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我超娇弱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岫青晓白
“怎么回事?难道老大外公是在别的地方感染上这种病毒的?”系统讶然出声。
“x病毒的潜伏期因人而异,不一定是在那一年感染的。”郗长林冷声道,“将这些记录拷贝出来,一分钟后,我们……”
他话还没说完,弧形墙顶上竟亮起了红灯!
再看中央控制室大门,亦出现了一把巨大的“x”,表明此门从内不可往外开启!
“麻烦了。”系统的声音沉了下来,“这门破解起来起码要三分钟。”
“恐怕是昨晚宫酌借用了我的手机后,宫倾就起疑心了。”郗长林语气镇定,“不急,你先把这些记录拷贝了,拷贝完毕后加强对他们监控的控制。”
接着,他笑了一下,“他们想抓住入侵的人,总得开门不是吗?”
系统被郗长林带笑的嗓音安抚下来,不慌不忙将所有记录拷贝进自己的数据库中,然后一头扎进氪金商城,寻找有没有什么是接下来可能用上的道具。
盛铭制药厂的人来得很快,不过人并不多,一共四个。分别是实验室的负责人,一个戴着口罩看不清脸、但正玩着一把手术刀的高级研究员,与两名专门负责这边的安保人员,后两人都是魁梧型的身材,虬结的肌肉将衣料撑起,几乎要炸开。
郗长林一边用这台xp系统的电脑玩扫雷,一边通过监控屏幕看着那四人。
“怎么不去拍电影呢?”青年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再戴个墨镜就是黑道片了。”
系统小声接话:“可能是因为不上相吧。”
郗长林轻轻一笑。
当四人在门外站好位置,小心翼翼地刷开金属门时,这局扫雷刚好通关。
“走了。”郗长林懒得将鼠标放回原本的位置,就随手这么一抛,然后从座椅上起身,大步与那些人擦身走出去。
而于这四人眼中,他们看见的是一片空荡荡的中央控制室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游戏通关,电脑椅轻轻转悠,掉落到桌外的鼠标被鼠标线扯着、正打转,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的痕迹。
就在这时,那位负责人的耳麦中传来一个声音:“组长,监控已经恢复,我们……什么都没发现。”
第46章
半弧形中央控制室内,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游戏通关时间在几秒钟以前,电脑椅中仍残留着丁点儿余温,人的活动痕迹十分明显,但人影半丝瞧不见。
实验室负责人紧锁眉头在里面走了一圈,连贴着白瓷砖的墙都拍过一遍,随后满脸凝重地按了下耳麦,说:“电脑有没有可能被入侵了?”
“组长,控制室内的电脑从来没有联过网,通过网络入侵的可能性为0,但不排除有人用u盘将病毒导入。”耳麦中的声音顿了一下,“还有就是……闹鬼。”
“下来检查电脑,一定要找出原因。”负责人吩咐他,“门口的鞋套少了一双,有人进来过,不可能是实验室里闹鬼。”
*
就在这几人凝重地对中央控制室及整个实验室进行搜查时,郗长林已经正大光明地走了出来。他站在盛铭制药厂外的马路边,弯腰扯下脚底的鞋套,再掏出一只打火机,极不环保地将这两个塑料套点燃,毁尸灭迹。
手机里到的那条定位信息提示郗长林,贺迟让人开来的那辆车就在附近,但郗长林只往那方向扫了一眼,便抬腿走向公交站,等候为数不多的、途经此处的公交之一。
“老大,你真的要这样对贺老板吗?”系统有些不忍心地开口。
郗长林轻轻皱了下眉,“这是一种你好我好他也好的方式,不是吗?他喜欢我,想要我也喜欢他,但我做不到。既然做不到,交易就不是一场公平对等的交易,我中止有问题?”
系统挠了挠头,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辩解,甚至细细品了一下郗长林这番话后,还觉得挺有道理的贺迟喜欢,甚至可以说是深爱着郗长林,他想要的不仅仅是郗长林陪在他身边,更希望郗长林打开心门接纳他。而对郗长林来说,能够付出的仅仅只有前者,再多的无法给予。
双方的期望不同,条件与筹码也不对等,就算继续纠缠下去,恐怕也得不来好结果。
在那段漫长岁月中,不是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例,起初对方爱得有多深,后来因为无法占有全部,对郗长林的恨就有多浓重,最后甚至黑化了,严重影响任务进展。
不太了解人类感情的系统叹了声气,虽然理解,但总有些于心不忍,“可我还是觉得贺老板怪可怜的。”
郗长林站在候车队伍的最末尾,随着人流慢慢往前挪,上了车后直接走到公交最后方,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是挺可怜的。”他看着窗外不断远去的风景,低声对系统说,“但凡喜欢我的人,都挺可怜的。”
搭了三个小时的车





我超娇弱的 分卷阅读78
,烧了三张隐身符,郗长林回到医院。
病房内来“探望”的宫倾与他的未婚妻早已离开,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贺迟。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处理工作,而是盘腿坐在壁挂电视屏幕下,握着手柄玩游戏。
那是郗长林玩游戏时总会选择的地方,一般而言,贺迟会想方设法把他拉到沙发上,或者至少在他屁股底下塞个懒人沙发。
现在贺迟反常地坐到了郗长林喜欢的位置上,没什么表情地抿着唇,玩一款他们已经一起通关的游戏。
郗长林却觉得他看上去要哭了。
正要跨进门的脚步一顿,这个瞬间,郗长林竟然有些不敢走过去。
他忽然想起贺迟曾经说起的,六年前在公墓边看见他抱着吉他弹《送别》时产生的想法“如果能走到你面前、抱你一下就好了”。
此时此刻,郗长林也生出了同样的想法。
“要不要过去抱抱他?”青年在心中对自己说。
不过很快,他就进行了自我反驳,“可如果拥抱让他误会了,又该怎么办?我是不是更应该干脆地离开,把所有他的念想都断绝了?”
思索片刻,他又觉得这样的念头似乎有些残忍,脚步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就在此时,一阵风吹过,从走廊漫入病房内,夹杂着雨后的湿润泥土气息与草木清苦味道。
郗长林看见贺迟鼻翼翕动,接着竟转过头来,凝视着他身处之处,在贺迟眼里应是一片无人之地的位置,说:
“回来了?”
郗长林一怔,隔了好几秒,才迈步走过去。
他边走边纠结,最终选择了坐到贺迟身旁,才解除隐身符的效果,语气里带了点笑意:“你是怎么发现的?”
“风吹进来的味道变了。”贺迟敛下眼眸,轻声说,“你去了一趟盛铭制药厂,不可避地染上了那里的一些气味。”
青年“哦”了一声,见贺迟的心思不再集中于游戏上,便将他手里的手柄给捞了过来,接着现在的进度往下打。
贺迟的目光从郗长林脸庞落到他的手指上,隔了好半晌,才说:“是不是打算出院、回去了?”
郗长林指尖一颤:“有的时候,不了解得那么透彻或许是一种好事。”
“还准备不让我再跟着你了。”贺迟将疑问的语气改为肯定,手抬了起来,但微微一顿,又在半空中放下去。
郗长林也没兴致玩游戏了。他按下暂停,咬了咬唇后,低声说:“不要再跟来了,我不值得你这样喜欢。”
贺迟想也不想就反驳:“喜欢一个人不是看值不值得。”
“可你不觉得这样很傻吗?做亏本的买卖,谈入不敷出的生意……”郗长林皱起了眉。
贺迟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他打断郗长林的话,声音在不经意间抬高:“喜欢这件事情不是买卖,也不是做生意。感情的事,与利益无关,我爱你不是因为你能给我带来什么,而是因为是你所以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模样,你在哪里,是什么身份,我渴望着你。即使你一次又一次让我走远,我都会找过来。”
说到最后,他的语调转低,嗓音微哑,透出几分无奈与悲伤。
郗长林眼神变得迷茫,漆黑眼眸对上那双湛蓝如海的,过了好久,才说:“我不懂……或许曾经懂过,但隔得太久,已经给忘了。”
“你不是不懂,你只是选择性地不想理解。”贺迟摇了摇头,“你害怕‘喜欢’这种感情会伤害到你,因此你找了个角落把它藏起来,躲得远远的。”
贺迟眼眸中流淌着难以遏制的感情,深邃如同星辰倒转的夜空,悄无声息深藏了亿万光年的情绪与话语都揉碎其间,初看时复杂,可再看,却是简单明了到了极点。
郗长林注视了贺迟一会儿,觉得自己不太能承受住这样的目光,旋即扭开了头。
“或许你说得对,我就是不想理解,而且我也不太想从那个角落里出来。”他轻声开口,说完之后将游戏手柄放到地上,慢吞吞站起来。
“你要走了吗?”贺迟随之起身,跟在郗长林三步之后,哑着声音问。
“我不喜欢你呀,贺迟。”郗长林敛着眸光,掐下角落中盆栽的一片叶子,“我没办法像你对我那样对你。”
“你不需要像我一样。”贺迟低声说着,“你不用勉强自己回应我。”
落地窗玻璃映出郗长林的模样,眼眸漆黑如墨,眼型狭长漂亮,不笑时眼尾微垂,无端生出几分疏离,可笑起来时,便多了柔和与乖巧。
郗长林弯起眼睛,透过玻璃上的倒影看向贺迟,声音清澈中含着少有的认真:“我做不到,这令我感到困扰,也让我觉得悲哀。”
说着,他抬手指向天空:“贺迟你看,雨又要落下来了。在大雨中要想奔跑起来、不被人追上,必须舍弃掉雨伞啊。”
身后的人久久无声,以至于护士端着托盘来为郗长林挂点滴时,沉寂才被打破。
“下午就不注射点滴了。”郗长林唇角的笑容重新勾起,他偏过视线,冲护士说,“劳烦带我去办理出院手续。”
郗长林除了体质弱这个毛病,以及几方专家会诊谨慎又无奈敲定的“轻微脑震荡”,别的是真无大碍,根本没有住院的必要。
昨天又发生了小护士因为躲猫而摔了药剂、被调到其他区域工作这事,整个vip楼层的护理人员都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生怕再出什么岔子,让贺迟这尊祖宗“为博红颜一笑”,做出“天凉王破”这等事。
现在一听郗长林要出院,护士小姐一下子没能掩饰住喜悦神情,眼前瞬间亮起来,不过片刻她便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忙低头掩饰性地咳了一声,说:“出院需要和主治医生沟通,我这就去帮您通知他。”
说完,她怎么端着托盘来,就怎么端着托盘走了,步伐轻快,跟一只云雀似的。
青年挑了一下眉,来到衣柜前,从里拿出昨天贾国平带来的、他常用的那只背包,里面装着剧本、pad、钱包和一些东西。
“出院之后,你打算去哪?”贺迟兀然出声。
郗长林慢条斯理地把包挎上肩膀,接着才回答他:“还能去哪?当然是回剧组。”
出院手续办得很快,不仅是这层楼的护士,连郗长林的主治医生都巴不得他快点离开医院,签字时一气呵成龙飞凤舞。郗长林觉得他走后,医院里的人甚至会放串鞭炮、开个庆祝趴。
郗长林刻意等了一下,和贺迟一起搭电梯离开,直到来到地下车库,才折身走往另一个方向,算是为贺迟做足了面子。
他用微信喊了个滴滴出租,没有如先前告诉贺迟那样回剧组,而是让司机将车开到了自己那间小破公寓楼下。
“贺老板一直跟着你




我超娇弱的 分卷阅读79
,现在车停在楼下,但人没上来。”按电梯的时候,系统对郗长林说。
“我知道。”郗长林半敛眼眸,边把玩自己的手指边说。
上了楼,郗长林首先让系统排查了一遍房间内外是否有监控与窃听设备,确认安全,才掏出钥匙开门。
仅仅是两天没到这里来落脚,郗长林却觉得好似过了一个世纪,看见墙上挂的那些乐器时,心中忽然生出了一阵疲惫感。
他的手指在古琴、古筝、琵琶与吉他之间摇摆游移,来回数次后,停在了古琴之上。
这不是一把名贵古琴,仅仅是张只值三四千人民币的伏羲式练习琴,用很次的杉木制成,漆面被刷得黑亮。
郗长林将这张古琴抱下来,盘膝席地而坐,就这么放在膝盖上,拨弦弹奏。
起手是一首入门曲《秋风词》,但郗长林忽然想起歌词中“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一句,便猛地一顿,更徽换弦,改弹起了《仙翁操》。
他边弹边唱,初学时觉得分外滑稽的歌词,现下竟品出了几分韵味。
“真是很奇怪。”一曲过后,郗长林对着琴自言自语,“以前为什么的我,就能轻易接受和玩弄别人的感情呢?喜欢,爱,恨,不都是可以利用的手段吗?”
“为什么对贺迟狠不下心?他明明是最可靠的盟友。”
沉寂下来的室内无人回答。
片刻后琴声又起。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指针转过几转,系统冒出脑袋,出声提醒:“外面下雨了,贺大佬还是没有离开。”
他声音落地,已是阴云密布的天空乍然大亮,紧接着轰隆一声,雷从天边滚滚而来。
郗长林的琴声止歇了。
“几点了?”青年问。
系统:“已经是晚上六点了。”
郗长林“哦”了一声,赤着脚走去开灯,然后到厨房找出一包泡面和一根双汇王中王,烧上一壶水,洗好碗筷,准备泡开。
“你确定吃这个?”系统惊讶道。
“就吃这个是可能不够,不如点个烧烤外卖?”郗长林挑眉,口吻轻松自然。
系统:“……”
他沉默了好半晌,才颇为无奈地说:“别了吧,不如点个营养又健康的瓦罐汤,再吃个清炒蔬菜。”
闻言,郗长林也沉默了半晌。
水壶中水沸腾起来时,青年终于开口:“别了吧。”
窗外狂风大作,天色很快沉下去,雨势犹如倾盆倒灌,伴随着狂雷砸到地面,很快便形成了积水。
郗长林站在落地窗外眺望楼下,看见贺迟的车就在路旁,看这架势,很有可能要在楼下守一整晚。
他站在楼上看了一会儿,手一抬,干脆利落地拉上了两层窗帘,屋内的光再透不出分毫。
计时app提示三分钟时间已到,郗长林慢吞吞地折身回去厨房,把面碗端出来。
方便面是泡椒牛肉味的,他不仅给自己切了一根火腿,还在里面卧了个鸡蛋,可以说是一顿很豪华的晚餐了。
郗长林刚拿好筷子要把作料搅拌均匀,门口竟传来一阵敲门声。
“是外卖。”系统说,“我以为是送隔壁的,看样子是贺大佬给你叫的。”
郗长林仿若未听见敲门声一般,继续搅拌他的泡面,然后将水煮蛋给拨上来,用筷子夹成两半,让面汤浸入蛋黄中。
“真的不开门吗?”系统问。
“开门不就表示我松口了,肯接受他的好意了?”郗长林反问他。
系统说了声“也是哦”,就潜下去了。
郗长林花了二十分钟吃完这碗泡椒牛肉面,然后从背包中拿出pad和applepencil,又调出今天在盛铭制药厂的实验室里录下的小白鼠视频,专心研究起来。
室内光线被调得偏暗,照得郗长林轮廓深邃。他抿着唇,将关键的地方都记录在备忘录上。
这段视频不长,仅仅几分钟而已,却是隐含着巨大的信息,郗长林看了一遍又一遍,有了些思路,但很乱,千思万绪一时难以理出头。
郗长林开始出神,白色的applepencil在他指间转动,谁知忽然一下用力过猛,整只笔飞了出去,而恰在此时,外面又一声雷炸开。
applepencil的落地声和雷声交叠在一起,被掩盖得半死不透,这雷响天彻地,就好似擦着阳台过去一般,连带着窗户都震动起来;那耀白的闪电光亦穿透了深灰窗帘,亮得如同射线,仿佛要将这垂帘一角烧穿。
从窗帘缝隙可以看见天幕之中青紫之光犹如一只苦手,将天空撕裂,而雷霆震震,似乎要勾动地火。郗长林眉心一跳,下意识脱口而出:“没劈到人吧?”
系统善解人意地回答:“人是没有,但树倒了一棵,而且地面积水退不下去,楼下已经淹了。”
“……”
“‘欢迎到平海城来看海’,这句话已经成为微博热搜了。”系统又说,“这场雨是从周边区县往市区转移的,好几个区县已经遭受洪灾了。”
“那楼下的勇士被水冲走了吗?”郗长林眨了下眼。
系统跑去查探了一番,好几分钟才回答郗长林:“贺老板的车,性能还是挺好的,这点水应该能安全淌过去,不过如果在这里待一晚上,明天的情况就很难说了。毕竟老大你楼下是个低洼地带,水能积很深很深很深。”
闻言,郗长林靠在沙发上的背挺了一下,脚也从盘着改为踩到地板上,但仅仅只有一瞬,又恢复了先前那副窝着的咸鱼姿势。不过手指却是在平板home键上戳了一下,退回桌面,然后戳开微信,点进和某个人的聊天框。
我可不想明天在新闻上看见你。
对方秒回:
我让emi去了一趟盛铭制药厂,拿到了些东西,初步判断盛铭制药厂在做的实验包括两部分,一是引导x病毒变异,制成危险性不那么大的其他病毒,二是杀死这种“其他病毒”的方法。
郗长林:“……”
简直牛头不对马嘴。
他瞪了这条消息起码三分钟,对方的状态又一次显示为“正在输入”。
贺迟:联系起来可以推测出,宫倾他们可能想将这种病毒投入公众场合,让人普遍受到感染,接着再推广药品。
郗长林没忍住,戳了戳输入栏,开始打字:
果然,资本家的行为都是利益驱使的。但这前期投入是否太大了?
贺迟:他们的实验室起初规模很小,是近几年才扩建到这么大,算下来时间成本不高,但人力和金钱就不知道了。不过一旦利用这种病毒打开市场,占据绝对份额,那么今后盛铭制药厂的地位将不可撼动。
郗长林:只是为了以后奠定基础




我超娇弱的 分卷阅读80

贺迟:是的,奠定基础,但如果x病毒还有其他用途,可能性就不止这个了。
郗长林“啧”了一声,手指轻快地在平板边缘敲了一下,一团乱的思绪豁然开朗。不过他没忘记主动开启这段对话是为了什么,指尖在虚空画了几个圈后,重新落回键盘上。
贺先生,你现在是不是该顺着水“漂流”回去了?
对方直接弹来了一个视频,郗长林拒接。
又是一个视频,又一次拒绝。
几次三番后,贺迟终于放弃,改为了发语音。嘈杂雨声中,他声线低沉,带着些许哑和倦意:“积水太深,车熄火了,没办法发动。”
郗长林十分不检点地回了个“屁”,接着又跟了个“滚”字。
劝人回去的话到此为止,郗长林熄灭屏幕,不再管贺迟是不是会被雨淹没。他把桌上的东西拾一番,将面碗拿去厨房清洗,又冲了个澡,吹完头后,把脸埋进枕头里就睡着了。
翌日早上,郗长林被上门的贾国平叫醒。
青年思来想去,只能想到是贺迟把他出院的消息告诉给了这位经纪人。
郗长林半眯着眼睛,接过贾国平递来的挤好牙膏的牙刷,动作机械地开始刷牙,好一阵子,才问系统:“暴雨里的勇士昨天被冲走了吗?”
“你睡下后不久,贺老板就走了,走得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丝毫看不出他那辆车打不燃火。”
青年“哦”了一声,敛下眸光,继续刷牙动作。
贾国平站在卫生间门口,大嗓门语速飞快地对郗长林说:“我已经向秦导报备了你今天就能回剧组的消息,你的戏份依旧被排在最后那天,不再作调整。不过舞蹈课被提上了日程,今天下午开始第一节课……哦,还有一点,舞戏加了一段新的,是剑舞,花魁易清波与国师牧奚北在月夜下对剑,也就是你和楼阳两个人的剑舞。”
第47章
易清波与牧奚北在月夜下对剑,是以回忆杀形式出现在《幻日》原著中的情节。这两人曾是师兄妹,在门派中一同习武练剑,度过了鸡飞狗跳的少年时光。后来一人成了花魁,一人成了国师,曾经的同门关系变为上下级。
《幻日》的主角吕啸归对易清波产生过爱慕之情,不过于易清波而言,如花开谢般的短暂一生中,真正喜欢过的,恐怕只有牧奚北一人,虽然易清波最后却是为了吕啸归而死。
易清波是个复杂又纯粹的人,但为了电影的整体效果,她的感情线被砍得分毫不剩。与牧奚北在山间月下对剑比试,与吕啸归在芦苇生长的湖畔边对酒至天明,这些戏份都没改编到电影中去。
现在却对剧本进行调整,加了一段月下剑舞,那么势必会加相应的回忆情节,虽然不会太长,却会令这个角色产生质的变化。要知道在主讲家国仇恨这样的大情节电影中,小人物的爱情故事更是容易让观众动容。
这样一番改动,无异于直接推了郗长林一把,让他站上迈向高峰的台阶。
不过在这时候微调剧本,郗长林总觉得背后含有深意,是剧组受到了某个人的利益驱使。不过没多久,他又忍不住想也许是自己太敏感了,毕竟加这么一段感情戏,能够为整个片子的剧情带来缓冲,稍微对低沉悲怆的氛围和硬朗的画面进行中和。
1...2324252627...4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