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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麻郎儿
楚忆和东棠趁着没人注意,早跑半条街了。
数着手里的红包,楚忆开心地道:“嗳,你想买什么啊。”
东棠眼神飘忽地说:“不知道,你呢?”
楚忆瞟了他一眼,真没出息,有钱都不知道怎么用。
两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逛着,大过年的很多店都关门了,可也架不住有需求,也有些老板想趁着过年多挣点,会开店做生意,但都是极少数了。楚忆径自走出两条街外,才看到家店是亮着灯的,也不管到底是卖什么,一股脑地拉着东棠跑过去了。
进了门口才发现是家音像店,老板看着是俩小孩子也没去招呼,楚忆和东棠就胡乱得在店里逛着。店里的卡式录音机播放着一首几年前风靡的歌曲,老板估摸着也是个怀旧的人,楚忆摇着脑袋,不自觉地就慢慢跟着哼起来。
“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
“怎么也难忘记你容颜的转变……”
……
一排一排地找过去,楚忆打算租个有意思的录像带,留着打发时间。忽地瞥见抬头第一格的架子上,用纸板写着新碟两字。
楚忆伸手把那碟拿下来,一眼就能看见封面上的花旦小生张国荣,和一个画着花脸看不出面貌的男人。
霸王别姬?
楚忆拿着碟翻来覆去瞧着,琢磨着好像挺有意思的,拉着东棠过来看,见那人手里捏着个磁带,疑惑地问道:“你拿的什么啊?”
东棠直白地回道:“磁带啊,还能是什么。”
楚忆眼皮一翻:“我还不知道那是磁带?我问你那是什么磁带。”
东棠‘哦’了一声,伸手把磁带递给他。
《恋曲1990》罗大佑
楚忆乐了:“你喜欢听这个?”
东棠闷闷地道:“送给你的。我刚问老板他说是这个,你看我没买错吧。”
眼前这人声音沉沉得,带着男孩儿特有的青涩。楚忆咧着嘴笑,这人还会送礼物了。东棠皱起的眉头里藏着小心思,两条剑眉挑得老高,楚忆一见他这模样就晓得这人又开始别扭了,他始终不太明白东棠在纠结什么劲儿?
楚忆拿着碟跑到台前:“老板我租这个,多少钱?”
老板低着头,专心算账呢,头也没抬答了一句,“租金一块,押金二十。”
楚忆二话不说就掏钱,现在他可是大户儿了,哪会在意这些小钱。
两小孩儿从音像店出来,街上正放鞭炮呢。那个年代还少有





楚忆 分卷阅读17
能升到半空中,再绚烂得爆开的烟花,多是红红火火的大三圆。‘噼里啪啦’一阵响,这家的鞭炮还没放完,那家又点燃了,爆竹爆炸声音重叠在一起,声浪盖过一片又一片。
楚忆拉着身边的东棠,大声得吼道:“真热闹嘿!”
一边的东棠动了动嘴,楚忆又扯着嗓子:“你说什么?!”
东棠顿了顿,“快回去吧!”
过年往后走几天的日子里,多的是爷爷以前的学生来串门,家里可热闹了。楚忆呆不住人多的地方,家里来了人就想往外跑,跑东棠家里去玩儿,两小孩儿凑在一堆,比招待那些叔叔阿姨有意思多了。
在东棠家里把门一关,要么是拍卡片,要么玩儿两人私下买的游戏机,两人黏一下午,整个年就这么黏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章第十一章
东流逝水,落叶纷纷,梦中的白驹踏过了大院儿的春夏秋东。天波易谢,寸暑难留,一转眼已经过了两年光阴。斑驳老旧的大院铁门,翠绿的爬山虎盘踞得满满的。门口闪过几个悉悉索索的人影儿,少年们矫捷的身形,跌跌撞撞,踯躅前行。
朝气蓬勃的校园里响彻了欢声笑语,又是一年毕业季,象征着即将迈入更高一层的道路。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这不仅仅意味着升学,更多的是获得了六年来,惟一一次没有作业的假期。
校园门口,一波又一波的孩子欢喜地踏出大门口,无不注意到边上站着的一个少年郎,英武神俊,背着个军绿色的斜挎包,穿着好看的牛仔裤,配上白色的网球鞋和t恤,打个哈欠都能融进人心坎里去了。
少年郎朝着门内打量着,欣喜地招手:“楚忆,这儿!”
迎面走来的正是楚忆。短短两年时间,当初的小屁孩儿已经十二岁了,留着当时特流行的发型,弄得挺潮流,天生微卷的头发留长,压下来能盖着眉毛。这小孩儿许是基因太好了,完美继承了他母亲和父亲的优点,俊俏的脸蛋像极了楚国成年轻时候的样子,眼睛一勾,定是能看呆几个小女生的。
那时候已经流行起追星,楚忆俨然就是他们学校里的小明星,成绩好,长得帅,咬着嘴生气都好看。胆儿小的女生传人往他抽屉里塞卡片,画得花花绿绿,写着几个小字,邀他周末出去玩儿;更有甚者,不到楚忆的回应,跑来堵着他教室门口,非得听到人亲口拒绝才肯罢休。
楚忆加快脚步跑过来,一把搂着东棠的脖子。
“待会儿去哪儿玩?”
东棠被人拽得走不动路了,“随便吧?”
“走,我请你吃雪糕!”
当楚忆从门口小卖部的万军从中挤出来,手中拿着两只冰棍儿,挪动到东棠身边,正巧看着个远去的女孩儿背影,他纳闷问道:“这是谁啊?”
东棠翻了个白眼,递给他一纸信封。
还能是谁,来让他转交情书的。
楚忆反应过来,尴尬地笑了笑。把冰棍儿外面的包装撕掉,递给东棠。两兄弟走着,没迈出两步,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儿兀自跳了出来,拦住他俩,伸手递来一张紫色的信封。楚忆嚼着冰块,一不留神被人吓得差点把整块冰坨子吞了下去,被呛得直咳嗽,吐出一嘴的碎冰渣子。
“陈小妹,你要吓死人啊……”楚忆抹了抹嘴,手里的冰块都脱手了,东棠怕他被呛着,轻轻地给人拍背顺气。被唤作陈小妹的脸虽然红得像秋的柿子,嘴上却依旧固执地道:“你管我呢?我给东棠的!”
女孩儿说完就把信封塞进东棠怀里,捂着脸,满是小女生的娇羞姿态,跑向了一群打闹起哄的姐妹。
话说这陈小妹,是和他们俩同级的女生。人家本来叫陈晓梅,名字叫着挺顺口的,可念快了就成了“小妹”,久而久之,“陈小妹”这也就成了她的外号。她喜欢东棠早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学校里就那么大地界,谁喜欢谁,谁又和谁约会了,任何事儿出不了三天,保准传遍整个校园。楚忆还老喜欢用这事儿来打趣他。
东棠在学校里虽然没有楚忆那么出名,可帅气酷酷的男生,他也占着一份呢。被人送情书显然也不是第一次了。两人过了个街转角,楚忆顺手就把他的那封信撕了,和着那不知名的小女生的一番心思魂归垃圾桶。
他瞅着东棠还攥着陈小妹的东西,笑道:“你觉得那人怎么样?”
东棠斜着头问道:“谁?”
楚忆:“陈小妹啊,还能是谁?”
“她闹着玩呢,我就从来没当真过。”东棠沉沉的嗓音答道。着实,他还真不敢认真。每天在他老妈眼皮子地下打转,早恋这种事情,给他一万个胆子,他都不敢,每次都只能是客客气气地回绝人家。被拒绝的女生也不气馁,转眼换个人喜欢就是了,可只有陈小妹这人,总是锲而不舍地想约他出去玩儿。
楚忆掰着东棠的肩膀,和人讨论道:“我觉得陈小妹长得挺漂亮的啊!”
小男生最是无聊,这些事儿总是能挑起他们凑热闹的天性。
哪个女生身材好,哪个女孩儿眉眼俊。就算根本不了解这种男女之情的事儿,却并不妨碍他们以此来掩藏起自己的纯真,硬是要装成个大人的成熟样子。
谁知东棠竟然认真思考了几秒,傻愣愣地道:“那人还没刘家小闺女好看呢!”
楚忆暗道,这人看着挺正直,心里也这么闷骚呢。
东棠本来扯着头看人修车呢,被楚忆猛地把脑袋掰过来,愣了半响也不不知道这人要干嘛,就鼓着腮帮子,眼睛睁得圆圆蹬得他心里发毛。
楚忆:“你喜欢刘小妞?你不知道大院多少人喜欢她嘞?哪儿轮得上你?”
东棠无语,解释道,“我喜欢她干嘛啊?我说她好看都不行了?”
刘家小闺女!楚忆当然知道啊,院子里唯一的同龄女生,模样也长得好看,白净的瓜子脸,眉毛下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眨着,诺诺地追着大家叫哥哥。大伙平时都讨论着谁以后有福气娶了她呢,以至于后来任何小女生都拿来和刘小妞对比。
楚忆嘲讽道:“你敢去祸害刘家闺女?你看你妈不把你腿打断。”
“我什么时候要去祸害她了?”东棠无语,这人怎么说什么呢?乱七八糟的,莫名其妙。
楚忆也不知在纠结什么,两人就这么一路大眼瞪小眼,回了教师大院。家长们都有关系,提前就知晓了自家孩子的成绩,几个大人围在院里的石桌上商量着升学的事情,见两孩子回来了,赶紧把人拉过来。
“楚忆准备上哪个中学啊?”
楚忆老老实实地道:“就近那个吧。”
又反问东棠,他老老实实回答:“我和楚忆一起呗!”
众人笑道:“你们哥俩关系真好,又要混一堆儿去了。




楚忆 分卷阅读18

大院儿里放假的几个小孩也相继回来了,放下书包就往外跑,像才从笼中逃脱的金丝雀,沿着路走到江边,爬上了悬空的污水管道,坐成了一排,打量旁边大桥上的风景。
几个人排坐在一起,几条腿并着搭成一排。隔着这边,能眺望到嘉陵江的那边。
楚忆把身子打直了,也不怕脏了,顺势躺在上面。伸了个懒觉,眼神本来注视着天上的云,却不自觉地瞄到了东棠的后脑勺。
小川隔着老远,看见桥边走过一个女生,拉着几个兄弟。
“哎哎!快看,那个女娃,我的天!”
严浩做了个孙悟空的姿态,手挡着额头眺望远处,“哇,看背影就知道很好看?走,咱们去瞧瞧正面。”
两人非要拉着楚忆和东棠去看美女,楚忆躺得好好的,不想动,他不去,东棠也不去。严浩拉着小川跑了,圆柱形的大管道横着安放在半空中,两人矫捷的身影在上面奔跑着,追着秀秀的方向跑过去,隔着老远都能看见他俩的背影。
快十米高的地方,这要是摔下去,起码地断一条腿了,但几个小孩的胆子都挺大的。楚忆一条腿曲着,一个姿势躺累了,换了个方向睡着,转眼看见东棠无所事事的样子,笑道:“你咋个不去看美女?”
东棠无奈:“她不好看……”
楚忆“噗哧”一声,“你还看不上人家了?”
东棠只顾着摇了摇头,一个脑袋摇得跟搅拌机似的,“她不好看……她还没你……”
“哇!!!啊~”
东棠的话还没说完,远处破空传来了严浩和小川的声音。楚忆觉得不对劲,立马起身站了起来,远处,已经看不见那两人的身影了。
“老大!快过来!”
看不见人,却能听见声音,是从前方传来的。楚忆脸色凝重,“他们不会掉下去了吧?”
话音刚落,楚忆和东棠二话不说就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悬在半空的管道,其实是不允许有人上去的,只是几个孩子调皮,就喜欢坐在高处看风景。一截一截的管道相连,两个小孩儿在上面跑着,仿佛在追逐那段即将逝去的岁月。
直到呼喊的声音就近在咫尺,东棠和楚忆停下了脚步,趴在管道上向下瞧着,一脸无语地看到掉落在管道下一片油菜花地里的两人。管道下面是一片金灿灿的油菜花,铺满了一地,两人不知为何摔落下去,竟因为这油菜花垫在下面,没受一点伤。
小川急了,“想办法啊,我们要怎么上来啊?”
东棠抬眼望了望,手一指,“那边有个坎儿,能爬上来吧。”
严浩还在油菜地里打着滚,却不小心被只蜜蜂给蛰了额头,几分钟后就肿得老高。
楚忆看着他那憋屈样儿,实在好笑,“看美女看到被蜜蜂蛰了?”
“别说了,那人就是个大饼脸,比他现在还大呢!”小川说完指着严浩被叮了的额头。楚忆想着东棠说严浩以前连骑自行车都要带辅助轮呢,现在胆子大到追着美女偷看了,活该被蛰。
四人说着便笑了起来,笑声很快就惊动了种菜的老农。楚忆晃眼看见个拿锄头的人往这边赶,再往下一看,严浩已经快把人家半块菜地给糟蹋完了。
“快点跑,有人来了!”
“你们往那边田坎跑啊!”
四个小孩儿,也不是没干过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糟践了人家的油菜,现在不跑,等着别人来抓了去告状吗?
严浩连额头上的疼都管不着了,跟着小川在下面的菜地里穿行。
“往左边跑!右边是条沟!”
“快点啊,我拉你上来!”
上面的楚忆和东棠忙着给下面两人指路,好不容易摆脱了追来的人,气喘吁吁,四仰八叉地累瘫在草地上。后面,依稀传来那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小崽儿些,莫让老子逮到你们!”
“下回放狗来逮你们!把你们绑了!喊你妈老汉儿1来领人!”
四人仰躺在草地上,哈哈大笑。
1老汉儿:爸爸,父亲,带有儿化音。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写上半卷的时候,还蛮有感触的,经常是写着写着就会想到小时候,这些事情都是我从小经历过的,爬污水管道,偷别人梨园的梨子,太多太多了,我只能尽量捡一些来写。我清楚记得,那一片油菜花,很漂亮,很大,我站在那上面,能看很远。开始的时候会害怕,可站上去了才发现,也没多高,慢慢就能在上面跑动了。
哦,对了,我是真的被人逮到过,他真的放狗追我!!
第12章第十二章
一路跑回大院里,刚从学校里脱离出来,几个大哥哥接受着众小孩儿们羡慕的眼光,再也不用担心时时刻刻被人监视了,也不会再担心干点坏事儿,会闹到全院皆知的地步了。那舒服的样子,别提了。四人就在大院儿里闹着玩儿着,勾得一群还得做作业的小屁孩儿眼红。
大院儿里拉了个白炽灯,挂在树上,照亮院子每一个角落,几个小孩儿宵了夜,围着石桌上玩儿牌,打斗地主。
楚忆看着手里的两副炸/弹,朝着下家低了个眼神着:“不要。”
他下家就是东棠,手里牌也不小,默默接了人的信号,把牌合拢说:“我也不要。”
“耗子,有王炸必抓牌啊。”楚忆奸诈地笑道。
这两兄弟太他妈坏了,肚子里全是坏水,拉着战线和人耍赖,俩牌好的打一个牌差的,全拆开打都能赢了。严浩没办法只能抓了牌,底牌三张,就没一张比十点大的牌,再一看手里连个顺子都连不起来的烂牌,除了对王和对老k,剩下的全是十点以下的牌,直接认输了。
严浩不干了,不情愿地闹着:“你们就他妈赖我吧,赖死老子算了。”
楚忆把严浩推下去,看着马小川百无聊赖地趴在石桌上,“快快快,该你上了”。
马小川翻了个白眼,院子里的小孩儿大多吃过两人的亏,都不愿意和他俩玩儿牌了。你俩牌再好都要当农民,我个地主好不容易拿副好牌,还不一定打得过,那还玩儿个屁啊。
几个小孩儿又无聊了,幻想中的美好生活并没有如期降临。
严浩瞅着几人,提议,“听说嘉陵江退水了,要不,我们明天去游泳吧?”
长江和嘉陵江的交界处,就是那个最原始的码头城市。城的地势很高,两江的水位却一年比一年低。
那时候的嘉陵江水还很清澈,丝毫没有受到重工业的污染,河里的水还能供给周边的居民生活。男人们做了活儿下班,就喜欢在江边吹凉风洗个澡,女人们拿着棒槌敲打衣服,或是抱着菜篮子淘洗瓜果。一个圆滚滚熟透的大西瓜,往篮子里一放,被冰凉透彻的江水冲刷一下午,吃着能把一天的疲累都赶




楚忆 分卷阅读19
走,比冰箱还好用呢。
虽然大人们明令禁止,不允许小孩子靠近河边。可叛逆的小孩儿们哪会听父母的话,这个不准那个不准,还不无聊死了?
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怎么骗过大人们的检查,几个孩子定好了时间。第二天中午,吃了中饭,就在街口集合。楚忆吃了午饭,看似躺在床上睡午觉,眼睛紧闭,实则想着怎么逃出去呢。等爷爷奶奶都午休了以后,偷偷摸摸地溜了出去,轻手轻脚地关门。他拿了个小袋子,里面装着自己的泳裤,最后一个出来的是东棠,楚忆见他两手空空,问道:“你不带泳裤吗?”
东棠一拍口袋,乐呵呵道:“在里面呢。”
楚忆斜着眼看他,把自己的袋子打开:“放袋子里,你放裤兜里都得捂馊了。”
东棠也不拒绝,把口袋里的泳裤抽出来,丢进楚忆的小袋子里,往里一瞅,闷闷地道:“嘿,咱俩泳裤是一个牌子呢。”
楚忆一瞧,还真是呢,两条同样黑蓝相间的泳裤躺在袋子里,他伸手把两条泳裤分开摆好,待会儿才不会弄错了。几个小孩儿做贼似地溜出大院,叽叽喳喳地跑到嘉陵江边上,找了个芦苇丛子进去换泳裤。
江边的芦苇和蒿子秆杂乱丛生,疯长成一个天然的楚忆逮着东棠钻进了同一个小草从,空间狭小,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了一起,连彼此的呼吸就面对面打在对方的脸庞上。
每当两人站在一起时,楚忆就有些不开心了。家里用来计量身高的那道线,隔两个月就要往上画一道,他本以为自己已经长得够快了,谁知这下跟东棠贴在一起,才发现这人已经比自己高了快一个头了。
看人还在愣神,东棠问道:“袋子呢?我去换泳裤。”
楚忆反应过来,赶忙掏出泳裤递给他,见他转身要走,不解地问:“你去哪儿啊?”
东棠指着外面,“换泳裤啊。”
“你要在外面大庭广众下换裤子?”楚忆跟他开玩笑,“就在这儿换呗,都是大男人还怕个卵?你还害羞啊?”
这句“大男人”反倒把东棠逗笑了。诚然,楚忆在北方养成的彪悍直接的性格,到这山水之城已经两年了,也依旧没见着改,照样是一副大大咧咧,心直口快的样子。东棠倒是无所谓,在哪儿换都是换,他俩之间还怕坦诚相见?
当着楚忆的面儿,他也毫不在意地开始脱衣服,一股脑把衣服裤子褪下。
东棠的颈子晒得红红的,从脖子处开始脱了层皮,又长好了,粗糙的小麦色皮肤看着很是健康。褪去了幼年的稚嫩,浑身上下透着了年轻的力量,野性又充满诱惑。
楚忆一直挺膈应自己,那会儿奶油小生的类型已经不怎么流行了,一男生长得比女生还白算怎么回事儿?他也想拥有东棠那种油亮金黄的肤色,奈何怎么晒,就是晒不黑,晒到长痱子了,都不见得能变得黑一点。
那会儿的小男生,思想有些开放了。对着自己的好兄弟,也丝毫没有要遮掩的一丝。上下打量之时,东棠已经脱下了最后的小裤头。
东棠低着头换泳裤,完全没看到头顶热烈的目光,
左右转了两圈,又跨了跨腿:“好像…有些紧了……”
楚忆吸了吸鼻子,东棠愣愣地道:“你不换吗?”
东棠继续松他的裤腰,楚忆转过头去,手上的动作,三两下换好了泳裤,拴上裤带儿,把草扒开钻了出去,正撞上东棠身上,两人撑不住手脚,一起倒在草丛里。
“我操…”,干枯带尖儿的草戳在背上,刮得人生疼,不自觉地骂了出来。
东棠还是疑惑,闷声道:“咱俩的泳裤是不是穿错了?”
楚忆爬起来,这才注意到两人的泳裤好像真的穿错了。东棠腰杆比他宽一圈儿,穿的泳裤却很紧绷,穿在他身上的泳裤拖拖拉拉,细腿儿还漏着风呢。
真穿错了……
泳裤半旧不新,裤头前端被穿得变形了,显然是被那人的尺寸给定型了。楚忆没来由地觉得浑身燥热,小腹传来一阵炽热的温度。
异样的感觉,从来没感受过,肚子麻麻的,浑身软软的。
东棠盯着他的脸,道:“你脸怎么这么红?”
楚忆显然也不是幼儿园的小孩儿了,学校发的一些书籍,首先被传看的就是生理知识课本,那上面明明白白都写着呢。
楚忆不要脸地遮遮掩掩道:“你别挨着我,起来啊,疼死老子了!”
东棠躺在草地上,还没意识到他把人压在地上。嘟囔着站起来也不知道接话,结结巴巴地道:“还是把泳裤换回来吧。”
楚忆黑着脸,换个锤子啊!你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吗?剥了裤子,让你看个我臊皮的样子?
两人在这边呆得久了,那边早换好泳裤的几个小伙伴儿已经找过来了,大声呼喊着两人的名字。楚忆应了一声儿,利索地道。
“别换了,就这样吧。”
强行拖着东棠把他拉出来,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的异样,楚忆赶忙趁着人还没过来,钻进了水里。冰冷的江水打在身上,楚忆一个激灵,身上那股火终于慢慢消了下去,身下好不容易恢复了平静,楚忆才敢站了起来。
南方的人天生水性都还不错,楚忆虽然不会游泳,可在水里扑腾两下也算是能浮起来了。玩累了就坐在岸边看着几人在打水仗,美美地看起江景了。
白花花的几具身子在身边窜来窜去,楚忆望了一圈,瘪着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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