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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闻太多是我的错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娜可露露
盛约的演唱会办得非常好,他仿佛天生为舞台而生,往台上一站,整个气场都不一样了。而且那天他的造型偏向于暗黑系,冷着脸唱歌的模样显得颇有些阴郁,连眼神都深沉得好像眼睛里藏了许多往事,与当年相比,几乎面目全非。
柏方时心里只剩一个念头:弟弟长大了。
长大之后变得很陌生,很有距离感。
可惜现在看来,全是错觉。
盛约依然是当年的盛约,深沉什么的,不存在的。
柏方时叹气:“你下来吧,别挂了,到时还得摘下来,麻不麻烦?”
盛约竟然听了:“好吧不挂了。那什么……”
他走到柏方时面前,习惯性抱住,把人压在沙发上,得意地说:“你除了看我的演唱会还干什么了?是不是一直私下关注我啊?”
“没,我很忙的,哪有时间一直关注你?”
这是实话,除了忙以外,其实柏方时并不太想关注前男友,尤其分手原因这么尴尬,他当时也没想到盛约还会继续喜欢自己,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忘了以前那段。
盛约却被这个回答伤到了:“但我一直关注你,三年,柏方时,你这三年的行程我每一个都知道,你可真无情。”
“……”
柏方时心里一紧,来不及辩解,盛约突然话锋一转:“所以你还不告诉我锁屏密码么?为什么不愿意,你手机里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
“没,我手机是指纹锁。”柏方时的内疚还没发酵好,就被一把冲散了。
盛约毫不讲道理:“那你把我的指纹也录进去。”
“……祖宗,给我留点隐私吧。”
柏方时心力交瘁,盛约一直盯着他,大概从他眼里看见了无理取闹的自己,终于改口:“好吧。”
然后便没话了,随后的一整个晚上都情绪低落。
柏方时想不通,盛约到底图什么,难道必须把他盯得这么紧,才会感到满足?控制欲吗?
第十二章
十一月末的时候,《定风波》的拍摄进度完成了大半。
到了十二月,剧组只剩下几场戏,拍完就将离开这个“破烂”的影视基地,转移去另一个更破的地方进山。
这几年,柏方时几乎没有休息,一部戏接一部戏地拍,有些剧不太需要拍外景,大多靠后期特效,但《定风波》是天价投资,制作方野心很大,要商业成功,也要质量和口碑,因此整部戏几乎是最顶级配置,只要效果好,完全不差钱,但凡是剧本里涉及到的背景,全都去风景区实地拍摄,这个月去山里拍完,还要再走一趟大漠。
对此,柏方时早已经习惯了,不觉得辛苦。盛约却是第一次,以盛约少爷的娇惯脾气,住酒店套房都嫌条件太差,去山里喂蚊虫,还得去大漠吃沙子,想也知道他会有多难受。
抛开这一点,盛约现在就已经过得很难受了。
最近这些天,越往后拍越是核心戏份,也就越难拍。盛约毕竟不是专业演员,常常遇到一场戏磨了小半天毫无进展的情况,即使他端正态度,认真拍了,依然拍不好。
盛约偏偏又是骄傲的性子,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里吃瘪,还是在柏方时眼皮底下,简直比要了他命都难受。
恰逢他代言的游戏要拍宣传照,他临时请了一天假,前一天晚上连夜离开剧组,第二天再赶回来,这个行程不算秘密,但不知怎么回事,被人添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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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醋爆到网上,连带以前的事情一道翻出来,说他不敬业,一个人拖了全剧组的后腿,拍戏期间又请病假又参加活动,稀奇古怪的要求特别多,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大牌得不得了,没有“艺德”。
众所周知,盛约本来就是靠后台进组的,他一个爱豆出身的流量歌手,会演什么戏?
这个“黑料”一爆出来,网友们一贯变脸很快,可能昨天还在跟风刷他和柏方时cp梗的人,今天就在点赞黑他的微博了。
偏偏人家说的那些算不上实打实造谣,最关键的问题是盛约的确没有演技没演技还要抢这么重要的角色,抢到了又不认真演,整天在剧组里养尊处优耍大牌,这简直让粉丝反驳黑粉都没底气,只能避重就轻地为他辩解。
就这样,网上轰轰烈烈闹了两天。
盛约本来不在意,但他手欠刷微博热门的时候,看到一个自称是柏方时粉丝的人,公然替柏方时鸣不平,说辞无非是“被拖累”、“这部戏完了”、“心疼我们时哥的一片心血,前途都被影响”、“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等等,很难听……
盛约盯着这条微博看了半天,越看越觉得这个人说得挺对柏方时也会这样想吗?
他自尊心受挫,心里五味杂陈,一番激烈的斗争过后,一股难以言说的委屈占了上风,当天晚上就找柏方时当面质问了。
“和我一起拍戏,是不是影响你了?”盛约把柏方时堵在浴室门口。
柏方时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擦干,一抬头就见他一脸苦大仇深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
其实他们这些天相处得还不错,起初盛约有那方面想法,渐渐地,他可能察觉到柏方时的抗拒,加上拍戏不顺利,太耗心力,拖着拖着就顾不上了。
虽然他们晚上在一张床上睡觉,最多也只抱着睡,睡前惯例晚安吻,除此之外没有更深一步的发展。
柏方时以为他是说他们一起拍戏会分心的事,漫不经心地擦着头发,随口说:“有一点点吧,没大问题。”
盛约顿时抓住柏方时的手腕,把他的毛巾抢走,声音发闷:“我不来拍定风波就好了吧,它本该是你演绎生涯里的代表作,现在被我搞砸了,你怨我么?”
“……”柏方时一顿,水珠顺着头发淌到脖子上,无声地钻进浴袍里。
他看着盛约,大概两秒,盛约却像遭受了一场酷刑,被再多的人骂也比不上他两秒的犹豫,当场就有点崩溃。
盛约问都不问了,掉头就走。
柏方时连忙拉住他:“怎么回事?谁对你说什么了?”
盛约的脾气上来,一言不发。柏方时皱眉:“我们还没拍完,怎么知道砸了?你好好演,我相信你可以演好,这几天不是挺好么?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柏方时说得诚恳,可盛约似乎并没觉得满意,他想听的不是这些。
“如果我演砸了呢?”
“……”
柏方时顿时明白了,“没事,我不会怪你。”
这句太单薄,柏方时想了想又说:“三年前是我对不起你,这三年,也算我对不起你,你不用觉得内疚,是我对你亏欠太多。况且制片人和导演同意用你来演男二,自然有他们自己的考量,即使失败,也不都是你的责任。”
盛约的脸色没有缓和,他并不在乎什么责任和对错,柏方时知道他想听什么。可已经说了这么多好话了,盛约却好像仍然不能满意,那张脸仿佛冰冻了,眼珠里的情绪是什么,柏方时一时拿捏不好。
“祖宗,你怎么越来越难哄了?”柏方时叹了口气,主动牵起盛约的手,“你还想让我怎么说?我真的不在意,砸就砸了吧,电影哪有你重要?我又不缺代表作,大不了以后再拍别的……”
盛约终于好了些,柏方时越看他越想笑,大概这世上再也没有这么难哄又好哄的弟弟了,虽然脾气阴晴不定,但给颗糖就能解决。
柏方时要把手抽回来,继续擦头发。盛约却一把按住他,粗暴地把他按进怀里,一手搂他的脖子,另一手拿毛巾胡乱揉他的脑袋。
“咳,有你这么擦的吗?”柏方时被按得一个踉跄,不小心撞到盛约的下巴上,眼泪都快撞出来了。
盛约冷哼了声:“你的粉丝骂我,说我是老鼠屎。”
“……”
“她们公然骂你男朋友,你不管管?”
“……”
敢情是这么回事。
柏方时顺势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趴在盛约肩膀上,懒洋洋地说:“好的,我知道了。”
当天晚上,盛约看剧本的时候,柏方时没有通知任何人,自行发了一条微博。
微博内容比较正式,尤其是在柏方时那个除了各种宣传和代言广告少有其他东西的主页里显得更加正式
柏方时说:“1.选角是经过多方商议、最终由导演拍板决定的;2.我们剧组里有人热情,也有人慢热、不够平易近人,但性格有差异,大家想演好这部戏的决心没有差别,认真工作敬业努力的人不该被谣言恶意中伤;3.盛约是我的朋友,他很好。”
这条发完,不用看也知道评论里是怎样一番景象。
柏方时直接关了手机,晚上睡觉的时候,盛约才发现他说的“我知道了”是这个意思。
“我不是你的朋友。”盛约上了床,凑到柏方时身边,一点也不客气地把他的睡衣解开,在他锁骨上印了一个吻。
“……”
柏方时几乎条件反射地往后一躲,“对,男朋友。”
盛约似乎很高兴,不在意这个细节了,大度地搂着他一翻身,人就压到了上面:“那我今天能不能行使一下男朋友的权利?”
“怎么行使?”
他们没关灯,壁灯黄黄的一团洒在头顶,把他们完完全全地笼罩在一起,连影子都融为一体了。
盛约低头亲柏方时。
这个吻依然是甜味的,盛约像一个糖罐子,唇齿之间全是蜂蜜,柏方时被吻得狠了,嘴唇、舌尖、喉咙,全都甜得发痒。
而身体也紧紧贴在一起,盛约浑身带着粘性,一粘到他就扯不下来了。
柏方时被吻得几乎窒息,就在他大脑晕眩的时候,盛约趴在他耳边,沙哑地说:“我们什么时候能更亲密一点?其实我早就和家里出柜了……”
柏方时一愣。
盛约说:“我爸妈都知道我喜欢你,但他们并不看好。”
“……怎么突然说这个?”盛约的父母是什么人,这是公开的秘密,柏方时很诧异,他作为独生子竟然会这么早和家里出柜?是大无畏还是不懂事?
盛约抵着他的额头,继续说:“当时我和他们打了一个赌,他们说,我和你不会有好的结果,你不会来找我,我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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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但三年结束是我输了……你这三年一点音信都没有,我每天都在等你,希望你能把我带走,可你没有来。……柏方时,你没来。”
因为我们已经分手了啊。
柏方时张了张口,直觉这句话说出来会伤人,他什么都没说。
盛约却轻松绕开了不开心的回忆,他的喜悦值被柏方时一条微博加满,短时间内消耗不完,于是连眼神都不自觉带了几分亮晶晶的期盼:“你呢,你什么时候愿意带我见家长?”
“……太早了吧。”柏方时哽了一下,“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慢慢来,弟弟。”
第十三章
与盛约的显赫出身不同,柏方时勉强算是一个星二代,他父亲是电视剧演员,母亲是话剧演员,都不太有名气,但在圈内积累了一些人脉。
柏方时受父母的熏陶,从小学习表演,他外形好,又有天赋,事业发展顺风顺水,遇到的贵人也多,主要特别招大导演们的青睐,几乎可以说是公认的人生赢家。
况且他今年才二十三岁,虚岁二十四,前途无量。
但他签的经纪公司是蓝图,这个公司出了名的擅长营销,柏方时这样的条件,放在一个规矩的公司里,可能就是低调的实力派,可蓝图硬生生把他打造成了一个流量明星,而不是单纯的演员。
柏方时自己无所谓,他父母对此却不太满意,他们对他的期望是希望他能在艺术领域上有所造诣,担心他被娱乐圈的浮华迷了眼,渐渐忘了初衷。
以往他母亲这样唠叨的时候,柏方时都不耐烦。他自认没有这方面问题,他其实是一个挺自我的人,做事全凭喜好,很难被环境影响,也不在意外界看法,但家人的看法总不能不在意,好在他父母只管他的事业,私生活方面完全不过问,一切由他自己做主。
柏方时想象不出来,如果他出柜了,他爸妈会是什么表情?反对,支持,还是无所谓?
不管哪一种,现在根本不是出柜的好时机,他自己都还没彻底走进“柜子”里呢,这样草率公开才是真正的不负责。
柏方时把这些话对盛约说了,意料之中,盛约当场冷脸,差点把他勒死。
柏方时挣扎了半天,从这个谋杀一般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伸手关了灯,侧身对着盛约说,“你给我一点时间。”说完他犹豫了一下,把那句不太好听但很诚实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其实我没信心,万一我一辈子都这样呢?只要能在一起,你真的一点也不在意?……盛约,我希望不管以后怎么样,就算咱俩没戏了,看在今天的情分上,我们还能做朋友,见面能笑一笑,别”
“没门儿。”盛约打断他,“我为什么要和你做朋友?我不需要你这样的朋友。”
盛约翻过身去,背对柏方时。
他身高腿长,但略微蜷缩着身体躺在床上时,那道黑暗中的剪影显不出挺拔,只让人觉得背影寥寥。
柏方时想起他在演唱会上的样子。
那时和现在完全不同,有舞台,有音乐,有狂热的观众,他是众人顶礼膜拜的中心,高高在上,目下无尘。
男人最吸引人的就是这一点,在自己的领域里把个人能力发挥到极致,越认真越有魅力。
柏方时喜欢这样的盛约。
可盛约为了重新接近他,勉强来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每天拍戏磕磕绊绊,束手束脚,被人批评,还要自责
“你就那么喜欢我吗?”柏方时从背后搂住盛约的腰,贴着他说,“以前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对别人爱搭不理,只粘着我,那时我一点也不意外……当时我想,我身上有这么多闪光点,值得任何人喜欢,不喜欢我的人才不正常。现在呢,时间久了,你还这么喜欢我,我却觉得我没有优点了,不值得你这么多年的等待,我太普通了,既不伟大也不高尚,没什么特别的。”
柏方时声音很轻,喃喃地钻进盛约的耳朵里。
盛约没接话,一直很久都没说话,后来柏方时睡了,他都没有开口,不知道是不是也睡着了。
就这样,做了一宿乱七八糟的梦,第二天依然照常拍戏。
今天是在这个影视基地的最后一场,恰好是盛约和柏方时的对手戏,演的是沈方和段扬身份对调后的第一次重逢,文戏,有大段台词。
为了能把这场戏演好,盛约专门琢磨了很久,还跟柏方时私下对过几遍,但他台词功底不行,无法在短时间内迅速提高,只能尽量好一点、再好一点。
对此柏方时和导演都认为可以请配音演员,盛约却坚持用原音。这份坚持不知从何而来,盛约有时候特别固执,仅就这一点来看,他演后期黑化的段扬其实很合适固执的人气质是共通的。
一大早,柏方时在片场化好妆,又帮盛约对了一遍台词。
助理提醒他,今天剧组开放媒体探班,现场会有多家媒体来做访谈拍摄。言外之意,请他和盛约注意一点,别不小心被拍了。
柏方时点了点头,盛约在旁边听着,表情不冷不热的。
其实柏方时看得出来,盛约不开心,他今早起床时身边就已经没人了,按平时的习惯,盛约会粘着他废话几句,在床上赖够了再穿衣服。有时还摆出一脸欠揍的表情,暗示他,“快帮朕更衣”。
柏方时说不出安慰的话。
他知道他哪里惹到了盛约,但并不理解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出柜这么大的事,明明可以沟通,到了盛约面前,却什么道理都讲不通了。但凡他没有顺着盛约的心意做事,这位少爷就不高兴,就摆冷脸,就委屈。
以此可见,在没见面的三年里,盛约没少跟他生气吧?大概生气和伤心交织在一起,每天都不开心。
一想到这儿,柏方时顿时没脾气了,他把助理支开,耐着性子哄盛约:“你笑一下,弟弟。”他捏了捏盛约的脸,把那张被粉丝和媒体吹为“天仙下凡”的面孔捏成一个鬼脸,又捏了一把盛约的耳朵,“弟弟,弟弟?”
盛约顶着滑稽的鬼脸,冷冷地扫他一眼:“干嘛?”
盛约没笑,柏方时被这么大的反差逗笑了:“你怎么这么可爱?”他凑近了一些,哄小孩似的轻轻亲了亲盛约的脸,“别生气了,把自己气成一个闷葫芦,有必要么,嗯?”
盛约不吭声,柏方时无计可施,想了半天,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我告诉你锁屏密码好不好?”
“……”盛约瞥来一眼。
柏方时说:“密码是你生日,试一下。”
盛约冷哼一声,低头输了一串数字,结果没解开。
柏方时说:“nishengri。”
盛约:“……”
“你有病吧柏方时!”盛约恼羞成怒,“拿这种老梗耍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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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柏方时抓住盛约的手,按着他的手指把锁屏解开了,然后在屏幕上划了几下,跳到设置里,“我改成你的生日行了吧,970523,我记的对不对?”
盛约哼了声,脸色稍微好看了点。
柏方时手痒,又去捏他的脸:“乖,给哥哥笑一下。”
“滚蛋。”盛约把手机还回去,昂着下巴翘着尾巴推开化妆间的门,出去准备拍摄了。
第十四章
今天现场的人格外多,除了剧组的,还有一批媒体。
柏方时和盛约都见惯了大场面,被多少人围观没有差别,他们做好造型,灯光、摄影、道具和群演都准备好,导演喊了声“action”,正式开拍。
背景是古街实景,阴天,大风。
男主角沈方被一队戴面具的黑衣人追杀,一路奔逃至一座小镇。
沈方身受重伤,无路可逃。
他停下的时候,那队黑衣人也停了,这些人乃是当朝赵宰相门下的死士。
死士中为首的那个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正是段扬,他的昔日旧友。
“……是你?”沈方失血过多,以剑支地,勉强支撑自己没有倒下。他掀起眼皮看段扬,那双眼皮下的眼珠猩红充血,如同在苍白的面孔上割了两道鲜红的血口,十分刺目。
“段兄。”沈方咳出一口血沫,“如果你恨我,尽管来取我的项上人头,大可不必委屈自己做朝廷的走狗,与整个武林为敌。”
段扬冷笑:“朝廷的走狗?沈大人这才扒了官服,转头就把老家当狗窝,入乡随俗得倒快。”
“你不也一样?”沈方嗤笑一声。
说完又是一阵难以抑制的猛咳,他喘了半天,平复了呼吸才说:“看来今日已没有生路可逃,话别之前,段兄可否愿意与我叙叙旧?否则过了奈何桥,你我下辈子是敌是友,可不一定呐……”
沈方死到临头仍不畏惧,段扬冷冷地瞧着他,没吭声。
沈方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那日在竹林馆,你和一个江湖骗子赌钱,输得买不起酒,险些脱裤子抵了。我路过时,你对我笑,‘这位仁兄,可否借几钱,等我赢了这庄便还你’,那时你活像一个……活像一个从我脑海里蹦出来的人。”
小镇的长街铺着零零落落的青石砖,沈方的血滴到地上,被大风卷来的尘土盖住,他慢慢直起腰,对段扬说:“我始终以为,当过知己的人,心里一辈子都有一份情,即便你我反目成仇,我的这份情,也依然还在你身上……”
“哈,沈大人何必……”
“但我脑海里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沈方和段扬同时开口,说完一并没了声息。
大风越刮越烈,段扬制止要动手的手下,往前走了几步。
“沈方,我自己选的路,对错只有我能评判,我不按你欣赏的活法走下去,你若看不惯,大可以去欣赏别人,何必说这劳什子的废话?”
“……”
“你的情?与我何干,于我何用,我不要也罢!”段扬拔剑出鞘,“给沈大人留个全尸。”
他抬手作令,身后的十二名死士同时发难,一并向沈方攻去。
就在这时,局势陡变。
狂风中忽然卷来十二枚剧毒银针,准确无误地刺中死士们的后颈,此毒见血封喉,十二人齐刷刷倒在地上,倒成了两排规整的垫路石。
沈方来不及反应,段扬已经手了,一点银光在他袖中隐没。
沈方往前踉跄了一步,神情复杂地盯着段扬。后者却道:“沈方,这是最后一次,我最后一次放你,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不必再叙旧了。”
段扬的冷漠与心狠手辣仿佛与生俱来,但沈方知道,他曾经是一个怎样的年轻人。
而某些时候,在残酷的命运下,冷漠的本质是克制,心狠手辣的真相是先摧毁自己,再摧毁旁人,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们都已面目全非,的确没有旧情可以再叙了。
沈方涩然一笑:“好。”
这个“好”字万分沉重,在大风中却显得太轻,轻到一脱口就被吹走了。
而沈方与段扬有生之年单独见的最后一面,便在此时,在这座无名小镇的破落长街上,宣告落幕
“好,过了!”
导演满意地喊了一嗓子,对柏方时和盛约说,“今天不错,很入戏,你俩私下练过?现在去卸一下妆,等会开媒体采访,赶紧弄完,咱们早完事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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