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休妻好不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子雅沣
“待右相这事一了,我便休妻,届时还请皇上准我所请。”
宇文晔亦知晓上次苏慕枫在他面前暴露身份是皇帝安排的,因而也就开门见山,直接了当了。
“不行。你不能休妻。”
“我休我的王妃,与你何干?”
“你若休妻,那慕柳将来如何入宫?”
“我不休妻,苏慕柳便是你叔奶奶,你又能如何?”
宇文煊一时语塞,这正是他近日来忧心所在。
“我不管,总之在我想出万全之策前,你不能休妻。”
“苏慕柳连王府都不愿入,你那宫门当真便能留得住她吗?”
宇文晔并未正面回应,只说了这一句,便将宇文煊推进马车,夺过车夫手中的马鞭,在马屁股上狠抽了一鞭,将马鞭扔上飞驰的马车,而后头也不回的入了府。
东苑,苏慕枫早已在等着宇文晔。
“王爷和皇上在说什么,这样久。”
“皇上问起我父皇的男妃。”
“昭帝纳过男妃!?”
“嗯。是三十五年前,月珑的一个和亲皇子。”
“送皇子和亲!这个月珑当真是不同凡响。昭帝纳男妃应当事件稀奇事,即便过去多年,应当也会有些蛛丝马迹留下来,为何我从未听人说起过?”
“男妃一事本就不太为人所接受,加之后来他被贬出宫,父皇驾崩后便销声匿迹,因此逐渐被人淡忘了吧。”
“既是如此,为何皇上又要提起?”
“说是月珑的皇太女想见一见她的这位皇伯。”
“都说无情最是帝王家,看来放在王爷和皇上,月珑女皇和她皇兄身上竟然是不符的。那皇子来襄平已经三十多年,月珑的女皇竟然还惦念着,否则年芳二十的皇太女怎会想要见她这位从未谋面的皇伯?皇上既然在问,想必是那皇子下落不明,皇太女那不好交代。王爷可有找齐福总管问一问?他在宫中时日长,想必会知道些内情。”
“嗯,问过齐福,说是曾在帝陵见过一次,一身道袍,怕是在哪处道观出家修行。”
帝陵?道观?
苏慕枫脑中头一个闪现的便是师父玉衡子的碧云观,难道……
“齐福有没有说他在帝陵见到的那男妃是何模样?”
“白发飘然,身着道袍。”
苏慕枫闻言,顿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个和亲的月珑皇子,昭帝的男妃,不会我师父吧!?”
“你师父?”
宇文晔虽被玉衡子救过两次,但却都是在昏迷中,从未见过玉衡子。
“我师父的碧云观就在帝陵旁,方圆数十里只此一个道观,我师父恰好又是一头银发,仙风道骨。”
苏慕枫越说,便越觉得自己的师父便是当年月珑和亲的那个皇子,虽实在好奇师父的过去,却又觉得身为徒弟打探师父的往事是大不敬,因而只好暂时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没有去找齐福问个清楚。
第80章右相说倒就倒了
苏慕松见过皇帝后没几天,右相便上了关于抓捕萧洛尘的奏折,果然不出所料的攀扯上穆毅、靖西侯且言辞间亦有拉定王和安国公府下水的态势。
宇文煊看了这奏折直叹这右相太贪心,十年前用这一案灭了萧家满门,如今又想利用萧洛尘同时铲除这四方势力,大抵也是他在朝堂之上得意太久,竟忘记了物极必反的道理。右相攀扯越多,这案子便越大,到时候重查旧案便是顺理成章,右相机关算尽,自以为胜券在握,却不知只是在自掘坟墓而已。
未打草惊蛇,皇帝准了右相所请,待萧洛尘押解回京便开堂会审,同时将太皇太后的嫡亲孙儿小瑞王召进了宫,如今能让太皇太后有所顾忌的恐怕也只有她这唯一的孙儿了。
先前定王班师回朝,太皇太后原本无论如何都要治宇文晔的罪,但皇帝赶到,只在太皇太后耳边说了一句“盛煌的儡蛊果然厉害,朕请了瑞王入宫,亦想让他见识一下”,便让她投鼠忌器立马打消了惩治宇文晔的念头,可见这个孙儿在太皇太后心中地位举足轻重。
荀漠林扶灵回到京都,在旧宅中设了灵堂,安国公府与靖西侯府比邻,荀家多年未在京都居住,幸而早有苏慕松吩咐苏总管先做准备,荀漠林回府才能这般井井有条,从容不迫。
因着右相奏章的缘故,朝中官员观望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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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大都不敢前往吊唁,苏家人恨不能住到侯府去帮衬荀漠林,自然是不在乎这些的。
宇文晔和苏慕枫则是在荀漠林回京的第二日便去了靖西侯府。数月不见,虽然家中逢此大变,但荀漠林的气神还在,只是性子比先前沉稳了不少。
“漠林,右相的人抓了洛尘哥哥,现下正押往京都。当年洛尘哥哥是穆叔叔救的,因而右相上了奏折弹劾,并且已经攀扯上了靖西侯府,你须得小心了。”
苏慕枫料想荀漠林应当还不知道这些消息,自然得出言提醒,相比穆瑶的震惊,得知这一消息的荀漠林更显从容。
“他们只管来,能应付便应付,应付不来,大不了就是要命一条了,命中注定的事,谁也逃不过。”
听了荀漠林这话,苏慕枫只觉得无言以对,世上的事说到底无非也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谁也逃不过。
因苏茂仪夫妇回府,苏慕枫和宇文晔便顺道去了安国公府,苏慕枫将自己身份暴露的事告知了父母,但是和宇文晔之间的关系却暂时还不敢坦白,虽然家中已经有了大哥这个先例,但是这不代表自己和宇文晔也能为父母亲所接受。
荀漠林回京的第四日,押解萧洛尘的囚车也进了京。皇帝下令,命御史台审理此案,司寇府从旁协助。在右相的关照下,这件钦犯脱逃的案件,最终将蠡关总兵、靖西侯府、定王以及安国公府皆牵连进去,朝野上下沸沸扬扬,苏慕松知会了苏家在京都的商铺、酒楼、乐坊、青楼、赌坊的各处主事,引导舆情,人们私下里开始议论当年萧家通敌叛国一案。
有说萧家图谋篡位事败被杀的,有说萧相大权独揽,德帝容不下他,所以下旨灭萧家满门的,有说右相为了夺权陷害污蔑萧相的,有说因为萧相长子中了清宁的美人计,所以投敌叛国连累了萧家的,最后竟然连德帝看上了萧相的某个儿媳,为了得到美人才对萧家痛下杀手这样荒诞的说法也传播甚广。一时间京都流言四起,起初还只在民间流传,渐渐地官员之间也开始议论,最后连月珑的使团都知晓了这案件的来龙去脉以及各种流言。
右相隐隐然觉得事情走向似乎不对,怀疑有人在背后操弄,头一个便是安国公府了,但悠悠众口,已然开了头,就堵不上了,只能是尽快将案件了结,以期民间淡忘此事。未有人继续捣乱,右相又上奏,对于涉案的人员皆应投入大狱,抄家封府。
皇帝也很是头疼,虽说引导舆情,将水搅混是先前与苏慕松商议好的计策,但这流言中中伤德帝的亦不少,若是再这样下去,即便日后除了右相,还原了真相,只怕父皇的一世英名也要蒙尘。看来,萧家一案,那苏家的大公子虽是理解了父皇,但到底还是有怨的。
这日里,月霜眠见宇文煊时亦说起了京中流言,宇文煊知道,时机已经到了。于是下令将靖西侯府、安国公府和定王府封了,了定王的兵符,府中各人一律圈禁,直到案件了结,没有御令不得出府门一步。朝中大臣还没来得及震惊,便被皇帝带着狩猎去了。
皇帝带着一干重臣,自然也没忘了暂居宫中的小瑞王,只留了审理萧洛尘一案的官员继续审案,并准许月珑皇储带了原本在京郊的两千月珑卫队随行。几千人马浩浩荡荡的奔赴百里开外的皇家猎场。
皇帝狩猎的队伍出了京都,被圈禁在府中的定王夫妇却显得悠游自在,丝毫没有要被问罪的忧心与慌张。
暗香亭内,宇文晔与苏慕枫正煮酒赏梅
“唉,王府的梅花倒也尚能入眼,只是和万花堡的却没得比。”
往年这时候苏慕枫多半都在万花堡小住,如今却被圈在府中哪都去不得,不觉得可惜。
“王妃与我说说万花堡吧。”
苏慕枫多次提及万花堡,宇文晔心中不由生出了好奇。
“万花堡顾名思义是个种植花花草草的所在,只不过万花堡种的并不只有普通花草,天下间能叫出名字的药材,十有八九都能在万花堡中找到。”
“难怪长孙姑娘医术如此了得。”
“非也。万花堡虽种植药材,却并不行医,我表姐是另拜的师父,她在外悬壶济世,打理万花堡的重担便落在了表哥一人肩上。”
“听闻他们亦是一对双生子,莫非舅舅膝下只这一对儿女?”
“不知从何时起,长孙氏一族的血脉便都是一生只能生育一次,且诞下的皆是龙凤双生子。”
“那你大哥和二哥……?”
“自然不是我爹娘亲生的。”
虽然苏茂仪夫妇从未说起,但苏慕枫一早便知道,只不过既然爹娘从不提,他也就没必要问了,反正于他而言,大哥二哥即便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亦是家人。
“安国公却把爵位给了你二哥,家业交予了你大哥。”
“在爹娘心中,待大哥、二哥与我和慕柳从来就是一样的。”
宇文晔审视着一脸淡然的苏慕枫,富可敌国的财富,显赫的爵位,万人仰慕的盛名,这些旁人终其一生奋力追逐之物,眼前的这人原本唾手可得却丝毫不在意,可这人却愿意为了他舍弃性命。
想到此处,宇文晔轻轻将苏慕枫揽入怀中
“有时我倒宁愿被圈禁在这府中一世,如此便不用担心与慕枫分离了。”
苏慕枫不知道宇文晔心境是如何变化的,竟说出这样儿女情长的话来。
“右相未除,外戚势力仍在,王爷若不统兵威慑太皇太后,猎场那边如何场?洛尘哥哥如何得救?王爷此言,戏语矣。”
“那本王这便去大营点兵策应皇上,除了右相。”
“王爷忘了自己是被圈禁在府中的?青天白日的如何出得城去,还需得等到晚上,眼下还是先陪我喝酒吧。”
苏慕枫说罢将宇文晔空了的酒杯再次添满,大哥的信鸽已经来过了,万事具备,明日便是约定的日子。城南大营与猎场不足百里,宇文晔今夜点兵,明日黎明之前便能到达。
皇帝此去带了三千御林军护驾,但御林军统领乃是右相的堂侄,这也就是之所以准许月珑两千护卫军同行的原因了。虽说宇文煊暗中将兵符还给了宇文晔,要他提前领兵暗中将猎场围住,但若情况有变,月珑的卫队便将是宇文煊的屏障。
太皇太后手中的兵符能调动京都周边五个州府的驻军,最近的离京都不过一日路程,亦不得不防,因而宇文煊才将唯一能够挟制太皇太后的小瑞王带在了身边。
是夜,宇文晔循着事先的安排避过了守卫,顺利出了城,前往大营点齐了兵马,星夜兼程,终于在日出前赶到了猎场,通知了皇帝,便隐在山林间,不动声色的暗中关注着猎场的动静。
得知定王大军已到的皇帝心中没有了顾忌,秉雷霆之势而下,翌日就在猎场之上召集了一次朝会,历数右相欺君罔上、结党营私、贪污渎职、通敌叛国数桩大罪。群臣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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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明白皇上为何突然有此举动,更诧异为何事先毫无征兆,就在昨日,皇上才赏赐了右相,一夕之间竟全变了。
起初右相还大呼冤枉,直到皇帝将苏慕松呈上的罪证一件件的给群臣传阅,将右相一党的官员名册,及其所犯罪行一件件通报,右相这才恍然大悟,皇帝狩猎,猎的并不是野物,而是他这个丞相!所有这一切不过是个请君入瓮的局。
群臣噤若寒蝉,在他们眼中,皇帝虽然聪颖,但却几乎是个大权旁落的傀儡。但右相的这些罪证关联着各州府的官员,亦牵扯着瀚云、清宁这样的敌国,悬赏杀定王连结的是江湖,且有些罪证时间上纵括数年,显然皇帝手中掌握着一支庞大且无孔不入的势力。宝座上面无表情弱冠之年的皇帝,如今看来那么的深不可测,群臣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敬畏与恐惧。
右相虽知自己大势已去,还妄想着做殊死一搏,思量着,若在此地解决了皇帝,再将罪责推到月珑头上,月珑兵力不过两千,而随行的御林军有三千,派人快马禀告太皇太后请调附近州府的驻兵前来,到时抓了月珑皇储,回京之后与王家合力扶瑞王登基,如此他便还是襄平的丞相。
其实右相应该想得到的,皇帝既然敢如此做,便已然是做好了周全的准备的。有宇文晔的大军在,右相的殊死一搏便是一个笑话,不过为其再添了一条谋逆大罪而已。
抓了右相,皇帝自然也没有忘记与苏慕松的约定,下令彻查当年萧家逆反案,其实这案件到了这已经没什么好查的了,苏慕松搜集的罪证里,已经详细的记载了当年还是大鸿胪的右相勾结清宁诬陷萧相时,与清宁的哪一个官员接的头,伪造的书信出自何人之手,襄平的边境布防图经由何人之手到的清宁,桩桩件件,皆有据可寻,个个人证,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皆记录在册。若不是还有当年萧相亲笔画押的认罪供词在,司寇府只需走过场,验证证物证词,留案卷,这案便翻过来了。
皇帝回京,数日前还是骑着高头大马随驾出行的大官们如今都被锁在了囚车之中,百姓虽觉世事变幻莫测,比话本子上写的还离奇,但因皇帝回京前便已将右相罪行昭告天下,亲眼见到些往日高高在上的大人们此刻成了人人唾骂的囚徒,也并不觉得震惊。
太皇太后得知右相被擒的消息,气血上涌,差点没晕过去,大局已定,她虽不甘心,却也做不了什么,只恨自己没有早做防备,从皇帝解了儡蛊之毒开始,便应该有所警惕才对,皇帝的身边出现了新的强助,而这显然与安国公府脱不了干系。先前只当安国公府不过是个没有实权不起眼的存在,如今看来竟是大大的估错了。
第81章智商在线的反派
右相入狱,穆毅呈上了当年德帝命他救下萧洛尘的亲笔密旨,这样一来,萧洛尘一案便算是彻底了结了,定王府、安国公府、靖西侯府的封禁自然也撤掉了,只是萧家逆反一案却需要待右相其他罪行审完之后再一并昭告天下,萧家平反也只能再往后拖延些时日。
京都,并不是萧洛尘愿意久留之地,他虽知晓了当年父亲是自愿赴死,但京都于他而言已是伤心之地,朝堂,亦是他避之不及的所在,因而从大狱里出来,在安国公府稍作停留,他便起程回了西洲,苏慕松自然也一道随行而去。
苏茂仪夫妇也并未在家中久住,封禁一除,便往盛煌去了,这时节万花堡的梅花开得正好,若不是在西洲遇上疫病,又陪着荀漠林扶灵回京,他们此时本应已身在万花堡才对。于是乎,苏慕柏再一次的成了孤家寡人,守着这一座偌大冷清的府邸。
右相一案,便算是太皇太后与皇帝最后斗争的开端,双方都明白,自此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于太皇太后而言,对付皇帝,第一要义便是除掉定王,只要定王掌着兵权,那么她便没有全胜的把握。只是现下定王并无错处可寻,且自从定王从西洲归来,王府便似铁桶一般,透不出一丝消息,要除掉定王,实在无从下手。
这一日,容王妃入宫,给太皇太后讲了一件蹊跷事。
“皇祖母,我府中的下人去盛煌采办些物件,竟在那见到了定王妃!”
“盛煌?确认是定王妃吗?”
“那下人见过定王妃不止一次,绝不会看错。”
“这便奇了。若在盛煌的是定王妃,那现下在定王府的却又是谁?难不成定王妃有□□术不成?”
“定王妃有没有□□术素然不知道,但听闻她有一个孪生的哥哥,若在盛煌的那个是真的定王妃,那在京都的这个便十有八九是她那孪生哥哥苏慕枫假扮的。”
“他们这般煞苦心偷梁换柱,有何阴谋?”
“这个素然尚不清楚,但素然认为,如若京都的这个定王妃真是苏慕枫扮的,那恐怕并非是一时之举。”
“此话怎讲?”
“夏沐之礼时,素然与定王妃住的同一个院子,就在定王妃病发的那日清晨,我的婢女分明听到定王妃房中有男子的声音。当时我只以为是定王妃不知检点与哪个男子有染,但进到房中时却并未见到男子的踪影,当时觉得甚是蹊跷,如今想来,若是那定王妃本就是男子扮的,便都解释得通了。”
“哀家记得到汤泉宫后那定王妃说话分明还是女子的声音,莫非是夜间换过来的?”
汤泉宫守卫森严,太皇太后自然不信有人能在汤泉宫中来去自如不被发现,但似乎除了这一解释,也没有别的可能了。
“素然曾在一本异域奇书上看到过关于名为易音丹的药物的记载,以仿主之血为引,可炼制易音丹,服用此药后,便能与仿主声音丝毫不差。定王妃常在江湖行走,很可能懂得如何炼制这丹药。而那日定王妃突发疾病,应当便是因服了这丹药,而又沾了我放入她洗漱水中的水仙之毒,二者相克,才会中毒。”
“如此说,那日若不是定王恰巧赶到,那假王妃的身份即时便会暴露?”
“素然猜想,定王应当是知晓假王妃一事的。定王本在城南大营,若不是星夜兼程,怎能在第二日清晨便赶到汤泉宫?而定王事先并不知道定王妃会中毒,他原本便打算闯入汤泉宫带走定王妃,只不过是凑巧遇上定王妃中毒而已。如若定王妃是女子,那定王为何要冒险闯宫将其带走?只能是定王一早便知晓定王妃乃是男子所扮,夏沐之礼必然使其身份败露,因而才那般急迫的赶到,恰好将其救走。”
“欺君罔上,他们好大的胆子!”
太皇太后原本动怒,但转念一想,这便是契机,只要运作得当,一举铲除定王和安国公府就在眼前,便又喜上心头。
“这些还只是素然的推断。”
“素然,你须得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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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罪证,将安国公府偷梁换柱以子替嫁,定王知情不报做成铁案。”
太皇太后不管定王妃是男是女,也不管是谁替了谁,总之,安国公府与定王的欺君之罪一定要坐实,她可不愿定王再有翻身的机会。
此事于王素然倒也并不十分难办,先前埋到定王府的眼线虽说被清理出来,但毕竟在定王府中待了不少时日,细问府中情况想必会有获。
宇文晔和苏慕枫则完全没有意料到这祸事在向自己靠近,二人此正在京郊园子看望乳母。
乳母说话已无碍,亦能下床行走,在宇文晔看来不出半月乳母便能完全恢复了,心情大好,却不敢久留,与乳母说了一会子话,便与苏慕枫离开了。
因此处离碧云观不远,苏慕枫想着去看看师父,带宇文晔去谢过师父的救命之恩,顺便问问苏慕柳的消息。
二人到了观前,正巧遇上了从观中出来的月珑皇太女。
有了先前师父玉衡子便是月珑和亲皇子的猜想,在此处见到月霜眠,苏慕枫倒并不是十分惊讶,反倒是月霜眠见到定王夫妇,很是诧异。
“王爷王妃为何来此?”
“自然是来见师父,皇太女又为何在此呢?”
“自然是来寻亲。不打扰了,霜眠告辞。”
月霜眠行色匆匆,似乎是有什么急事,苏慕枫也并没有心思去多猜,师父陡然见到故国亲人,不知是否会心绪难平,还是陪伴师父要紧。
玉衡子在观星台上,远眺着东边,却只能看见一重又一重的山峰,故国,何曾有半点踪影。
“师父……是想家了吗?”
“你都知道了?”
“先前听皇上说月珑皇太女在寻皇伯,方才在观前遇到了皇太女,慕枫猜想师父大概便是皇太女在寻找的皇伯吧。”
“月珑,为师离开月珑已有三十五年了,那一年,也正是似慕枫你这般年纪,如今……”
苏慕枫从未见过如此落寞的师父,在他心中,师父便像是悠然自持的仙人,不喜不悲,从容淡然,却不知原来师父也会有这般凡人的情绪。
“罢了,或许我终是要回到月珑去的。”
“师父要走?”
“每个人最终都会有个去处,谁又能在世上活千年呢?”
“师父,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师父你要回月珑吗?”
“叶落归根,待为师践行了与那人的诺言,便回月珑去。”
因为那个人的嘱托,他在这异国他乡飘零了二十三年,如今他垂垂老矣,月珑,若再不回去,便真的只是故国了。
第82章王妃是男人?
腊月,朔风猎猎,连日阴霾的天终于在今冬第一场大雪后放晴,皇帝在宫中大宴群臣,皇亲国戚,有封诰的命妇尽皆列席,一来是为除掉右相高兴,二来,因西洲疫病的缘故,又有英王妃搅局,太后的生辰过得并不舒心,皇帝亦想趁此机会热闹一番弥补一二。
歌舞助兴,酒过三巡,席间气氛活络起来,不似先前那般拘束,文臣们被点到场中吟诗作赋,武将们耍刀舞剑,夫人们或抚琴或鼓瑟,就连皇帝也兴之所至吹奏了一曲。
“素闻月珑文采风流,曲乐昌盛,不知皇太女看来今日之宴如何?”
在月霜眠看来太皇太后的这一问未自取其辱了,襄平如何能与月珑相比,只不过,她既是客,不能败主人的面子,因而避实就虚答到
“今日这宴会妙则妙矣,只不过有乐无舞,美中不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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