笑一声,不置可否。
贾国平是从《幻日》剧组得知郗长林在电梯事故中受伤的,具体严重程度,又是通过几张以清奇角度拍的照片得以了解。
当时郗长林使用了道具,脸色惨淡如同旧墙纸,白里透青,如果不是抱着他的贺迟及身后酒店装修,恐怕会让人误以为拍的是黑白照。
因此,即使昨晚那通电话中贺迟告诉他郗长林没什么大问题,这位经纪人依旧坚信自家艺人处于垂危状态,身体状况很不理想,不仅从家里煲来了大骨汤,还准备了好几道合郗长林口味又营养均衡的清淡小菜。
贾国平推门而入时,郗长林坐在病床上,额上贴了快崭新的纱布,身后垫着靠枕,柔弱得跟窗边瓷瓶中的小白花似的,而贺迟正蹲在壁挂电视前,为他安装pspro,旁边的emi为大佬递各种插头和线。
“贺先生,长林……”经纪人被这幅画面惊得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张着嘴茫然注视眼前一切好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吗?”
回答他的人是emi,这位高挑漂亮的女性冷着一张脸,说:“你可以把桌上的垃圾拿出去丢了。”
那是一个从隔壁顺过来的果盘,以及几块蛋糕的包装盒,手撕面包的包装纸。贾国平放下手中的东西,便将这些残骸理好、丢到走廊尽头的处理室中,回来时,贺迟已经占了郗长林床边的椅子,他只能站在一旁。
“医生怎么说?”贾国平小心翼翼瞟了贺迟一眼,问郗长林。
青年笑了笑,眼眸映着窗外天光,明亮又清澈,不过说出口的话就听起来不怎么令人愉快了,“医生说是脑震荡。”
贾国平一惊,忙道:“又是脑震荡?上次是轻微,这次看起来很严重,需要静养是不是?剧组那边我去……”
“让秦导帮我把戏份往后挪一挪,脑震荡不算什么事,我过两天就能回去了。”郗长林晃着逗猫棒,铃铛轻响间,平静地说。
“不行,身体为重。”贾国平连连摇头,“你的角色虽然都是文戏,不用吊威亚,但依旧……”
“贾哥。”郗长林打断他,口吻异常严肃,“《幻日》于我而言,是一块很重要的跳板和奠基石,所以我不能推了。”
贾国平也深知这一点,眉心紧紧拧起。
“年纪轻轻养什么病,赚钱最要紧啊。”郗长林又感叹着说了一句,“为了钱,什么事情不能做出呢?”
这话意味深长。
隔壁病房门庭若市,而此间门可罗雀,贾国平第二次进门并未将门完全关紧,这时忽然听得咯吱一声,门缝被一个矮小的东西顶开。
郗长林手里的逗猫棒依旧在晃,铃铛叮当当一刻不停,颜色鲜亮的羽毛在半空中起起落落。
那顶开门缝的家伙眼睛一眯,屈起后足纵身一跃,猛地一下蹿到了郗长林病床上,接着叼走了他握得并不稳的逗猫棒。
是只猫!
紧接着,一个大概十七八岁的女孩从稍微大了一点的门缝里探进脑袋,朝病房中的人歉意一笑:“对不起,那是我的猫,我能进来把它带出去”
她最后的疑问词“吗”还没说出口,就见猫叼着逗猫棒上系着的鱼一路往外窜,从她脚下溜出去,木棒在地上拖动的声音响了一路。
女孩“啊”了一声,忙说“我会把逗猫棒还给你们的”,旋风一般追去了她的猫屁股后。
郗长林颇感惊奇地起身去门边围观,随口问:“逗猫棒对猫来说真的这么有吸引力吗?”
“是猫薄荷吧,据说对猫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贺迟回答他。
emi十分理智地解释:“只有百分之五十的猫会对猫薄荷产生兴趣,猫薄荷会引起幻觉,猫使用过后会出现暂时的行为异常。”
此时正好是郗长林开始注射针剂、打点滴的时间,外面有个护士端着托盘过来,而那步伐轻盈、身形矫捷的猫,叼着撒了猫薄荷的逗猫棒嗖的扑出去,落地点正好在护士脚底。
旋即一声哐当炸响护士小姐在躲猫的同时一不小心撞上身后的观赏绿植,将整个托盘给抛出去。
玻璃瓶被摔得粉碎,几种液体瞬间会在一起,护士小姐的脸顿时绿了。
系统“嘀”的一声冒出来:“报告老大,那支注射剂中含有中枢神经抑制剂成分,过度摄入会导致记忆里衰减和神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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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那位护士小姐丧着一张脸蹲在地上清理针剂、点滴瓶们的残骸,猫的主人也一脸歉意地在旁边帮忙,并说着这事全是她的责任、不用担心之类的安慰话语。
郗长林站在门口,手指在门框上有一搭没一搭轻叩,玩味之色掩在眸底深处,看见护士小姐被玻璃划伤手指后,问系统:“哪一类的中枢神经阻断剂?”
“初步判定是鸦片类,具有很强的成瘾性。”系统说。
青年在心底长长地“哦”了一声,不再看走廊上那一片狼藉,折身回去、走到贺迟身旁时,还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
“年轻人的心理素质果然是不太成熟,居然被一只猫吓成这样。”郗长林低声道。
“有的人比较怕猫狗这类动物,还可能是对猫过敏,所以想躲开。”贾国平听出郗长林话语中的凉意,有些害怕他突然任性仗势欺人,出声为那个护士辩解了一句。
郗长林似有所感地“啊”了一声,偏头对经纪人微微一笑:“你说得有道理。”
青年没有坐回病床,而是蹬了拖鞋盘膝坐进了沙发里。
贾国平把大只小只的保温盒摆出来,盖子揭开的瞬间,浓香扑鼻而来,郗长林一闻就知道这是贾国平老婆的手艺。
当年郗长林穷困潦倒的时候,没少到贾国平家蹭饭,他老婆心疼郗长林这么年轻就出来打拼,经常专程做一些他喜欢的好菜,让贾国平带去给他。
饭菜香勾起的回忆,让郗长林内心不泛出一阵酸涩。他眨了一下眼睛,唇边勾起极淡的笑:“嫂子的厨艺还是这么好。”
贾国平笑了一下:“昨晚听说你进医院,她忙活了大半个晚上做好这些菜,让我给你送来。”
“真是辛苦了,替我谢谢嫂子。”说完,郗长林让emi拿两只瓷碗和汤勺过来,先盛了一碗放到贺迟面前,才慢条斯理地为自己舀汤里快炖烂的肉。
看着郗长林一如既往满锅找肉,贾国平心中竟也生出一阵感慨,他微微吸了吸鼻子,说:“你嫂子还让我问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只要不是医生不准的,她都做给你吃。”
青年笑着摇头:“不用这么麻烦,这些就好了,我这两天没什么胃口。”
“那我叫她做些开胃的。”
“真的不用。”
两个人你来我往,几次三番后,郗长林终是让贾国平打消了天天为他送饭的念头。接着青年岔开话题,问贾国平最近有没有接到什么适合他的剧本或栏目邀请。
后者说上个月接到的那个脱口秀栏目台本出来了,估计这两天就会发过来。犹豫了几秒,又道:“我先前尝试着联系了几个品牌商和电视剧导演,但他们都在昨晚和今天发来了拒绝回复。”
郗长林不动声色地捧起骨头汤喝了一口,心下了然了自己最近的处境。
这期间有另一名护士端着重新配好的注射剂、吊瓶们进来,郗长林不得不从沙发挪去床上。
又说了一阵话,等系统出声告知放置在贾国平身边的隐形摄像机已充电完毕,他才让emi送走贾国平。
两个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郗长林转身勾了一下贺迟的手指,将他的注意力从平板上拉过来,敛下眸轻声说:“那个女孩,还有那只猫……”
贺迟:“小姑娘我恰巧曾见过一次,是黄氏烟酒老板的女儿,据说很喜欢小动物,家里不仅养猫,还有狗、仓鼠和鹦鹉。”
郗长林撩了撩眼皮:“所以说,这一切都是意外咯?”
“她带着猫来医院是意外,但逗猫棒……你认为呢?”贺迟抬眼深深看着郗长林。
“啧,神的眷顾。”郗长林语气带上几分调侃,手指点在贺迟指腹上,模仿人双腿走路似的慢慢挪向指根。
“不说这个,你应该知道之前那支注射剂的成分了吧?”贺迟低头看着青年的小动作,低声问。
“鸦片类中枢神经阻断剂。”郗长林指尖退回来,抵着贺迟指腹,一点点将这根手指立起来,漫不经心地开口说,“这次居然换了这么一个迂回的方法。”
贺迟不同意郗长林的说法:“上次也并不直接,他们让贾国平对你的车做手脚,伪装成意外事故,跟这次一样,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不过我认为让我吸毒、接着曝光,比直接杀害我要有意思多了。”郗长林轻轻弯起眼睛,“尤其是在我的名气上来之后,一旦曝光这么大的丑闻,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连政府机关也会帮忙,进局子、判刑,后半生就全没了。”
“如果是这样,那我不会在这种时候断你的资源,而是要选择捧你。”贺迟伸手,将郗长林唇边惯常带着的那点笑抹下去,“当你站得越高,自然会摔得越痛。但他们没这样做,所以目的依旧是将你致死,死得悄无声息、无人关注。”
“是啊,我一天要注射三次针剂,还要打不少瓶点滴,如果都被调包了的话……啧,过量的中枢神经阻断剂会让人记忆减退、神失常,但过量的过量,不就是死亡吗?”郗长林摊开手,笑容轻柔无比,“死在医院里,可比死在外面好处理多啦。尸体袋一裹,往太平间里一送,接着是联系殡仪馆,一把火烧下去,就什么都不剩了。上面有人挡着,没人会查;就算真的有人来追究,没有尸体也无法解剖,查不出死因。”
贺迟喜欢郗长林这样轻描淡写地谈论“自己的死”,他抬手拍了一下这人除了破皮、完好无损的脑壳,下颌一扬,问:“之前把手机借给宫酌,他趁这个机会有做什么吗?”
“啧,你不提我都忘了。”郗长林故意说了这么一句,等贺迟瞪眼,才拿出手机,翻开备忘录。
宫酌的病房中监控二十四小时不断,就算他能人为制造出某些死角,但也不能拿着郗长林的手机太久,否则将暴露其所作所为。所以宫酌在郗长林手机备忘录中只留下了简短的一行字。
是一串地址,和一个暗号。
“我是真的相信了,他肯定看过不少侦探小说和犯罪类影片。”郗长林噗嗤一声笑出来。
“我记得这个地方离宫家不远,准备什么时候去?”贺迟偏头,湛蓝的眼眸瞬也不瞬凝视郗长林,“等外卖送到、吃完就去?”
“哥哥,你的人生经验真的很不丰富。”郗长林眼带笑意望向贺迟,举起两只爪子在大佬头顶上胡乱揉了一通。
贺迟蹙了下眉:“又怎么了?”
“这是一家大排档的地址。”郗长林朝手机屏幕努了努下巴,“而大排档,一般晚上才开门。”
从不主动吃垃圾食品、在碰见郗长林之前从未去过街边夜宵店的贺大佬:“哦。”
“讲道理,你也是活了几百年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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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连这个都不知道?”郗长林忽然感到好奇,也是此时,才后知后觉发现他要求系统整理的曾经床伴的名单,至今没有发来。
贺迟抿了一下唇,解释:“我知道它们晚上开门,但不知道它们只在晚上开门。”
于是郗长林又在筛选条件中添了一项:不热爱廉价又美味的垃圾食品,从不主动去街边大排档。
宫小少爷选择的那家外卖,中午十一点十五分才开始配送,他们算下单早的,几乎是掐着点送到。不过外卖小哥进不了vip楼层,东西只能由emi取来。
这个时间点探望的人渐渐离去,那个带来了一只猫的女孩子把身材灵活的胖橘装进了太空舱中,一张猫大脸贴在“舱门”上,转悠着眼睛望向郗长林,半点不见怕。
“对不起,逗猫棒被扁扁扯烂了。”女孩见郗长林在看她和猫,走过来柔声道歉。
郗长林笑了笑,说没事。
“今天是给扁扁打疫苗加强针的日子,所以我才把它带出来了。”她又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什么带猫出门,“没想到会乱跑,真的很对不起。”
“没关系,就一根逗猫棒而已,我看着好玩顺手买的,家里也没有猫。”郗长林温声道。
等女孩折身回去家人身边的途中,郗长林和她背包里的橘猫又对视了几眼,接着偏头对坐在沙发里的贺迟说,“这猫起码十斤吧?那包的底部都塌出来了。”
“应该不止,可能有十五斤。”贺迟笑着说,为了避探病拜访潮从宫酌病房流入他们这间,他一直没有露面。接着,男人话锋一转,“你看上去很喜欢那个像灵球的包,给你也买一个?”
“你不如给我定制一个灵球,把我装进去,再在底下按两滑轮,推着走。”郗长林白眼一翻,走过去接刚从电梯出来的emi手中的外卖盒。
隔壁病房里,迎接来一大堆麻辣鲜香的美味时,小少爷激动得热泪盈眶,不过还没来得及戴手套剥小龙虾壳,他大哥宫珞就出现在了病房门口,往里一瞧,一张脸瞬间板了起来。
郗长林以为宫酌会跟胖猫遇见了猛虎似的迅速蔫下去,没想到电光火石之间,这货居然抓起两只蒜蓉扇贝呲溜入口中,接着徒手撕下烤鱼最嫩的部分,塞进嘴里。
郗长林:“……”
贺迟:“……”
刚推开门的宫珞:“……”
“走吧,家暴现场就不要看了。”郗长林拉了一下贺迟衣角,端起自己那份外卖,飞速起身。
贺迟也不准备插手宫家这部分家庭纷争,朝宫珞点了点头后,顺便带走了属于宫酌的、尚且合着盖子没被污染的小龙虾。
郗长林简直欣喜,回到自己的病房后,感动道:“贺迟迟,你懂得设身处地地为我考虑了!”
男人淡淡地“嗯”了一声,“在你们下单之后,我让emi去叮嘱了一下老板,叫他将麻辣小龙虾换成了清蒸小龙虾,不过蒜香的勉强为你保留了。”
“……”郗长林瞪了眼前的人许久,最后嘴里蹦出一个单字:“日!”
贺迟摸了摸郗长林脑袋,笑问:“你想在这里?”
郗长林面无表情地说了句“再见吧朋友”。
青年把清蒸小龙虾推到贺迟面前,自己打开贾国平带来的保温盒,就着骨头汤和小炒吃蒜香小龙虾,内心觉得这日子过得凄苦。
下午的时候,又有护士端着托盘过来为郗长林扎针、挂葡萄糖水。
郗长林虽然只是“轻微脑震荡”,但住vip病房,身边跟着一座行走的靠山,医生不得不万分上心,即使开不出药,也为他配了一些只有好处的营养药剂毕竟这位体质真的很虚。
在打点滴的途中,郗长林的病房迎来了第二波访客秦导的助理杜崎,以及施洛和楼阳这两个人的助理。
杜崎身材高挑,踩着刀锋般的高跟鞋,这样一来,比起旁边两位一同前来的男士只高不低。
emi为他们三人开门,就在杜崎与emi擦肩而过的刹那,郗长林兀的眯了眯眼睛。
“你觉不觉得她们两人很像?”郗长林在心中问系统。
“不像啊?”系统回答得有些茫然,“只有身高有些相似吧,长相完全是两种风格。”
可郗长林依旧觉得某些地方不太对劲,刚才那一晃眼,他竟然生出了她们相似的荒诞感。不过再仔细一看,这两人五官完全不同,一个漂亮得凌厉,一个眉眼有些冷漠。
这股诡异的感觉在心头始终压不下去,不过郗长林面上不动声色,维持着脆弱的病态美,微笑着朝他们打招呼。
客套话说完,杜崎告诉郗长林,秦导将他在点翠楼中的戏挪到了第一阶段的最后那天,让他这几天好好休息,不要着急着回去。
“如果一直到去宁海城都还不能够出院,也没关系。”杜崎又补充道,显然剧组得到了某个投资人的授意。
“辛苦你跑这一趟,也麻烦你帮我向秦导道谢。”郗长林弯起眼睛。
杜崎跟着笑起来:“这是我应该的。”
这边说完,施洛的助理开口,手里捧着一个……正在facetime通话的手机:“郗先生,我家少爷说你把他拉黑了,所以想让我把这个给你看。”
郗长林先是一愣,随后转头问贺迟:“我拉黑了施洛?”
贺迟点头,也不顾虑facetime对面正盯着这边的施洛,说:“我拉黑的,昨晚他太吵了,不仅是电话,微信也拉黑了。”
青年挑了一下眉,那眼神大概在说“施洛这么好玩的一个二傻子,干嘛拉黑”,不过转头看向屏幕上的施洛时,却是另一副表情
郗长林抬手往旁边指了指,眉眼弯弯,眸子清亮如月夜下的长河,声音亦轻,语带笑意:“你听,不是我拉黑的,是你惹到了我们贺老板。”
这一招“祸水东引”委实出其不意,即使隔着厚厚的妆,也能看见对面的施洛黑了脸。
这位太子爷就要暴跳如雷时,瑟瑟发抖的助理果决伸出手指挂断视频电话,想也不想就先替自家少爷向这惹不起的二位道歉。
“尤其是这位病床上的,实在惹不起,出招太随便,比贺先生更难对付。”助理丧着一张脸心想。
“我觉得比起施洛,他助理更好玩。”系统冒出头来吐槽。
三位助理在病房内没待多久便走了,依旧是emi送他们。偌大房间再度沉静,郗长林扭了扭头,边伸懒腰边问贺迟:“施洛也就算了,楼阳为什么要让他助理过来?”
第44章
对于郗长林的问题,贺迟只回答了一句“我怎么知道”,不过说话时眼神有些淡。郗长林没看见,偏着头思考几秒后,嘀咕道:“难不成他觉得我太惨了,想对我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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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好?”
“既然这么在意,不如回剧组之后问问他。”贺迟用抱枕拍了拍这人的脑壳,声音凉丝丝的。
郗长林下意识抬手将抱枕夹住,全然忘记自己还挂着点滴,血液瞬间顺着针管倒流出来,将软管染红大片。贺迟又是心疼又是气,忙把他的爪子捞下去,无奈道:“难不成真被伤着脑子了?你这样让我怎么安心放你回剧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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