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死一次
作者:郊童唱返
徐殊年在山林迷路被救援后,失去了对往事的记忆。努力想回归正常生活的他,面对的却是家长的厌弃、同学的冷落、心仪对象的嫌恶……同时,他还惊恐地发现自己有了一双阴阳眼。各种各样的鬼魂出现,让他的生活更加水深火热。茫然无措时,他竟翻出了一封自己失忆前留下的遗书……往事如烟。这一次,徐殊年决定,要好好活下去。cp:外表阳光大方万事通本质腹黑帝大帅逼攻x前身偏执孤僻实力小可怜儿温柔善良受内容标签:灵异神怪恐怖阴差阳错都市异闻
我不想再死一次 分卷阅读1
第1章chapter1
屋外传来开锁的声音,拖沓的脚步声延伸到客厅的中央位置便戛然而止,那老旧的沙发被重物压得吱嘎响了一阵,一切便又恢复沉寂。
徐殊年知道是他爸回来了,但仍旧坐在床上发呆,他已经这样坐了一下午,一直在思考一件事。
他要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这个他待了三天依旧觉得陌生的地方。
三天前,他在城郊景区被救援人员送回家前,曾被带去医院做了详细检查,检查的结果是一切正常,只有轻微脱水。
但身体无恙的徐殊年,独自在山林迷路两晚后,却丢失了自己的记忆。
他对自己的身份毫无印象,脑子里像被塞了棉花,除了清醒后在山林里茫然徘徊了良久的经历,其他的记忆都像被棉花堵住了,怎么扣也只有荒芜的一片空白。
不过神通广大的警方很快便确认了他的身份:徐殊年,男,20岁,a大金融系大二的学生,家住a市西区。
迷茫的徐殊年很快被送回了家。
开门的男人是徐殊年的父亲,徐父四十多岁,浑身酒气,一脸不耐烦地让徐殊年进了门后,就“咚”的一声砸上门,把送徐殊年回来的工作人员都锁在了门外。
得知徐殊年失忆的事,徐父正醉着,不知道有没有被他记住,只是之后他一酒醒,就立即指挥徐殊年给他做点儿吃的。
徐殊年很快意识到自己根本不会做饭,一阵手忙脚乱后,端上来一碗面,得来的只有一记耳光。
徐殊年当时就被打懵了,对男人的破口大骂也毫无反应,但眼角却不自觉淌下了一行泪,也不知是因为疼还是什么,只觉得胸腔郁结的憋闷比脸上火辣辣的痛感还让人难受。
男人像是终于记起了他失忆的事,骂了句“败家玩意儿”就自己点了外卖。
徐殊年自己吃了那堆煮得不成样子的面条,剩下很多也不敢当着男人的面丢弃,直接用一个碗乘了放进冰箱,下一顿时再拿出来热热就行。
接下来的几天,徐殊年除了男人在家的时候为了不与他接触一直躲在房里,其余时间都在这杂乱的房子里到处翻找与自己的曾经有关联的线索,了解得越多,他便越发坚定了要离开这里的决心。
从之前一起被送回来的背包和他的卧室里,徐殊年找到了一小堆可以证明自己过往经历的东西。
特别是那个已经没电的手机,徐殊年充电后一开机,就见到一堆未接来电。
几乎全是一个标注为“辅导员”的号码打来的,徐殊年给对方拨过去,那边一接通立即焦急地询问他现在什么情况,似乎是已经得知他在景区遇险的事。
徐殊年当时脑子里立即涌出的念头便是:他要回学校。
其实只要是能离开这里的任何地方都行,只不过现在他唯一能想到的只有学校。
辅导员得知他的状况后放了心,但还是建议他在家休息两天,自己可以给他批长假,徐殊年却拒绝了,表示他已经恢复好了,马上就会回学校上课,对方也就没再阻拦。
但要离开,徐殊年却必须得有钱才行。
他现在除了在钱夹里翻出的一张五元纸钞以外,连一张署名为自己的银行卡都没找着,他还趁着男人不在时,去了他卧室翻找,也什么都没找到,连一个硬币都没有。
没办法,他只得试试找男人要点儿钱,没有钱他离开这里也寸步难行。
临近傍晚,窗外的天色已开始暗沉,徐殊年鼓起勇气推开门,就看见瘫在沙发上正在看手机的男人。
他握着门把的手指紧了紧,顿了几秒还是走上前。
男人看见他时只是掀了掀眼皮,平时只要徐殊年不出现在他面前,这人都好像想不起他还有这么个儿子一样。
徐殊年走到男人面前,手指不自觉攥紧了衣角,踟蹰了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开口:“我……我想回学校,能不能……给我点儿钱。”
男人一听就挑起眉看他,徐殊年抬头时被这一眼吓得不自觉朝后退了一步。
“你tm都二十了,还找老子要钱!是皮又紧了是吧?”
男人的火气说来就来,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抄起茶几上的空酒瓶,朝徐殊年身上招呼。
徐殊年下意识躲开了,却被从沙发上弹起身的男人一脚踹倒在地,男人发泄似的狠踢了他一顿,才停下喘了口气,觉得累了准备去浴室洗把脸时,嘴里还骂骂咧咧。
“老子天天在外面吃苦受累,养你这么个东西也不知道孝敬老子,和你那婊*子妈一个德行,只知道找老子要钱,一见着有钱的就跟着跑了,都是些不要脸的败家玩意儿……”
徐殊年的背抵着沙发边缘,手臂和胸腹都痛得他几乎喘不上气,特别是腹部挨的那一脚,几乎让他神经麻痹。
但他还是撑住沙发站起身,捂着肚子趁男人还没回来,尽最大的努力挪回房间,反手锁上了门,然后滑坐在门后,按着腹部嘶嘶地抽气。
从来这儿头一回被扇了巴掌后,徐殊年就再没因此流过泪了,除了身上的痛感,他此时只剩心中的麻木和冰冷。
明天就走,走了就再也不要回这个地方了。
他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如此想着。
第二天天还未亮,徐殊年就起床了。
去冰箱里找了昨天剩下的一碗煮得半生不熟的菜粥,放微波炉里热了会儿就咕噜咕噜喝了下去,完了还是把碗洗了洗放进橱柜。
主卧的房里传出男人粗重的鼾声,可能这时把房子烧了他也不会知道。
又回到自己房间,提起昨晚就准备好的行李,也就是一个简单的背包,徐殊年就直接开门离开,下楼后又径直走出那座老旧的大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片小区。
他身上只有五元现钞,为了能顺利到学校,他研究了很久去a大校园的路线,不知是不是因为记忆缺失,他用起自己的手机,也要适应很久,最后,他终于找到了最省钱的路线,就是先步行去附近街口的公交站,然后坐一路公交,六站后转七路在a大西门下车。
此时天边刚冒出旭日的一个边,路上只有稀稀落落的行人,徐殊年独自看着手机导航朝路口走时,也时不时望望两边。
陈旧的街道两侧,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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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早点铺子有人在忙碌着,其余都是静悄悄地紧闭着门户。
经过一处用红漆涂着一串“拆”字的居民楼时,徐殊年不经意朝一间沾满灰尘的店面玻璃门里瞟了眼,却不期然看见了一个穿着红衣的身影。
徐殊年很是疑惑,这栋楼的住户明显已经搬空了,为什么还有人站在那里面?
如此想着,他便朝那个店面走去,站在那扇玻璃门前时,他更加清楚地看见了一个女人的背影,坐在昏暗杂乱的房间里,一动不动。
女人的背挺得很直,头却微微歪着,一头长发被拢在肩上,看起来不太垂顺,干枯得像一把杂草。
徐殊年觉得女人的姿势很怪异,却说不上哪里怪异,当他抬手准备扣一扣门窗时,身后却突然有人出声,吓他一跳。
转过脸就看见一个提着塑料袋的老大爷,正奇怪地盯着自己。
老大爷打量了他一会儿,疑惑地问:“小伙子,你这在是干啥呢?”
徐殊年指了指面前的玻璃门内,有点儿局促地开口:“我看见……”
话说到一半,他便讶然地睁大眼,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店面愣住了,刚刚女人坐着的破箱子还摆在那儿,那女人却不见了踪影。
老大爷用忧虑的眼神看了徐殊年几眼,叹了口气说:“小伙子平时不要总熬夜,年纪轻轻就挂俩黑眼圈多不神啊,脑子也容易糊涂。”
徐殊年回过神,还真有些怀疑是自己脑子不清醒了,这几天他在那屋子里一直睡不好觉,昨晚更是辗转反侧,早上起来也被自己脸色吓了一跳。
于是他便冲大爷点点头,“知道了,大爷。”
大爷见他是挺服管教的一个孩子,也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拉着他走到了路中央,小声告诉他:“别在这儿站着,这里出过命案的,不要待太久了,不好。”
徐殊年回头望了眼,心中仍有几分疑惑,但也没好奇地打探,而是跟大爷问了路又道了别后,继续朝公交站去了。
跟路口卖早点的阿姨换了硬币,徐殊年就上了一路公交,在公交车靠窗的位置坐下后,他有些无所适从地抱着自己的背包,把头靠在窗沿上,静静看窗外掠过的街景。
清晨的日光逐渐明朗,因为正是初秋时节,室外的空气透着让人舒爽的凉意。
虽然脑子依然没有任何与学校相关的记忆,但徐殊年看着被自己捏在手里的学生卡,眉眼仍不自觉舒展了些,对今后的学校生活怀着几分期待。
终于来到学校大门时,徐殊年站在进进出出的人流里,茫然四顾。
他不记得自己的宿舍和教室在哪儿了,没办法,徐殊年又给辅导员打了个电话。
对方得知徐殊年连自己宿舍都不记得,就让徐殊年直接去她办公室找自己了,徐殊年没法儿,一路问到辅导员办公室。
辅导员个头儿不高,看上去也就二十六七,是个挺亲切的女老师。
她一看见徐殊年就很关心地对他问这问那,特别是看见徐殊年面色有些苍白,颊边还有处擦破皮的伤痕时,更是担心地一再确认他身体有没有什么问题。
徐殊年解释自己只是在山里被树枝挂了一下,脸色不好是因为昨晚没睡好,至于记不清宿舍班级的事,他只能装作自然地说自己只是有点儿脑震荡,过段时间就会恢复。
辅导员将信将疑地把他的宿舍和班级课程资料打印了一份,递给他时还嘱咐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及时给学校反馈。
孔奉殊连连点头,走出办公楼时心情很放松,反复看手里的资料,这种既期待又有些紧张的心情,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所以当他从包里掏了半天钥匙,又一把一把试了几次才打开宿舍门,发见里面竟然空无一人时,还有点儿淡淡的失落感。
走进宿舍,就看见里头凌乱不堪地到处扔着衣服袜子,地上还堆着吃完没扔的泡面桶和碎在地上没人扫的饼干残骸。
徐殊年叹了口气,立即动手把地面的垃圾都清理了一遍,室友的桌面没动,只把到处分家的鞋都凑成双摆在两边,积了很久没倒的垃圾也倒了,整个宿舍竟就干净清爽了不少。
看着自己的成果,徐殊年满意地坐回他的座位,用卫生纸擦了擦桌面,把凌乱的杂物都理了理,然后还在柜子里发现了一个小包,里头竟有五百多块的现金,还有一张银行卡,让他意外的惊喜了一把。
就在他认真研究自己的课表时,宿舍的门锁响了。
第2章chapter2
徐殊年立即抬头朝门口望去。
三个男生提着外套进门时有说有笑,看见徐殊年都愣了愣,然后就露出一种明显带着厌恶和冷漠的神情,立即又别开了视线。
徐殊年怔忡地看了三人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并不受室友的待见,甚至显而易见的,这些人都把他当空气一般。
失落地转回头,徐殊年盯着课表默默发呆,听见有人因为宿舍变干净而小声惊讶了一句,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到可能是徐殊年拾的,就又突然噤了声。
徐殊年的头埋得更低了,一颗怀着几分期待的心也落了下来。
他们下午一点才有课,室友们在商量中午一起去哪儿吃午饭,虽然四人其实都是一节课,但很明显没人想带上徐殊年一起。
徐殊年只得自己准备要上课的东西,本来还想着和室友们说说自己失忆的事,这样也能让他们帮帮忙好让自己尽快适应这里的生活,现在看来也只得作罢。
就在他拾自己的课本时,室友中的一人突然很用力地关了一下抽屉,然后说:“靠!老子的ipad怎么不见了?”
另一人问他:“你不是早上还拿在手里的吗?”
那人挠了下头发,想了想说:“对啊,早上起床的时候还在啊,我刚刚应该没带出去吧?”
其他人就要他再好好翻翻,那人又到处找了一通,仍旧没有找着。
徐殊年感觉到身后的动静停了下来,几人突然不再说话,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果然回头就见三个人都瞧着自己,特别是丢东西那个,眼里带有明显的怀疑。
徐殊年立即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之前看自己宿舍的信息时,徐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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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就把每个床位的室友名字都记了一遍,丢东西那个二号床男生叫胡非,其他两个床位的,个子高点儿的叫齐野,身材比较胖的叫张。
胡非皱眉看着徐殊年,怀疑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宿舍是你拾过的吧?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勤快过?”
徐殊年急得额头冒出了一层汗,连连摆手说:“我刚到不久,看见地上太脏了,就顺手扫了一下,真的没有拿你东西。”
一边的齐野见状,劝胡非道:“刚刚你到底带出去了没有?你再想想。”
胡非却像认准了徐殊年撒慌一般,指着徐殊年大声道:“这个死变态的话,你们也信?”
徐殊年被他一句“变态”震得下意识抖了一下,不明白自己之前究竟做过什么,让他们对自己如此反感。
这时张也来打圆场:“要不你到我们刚刚去的地方瞧瞧再说?”
胡非却不耐烦地一挥手,边朝着徐殊年走过来边说:“你把背包打开给我瞧瞧。”
徐殊年心里既委屈又难过,低着头任胡非在自己的背包里乱翻一气,眼圈隐隐有些发热,却是被他拼命忍住了。
背包里有很多徐殊年从家里带出来还没来得及拾的杂物,胡非翻了一通无果,干脆把他的背包倒着提起来,里面的东西便都哗啦哗啦洒了一地。
徐殊年终于忍不了了,生气地抬头对胡非提高音量道:“我没拿你的东西!”
胡非提着背包的手顿了一下,随后也立即一脸怒意地把包往地上一甩,吼道:“你tm一个恶心人的同性恋,凶个狗屁啊,没让你搬出去就不错了,天天在这儿发什么神经呢!”
徐殊年攥紧了拳头,努力克制了一番情绪,才一言不发地开始主动把自己柜子和抽屉的东西都往外翻,全部抖落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下一个ipad后,才看着呆在原地的几人,一字一顿地说:“我没偷东西。”
三人见状,都是一幅不知该说什么好的表情,就看着徐殊年又开始自己默默把散在地上的东西一件一件拾好放了回去。
其他人什么时候走的,徐殊年也不清楚,他只觉得自己一颗心又沉入了谷底。
拾东西时看见了一个厚笔记本,徐殊年愣了几秒,摩挲了一下那已经发旧的封面,才打开这个笔记本,第一眼就看见了夹在第一页的那张纸。
徐殊年把对折的纸打开,看了几秒,心里便涌出了浪涛般难以言语的复杂情绪。
因为,他发现这竟然是一封遗书,是自己只身去登山前写好的遗书。
全篇的内容并不多,结构也很散乱,甚至可以说是毫无逻辑,除了认为自己的生活一片黑暗,完全看不到任何希望以外,其中还反复提到了一个名字。
陆展。
徐殊年疑惑地皱了皱眉,这个人他现在也毫无印象,但可以看出,他以前几乎是把这个名字刻在了骨血里,就算只看这几段文字,也能感受到那种近乎偏执的迷恋。
但很明显,自己以前只是求而不得的单相思而已,甚至很显然这种疯狂的迷恋,让对方很是厌恶,这也是让他想要自杀的原因之一。
只看了一遍,徐殊年就把这张纸又折了起来,然后就独自靠着床柜发了好一会儿呆。
原来自己本来是个那样偏执又阴郁的人,也难怪不受待见,而刚刚室友那几句“变态”“恶心的同性恋”,现在也差不多能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不知过了多久,徐殊年平静地站直身子,把夹着那张纸的笔记本放回纸盒,又把盒子搁在了衣柜最里层。
虽然记不清以前都发生了些什么,还看见自己曾经写下的那样决绝的遗书,徐殊年现在仍打算抛下过往的一切,好好生活下去。
也许失忆也没什么不好,甚至可以当成重新开始的契机。
拾好东西走出宿舍后,徐殊年一路都有些走神,过楼梯转角时好像还差点撞上一个人,那个人很高,也很快便躲了开去,那架势跟躲瘟神一般,徐殊年也没在意,继续低着头走了。
宿舍的楼梯上一群男生正提着外套和篮球朝楼上走,其中一个调侃道:“陆展,刚刚那个不是总追着你的那个谁吗?”
被叫做陆展的男生拉了拉衣领,只想早点儿回宿舍洗个澡换身衣服。
因为刚刚运动完,他现在只穿了件t恤,浑身都在腾腾冒着热气儿,那高个长腿加上一张相当帅气的脸,让他即使头发乱糟糟的,还穿着沾满汗水和灰尘的衣服,在人群中也足够出类拔萃。
因为旁边好友的调侃,陆展也想到刚刚差点撞上自己胸口那人,下意识皱了下眉,俊逸的眉眼里露出不加掩饰的嫌恶,扯了扯嘴角,用不耐烦地口吻说:“说了多少遍,不要在我面前提他。”
其他人立即不再重复这个话题,因为知道哥们儿被个同性一直纠缠不休,的确挺操蛋的,适度调侃还行,一直戳别人的痛处就不厚道了,于是他们一群人又继续聊起了最近的体育赛事。
正要赶往教室上课的徐殊年,完全不知道这些,只顾拿着张校内地图,东张西望地寻找接下来上课的教室。
终于找到时,徐殊年走进去一瞧,发现教室里还空荡荡的,因为距离上课还有近一个小时。
他拿出自己刚刚顺路买的一个面包,坐在中间靠前的一个位置上,然后拿出课本,边吃面包,边提前温习书本的内容。
一个面包啃完,徐殊年仍感觉自己压根看不明白这课本上讲了些什么,明明每个字都认识,但凑到一起,就完全看不懂在说什么了。
就在他焦头烂额时,教室里陆陆续续进来了很多人。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徐殊年发现,他身边好像一直没有人愿意来坐。从最先没什么人时,其他人都坐得离他远远的,到后来教室里几乎都坐满了人后,很多人也没有坐在靠近自己的空位上,宁愿和别人挤着。
所以徐殊年临近的几个位置,在老师进来上课时,也一直空着,在几乎满座的教室里,这一点尤其明显。
看来自己以前的人缘是真的很差了。
徐殊年起先还自嘲地想着,老师一开始上课时,他就把这些抛之脑后了,只顾认真听讲。
然后他便惊喜地发现,虽然课本看不懂,但老师讲解的内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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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那么晦涩深奥,虽然一些特殊词汇自己还分不清,但两节课下来,他还是认认真真记满了几页的笔记,心里也很满足。
下课后,徐殊年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他走出教室时,想了想上午宿舍发生的事,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先去图书馆坐坐。
刷卡进了图书馆后,徐殊年找到了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又把刚刚那节课的课本翻出来,对比自己的笔记,又仔仔细细整理了一遍,感觉自己又领悟了不少之前没想到的点,因此而生出了一些成就感。
不知不觉,他就在图书馆待到了晚上闭馆的时间,期间只去食堂吃了个晚饭,还惊喜地发现自己卡里剩有两百多块,这也算对他目前的经济状况聊以慰藉了。
徐殊年已经决定,等自己稍微适应了学校生活,就出去找份兼职赚钱。
到不得不离开图书馆时,徐殊年朝宿舍方向的脚步不自觉有些沉重,后来他想了想,干脆背着包调转方向,打算在校园里到处逛一圈,也好了解一下这里的布局,得以后总找不着地儿。
从九点半逛到将近十一点,徐殊年才慢吞吞地朝宿舍的方向走去。
这时校园里没有白日那样热闹,大部分学生都回到了宿舍,但也有一些夜猫子成群结队地出入。
徐殊年走在一片人工湖边的小路上时,本来还在低头沉思接下来的计划,却突然察觉身后好像有人在跟着自己。
这一带此时正人烟稀少,几乎看不见其他人的影子,徐殊年警惕地回头望了一眼,却发现身后除了空荡荡的石子路,什么人也没有。
他疑惑地回头,怀疑是自己出现了错觉,但脚步还是下意识加快了。
然后他便惊恐地发现,身后确实又响起了那阵尾随的脚步声,还随着自己一起加快了频率。
徐殊年又回头望了一眼,仍旧什么也没看见,他的心里却禁不住开始涌出恐惧和惊慌,提着背包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