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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超娇弱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岫青晓白
青年趁机挠了挠贺迟手心,用调侃的语调说道:“圣人都会犯错,何况我等凡人?再说我这是不小心。”
“就知道贫。”贺迟瞪他一眼。
“我们把这根针拔了吧?反正我是装的,不需要输这么多水。”郗长林讨好般弯起眼睛,冲手背上的针头努努下巴。
贺迟拍了这货能够自如活动的右手一巴掌,冷漠道:“想都别想。”
郗长林“哦”了一声,倒回靠枕上,闭了一会儿眼忽又睁开,要贺迟帮他削一个桃子。
大佬立刻去拿刀和水果,谁知就这么一晃眼的功夫,郗长林已经自己拔掉针管窜进了卫生间。
“皮这一下很舒服?”贺迟拿着刀,用刀背撞了撞卫生间的门,冷哼着说道。
郗长林不搭理,靠在洗手台边开了一盘游戏。
到傍晚,两人慢条斯理吃过饭,又转悠到隔壁宫酌的病房坐了会儿,瞎扯了十来分钟的淡,郗长林才换下身上宽松柔软的睡衣,跟着贺迟走进电梯,一起去备忘录上的那个地址。
这是一条在平海城中十分出名的小吃街,叫菩萨巷,据说是唐宋时期流传下来的名字。说当年春旱,多亏这条街上的一位女子慷慨开仓分粮,众人才得以活命,是以将此街更名为菩萨巷,用作纪念。
“从前宫酌带我来过一次这里,从他们家后门出来,抄小路,只用走十分钟。”贺迟在这条街外面转悠了大半天终于找到一个车位,就要停车的时候,对郗长林说。
“来这里消夜的人很多,贺迟迟,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郗长林抱着咸鱼抱枕,斜倚在车窗上,弯唇轻笑着,一双眸眼亮如星辰。
“看见车位这么难找,我已经做好准备了。”贺迟抿了一下唇,“你先下车,这个位置停进去后不好开门。”
这是个倾斜度有些大的长坡,倒车停进去颇考验车技,郗长林往窗外望了一眼,丢开咸鱼,服从贺迟的安排。
车门一开,属于菩萨巷的味道就飘入鼻间。天边晚霞尚未完全散尽,而各类食物气息冲天,菩萨巷顶上那一丝红色的云好似被这些味道染成的,仿佛也带上了香。
郗长林鼻翼翕动,不过在即将跨出车门的那刻,忽然回了一下头,问贺迟:“我要不要稍微遮掩一下?”
贺迟想了想,说:“一路上没有接到被跟踪的消息,我们的行踪大概还没被发现,你如果愿意,可以戴上口罩。”
于是青年熟门熟路地从贺迟车上找出一只黑色口罩,戴好之后,才下车。
目的地大排档正是生意红火的时候,郗长林和贺迟在门口等了一阵位,才终于等到一张两人桌空出来。宫酌给的暗号是一串菜名,郗长林边翻菜单边对老板报出来,同时惊讶地发现这些菜与菜之间隔的距离都是有规律的。
老板走后,郗长林压低声音对贺迟说:“不愧是看了九百多集柯南的人。”
“是一串数字密码。”贺迟用applepencil在平板上写下了那串数字,几番演算后,得出一个应该是日期的东西161231。
“两年前的跨年夜。”郗长林小声说。
他戴着口罩,传出的声音更是被削弱了几分,周围环境又吵,贺迟不得不贴近了才能听清。
郗长林敛着眼眸,看向屏幕的目光极为专注,长长的眼睫尾端翘起,思考间偶尔轻眨,贺迟侧过脸看了他一会儿,趁其不备,隔着口罩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我们迟迟还学会偷袭了呀。”郗长林弯了一下眼。
闻言,贺迟注视他几秒,又亲了亲他眼角。
菩萨巷内喧嚣,交谈声、打闹声、叫卖声混杂在一处,有时很难分辨什么是什么。郗长林和贺迟坐在大排档角落的位置,肩膀靠着肩膀,亲昵与周围别的恋人无异,青年更是乖顺得如一只猫儿。
这样的错觉让贺迟有些心猿意马,他垂眸看着郗长林的眼睛,沉默片刻后,忽然说:“郗喵,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郗长林答得毫不犹豫。
但贺迟却没立刻说出那个问题,他静静看了郗长林半晌,才道:“你把我放在了什么位置?”
这一瞬间,郗长林手中的applepencil顿了一下,旋即笑起来,笑意轻柔,就像夜色山间初开的花朵。
“你希望我把你放在什么位置?”郗长林反问贺迟,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动这只白色的笔。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贺迟说。
郗长林脸色变得有些为难,他眉心蹙了蹙,过了好久,才说:“可是现在这样,不已经很好了吗?此时此刻我在你身边,你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中极大的一部分,而我也能从你身上换取一些东西,我们各取所需。”
贺迟不言,郗长林回望他的眸眼,思索一番后,又说:“还是说,如果不能全部得到,就干脆连能够取得的那部分也不要了?这算什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男人依旧没说话,对于他而言,回答郗长林的话竟成了一种艰难的事情。
他并非第一天知晓郗长林的爱情观,不,准确来讲,这个人根本没有爱情观念。郗长林不相信纯粹的、出于善意的爱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坚信即使这种事偶然发生,终有一天会变了质就如他真切经历的二十三年一般。
同时,郗长林也不会主动打开心中的那道锁,去让自己产生“爱”这种感情。
在那段漫长的岁月里,郗长林曾对贺迟说过一段话:“都说大道无情、太上忘情,其实有情才能入无情,有情才能忘记情,虽然我不完全符合这番言论,但在某些方面贴合了这层意思。”
那时候贺迟问他:“你舍弃了哪种情。”
郗长林迎着风轻笑,说:“红尘千百种,终有一天都将舍去。”
第一个被他舍弃的是爱情,因为他曾被爱情抛弃。
第二个被他舍弃的是共患难之情,因为他曾被患难之友背叛。
第三个……
看尽世间百态,经历得越多,这个人舍弃得便也越多。
这样的人,这种观念,很难纠正、扭转到正轨之上,贺迟心知肚明最好是将这件棘手的事情交与时间来解决,但仍是忍不下心头的那份热切与渴望。
但终究是急躁了。
贺迟心念百转,郗长林在这时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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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笔,将背坐直,双手交握搁在方桌边缘。
这是一个意味明显的举动:划分界限、重归疏离。
“我懂了,是我之前想错了。”恰巧老板倒来了茶水,郗长林也不嫌弃这一捏就烂的塑料透明杯,摘掉口罩、端起来喝了一口,轻声说,“虽然不能理解这种观念,但我尊重你的意愿,我对我一直以来的行为向你道歉。”
郗长林脸上带着浅淡笑意,漆黑眼眸被店内灯光照得透亮,温和依旧,可淡漠亦在无声之间流露而出。说完后他偏了一下头,似乎打算叫住不远处的服务生,但瞬间想到了什么,微启的唇又合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贺迟喉结滑动了一下,声音变得低哑,“你愿意在我身边,我很高兴。”
“但你不满足于此,是吧?”郗长林的手指在塑料杯上轻轻叩了一下,说,“可是抱歉,我没办法再给你更多了。一个人是有极限的,尤其是我。听过那么多悲欢离合,看过那么多生离死别,爱恨嗔痴妄念,浮夸复杂且薄凉。情长情短,到头来都是一场空,所以我不会再喜欢上谁了。”
这一刻,周遭的喧闹似乎如潮水般褪去,光影倒错,世间只为黑白。
贺迟的眼神在刹那间变得伤感恍然,不知怎么的,郗长林觉得这样的目光令他有些不舒服。他一口喝光了杯中剩下的荞麦茶,起身走到茶水台前,为自己续了一杯。
“我是不是做错了,应该在发现你的身份和感情时,就离开的。”青年望着茶汤中自己的倒影,声音轻得几不可闻,“要是你不喜欢我就好了。不喜欢,不就没有烦恼了吗?”
这家店上菜的速度很慢,尤其是在高峰时期,郗长林默默地坐在贺迟对面,吃了两把鸡,老板才端来第一道菜。
上菜的时候,郗长林看见他在底下垫了个东西。
“宫小少爷他……还好吧?”老板压低声音问。
“还行,只断了一条腿,没有生命危险。”郗长林笑道。
老板明显被这话噎住了。
菜一道接一道上桌,趁着挪动盘子的机会,郗长林将第一道菜底下的东西给拿到了手中。
这东西被一张纸给包起来,折叠的方式跟医院卖零散药片时的手法一样。郗长林飞速将之拆开,发现里面是一枚内存卡。
“我们需要读卡器,以及一台能够接外部设备的电脑。”郗长林低声说。
第45章
这是一张64g的内存卡,里面被一个又一个视频塞得满满当当。郗长林在搜索栏内输入“161231”这个日期,回车一按,其中之一立马被锁定出来。
“红外线摄像头监控排除。”
“窃听器排除。”
“闲杂人等排除。”
“环境安全,可以进行播放。”
系统又一次对周围进行检查排除,完毕之后,郗长林才把早已准备好的耳机分了一只给贺迟,按下播放键。
一开始画面有些昏暗,十来秒后,终于露出丁点火光视频里的宫酌,手举着一支蜡烛。他应该身处在一个洞穴内,道路并不狭窄,可能供三人并排走过。
“这是我第二次来到这里,地点在庆市尧河村西面胡子山上,在来的路上我受到了一些阻碍,手电设备都没了,只能向这里的村民买了一打蜡烛。上个世纪宫家曾经在这里开采过矿产,不过出事之后,矿洞就封锁了。”
宫酌边走边对着摄像头说话,烛火摇曳跳动,好似随时会熄灭。
根据他的说法,当年宫家在胡子山开矿,死亡人数超过二十,死因不是由于设备工具发生故障或地震之类的自然不可抗力,而是因为他们在这条矿洞中走得太深,无意间碰到了某种有毒物质,中毒身亡。
视频中,宫酌走了大概五分钟,停下脚步,将背在身后的包取下,从里面揪出两只兔子。
他给兔子吃了点东西,然后把摄像头绑在了它们身上,接着在屁股上一拍,两条兔子拔腿就往矿洞深处跑。
摄像头是红外的,能够在没有可见光的条件下进行拍摄,镜头一晃,画面便切成了两条兔子跑动时所经所历。
之后的画面就漫长且无聊,郗长林按下了快进。
进度条来到三个小时后时,其中一条兔子身上发生了变化。当然有可能是两条兔子都产生了异常情况,但被当做固定架的那条兔子是摄像头的死角,无法对其进行记录。
只见电脑屏幕上,两条兔子都停下了脚步,呼吸频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急促。紧接着没几分钟,被拍摄到的兔子就抽搐着倒在地上,翻白眼死去。
镜头又是一晃,接着黑了,几秒后再度亮起,宫酌的脸出现,此时的他应该是在尧河村某个村民家里,垫在屁股底下的是大红底胡蝶戏花图案的被褥,背后是没经过粉刷的青墙,墙上还挂着这家人的全家福。
他还没开口,耳机里便传出了声音,是猪在打鼾。
宫小少爷鼻子皱了皱,又伸手揉了两下,才开始说话:“兔子和人不一样,那种毒素进入人体后会有一段潜伏期,这段时期症状和感冒发烧相似。潜伏期根据人的体质而长短不同,谢盏当年身体比较好,中毒后起码五六个月,才来到兴奋期。
兴奋期的症状与过度呼吸症相似,但不同之处很明显,就是人的皮肤会青白化。谢盏确诊之前,国内几乎没有这样的病例,只有欧洲和北美各出现过两例,当然了,也可能与早些年国内各大医院没有联网,或者有人中毒了却不就医有关。
欧洲那边将这种毒命名为x病毒,x嘛,大约就是未知的意思了,这么多年,也没有研究出治愈方法,只能依靠仪器续命……”
“谢盏之所以会感染这种病毒,我猜测与他那段时间跟随宫倾去了一次盛铭制药厂有关。同时我怀疑胡子山那条已经被废弃的矿道,依旧在使用中,不过开采对象从矿产变成了x病毒。
盛铭制药厂里有个单独的实验室,需要高权限和特定工作人员才能进入,我觉得研制这种毒的地方就是那里……”
画面到此为止。
视频播放完毕便自动销毁,郗长林没管,扯下耳机,轻轻敛下眼眸。
“我想出去走走。”郗长林活动了一下五指,偏头对贺迟说。这不是一个请求,而是一句告知的话,说完,他便站起身来,绕过身前的电脑,走向门口。
时间已是午夜,医院内一片寂静。隔壁宫酌的病房早就关了灯,整个顶层,只留下一盆又一盆睡意朦胧的绿植仍坚守在长廊之中。
郗长林走过去,掐下一片叶子,慢条斯理地撕碎,再抛至风中。
x病毒。
当年郗长林的外公郗亭突然病重,医院确诊出的,也是这个毒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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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
但问题依然存在,根据宫酌推测,谢盏是在盛铭制药厂内感染了这种病毒。可郗亭呢?郗长林记得那几年里,他外公都没有出过远门。总不能是这种病毒偶尔流入了宁海城吧?
“已逝之人的事情调查起来没那么容易。”系统冒出脑袋,“视频我刻录了一份,从中可以看出这类病毒感染方式是通过体外接触,虽然不排除其它方式。但照着这一点查的话,那范围可就太大了,而且体质不同的人潜伏期不同,也就无法圈定他是什么时候受到感染的。”
“如果通过体外接触,而受到感染的人那段时间在宁海城只有一例的话,那么病毒携带者应该将自己武装得很牢实,可这样一来,就太显眼了……一般人不会和这种人进行接触。”郗长林挑了挑眉。
系统:“有没有可能是熟人作案?如果是熟人的话,就会主动上前搭话了。”
“说不准。”郗长林又掐了一片叶子,说,“十多年前的事要查找证据相当困难,我觉得我们应该关心一下盛铭制药厂中x病毒的流向。”
系统:“哦,对了,昨天我查到的、在盛铭制药厂出事的、那一死两伤三名员工,其中在抢救中存活下来的两人,这段时间他们一直休养在家、没有复工,但就在今天早上……相继去世了,都是死在家里,而且那笔赔偿金他们的家人没有用于治疗。”
“世间情感就是这么凉薄。”郗长林轻轻呼出一口气,丢掉那片撕成渣的叶子,手指紧紧握住栏杆,叹了一声。
接着,他又说:“三个月前出的事,算算时间,差不多是时候了。x病毒一旦过了潜伏期进入兴奋期,就意味着死神已经把镰刀架了在脖子上。”
系统也叹了声气:“还有,那个在论坛上发帖,说‘在盛铭出事,这几个人十有八九是救不回来了。就算现在救回来,过不了多久依旧是死的命’的人,我没办法锁定他的真实ip地址。”
“没关系。”郗长林语气平淡无波,“宫酌给我们提供的线索已经够多了,不差那一个知情人,也不用把拼命掩藏身份的陌生人卷入这场风波中。”
“那你打算怎么做?”系统问。
“趁着这几天‘休假’,亲自去盛铭制药厂走一趟。”郗长林轻描淡写地回答。
系统惊讶:“那岂不是就暴露了?”
“你是不是傻,我们有道具不是吗?”郗长林没好气翻了个白眼。
郗长林向来是雷厉风行的人。
第二天一早,他笑眯眯地哄过护士小姐后,又趁着贺迟开视频会议走不开,干脆利落地离开了医院。
盛铭制药厂在平海城近郊,郗长林一路烧钱使用道具“隐身符”,先搭地铁,再转公交,这样一路晃悠着过去。
到达了目的地,他轻而易举地晃过各项检查关卡,正大光明尾随一个人,跟着他一起穿上鞋套,走入了那个独立实验室。
实验室位于地下,占地面积约有一个足球场,各区域严格分离,关卡重重,每过一道门就需要刷一次卡,权限不同,能通过的门也不同。郗长林注意到在第三道门之后,就必须穿着防护服才能进入了。
“老大,你不能冒这个险。”系统忧心忡忡,在郗长林跟随的那人换好服装后,即将刷开第三道关卡时,出声拦住了依旧试图尾随的郗长林,“而且我们没必要看他们的生产过程,不是吗?我们是来找x病毒的流向记录的。”
“没有适合现在用的道具?”郗长林不着痕迹地蹙了一下眉。
系统给他算了一笔账:“老大哦,我们坐车过来花了三个小时,隐身符消耗了三张,现在正使用着第四张,为了保险起见,接下来还要预备四张隐身符,算算价钱,一共要花去24万。这样一来,你卡上余额根本不够买防御道具。”
郗长林:“……”
“你是不是乱花钱了?”郗长林随口一问。
“我往哪儿花钱!”系统不满地吼道。
在快穿世界中,郗长林秉持着“反正钱再多也带不走、不如花光寻个开心”这一观念,大手大脚管了。
回到本源世界后,他没过多久就遇上了贺迟,大佬愿意给他花钱,一时半会儿没人纠正他这个毛病,是以他对自己账户上的余额毫不关心。
现在听系统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脑壳有些大不过也仅仅头大了几秒,转眼便开始想别的招。
“老大,左转一直走到底,有一条通道,通向中央控制室。这是专门为盛铭制药厂高层开辟的一条路,绝对安全。”系统操着一口电子音笑了一下,“来来来,左转左转,齐步走”
郗长林没好气地捻了捻手指,跟着系统的口令转身往走。
实验室内处处雪白,地板瓷砖光可鉴人,一路走来没见这半个人影,周围安静得能听见细针落地之声。
这条路上亦有数道检测门,需要虹膜和指纹认证,好在郗长林有系统,秒秒钟便破解,并替换掉了监控画面。
“这个实验室看起来越来越可疑了。”系统颇为恨铁不成钢地叹息一声,说,“搞得这么严肃,让人一看就能猜到里面肯定有点东西。”
郗长林却是蹙起眉:“他们到底想用这种病毒做什么?”
“这么大架势,我看很有可能是要报复世界啊。”系统的语气倒是轻松,“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青年漫声一“啧”,来到最后一道门面前,让系统刷开。
依旧是那么轻而易举。
郗长林挑了下眉,踩着脚底的鞋套走进去。氪金商城的隐身符不仅能隐去身形,还将声音也一并消了去,所以他走得大胆。
这是一个呈半弧形的房间,墙上悬挂着一个又一个屏幕,将实验室内大大小小所有角落都纳入了监控之中;中央放置着一台电脑,没有开机,所有按键都熄灭着。
“这里的电脑没联网。”系统又冒出脑袋,语气中含着一丝紧张,“老大,查询记录只能由你亲自来操作了。”
郗长林没回答,他仍在注视着监控屏幕只见其中一个监控区域,有人正拿小白鼠进行试验。
“把那边的画面录下来。”郗长林抬手一指,“这些人正在采集小白鼠的数据,是已经感染x病毒、并且进入兴奋期的小白鼠。”
系统喊了一声得令。
郗长林又让他切掉监控画面,然后从口袋中拿出一双手套,边戴,边走向电脑主机。但就在青年即将弯腰开机的时候,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他不甚明显地蹙了蹙眉,本不打算管,系统却抽空说了声是emi打来的。
贺迟向来是直接联系他,有事不会让emi转达。郗长林眉心一跳,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
郗长林将手机掏出来,隔着手套将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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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接听,电话那头emi的声音压得很低,背景音也很嘈杂,似乎是在冲水。
“郗先生,您听我说就好,不必出声回答。”emi语速飞快,“我想您此刻应该在盛铭制药厂,甚至已经走到了那个独立实验室的中央控制台前,那个房间里有一台电脑,记录着实验室里所有的数据,不过开机即会产生记录,而记录则由专门人员每天早晚定时进行检查。
现在宫倾和他的未婚妻言栩正在您的病房内,我们使用了道具,因此暂时没人发现您的离开。您的不在场证明很充足,所以请您抓住这个机会。不过道具具有时效性,希望您能在下午三点之前赶回来。主人已经派人停了一辆车在制药厂附近,定位已经发送到了您的手机中,那辆车由声控与指纹解锁,录入的是您右手拇指指纹。
要说的就是这些,我先挂电话了,祝您好运,先生。”
说完,郗长林听见emi放开了水箱按钮,紧接着通话中断。
那股奇妙的感觉又一次在心中浮现,有点酸有点软,就跟蚁走感似的,酥酥麻麻。郗长林挑了挑眉,继续了开机的动作。
这是一台老式电脑,装载windowsxp系统,开机速度很慢。郗长林耐心等了将近三分钟,熟悉的音效才传来,桌面背景是经典的蓝天白云图,而图标只有简单的三个。
青年让系统记录下鼠标的位置,才晃动着点开这个盛铭制药自行开发的管理系统软件。
开机虽慢,不过软件运行过程中却并不卡。这个管理软件条目分明,郗长林很容易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记录。
这些年来往外流出的x病毒并不多,三个月前盛铭制药厂中发生的员工在流水线上作业时晕倒的案件很可能是一场意外,而十二年前,也就是郗长林的外公郗亭重病去世那一年,并没有x病毒从盛铭制药厂流出到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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