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奶口卡
“湿了啊,”舒清朗侧身搂住他,说:“你不是也没穿吗,快睡吧。”
袁来困得不行,贴着他的身体很快就睡着了。
早上闹钟刚响了一声就被舒清朗赶紧按停了,他低头看了看怀里拱成一团的脑袋,袁来睡得正香根本没听见。
舒清朗突然理解了什么叫‘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可惜,他不是君王,不能说不早朝就不早朝了。他在袁来发旋上亲了一下,苦逼兮兮的从温柔乡里爬起来上班赚钱还房贷。
不知道是睡得太晚还是某些特别的原因,舒清朗从起床开始就觉得自己浑身疲惫。一直到等红绿灯的时候舒清朗靠在靠背上揉了揉太阳穴,才终于把满脑子的‘手/淫的危害’有声读物给揉出去。
舒清朗进办公室脱下外套,给自己泡了杯茶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舒主任,前天的化验结果出来了……”
女实习生拿着报告推门进来,抬头看舒清朗时明显愣了一下,清了下嗓子才又把话说完。
“嗯,知道了。”
舒清朗拿过检验报告认真的翻看着。
女孩儿转身准备出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下舒清朗,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舒清朗从报告里抬起头,问:“怎么了吗?”
“那个……我有创可贴,您要吗?”她犹豫道。
“嗯?”
她抬手往自己的脖子上指了指,磕磕绊绊道:“……您这儿,有点明显……”
舒清朗下意识抬手去摸,摸到了一个肿起来的圈儿,有点疼。他突然想起什么来,脸上瞬间有些不自然,道:“……咳,不用了,你去忙吧。”
他拿手机照了照,看着脖子一侧因为红肿而格外明显的牙印儿,无奈的拍了张照发给袁来,说:“小狗儿,我是不是得去打个狂犬疫苗了?”
袁来没回,应该是还没起。
一直快到十一点袁来才回过来一张图片,舒清朗一点开就觉得呼吸一紧。照片上是袁来躺在床上拍的自己的下半张脸,下唇有点肿,有道非常小,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的血口子。
袁来不甘示弱的说:
-我看我他妈也得去打疫苗了
舒清朗一看就笑了,按住语音说:“那感情好,等下了班咱俩一块儿去,两人一起指不定还能打个折呢。”
袁来很快也回了一条语音过来:“神经病。”
舒清朗问:“你刚睡醒啊?”
袁来懒懒的说:“嗯,饿了。”
“外面桌子上有早餐,我早上想着让你多睡会儿就没叫你,没想到你竟然能睡到这个点……你起来看看想吃吗,吃的话就放微波炉里热一下,不想吃就叫个外卖吧,也快到点儿该吃午饭了。”
袁来回了个:
-嗯
袁来趴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硬是在床上待到十一点半,点了个外卖才起来。他起来以后从上次舒清朗给他拿内裤的抽屉里翻了条新的套上,又在舒清朗衣柜里翻了半天才找出一件款式休闲点的套头衫。
刷牙的时候袁来抬头看着镜子。
真帅。
他掏出手机对着镜子自拍了一张,得了吧瑟的发给舒清朗:
-是不是比你穿着帅?
舒清朗看了看照片,袁来咬着牙刷,一脸傲气的看着镜子,身上穿着舒清朗晨跑时穿的灰色兜帽衫。
舒清朗怀疑是自己看袁来的时候是不是自带了什么滤镜,不然会怎么觉得他穿什么都好看。
他正想回句挺帅的,眼神又瞄了一眼照片,打字的手顿住了。
照片儿上袁来微扬着下巴,领口上露出一小截纤长白`皙脖颈,颈侧带着几个暧昧的红痕。
舒清朗按住语音说:“……高领的毛衣在右边那个柜子里。”
袁来看了眼微信,没明白他没头没脑说的什么,回道:
-我问你我帅不帅
舒清朗说:“帅,你穿什么都帅。……抬头看看你脖子。”
袁来对着镜子扬了下头,这才注意到自己一脖子的红印,他咬牙道:“操`你大爷啊舒清朗!”
从浴室里走出来抬手脱了上衣扔在沙发上,进卧室找舒清朗说的高领毛衣。
袁来正坐在沙发上吃饭,手机响了起来,王奕在群里骂:
-靠!说好的每天来小破楼呢?
-老子在这儿待一上午了,你们人呢?!!
时遥回:
-有课。
刘飞卓回:
-约会呢,别吵!
袁来笑了,回道:
-等会儿哥哥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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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幸你
回完又不紧不慢的扒了几口饭,吃饱了又躺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
舒清朗的电话进来了,袁来接起来,没好气道:“干嘛?”
舒清朗问:“准备走了?”
袁来应了一声,舒清朗清了清嗓子,说:“……备用钥匙在茶几下面儿抽屉里。”
袁来问:“啊?你给我钥匙干嘛?”
“……你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反锁一下……”舒清朗无奈道。
“哦。”
“那我挂了。”
“嗯。”
袁来拉开茶几下面的抽屉,里面果然躺着一把钥匙。
……还有之前那本恐惧小说。
袁来迅速拿出钥匙“咚”的一声把抽屉合上。
等他拿着钥匙出门,反锁门的的时候,才突然反应过来。
袁来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钥匙,觉得这钥匙捏在手里隐隐有些发烫。
他揉了揉耳朵,转身往电梯方向走去。
第二十九章
-
舒清朗下了班回到家,一眼先看到茶几上的一桌子丰盛的……剩菜。
等他拾完擦了遍桌子,拿着袁来随手扔在沙发上的衣服走进卧室的时候又是一滞,顿时想回早上的温柔乡三个字。
床上的床单被袁来滚成皱巴巴的一团,被子掉了一大半在地上,衣柜门开着,里面的衣服被东拉西扯的丢的一起。
放眼过去乱糟糟的一片,要不是舒清朗知道是家里那位倒霉大少爷干的,他现在准得以为家里遭贼准备报警了。
舒清朗叹了口气,认命的走过去拾。
整理完衣柜,换完床单被罩,又顺手把他和袁来换下来的衣服放洗衣机里洗上,他这才腾出功夫躺在床上喘了口气。
袁来在干嘛呢?
舒清朗挺想问问他的。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没立场。
毕竟自己是个有自知之明的飞机杯。
舒清朗就这么闭着眼睛躺着休息,没一会儿竟然真的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昨晚直接睡着了也没顾得上吃饭,醒了这才觉得已经挺饿的了,刷牙的时候都差点没下意识把牙膏吞了。
一边刷牙一边对着镜子看了会儿,脖子上袁来啃的那口已经消肿了,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儿。
小孩儿牙还挺整齐的。
舒清朗没由来想到这么一句。
他估摸着楼下早餐店开门了才下了楼,买了豆浆包子回来吃。边吃早餐边拿着手机随手刷朋友圈。
他在屏幕上划动的手在看到袁来的头像时停了下来,袁来昨天晚上十点发了条朋友圈:
发挥了一下哥的聪明才智,把歌名定了《悬空》
文不文艺?牛不牛`逼?不?
配图是一张经过不知道多少次涂改后,在一角潦草写下的‘悬空’两个字,字体与小破楼大铁门上的‘县心空’如出一辙。
一下午连着半晚上就定了个歌名……
还是乐队同名……
他给袁来点了个赞,违心的评论道:
文艺,牛`逼,。[棒][棒][棒]
舒清朗一到局里就接到领导召唤,王副局眉眼带笑,数不出多少条褶儿耷拉在在脸边儿,接着给他派了个好活临市借调,大案加急,立刻出差。
临走还不忘补上一句:“清朗啊,好好干,咱们市局的脸面儿可就靠你给撑起来了啊。”
舒清朗哭笑不得的应了,回家拾行李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那个谁现在是不是在烟城市公安局工作?
开车跑高速大概不到三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大老远见到杨思远一身板正的刑警大队队服直挺的站在烟城市局门口时,舒清朗还是有点尴尬。
“清朗。”杨思远还和以前一样,见到他先咧嘴笑。
舒清朗也笑了笑,打了个招呼:“杨副队。”
杨思远闻言一顿,很快又表情如常接道:“……叫这么生分。”
舒清朗笑笑没说话,跟着他往刑侦科走去。
杨思远边走边说:“我们这儿条件不如你那儿,这两天可能还得出现场,挺幸苦的,你多担待点。”
“没事儿,咱们这工作哪儿有不艰苦的时候。”舒清朗说。
“以前咱俩成天一块出现场的时候就没听你喊过累……”杨思远笑着说,话还没说完就被舒清朗打住了:“我来的时候大概听王副说了一下,具体案情还不太了解。你跟我讲讲?”
“……行。”
杨思远以前也在市局工作,刑警大队的大队长。那会儿舒清朗还没提职,还是个哪里需要哪里搬的主检法医。俩人好上大概也是经常一起出任务,俩人曾经在局里也算一段佳话。后来局里领导拐着弯跟他们表示影响不大好,两人的感情那段时间也刚好出现了些不大不小的问题正处于冷战期,杨思远一气之下自愿申请调到烟城工作了。他走的时候没跟任何人说,包括舒清朗。等舒清朗从冷战里缓过劲儿想去哄他的时候才发现那人已经走了。这段感情就这么黄了。
终于从市局出来,杨思远开着队里的破大众带舒清朗出去吃饭。这顿饭吃的他浑身难受,不时要岔开杨思远回忆过往的话头。
杨思远挂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你至于吗?我又没打算怎么着你。”
“都过去了,提这些怪尴尬的。”舒清朗夹了口菜,搁嘴里没滋没味的嚼着,觉得这菜挺难吃的,还不如袁来在家点的那一桌没动两口的外卖。
杨思远放下筷子,问:“你现在……有对象了?”
舒清朗想了想,笑着说:“……快了。”
杨思远点点头:“看来是有目标了。”
舒清朗没说话,他也没再追问。两个人不尴不尬的把这顿饭吃完,下午就开始跑现场了。
案子太急,碎尸抛尸,已经被媒体曝光引起群众恐慌了。
这几天确实比舒清朗想象里的要艰苦的多。
犯罪分子手段极其恶劣,将碎尸分开裹了好几个蛇皮袋抛在周遭城郊的臭水沟里。
白天得跟着在全程臭水沟打捞,晚上回去还得熬夜带烟城法医科几个小年轻拼尸,舒清朗连着好几天不管怎么洗澡都觉着自己身上都有股臭味。到第三天晚上终于几乎拼出个整尸,几个小年轻都挺激动。
舒清朗满身疲惫的回招待所洗了个澡。可能是心理作用作祟,这个澡洗了能有一个多小时他才觉得把身上的味道冲淡了些。
擦着头发出来就到袁来发来的微信,莫名有些受宠若惊。
袁来问:
-今天怎么没来酒吧
他这才看了眼日期,这几天忙的脚不离地,竟然不知不觉的又周五了。
他按住语音说:“在烟城出差,还没回去。”
袁来回:
-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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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声儿听起来跟打了几天炮一样
舒清朗笑了笑,可能是为了证明自己没在打/炮,也可能是……突然挺想袁来的。
他给袁来拨了个电话过去。
对面好半天才接,袁来的声音里还带着点混响,说:“咋了?”
舒清朗一听见他的声音,心里一暖,语气带着不自觉的温柔:“没事儿,有点想你。”
“……”袁来那边安静了一下,舒清朗似乎能听到对面隐约传来的水声。
袁来说:“……你有没有点正事?”
舒清朗笑着问:“你怎么跟我打个电话也跟偷情似得,还躲厕所接?”
袁来正靠在隔间里抽烟,有些惊悚的抬头看了看,问:“我靠,你他妈是不是在我身上装摄像头了?”
“这是心灵感应。”舒清朗躺在床上说:“哎,好累啊。”
袁来听着他有些沙哑的声音,问:“你干嘛去了?”
舒清朗笑了一声,说:“别问了,要不你今晚估计又得睡不着了。”
“看不起谁呢?”
舒清朗越是这样说,袁来越是被他勾出了好奇心,他追问道:“到底干嘛去了?”
“真想听?”
“啊。”
“碎尸案,在这儿拼了几天胳膊腿儿什么的,现在还差个耳朵没找到……”
袁来的鸡皮疙瘩瞬间从拿烟的胳膊漫延到后背,他喊道:“停!打住!”
舒清朗笑起来,心情愉悦的调侃他:“害怕了?”
“谁他妈害怕了!”袁来硬着头皮道:“我,我就是有点恶心,怕我再听明天吃不下饭。”
舒清朗也不拆穿他,问道:“歌写的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袁来就心累,他无打采道:“……不怎么样。”
说完又忍不住抱怨:“妈的写个破歌好难,在小破楼待的都特么快发霉了才憋出个歌名,王奕跟时遥根本就指望不上,一个就知道抱着手机玩,一个三脚下去屁都不出来一个。狗卓他妈的在纸上划拉出来俩音符就跑了,早知道就不蹿腾他俩和好了……”
舒清朗安安静静的躺着听袁来在耳边碎碎念,突然开口问道:“你想我了吗?”
“合着几个人就他妈指望我呢”袁来正说着,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音顿了一下,小声骂道:“……神经病,我唱歌去了!”
舒清朗握着挂断的电话有点出神,睡着前想,得赶紧把小孩儿拐回家了,才几天没见竟然想他想的厉害。
第三十章
-
袁来在台上唱歌的时候总是下意识往舞台最近的卡座方向看,虽然明知道那个每礼拜五都会坐那儿挺认真的盯着他看的人没来。
反倒是看的舒茕坐那儿挺不好意思的,起身去了洗手间。
“宝哥今天状态不对啊?”王奕拍了拍袁来的肩膀,问:“这歌唱都这么多回了,今天这第二段词儿还能唱错啊?”
“错了吗?”袁来回想了一下,啥也没想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唱的啥。
“神游啥呢?”王奕一屁股坐沙发上,扭头四处看了看,问:“舒茕跑哪儿去了?”
刘飞卓在旁边坐下:“不知道啊,没注意。”
时遥转身往洗手间去了。
袁来点了根烟抽了口,想把心里这点别扭劲儿赶走。从晚上舒清朗说完那句“想我了吗”他就一直别扭到现在。
他到底是不是喜欢我?
袁来又忍不住琢磨,他觉得舒清朗好像是挺惯着他的,舒清朗还会帮他吹头发,会帮他洗澡,而且……被他抱着睡觉还挺舒服的。
万一他真的喜欢我怎么办?
要么……谈个恋爱?反正自己跟小姑娘也好不了,跟他试试倒也可以。
他想了想,舒清朗身上除了有点洁癖的臭毛病,好像没别的什么不好。不抽烟也不怎么喝酒,每天除了上上班,好像业余活动也就上来这儿听听他唱歌了……这么一想,还挺正经一人。
他没由来的想到,这人适合娶回家当老婆。
自己这边正胡想八想着,突然被一声惊叫惊的一激灵,接着又传来一阵喧闹,还有不少人正往酒吧洗手间方向凑。
“怎么了这是?”王奕也跟着往洗手间方向看了一眼,人堵在厕所外面走廊上什么也没看见,他又往前走了几步。
“呦,遥儿跟舒茕是不是还在洗手间没回来呢?”刘飞卓也往那边看了过去,还没等他看清,就见王奕喊了一声:“我`操`你姥姥!”随手不知道从谁桌子上捞了个酒瓶往人群里冲了进去。
袁来跟刘飞卓俩人对视一眼,赶紧从沙发上起身飞速追了过去。
挤进去就看到几个青年堵在洗手间门口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着,时遥把舒茕护在身后,眼下的淤青在洗手间外的白炽灯下格外明显,骤时刺痛了三人的眼。
“我`操`你妈!”王奕骂了句脏话,一酒瓶抡在拽着时遥胳膊的青年头上,当场就见了血。
几人见他挨打自然不干,撸起袖子朝他冲了过来,刘飞卓挥起一拳砸在来人脸上,他这威武雄壮的体态总算是有用武之地了,一拳砸的对面人眼前一抹黑。
有人过来伸手就想扯袁来的衣领,被袁来抬脚踹在裆上,袁来正想再补一脚上去,灯影下看见有人拿了东西正准备往他头上砸,他连忙侧了下`身子,对面一酒瓶抡在他肩膀上,险些把他砸趴下。
袁来一下子红了眼,趁那人被王奕拽着头发拉起来砸在墙上,他转身进了洗手间里,一脚踹开清扫间的门拎起两个拖把杆出来,出来的时候递给时遥一把,一把自己举着直接往那几个青年脸上甩。
被湿漉漉的拖把迎面扫了脸的男人脖子上青筋暴起,骂了句“操!”,攥着拳就冲了过来。袁来朝着他的脸又是一戳,时遥也拎起拖把杆朝他同伴脸上挥过去……
周围打骂声,快门声,甚至人群中的尖叫声与叫好声交织在一起,混进这激烈的混战中。
-
舒清朗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吵醒,他半梦半醒的伸出手接了放耳边,还没说话,对面先开口道:“您是舒清朗先生吗?”
“嗯,哪位?”他问。
“这里是柳街派出所,舒茕你认识吗?”
舒清朗一下坐起来,清了清嗓子:“您好警察同志,舒茕是我妹妹,她怎么了?”
“打架斗殴,你有时间的话带上证件来一趟,把人领走。”
舒茕?打架斗殴?
舒清朗以为自己听错了,问:“打架?”
“对。来的时候带上现金,需要交一下罚款。”
“行,我马上过去,麻烦您了。”
舒清朗抬手开了灯才发现自己还在烟城市局旁边的小破招待所里,……看来是马上不了了。
他想来想去,最后还是给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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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远拨了个电话过去。对面接的很快,声音听起来有些惊讶:“清朗?你怎么这个点……”
舒清朗打断了他的话,道:“杨副队,我家里有点事情我现在得赶快回去。化验结果大概明天就能出,暂时应该没什么用的到我的地方了,这边有什么事你再联系我吧。”
“你要走了啊?”杨思远又问道:“这会儿走啊?”
“嗯,事儿挺急的。”他说。
“那行吧。连着忙好几天了,你晚上开车能行吗?要不……我送你?”
“不用麻烦,你也忙好几天了,快休息吧。我挂了。”舒清朗说完就挂了电话。
杨思远话里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明显了,要是再要几个月他可能就答应了。但现在,他心里已经腾不出地方了。
飞机/杯的自我修养。
啧。
回来这一路跑高速竟然就跑了两小时出头,等他开着车找了半天atm机取了钱去派出所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不好意思,在外地出差来的有点晚。”舒清朗一进去先跟值班的民警打了个招呼,这才扭头看墙根儿蹲的一排人。
……真是齐齐整整一个都没落下啊。
“这怎么回事?”舒清朗问。
民警一拍大腿对舒清朗说道:“哎呦可别提了,我们接到报警赶过去的时候可热闹了。周围围一圈人又是鼓掌又是叫好的,那酒吧保安扯着几个人拉偏架,让这几个小孩儿一通打啊。哎,别看两个小姑娘瘦瘦弱弱的,这下起手真是……啧啧。”
他在这几个人脸上大概扫了一眼,看上去都没什么伤,这才放了点心。目光不自觉的对上墙根儿蹲着晃悠的小孩儿身上,都到派出所了还傻乐呢。
倒是另一边墙下蹲的几个人都鼻青脸肿着,看着挺惨。
袁来抬头冲他嘿嘿一笑,接着就被值班民警瞪了一眼,骂道:“都蹲这儿了还笑的出来,赶紧给你爸妈打电话!”
“警察叔叔我爸妈年龄大了,得保证睡眠质量,睡不够对身体不好。”袁来说这话时眨巴着眼睛,一脸的真挚乖巧。
“那你就蹲这儿等,什么时候你爸妈来交了罚款你什么时候才能走。”
袁来说:“叔叔你们这儿能刷卡吗?我现在就交。”
舒清朗看了他一眼,扭过头从兜里掏出自己的证件,对民警说:“同志,这几个我都领走了。”
民警拿过舒清朗的警官证看了半天,说:“呦,您是市局的啊?……您在这儿签个字儿,然后把这几个人的罚款交了就能都领走了。”
舒清朗交了罚款,把五个人从派出所领出来。
“谢了朗哥,”王奕不好意思的说:“钱我明天转给你。”
“我也是。”刘飞卓挠了挠头,又感叹道:“真爽啊。”
袁来也哈哈笑道:“真爽!”
舒清朗没理他,对他们说:“我车可能坐不下五个人,我帮你们谁叫个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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