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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春不住
房内,柳子颜茫然地看向走进来的杜夜然。
“将太医呢?”
“我让他回去了。”
“他刚刚是要说什么?”
“哦,他说你之前掉进水里,体内的寒气还没驱干净,所以还得继续喝药。”杜夜然面不改色地圆道。
“哦……”想起那苦得要死的药,柳子颜很是郁闷。
可转瞬眼睛一亮,
“蒋太医说我脚好了!”
“嗯。”
“那我可以不用再闲着了吧?我可以给你帮忙了吧?”
杜夜然有些无奈。哪有人上赶着找事做的呀。
却还是答道,
“可以。”
可柳子颜却像得了什么宝似的,高兴得眉开眼笑,连带着杜夜然也觉得心情舒畅。
“那咱们现在要做什么?”柳子颜觉得一刻也不想再闲着了,忙期待地问杜夜然。
“现在?去给我泡壶茶吧。”杜夜然坐在桌边,好整以暇。
“……”
房顶上。
凌炎:“你看,我就说这个茶肯定好喝。”不禁又咂咂嘴。
凌木:“……”
第二天,柳子颜起的极早。
一想到从今天起,他就可以不用再白吃白喝地闲着了,内心就一阵欢喜。一洗漱完,他就往杜夜然的倚风轩而去。因为不知道在哪,还专门请了个





朱颜改 分卷阅读20
小厮带路。这回他可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了,他确实没去过杜夜然的院子。
谁知到了倚风轩,却被里面的丫鬟告知杜夜然还没起。柳子颜无奈,只得在庭院里等着。
杜夜然住的倚风轩是整个王府最大的主院,装修布局自不必说,连中间的庭院都比沁竹院的大好几倍。侧边是座半大的水池,如今深秋水面上还有零星的残荷,在清晨的雾气中朦朦胧胧。池边临着座水榭,挂着层层雪白的轻纱,更添雅致。有回廊曲曲折折从榭台边通到屋檐下,旁边种着不少珍奇草木。
这是当年建府时,杜夜清专门要求造的,说是杜夜然性子太过刻板冷硬,不通风雅,故而建了这水榭亭台想潜移默化一下。
然而这么多年来,还是没什么用。
倚风轩的丫鬟们早就听说了沁竹院住着位公子,长得比女子还要俊俏,很得王爷赏识。一见柳子颜便知,他就是那位没错了。虽听管家说过这公子是要做书童的,但人家没卖身,跟他们这些签了卖身契的奴仆可大不一样。况且,书童那可是王爷身边最贴身的人,她们哪敢随便得罪。当下都是恭恭敬敬地请柳子颜往内厅里去坐。
柳子颜却不这样想。他觉得自己既然做了书童,虽没卖身,但也不能过于僭越。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的。
比如现在,那除非是与杜夜然关系亲密的人才能去内厅等他的。柳子颜觉得自己最多算个普通朋友,借住在王府,是做书童来抵消食宿的。
于是他很守规矩的拒绝了几位的好心,
“不用了,我还是去那边等吧。”柳子颜朝池子边指了指,便朝着临岸水榭走了过去。没看到后面几个丫鬟错愕的目光。
婷枝刚想开口,便被青绽拦住。
“你干什么,王爷一向不许旁人随意去那里的。”婷枝急道。
“我听说王爷很是看重柳公子,或许王爷不会怪罪。更何况,他身份这么特殊,我们总得知道王爷重视他到了什么程度,日后做事才不会出差错呀。”青绽寻思道。
“那你也不能拿这个试探啊!万一王爷怪罪下来怎么办?”
“你放心,虽然咱们都知道王爷宝贝那块地儿,但那儿又不像书房是王爷明令禁止过不许随意进出的,王爷顶多怪我们办事没眼色,不会拿咱们怎么样的。”
婷枝见青绽这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暂时压下心里的担忧。
柳子颜本是见那亭台很是别致,便想过来看看,走进了才发现这水榭建造得很是巧妙,轻纱拢起则视野极广,放下则将亭中物衬得影影绰绰。
柳子颜坐着观望了会儿,便觉困意袭来。看来今早确实起的太早。想着等会得有个好神,柳子颜决定稍稍眯一会儿,将两个胳臂叠起放在中间的大圆石桌上,脑袋枕在胳臂上便闭上了眼。
杜夜然醒来时唤了声小林,想起小林已经回去了,只好自己穿好衣服,唤了丫鬟进来伺候洗漱。婷枝和青绽端着早准备好的温水进去。
婷枝将扭干的巾帕递给杜夜然,酝酿了好半晌也不敢开口,只好指望青绽。青绽拿起木梳,有些生疏地给杜夜然束发,这些以前也是小林在做的。
终于,青绽开口道,
“王爷,柳公子今早过来了。”
“这么早?来多久了?”杜夜然倒是有些惊讶。
“来了有一会儿了。现下,在水榭里等着呢。”青绽轻声说道。
“那里?”
杜夜然皱了皱眉,沉吟道。
婷枝一下子心提到了嗓子眼,正等着跪下求饶呢,就见她家王爷一句话也没说,束好发便朝外走去。两个丫头连忙小心翼翼跟上。
两个丫鬟跟到亭台下,见杜夜然没有发话,便继续跟了进去。进了水榭,入眼的便是柳子颜趴在桌上的模样,露出的半个侧脸安静恬然。
婷枝一看,完了,这还睡起来了!忙启声想将柳子颜唤起,“柳公子!”
谁知柳子颜没被叫醒,她家王爷冷厉的眼神倒是被叫了过来……婷枝急忙闭了嘴,瑟缩着垂下头。
杜夜然走上前,伸出手在柳子颜脸上探了探,凉。
转头对两个丫头轻声道,“去拿件披风来。另外,等会把早膳直接拿过来。”
两个丫头应声出了水榭。
婷枝长长出了口气,心有余悸,“吓死我了,你看见方才王爷的眼神没,吓得我心跳都停了!”
青绽却是若有所思道,“看到王爷的态度了吧,以后做事注意着点。”
婷枝这才回过神来,忙道,“对呀,咱们王爷对这柳公子也太特殊了吧,居然还专门让把早膳送到水榭去!”
青绽瞪她,“背后不要议论主子。以后行事也得多留意。”
婷枝忙捂了嘴,末了又道,“你去拿披风去,我现在还胆颤着呢,我不去那边了,我去安排早膳。”
青绽知她胆小,也就由着她了。俩人分了道,一个去了房间,一个去了厨房。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课太多,没时间写今天的。今天课也很多,所以现在才写完。暴哭。
第15章第十五章
水榭里,柳子颜安然地睡着,有风将他发丝吹得飘起,再落回耳畔。似是搔得有些痒,柳子颜无意识地蹭了蹭胳臂。看着他柔和的侧脸,杜夜然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在一点点沉静下来。慢慢地,无波无漾,像这一池秋水。
真好,他想。
青绽拿了披风,撩开水榭轻纱时,看见的便是这么一个带着点儿岁月静好的场面,不觉打了个寒战。将披风递给杜夜然,看着他轻轻地将其搭在柳子颜肩上,眼中是满满的柔软,青绽讶异地往水榭外退去,忽然感觉自己又想打寒战了……
柳子颜是被一阵香味唤醒的。懵懵然睁开眼,便看见面前的各式致糕点和散发着清香的莲子百合粥。柳子颜在心底“哇”了一声。
恍然想起自己是在倚风轩的水榭里等杜夜然来着,那现在这是哪……心下一惊,抬头向四周望去,刚一转头,他就没忍住将方才心底“哇”的那一声喊了出来。
杜夜然!
“喊什么。既然醒了,那就吃饭。”杜夜然蹙了眉头,对他这见了自己跟见了鬼似的反应很是不满。
“你……你怎么在这?”刚问出口,便见杜夜然用看白痴的表情看着自己。
对了,这是水榭,杜夜然的地盘来着。
柳子颜一时有些窘然,打着哈哈道,
“你起来了,吃了没,一起吃?”
杜夜然看他这一副刚睡醒的蠢样,完全不想理他。拿了筷子自己吃了起来。
似是也发现了自己现在是有多蠢,柳子颜很是赧然。看杜夜然懒得搭理自己,也不再说话,伸手去拿筷子,却觉肩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压着,侧头一看,是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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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风!
难道是……柳子颜朝杜夜然望去,
“这是……”
“食不言。”。
“……”话刚出口就被杜夜然堵了回去,柳子颜索性也闷头吃起来。
婷枝觉得有些不对劲。王爷虽然一向吃饭安静,可今日这个状况,怎么总让人心里发慌呢……不对,很不对。婷枝觉得得向青绽确认一下,于是微微偏过头,斜了眼睛去瞅另一边的青绽,却见青绽朝她投来警醒的眼神,娘诶,看来这气氛确实大有问题啊!
一顿饭就在沉闷中完毕。
杜夜然继续一言不发,冷着脸起身准备离开。柳子颜见状也连忙跟上。走了几步刚好到青绽旁边时,柳子颜取下披风递到青绽手里,“多谢姑娘。”
他并不知道是谁给他披上的,但道一下谢总是没错的。
青绽瞥了眼斜前方杜夜然的脸色,温温地笑,“柳公子还得多加注意才是,这水榭本就四面透风,秋来天气更是寒凉,若不是王爷让奴婢去拿了这披风来,只怕公子得受寒了。”
“青绽。”杜夜然冷声道。
青绽不疾不徐,“奴婢多嘴。”
柳子颜只觉有些发懵。
她说,这是杜夜然让她拿来的!
一瞬间,心里仿佛飘起无数气泡,戳破了,冒出的全是欢喜。
不是没想过可能是杜夜然做的,但他始终不敢确信,他怕把自己想得太过重要,以后会失望。那么,不如没有期望。可是现在,有人告诉他他没有多想,那么,他可不可以认为,其实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重要的呢?
柳子颜追上前面快步走着的杜夜然,压下心里的躁动,想让自己尽量显得镇定一点,可心里的喜悦多得装不住,漫到眉梢眼角,连声音里都沾染了几分,
“披风,是你吩咐她们拿来的?”
杜夜然目不斜视地直直往前走,连抹余光都不分给他。
见他不答话,柳子颜继续问,“那,是你帮我披上的吗?”
杜夜然仍是沉默。可他现在得了青绽的提醒,杜夜然越是不回答,柳子颜就越是肯定。望着他冷硬的侧脸,柳子颜忽然想起这段时日的种种,他总是这样,冷着一张脸,却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给予关心。
噗地一下,心里的泡泡全破了。
柳子颜猛然伸出手拉住杜夜然的衣袖,转到他面前,紧紧盯着他幽深的眼睛,笑得一脸灿烂。
杜夜然终于低头看过去,倏然被他眼中万千光辉吸引,然后看着柳子颜动了动樱红的唇,轻声道,
“谢谢你,杜夜然。”
心脏,不受控制了。
鬼使神差地,杜夜然抬手抚上柳子颜的脸庞,指尖冰凉,扫过那两瓣唇时激起一阵颤栗。
柳子颜迅速偏过头躲开,绯红从被触碰的位置漫延开。他这是,怎么了……
杜夜然此时也回过神来,忙回手,面色微微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你嘴角,沾了糕点屑。”
柳子颜下意识地抬手擦了擦,末了却又想,不对呀,我吃完有擦过嘴的,难道没擦干净?
话题被截断,俩人又是相顾无言。
半晌,杜夜然开口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杜夜然啊。”柳子颜脱口而出。
然后……啊!!!!内心开始咆哮!王爷啊王爷!我一介草得不能再草的草民,怎么敢直呼王爷的名讳啊!不会马上被扔进大牢吧?!
柳子颜内心各种颤抖,想着还能不能挽救一下,便听面前这人貌似是笑了笑。
对,貌似,因为从来没听过他的笑声,所以不确定方才那低沉中带着清朗的声音是不是杜夜然的笑声。
柳子颜有些忐忑,又带着点错愕地抬起头,眼前是杜夜然盛满笑意的眸子,耳边是他温和的声音在说,
“以后就这么叫。”
于是,柳子颜心里又开始咆哮了。
这大清早的,受到的冲击也太多了吧!叫他名字?这仅限于自己脑子缺弦了才会这么叫。一般情况下,自己的脑子还是正常的。为了日后跟大牢这种地方划清界限,柳子颜觉得自己有必要挣扎一下,
“这个……让别人听见了,不太好吧……”
杜夜然摩挲着并不存在的胡须,认真思考了一下,“嗯,确实不太好。”
柳子颜心下一喜,哈哈哈可以跟大牢道别了。
嘴角还没来得及翘起,便听杜夜然继续道,
“那就私下里这么叫吧。”
说完就加快了步子,朝书房的方向走去。留下当场凝固的柳子颜。
树桠茂密处。
凌木:我就说王爷对这位柳公子不一般。
凌炎:嗯。刚刚……
凌木:怎么了?
凌炎:那个翠玉豆糕,看起来……
话没说完,因为凌木实在没忍住,一掌削了过去……
书房外,柳子颜朝里探了探头,没敢直接进去。一般这种高门大户的,书房好像都比较隐私。正犹豫着要不要问一下,便听杜夜然唤道,
“在外面愣着做什么,进来研磨。”
柳子颜欢欢喜喜地进了门去。
研磨,铺纸,添茶。柳子颜忙得不亦乐乎。
一圈忙完,时间也过了好久。杜夜然拿了公文翻看,瞟了眼又无事可做的柳子颜,
“若是觉得无聊,那边书架上的书可以打发时间。”
柳子颜从善如流地走到那边书架旁,随手抽了本出来,看了一眼,乐了。是本介绍各地风土人情的书。柳子颜往窗边竹榻上一坐,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一晃又是半晌,日头已经走得很高了。柳子颜抬起头活动了下脖颈,便见杜夜然端起茶杯轻嘬了一口。不禁脱口道,
“其实你并不是非喝我泡的茶不可吧。”
恍然听见声音时,杜夜然甚至有些错愕。以前,小林是不敢随便出声打扰的。一时竟觉颇为新奇。顿了顿才回道,
“嗯,没错。”
柳子颜没想到他会这么坦诚,倒是愣了一下。奇怪道,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我留下?”
“怎么?你不愿意?”杜夜然挑了挑眉。
“我……”柳子颜怔住了。
不愿意吗?好像并没有。甚至,当杜夜然说要自己留下时,惊讶多过抗拒,掺了丝丝喜悦,于是生出了动摇。
当时做决定时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如果离开了,或许就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
一时间满满的失落涌上心头。只是想想,便这般难受。
娘亲临死时说,希望他能快乐。如果留在这个人身边会快乐,那便留下吧。
思绪转了一圈又回来,柳子颜不去接话。
“我先问的,你得先回答我。”
“嗯……我乐意。”杜夜然想了想,回道。
“……啊?”
“我的回答。”
“……”
“现在该你回答我了。”
杜夜然的眼里盛着星光,闪得柳子颜心尖




朱颜改 分卷阅读22
颤了颤。
柳子颜撇过头去。沉默,长久的沉默。久得杜夜然以为听不见他的回答,重新拿起公文看起来时,却恍惚间听见一个声音嗡嗡道,
“没有……没有不愿意。”
第16章第十六章
那声音似蜜蜂振翅,在耳边绕了几个圈,惹得人心痒。
杜夜然就这样凝视着他,一瞬不瞬,眸光浓的化不开,叫人慌乱。
被他盯得受不了,柳子颜欲言又止。可不得欲言又止,难不成对他说,能不能别盯着我看了,怪不好意思的。他可说不出口。
是外面的下人来传消息才打破这胶着的场面。
“王爷,太子殿下驾到。”
那小厮话音刚落,一道温润的声音便传了进来,“六弟,最近在忙什么呢,也不来我宫里找我。”
柳子颜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转了头向外望去,便见门外走来位长身玉立的男子,着一身浅蓝印流云暗纹织锦长袍,腰间束着条同色绣银丝滚边的锦带,坠着块半月白玉,华而不奢,贵而不靡,将来人本就清俊的气质衬托得更加出尘。
正是太子殿下。
柳子颜一时有些怔愣。
他这二十一年里过的是最普通的平民生活,从未接触过这般位高权重之人,虽结识了杜夜然,可也很少正视他的身份,杜夜然也不太在意,两人基本是平等相待。上次本也见过杜夜清一面,但当时场面混乱尴尬,柳子颜没来得及行礼拜见便落荒而逃。今日算得上是第一次正式见面,柳子颜却是突然不知该如何面对。
倒是杜夜然先迎了上去,“三哥!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面上仍是冷峻,但掩不住一股子神采飞扬,连语气中都透着惊喜。柳子颜看痴了过去。
“来看看你。”杜夜清温声笑着,迈进了书房。
进得房内,杜夜清也发现了窗边坐着的人,不禁打量了两眼,只觉很是眼熟,却没怪罪那人的失礼。
杜夜然顺着杜夜清的视线望过去,便瞧见柳子颜呆呆注视着自己,有些无助的模样。恍然想起他的身世,以为他是不想见朝堂之人,杜夜然想着他当着三哥的面肯定不好开口,当□□贴道,“你先出去吧,我和三哥有事要商量。”
闻言,柳子颜却是错愕了。
他这样子落到杜夜然眼里,只以为他是在感激。
想着等会儿他又会红着张脸对自己说谢谢,杜夜然心情又好上了几分。不禁放软声音,“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你可以去水榭那边逛逛。”
见他催着自己走,柳子颜垂下眼帘,遮住渐渐暗淡的眸光,放下手中的书,对两人揖了揖,埋着头走出书房。
杜夜清在这人路过自己身边时特意瞟了一眼,猛然想起那日来六王府遇到的那位落水的小兄弟,好像就是这位。又瞅了瞅杜夜然,顿觉有些奇怪。待那人走远了,杜夜清才开口问道,
“夜然,这人是上次我来时见过的那位吧?”
“没错,正是他。”似是想起那人上次落水时傻气的样子,杜夜然愉悦道。
看他这一脸掩不住的柔软,杜夜清挑了挑眉。
杜夜然领着杜夜清往竹榻边走去,“三哥快坐。”
杜夜清目光扫过去,便见桌上躺着本书,想起是刚才那人放下的,不禁饶有兴味地拿起翻看了几页。
“这是方才那位小兄弟看过的书呢,倒是很有趣。”
杜夜清余光瞥向杜夜然,便见他眉眼都软了下来,隐隐一抹得色在其中,
“他这人也挺有趣。”
“哦?如何有趣,三弟不如讲与为兄听听?”
“他……”刚一开口,便瞅见杜夜清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立时一怔,闭了嘴。
半晌才转口道,“对了,三哥今日来可是有事要说?”
见他转移话题,杜夜清也不纠缠,顺着答道,“嗯,确实是有事。”
杜夜然取了茶杯添上茶,递了一杯到杜夜清面前。
杜夜清接过,抿了口茶,“我过段时日打算微服出访。”
“微服?不行。太危险了!”杜夜然想也不想便否决道。
知他是担心自己安全,杜夜清慢条斯理地解释,“这次的事比较严重,甚至可能牵扯到党派之争,为了了解实情,我必须亲自去一趟,而且还得掩人耳目,以打草惊蛇。”
朝堂上如今明里虽然以太子为尊,可暗里却是波涛汹涌,野心横生。景阳帝近些年来身子越发不济,只怕没几年安稳日子可过了,到那时即便是太子也未必能安稳上位。
杜夜然知他说的有理,但还是不希望杜夜清去冒险,“那边让我去,我可以帮三哥完成任务。”
“你留在京中,届时这边会有需要你的地方。”
“可是……”
“好了,你不必太过担忧,我会带人在暗中保护的。你若实在不放心,让凌炎或者凌木跟上也可以。”
话说到这份上,杜夜然只好妥协。
两人又就这次行动的安排细细规划了一番,才算完事。
正事说完了,杜夜清端起茶杯慢吞吞地喝着,一抬头便见对面的杜夜然皱着眉头欲言又止。心下觉得好笑,于是放下手中茶杯,状似不经心道,“夜然最近可有什么疑惑需要为兄开解?”
杜夜然犹豫了一番,还是沉吟道,“最近,确有一事令我不解……”
“哦?不妨与为兄说说。”
杜夜然想了半天才想好措辞,犹疑道,“三哥可曾有过……对一个人,控制不住想要靠近,靠近了又会心跳加快的经历?”
杜夜清眉头一挑,“夜然想知道什么?”
杜夜然正了正神色,“三哥可知这种情况是为何?”
杜夜清眼中趣味更浓,“大概……”他有意顿住,卖了个关子,便见杜夜然果真耐不住凑近了些,压了压笑意,这才道,“是喜欢那个人。”
然后便预料之中地看着自己向来沉稳的六弟瞪大了双眼,杜夜清得意地端起茶杯嘬了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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