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闻太多是我的错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娜可露露
秦昊气得差点抽过去:“你什么意思!想造反是不是?!”
柏方时漠然道:“把微博账号还我。”
秦昊:“不行,现在是敏感时期,你得听公司的。”
“……”
柏方时没出声,曲起的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桌面,半天才说:“行,没法沟通,那解约吧。”
秦昊眼珠子瞪了出来:“你再说一遍?”
柏方时:“解约。”
牙姐:“……”
秦昊脸都气白了,使劲一拍桌子:“柏方时,你知不知道你的违约金有多少?”
柏方时面不改色:“说个数吧,我现在就转给你。”
秦昊:“……”
……
柏方时说一不二,说解约就解约。其实不算冲动,他早有离开蓝图的打算,他父母不喜欢蓝图的炒作作风,他也有意降低曝光率,不想当流量明星,只安静演戏。
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但做决定容易,手续却没那么快办好,还得再拖一阵,指不定还得打官司。
柏方时回家之后冷静一想,好像是有点上头,可如果听公司的,他和盛约就真的得拜拜了,弟弟再受伤一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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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要恨死他了。
柏方时不解的是,盛约不是早就和家里出柜了么,盛家竟然反应这么大?原来盛约说的“他们不看好我们”,是委婉说法,不是不看好,是反对啊。
两边父母都反对,公司也反对,粉丝也反对,环境也反对……连他自己都没那么坚定,梦里还在抱怨,盛约为什么不能替他想想呢,他有那么多难处。
放眼望去,全世界似乎只有盛约一个人是在坚持的
正因为如此,柏方时想,不论如何,我不想让他伤心啊。
第十七章
柏方时拿回自己账号的第一件事,就把那条微博删了。删完之后会引起怎样的舆论,他已经无暇关注,他点进盛约的微博看了一眼,什么内容都没有,盛约似乎一直没上线。
柏方时只好继续打电话,然而打多少遍都没人接,他拿不准盛约是因为生气故意不接,还是被家里限制了?比如手机被没?……不会吧,难不成他们还能把盛约锁起来,不让他碰手机,也不让他出门?
都什么年代了,家长即使反对,也不至于封建到这种地步,更何况以盛约的脾气,这么做恐怕会引起他的逆反心理,效果适得其反。
柏方时等了三天,在微信上对盛约解释了来龙去脉,却始终没等到回信。
这几天,网上热火朝天的讨论依然没有平息,《定风波》剧组停拍的事也被爆了出来,还有柏方时要和蓝图解约的事也不知从哪走漏了风声,一时间各种阴谋论层出不穷,充满智慧的网友们硬是把娱乐八卦玩成了破案推理。
柏方时没管这些,他除了想方设法联系盛约,一直在和蓝图交涉。解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这么大一棵摇钱树,浑身镶金带钻,秦昊怎么舍得真放他走?
于是牙姐成了钦差大臣,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骚扰他,跟他谈心,聊圈内时事,聊未来发展,聊“年轻人谈恋爱其实没那么重要,你要把目光放长远,以事业为重啊”,柏方时烦不胜烦,把牙姐的手机号码和微信一起拉黑了。
第四天,柏方时又去了一趟公司,跟秦昊好好谈了一下,没谈出实质性进展,但秦昊劝了他几句,从剧组停拍的事说起,说得比较隐晦,无非就是暗示他,不要太固执,跟盛家过不去到头来受影响的只能是自己。
这话不用秦昊说柏方时也明白,可事已至此,他不愿意当缩头乌龟有什么好怕的?
当天下午,柏方时回去之后照例给盛约打电话。
这几天盛约的手机一直关机,柏方时联系了盛约的经纪人,对方的态度模模糊糊,反正问不出答案,但有时没有答案就是一种答案,柏方时无计可施,唯一能放心的是,盛约是被宠到大的,不论如何他家里不会对他太坏,这方面不用担心。
柏方时脱了大衣,一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边不抱希望地打电话。没想到,还没等他打出去,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弟弟”。
柏方时猝不及防手一滑,差点按挂断
“……喂?”
柏方时把水杯放下,换一只手拿手机。
“喂什么喂。”盛约的声音隔了无数条街,有点失真地透过听筒传进他耳朵。盛约不满道,“几天不见,我在你心里变成‘喂’了?”
柏方时:“……”
看来没事,还有心情找茬呢。
盛约说:“这几天我一直被关在我外公家,手机被老头走了,哎,不知道他怎么这么闲,让我陪他下了三天棋,快把我憋死了。”
柏方时笑了声:“你看见我发的微信了么?”
“看见了。”盛约顿了顿,大概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柏方时听见那边嘈杂的马路背景音,不由得问:“你在哪儿?”
盛约说:“我溜出来了,见面说吧,我去找你。”
“……”
溜?柏方时留意到盛约的措辞,然而见了面他就明白了,这祖宗果然是“溜”出来的,大概因为走得太急,大衣都没穿,帽子手套也没戴,从头到脚一身单衣,差点没被冻成冰棍。
柏方时住在一个安保极严的小区,他不去接,盛约进不来。把人带进门之后,柏方时抱住盛约,亲自给他暖和了一下,结果盛约就不撒手了,两人腻歪地跌进沙发里,正经话一句没讲,先抱着亲了几分钟。
等亲够了,盛约才说:“这么久联系不到,你担心我吗?”
柏方时点了点头。
盛约坐在旁边,两手搂住他的腰,汲取营养似的在他身上蹭了半天,然后才放松地舒了口气,终于满足了,懒懒地说:“剧组的事我问过了,反正我妈就是不让咱俩在一起。其实她没那么传统,她不反对同性恋,以前还在她的官方账号上公开支持过lgbt群体……否则我当时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向家里出柜,可惜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她就有另一套标准了。可能因为尊重别人的性向很容易,别人的事,关我什么事,对吧?可接受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是一个gay、她这辈子抱不到孙子,很难,她心里过不去。”
柏方时一时无言,盛约又说:“这是一方面,另一个原因……”
“什么?”
“我妈说你不喜欢我,我和你在一起迟早要完蛋。”
盛约紧手臂,身体往前一倾,将柏方时压在沙发上,“你觉得呢,我们会完蛋么?”
“不会。”柏方时说得肯定,如果时间倒回一个星期之前,他给不出这么痛快的答案,现在却觉得,他因为盛约,宁愿和公司解约,也不怕被威胁前途,还有什么事能让他们轻易“完蛋”呢?
也许他们之间看似脆弱的关系,比他一直以来想象的更加坚固。
而且,他当然是喜欢盛约的啊,不仅喜欢,还特别喜欢,否则他何必强迫自己和一个男的谈恋爱?
柏方时把心里话说了,他很少表白心迹,盛约听得直发愣,冷不丁来了一句:“这叫什么,患难见真情?”
柏方时没忍住笑:“这个词好像不是这么用的。”
“无所谓。”盛约一口咬住他不高兴要咬,高兴也要咬,贴着他的嘴唇含糊地说,“你解约也好,以后我养你。”
“……嗯?”柏方时没听清。
“我养你,你不要工作了,以后我们天天在一起,好不好?”
盛约认真地看着柏方时,眼中隐隐有一丝渴望,仿佛那种未来他憧憬已久,如今终于摸到了一点边。
柏方时却道:“不工作我会憋死的,弟弟。”
“我陪你还不够吗?”盛约撩起柏方时的衣服,手指从下摆伸进去,顺着他后背的线条轻轻抚摸。
柏方时今天穿的是一件薄毛衣,套头的款式,松松垮垮挂在肩上,露出一片锁骨。盛约似乎觉得不顺眼,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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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看了看,突然在他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然后将他的毛衣往上一推
“……干什么?”
柏方时被压得起不来,本能地想把毛衣拽下去,盛约却已经伏在他身上,蜻蜓点水般的吻从他的腰腹滑到胸口,一路点火,直到咬住他胸前那一点。
柏方时浑身一凛,像故意配合似的,抬起毛衣的手不自觉松开,衣摆落下去,竟然盖住了盛约的头。
于是他们的姿势顿时变得有点羞耻,仿佛是盛约特意钻进他衣服里,用吃奶一般的动作,咬他的胸。柏方时耳根发红,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别闹。”
盛约不听,牙齿细细地磨着他,唇舌并用,柏方时被弄得很不舒服,好像一股火卡在胸口,不上不下的,烧得他半边身体失去知觉,已经不像自己的了。
“喂。”柏方时挣扎了一下,把毛衣掀开,推走盛约,“别闹了,我还有话要和你聊,你上次说已经向家里出柜了,跟你父母打赌,当时你们赌什么”
盛约捂住他的嘴:“晚点再说,我现在不想聊天。”
“……”
柏方时还欲争辩,盛约哑着嗓子贴住他耳朵,抢先说:“别人怎么反对都不重要,随他们的便,我们现在应该把自己的问题解决一下,你说对不对,哥哥?”
“怎么解决?”
“……这里。”
盛约弓起腰,抓住他的手往下一摸。柏方时摸到一团坚硬的东西,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那份滚烫,他条件反射一缩手,被按住了。
“我什么都不做。”盛约一边说“不做”,一边解开皮带,把枪掏了出来。
然后俯身吻他,吻得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甜蜜,撒娇一般轻轻蹭他的脸,胯下却不动声色地顶进了他两腿之间,哑声求:“可以吗,哥哥?我不进去,就这样……好不好?”
第十八章
柏方时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点了头,然后就被盛约折腾了一下午。
一开始是在沙发上,一次都没做完,盛约觉得不够舒服,他们就转移到了卧室。
这时柏方时已经被脱光了,盛约把他压在床上,用行动证明了即使“不进去”也能做得很激烈。他的腿和臀惨遭洗礼,腰差点被掐断,而盛约伏在他身上喘息,起伏的频率时快时慢,汗水沾了他一身。
他们换了几种姿势,正面的,背面的,盛约兴致高昂,柏方时有没有兴致这回事,他们有意忽略了。但是被盛约又亲又抱又蹭,还被灌了一耳朵“背景音乐”,柏方时难以自制地有了反应。
这个反应对盛约来说,无异于最大的鼓励,不过盛约没敢更进一步,只用手耐心地抚慰他,怕自己太过分,把柏方时难得的一点反应吓回去。
柏方时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像个阳/痿患者似的被人小心翼翼照顾,生怕他以后再也硬不起来,简直哭笑不得。
可情况就是如此,相比以前他们已经有了很大进步,至少柏方时不再排斥盛约在床上表现出的攻击性。
结束时天已经黑了。
柏方时被弄了一身吻痕,尤其大腿根被磨得快破皮,隐隐有点发红。这是次要的,他最受不了的是全身都被弄得乱七八糟,又湿又黏,迫切地想去洗澡。
但他走不开,盛约做够了还粘着他,一脸餍足地躺在他身边,两手紧紧搂着他,不管怎么说都不肯撒手,就是不撒手,护食似的,不让他动。
柏方时大概能明白,这是他第一次在床上满足盛约,虽说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可他已经尽可能地配合了,给了盛约足够的空间在他身上肆意妄为。
“几点了?”柏方时说,“我饿了,弟弟,你饿不饿?”
“给你吃。”盛约把手指伸过来,作势往他嘴里塞。
柏方时无奈:“别闹,该吃晚饭了,让我先去洗个澡……要不要一起洗?”
“……”
一起洗的提议终于打动了盛约,然而这祖宗今天可能粘人病犯了,连下床也要抱着他,一进浴室,立刻把他压进浴缸,柏方时一点办法没有,和盛约在浴室里腻歪了一个多小时,数不清接了多少次吻,出来后有点晕头转向。
盛约比他更晕,连身上那股动不动就跟他找茬的劲儿都没了,整个人乖顺得仿佛变了一个人,还主动帮他做饭结果这顿饭没吃上,他俩差点把厨房搞炸,不得不叫了外卖。
当天晚上,盛约没走,他们肩并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继续聊之前没讲完的话题。
下午被打断的时候,柏方时心里有很多问题想问,现在他们坐下来好好谈的时候,他却突然有点捋不清头绪了。
其实他和盛约很需要沟通,至少应该把以前的事情讲清楚,还有现在的困难,要摊开摆在明面上,他们将面临什么、该怎么解决,这些都特别重要。
“三年前”柏方时看了盛约一眼,“我们分开之后,你就回国了吗?”
盛约点了点头:“我在学校呆了几天,听说你走了。……你走之前都没跟我打招呼。”
盛约的眼神斜过来,柏方时讪讪的,那几天刚分手,哪有分手情侣还像朋友一样道别?可盛约不管这个,当时他在学校生了几天闷气,还想再找柏方时谈谈,可回到他们的住处一看,人已经没了。
三年前盛约的脾气比现在大得多,差点没被气死。虽然他自己也清楚,这气生得毫无道理,可感情本来就毫无道理可言,不存在“讲理”一说,所以在他心里,即使分手了,柏方时也不能不在乎他明明是柏方时错了啊,他应该求他原谅才对,凭什么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盛约肺都气炸了,冲动之下,没和家里商量就办了退学盛约一直在国外读书,好几年了,他成绩很好,原计划是读完大学再回国,现在中途退学,连他日理万机的外公都被惊动了。
但是没人能管他,他一意孤行地回到国内,莫名其妙要进娱乐圈,他爸妈总要听他讲讲原因吧,到底为什么?于是他就出柜了。
因此,当年盛约出柜,其实不仅是出柜,还包括退学等一系列操作,盛家简直翻天了,可他逆反心理特别强,别人越反对他越要作,谁都别想管得了他。
后来他妈没有办法,向他退了一步,说我可以答应你,但我有一个要求。盛约问什么要求,她说,你喜欢人家,人家喜欢你吗?如果他主动来找你,让他来求我,我就给你们机会,他不来,你就死心吧。
盛约不觉得这个要求算要求,当你对前任念念不忘的时候,总会情不自禁地“以己度人”,他也在想我吗?他不会忘了我吧?他一定也很在意我
这叫幻想,也叫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是人类的通病,有人自作多情到自负,有人自作多情到自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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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本质都一样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其实别人根本都不知道、也懒得知道你在干什么。
大家都这么忙,谁有空分心管别人呢?
可盛约不这么想,他不相信他也进了娱乐圈,他们离得这么近,柏方时竟然还会对自己视若无睹,明明有无数个机会再续前缘,可他等了三年,柏方时连他的微博都没关注。
……
“一开始我不相信。”
电视里正在放一档搞笑综艺,盛约没有笑,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我以为是我妈从中作梗,她表面和我打赌,背地里威胁你,不允许你来找我。后来”
盛约转头看柏方时,“后来我明白了,你就是一个没良心的死渣男。”
“……”柏方时干涩一笑,“那你还来找我。”
“是啊,我干嘛来找你。”
“……对不起。”柏方时抱住盛约,轻声叹了口气,“对不起,弟弟,我以为你不会想见我,这几年我还特意避开你……我以为这样对我们两个都好,避尴尬了。”
“尴尬?我不是你的初恋么,你对我的感情就只剩尴尬了?”盛约推开柏方时,紧盯着他,“现在呢?”
“现在我特别喜欢你。”柏方时一本正经,又抱了上去,盛约被他按在沙发靠背上,表情有点恼怒,还有几分故作镇定也藏不住的开心。
柏方时亲了他一下:“这次你妈把你叫回去,又说什么了?”
“没什么,反正就是那一套。”盛约毫不在意,“说我不遵守约定我当时来拍定风波她都没管,现在看我和你有戏了,她又翻脸,我妈太难伺候了。她可能觉得三年都没来往,一起拍电影也没什么吧……其实我也没想到,我们怎么突然和好了?”
“你问我?”
柏方时趴在盛约肩上,喃喃道,“我一直被你牵着鼻子走,现在都快失业了,弟弟。”
“你说反了吧,谁牵谁?是你牵我。”盛约说,“失业有什么大不了,我都说了我养你,你怕我养不起你么?”
“不是这回事。”
“那是哪回事?”
盛约把手指插进柏方时的头发里,轻轻揪了几下,“我什么都不想,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妈反对没有用,谁反对都没用你也一样。”
不等柏方时说话,盛约又说:“我不会让我妈威胁你的,我会想办法,你别离”
他似乎想说“你别离开我”,可这句实在太弱势,仿佛是哀求。盛约硬生生把它憋回去,换了一副强横的腔调,用蛮不讲理的口吻说:“你不许跟我唱反调。”
柏方时连忙点头:“好好好,听你的,约哥。”
……
第十九章
盛约在柏方时家里住了几天,这几天风平浪静,没人来拆散他们。
本来以柏方时的推测,盛约母亲不会善罢甘休,主要不会放过他,从剧组停拍来看,他往最坏处想,已经提前做好了被封杀的心理准备,没想到,盛夫人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不仅没对他下手,反而把盛约的所有活动全停了,通告都取消,广告代言也撤了,基本上所有来钱的渠道全堵死,连盛约账户里的余额都被转走了只剩下盛约本人一条光棍,借住在他家里,盛夫人根本不来找人。
柏方时一开始不明白这么做的用意,后来渐渐回过味来,知子莫若母,盛夫人显然很清楚她儿子的脾气,盛约就像一条弹簧,极其抗压,越强迫他,他反弹得越厉害,如果打压柏方时,他一定会替柏方时出头,指不定会跟家里闹成什么样。
反过来呢,让盛约一无所有,让他成为一个麻烦,成为柏方时经济上和名誉上的拖累,他自己就会很不安了吧?他会不会担心,长期这样下去,柏方时迟早有一天会受不了他、和他分手?
因为了解他们过去的人都觉得,柏方时对他的感情,根本没有他付出的那么深厚。
这叫从内部瓦解敌人,让他们趁早看清彼此的真面目。
还有一点,盛夫人这么做,明显是暗示柏方时他从盛约身上一点好处都捞不到,如果对盛家另有所图,趁早死心吧。
想通之后,柏方时不生气,他不在意别人对他的恶意揣测,这种刁难、或者说考验,可能会有一定的私心,她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结婚生子、传宗接代,但更多的,其实来源于一位母亲对子女的关心,她怕盛约喜欢上一个不值得喜欢的人,明明苦等三年还不知悔改,将来撞得头破血流,谁能救他呢?
柏方时稍微能理解。
盛约理不理解他不知道,反正盛约看上去不在乎,连架都没跟他妈吵,就回家搬了一趟东西,把衣柜打包过来了,还有以前他们一起养的那只小泰迪,全都转移到了柏方时家他们“一家三口”开始同居了。
“我就当我妈成全我们了。”搬家的当天,盛约说,“只要你不受影响,我随便,怎么都行。”
他亲手给狗洗了一个澡,拿吹风机帮它吹干毛发,一系列动作轻松熟练,显然这几年做习惯了。吹完之后,盛约想了想说:“我还有一张卡,里面有多少钱记不清了,很多年没动过。”
柏方时想说没关系,我又不缺钱,盛约却抢先说了,大逆不道地来了一句:“没事,我爸妈的遗产早晚是我的。”
柏方时:“……”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盛约的事业也正红火,没有谁能对自己亲手挣来的一切真的毫不在乎,这几年盛约虽然红得一帆风顺,可也没少吃苦,但凡付出过心血的,总是不好割舍。
当天晚上,盛约失眠了。
柏方时半夜醒来才发现他没睡,就睁眼躺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柏方时打开灯,伸手抱他:“怎么了?”
盛约转过来,蹭了蹭柏方时的脸:“还好是我,不是你。”
“什么?”
“你的前途。”盛约喃喃道,“我一直以为,我在圈里瞎混,无所谓,可现在竟然有点……有点介意。”
“……”
“如果是你呢?你那么看重事业,前几天我说‘失业没什么大不了,我养你’的时候,其实你一点也不开心,对吧?”
盛约破天荒地学会了换位思考,柏方时不知该高兴还是感慨。
盛约却很低气压,大概因为每一分成熟都是用快乐兑换的,即使只有一点点。他反手搂住柏方时,和他的爱人交颈相拥:“我刚才一直在想,事业和恋爱,如果必须有取舍,我毫无疑问会选你。你呢,即使你选了我,你也会非常不开心。”
“……”柏方时没有否认,“可我会选你,我已经选择你了,弟弟。其他的……我们可以慢慢改变,也许不能十全十美,但也不会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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