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记性不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啊雨
“老师,我真的错了,我向您郑重道歉,绝无下次!”
“不要仗着自己成绩好就为所欲为知道吗?人要谦虚为天,虚怀若谷。这样才能走得久,走得远啊。人生的路途漫长,未来会有许多苦难折磨等着你,你要一直保持着谨慎与上进,现代社会深邃复杂,大浪淘沙啊。”
高其远摸了摸后脑勺,连连应声,十分谦虚,“老师说得对。”
老师心怀天下,哀叹了一声,将手机还给他,“记好了,下次千万别犯了,看在你以前表现都不错的分上,这回不扣你平时分了,下不为例。”
高其远接过手机,笑呵呵:“谢老师!您的话我是真的记在心里了,没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实不相瞒,我爸也常常念叨,教诲我,说的话跟您说的意思相差无二。”
老师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行了,你去吃饭吧。”
“诶!”
高其远跑回位置,拎了书包就走,室友在外面打着游戏,见他这么快就被以鸡汤闻名全校的老师放出来还有些惊讶,嘴里叫着“等会”。高其远迫不及待地点开手机,再给衣带蓝刷屏发信息,这人不知是装死呢还是真下线了。他有些恼地捶了捶脑袋。
“别玩了,吃饭,下午我还要练球呢。”
“快了快了,一分钟之内搞定!”
周五下午,陈曲歌没有到要加班的消息,他有些发懵似的在计算着周一到周日的工作。学长滑着椅子过来,咳了一声,小声道:“我说的你考虑怎么样了?”
陈曲歌回过神来,“哦,考虑过了。”
学长摊了摊手,一脸欣慰地期待下文,“然后呢?”
“然后……随便吧。”
陈曲歌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然后对着电脑敲代码,目不转睛,坐定无心,仿佛不为外界所动。
学长内心的小火苗“倏”地熄了,他面容不淡定,决定帮陈曲歌理清楚,“感情的事怎么能随便呢。在这世界上,真正两情相悦的几率其实很低,但是不能因为它低,就放弃挣扎了吧。千万不能随便啊,你一定会找着缘定之人的。”
陈曲歌忽然露出一笑,“缘定之人?学长我觉得你有些像红娘。”
“什么红娘,我可是男的。”学长让他严肃点,“这个问题十分严重。”
陈曲歌敲了个回车键,漫不经心:“没什么严重的啊,不就是缘分嘛,我等着。”
学长被气得拍了拍胸口,“你真是的,怎么还这么若无其事呢,过年二十五了吧,趁头发没掉光,赶紧找个对象处处啊。”
“我不掉头发。”
学长眯眼,“还不掉呢,你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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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上面的一层,就会发现里面稀疏可数了。哎,我的头发去哪了。你再工作两年,发量估计跟我差不多。所以啊,来自前车之鉴,一定要重视感情这一块。”
痛心的学长走后,陈曲歌琢磨了一会,抽开抽屉,在一群物品中找着一个镜子,他拨了拨头发。好像是有些少了,可是应该没有什么影响吧……
“同志们,停一下,我交待个事。”
经理忽然出现,陈曲歌迅速将镜子扔进抽屉里,镇定如常。
“本周六周末继续上班,各组长分配任务,还是忙这个项目的事,上头比较急,看得也特别重,想在下周三发布,所以辛苦大家了,别怨别怨,老板许诺给技术部发年终福利,包含国际旅游哦。”
闻言,陈曲歌心一沉。如果加班的话,不就看不成高其远的篮球比赛了吗?他心生忧虑,掺着些烦躁。
高其远上午才跟他说了时间地点,还说要在门口接他,神态兴致勃勃……陈曲歌不忍心打破他的欢喜,看他失落。
“大家如果有什么问题呢,欢迎来找我,继续工作哈。”
经理顶着锅盖来,顶着锅盖走。他一走,同事们纷纷抱怨,叹其命苦。学长又滑了过来,悲伤道:“你瞧瞧我们这工作,动不动就加班的,怎么可能不掉头发嘛。哎,连谈恋爱的时间都不够。”
陈曲歌皱眉:“我这周末有事。”
“嗯?你想请假啊?劝你了这心思,把你那事给推了,你看领导们这架势,不会同意批假的,搞不好你还挨一训。”
陈曲歌纠结,“那怎么办?我是真的有事。”
学长见他这么着急,不由认真起来,“什么事?如果很重要的话,你可以争取一下。”
“有人喊我去看篮球比赛。”
学长差点咬到舌头,“……你儿子的篮球比赛,还是你爹娘的篮球比赛?我记得你不是不爱看体育的吗?”
陈曲歌沉默思索。学长有些无奈,“我劝你千万别去说,否则准挨骂。你把那边推了,你不会已经答应他了吧?”
陈曲歌摇头,“我说今晚给他回答。”
他表情严肃,眉头紧锁,似乎真的很烦恼这事该怎么处理。学长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办。
正想着高其远,他信息就来了。
高其远:当当当,我出现了!小曲哥你周末加班吗?
陈曲歌陷入犹豫,最后还是按了锁屏,紧攥手机。
其实那只是一场普通的经管学院内部组织的篮球比赛,图的乐子,但是陈曲歌偏偏放不下。一是因为高其远很希望他能去看他比赛,而且他兴致高,陈曲歌不想扫兴;二是为了……自己,他想去探探自己的心对高其远究竟有什么样的感情。那几天翻来覆去的猜想让他疲力尽,倒不如直接见人试心。
“咖啡。”
沈荷将一杯咖啡放在他的桌上,她还是那副神与气色不好的模样,垂着脑袋,声如蚊呐。
“谢谢。”
学长重重咳了一声,暗中提醒陈曲歌。奈何陈曲歌投入自我世界,完全没注意到他。沈荷倒是瞥了眼学长。
“沈小姐,这周末实习结束吧,真是难为你跟我们一起加班了。”学长笑得灿烂。
沈荷淡淡地回视线,从嗓子眼扣出个“嗯”字来,眼睛无神,转身就走了。
学长变成了讪笑,人一消失,他迅速滑到陈曲歌身边,“我有招了!”
“什么?”
“你可以去找沈荷说呀,她是谁,咱们公司大老板的掌上明珠啊,罗经理对她都和颜悦色,言听计从的。只要你说服她,还愁什么假请不来?再说了,她是沈荷,你是陈曲歌,她喜欢你啊。”
陈曲歌没放在心上,“算了,以公谋私,而且这不是利用她吗?”
“那你就撒谎,说家中出了重大事情,不得不回去,但是我跟你说,这招风险尤其大,弄不好你的工作都难保。我就这两个方法,你自己看着办吧。”
组长抱着电脑进来,四处指了指,嗓门拔高,“你们你们干啥呢?上班时间,偷玩手机,偷偷讲话,偷吃零食,一个个不务正业,快点坐好了,我来分配一下任务……”
陈曲歌揉揉眉心,他喝了两口咖啡,聚会神工作,有意加速。甚至连晚饭时间都没有去吃晚饭,一个人窝在办公室里加班。
“不累吗?”
忽有饭菜香味和女声。陈曲歌抬头一看,原来是沈荷,她提着饭盒,“关扬说你废寝忘食,我就给你带了晚饭,新食堂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陈曲歌怔然。
沈荷没理会他,直接将饭盒打开放下,“吃吧,今晚还要加到九十点呢,你没必要那么拼,连饭都不吃。”
饭菜香味勾人,陈曲歌还真觉得有饿感,他轻轻笑了笑,表示友好。
“那谢谢你啊,一共多少钱,我转给你。”
沈荷似乎有些不耐烦地拧眉,语声略哀,“不用了,不用这么客气。反正给你们打杂就是我的工作,这也包含在我工作之中,一切由公司报销。”
“抱歉,是我的错。”
陈曲歌细嚼慢咽,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电脑,有时候也会敲几声键盘。沈荷看了会,然后出去了,表情阴沉。
五分钟之后,她走到了陈曲歌的旁边。
“那个……你周末想请假是吗?”
陈曲歌一愣。
“关扬跟我说的,他还说你很担心,打算今明两天昼夜不休将自己四天的分内工作全部做完,希望能请假赶上周末的事。”
陈曲歌戳了戳饭米粒,“学长胡说的,打扰了。”
“你作践自己,就为了一个篮球比赛?”沈荷目光复杂,声音冷淡中带着些难以置信的躁气。
陈曲歌感觉到不舒服,“那是我自己的事……”
沈荷沉沉叹了口气,压抑着烦躁:“你别熬夜了,落下的工作你然后再不补起来就是了,假条一会会有人给你送过来,你填一下就行。”
陈曲歌惊讶地看着她,“你帮我请假了?”
“是,周末一天供你差使,祝你看得开心。”沈荷转身欲走。
陈曲歌起身叫住她,正要说什么,就被沈荷抢先。
她气息不足,“我已经帮你请了,你就不要有心理负担了,都是我自己乐意的。你要是现在去跟经理说不请这个假了,再百般推脱,你觉得好吗?”
“……多谢你。下周三项目发布以后,我请你吃饭吧?你要是有什么困难,也可以来找我,我会全力相助的。”
接受了她这个帮助,陈曲歌总觉得自己是利用了她,很惭愧,过意不去,心不安理不得。也就此……牵扯上关系。
沈荷顿住脚步,直视前方,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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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比赛
篮球场上,高其远球服还没换,一个劲地看着手机或者往门边望,始终没有寻见心中所想的那个身影,手机上也没有消息提示。
“高其远,你还不换衣服?等会就开场了。”
一个队友拍着球跑过来。
高其远“嗯”了一声,看都不看那人,眼珠子依旧盯着那边,敷衍道:“我马上就去,不是还早着呢吗?没到我们金融跟会计比赛。”
队友抱着篮球停下来,走到他身边,循着视线看过去,不明所以,幽幽道:“你知道你现在很像望夫石吗?”
“什么玩意?”高其远嫌弃地瞥他一眼。
“抱歉,说错了,你望妻石。”队友鬼灵地丢下嘲笑,将篮球传给另一个队友,嘻嘻哈哈地跑了。
望妻石……是望夫石吧。高其远心思欢甜,洋溢着幸福滋味,他笑了一声,继续等着陈曲歌的出现。
“喂喂!”
身后有人叫他,高其远小气地匀出些余光,没看清楚是谁,“有话快说啊。”
“没有话怎么办?”
闻声,高其远心一跳,立马扭头,瞬间喜上眉梢,面容与声音像是被春水与秋风浸润过一样,别有温情与喜悦绽放。他眨了眨眼睛,满是笑意,“小曲哥你来啦!”
正是陈曲歌。
高其远起身,将自己的外套和水瓶拿在手里,拉着陈曲歌坐到自己刚才坐的位置上,“你坐,这个位置好,你看得清楚又不累。我老早就来给你占了这个位置,可抢手了,之前来了不少人要这个位置,我可没给他们了,专门给你留着呢!”
陈曲歌心跳比平时快,不仅仅是因为他拉了自己的手腕,还因为他的话语和说话时的语气……有点让人心动啊。
一旁被忽略的女生格外不满,看到高其远的反应更是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我还在呢好不好?”
高其远抬手指了指朱毓,似乎是才注意到这才有人,开始交际,“这不是法语系系花吗?好久不见啊。”
朱毓哼了一声,“不久!”
“咦?你们俩怎么一块来的?”高其远察觉到不对,谨慎地盯着朱毓,那眼神似乎她是情敌。
朱毓气不打一处来,“我在图书馆那看见他,迷路,找不着篮球场,正好他还认识我,跟我问路,我就顺便把他领过来了。”
高其远看向陈曲歌,陈曲歌点了点头。高其远了然,“这样啊,那谢谢你了,我说你怎么没从正门过来的呢。你不知道路可以问我的呀,你一个电话我保证就到了。”
陈曲歌笑了笑,“我以为你已经在热身准备比赛,没想到连衣服都还没有换。”
“高其远,快去换衣服!你队友催你了,再不去你就要引起群愤了。累死我了,徐商跟赵未他们两个可爽了,在宿舍睡懒觉。”室友拎了一箱矿泉水过来,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有气无力地坐下。
高其远嘀咕:“知道了,催催催,烦死了。”
陈曲歌说:“去吧,队友着急了。”
高其远恋恋不舍,“那我走了啊,小曲哥。阎灼,说你呢,别喝了,他叫陈曲歌,你照顾好他。”
阎灼一口水差点喷出来。陈曲歌失笑,摇摇头,“我都已经工作了,哪还用得着你们学生照顾啊,别傻了,快去吧。”
阎灼眼睛瞪大,不满地看着高其远,“就是,傻里傻气的,校草需要人照顾吗?自带气场,生人勿近,就已经吓跑了一大群人好吗?”
“不是,我不是担心吗?”
“关心则乱,我算明白了,”朱毓眼神各种嫌弃,“我看他行不?保证如你所愿,不让任何人近他身,跟他说话,跟他聊天,男女不限,你赶紧滚吧,你们队长头顶快要冒火了。”
高其远回头看了眼,发笑,“小曲哥我的比赛在九点半,你玩手机的时候别忘了时间哦!这个衣服给你,冬天冷,你可以盖在身上,口袋里还有几片暖宝宝,给你留的……我先去啦。”
“加油。”
朱毓打着哈欠,懒洋洋道:“终于走了,真烦人。”
“言之有理。”阎灼重重点头,又意味深长地看着朱毓,“系花啊,我发现你对高其远现在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了呀。”
朱毓冷笑道:“恭喜你答对了。我也没办法啊,谁让因为他,我被一群神经病一样的人嘲笑,谁让……哼,总之我现在对他是一点意思都没有,当初是我看走眼了,有些东西还真是眼睛看不透彻的。”
“他没有做过过分的事吧?”陈曲歌忽然开口,似乎耐不住有人说高其远什么。
朱毓耸肩,“你又不了解他,你们才认识多久?他的所有心思你都了解,能够准确无疑地看透他?”
陈曲歌沉默一会,“没有。看透一个人本身就是很难也很可怕的事情……”
他有些欲言又止,朱毓和阎灼互相看了一眼,有所疑惑。阎灼咳了一声,“校草学长,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想说呀?没关系,你可以畅所欲言。”
朱毓盯着他寻找蛛丝马迹。
陈曲歌被他们看得有些尴尬,摇了摇头,看向球场,语气轻轻,“没什么,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知道他在学校里表现怎么样?”
阎灼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愣了一下,“表现啊?我觉得都挺好的,在学习方面他是学霸级人物,系里名次名列前茅,今年又得了奖学金,参加的一些比赛成绩也都不错。然后生活方面嘛,你应该也有所了解,他性格挺好的,仗义爽快,玩得来,直言不讳。小土豪一个,心情好的时候喜欢请室友吃饭。之前有一次不知道他抽了什么风,包了我们宿舍一个月的夜宵,我都胖了……”
“这就是他的目的啊,如此□□裸。”朱毓说着风凉话。
阎灼摆摆手,“我们男生又不像你们女孩子那样在意体重啥的。”
“嘁。”
“不过一到晚上他就跟我们断绝关系,理都不理,插着耳机在床上一心看手机,时不时地发出些猥琐的笑声,轻而易举地就能看到他笑成太阳花似的脸庞。”
陈曲歌一顿,纳闷:“他在干嘛?”
阎灼表情变得神秘,摊了摊手,“对啊,他在干嘛?这事排名本宿舍十大未解之谜之榜首,暂时还没有人参破。”
朱毓嫌恶地“咦”了声。陈曲歌的表情也很值得琢磨。
“……”
阎灼严肃道:“我们有过很多猜测,但是都被一一反驳并且疯狂嘲笑了。注意,你的那种龌蹉猜想,绝对是不存在的。”
陈曲歌问:“他是从什么开始……那样的?”
“时间不定,不是天天那样的,一周三四五次差不多。我再想想啊,大概也就从晚上九点开始吧,到十点多,这期间几乎视我们为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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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曲歌“哦”了一声,神情让人觉得晦涩难懂,“他看直播吗?”
阎灼手里捂着个暖宝宝,“室友有时候都打竞技类游戏,所以有时候会看,但是高其远不看,他没什么兴趣。”
陈曲歌不动声色地挑了一道眉毛,“谢谢,我知道了。”
哨子声吹,第一场篮球比赛开始了。陈曲歌漫不经心地看着,然后放弃观战,看手机。他不玩球,也看不懂球。
“你说的宿舍十大未解之谜还有什么?”
朱毓对篮球比赛也没什么兴趣。
“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其中高其远占了一半,都是我们宿舍密谈。”阎灼讳莫如深。
朱毓不屑,“随便说一件出来玩玩喽,这比赛无聊得我快要睡着了,早知道就不经过图书馆,不经过图书馆就不用碰见陈曲歌,不碰见……”
陈曲歌笑了笑,“说说吧,我也挺好奇的。”
阎灼咳声,脸色有些激动,“既然校草问起来了,那我就说啦啊。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榜首,我再说说第二个吧。我个人觉得第二是屈居了,明明可以上位当第一。这个就是高其远他暗恋多年的心上人到底是谁……嗷!朱毓你揪我干什么?”
陈曲歌怔住,低头沉思。
朱毓拽了下阎灼的衣服帽子,压低嗓音,威胁道:“闭嘴,换个话题!我讨厌听这个,你是不是成心往我伤口上撒盐呢!”
阎灼后知后觉,“好好好,我不说不说了,你快放开我,后面那么多人看着呢,我还要不要脸?”
“三思而后行!”朱毓不甘心地放开他,偷偷扫了眼陈曲歌,此人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身如雕塑,一动不动,面色变幻极快,让人抓不住重点,看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朱毓想,他这状态也太不对劲了。
正当她要拐弯抹角问一问的时候,第二场比赛开始,金融对会计。哨子声一吹,陈曲歌的心不由猛跳,带着些隐隐期盼的紧张感。
球场上的高其远身姿挺拔,动作灵敏矫捷如飞,投篮准潇洒,往往能出其不意,轻易攻破敌方,每次都能赢得观众鼓掌喝。他在球场上挥洒汗水,视线时常投到观众席前方,与之对视,笑意盈盈。他无疑是最引人注目的,从外形到气质,那份意气风华与阳光开朗兼具的青春气息扑面而来,如海水席卷,势不可挡。
陈曲歌握拳,他甚至能在身后如潮水倾涌翻覆的掌声中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砰可谓磅礴啊。
他似乎……明白了。
陈曲歌粲然一笑。
高其远投篮落地,转眼看见他笑了,以为自己亲眼目睹了昙花现。傻站在原地,被队友捶了后背,挠了挠头,又傻笑。
金融系最终进入了决赛圈,与国际贸易系对打。休息时间,高其远跑到陈曲歌那儿去,一脸欢笑,写着求夸奖。
“很厉害啊,继续加油。”陈曲歌言笑晏晏。
高其远又傻不愣登地笑。朱毓简直没眼看。赵未和徐商这两个室友也赶来看高其远决赛,给他鼓气。
决赛,打得十分,双方实力不相上下。在激烈的胶着之下,最终国贸系以两个比分只差输给了金融系。
众人离席欢呼。
高其远摘下头带,擦了擦汗,与队友们拍手庆祝,一边寻找着不知去了哪儿的陈曲歌。他拒绝了队友们的聚餐邀请,往前走了几步。
“太棒了,高其远,你这回可替我们系出了气了,看他们国贸不爽好久了。”阎灼笑得尤为嚣张。
“陈曲歌呢?”
“他走了……”
高其远瞠目结舌,“走了?!”
“是啊,你们赢了的时候就走了,他让我跟你说一声,他回去工作了,另外你打得很好,球场上超帅,喏,这是你的衣服。”
“他怎么走了呀?我还没和他庆祝呢。”
高其远觉得自己的喜悦瞬间消了一大半,可怜兮兮地拿着衣服回更衣室了。唉声叹气地换完衣服,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他立马掏出来,看到名字又泄气。
还以为是陈曲歌呢……
不过这内容让他一时半会没回过神来,似乎从天而降一道虹。
衣带蓝:在吗?
衣带蓝:算了,看在你天天跟催命鬼一样,怪烦人的。我告诉你吧,格子绿就是跟水调歌头说他和他那位直播里常提到的朋友很般配,像一对情侣。
第27章值
代澜等来等去,只等到个疯狂跳跃的表情包,另外一句话“谢谢,知道了”和几个感叹号,她不由有些纳闷。
浣溪沙:怎么样?
衣带蓝:什么怎么样,这能说明什么?
浣溪沙:还不清楚吗?他问你格子绿跟水调歌头说了什么,我们之前聊了那么多,只发过去一则消息试探,他却真的只限于得知这个就满足了,说明他想知道的就是这个,并且对于其他事他是知道内情的,很有可能在现场的。
衣带蓝:……搞得这么复杂,我看不懂。你还有什么意思一起说了吧。
浣溪沙:不懂就算了,就这样,多谢。
她走了,代澜又是一阵疑惑。这些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怪,一个比一个神秘,说的话和问的问题教人头疼。鹅鹅鹅知道格子绿离家出走的事,没想到浣溪沙居然也知道,世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啊。代澜有些不安,她……好像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被浣溪沙诱导着把鹅鹅鹅供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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