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奶口卡
舒清朗懒得跟一个醉鬼掰扯这些,随口应道:“嗯,不亲。”起身去给袁来倒水。
等他端着杯热水回来时,袁来已经保持着大字闭上眼睛了。
疯了一晚上了,是该累了。
舒清朗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小声叫了他一声:“袁来?”
袁来没动。
舒清朗心里一动,又叫:“……袁宝?”
袁来皱了皱眉头。
舒清朗笑了,说:“好了好了,快睡吧。”
舒清朗了半天的劲儿才从他身下把被子薅出来,给他盖上。
他站在床边看了会儿。袁来应该是还没睡熟,睫毛还在微微颤动着。
这小孩儿长得是真好看。
袁来从小被他妈当个小姑娘养,除了没逼着他留长发穿裙子,对待他基本上跟姑娘没两样,或者更甚。
从小就被袁妈苦口婆心的教诲:“宝宝啊,现在这个社会长相真是太重要了。”
三四岁就每天晚上被他妈拉着涂什么睫毛增长液,磕了碰了赶紧给他抹价格惊人的进口药,生怕宝贝儿子身上留下一点儿疤痕瑕疵。从小被这么宠着疼着,袁来自己也被养的一身骚包病。等大点上了高中,别人晚上一回家就是可劲儿的做作业,他晚上一回家就是可劲儿的往自己脸上糊面膜。致的就差用sk2泡脚了。
袁来本就生的好看,经他这么一捣腾更是在学校一众油头垢面,不修边幅的男生堆里脱颖而出。
后来袁来没读书了专心搞乐队,骚包依旧,每天起床也先得在脸上擦擦抹抹个四五六七层。
但现在……这个致boy却顶着一头乱毛陷在酒店松软的枕头里。
舒清朗盯着他早就拱成一头鸡窝的脑袋,突然很想试试这头看起来又细又软的卷毛的手感。
正想着,手已经不自觉伸了过去。
舒清朗在他头顶轻轻揉了两把,发丝轻柔的划过他的指缝。
袁来好像很舒服的样子,仰着头在他手心里蹭了两下,没多大会儿呼吸就均匀平稳起来。
舒清朗起身,先是将空调温度调高了几度,又过去检查了一下电热水壶的插头有没有拔。这才轻声开门离去。
舒清朗坐在车里看了看微信,都两点多了,舒茕还没回信。舒清朗动了动手指发过去一条:
-还没回家?
舒茕的消息几乎是秒回的:
-和时遥在我家楼下那个烧烤摊吃东西,放心吧哥。
舒清朗又回复:
-拍张照片给我。
没一分钟,舒茕的照片发了过来。
时遥坐在一张矮桌后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头。桌子上是没剩多少的烤串。舒清朗两指放大照片仔细辨认了一下,确定背景是舒茕家楼下,这才回复:
-嗯。吃完赶快回去。
酒店离他家不算近,尽管凌晨路上基本没什么车,一路非常顺畅,但等他到家已经快三点半了。
这半宿又是托又是拽的把舒清朗累的够呛,在工地扛一下午水泥可能也就是这种感觉了。
他有些疲惫的走进浴室,被热水兜头淋着,恍惚间脑子里竟飞快闪过袁来赤条条的身体,和那双修长白`皙的腿。
舒清朗默默把热水转到凉水,前额顶着浴室墙壁的瓷砖,花洒里的凉水骤然打在他背上时,他猛的打了个寒颤,浇灭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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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里妄想涌起的欲`望。
第十章
-
-我`操
-我`操我`操
-我`操我`操我`操
一大早就到袁来的一大串我`操,王奕回:
-咋的啦?让人给煮啦?
-我`操好像是让人给嫖了
-????????
袁来早上一睁眼,震惊的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躺在酒店里。拿起手机又惊悚的看到一条昨晚款二百元的提示。一瞬间心里警铃大作,随便发挥想象力巧妙地将这两者一结合,当机傻了眼。
第一反应就是:
老子被人给嫖了?!
接着就是:
花200就他妈把老子给嫖了?!
袁来脑子里一下闪过上礼拜朝舞台上扔bra的姑娘。
妈的,真被强/奸了?
袁来怒不可遏的往外走,路过酒店大堂时被前台姑娘叫住:“,押金还没退呢。”
袁来停住脚步,走过去咬着后槽牙,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昨晚送我一块来的姑娘呢?”
前台女孩用看神经病的眼神斜眼瞅着他,说:“什么姑娘?昨晚送你来的是个男的啊。”
袁来怔了怔。男的?他记得昨晚喝了没一会儿刘飞卓就先走了,刚才给王奕发消息,王奕也没提。何况如果是王奕送他回来的,为啥不把他送到家,王奕又不是不知道他住哪儿。
前台女孩看了看他,又说:“昨天晚上他开了房,待了不到半个多小时就走了。”
袁来问:“那人长什么样?”
“好像个子挺高的,”女孩一边说,一边转头往电脑上噼里啪啦敲了几个字,又抬头对他说:“登记人叫舒清朗。”
袁来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个舒清朗是谁,女孩狐疑的看着他道:“怎么了?是丢东西了吗?要不要帮你报警?”
袁来摇摇头说:“没事。”转身往门外走。快走到门边的时候,前台女孩猛的一拍脑门加了他一声:“哎!”
袁来扭头看着她,女孩说:“我想起来了,昨天他送你来的时候说自己是滴滴司机。我就说看着不太像……真不用帮你报警?”
袁来说了句“不用”,一推门走了出去。
滴滴司机?滴滴司机给我转什么钱?
袁来自然是不会相信这种鬼话。正琢磨着,突然脚下步子一顿,心里燃起一个可怕的想法:
老子不会是……被个男人给嫖了吧?!!
袁来气的脸都红了。
微信“叮铃咣铛”一通响,袁来看了一眼,王奕发来的。
-宝哥?
-宝哥?
-我`操`你不会真被人嫖了吧!
-快回话。
袁来心烦意乱的把手机塞回口袋,想摸根烟出来抽,结果摸了半天除了身份证银行卡啥也摸到。
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是来电铃声。袁来拿出来看了眼,还是王奕。
王奕最开始以为他开玩笑,没在意,结果袁来一直不回,心里有点毛,一个电话就拨了过来。
袁来接起来,就听到对面传来声音洪亮底气十足的一句:
“我靠?咋回事啊宝哥?你在哪儿呢?”
袁来少气无力的说:“我还能在哪儿,刚从酒店出来……”又没忍住骂了一句:“太他妈操`蛋了。”
王奕听着他蔫了吧唧的声音,一时也有些气愤:“靠!舒清朗那人看着正儿八经的,怎么也这么不靠谱!昨儿说好送你回去的,结果不会是他妈把你扔酒吧自个儿走了吧?……”
袁来一听,蒙了:“……啊?谁是舒清朗?”
王奕还在骂着:“……舒茕那么乖个姑娘怎么会有个这么不靠谱的哥!”
袁来这才猛的想起来,哦,原来舒清朗是那个法医。哦,原来他不叫如此。
昨天被“原来如此”的对话十分魔性,袁来早就下意识在脑子里把他当成“如此”了。
袁来立刻打断了对面还在喋喋不休的王奕,说了句“我有事先挂了。”
他又给舒茕拨了过去,张口一句:“把你哥电话给我。”接着就挂了电话。
舒茕有些不解,但还是很快把舒清朗的手机号码发给了他。
舒清朗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刚吃了早餐躺回床上睡回笼觉。昨晚一直到四点多他才睡下,疲惫的不行,这会儿正想趁着周末不上班多睡会儿懒觉。
舒清朗闭着眼睛从床头柜上摸到手机,随手划了一下放在耳边。
开了一宿空调,舒清朗的嗓子有些干,声音沙哑的问:“你好,我是舒清朗。”
接着就听到那边骂了一句:“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舒清朗睁开眼睛看了眼手机屏幕,是一串没存的号码。那边没等他说话就又接着骂:“操`你妈的傻`逼,花二百块钱就想嫖老子?死变态,死基佬!”
舒清朗没睡醒的大脑活像带不动程序的cpu,被这“傻`逼变态死基佬”骂的没缓过神,只觉得对面喊的他有些头痛。舒清朗把手机拿远了一点正想说“你是不是误会了,”
对面又吼来一句:“老子真不想打击你,短小秒/射男!难怪得靠出来嫖才能解决性需求。告诉你老子他妈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接着就听“嘟嘟嘟”的几声,对面已经挂了电话。
舒清朗握着手机发了会儿呆,脑子这才清醒过来。他清了下嗓子,拿起电话回拨了过去。在“滴”到舒清朗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对面才接了起来。
舒清朗决定这次要先发制人,电话接通的一刻立马开口道:
“别激动,昨天什么也没发生。衣服是你自己脱得,钱也是你自己要的。”
袁来想都没想就说:“你他妈放屁!我要你钱干什么?老子最不缺的就是钱。”
舒清朗早猜到他会这么说,语气平缓的把昨天的事复述给他。是从袁来抱着酒瓶“areyouok”的时候开始讲的。罢了还不忘补上一句:“我总不能真把你送去黄土高坡吧。”
袁来怒目切齿的表情逐渐凝固在脸上,随即变得青一阵白一阵,跟跑马灯似的。他太清楚自己的酒品了。其实听到舒清朗的话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但颇要面子的嘴硬道:“那你还跟酒店前台说你是开滴滴的?”
舒清朗叹着气道:“谁让你非扯着我要给我塞钱,我不这么说咱俩现在估计得被扫黄得逮进去。”
“……”袁来嚅嚅嗫嗫道:“咳,我……把钱给你转过去……”
舒清朗刚说了句:“不用了,”袁来那边就把电话挂了。
接着舒清朗的微信到一条好友请求。袁来的微信名就叫:原来。头像是他的自拍,那种“四十五度仰望星空,泪水从眼角滑落”的角度。袁来的鼻梁很挺,下巴微扬,眼睛半眯着,侧着脸望向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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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直男杀的角度下,离奇的……有几分帅气。
舒清朗刚点了通过好友,对面立刻转账过来1000元。
舒清朗没,回了个:?
原来:还有昨天的房
原来:多的算劳务
舒清朗按住语音,说:“伺候你半晚上就值这么点钱?”
原来:……
很快,又一条微信消息进来:
原来向您转账5000元,请确认款。
舒清朗哑然一笑,说:“逗你玩呢,小孩儿。”
袁来等了半天也没见对面款,也不好意思跟他推搡这点钱。心想不就不吧,什么时候有时间请人个饭得了。
完了他顺手点进舒清朗的朋友圈,看了一眼很快又退出来。
原来:你有病啊
舒清朗问:怎么?
袁来甩过去一张舒清朗的朋友圈截图。
《世界十大奇案,凶手令人发指。多图慎入。》
《至今依然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灵异事件。》
《比暗网还恐怖的真实杀人事件。》
最无语的是,这些链接分享的配字是:奇文共赏。
第十一章
-
没错。舒清朗是个不折不扣的猎奇爱好者。
他这平淡的,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了无生趣的人生里,唯一的称得上乐趣的,就是像现在这样:
深更半夜,将恐怖片中红衣女鬼面目狰狞着像是要扑出屏幕的画面定格,拿起手机迅速拍照后,一边悠然自得的喝着手里的咖啡,一边把图发在朋友圈,并配字:佳片推荐。
发完就把手机放回茶几,不用看就知道评论下面又是一溜的菜刀表情。
他拿起遥控机按了继续,津津有味的接着观赏“佳片”。
今天周四,不用去酒吧唱歌,没什么特别的演出几个人也懒得聚一起排练。袁来洗完了澡,正百无聊赖的趴在床上敷着面膜刷朋友圈,措不及防对上一张浑身是血、目露凶光的女鬼大脸,脑子腾的一乍,急不暇择中一把将手里的手机扔了出去。
袁来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起身去洗手间打算解决一下冷不丁被吓了一跳的‘应激反应’操,差点被吓尿了。
走到洗手间不经意的往镜子里瞥了一眼,这一眼看的他一下汗毛都竖起来了。连忙大喊一声“啊”就想转头往外跑,步子还没迈出去,又蓦地站住,抬手撕下脸上的面膜。
“……”袁来一边放水一边在心里咒骂舒清朗。
一个人显然骂不过瘾,袁来从洗手间出来,伸长胳膊将手机拿离自己一尺远,才把这条朋友圈截了个图发群里吐槽道:“你们说这人是不是有病?”
舒茕回复:哈哈哈哈哈,我早就把他屏蔽了!
一直到舒清朗将这部情节老套但胜在画面配乐都十分惊悚的恐怖片看完,伸了个懒腰,关了电视走进卧室。这才拿起手机看了看自己的‘报社成果’,果然不出所料,一水的“再见。拉黑了。漂流瓶联系。”
他又往下划了两下,看到备注叫‘小孩儿’的评论:操傻`逼吧
他心情很好的回了句:,这个是脏话,小孩子不可以讲哦!
回完放下手机睡了。
第二天清早,舒清朗洗漱完穿着睡衣坐在餐桌边吃早餐,习惯性点开新闻app看了会儿,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切出来看了下微信。
看到小孩儿回复:……鸡掰
似乎一句没过瘾,下面又跟了一句:甘霖凉
舒清朗忍不住笑了一会儿,神清气爽的开启了新的一天。
最近的犯罪分子倒都挺安生的,局里没什么要经他手的大案子。舒清朗也乐得清闲。他在办公室一坐,看看小说扫扫雷,眼看就快下班了。这时舒清朗接到舒茕打来的电话,问他好端端的怎么惹着袁来了?
他正扫到最后二选一,撑着下巴半天不知道选哪个好,一边有些漫不经心的问:“怎么了?”
“袁来已经在我们小群里骂了你一天了,王奕刚刚跟我说,跟我说,”舒茕犹豫半天也没好意思说出口。
舒清朗闭上眼睛盲选了一个,按着鼠标点了下去。‘砰’炸了。
他关上扫雷的窗口,坐直了,问:“他说什么了?”
舒茕吞吞吐吐的说:“他说……你……你把袁来给睡了。”很快又接着问了句:“不会吧哥?”
“……”舒清朗被这句话惊得一时哑口无言。
空气中安静了好一会儿,他才扶额道:“我看起来……很饥渴的样子吗?”
舒茕这才长吁一口气,道:“没有就好,吓死我了。”
舒清朗想了想,突然问她:“你追的人,是袁来?”
舒茕连声说:“不不不,不是。”
“不是?”不知道为何,听到这话舒清朗心里莫名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又问:“那是王奕?”
舒茕那边没说话,舒清朗当是被自己说中了,刚想说你喜欢就行,又忽然想到那天晚上王奕给舒茕递烟的场景,改了口变成:“你心里有数就行。”
舒茕“嗯”了一声,舒清朗说:“那没什么事就先这样,我下班了。”
下了班舒清朗直接去了健身房。前段时间太忙了,每天靠垃圾食品进行生命续航,更别提锻炼了。舒清朗换衣服的时候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的身材,他现在其实并不胖,一直以来都有健身的习惯。只是上个月实在顾不上,暂时搁置下来,肚子上的腹肌线条实在是有些勉强了……
舒清朗本来想在家里买几套健身设备,想了想又放弃了。一是自己住的房子不大,腾不出屋子专门用来健身;二是他了解了一下价格,作为一个最起码还得一年每月定时从卡里往外划钱的房奴,他觉得,和身材比起来还是吃饭比较重要。
从健身房出来天已经黑透了,舒清朗开着车转了转,跑了挺远,几乎快到花柳巷了,这才找到了个粥店。
舒清朗点了笼蒸饺配着生滚鱼片粥,细嚼慢咽的吃着。
时间终于跳到九点半了。
舒清朗把剩下的粥几口吃完,擦了擦嘴,起身离去。
“宝哥,你这黑眼圈儿什么情况?”小雅看着面容憔悴的袁来,震惊了。
“我昨天一晚上没睡啊。一闭眼睛就是那个女鬼站我床边死命瞪着我,整整瞪了老子一晚上,吓得我一夜都没敢闭眼。”袁来无打采的搂着怀里的贝斯,下巴抵着琴头。
“……对不起啊……”舒茕有些尴尬的对袁来说。
“你对不起什么,”袁来提不起神,有气无力的道:“快让舒清朗那傻`逼来给爷爷道歉。”
正说着,就听见一声“叫我?”
袁来抬头,见舒清朗走过来,愤愤道:“你妹是三岁小孩儿吗?你还打算回回来看着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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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是能把她吃了还是怎么的?”
舒茕见着他也一愣,问:“哥?你怎么来了?”
舒清朗不知怎么一见袁来就想笑,坐在舒茕给他让出的位子上,说:“吃饭路过,想着今天有表演,过来看看。”说着又看着袁来说:“被你圈粉了。作为粉丝来听你唱歌,不欢迎吗。”
袁来才不信他的鬼话,翻了个白眼趴回琴上没再理他。心想本来想着下次见了请你吃饭的,现在还请个屁,留着钱给老子当神损失。
舒清朗看到袁来眼底的青痕,心里有些不忍。但出口的话又忍不住拐了个弯,逗他:“怎么这么没神,真吓着了?你不会这么大人了还怕鬼吧?”
袁来恼羞成怒道:“谁他妈怕鬼?我,我……我通宵打游戏不行啊?”
舒清朗点点头,道:“夜生活还挺丰富。”
不知道这句话哪儿就戳着袁来了,他像被踩了尾巴似的腾的从沙发上跳起来,瞪着舒清朗喊了一句:“啊,可丰富了,怎么着!”
舒清朗笑着说:“挺好的。”
袁来一看他那样儿就气不打一处来,抱着贝斯往舞台侧边儿走了。
小孩儿自尊心还挺强。
舒清朗朝袁来的方向看了眼,袁来正坐在舞台边一个高脚椅上翘着腿玩手机。
舒清朗看样子是真的像是来听歌的。
袁来唱歌的时候往这边看了一眼,舒清朗听的挺认真。结果等他们下了台,就没见舒清朗的影子了。
“你哥呢?”袁来问。
“刚刚接了个电话就走了,可能是组织又召唤他回去加班了。”舒茕说。
“加吧,累死他。”袁来说。
舒清朗确实是被召唤回去加班了,突然接到局里电话说是接到报案,发现了一具尸体。目前死者身份无法确认,需要舒清朗赶紧来一趟延津路。
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导致法医不在场时无法辨认死者身份。要么尸体高度腐化,要么经过焚烧,要么干脆被肢解。反正不管怎么样今晚都是一场硬仗。
延津路是城郊的一条荒凉偏僻的小道。小路临河,河对岸就是还没有被划进开发区的农田。说是农田,但现在放眼望去已经差不多变成了一片荒地。地里的野草已经长了半人高,秋天到了都半死不活的倒成一片。
舒清朗一下车就闻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刺鼻臭味,技术科的实习生小姑娘在树边也不知道吐几回了。舒清朗走过去看了看,还好,最起码是整尸。尸体应该是从河里被打捞出来的,尸体不知道被泡了多久,浑身肿胀到几乎看不出人形,并且还带着满身被泡的溃烂发白的伤口。舒清朗用手头上的工具简单做了尸检,边对旁边的人说:“应该是被人杀害后,先用刀将死者割的面目全非,企图掩盖死者身份。后来又扔进河里的。”
舒清朗站起身,脱了手套,说:“尸体呈明显腐败巨人观,死亡时间最起码在两周以上。先带回去做dna比对吧。”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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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着最近好不容易能清闲清闲,转眼就又堆了一身的工作要忙。舒清朗不禁有些心累。
他今年升了主任,其实本已经不用每个案子都亲力亲为的。奈何他的年龄摆在这里,论资历,主检法医已在职近十年,本就因他升迁的事心怀不平。
舒清朗也挺不好意思让人家深更半夜跑一趟的。
早晨八点多才出dna比对报告,舒清朗叫人把报告送去刑侦科。他有点懒得开车,回办公室翻出一张简易折叠椅放平,和衣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一觉没等睡实,走廊上来来去去的脚步声就把他吵醒了。折叠椅对于舒清朗一米八三的身高实在是有些勉强,舒清朗坐起来,揉了揉自己酸涩的肩背。
看了眼时间,才睡了不到一个小时。
他很困,准确的来说是非常困。
果然是上了年龄了,熬了个夜就能疲惫成这样。舒清朗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需要带个保温杯泡点枸杞了。
舒清朗头晕脑胀的出门打了个车回家,心想今天天塌下来也得先睡够了再跑。
舒清朗到了家第一件事就是先把手机关了机,接着倒在床上睡的一塌糊涂。
这次没有被打扰,但他睡得依然不踏实,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一会儿是红衣女鬼,一会儿是河道浮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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