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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奶口卡
又等了好一会儿,在他百无聊赖的把朋友圈从今天晚上的一直翻到了昨天晚上的,正琢磨着再不来他就回家睡觉,舒茕突然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顺着舒茕的眼光看过去,袁来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了,几个人正靠在舞台一侧抽烟。不知道那个一脸“搞艺术相”的文艺小青年说了句什么,袁来突然抖着肩膀笑起来,两根手指夹着的烟都跟着有些不稳的颤动了一下。
还是女鼓手先注意到这边的,她背靠在墙上对着,一手夹着烟,冲着这边仰了下下巴。舒茕弯着眼睛朝她摆摆手。袁来笑着转身望向舒茕和舒清朗所在的卡座,眼角的弧度还没来得及舒展,嘴角勾着的笑先僵住了。
接着就见他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站在他们面前,扬了扬眉毛,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挑衅意味。对舒清朗说:
“你好啊法医!”
舒清朗站了起来,笑着说:
“你好啊小孩儿。”
袁来没理他,看着舒茕问:“你对象啊?”
舒茕连忙摆手道:“别胡说,这是我哥。”说完,又有些好奇:
“我之前就想问了,你们怎么认识的?”
“谈不上认识,”舒清朗说:“案子里接触过一次。”
舒茕瞪大双眼盯着袁来:“你……你杀人啦?”
袁来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心说这姑娘长得漂漂亮亮的,可别是个傻子。
“我要是杀人了你现在最起码得隔着两厘米厚的玻璃才能跟我说话了。”
舒清朗被这句话逗笑了,说:“没什么,他是目击群众。我过去的时候他正……”
眼看自己的光荣事迹又要被拎出来说,袁来赶紧出声打断他:
“那啥,认识一下!”他将手伸到舒清朗面前:“袁来。”
舒清朗握住,下意识回了一句:“如此。”
袁来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一把松开他的手怒道:“你无不无聊?”
舒清朗笑了笑,罢了,又认真的朝他伸出了手:“我叫舒清朗。”
袁来看着眼前伸来的手,顿了顿,正想抬手去握,脑海里霎时浮现出这双手握着手术刀对着解剖台开肠破肚的画面,突然凭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后面有人叫他,袁来应了一声,临走时,这才咬咬牙,抬手在舒清朗还举在自己面前的掌心里迅速拍了一巴掌,伴着清脆的一声“啪”转身跑了。
舒清朗回手,眼底是不加掩饰的笑意。
舒清朗坐回沙发里,刚刚的娃娃脸服务生又端了瓶酒过来。在他转身离开之前,舒茕赶紧叫住他:“这……”
这会儿酒吧人已经非常多了,娃娃脸急着给下一桌的客人送酒,边走边喊道:“袁哥请你们的。”
舒清朗看了看面前桌子上的路易十三,心说这一瓶酒下来,可不止一天两天白唱了吧。
他双手抱在胸前,放松靠在沙发里,两腿伸直自然交叠着。
袁来他们缓缓上了台,耳边骤然响起一阵尖叫。乐手们正在台上调试乐器。旁边走过来一个女孩,坐在舒茕旁边,笑着说:“今天来的有点晚啊。”
舒茕说:“嗯,跟我哥去吃饭了。”
女孩儿望过来,舒清朗对女孩儿点了点头,又继续盯着舞台上看。
“你哥够帅的啊!”小雅凑到舒茕耳边,小声说道。
“是啊。”舒茕笑了起来。
“有没有女朋友啊?”小雅问。
“你想干嘛?”舒茕狐疑的望着她,又出言调侃道:“女施主自重啊!你可是有夫之妇。”
小雅大笑:“我就随便八卦一下,你想什么呢。我对我们家狗卓的一片真心天地可鉴!”
舒茕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声说:“我哥不会找女朋友的。”
小雅诧异的看着她:“……没想到你还是个兄控啊?”
“你想哪儿去了。”舒茕哭笑不得的说。
“我哥只会找男朋友。”
酒吧绚烂闪烁的灯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四周骤时有些昏暗,只剩舞台正上方一个玻璃球状的射灯缓慢旋转着,在舞台中心投射出斑斑点点的光线。
袁来穿着一件宽宽松松的深蓝色的圆领套头卫衣站在台前,抬手打了个响指,接着音乐声响起。
袁来的头发是浅浅的棕色,额前的刘海还微微打着卷。他随手把挨着眉梢的发丝拨到一边,单手握着麦克风唱起了一首英文歌:
“rememberwhenwefirstm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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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said“lightmycigarette”
soiliedtomymomanddad
andjumpedthefenceandiran……”
他就那么安静的站着,任由头上玻璃球折射的光在身上落上点点光斑。唱到副歌时,脚下升起一片白雾,白雾在光线的照射下汇成一片蓝紫色,朦胧暧昧的笼罩在他周身,一时间有种说不出的迷离梦幻。
舒清朗听过这首歌,今年新上的某部外国同志电影的插曲,歌手是个非常有名的gayicon。他不由自主的无声跟唱了一句:
“longnights,daydreams
sugarandsmokerings,i’vebeenafool
butstrawberriesandcigarettesalwaystastelikeyou”
袁来朝这边瞟过来的时候,舒清朗正拿着手机对着袁来录视频。可能是气氛太浓,也可能是场景太过美好,他看着袁来安静的站在那儿,突然就很想录下来。虽然也不知道录下来准备干嘛。
突然隔着手机屏幕与袁来的眼神对上,舒清朗顿时有些尴尬,抬手揉了揉鼻子正想把摄像关掉。袁来对着他的镜头笑了一下,笑得……还挺嚣张。舒清朗的手顿了顿,几乎是瞬间就从这笑里读出了得意的意味来。
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袁来笑得更开心了。
几个人下了台就一屁股在舒家兄妹俩在的卡座这儿坐了下来。
“嗯?怎么不喝?”袁来看了看他们桌子上开了盖却一口未动的路易十三,舒茕不会喝酒他们都是知道的,所以他径直看着舒清朗问道。
舒茕指了指舒清朗:“我哥开车来的。”
“啧。可以叫代驾啊。”袁来一把捞起酒瓶,倒了一杯递给舒清朗。舒清朗接过后没喝,又顺手放在桌子上,说:“不了,万一晚上出现场,喝多了误事。”
袁来没再劝,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见几人都没动,斜眼看了看王奕他们,说:“怎么着?还得我伺候你们?”
王奕笑了,说:“不敢劳烦袁少。”说着顺手拿起了舒清朗面前没打算动的酒。
刘飞卓拿起那瓶酒又倒了几杯出来,酒瓶就空了。袁来招来服务生又点了一打鸡尾酒,又问服务生有没有什么不含酒的饮料。服务生有点诧异,问他:“哟?袁哥这是转性了?”
袁来说:“今天不是带了两个不能喝酒的小朋友吗。”
二十七岁的‘小朋友’舒清朗笑了笑,对服务生说:“来一杯红茶,一杯牛奶苏打。谢谢。”
“看你的样子,不像是会来这种地方玩的人啊。”王奕问舒清朗,后者笑道:“不像吗?”
“不像,”刘飞卓说:“我以为你们这样的人平时下了班就待在家里看看书,看看电影什么的陶冶一下情操啥的。”
舒清朗无语,想说自己还真是一下了班就宅在家里看看书看看电影什么的。
“我哥今天陪我过来的,我爸派他看着我来着。”舒茕笑道。
“……”舒清朗这下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王奕从口袋里掏出烟先递给离他最近的袁来一根,接着又拿了一根顺手朝舒茕递过来。舒清朗一愣,猛地扭头看着舒茕。舒茕有些慌张的低下头没敢接。这时女鼓手站起来,抬手从两人中间截下烟点着了叼在嘴里。
舒清朗一边摆手拒绝了王奕准备递给他的烟,一边小声对舒茕说:“你可以啊。”
“你不喝酒也不抽烟啊?”袁来朝这边撇了一眼,说:“是不是爷们啊。”
舒清朗从舒茕身上回视线,看了看他说:“等你解剖过老烟枪的尸体,亲眼看到大量的煤焦油溢出的,甚至找不出一点正常颜色的肺叶时,你也不会再抽烟了。”舒茕在一边活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低着头不敢说话,也不敢抬头看舒清朗。
袁来耸了耸肩,又抽了一口,无所谓的说道:“管他呢,反正我自己又看不见我的肺。”
这时一个穿着十分清凉的女孩儿走了过来,有些害羞的站在正翘着二郎腿,坐没坐相的吞云吐雾的袁来面前,看着他说:“你好袁来。你们每次表演我都过来看,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过我……”
袁来还瘫靠在沙发里没起身,撩了下眼皮,道:“啊,没注意。”
女孩儿被噎了一下,也没恼,又道:“哦……没事,那可以认识一下吗?我叫马路。”
袁来“嗯”了一声,女孩儿拿着手机看样子是想加他的微信,他突然坐起来摸了摸裤兜,又拍了拍旁边的王奕,说:“我手机呢?你们谁见了?快给我找找。”
王奕站起来看了看沙发,又把沙发上的抱枕拿起来找了找:“没有啊。你刚刚不是还拿着给你妈发微信呢么?搁哪儿了?”
袁来没搭理他,有些抱歉的看着女孩儿,无辜的摊了摊手。女孩儿只好点点头走了。
王奕还在把手塞进沙发缝里摸着,嘴里念叨着:“这儿也没啊。”
舒清朗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笑了一声。袁来穿了一条黑色的休闲裤,明显能看到裤子右侧口袋里鼓起来一个长方形的痕迹。
第八章
-
“注孤生啊少年。”舒清朗说。
袁来将手里燃尽的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捻灭,又没骨头似的瘫回沙发里,懒洋洋道:“我不喜欢那样儿的。”
王奕这才明白过来,一屁股坐下瞪着他:“你说你不给就不给呗,折腾我干啥?”
“那人家一个小姑娘,不得给留点面子吗?”
小雅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吐槽道:“人姑娘问你注没注意到她,你怎么不想着给人家留点面子?”
“我确实没见过她啊。”袁来表示十分无辜。
“原谅宝哥哥吧,他一上台光顾着自己嗨了,还能注意到啥。”刘飞卓笑着说:“上礼拜不是还有个小丫头把bra拽出来扔台上,后来你们猜怎么着?宝哥硬是没看着,满场蹦啊窜的,一脚给那内衣踢到舞台最前面儿一个大哥头上。那大哥脸都绿了,要不是有安保拦着,看那架势非冲上来把宝哥也踹下去不可……”
几个人一阵爆笑,袁来也乐了,悠悠说道:“谁说我没看到?我就是看那个男的不顺眼,搂个女的又是摸胸又是亲的,真是脏了老子的眼。”
“……那人家小丫头又招你了?”王奕问他。
“没啊,”袁来说:“太浪,今天敢当众脱胸`罩,我要不踢走,估计明儿她就敢来当众强/奸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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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又是一阵乐,刘飞卓笑着说:“是,咱宝哥虽然看着浪,但骨子里还是一个母胎solo二十年的纯情少年。”
袁来一脚蹬在桌角上,怒道:“滚!谁他妈母胎solo了?老子十一岁破处的时候你还不知道蹲哪条街上玩泥巴呢!”
“嗯!可不是,十一岁都破了处的人,十六岁被人亲一口,还把人家小姑娘生生给骂哭了。”王奕说。
舒清朗和局里那群刑警在一块混了这么多年,对这种浑话早就见怪不怪了,但从小到大的自身修养还是使他无法融入他们的对话,只坐在一边喝着手里的红茶,时不时跟着笑上一声。
袁来这人除了死要面子,还有个毛病,非常爱喝酒,而且逢喝必醉。
不是微醺,是烂醉。
“知道了,行我马上过去,别急别急。”
王奕挂了电话就去沙发后找自己不知道随手脱哪儿了的外套,找到后一边往身上套一边说:“我有点事,得先走了。”说着,又看了看正抱着酒瓶高歌“areyouok”的袁来,向舒清朗投去一个同情的目光:“那个……麻烦你了。”
说罢一阵风飘过,王奕转眼消失在视线里。
刘飞卓送女朋友早就走了,舒茕刚刚追着时遥出去了,大概是结伴去洗手间。
舒清朗有点头疼的看着正盘腿坐在桌子上开激情个唱的袁来,深深叹了口气。他坐在袁来面前的沙发上,一边得在袁来“你怎么还不鼓掌,巨星演唱会上呢能不能热情点”的吼声中无奈的拍手,还得时刻提着心提防他一头从桌子上栽下来。
“areyouok?”袁来把酒瓶递到他嘴边,瓶口对着他,大有他如果不回答就能这么举一夜得趋势。
舒清朗只好回:“……okok。”
结果袁来又来了一句:“doyoulike?”
“……likelike。”
一直等到袁来翻来覆得去把“hello!thankyou!thankyouverymuch!”唱到第八遍了,也没见舒茕和时遥回来。
舒清朗有点担心,拨了个电话过去。舒茕那边隐约能听到风声,她说:“哥,你们结束了?”
舒清朗说:“嗯,你在哪儿呢?”
谁知道舒茕说:“时遥有点不舒服,我陪她出来买了点药。现在差不多快到家了。”
“……行吧。你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
舒清朗站起来穿上外套,把袁来从桌子拽下来,一只手扶着他的肩膀,一只手拿起外套给他往身上套。袁来手里还紧紧抱着酒瓶不撒手,嘴里含糊不清得嘟囔着“别抢我的麦!”
舒清朗夺了半天也没能从他手里夺下来,只得安抚的说道:“该换衣服了,赶快换完还得唱下一场呢。”
袁来这才点点头,双手捧着手里的“麦克风”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乖乖让舒清朗给他另一只胳膊上套袖子。
外套刚一套上,他就又伸手把酒瓶抱在怀里。
舒清朗都要被他气笑了,只好任由他抱着。一手拖着他的肩膀艰难的走了两步,到吧台前准备结账。
酒保拿着一块方巾轻轻擦拭着手里的高脚杯,头也没抬:“袁儿哥早就签过单了。”
九月底的天气已经有些凉了。
舒清朗半托半抱着袁来走出酒吧,一阵风吹过来,他不禁用一只手拢了拢身前得外套。
接着又扶着袁来站稳,想帮他把敞开着得棒球外套扣上。
袁来本来酒量就差,今天又喝了杂酒。这从卡座到门口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肚子里的白兰地就和鸡尾酒立刻搅和在一起,产生了严重的化学反应……
舒清朗刚一松手,袁来直挺挺的就往后躺,吓了舒清朗一跳,倒地之前赶紧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让袁来换了个方向砸在他怀里。
这傻孩子连摔倒都不肯扔下手里的破酒瓶子。
舒清朗揉了揉被酒瓶硌的生疼的锁骨,叹道估计得青一块。无奈只能一只手抱着他,一只手帮他把身前得扣子扣好。
等扶着他走到停车场,把他塞进副驾的时候,舒清朗觉得自己一把老骨头都要被他坠出腰肌劳损了。
他坐上车,又伸手帮袁来把安全带系好,发动了车子。
等离开停车场驶上路的时候舒清朗才想起来根本不知道要把小孩儿送到什么地方。
舒清朗看了他一眼,问他:“你家住哪儿啊?”
袁来嘿嘿一笑,对着瓶子就是一句:“我们都有一个家,名字叫中国。”
“……得。”舒清朗只好漫无目的得开了段路,期望着他兜兜风能清醒点。
……结果一直兜了一个小时,袁来从“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一直到“我家住在黄土高坡”,眼看越住越远,舒清朗决定给他找个酒店开间房。
其实回自己家也不是不行,但问题是舒清朗家只有一个卧室。虽说睡一起也没什么,舒清朗总不至于对这么大点个小孩儿,何况还是喝醉了的小孩儿下手。可是,舒清朗一想到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又想了想自己的床,最终还是觉得把他送到酒店比较稳妥。
舒清朗找了个连锁酒店停下,正想扶着袁来下车,袁来突然大喊了一声:“你等会儿!”舒清朗手上的动作停了,就见他在自己身上东摸西找了好半天才把手机摸出来,接着说:“师傅,多少钱?我给你转……”
舒清朗楞了,随后反映过来自己这是被当成出租车司机了。哭笑不得的扶起他说:“不要钱。”
舒清朗扶着袁来走进酒店,站在前台说:
“您好,一间大床房。”
袁来还靠在他身上喋喋不休道:“怎么能不要钱呢?你工作也不容易。哥有得是钱,给你你就拿着……”
前台女孩有些鄙夷得说:“最近查得严,你们换个地儿住吧。”
舒清朗一时无语,在心里暗暗骂了袁来一百遍,这才咬咬牙,抬头对女孩笑笑,道:“您误会了……我是开滴滴的,这不刚接了这个小孩儿的单子吗,喝成这样,问他住哪儿他也说不出来。我总不能把这么大个小孩儿扔大街上吧。”
女孩抬起头看了看袁来,又看了看舒清朗,可能是觉得舒清朗一表人才,看着也不像特殊工作者。好半天才道:“……那行吧。身份证出示一下。”
舒清朗从钱包里拿出身份证递了过去。
女孩接过后又说:“他的也得要。”
舒清朗看了看他,袁来还抱着瓶子没动。没办法只好自己伸手去摸他的口袋。
翻了半天才在外套内侧的口袋里摸到两个卡片状的东西。这小孩儿身上除了这两张卡片和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好像再没别的东西了,舒清朗便从他兜里把东西掏出来。




悬空 分卷阅读13
一张身份证。一张银行卡。
舒清朗对天发誓自己不是故意要看他身份证的,只是刚好掏出来的时候两张卡叠在一起,身份证正面朝上……
果然所有人的身份证照片都是一样惨不忍睹。寸头的袁来微微张开嘴,一脸呆滞的盯着他。
舒清朗正想把他的身份证递给酒店前台,这低头的时候余光一撇,突然笑了:
袁宝
性别男民族汉
出生年月日199x年12月20日
舒清朗惊讶的发现,原来袁来这个名字还是个艺名。
本想说艺名已经够草率了,……结果这个本名更草率。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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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朗一手揽住袁来的肩膀,一手拿房卡刷开`房门,“啪”的一声把房间里的灯按亮。
袁来嘿嘿乐了一声,拍着舒清朗的肩膀说:“师傅,你这服务也太周到了,还负责送货……”说到这儿他又摇了摇头,这一晃脑袋立刻就有点晕,竟然一下没站住。他忙伸出一只手撑住墙,用另一只手抬起来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接着把话说完:“……不是,送人到家呢?”
舒清朗心想,嘿,这个司机的梗算是过不去了。
正想把他放床上,就看见袁来又摸出手机埋头在上面戳了半天,这才点出一个二维码,死活非要付车。
无奈舒清朗只能掏出手机去扫,心想大不了等会儿再给他转回去,结果这一扫……竟然还是个款码。
舒清朗一时无语,随手点了个200转了过去。袁来拿过手机看了一眼,这才美滋滋的把手机揣回口袋。
说真的,要不是晚上袁来在酒吧眼都不眨一下的给他开了瓶小万把的路易十三,他现在准得以为袁来是装着喝醉来骗钱的。
舒清朗扶着他放在床上,转身去把开水烧上。等他再回来时袁来已经把自己扒的光,仰面躺在床上。
舒清朗实在是没忍住多看了几眼,袁来那双腿又长又直,看上去光滑白`皙,一眼看过去竟然一块疤痕都没找到。就是他现在的姿势……实在是有些……难以言喻。
就见那双腿叉的很开,两个胳膊也直刷刷摊开在床上。袁来正瞪着眼将自己摆成了一个标准的大字,企图一一己之力占满整张床。
舒清朗没再往别的地方看,走到他身边,弯下腰,对上他放空的双眼,问他:“不冷吗?”
袁来呆呆的望着他,停了一会儿嘴巴微微张了一下,好像说了句什么。
舒清朗没听清,又将头放低了些,问:“什么?”
两个人本来离得就不远,舒清朗为了听他说话一下凑的更近了。近到舒清朗能够从袁来微张的嘴里闻到一股甜腻腻的鸡尾酒气,近到舒清朗能够感受到袁来喷出的带着温热的鼻息。
舒清朗有些尴尬,正想起身,袁来又说了句什么。
这句舒清朗听清楚了。
“别亲我。”
“……我没要亲你。”舒清朗直起身子,将身体与他保持在不太远又不太近,不会令人不适的安全距离。袁来头朝他歪了歪,眼神中似乎有些不解,张嘴说出的话还带着一丝委屈:“为什么不亲我?”
“……”这话舒清朗是真的接不下去了,总不能说那你让我亲一口吧。没饥渴到那份上。
……再何况,这货还有可能是舒茕的追求对象。
袁来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珠缓缓转动了一下,又开口说:“不能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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