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休妻好不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子雅沣
“京都之中说起舞艺,自然得数定王妃第一了。当年王妃一舞动京都,不知多少人为之倾倒。”
王素然竟然说起定王妃的好话来了,这让苏慕枫顿时警觉起来。
“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有诗为证。诗云:玉腕频振银铃脆,酥指轻拈蔻丹娇。纤腰盈握绮绕,霓裳飘袂罗裙翻。莹足浅踏生花步,羽扇拂风欲飞仙。写的便是当时定王妃的倾城之姿。”
苏慕柳的舞自然是出众的,诗也的确是写苏慕柳的,但那时苏慕柳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是个还未长开的小丫头,远没有如今这般丽出挑哪里就似王素然说的这般倾国倾城了。
容王妃这一番夸赞让苏慕枫有了不祥的预感,而太皇太后接下来的这番话立即便让苏慕枫的预感得到了验证。
“既然定王妃舞艺出众,那便让定王妃御前献舞,也好弥补这有乐无舞之憾。”
原来太皇太后与容王妃一唱一和,打的是这个主意!
别的好说,跳舞,苏慕枫确实不会,正不知所措间,一旁的宇文晔道
“王妃脚伤了,不便献舞。”
“我见王妃方才进宫时还好好的,不知是几时伤的?”
“你的意思是本王在说谎?”
宇文晔满是寒意的目光睨着王素然,看得王素然后脊发凉,若是换做平日,她绝不敢接过话去,然而今时不同往日。
“王妃的脚有没有受伤王爷心中自然明白,这么多双眼睛也看得清楚。。”
“定王妃,你到底是不能舞还是不会舞?”
“太皇太后,素然听闻定王妃有一孪生哥哥,生得与王妃分毫不差。既然王妃不能作舞,不如便请苏公子换上舞衣替王妃献舞吧。”
苏慕枫闻言,心中一惊,王素然这番话看似是毫无道理,但他却明白这话中在暗指他替嫁一事,一时间心乱如麻。
“荒唐!”
宇文晔亦觉出不对,然而事态发展到这一步却由不得他控制。
“不知在定王看来是替舞荒唐还是替嫁荒唐呢?”
“素然,你此话何意呀?”
“回禀太皇太后,容王府的采办在盛煌见到定王妃了,定王妃先前因萧洛尘一案被圈禁府中人尽皆知。若在盛煌的是定王妃,那么被圈在府中,现下列席的这位却又是谁?必然只能是王妃那位孪生的哥哥苏家三公子了。”
“容王妃所言未骇人听闻了。”
“皇上若不信,便在这百官面前验明正身,看这定王妃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胡闹!定王妃身份贵重,怎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羞辱。”
“请太皇太后着人查验定王妃身份,若事实与素然所说不符,素然愿承担污蔑王妃的罪责,被贬为庶人,发配边疆。”
见容王妃如此笃定,原本持怀疑态度的百官亦开始相信王素然所言非虚了,也顾不得礼节,不由齐刷刷的打量着定王妃,这位清丽娇媚典雅华贵的王妃当真是男子假扮的吗?
苏慕枫额头冒汗却后脊发凉,他也曾多次想过若在似今日这般的宴席上身份曝露该如何自救,但到最后却只有一个答案,他无法自救。
“既然容王妃如此确信,便依容王妃之言吧。”
“太皇太后……”
“皇帝,你如此阻拦,难不成你与定王妃有私情的传言竟是真的?”
太皇太后此言一出,宇文煊到嘴边的话又生生给咽了回去。
看到太皇太后派出的两个嬷嬷走向自己,苏慕枫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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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已经走到了绝境,心中反倒安定下来,看着身旁紧握着自己的定王,黯然一笑,道
“唉,宇文晔,终究还是连累到你了。”
苏慕枫将手从宇文晔的掌中抽出来,站起身,无视那两个要带他去偏殿验明身份的嬷嬷,行至殿中,朗声道
“不必验了,我的确是苏慕枫。”
事情到了这一步,苏慕枫认与不认有何分别,既然注定要真相大白便干脆认了,得受辱。
在场的百官命妇先前听了容王妃的话虽已然开始怀疑,但此刻听到苏慕枫亲口承认,不由还是惊愕不已,一时间偌大的玉华殿静得出奇。
荀漠林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久久回不过神,怎的太皇太后和容王妃一唱一和的说了一番话,定王妃便由慕柳变成慕枫了?也顾不得众目睽睽,疾行至殿中,道
“丫头,你说什么傻话?”
苏慕枫却是没时间解释,趁荀漠林近身,一拂袖,眼疾手快的将自己的玉印塞入了荀漠林的怀中,低声道
“去闻莺楼。”
话音刚落,得了吩咐的侍卫便上前来将苏慕枫及苏慕柏当场绑了,押入天牢去。
见苏慕柏被缚,攸宁长公主顿时红了眼眶,强忍了眼泪哀求太皇太后放过苏慕柏,却被太皇太后呵斥一番,罚了禁足三月。
紧接着太皇太后下令查抄安国公府及苏家名下家业,通缉苏茂仪夫妇、苏慕松及苏慕柳,而宇文晔也再次被圈禁在王府,只不过与先前不同,这次太皇太后派了重兵,将定王府围得铁桶一般。
皇帝端坐一旁,神情漠然,从始至终都未出声,也不知是受了打击还是心中另有打算。
宴席一散,荀漠林理顺了思路,便依着苏慕枫的交待,暗中去了闻莺楼。
满城的士兵来回奔忙,查封苏家名下的产业,但苏家的产业正经挂在苏家名下的不过十中之三四,因而虽然太皇太后下令查封,但却并没有伤及苏家的根本。
闻莺楼,京都中数一数二的青楼,即便荀漠林与苏家关系如此密切,但若不是苏慕枫相告,荀漠林也绝想不到闻莺楼的幕后老板便是苏家,且京都的鸽舍便设在此处。
荀漠林见了管事,亮了苏慕枫的玉印,与管事说了今日宫中宴席上发生的事,那管事的便明白苏慕枫的用意了。当即将这一消息通过几只飞鸽传了出去。发生这等大事,自然是要立即告知家主,好早做准备。
消息送了出去,荀漠林接下来能做的却只剩下了等待。
出了闻莺楼,荀漠林魂不守舍的走在这乱哄哄的街道上,忽听得似乎是有人在叫自己,四下张望了一番,终于看到了药材铺前的长孙晨浅。
“表姐?”
荀漠林与苏家兄妹一起长大,自然也与长孙晨浅相识。
“漠林,这街上乱哄哄的是怎么回事?”
长孙晨浅进城买药材,来时还好好的,不知怎的一下便都乱了。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表姐随我回府,听我细细讲过。”
荀漠林将长孙晨浅带回靖西侯府,才到门口,便看到隔壁安国公府中士兵正绑了府中的一众下人要押入狱中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孙晨浅隐约猜到,却仍是要向荀漠林确认。
于是乎,荀漠林便将苏慕枫身份暴露一事详尽与长孙晨浅说了一遍。
听完来龙去脉长孙晨浅大呼不妙,照这情形看,苏慕枫京郊那处园子想必也是要查封的,里面的人想必也是要入狱的,乳娘还在那住着呢。当即找荀漠林要了快马,只盼能在官兵之前将乳娘带走。
虽然苏慕枫未对长孙晨浅说起过乳母特殊的身份,但是聪颖若长孙晨浅,早就猜到乳母的身份恐怕是不能暴露人前的,否则何至于放着好好的王府不住,却只能安置在京郊。
长孙晨浅策马到了城门处,却被守卫拦了去路,原来太皇太后下令戒严,封了四门,只准进,不准出。也顾不得许多,长孙晨浅撂倒了守门的士兵,狠抽了坐骑一鞭,绝尘而去。
只是长孙晨浅还是晚了一步,等她赶到时,宅子里已经空荡荡,大门上也贴了封条,显然乳娘和园子中的一众下人都已经被押。长孙晨浅只得再次返回城中,别的事她或许无能为力,但苏慕枫既然将乳娘交托给了她,那么保住其性命便是她的责任。乳娘尚未痊愈,身体还虚弱得很,经此惊吓折腾,只怕病情会恶化,长孙晨浅自知独自一人救不出乳娘,但去到狱中稳住病情或许可行,只是不知乳娘被关押在何处,如今能仰仗的也只有荀漠林了。
第83章狱中受辱
苏慕枫自入狱便一言不发,无论司寇府派去的人如何问话。如此这般几日过后,因上头催得紧,容王妃又特意关照过,司寇府的人没了耐性,嘱咐狱卒先上一遍刑,挫挫苏慕枫的锐气,过后再行问话。
得了吩咐的狱卒将苏慕枫绑在了刑架之上,将刑具挨个摆好了,准备都在苏慕枫的身上用一遍。
沾了盐水的鞭子抽在苏慕枫身上,直打得他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渗出的血浸透了褴褛的囚衣,顺着衣角往下淌,不一会儿便在脚下汇成一片。苏慕枫疼晕过去,却又被冷水泼醒,数九寒天,冷水浇头,但有毛发附着处便都结成了冰碴子。身上如烈火焚身,头冻得疼痛欲裂,但苏慕枫仍旧是咬紧牙关,不肯发出一声来。
典狱长没有想到,这个细皮嫩肉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苏公子会如此嘴硬。细看之下,虽是血污沾面,却难掩俊俏,这般衣不蔽体眼神迷离竟意外撩人。这典狱长平日里也没少去醉仙居找小倌,此刻见了苏慕枫这般模样,顿觉自己往日里玩的那些小倌与之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一时起了邪念。
典狱长支开了狱卒,绕着苏慕枫打量了一番,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伸手便要去解苏慕枫的腰带。
苏慕枫虽伤得不轻,但头脑却是清醒得很,立马便知晓了典狱长用意何在,强撑着一口气喝到
“你做什么!”
“老天爷把你这个美人送到我手上,我若不受用岂不是辜负天意?”
苏慕枫羞愤交加,啐了典狱长一脸
“呸,无耻!”
典狱长用衣袖擦了脸上苏慕枫的唾沫星子,却并未恼怒。
“啧啧,看看这一本正经的样子,你若没有使手段,能迷住那定王使之甘犯欺君之罪包庇于你?”
典狱长手上动作未停,仍旧去解那腰带
苏慕枫想要避开典狱长伸过来的手,无奈手脚皆被绑住,稍一用力,扯动了身上的伤口,只疼得撕心裂肺,却是不敢放松一下,目光凌厉的瞪着典狱长,道:
“你敢!”
“你当你还是安国公府的三公子?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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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个钦犯,终逃不过杀头,谁还会管你在这狱中被如何对待。”
苏慕枫冷笑一声
“哼。诚如你所说,我是定王的人,你若不怕死便动我试试。”
典狱长手下一顿,嘴上却并不示弱
“你吓唬谁?定王如今被圈禁在府中,自身难保,你以为你还有翻身之日?”
苏慕枫知晓典狱长对定王还是有所忌惮,看来还得再吓他一吓,因而道:
“定王毕竟是皇上的叔爷爷,此前右相一案,定王不也被圈禁府中?可最终如何,右相说倒便倒了,定王却还是定王。”
典狱长略一忖度,苏慕枫说的有理,圣意难测,这些年他也不是没有见过进了天牢复又得势的,何况皇家的事就更难说清了。
美人虽然难得,但性命却更重要,想到这,典狱长将苏慕枫的解了一半的腰带复又系好,猥琐的在苏慕枫腰上摸了两把,触及那光滑紧实的腰身,连连叹息自己无福消受,而后叫了两个狱卒,将其扔回了牢房。苏慕枫受了这一顿鞭打,又神与典狱长周旋了一番,一沾地便昏死过去。
牢房门还未锁上,皇上便来了,唬得狱卒跪了一地。
宇文煊看过昏迷的苏慕枫,身上血迹还未干,直懊恼自己来晚一步,从定王府出来便该来天牢才对。
宇文晔料到苏慕枫在等苏家人回京,在此之前,为留下回旋余地,无论司寇府如何审问,苏慕枫必定不发一言。宇文晔担心苏慕枫在狱中受刑,于是在宇文煊去到定王府时便特意嘱咐,要宇文煊护住苏慕枫,不叫他在狱中受辱。
宇文煊虽恼怒,但依了司寇府的吩咐对犯人用刑,狱卒倒并无过错,于是训斥了典狱长一番,又召了太医为苏慕枫医治,并留下了口谕,不得对苏慕枫用刑,这才离去。
典狱长冷汗直流,心中却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对苏慕枫下手,否则便不是一顿训斥就能了结的。
皇帝去了定王府和天牢的事没过一天就传到了太皇太后那,同时报上去的还有另一个消息。苏家京郊园子一众被押的犯人里有一没有身份的妇人,经过调查与指认,这妇人多半是定王那本该在十四年前便被处死的乳娘。
这一消息让太皇太后受到不小的震动,而后便是恐慌,当年她之所以要至乳娘于死地,不仅仅只是因为乳娘是定王最亲近的人,而是她怀疑乳娘知晓了当年她的一件罪行。
慌神的太皇太后当即派了心腹宫女,带上鸩酒,暗中前去结果了乳娘。不论那人知不知情,留着始终是个祸患,还是死绝了才能让人安心。
宫女带了鸩酒,到了关押乳母的京兆大狱,却见那处狱卒进出奔忙乱做一团,原来是狱中闯进了一个女子,了一番功夫却是没能捉到那女子,一问才知,那女子恰好便是去了关押乳母的那牢房。
知道狱中并未有犯人逃脱,宫女便未再细问,径直去了关押乳母的牢房,将鸩酒与乳母喝了,确认乳母确乎断了气,这才回宫复命。
乳母虽死,但听了宫女回禀的那闯入狱中见了乳母的女子,太皇太后仍是放心不下,心虚的觉得那逃走的女子已经知晓了当年的秘密。
太皇太后静心细想,觉得乳母恰是击垮定王的致命一击,苏慕枫替嫁一事,若定王一口咬定从未与王妃同房,因而自己并不知情,那么谁也奈何不得,毕竟这事说不清楚,安国公府自然是保不住的,但有皇帝护着,定王却极有可能只治个失察之罪。
乳母虽然是在苏家的园子里找到的,但是她十四年前显然不会是苏家救下的,显而易见,能做此事的只能是定王。只要确认了这十四年来是定王在照看乳母,那么定王的欺君之罪便是板上钉钉,无可辩驳。
司寇府接了太皇太后的懿旨,派人开始追始溯源,盘问了苏家园子中的下人,以及先前安排进定王府的眼线,得知了乳娘是数月前才挪到苏家园子中的,又知晓了定王先前每月都会独自一人去往南郊打猎,一家一户的盘问过去,终于找到了菩提寺。
菩提寺中那胆小的小沙弥,没经住盘问,三两下便将宇文晔卖得干净。
第84章救援小队的集结
太皇太后自认握住了宇文晔的把柄,愈发无所忌惮,示意监察御史在朝上以此事弹劾定王,暗中调动了离京都最近的驻军准备围城。
朝堂之上,监察御史正参奏定王窝藏钦犯
“启禀皇上,定王私藏钦犯一案铁证如山,请皇上立即将其治罪,以昭天威。”
“朕看这案子疑点重重,还需再查证。”
“菩提寺的和尚已经招认,过去的十几年间犯妇一直住在寺中,且定王每月都会前往看望,而与犯妇相识的宫人也已经认过尸,确认此犯妇便是当年企图谋害太皇太后而被先帝赐死的罪人,因而臣认为此案不必再审。”
“王御史,你说此案无需再审?朕问你,十四年前,定王不满十岁,且从未出过宫门,他是如何救下犯妇并将其安置在菩提寺的?这犯妇好好的在京兆府大狱,为何突然间便死了?”
“这……但定王窝藏钦犯是事实,还请皇上将其治罪,以昭天威。”
“请皇上将其治罪,以昭天威!”
右相虽倒,但太师势力仍在,朝堂之上,皇帝仍然感到被处处掣肘,眼下便是如此,朝臣跪倒一片,看似请求,实则逼迫,他半步不让是可能了,无奈只得下令
“传朕旨意,将定王押入天牢,待查清所有真相后再行定罪。”
这桩陈年旧事说穿了其实无关痛痒,但在这个节骨眼上曝出来,却是打乱了皇帝原本的计划。
苏慕柳自盛煌回来,行至攸州,却在城门口见到了自己及爹娘大哥的通缉令,便知晓替嫁一事恐怕是已经暴露了,二哥和三哥估计也已入狱。守卫比对着画像一个一个的盘查入城的人,这攸州城看来暂时是过不去了。
苏慕柳只得先回昨夜歇脚客店易容乔装过再进城,而欧阳豫等这四个从盛煌跟过来的人,她也是无心再理会了
“家中突逢变故,慕柳先行一步,恕不能相陪,后会有期。”
“你我相识一场,你的事便是我的事,说好是结伴同行,姑娘你怎能弃我而去呢?”
欧阳豫瞥见了城门口的通缉令,顿时了然。苏慕柳在盛煌遇见他,便对他解释了替嫁一事,欧阳豫自然知道,欺君之罪无论在哪一国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你明知官府在抓你,为何还要赶回去送死?”
“此事皆因我而起,如今哥哥们在狱中受难,我如何能苟且偷生?”
“如此那我就更该同你一道去了,无论怎么说,劫狱时多个帮手总是好的。”欧阳豫看了一眼一旁的三人,笑道:“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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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不是一个,而是四个。”
“钟离兄,你我还有一战未决,在此之前可愿活动活动筋骨,与我一道去救几位朋友?”
钟离便是碧影山庄的少主,自一年前败在欧阳豫手下便无时无刻不想再与之一战,因欧阳豫行踪飘忽不定,他这次好不容易才寻到了欧阳豫,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才从盛煌一路跟到了襄平。
“欧阳兄既有此雅兴,我自然奉陪。”
“欧阳豫,你盗雪蟾蜍一事还未了结,怎的又去劫什么狱,横生枝节。”
“邵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何况是朋友有难。况且雪蟾蜍一事还得靠他们来与我说明白,这劫狱嘛,必定是有你一份的。”
遇上欧阳豫,邵清安才知原来这武林的世家名门里竟也有这般不顾脸面的人。邵清安掌玉魄山庄,清扫武林一切败类,欧阳豫盗群仙汇雪蟾蜍一案在盛煌武林闹得沸沸扬扬,他调查此事,却被欧阳豫带着四处晃荡,如今竟还要他去劫狱?
“我是帮着慕柳姑娘,与你无关。”
邵清安虽是冷脸对着欧阳豫,却还是答应了帮苏慕柳去劫狱。而剩下的那个在一旁奋笔疾书的易墨凌,欧阳豫什么都不必说,他自会跟着过去,朔园记武林一切秘闻,这一场热闹他必然不会放过。
刑堂在玉魄,秘史藏朔园,利剑出碧影,绝学看镜仙,盛煌武林四大世家的名号自然不是白叫的,苏慕柳明白如有这四人相助,无论她是想要劫狱还是劫法场都不是难事。
“如此,慕柳便谢过诸位了。”
苏慕柳易容乔装了一番,与做帮手的四人马不停蹄的赶回京都,进城之前,去了一趟碧云观,将师父命她寻的药材交了过去,又与师父说了家中变故,玉衡子这才知道苏家出事了。
苏慕柳又说了自己回京时见到与京都相邻的庆州兵士集结似乎准备出征一事,玉衡子推测太皇太后可能要调集军队围城迫皇帝退位,如此看来,定王十有八九彻底失了军权,否则太皇太后不可能如此肆无忌惮。
若在平日,苏慕柳定然会奇怪,师父是个修道之人,为何对朝中的事知之甚详,甚至知道哪些州府的兵权掌握在太皇太后手中,但现下她急着去救哥哥,也就顾及不了那么多了。
苏慕柳仍是易容乔装入了城,只是她虽隐了身份,走在街上却仍然惹人注目,这也难怪,谁后面跟了四个器宇不凡的侠士都是要引人注目的,更何况最后面还有一个仙风道骨的玉衡子。
苏慕柳觉得这样下去自己想不暴露都难,只得加快脚步,拉开与身后人的距离。身后的这几位大抵也觉出了问题之所在,因而亦放慢了步子,只远远的跟着。
苏慕柳到了安国公府,远远的便瞧见门口有重兵把守着,恰逢荀漠林回府,苏慕柳本想上前与荀漠林说话,却望见靖西侯府对面的巷角鬼鬼祟祟的猫着着两个人正盯着侯府正门。看来,靖西侯府也已经被监视起来,那么此刻与荀漠林相认是不可能了。
一番思索,苏慕柳决定先去闻莺楼,她想着,若大哥和爹娘回京,恐怕也会在闻莺楼落脚,过去说不定还能见到他们。于是乎苏慕柳领了那四个帮手去往闻莺楼,玉衡子则是去了驿馆见月霜眠。
苏慕柳一行人到了闻莺楼,果然见到了从西洲赶回的苏慕松和萧洛尘,以及长孙晨浅。
这些日来苏慕柳竭力压制心中的自责愧疚焦急担忧,在见到大哥那刻却彻底溃堤,抑制不住,埋头在苏慕松怀里哭了一场。
邵清安没想到,这个英姿飒飒杀起恶霸来毫不手软的侠女,在家人面前却是这般小女儿姿态。
苏慕松安抚住小妹,众人将各自知道的消息一合计,一个反击计划便逐渐浮现成型。
第85章光速覆灭的boss
计策虽有了,但实施起来却有不少麻烦。
以苏慕柳、欧阳豫等人的武功,想要从天牢中救出苏慕枫、苏慕柏并非难事,只是如何挡住正朝京都而来的庆州军,却不是他们这些不通军务朝政的人所能办到的。
“苏家在诸国皆有生意,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容身?依我看,咱们去天牢救了慕柳姑娘的两位哥哥,护着他们杀出城门,以我等的武功,不是难事。你们一家人,离了襄平,在他国一样可以平安度日。”
欧阳豫的说法自然没错,苏家本就是由他国迁入,襄平的皇位花落谁家与他们毫无关系,离开襄平,他们的生活亦不会有太大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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