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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春不住


朱颜改 分卷阅读26
柳子颜这才探头探脑地从屏风后面转了出去。走出浴室便是卧房,柳子颜看也不看迅速穿了出去到了内厅。杜夜然便在内厅里坐着,端了杯茶在手中,也不喝,只细细摩挲着茶杯。
听见有人从里间出来,杜夜然循声望去,便见柳子颜别别扭扭地转出来,身上的衣服衬得他有些滑稽。杜夜然忍着笑招呼他,“过来这边。”
柳子颜慢吞吞挪过去,带着点不情愿,刻意选了个离杜夜然最远的位置坐下。杜夜然眉头一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到这儿来。”语速慢悠悠,却透着点不容违逆。
柳子颜只好换了位置。刚走到杜夜然旁边准备坐下,便被他一把拉到怀里,直接坐在了他大腿上。柳子颜忙要起身,却被杜夜然摁住动弹不得。他一只手牢牢圈住柳子颜,另一只手却是撩起一缕还泛着湿的长发,细细把玩起来。
挣了好半天也没能挣开,柳子颜刚想瞪过去,便听杜夜然叹了口气,低声道,
“我说喜欢你,这只是我的事,我不逼你立刻答复。若是让你不自在了,你大可选择忽视。可我不想你因此事与我生分。你明白吗?”
温热的吐息洒在脖颈上,带起一片酥麻,不由缩了缩脖子。沉默片刻,柳子颜轻轻点了点头。杜夜然满意地笑了笑,甚是炫目。
然而柳子颜并没在看他,只别扭地开口商量,
“那你能先放开我吗?”他一直这样,让自己怎么忽视?
杜夜然的笑意敛下来,无奈地松开了手。
任重而道远啊。
第19章第十九章
日子就这样过着。
杜夜然果然没有逼着要答复,只是平日里越发爱动手动脚,惹得柳子颜很是无奈。
更无奈的是,他总借口柳子颜如今是他书童,让他做各种奇奇怪怪的事。
譬如那天,他突然提起要柳子颜往后每天早晚去倚风轩,帮他更衣伺候梳洗,并强调以前小林也是这般。
老实的柳子颜当晚便去了,等着杜夜然沐浴完出来,又陪着他看了会儿书,那人便喊困说要睡了,走到卧房门口,用眼神示意还在内厅的柳子颜跟上来。一晚上都没有做什么事,柳子颜本还有些不明白晚上来是为了什么,现在一见有了事做,忙跟了上去。然后便见杜夜然往床边直挺挺地一站,双臂伸直了,直勾勾盯着柳子颜。
柳子颜觉得自己大概能明白他的意思是要宽衣,可是……他洗浴完出来后,浑身上下就穿了一套寝衣……再看他眼里渐渐露出的戏谑,柳子颜顿时明了他这是又在捉弄自己了!随即转身欲离去,却被后面几步跨上来的杜夜然拉住了胳臂。
“去哪啊,你以后得在倚风轩睡。”
“为什么?”
“伺候起来更方便啊。再说,这么晚你一个人回沁竹院,我不放心。”
“不行,你自己说只需早晚过来便可,现在怎能反悔。而且,我认得路,没什么不放心的。”
见他这般坚决,杜夜然叹了口气,妥协道,“那好吧。”
柳子颜倒是微愕,今日这般好说话?招呼了一声便转过身去,刚迈了一步,便被后面的人整个揽进了怀里,
“那我就只能跟你去沁竹院住啦。”
他说这话时,全身力量都压在柳子颜身上,语气慵懒,透着点无赖。
柳子颜气,就知道他没这么好说话!可这人就赖在自己背上,甩也甩不掉,总不能拖着他一路回沁竹院吧!犹豫了半天,只得应下,
“你快起来!我留在这边总行了吧。”
闻言,杜夜然立马神起来,全无刚才有气无力的样子,拉着柳子颜往床边去。
柳子颜见这势头,立马不干了。
“停停停,你拉我去床边做什么!”
“就寝。”
“我不在这睡!我要去外间!”
“那不成,你得近距离保护我。”
“那不是有凌炎凌木在屋顶上嘛!我只是一个书童!”说到书童,柳子颜眼前一亮,“难道小林以前也得这般吗?!”
杜夜然一愣,手上仍是不松,“你,例外。”
这理直气壮的样子惹得柳子颜一阵火大,扒着床柱子一动不动,非是不躺下。见状,杜夜然略一沉吟,终是松口道,“好吧,你去外间睡吧。”
见扳回一城,柳子颜兴冲冲就往外溜去。
当晚也没再出什么幺蛾子,睡得倒还算安安稳稳。
只是第二天一早,惊叫声便从倚风轩卧房里传来……
“你为什么在我床上!”柳子颜一睁眼便见面前侧卧着一人,正直愣愣盯着自己看,登时吓得惊叫出声。
杜夜然耸耸肩,无辜道,“这是我的床。”
柳子颜扫视了一圈,确实是杜夜然的寝榻,一时更混乱了,“我昨晚明明……”
“唉,你昨晚夜半梦游,跑到我床上死死抱着我硬是不撒手,我只好让你睡下了。”
柳子颜听得呆若木鸡,他继续叹道,“明明昨晚打死也不和我一起睡的,结果半夜这么热情地自己爬上来,哎呀柳子颜,你好好想想该怎么对我负责。”
杜夜然一只手撑了脑袋侧卧在床上,仰着一张苦兮兮的脸冲柳子颜控诉,活像被夺了贞洁的黄花闺女,就差没挤出几滴泪花儿来。
柳子颜觉得脑子里乱哄哄的,可心底里却觉得很是不对劲,连忙朝外间跑去,想着先冷静冷静,便听杜夜然在后面喊,
“世风日下啊人心不古哇,睡了别人居然想一走了之!道德沦丧啊!”
柳子颜见他这般作态便知此事绝对有诈,忍无可忍,穿了衣服走到里间冲他吼,
“你昨晚不是挺想跟我睡的嘛!现在又作甚么一副被占了便宜的模样。”
说完自己却是涨红了脸,不自在地退了出来。
杜夜然先是一怔,见他绯着脸躲了出去,不觉笑出了声。这小东西。
诸如此类的事数不胜数,倒是让柳子颜重新认识到杜夜然此人的无赖与无耻。
可他仍然是欢喜的。日子纵然平淡,因了那人的陪伴,心底却是开出花来。
这日天朗气清,深秋时节天高气爽。忙了一整日,两人走出书房时,倒是被漫天的霞光迷了眼,原来已是傍晚。
杜夜然看看了身边的柳子颜,提议道:
“想出门逛逛吗?”
自来了王府已经一个多月了,柳子颜一次也没出去过,对于他的提议倒很是愿意,只是还是略微有些顾虑,“那晚膳呢?”
“去外面吃吧。”
说罢便拖着柳子颜向外走去。
像这般的拉拉扯扯挨挨蹭蹭,杜夜然自那日后没少做,只是每每接触起来,柳子颜仍旧赧然。此时见杜夜然又是若无其事地拉着他的手,略略挣扎了下便也由着他。待出了后院进得大厅,杜夜然倒是自己松开了手。前厅仆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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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这人脸皮极薄,怕是惹得急了要咬人呢。
两人也不叫马车,出了王府便信步朝城东最繁华的步行街而去。王府位于城南,是高门显户的聚居地,离城东还是有些距离。
待两人慢悠悠晃到集味楼,日头已经落得没影了,只留下点余晖映在西天,天色已然暗沉,街道两旁的酒楼茶馆也都挂起了明灯,衬得夜空煞是灿烂。
集味楼之所以叫集味楼,乃是集各大菜系各地特色于一体。京城中并非只有京城人士,外地人也是不少,所以酒楼老板请了各地的名厨,专门供应各地名菜,生意也是极好。
柳子颜虽没来过这里,但也知这种生意火爆的酒楼,多半是要预约才能有位置的。见杜夜然径直朝里走,忙扯了扯杜夜然的袖口,
“这边,应该没位置了吧?”
杜夜然却是笑了笑,只答了句,“有的。”
待走进酒楼,那油光满面的老板笑得一脸讨好地亲自迎上来,不等杜夜然吩咐便轻车熟路地将他俩引至楼上一僻静雅间时,柳子颜才知道他那信誓旦旦是怎么回事。人家六王爷在这边是有固定包间的。
可还是有疑惑:“你是京城人,为何会在这种酒楼包下雅间?”
这酒馆主打各地特色菜,吸引的就是那些吃不惯当地菜或想念家乡菜的外地人。京城人士固然偶尔想要换换口味尝尝鲜,却也没必要特地包个长期的雅间。
杜夜然不答话,只笑了笑,朝窗户外扬声道,“进来吧。”
柳子颜疑惑地看过去,便见凌木凌炎从窗棂上翻进来,行了礼打了招呼便双双在桌边坐下了。
见柳子颜盯着自己看,凌木解释道,“我和凌炎也都是外地人,王爷时常带我们来吃饭。”
柳子颜倒是没想到杜夜然会对自己的下属这般用心,他却不知,凌炎凌木凌风凌云都还是十多岁的少年时便跟了杜夜然,虽说主仆尊卑有别,杜夜然却是把他们当兄弟对待。不过这次凌云凌风有任务在身,倒是不能一起跟来。
一旁的小二见几位坐定了,很是机灵地上来报菜名。杜夜然点了不少菜,柳子颜只觉很是奢侈,凌木眼中却是一片了然。等菜上完,更是明了一桌子几乎全是江南那边的菜品,满满当当堆在柳子颜面前。
凌木心内叹了口气,可真是重色轻下属。凌炎却是高兴了,他什么地儿的名菜都想尝尝,对着这满桌子菜笑得合不拢嘴。
于是一顿饭吃成了这样:杜夜然眉眼柔软地给柳子颜夹菜,柳子颜便回以温温的笑意,凌炎沉浸在美食里正美滋滋,就剩凌木望着那你侬我侬的一对和旁边这只知道吃的饭桶,心情复杂。
几人慢悠悠吃完,凌木凌炎一转身继续隐在暗处,杜夜然则带着柳子颜出了酒楼,朝城东最有名的夜市走去。
城东夜市依河而起,河两岸均是灯火阑珊,一座长拱桥架于河面,连贯两端。桥上拄了不少灯笼,混着两岸灯光,映的河面熠熠生辉。
此时,杜夜然领了柳子颜在河岸边漫步,晚风一吹,带着些微凉意。岸边不少卖小食小物的,那些个小贩一个赛一个地舌灿莲花,把自家的东西吹得是天上有地上无,听来很是有趣。
只是路过一个糖炒栗子的小摊时,柳子颜不觉多看了两眼。以前娘亲还在时,倒是很爱吃这个,只是每每总舍不得吃,全都留给自己。可如今,却是物是人非。
“要吃吗?”
一道清朗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混在嘈杂的市井声中,竟让柳子颜有了片刻失神,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待反应过来时,杜夜然已经拨开人群走到了那小摊边。
柳子颜没去制止,只在不远处默默看着。
杜夜然一身绛紫色长袍,纵然样式低调内敛,可套在他身上却是气质超然,与周围人群对比鲜明,惹得不少怀春的少女遮遮掩掩地望过去,再羞羞答答地红了脸。
柳子颜就这般静立着望向那人,看他挺直了背等小贩包好栗子,看他付了钱转身朝自己走来,看他眼中映着灯光,还有,灯光中矗立着的、越来越明晰的、自己的身影。
真好。他想。
作者有话要说:
六王爷:小东西,看光了我还想跑?给我负责!还不快点藏!
小颜:明明是你自己想给人家看的!
吃瓜作者:老攻耍赖怎么办?多半是闲的,操一顿就好了。
第20章第二十章
柳子颜迎上杜夜然,接过他手里的糖炒栗,低头笑了笑。见他开心,杜夜然心头也泛着甜。
两人并肩沿着河岸继续走,柳子颜取了一颗栗子出来,递给杜夜然。却见他耷拉着眼皮,微微俯视自己,看也不看那栗子一眼,启声道,
“你剥给我吃。”
柳子颜顺从地剥了栗子壳,露出里面炒得金黄的栗子仁,递到杜夜然面前。可这人双手负于身后,完全没有要伸手去接的意思。
柳子颜疑惑地看过去,便见他张着嘴,明显是要喂的意思。柳子颜扭头看了看四周,见无人注意他们,迅速抬起胳臂将栗子抛进那人口中。今天心情好,就先由着他。
得了投喂的杜夜然一阵得意,连脚步都仿佛轻快了不少。
又往前行了一段,抬头望去,前方便是那座拱桥,此刻离得近了,从下面看去倒是多了几分宏伟,少了些烟火气。
杜夜然抬了头目光略略一扫,漫不经心地移了过去,片刻,脑子里仿佛闪过了什么,他忙将视线又移回去,定睛一看,桥上站着的不正是苏繁笙么!
可她旁边怎站着位男子?杜夜然想辨认一下是否认识,恰巧那男子转过头来,杜夜然微微讶异,那不是户部尚书家的独子戴天成么!
早闻这戴天成对苏繁笙有意,可她向来是对这人爱搭不理的,今日怎地和他掺和到一起了?
杜夜然心中微微不悦。
这戴天成在京中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最爱伙着他那群狐朋狗友进出各种声色场所,为人极不检点,偏偏还倚仗着他家的那点权势便自视甚高为非作歹。杜夜然对这人甚是不喜,此刻见他腆着那张油腻腻的脸往苏繁笙旁边蹭,火气上头。
柳子颜立马就感受到了杜夜然的变化,寻着他的视线望去,便见桥上苏繁笙款款站着,面色却有些不豫,再往旁边一看,一男子与她亲密地站在一处。
似是想到点什么,柳子颜有些怔然,片刻后回目光。
突然,桥上传来惊呼声,身旁杜夜然周身气息瞬时下降到冰点,脸色极其阴沉,柳子颜连忙朝桥上看去,便见苏四小姐被那位男子搂在怀里,下一瞬却是拼命将那男子推开,以至于用力过猛倒将自己推向反方向。
然后,柳子颜便惊呼出声!
那桥栏杆不高,苏四小姐竟是直接向后仰倒从桥上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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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来!
柳子颜吓得面色煞白呆立当场,杜夜然立时朝前一步准备飞身上前救下苏繁笙,还未运气便见余光中一道黑影如破空的雄鹰一般迅疾地略了过去,揽过尚在半空的苏繁笙,旋身而下,稳稳落到岸边。
杜夜然忙奔上前去查看,柳子颜惊魂落定倒是傻了片刻,随即也跟了上去。
苏繁笙躺在凌木怀里,惨白着一张脸,双眼紧闭。杜夜然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松了口气。
“无妨,应当是惊着了。”
苏繁笙虽平日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可到底是侯府里宠着的小姐,这突然从桥上坠下,还是一时吓得晕了过去。
见凌木小心翼翼将苏繁笙揽在怀里,一双眉头紧紧蹙着,杜夜然心下叹了口气。再直起身时,脸上已是附了层冰霜。
凌炎虽贪吃,办事却伶俐,一见自家王爷要发威了,立马飞身到桥上,将还愣着的戴天成一把提起,再蹭蹭飞到岸边,将他推到杜夜然面前。
小桃子此时也一路哭天抢地地从桥上奔了下来,一见自家小姐紧闭着眼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登时哭得更为厉害,天地都要为之动容了。
杜夜然皱了皱眉,低吼道,“还活着呢,哭什么!”转而又对凌木道,“你先带她回府,找蒋太医来看看。”
小桃子一听,立马住了嘴,只是仍抽搭着,追着凌木往六王府跑。
总算清净了下来,杜夜然这才转过身去瞅那边半晌不敢出声的戴天成。
戴天成见杜夜然寒着一张脸转向自己,吓得扑通一声跪到地上,颤着声道:“,王爷!在下不知王爷在此,未能及时向王爷见礼,还请王爷恕罪!”
杜夜然虽为皇子,却是封了王位赐了王号的,因而在外皆称一声王爷。只是,若仅仅如此,这戴天成原也不必这般惶恐,只因这朝野上上下下皆知,六皇子杜夜然最是不近人情手腕铁血,宁可惹了太子,也决计不敢得罪六皇子。
戴天成这哆哆嗦嗦的怂包样落在杜夜然眼里更是嫌恶,面上却是不显,慢悠悠开口道:“戴公子,晚上出来游玩呢?”
戴天成忙应:“是啊王爷。”
“约着苏小姐一起啊。”
“不不不,我是,是路上偶遇的苏小姐!”戴天成急忙撇清。
“哦,偶遇啊。那戴公子可否向本王解释一下,苏小姐跟你有什么仇,你要将苏小姐推下桥意图谋害她?”
他一顶大帽子先扣在戴天成身上,继续恐吓道,“戴公子啊,你今日若是不解释清楚,只怕陛下和镇安侯都不能答应呢。”
戴天成听他连皇上都搬出来了,顿时更是惊慌,匍匐着爬到杜夜然脚边喊道:“没有啊王爷!这是个意外,是苏小姐自己推我推得太用力才往后倒下去的!我冤枉啊!”
“是嘛,这么说来,确实不是你的错啦。”
“是啊是啊!王爷英明!”戴天成喜上眉梢,正欲爬起,便听杜夜然声如二月寒冰般问道,“那苏小姐是为何无缘无故要推你的呢?”
戴天成心下一咯噔,咽了口口水,抬头去看杜夜然脸色,便见他阴沉着脸看死人般盯着自己,霎时什么辩解的词都说不出了。
他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他故意这样问的!
杜夜然微微俯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戴天成那张因惊惶而微微抽动的脸,勾起嘴角道,
“戴公子,苏小姐什么身份你清楚,不是你能玩得起的人。若是不想给你父亲添麻烦,那就从今日起自行滚得远远的,要让本王再看见你纠缠苏四小姐,可就不是今日这般好说话了。听明白了吗。”
戴天成脸色煞白,声音都发不出了,点头如捣蒜。
“凌炎,送戴公子去河里洗个澡。”杜夜然直起身子,漠然道。
凌炎早等了半天了,此刻得了指令,抓起戴天成就往河里扔去,噗通一声溅起高高的水花,戴天成边扑腾边喊救命,岸上立马围了一群看热闹的。折腾了好半晌,见那戴天成快沉下去了,凌炎才又将他捞起。往河边一丢,跟着自家王爷大摇大摆地走了。
苏繁笙醒过来的时候,凌木正抱着她在半空中飞着,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做梦了,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凌木冷肃的脸,想着怎么梦里还这么冷冰冰。
感觉到脸上的触感,凌木一低头便见苏繁笙一脸委屈地盯着自己,还不待开口问她怎么样了,便听她抱怨道,“这是我的梦!你就不能对我笑一笑吗?”
凌木愣了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也不知怎么想的,竟扯开嘴角做了个笑。苏繁笙也跟着笑起来,可没一会便隐了下去。
“果然只有在梦里你才会这么好。”
凌木哭笑不得:“我平时不好吗?”
“不好!你不见我,还不许我去找你!还说要我选别人!”
平日里骄傲得不可一世的苏四小姐,此刻却是红着眼睛委委屈屈。凌木立马就心软了。可想到方才在桥上,那戴天成将她搂在怀里的场景,便觉胸中有团火快压不住了。
凌木顿了顿,“所以你就选戴天成那种人么?他配不上你。”
猛然听见这个名字,苏繁笙有些懵,半晌才想起今晚的事。自己从桥上摔了下来,然后……所以说!现在并不是做梦?!突如其来的梦醒让苏繁笙慌了神,狠狠揪了下自己的脸,生疼!这下苏繁笙彻底清醒了。
“放我下来。”苏繁笙有些无力,更多的,是梦醒的失落。
凌木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清醒过来了,回道:“先回王府。”
“我要回家。”
凌木叹了口气,“王爷他很担心你。”
“那你呢?”
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凌木一时愣住。
早知道他没那个意思,可自己总还抱有一点点期待。到如今,失望越堆越沉重,压得心口快喘不过气来。所以为什么,自己还要自讨没趣呢。
到了六王府,凌木抱着苏繁笙进到偏厅,将她放到长榻上。管家早已跟到门外,便听凌木喊道:“陈管家,麻烦您找一下蒋太医。”
“诶,我这就叫人去。”老陈应道。
苏繁笙忙站起来,喊道:“陈管家,不必了,我没事。”又对凌木道,“我回去了。”
凌木横步跨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形拦住去路:“不行,得等王爷回来。”
听他一口一个王爷,苏繁笙有些气恼:“我说了我没事!杜夜然那儿我明天会让小桃子来知会一声,不用你替他担心。”说罢就要越过他身边。
凌木握了握拳,在她走过自己身边时迅速转身拉住她:“不是替王爷担心,是我担心。”
看吧,哪怕只是他哄骗自己的话,心里的希望却仍止不住地在扩散。
苏繁笙别开头,压下心里的悸动,哑声道,“如果只是想让




朱颜改 分卷阅读29
我留下,你不用这样。”
凌木呆了一下,立马懂了她是在说什么,心内有酸酸的疼泛出来,“你以为我是在骗你?”深吸了口气,凌木放开手,这样也好,得再生出纠缠。“你若执意要回去,那便回去吧。我送你。”说罢,不容置喙地先一步往外走。
苏繁笙觉得跟在他后面,脚步很沉重。
两人出到前厅,正要往外出王府,便见外面冲进来个丫头,跑得气喘吁吁。
见到苏繁笙,立马叫喊着冲了过来:“小姐!你醒了呀小姐!有没有觉的哪不舒服的?”抱着苏繁笙上下检查了一番,这才松了口气,“哎哟小姐你不知道,你摔下来的时候简直吓死小桃子了!我还以为小姐要掉到河里了,多亏了凌公子蹭的一下冲出来把小姐救了下来!凌公子方才送您回来时飞得可快了!我追得累死了。还好小姐你没事!”
她这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苏繁笙听得完全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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