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闻太多是我的错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娜可露露
“你都反应三年多了,什么车这么难开?”
“……”
柏方时噎了一下,“现在好了,来吧。”
他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盛约气得直笑,笑完眼睛有点发红,心肝肺连在一起又堵又闷,恨不得一把掐死他,才能发泄积攒了几年的怨气。
盛约抓起柏方时的手,让他往自己胯下摸了一把。他洗完澡没穿内裤,里面是真空的,柏方时直接摸到了他的命根子。盛约说:“看到了么,和你的一样,我是男的,不是女人。”
柏方时点头:“我知道。”
盛约再次强调:“你准备好了,不怕了?”
“……怕。”柏方时顿了顿,用他平时哄人的腔调,甜蜜又煽情地说,“但是没关系,我就当把命交到你手上,你要对我温柔一点,弟弟。”
“我会的。”盛约心里一高兴,像只大猫一样扑过来,激动又莽撞,在他唇上毫无章法地一通乱亲。
还好家里的沙发足够大,容得下他们随便折腾。
柏方时的睡裤又被扒了下来,盛约抓住他的脚踝,把他腿抬高,垫在自己肩上,然后膝盖抵住沙发,胯下和他的臀贴在一起,毫无阻隔地蹭了蹭。
“这么熟练么。”柏方时的腰被折得有点难受,说话带着颤音,“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偷偷补过课?”
“是啊。”盛约得到准许就放飞自我了,放肆地顶了顶他,坦白说,“我们怎么上床,用什么姿势,粉丝们每天都写,我看过好多篇。”
柏方时:“……”
“我和你分享一点?”盛约不管他想不想听,自顾自说,“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一篇设定很神奇,你因为某种原因,发情了,变得很粘人,不让我离开,我只好在家陪你做了三天三夜这里省略两万字,然后你怀孕了,给我生了一个儿子。”
柏方时:“…………”
粉丝都是魔鬼吧?
“今晚我们能做两万字吗,哥哥?”盛约的高兴和不高兴都特别明显,他现在显然很高兴,连嗓音都带着甜味儿。然而柏方时理解不了“做两万字”是什么概念,就算想哄他,也不敢贸然点头。
盛约不介意,他从茶几底下摸出一瓶润滑剂,还有安全套天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给自己戴好,然后倒了一些润滑出来。
“紧张吗?你不要怕。”大概在床上讲情话是男人共同的天赋,盛约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温柔,一边尝试着给柏方时做扩张,一边帮他分散注意力。
“你看我。”盛约说,“看见我眼睛里有什么了么?”
“有什么?”
“全世界最好看的人,我的宝贝。”
“……”
柏方时一愣,后知后觉地从盛约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
他心里动容,情绪就像涟漪,刚从心尖上漫延开来,身下突然一痛
盛约一直在悄悄地帮他做扩张,他知道,他故意放松注意力,让自己不去感觉那个。然而盛约把手指抽出来,真枪上了膛,毫无预兆地插入时,他还是紧张过头了,括约肌紧绷,痛得有点超出预料。
柏方时一刹那间脑子卡壳了,防御机制自动开启,条件反射地往外推了一把。
他没用力,可盛约就跪在沙发边缘,猝不及防地被他推开,膝盖一滑,整个人猛地往后仰,哐地一声,把茶几都撞歪了。
“……”
柏方时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来。
盛约不知撞到了哪儿,脸色发白,似乎很痛苦。但他没说话,也没动,整个人仿佛僵死在那了,过了好久才缓过气,慢慢从地上直起腰。
“柏方时?”盛约咬牙切齿,腔调有些发苦,“你刚才说什么,把命交到我手上?我看你是想要我的命吧。”
第二十三章
又失败了。
柏方时不记得这是历史上的第几次,反正他的心理障碍又加重了,如果下次绝对不会轻易地再有下次,他怀疑盛约都被他推出心理阴影了,真是造孽。
那能怪谁呢?是盛约经验欠缺,准备不到位,还是他自己反应过度?或者兼而有之?
终究太勉强了,人家情侣上床都是干柴烈火情不自禁,他们竟然把做/爱搞得像受刑,症状一次比一次严重,几乎陷入了一个解不开的恶性循环。
然而,柏方时还没来得及发愁,就被盛约胳膊上的血吓了一跳。
“……碰到哪儿了?”
他立刻从沙发上下来,盛约却不给他看伤势,好像不疼似的,自己伸手胡乱抹了一把,蹭了一手心的血迹,还不冷不热地瞟了他一眼,表情仿佛在说,“用不着你关心”。
柏方时无奈:“我不是故意推你的,别生气。”
盛约不吭声,他们闹矛盾时,他的脾气总是混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委屈,他不肯表现出来,可是藏不住。柏方时没辙:“你别动,我去拿药箱。”
药箱很快就找到了,柏方时用棉签蘸着消毒药水,帮盛约擦伤口。刚才盛约摔下去时,胳膊恰好磕到茶几边角上,蹭出了一条口子,乍一看有点吓人。
柏方时忍住手抖,慢慢地把血擦干净,觑着盛约的脸色问:“疼吗?”
“不疼。”盛约说,“再来一次也死不了。”
“……”
怎么说话呢。
柏方时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耐心:“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怎么可能故意推你?”
盛约低着头,固执地说:“你推了。”
柏方时:“……对不起。”
盛约模仿他的腔调:“对不起?嗯,对不起。以后呢,你还想对我说几次对不起?”
柏方时答不上来,他为盛约简单地包扎了一下,试图帮自己解释:“那什么,刚才你弄得我有点疼,我没忍住才……”
盛约一愣:“很疼么?”
柏方时习惯性想说“没事,还好”,脱口之前憋住了,他点了点头,坦白:“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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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弟弟。”
“……”盛约似乎难以相信,“我用了很多润滑。”
柏方时:“是啊,谁知道呢。”
盛约:“……”
两人面面相觑,除了尴尬,还有点滑稽,大概这就是处男的悲哀了。
盛约面子上挂不住,其实他基本都懂,这几年没少“学习”,理论知识充足得可以出书了,可惜事到临头,理论都是靠不住的,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冲动。
他等得太久了。
越是靠近,越紧张,越情难自已。
“我们重来?”盛约推开药箱,按住柏方时的手,“重新试一下怎么样?”
“别,你都受伤了,下次吧。”
“下次是什么时候?”
“……”
柏方时一顿,消毒水的味道在他们之间漫延,有点刺鼻。他揉了揉鼻尖,含糊地说:“总会有机会的。”
盛约感觉出了他的抗拒和敷衍,心情刚刚好转一些又被他浇冷了,他们分手再复合,三年多了,还是要在同一个地方栽跟头,难叫人心灰意冷。
盛约识趣地不再追问了,自己回卧室去。柏方时把药箱了,稍微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沙发,也跟着回房了。
这时已经到了凌晨三点,今天白天,他们去见了家长,度过了一个梦幻般的日子,几乎给人一种马上就要结婚的幸福错觉。
而晚上就原形毕露了他们依然站在三年前的原点,没有一点进步。
第二天,柏方时醒来时盛约已经起床了,没像往常一样给他早安吻,甚至都没跟他说话。
柏方时晚上没睡好,一早起来就神不振,又被盛约的冷气冲了一脸,其实他不太确定,盛约是心情不好不想说话,还是对昨晚的事耿耿于怀,故意和他冷战?
仔细回想一下,他们似乎从来没有冷战过,每次盛约发脾气,他都会去哄,如果他不哄,盛约就会憋不住,自己来找他的麻烦,总之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毕竟这位少爷的作风就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能吵架的事就别憋着。
柏方时下了床,慢吞吞地洗漱完,从浴室出来时,盛约正在出门去遛狗。
他家小区的保密性足够可靠,在楼下转转问题不大。
柏方时叫住盛约:“昨晚都没吃饭,你饿不饿?”
盛约摇头,他戴着口罩,脸色被挡住了,只露出一双眼睛。柏方时和他对视了几秒,敏锐地感觉到他情绪低落,眼睛里没有神采。
柏方时最见不得他这样,就像一只受伤的小狗,老实趴在窝里,连平时张牙舞爪咬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弟弟。”柏方时走过去,不管盛约的拒绝,隔着口罩亲了他一口,“早安吻。”
“……早安。”
盛约垂下眼睫,嗓音又闷又沉。
“先别出去了,我看一下你的胳膊。”
“不用,我刚才弄过了。”
“……”
“擦破皮而已,又不是大伤。”
盛约出奇地通情达理,说完打开门,牵着狗走了。
“……”
这是还在生气吧?柏方时看出来了,他没有跟出去,转身去厨房准备早餐,一边做饭,一边在心里琢磨,是不是该和弟弟好好谈谈呢?
事到如今,他很清楚现在不是三年前,像那种“我对你的感情可能是友情,我们当朋友吧”的鬼话,他说不出来了,他比三年前更喜欢盛约,至少从这一点来看,他们的关系有进步。
可进步是有限的,他在感情上能接受盛约,身体本能却一时半会掰不过来。
他自己尴尬倒还好,问题是盛约也很受影响,没有什么比一次次怀抱期待又失望更让人难受了。如果这种事再来几次,估计盛约也提不起兴致了,他们俩恐怕都会对床产生抗拒。
是不是应该我主动一点?柏方时想,或许这样能更顺利?
他打定主意,等盛约遛狗回来再说。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快,盛约这狗没遛成,刚出电梯就接到一个电话,匆匆地赶回来了。
柏方时诧异地从厨房走出来:“怎么了?”
“……”盛约摘掉口罩,脸色有一丝茫然,他强行把狗带回来,小泰迪不高兴,不停地咬他的裤脚,试图拖他出门,他没搭理,半天才说,“我外公好像出事了。”
柏方时一愣:“……什么事?病了?”人年纪大了是容易出问题。
盛约却摇头:“他身体很好,是工作那方面……我妈刚才给我打电话,她也没说清楚,就告诉我,先做做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
柏方时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盛约外公做的不是普通工作,他这个级别的高官,所谓“出事”,大概要上政治新闻。
所以呢?盛家会受什么影响?
柏方时拿不准事情的严重性,以往这种时事报道他看一眼就算了,对他来说,那是真正的“新闻”,没有一点与我有关的真实感,和看电视剧没差别,什么都体会不到。
可这是盛约的家事。
“你别胡思乱想。”柏方时说,“也许问题不大,你妈故意吓你的。”
“……”
盛约没应声,沉默地走过来抱住了他。像个小孩子一样,有点无措地把全部重量压在他肩上,寻求安慰一般,小声叫了声“哥哥”。
柏方时回手搂住盛约,他想,盛约在慌什么呢?也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小王子从城堡里溜出来,不肯回去,但是突然有一天,他的城堡要塌了
不会的,最好只是虚惊一场。
柏方时说:“先吃点东西吧,我做了早餐。还有你。”
柏方时抬脚轻轻踢了踢狗,小泰迪本来叼着盛约的裤脚,被他一下掀翻过去,恼怒地“汪”了一声,一点就炸的脾气跟他的主人还挺像。
可惜同人不同命,它享受不到它主人的高级待遇,没人哄,只能挨踹
“叫什么叫?你也过来吃饭。”柏方时冷酷地说。
第二十四章
早在很多年前,柏方时上中学的时候,曾经幻想过自己未来的女朋友。
和大多数直男一样,他喜欢清纯漂亮、可爱又乖的类型,还要懂事,识大体,该粘人的时候粘人,会撒娇,但是,他忙的时候绝对不能烦他,要善解人意,并且深爱他。
总体来说,男性幻想中的女人,和女性幻想中的男人,本质一样,都是不存在的物种。
然而,理想和现实有差距很正常,柏方时没想到,差距竟然这么大,连性别都差了。
盛约不懂事,不乖,不善解人意,还特别喜欢给他没事找事,有句话怎么说?三天不吵架,五天早早的。可他和盛约在一起了,不出意外的话,很可能会永远在一起。
柏方时不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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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命运,或者其他的什么玄学,每个人遇到自己最喜欢的那个人之前,都想象不出“我最喜欢的”是什么样子,爱情本来就是一种突破想象、打破标准的东西。
其实他经常弄不懂,他对盛约的感情究竟是不是常规定义上的“爱”,但是纠结于定义本身就没有意义,定义是谁给的?他做不来循规蹈矩的人。
他就怕自己太随便了,轻易地把承诺给了盛约,不够慎重往往越慎重的人,越担心自己不够慎重。
就像现在,柏方时和盛约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盛约把电视节目当背景音,专心讲他家里的事,柏方时一边听着,一边走神地感慨,盛约就不会考虑是否慎重,他一直全身心投入,倾其所有地谈恋爱,看似不成熟,其实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盛约才是最认真的他喜欢就是喜欢,跟着本能走,纯粹得没有一点杂念。
盛约说:“我外公只有我妈一个女儿,他年轻时对我妈要求很严格,几乎没给过爸爸对女儿应有的宠爱,可能就因为这个,我外公上了年纪以后,特别疼我。”
“我奶奶是个苏联人,在我没出生时就去世了,我爷爷也一样,我从小在外公家长大,外公教我下棋,给我讲故事,讲他年轻时的传奇经历……他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往俗了说,他是个好人,一辈子清廉节俭,不可能贪污受贿,我也从没听说他和谁交恶,我想不出他会犯什么错误,能出什么事?”
盛约情绪低落,倚在柏方时肩膀上沉沉地说。
柏方时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政坛不同于普通职场,其水深程度不是一句好坏就能说清的,有些事并不非黑即白,这个领域他们都不了解,尤其盛约从小被宠着长大,他天生走easy模式,不管到哪,障碍都会在他察觉不到的时候就被扫清,他几乎没见过阴暗面。
一个没经历过风雨的人,他强硬的时候不够硬,冷酷的时候不够冷,身上高冷的外衣只有薄薄一层,剥开之后,他本质还是一个世界必须围着我转、作天作地的王子病。
柏方时以前也清楚这一点,但没介意过,现在也不是介意,是隐隐感到忧虑。
他以前都没想过,他一直私心希望弟弟永远是弟弟,可如果没有保护盛约一辈子的能力,他有什么底气说这种话?
他的所谓慎重,一直考虑的都是自己,他的家庭、事业、社交……将来会不会影响他心中爱情所占的比例,他考虑这些的前提是,默认他自己在盛约心里占据了百分之一百,盛约不会放开他。
但是就像今天这样,计划赶不上变化快,谁也不知道明天还有没有别的意外发生。这些意外会对盛约产生怎样的影响?盛约不像一个大人,他以后有很大可能会成长,而成长意味着改变
“弟弟。”柏方时把盛约的头从自己肩膀上扳过来,在很近的距离看着他说,“你以后会后悔么?”
盛约没跟上思路:“后悔什么?”
“后悔你在不懂事的年纪,这么辛苦地喜欢一个直男?”柏方时非常程式化地一笑,眼睛里没什么情绪,“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傻?然后,我成了你的黑历史,每当别人提起,你就忍不住吐槽几句,或者一笑置之?”
“……”
柏方时把假设的情景说得仿佛已经发生了,盛约愣了一下,随后脸一沉:“你在说什么?”
他翻下沙发,警惕地按住柏方时,“你干嘛会想到这个,你是不是又想和我分手了?”
“没有……”
“那你搞什么花样,问这些有的没的。”
盛约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柏方时抱住他:“不是,我是在想,将来有一天,你有没有可能不喜欢我了?那时就会觉得今天的一切不值得。”
柏方时在盛约面前总是很镇定,包容度太高,遇到什么事都不震惊也不生气,因此显得有点漫不经心。连“你不喜欢我了”这么刺耳的话,他竟然也能说得云淡风轻。
盛约略微僵硬了一下:“……你是在怀疑我?你觉得我会变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
柏方时有点解释不清,还要再说的时候,盛约打断他:“我喜欢你快四年了,你觉得我不够认真?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吗?柏方时,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不是,弟弟。”柏方时不知不觉被盛约摁进沙发里,盛约紧压着他,这种完全掌控的姿势会让盛约感到安心,他总是不自觉地这么做。
柏方时说:“我不怀疑你,我是怕你长大以后离开我。”
这句听着顺耳多了,盛约冷哼了声:“我早就长大了,你说的什么鬼话,你是我妈吗?”
柏方时笑了一下,盛约被他上句话一步到位哄高兴了,瞬间多云转晴,还反过来哄他,亲了亲他的鼻尖:“别担心,我不离开你。”
说这句的时候,盛约的眼神很认真,他的认真带着一股子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固执,柏方时奇异地被安慰到了,突然就觉得,不论以后发生什么,遇到什么困难,都不值一提。
柏方时顺势搂住盛约,主动去接吻。
他们在沙发上吻了一会,一开始激烈,逐渐安静下来,变得温柔缱绻,像呼吸一样自然地贴着对方的唇,好久才舍得分开。
盛约也被安慰到了,他们俩仿佛是一对抱团藏在自己窝里的小鸟,用年轻稚嫩的羽毛为对方遮风挡雨,翅膀抬起来的时候,就与整个世界隔离了。
可惜他们没有搬到森林里,拒绝不了人类的来访。当天下午,柏方时家里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盛约的妈妈。
第二十五章
盛约的母亲叫林惠心,受成长环境的影响,她毫无意外地走了仕途,这些年屡有升迁,总体来说,职位不算太高,但她坐过的位置都有实权。
柏方时从来没有见过她,在他的想象里,这位身份不凡的女士应该和那些典型的女政客一样,气场凌厉,可见到本人之后,他发现并非如此。
林惠心竟然很和善。
柏方时和盛约下楼的时候,司机刚好把车停下,她从后座降下一半的车窗里露了脸。仅仅是露脸,没下车。
柏方时有意扫了一眼,车的牌子很普通,车牌号码也普通,属于一上马路就被淹没的类型。甚至连林惠心的装扮,都普普通通地非常“符合年龄”,不像在娱乐圈里,柏方时见过许多四十多岁的女明星,她们的脸上不露一条皱纹,化好妆,甚至可以扮演年轻女孩。
哪个女人不爱美呢?和她们相比,林惠心不差保养条件,但从外表看,她似乎一点也不想掩饰自己的年龄,或者说,她故意给人展示出一股带有年龄感的稳重和亲近气质。
大概是工作形象需要,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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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时明白,可他依然被这份刻意为之的“和善”安抚了,第一次见盛约家长的局促感奇异地一扫而空,仿佛她真是一个慈祥的长辈,从来没有为难过他们。
林惠心的视线越过车窗,盯着柏方时看了几秒,对他笑了笑。
柏方时没感觉怎么样,礼貌地问了声好。盛约却紧张了,如临大敌一般,突然牵起他的手,就差没直接把他护在身后,简直把他当成了一个被恶婆婆刁难的柔弱小姑娘。
柏方时把不合时宜的笑场压回心里,听他们母子二人对话。
林惠心来得突然,既然不下车,显然不会久留。她开门见山,叫盛约:“你拾下东西吧,现在跟我回去。”
“必须回去么?”盛约下意识把柏方时的手攥得更紧了些,看他亲妈的眼神就像牛郎织女看王母娘娘。
王母娘娘说:“不回也行。”
不等盛约反应,她又说:“如果你不想见你外公最后一面,就在这呆一辈子吧。”
“……”
话音一落,柏方时清楚地感觉到,盛约的手指抖了一下,他觉得他应该主动说点什么。
“你先去吧,家事要紧。”柏方时轻轻推了盛约一下,“我在这等你,你记得给我打电话,我的微信也一直在线。”
盛约没法拒绝,“最后一面”四个字沉甸甸地当头砸下来,砸得他茫然且心惊肉跳。柏方时对他的心情非常理解,和他一起去楼上取了点东西,亲自送他走了。
分别之前,他们在电梯里拥抱了一下,没有接吻,似乎吻别就会显得太正式,暗含某种不祥的暗示。这次不是生离死别,稍微分开几天而已,他们都默契地不想把场面弄得太有仪式感。
然而,尽管已经做好了“几天”的心理准备,当盛约真的几天没回来时,柏方时心里却是另一番感觉。
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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