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总在倒霉的娱乐圈黑心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把生锈刀
似乎在哪儿闻过,总觉得这味道令人不太愉快。
郁之宁浑浑噩噩的想。
等等!
郁之宁一个激灵!衬衫下面怎么是真空的!?连内裤也没穿!不对!自己怎么还有满身的吻痕和淤青?大腿根儿上的指印又是怎么回事!?
郁之宁惊恐万分的想从床上站起来,腰部的刺痛却让他再次跌了回去。
不详的预感爆棚,他摸了摸屁股好像有点儿疼。
这一秒,郁之宁的心情从无间炼火到极地寒冰切换了无数次;这一秒,郁之宁的内心经历了上万次的宇宙爆炸和星球撞击,理智毁得连渣渣都不剩。
这一秒,郁之宁突然想到了去死。
郁之宁魂不附体的坐在床头,两眼泛空
我这是被人捡尸了!?谁干的!?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他记得他坐在马路边借酒消愁来着……后来呢?后来怎么了?
郁之宁崩溃的弯下腰去。
他好像发了酒疯,见着车就想拦,不过那些人却都躲开了,直到一辆白车停下来……
他好像见到了沈顾阳……
然后沈顾阳跟他说……
“啪”
突然从隔壁书房传来一声异响。郁之宁浑身一抖!他环顾四周,发现床头柜上有一个黄铜制造的复古风格台灯。他飞速爬下床,抓起笨重的台灯,贴着墙角走到书房边,准备给那个混球开瓢!
轻缓的脚步声渐渐清晰起来,郁之宁用尽浑身力气,将武器居高到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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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鼻,红唇,丹凤眼,金丝眼镜,裹挟着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
是沈顾阳。
深吸一口气的郁之宁差点儿被自己呛到,手上的东西似乎有千斤重,坠着他的手,径直砸在郁之宁身后的地板上。
随着一声巨响,郁之宁感到自己的灵魂仿佛出了窍。
他就是逃不出五指山的孙猴子,被沈顾阳耍得团团转!
面前的沈顾阳穿着一身褐色睡袍,一向梳在额后的半长刘海全部散了下来,半遮了一侧眉毛。他薄情的眼神,在看到石化的郁之宁半开衣衫下白`皙的皮肤、赤裸的双腿时,目光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他本能的将视线移向别处,却又瞬间挣扎似的拉了回来,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语气冷淡:“醒了?”
他绕过他,走到窗前,背对着郁之宁,低头点了一支烟。
郁之宁终于恢复了神志,他扶着墙,摸到椅子旁,脱力的跌了进去:“怎么是你?”
他心中满满的震惊,脱口而出的语气却充斥苦涩。
郁之宁记得昨晚眼前这个男人说了什么他所有的记忆都止步于那句“你不配”。
当沈顾阳说完那三个字,郁之宁借酒撒疯的力气仿佛被吸进了黑洞,他虚软的从那车上站了起来。
十年来的追问得到了答案,许久以来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辛德瑞拉的水晶鞋从来未曾给他准备过,他只是王子消遣的玩物沈夫人把他带进沈家别墅的时候,不是已经给过他的定位吗?一个宠物罢了。
是他痴心妄想,是他自作多情,是他误以为自己真的跟沈顾阳有过真情,而他的誓言也是发自肺腑。
这不过是跨越阶级的一场恋爱游戏。
十几年的单相思,终于可以画上句号了。
他也可以带着那块儿手表滚蛋了。
曾经跟他玩过恋爱游戏的男人望着玻璃中自己的倒影,缓缓道:“我还以为你要说,怎么【又】是你?”
郁之宁对他的调侃无动于衷。
沈顾阳弹了弹烟:“昨晚的事儿,你不会全忘了吧?”
“……趁人之危,强`奸犯!”
郁之宁咬着牙说既然两个人已经结束了,又干嘛要……?这人真是渣破天际,什么便宜都占!
沈顾阳笑着回头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昨晚谁非得往我怀里钻,还在我脸上亲来亲去。”
“胡扯!”郁之宁气愤的站了起来,“我昨晚睡得像头猪,怎么可能在你脸上亲来亲去!?”
沈顾阳挑眉:“你这不是都记得吗?”
郁之宁哑口无言,心中恨不能撕裂沈顾阳那张嘴:“你!你!你混蛋!”
沈顾阳难得笑得有点真心实意的温度:“放心,我没进去。你那里毕竟还没有完全好利索……”
上次的肛裂并不严重,郁之宁恢复的很好,但毕竟受过一次创,抱着昏睡的郁之宁亲遍了全身后,沈顾阳还是忍住了没进去。
郁之宁叫道:“够了,别说了!”
他简直气到浑身发抖!
“沈顾阳,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三番两次的欺负我?”郁之宁噙着眼泪,“我从来没欠你什么……”
沈顾阳的脸冷下来,眼神如刀。
郁之宁把眼泪强逼回去,拖着腿走到沈顾阳面前,冲沈顾阳伸出掌心:“沈总,请把我的衣服和手表还给我,我要回家了。”
沈顾阳凝视他白中泛粉的掌心片刻,勾起个微笑:“你想回哪个家?”
郁之宁一愣:“当然是回我自己的家。”
沈顾阳眯起眼睛:“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履行合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回家。”
“哈!?什么合同?”
沈顾阳慢条斯理的从睡袍中掏出一张折叠的纸。他的大手握住郁之宁的手腕,将那张纸拍到郁之宁的掌心:“慢慢看。”
郁之宁将信将疑的把纸打开,是一张手写的……卖身契!?
卖身契
我,郁之宁(手印),自愿当沈顾阳的所有物。自协议产生时,沈顾阳对我的身体拥有完全的所有权、使用权和支配权,我绝不反抗、拒绝沈顾阳提出的任何要求。
我承诺,绝对不【再】出轨,如再出轨,自断狗腿。
(手印)郁之宁
2017年11月8日
沈顾阳微笑:“你看你最后一句写的,显得特别没文化。”
郁之宁崩溃的吼叫:“敲、敲里妈!我敲里妈!沈顾阳我敲里妈!!”
第十七章
郁之宁将文件撕了个稀巴烂,还不过瘾,又冲进卫生间,冲进下水道。
沈顾阳缓缓吐出个烟圈,倚在露台的门框上,淡定的看着他抓狂。
当郁之宁五官扭曲、气喘吁吁的从卫生间出来,沈顾阳又从衣服里掏出了另一张卖身契,嘴里叼着烟念道:“卖身契,我,郁之宁自愿当沈顾阳的所有物……”
念完了,他冲想过来抢的郁之宁一笑:“你也不必过来抢了。”说着,他眯着眼,用烟头点燃了那纸合同。
那红色的火焰在郁之宁的眼中跳跃着吞噬纸张,只留下一小撮灰烬。
“反正我这里有无数张。”沈顾阳说,“反正你也烧不完。”
郁之宁一屁股跌在床上。
那脸色白的如同冬日的雪。
沈顾阳走过去,将双手插进郁之宁凌乱却柔软的头发。一股特有的暗香袭进他的鼻腔,沈顾阳难以抗拒的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不对,这不对……”郁之宁抬起头来,“这个合同……不是出于我自愿的,我……我没签过这个合同!”他情绪激动的又想站起来,“你撒谎,这个合同是假的!”
沈顾阳却捏住他的肩膀,又将他按回了床上。
这个男人慵懒的呢喃道:“合同是假的又怎么样,没有法律效力又怎么样,嗯?郁禾,我们的交易已经生效了。”
他缓慢的睁开双目,对上郁之宁那双圆润的像孩子的眼:“难道你想反悔?”
沈顾阳捧住郁之宁的头颅,目光像一只掠食的狼:“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跟我说‘不’。”
他贪恋似的吻上郁之宁羊脂玉般的光滑额头:“我就是你的法律。”
高高在上的威压,帝王般不容置疑。
“法律你个头啊!”
突然郁之宁暴喝一声,他并起拳头,自下而上狠狠的突袭了沈顾阳!坚硬的指关节准的打中了他的喉结,沈顾阳只感到一阵无法形容的剧痛席卷大脑。
眼冒金星的沈顾阳倒在地上他感到自己要窒息了!
郁之宁飞奔到洗手间,再出来不仅身上穿了浴袍,连头和脸上都遮了毛巾确保自己出门不会被路人认出来。
沈顾阳一边咳一边从地上爬起来,扶着椅子艰难的指着郁之宁,似乎想说什么,但他现在呼吸有点儿困难,完全无法说话。
“十年不见,性格越来越变态了!还真当自己是言情小说里的霸道总裁了!”郁之宁一边在沈顾阳的西服里乱翻一通,一边骂他,“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吧!”
可是西服里不仅没有那块儿手表,连个屁也没有。不,还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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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东西,那裤兜里竟然奇迹般的放了五十块钱。
郁之宁骂了一句脏话。
倒是西装上的那对金丝雀钻石袖扣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郁之宁的眼睛毒,虽然他不知道它们出自19世纪的法国宫廷,但直觉告诉他,它们价值连城。
郁之宁没花什么力气就将它们拽下来。
“再见!”郁之宁得意洋洋的打开门,“混球儿!”
“你……咳咳……”涨红了脸的沈顾阳艰难的指着他,“跑……跑不掉!”
那人早跑得没了影儿。
沈顾阳缓着气儿,站在原地,突然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十年过去了,他还是……
10秒后六月打来电话:“先生,我看到郁先生走出了房间。他,打扮得有点……奇怪。”
沈顾阳一边咳一边说:“让、让他走。”
“诶!?先生您那边怎么了?需不需要让赵医生过来看看?”
“没、咳咳、没事……”
尴尬的扣断了电话。
郁之宁在无数路人看变态一般的目光里,缩头缩脑的叫了一辆出租车。
那司机的目光不太友善。
郁之宁如坐针毡的到了目的地,扔下五十块钱就跑。
他的车还停在那家餐厅的停车场。
狼狈的坐进车里,手机钱包钥匙全丢的郁之宁第一次感激起当初追求时髦的自己买了一辆指纹启动汽车。
他打开暖气,一边烘着冰冷的身体,一边萎靡的趴在方向盘上。
“真是倒霉透顶。”郁之宁有气无力的低语,“我怎么会这么倒霉……”
最倒霉的是爱上你,你却不爱我。
十四年,换来的是什么?
郁之宁抬起头,后视镜里,是自己染上了岁月痕迹的眼角。
过去的三十年,自己的人生仿佛是镜中花,水中月,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唯一能让他有获得感的,大概只有家里那个总是跟自己顶嘴的熊孩子。
自己唯一的宝贝。
郁之宁狠狠的擦掉了眼角的眼泪,摸了下兜里的袖扣还好,它们还在那里。
“何以解忧,唯有暴富。”他苦笑着发动了汽车。
小奔驰缓缓的从阴暗的停车场开到地面,外面是初冬湛蓝无云的天空。
刺目的阳光射进车窗,照射着郁之宁红肿的双眼。
他心不在焉的开着车,在等红绿灯时两眼放空,虚盯着高架铁轨上,那呼啸而过高铁
等等!
郁之宁猛拍了一下方向盘,车喇叭发出一声刺耳的鸣笛!
“卧槽,什么叫我【不再】出轨!?出轨的明明是他沈顾阳啊啊啊!”
郁之宁终于意识到最大的问题所在并不是稀里糊涂的写了卖身契,而是莫名其妙的被安了出轨的罪名。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郁之宁咬牙切齿的想,且不说两个人还没分手时自己就对感情无比忠贞,哪怕是分手后的十年里,郁之宁也对沈顾阳恋恋不忘,从未想过要去开展一段新感情。
这十年,郁之宁过得很艰难,而艰难的不仅仅是暗淡无光的星途。他不仅要一个人赚钱养家,还要单独面对一个令他手足无措的新生命。要知道,郁小景刚出生的时候,郁之宁也不过才二十岁。别人的二十岁都在做什么?念书,旅游,打游戏。他的二十岁则是录音棚、赶通告,半夜起来冲奶粉喂孩子,用没日没夜的操劳忘掉内心的伤痛。
这十年,郁之宁始终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角色,不管他怎么努力挣扎,梦想似乎从来没有离他近一点。当寂寞的夜晚来临,他筋疲力尽又灰心丧气的躺在床上,也渴望一个温暖的怀抱,也希望有个人能倾诉苦闷。
然而没有,郁之宁始终固执的不肯放弃,似乎在没有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之前,放手就意味着背叛。
可笑的是,沈顾阳竟然还指责他出轨。
郁之宁抓着方向盘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了白,空荡荡的胃也开始隐隐作痛。他摸了摸还没有好利索的胃部,突然想起被沈顾阳骗去的那天晚上,他对自己说的那些阴阳怪气的话。
“你该感恩我不嫌你脏。”、“难道你非李尚星不卖?”
十年前他没有出轨,沈顾阳应该是心知肚明的。难道他指的是自己跟李尚星的事儿?可是两人都分手这么久,沈顾阳也交往了新的女朋友,有什么资格和脸面指责自己出轨?不,不对,如果是沈顾阳,这些不合理又说的过去曾经的沈顾阳对郁之宁的占有欲强到变态,因为莫名其妙的吃醋,他不知道闹出过多少幺蛾子。
除了给他纹身,他印象最深的是在二人交往的第三年。那时沈顾阳终于恢复了自由,郁之宁也开始跟以前孤儿院的朋友们频繁联系,甚至有一次玩儿疯了,早上7点出门,晚上12点才回家,等见了沈顾阳才发现手机早就没电了。
一天联系不到人的沈顾阳坐在沙发里,睁着通红的眼,一句话不说的盯着他。
郁之宁被他盯得发了毛。
沈顾阳走过来,在他颈子上闻了一下,原本镇定的他瞬间勃然大怒,猛地扒光他的衣服,为他套上项圈。郁之宁怎么挣扎也没用,他把他牵进院子里,缚住双手将它们吊着捆在了树枝上。
园中白银色的月光穿过枝叶,斑驳的打在郁之宁的胴体上,而他粉白赤裸的脚上沾满了黑色的泥土。
沈顾阳下`身已经高高隆起,但他却全然不顾自己的欲`望,只是拿起浇灌绿植的水管,拧开水龙头,将喷射而出的水柱对准了郁之宁光裸的身体。
“那些人用脏手碰你,”沈顾阳语调阴沉的好像来自地狱,“我必须把你洗干净了。”
灼热夏季的夜晚,水温虽然不低,但打在身上也是疼的。
郁之宁骂了他无数句变态,却最终只能哭着求饶。
他的身体瑟瑟发抖,脸却是红彤彤的,心脏跳得厉害。
发了疯的沈顾阳将他按在粗糙的树干上猛烈的侵犯他。
他咬破他的后颈,用舌头厮磨他的伤口,在他身体里刁钻的研磨,他撑开甬道每一条细纹,刺激得他汁水淋漓,神志不清,干得他不断泄身,前方失禁,直到最后尿得膀胱里一滴水也没有,直到郁之宁哑着嗓子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跟他们联系。
“他们每个人都对你心怀不轨。”沈顾阳的偏执几近病态,“我这是在保护你。我会永远都保护你。”
他每一块儿肉似乎要都被沈顾阳捏碎,揉烂,好让他每一个细胞都得以渗透那男人的味道。
别墅园中的那棵古树上洒满了两个人的体液,以及郁之宁的眼泪,变得湿漉漉的。
想起年少时的荒唐,郁之宁无奈的摇了摇头。
沈顾阳对他可怕的独占欲,自己那时不仅不觉得是负担,反而无比满足,满足于沈顾阳对自己的“热爱”。
可他看起来那么爱他,最后分手时不也照样冷酷绝情。
他的思路被车后暴躁的汽车鸣笛声打断,抬眼一看,指示灯已经绿了。
虽然看起来有些牵强,但似乎“李尚星”确实是唯一能够解释“出轨”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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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因宿醉而头疼的郁之宁发动起了车,他感觉自己没有力气再去思考沈顾阳了,他只感到沉甸甸的疲惫,而前方的路却一团迷雾。
保姆回老家给儿子结婚去了,郁之宁回到家后,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他躲进厨房,打开抽油烟机,偷摸儿的抽了一根烟。
郁之宁是唱歌的,嗓子就是养家糊口的命根子,按理说他不应该抽烟,其实他也确实很少抽烟,但压力大的时候难会想要找点儿东西放松一下。
他们这个圈子,合法的放松不外乎两种:夜店喝酒,撩骚打`炮。非法的郁之宁不肯干,合法的他又干不来,打牌搓麻手气奇差,暴饮暴食身材走形,最后只能猫在角落里抽烟解闷儿。
你说就这样了,郁小景看见他抽烟还要一蹦三尺高,喋喋不休那套吸烟有害健康的理论。郁之宁有时真是觉得人生灰暗。
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门外指纹锁嘀嘀两声响,怕是郁小景放学回家了。
郁之宁一个箭步蹿进洗手间,将烟头冲进了下水道,然后跳上沙发,假装自己在看杂志。
郁小景背着书包,垂着脑袋,一声不吭的进了门,对房中隐约的烟味视而不见。
郁之宁没发现郁小景的一样,一如既往的开玩笑:“哟,一晚上没见,你还是这么胖。”
郁小景脱掉鞋,似乎在躲避什么,将脸面向墙壁那一侧,不肯转过头来跟郁之宁对视。
他这样的小动作没躲过郁之宁的眼睛。郁之宁从沙发上站起来,拦住想躲进卧室的郁小景:“干嘛呢,回来连声爸都不肯叫了?”
郁小景用手捂住脸:“没、没事……”
郁之宁用力扯下他的手:“你遮住脸干嘛?放手!”
“没事啦,我真的没事!”
“放手!”
郁小景再胖,也抵不过一个大人的力道。
左眼圈上触目惊心的乌青,拳头大小,从眉毛到眼袋,全部都是被人打过的痕迹。
郁之宁抖着手去摸它:“谁干的!?”
郁小景见郁之宁的声音都在发抖,更是什么都不敢说:“没事没事,我不小心摔了一下……”
“你以为爸爸傻吗?摔一下能摔成这样!?告诉我到底是谁打得你?我今天就去打断他的狗腿!”郁之宁吼道。
郁小景暴躁的推开郁之宁:“我说了我没事了,你怎么这么烦?”
孩子噔噔噔跑回卧室,砰的一声甩上门!
郁小景扑倒在床上,鼻子里面酸酸的。
如果从学习成绩来看,他大概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智商高,学习好,连跳几级,十岁就上了初二。但在他念得中学里,他又是一个“贫困生”。班里同学们的父母,大多是高官富豪大明星的子女,像他这样的出身,同学们大多是瞧不起的。
而且他还胖。
即便他智商超群。
但他穷且胖。
穷且胖的学霸惹人注目,而且郁小景自尊又出气的高,自然惹人讨厌。其中最讨厌他的,是级部第二的鹿小小。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得罪那个出身高贵的鹿小小,平时他就看他不顺眼,今天更是因为上课发言时纠正了他的错误答案,被他和他那两个傻大个弟控哥哥给围殴了一顿。
他眼上挨的那一拳就是鹿小小打得。啧,长得那么娘,手劲儿倒不小。
他不敢给郁之宁说是谁打得他,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鹿小小身家背景显赫,别说郁之宁了,就是校长都不敢拿鹿小小怎么样!
“倒霉透顶……”埋在被子里的郁小景闷闷不乐的说。
死寂的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压抑的抽泣声。
郁小景的心揪起来,他从床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的打开门……
郁之宁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只是用双手捂住了脸。
郁小景看到有泪花从他的指缝溢出来。他害怕的抱住爸爸,他以为是自己把爸爸弄哭了,他愧疚的把脸埋在爸爸的胸膛,带着哭腔道歉:“对不起,爸,我不是故意的……”
“小景,你会不会觉得,我没资格做你的爸爸?”
郁之宁捧起孩子的脸:“你从小到大,我都很少陪你,所以你受了欺负,也不愿意给我说,是吗?”
“不是的……爸,你别多想……”
“你上次就跟爸说,你不喜欢那个学校,是因为有人欺负你吗?他们为什么欺负你?是因为……是因为爸爸没钱吗?”
郁小景擦掉郁之宁脸上的眼泪,强颜欢笑:“不是的,我这次真的只是摔了一下……你怎么就不肯信我呢?我们班同学可好了,他们都夸我聪明。”
郁之宁知道他在撒谎。
他抱着郁小景,眼泪浸湿了他的头“对不起,都怪我……都怪我……”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怪谁,他只能怪自己。郁小景的出生,是他一时糊涂闯下的弥天大祸,他心中有无数的愧疚需要去弥补,他满脑子想的就是把孩子培养成像他父亲一样优秀的人。
可是他的母亲在他三岁的时候便没了,父亲失去了爱人,也只会终日酗酒。
没有人去教他怎么去养育一个孩子,他所有的经验,只有福利院不争不抢没活路的那一套。
郁小景越长大,郁之宁越迷茫他应该怎么做,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
他一味的以为让郁小景念最好的学校才有最好的未来,恕不知孩子在学校里受尽委屈,还被霸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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