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大浪淘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东川平湖生
还没走远的绛屿崴了一脚。
天衍门在甲组第一场,而盛仙门在乙组,也许是上天也期待着内外丹道的巅峰对决,并没有让他们在第二轮遇上。
随着赛事的白热化,盛仙门率先击败海沧派进入第三轮,天衍门紧跟其后,两个名字相继着从裁判口中念了出来。
盛仙门有十个人,天衍门有三个人,似乎胜负已经分了,然而,有了前车之鉴,即使没有了赌局,众人仍是不敢轻易下结论。
天衍门是一匹黑马,这已经成为了与会者的共识。
决赛没有立刻开始,而是定在了傍晚,那时候皇帝大臣们也都散了值,看完决赛再吃个饭,也就直接进入一年一度的赏花会了。
距离决赛还有段时间,天衍等人为了避风头,没在山上久留,而是回到了绛屿的宅子里。
天朔累得不行,吃饭吃着吃着就倒在了桌子上,把天衍吓了一跳,一把脉才放下心来。
天行真气消耗过度,吃完饭也先去休息了,就剩下一个天衍看着满桌狼藉,任劳任怨地拾起来。
洗碗的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天衍只好停下手头的动作去开门,一开门就愣住了。
领头的那人玄衣佩玉,衣缘上绣有暗金色的龙纹,身后跟着两个侍卫,都是有些浓浓丹光的金丹大能,比起他们徒有其表的主子,是正儿八经的修行人。
可是修行人也得恭恭敬敬地站在那人的后头,当着不知名的护卫。天衍额角立马跳了跳:“请问您找谁?”
“找你。”那个人笑了笑,“我可以进去吗?”
第93章第九十一章引剑
天衍没有立刻回答,那人却将侍卫留在外头,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天衍:“……”
这霸道的狗脾气不愧是一家人。
萧显大爷似的往首位上一坐,全然不把自己当客人,不过还算有点良心,没让天衍来伺候他也有可能是嫌弃天衍一手的油。
天衍下意识地往太常山上望了一眼,绛屿被盛仙门的长老们留了下来,快小半个时辰了,也没说回不回。可偏偏这个时候,萧显这个夺命鬼上了门。
还点名道姓地就要找他。
天衍看遍了周身,也没看出来自己有什么值得这位屈尊纡贵特地来找他的。
“听闻阁下和我二弟认识许久了?”
“一般久。”
“他不好伺候吧?”
“一般不好。”
天衍看着地板缝,老实巴交地有一答一有二答二。萧显身边向来不缺嘴皮子利落的人,从来也没有见过像这样的棒槌,一时竟然有些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天衍藏在背后的手指偷偷地转了个弯,一丝细风轻轻地从他指缝间溜了出去。
“你在做什么?”
“这不正洗着碗殿下您就来了么,一手油黏糊糊的不大舒服。”
萧显一辈子都在勾心斗角,权力与猜忌占据了他一整颗心,吃了金丹也成不了正儿八经的修行人。根本看不出来天衍动了什么手脚。
他松开天衍的手,心底的猜忌依旧没尘埃落定,他也不打算拐弯抹角了:“听闻贵派所修非常道。”
天衍:“一般……”他看见萧显那明显不高兴的眉头,适时改口,“都是丹道,没有非不非常一说。”
“孤当年有幸到太玄山一游,所见尽是荒凉,可如今,春秋几去,却是人杰地灵,郁郁葱葱了。”
“种的树多了,自然就郁郁葱葱了。”
“太玄和太常一南一北,北山龙脉定国□□,有我天顺千秋基业,南山沉龙复苏,黄曾中兴,贵派功不可没,如孤许你盛仙之制……”
“不愿意,滚。”
绛屿终于赶了回来,挡在天衍的面前。长老们留他,说是为了之后的比试开个会,结果一句话翻来





大浪淘沙 分卷阅读104
覆去说了半天,明显是不想让他走,他就知道可能出问题了。
往回赶的时候就到了天衍的传信:你其实可以慢点回来,毕竟我把你家房子烧了。
绛屿能信了他的鬼话才真是有鬼了。
他马不停蹄往回赶,结果就发现他要是再晚回来一会儿,后院当真就要起火了?
“怎么?太子殿下就能擅闯民宅了?”
“二弟新房落成,怎地也不和家里说说,害父皇终日挂念,若不是为兄正好听说……哎,来的匆忙,也没带礼物,赶明……”
“不必了,赶明儿我就把房子卖了,太子殿下如果感兴趣,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慢走。”
萧显走后,绛屿一声不吭地拉着天衍的手到水池里洗了三五遍,不仅把油洗干净了,连皮都差点搓掉了一层。
天衍一边忍着疼一边问:“你真的要卖房子?”
“嗯。”绛屿给他擦干净水,“晦气。”
天衍庆幸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说幸好他不知道萧显碰过他,否则怕不是要剁了?
天衍道:“你那个大哥,好像以为你跟我们搅和在一起,是想借内丹道跟他夺权。”
绛屿冷笑了一声:“在他眼里,谁不想夺权?”
他叹了口气,不太想继续谈这件事:“放心,我出身盛仙门,这是没办法更改的事实,就冲这点,他只会拉拢你们,不会和你们内丹道为敌。”
天衍:“我不是这个意思。”
绛屿:“我知道。”
决赛的场地设在观月峰,傍晚,皇帝和文武百官都落了座。天朔除了第一场,后来就再也没上过场,天衍显然没把他当成一个战力。
于是他只剩下天行可用。
他跟天行说:“没事,尽力而为,觉得不行就下来,别伤着了。”
第一把,盛仙门轻敌,天行险胜。
第二把,双方同时飞出擂台
天衍御剑飞上半空,接住了被震飞的天行,浅紫色的丹光像揉碎了的星辰,一点一点地从天上落下来,有人忍不住伸手去接,却扑了个空。
天微微暗,可人群却沸腾了:“快看,他会飞!”
天衍将天行安置好,自己则走上了擂台。
他的丹光散了一地,像是拖了一条长长的尾巴,遍地生花。
他召出飞剑,静静地站在台上。
天衍门已经没有底牌了。
盛仙门还剩八个人,不算绛屿,也还有七个。绛屿肯定是最后一个出场,意味着他如果想见着绛屿的面,他必须得把前头七个全部干掉。
盛仙门上午的比试通常和他们同时,而且除了那几个人,很多人都还没露面,天衍实在他不知道他们的实力究竟如何。绛屿可以给他说其他门派如何如何,却绝对不会也不能和他透露盛仙门相关。
绛屿很有原则,不会因为他和天衍关系好就弃宗门于不顾,天衍也知道这茬,所以压根也没问。
那这七个人,会怎么出牌呢?
他们没有出牌。
场上突然静默了一会儿,然后爆发出一声巨响,天衍的目光忽然动了一下,绛屿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正一步一步地往场上走。
提前上场?
“你怎么……”
“嘘他们几个不是你的对手,不过连战七局后再对上我,就没什么意思了。”
“哟呵,口气不小嘛,你就不怕输了?”
绛屿召出飞剑,还没开始便毫不留情地砍了过去。绛屿和天衍关系好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裁判还在等着他俩的场前寒暄,本以为会比旁人要更久一点,谁知道竟然直接就开打了。
裁判手忙脚乱地拿起手上的锤子敲了一下锣,总算赶在在双方交上火之前喊了开始。
明溪忙着闭关,天衍寻常练剑都是和绛屿,两个人对彼此的套路都了如指掌,接下他那一剑没多大力气,还有闲心来嘲讽他一句“小短腿”。
绛屿当年因为嫌弃“游龙步”的练习方法太傻,就没学,不仅被天衍嘲讽腿短,还骂过他“半身不遂”。
不过绛屿在太玄山比较吃亏,在这里就没那么显得捉襟见肘了。这里有规定的场子。
从开始到现在,绛屿和天衍一共走了十招,天衍用了一次“渡厄”,三次“求索”,六次“否极”,中三剑让他使得成了,就好像有些小机灵鬼写作文,一个内容写三年,换个题目换身皮。
绛屿无声地叹了口气,往后退了一步。
他这一退,场上炸开了锅。
盛仙门的长老们坐不住,屁股底下仿佛有团火在烧:“赵长老,他还敢放水?”
赵擎一摊手:“他就是不行嘛,周长老,不能咱们输了就说放水吧?对人家孩子多不好?”
绛屿剑势一变,忽然笑了起来。
天衍耳朵里随之传来轻轻的一声:“破障。”
传音入密!
天衍陡然抬头,还不等他反应,绛屿的剑已经递了过来,天衍下意识用中三剑去接,可是紧接着,绛屿的声音和他的剑一起再次到来,依旧是那淡淡的两个字:破障。
第一剑,破障。除旧迎新,象开天之辟地;力拔千钧,碎山河之混沌。
“凌云。”
第二剑,凌云。少年壮志,上青天之揽月;意气风发,下九幽之乱神。
“式微。”
第三剑,式微。心比天高,恨事与之愿违;命比纸薄,携鸿鹄之坠尘。
绛屿以攻为守,将天衍九剑一剑一剑地引了出来,场外的人这才发现,不是天衍九剑不吸引人了,而是他们之前根本没看见真正的天衍九剑。
此时此刻,无论外丹道多么地不甘心,依旧忍不住爆发出了一声喝!
“天衍门是哪个门派,道府在哪?”
“徒弟就这么厉害,师父怕不是神仙?”
“盛仙门这次怕是要栽跟斗了。”
到最后,所有的喝声都一边倒,“天衍门”三个字此起彼伏,主办方们不停地擦着汗,紧张地望着场内。
与此同时,绛屿把天衍九剑倒数第二剑引了出来,然后手腕一转,由守而攻,天衍从未在拭剑大会上露过的最后一剑“归元”,到这里,从他的手里使了出来。
天衍使出第六剑“否极”,将来势汹汹的“归元”接得稳稳当当,绛屿无奈笑了笑,轻声道:“这里你该用‘凌云’,怎么老是记不住呢?”
剑已架在了脖子上,天衍却没打算束手就擒,正准备使游龙步脱身,可是……他一低头,一道道符文从他的脚下散开,瞬间铺满了整个场地。
他这才猛然反应过来,刚刚绛屿跟他周旋之时奇怪的步伐




大浪淘沙 分卷阅读105
他在布阵!
“怎么,跟你用剑用得多了,你就忘了我是阵修了?”
第94章第九十二章师门
主办方屁股下的火苗终于灭了。
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月亮爬上山头,遍地的月见草慢慢地开了花。
可是天衍没机会看了。
比试结束之时,绛屿站在场中央,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文武百官在的地方,一年不见,他又老了不少。
同样的,老人的目光也停在他身上,从始至终没有挪开过,直到旁边的女人喊了他一声,他才依依不舍地挪开了视线。
绛屿垂下眼看了看脚尖,然后跟天衍说:“我先回去了,待会儿你……”
“回哪?”天衍多嘴问了一句。
“太玄。”
天衍便没有参加后来的赏花会,而是直接跟绛屿回了太玄。
而就在这段时间里,经过外丹道的洗脑,天衍门白天才得到的一些拥趸者瞬间放弃了拜入天衍门的打算,多厉害的剑法也得有命使才行,听说修炼内丹道要遭天谴,修仙都是为了长生,哪个不要命?
但是天衍门不知道。
天衍还抱怨没看到天下至景的月见花海,绛屿却不以为然:“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花?”
天衍笑着说:“你这叫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好不容易去趟你家,结果连招牌都没见到,你说亏不亏?”
绛屿坐在石头上,瞅着那金黄的满月。月亮只有一个,太常和太玄的没什么不同,可他总觉得这边的月亮不大亮。
可能是嫌人少了吧。
绛屿不再去看月亮,而是从乾坤袖里拿出了一把种子,淡淡地抱怨了句:“当初给你种你又不要,你怎么那么难伺候呢?嗯?”
他把种子撒在脚边,月光倾泻下来,种子破土而出开出了月白色的花。
太玄山上长出来的月见草也和太常山上的没什么区别。
绛屿看着天衍:“还想要什么?”
天衍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把脑袋凑近了去,稍微一抬下巴就能撞上去,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那么好,入赘吧。”
绛屿定定地看着他,然后半真半假地推搡了一把,站了起来:“没心情和你说笑。”
天衍此前整个人都没着力,全靠绛屿的肩膀撑着,这一推直接就被推到了地上。
他俩平常什么话都说,从来不注意分寸,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谁的话也不信,总觉得对方在开玩笑。
天衍躺在石头上不肯起来,碰瓷似的发出“哎哟”的叫声:“断了断了断了啊,我死了。”
绛屿知道他是在逗自己开心,哭笑不得地把他拉了起来:“干什么呀你,多大个人了。”
天衍扒拉着他的月见袍,扒着扒着突然变得正经了起来,认真地说:“绛屿,大罗天配不上你。”
绛屿愣了一下,重新在他的旁边坐下,任凭他的手在自己身上乱摸,只是在他越摸越不是地方的时候才说了句:“你就是把我身上的月见袍扒下来了又如何,我也不会进你们天衍门。”
“为什么?”
绛屿没有回答,能为什么?
他就是一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说着不想和他们沾上关系,但其实就是放不开。天衍在这方面就做得比他好,说走就走,连头都不回一个。
绛屿想,他就算脱下了月见袍又怎样,丹田里躺着的金丹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来自何处,身体里流的血自己再不愿意也还得姓萧,这岂是能因为外界因素就能改变的?
他老爹不敢光明正大地认他,可这妨碍到别的人不把他当萧家人了吗?
萧家生他,盛仙门养他,这生养之恩哪个不比天大,岂是他说断就断得了的?
绛屿摇了摇头:“时候不早了,歇着吧。”
天行和天朔睡了一下午,此刻都力旺盛得很,半天不肯好好睡觉。
天朔在杂物堆一样的屋里翻箱倒柜,天行就歪在床上撺掇着他表演胸口碎大石,实在是很没有个师兄样。
天朔终于从一堆杂物里翻出来了一把木剑,还是当年天行刚学剑的时候用的,他抱着剑跑向刚刚走进来的天衍:“大师兄,我想学剑。”
几个月过去,终于又有两个人上山了。
一个是当今丞相家的大公子,放着锦衣玉食不过,在他弟弟刚落地的那天突然离家出走,要来这人丁稀少的天衍门拜师学艺。
丞相:“……”
另一个,是在拭剑大会上被内丹道勾了魂,然后苦思冥想了大半年,终于下定决心,天谴算个吧啦,于是就毅然决然地上山了。
两个人在山道上遇上,相看两厌。
一个认为对方花枝招展,没有悟道之心,一个认为对方严肃认真,要跟他做了师兄弟,生活肯定很没有意思,两个人掐了一路。
直到来到天衍面前:“不要他!”
天衍:“……”
绛屿:“……”
大公子看见绛屿,连架都忘了掐:“屿哥,你怎么在这儿?他们到处找你。”
绛屿:“让他们找就是。”
天衍瞠目结舌:“你们认识啊?”
绛屿点了点头,然后把天衍拉到一边,阴险地一指大公子,压低了声音说:“那小子有得是钱,让他给你修路!”
后来天衍还是把两个人都了进来,一个天衔,一个天衡,天衔沾着绛屿和带资进组的光,混了个四师兄当,被降了一格的天衡每天的想法就是把这个四师兄踩在脚下。
天衔好乐,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吹笛吹箫吹各种,尤其爱在天衡耳边噼里啪啦咚咚锵锵,俨然已经成为太玄山一大害。
天衍当初问他想学什么,这位公子哥可厉害了:“我是来玩的,在大罗天吹笛子天天被投诉,你们这儿大。”
天衍一想起他那催人尿下的笛音,默默地闭上了嘴。
后来有一天,这小子在山上乱逛的时候,不小心到了陵泉闭关的山头,生生把人吹得破了关,出来就着他的大笛子把人揍了一通,丢回到天衍手里太玄山终于安静了。
天衍看着自己的摇钱树被揍得上气不接下气还紧紧地握着他那宝贝大笛子,实在是于心不忍,于是就地削了个竹棍当长笛,一声音起,上清池中的水炸了。
天衔哭声一噎,看了看自己的笛子,再看了看天衍的,好像突然就发现了自己吹来见不得人的原因。
天衍问他:“想不想学?”
天衔却扒拉着他手里的破竹棍:“换!”
天衍:“……”




大浪淘沙 分卷阅读106
第95章第九十三章云开
太玄山上下山的路迄今为止就只有那一条天衍当初铲出来的山道,还每年都得去修一下,不然杂草一起来,走路都得跌跟斗。
天衔来了之后,护卫们都跟着在山下待命,把太玄山的艰苦条件打了份板砖厚的报告,让人快马加鞭送回大罗天,没多久,丞相请的施工队就过来了。
天衍吓得揽着天衔贴着墙角站,神经兮兮地看着一群陌生人在面前晃来晃去,时不时还要过来询问一下他的意见,比如这个路要怎么修,从哪里修,不一而足。
天衍哪里敢有意见?只管说让他们做主。
绛屿回来一看这阵势:“嚯,发达了呀。”他说完就跟施工队长勾肩搭背哥俩好去了。
绛屿向来喜欢捣鼓这些东西,哪哪都要插一脚,连山道上的装饰物用什么都要一一过问。
“对,把那条小路留着,从这边重新辟一条。”
“回头帮我跟萧相问声好啊哟,这儿景色不错,修个小亭子,可以约个小会。”
“对对对,山门也翻新一下,颜色?颜色别晃眼就行,不过如果预算够的话……说起来,萧相给你们多少预算来着?一定不要辜负他老人家,能用上的都用上……哎天衍你拉我干什么?”
天衍把绛屿拖离了人群,不让他跟着去指手画脚,并且委委婉地表示了一下:“我有点惶恐。”
绛屿笑道:“天衔自恋得很,觉得世上没人能达到他的境界,所以从来不让人教他吹笛子,给他请一个师傅吧,他还好为人师地非让人家按他的歪门邪道来,活生生把宫里的一个乐师搞得五音都乱了套。他还喜欢和人家分享,每天拿着他的宝贝笛子到处吹,吹完了府里吹府外,萧相早受不了他了。你能下他,也算是帮他家除了一害。”
远处的天衔正追着天衡跑,笛子对准他的耳朵吹得惊天地泣鬼神,天衡两手捂着耳朵都在挡不住那魔音灌耳。
自从天衔换了天衍那破竹棍后,杀伤力更上一层楼,天衍隔这么远都能感觉那声音穿透自己的身体,正刮着自己的骨头。
天衍:“难怪你过来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绛屿摸了摸鼻子:“等隔壁山头的房子建好,就把他们都赶过去,到时候我天天过来,好不好?我睡觉敏感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又没跟你睡过,我知道个屁。”
“哎哟宝贝儿,最近冷落你了是我的错,但你不能睁眼说瞎话啊,再好好想想,咱俩到底睡没睡过?”
“睡过,行了吧?幼稚鬼。”
天衍懒得跟他一般见识,眼见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他还得去给几个小崽子传道。
天行已经大了,医书丢给他自己啃也能啃个七七八八,实在啃不动的才会回来找天衍,然后等天衍研究透了再教给他,而天衍的研究就是拿自己当小白鼠,什么东西都敢往自己身上试,也不怕出了什么岔子。
天朔虽说想开了要学剑,可锻体一直没落下,因为天衍发现他的身体素能天生要比别人强一些,便对症下药地给他多安排了两个时辰的训练,他也是真吃得苦,跟当初要学胸口碎大石一样,怎么都不嫌累。
天衡单纯是为了求长生来的,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想学什么,不过他爱看书,学剑之余就窝在房间里翻书看,他也不挑,翻到什么看什么,绛屿说有点像他小时候,天衍当时就把他撅了回去:“放屁,你小时候才没这么乖!”
绛屿也没反驳,捏着鼻子受了。
天衡是真的乖,四个崽子里天行成天就知道嬉皮笑脸,天朔傻乎乎地偶尔还得悼念一下他的胸口碎大石,天衔……一大公害也没什么好说的,整个看下来就只有天衡能照顾自己,天衍说什么话他都听,平常也规规矩矩地不惹事,简直像个“别人家的孩子”。
天衔当初被天衍唬住后,就把天衍引为了知音,认为他是这个世上唯一能理解他的人,于是礼尚往来,天衔也分出了一半的心给他,愿意听他关于音乐的见解。
比如五音是哪五音,天衔终于能把他们和笛子上的孔对上号了。
而这时候天衍也发现,天衔不是天生乐感不行,反而是特别好,当高高在上的音乐狂魔变得愿意与凡人交流时,那天赋就显现出来了。
1...3132333435...3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