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火重生
陈林最终被陈曼留在门口。陈林看着她走回卧室去的背影,恶毒的想,他懦弱的母亲,到头来也不敢将他真正推出门外。他坐在黑暗之中,突然哭了起来。
年初一一早,陈林从房里出来,见到陈曼做了满桌的菜,他以为是和好的前兆,于是便坐过去。他们对坐在圆桌的两端,像割着一个星球一样遥远。陈林还未拿起筷子,陈曼却先说了话,她的声音很平静,像是昨晚那个崩溃着哭泣的人并不是她一样。她说:“你答应我,以后不找男的,咱们俩就吃饭,昨晚上我忘了。你要是非得喜欢男的,我当没养你二十年,你走吧。”陈林看着她,她的容貌像一夜老了许多,憔悴而可怜。但她仍坐的端正,昂着头的样子一如她对面的自己一样。陈林站起来,他浑身发着抖,分不出是愤怒还是恐惧,他寒着声音问她:“就因为我喜欢男的,你就不要我?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我爸!周建臣!他他妈跟别人连孩子都生了,你和他睡了那么多年?为什么?为什么你连他都能原谅,你不要我!”
陈曼看着他,她的眼泪像是在一夜之间流干了,那一刻她的脸上只有痛苦,但她仍说:“我没有原谅他、我不会原谅他。但我可以原谅你。”陈林看着她的样子,只觉得她的话滑稽又可笑,但他笑不出来,他的神色就像他的心一样,已经碎了。陈林将筷子放回碗沿上摆好,这一刻过的如此之快,陈林甚至来不及体会这种痛苦就已抬起头来,他看着陈曼,轻声说:“我没有错。你放心,我会走的。但是我告诉你,不是你不要我,是我不要你。”
他很快好几件衣服和证件,胡乱套了羽绒服,便抓起行李从房间走出来。陈曼站在门口看他,陈林将视线移开,用肩膀撞开她,推门走了出去。门外冰天雪地,新年的第一轮太阳升起,千家万户正在沉睡,陈林就着残存的夜色走上大街,拎着行李箱在寒冷的冬天疾步向前,他走了不知多远,终于在一块冰上滑倒,摔倒的瞬间膝盖磕着地,那么得痛,他却来不及呼喊便流下泪来。
再开学的一周前,他在谭季明的房子里再见到了他。过年那一晚发生的事情陈林对谁都没有说,一整个假期他躲在谭季明的家里,日日读书,甚至写了两篇论文拿给教授。一个教授问他是否愿意保研,愿意带他做研究生,他欣然应允。后来回学校再申请宿舍,却发现室友已经将他的空床位当作摆书的地方,屋里五个人只有两个他叫得上名字,大家见他回去,都有些诧异。陈林站在宿舍门口,提着水果说:“我提前回来,看这儿亮灯,给大家送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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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们欢呼雀跃,陈林走出宿舍楼去,一时间天大地大,他却只能回谭季明家里。
但这些谭季明都不知道,他只走上前去抱住陈林,胡乱亲了亲他的脸庞,又说:“我很想你。”说完,又从包里掏出几个包好的盒子,推到陈林面前,说:“我在外面玩,看见这个也适合你、那个也适合你,就给你买回来了。你可不能不,这些我可没法用。”陈林一个个拆开,有围巾、手套,还有钢笔。他不懂价格,只觉得样子很漂亮。谭季明问他:“你喜欢吗?”陈林看着他,轻轻点点头。谭季明扑上去抱住他,又问:“你是原谅我了吗?”陈林低低“嗯”了一声。他的耳朵贴在谭季明怀里,烫的发红。不是为了欣喜,而是羞愧。他在那一刻是那么的恨自己,恨自己的卑微和低贱。他该拒绝这些的,但他已经没有了拒绝的底气。这自卑如蛆附骨,将永远不能离他而去。
那一晚他睡得很熟,谭季明和他做爱了,他们在浴缸里做了一次,在床上又来了两次,陈林很累了,但谭季明仍抱着他,火热的性器顶在他腰间,接着插进他的身体里。那感觉这样热,灼烧着陈林,将他的理智都烧毁了。他尖叫、崩溃、哭泣又求饶,直到两个人一起发泄了。在梦里,陈林被吊起双臂架在火上烤。四周围的火焰是那样多,从他的脚底一路向前,遮天蔽日。他睁开眼,只能看见眼前一片猩红火舌,犹如一张咧开的嘴,冲他绽出一张笑脸来。
陡然间天旋地转,陈林身下失重,蓦然坠落下去
他醒了。
可他却见到了陈曼。
陈曼正坐在他面前。她看起来和当年差不多的模样,只不过鼻梁上多了一副眼镜,正坐在桌边看电视新闻,似乎是怕吵到他,声音开得很小,灯也只开了一盏,并不亮顶灯,屋里有些昏暗,电视的光一闪一闪照在陈曼脸上。她坐在侧面的沙发上,手边堆了许多衣物,正一件件叠起来,一面叠一面时不时看着电视,像是新闻里真的有什么吸引她似的。
陈林揉揉眼睛,从沙发上坐起来,他看见自己身上穿着冬季的长裤,身上一件黑色高领毛衣,紧紧裹着他的喉结和挺起的胸膛,那是十几岁时候的他绝不会有的宽阔肩膀。陈林终于意识到,刚才不过是一场梦境,只是不知什么时候的过去又涌进他的脑子里,叫他突然想了起来罢了。
陈林低声喊了一句:“妈……”陈曼抬起头来。他见她正叠着一件缎面紫色腰衬衫,那件衣服腰身很细,倒是很考验人的曲线。但陈曼穿上应当是好看的,尽管过了许多年,但她依旧苗条,若是心打扮,该是美丽的而白天陈林和姜玄都已见证了这一点。此刻的陈曼,眼角有些细纹,在光下显得有点深,阴影留在细纹的沟壑之中,像一道道干涸的水渠,她的鼻尖上沁着一点点的粉红,也或许是刚从外头回来的缘故,那点粉红点缀在面部的中央,像寿桃心尖上的一抹生机,映衬得她的两片嘴唇都晶莹了许多。那上面仍是有些岁月的纹路镌刻在皮肉之间,但仍像番茄皮肉似的泛出点藏红色来,远看上去像一瓣罂粟刚刚开了苞。此刻她回了家来,换了居家的宽肩纽扣系领运动衫,又穿条格纹半身裙,侧着腿坐在沙发上,显得娴静文雅,若是只看身段,说是三十几岁也是可信的。陈林越看她,便越发觉她仍是有些风韵的,这和他记忆深处那个高烧躺在床上,嘴唇和脸色都泛着白的母亲有着莫大的区别,像是时隔了许多个冰凉寒冷的冬天,一株花在久违的晚春终于绽放了。
而她的绽放应当是与他无关的。陈林这样想着,伸手拨了拨头发,接着从沙发边上挂着的外套里掏出一包烟、抽了一根夹在嘴里,拿着打火机点上。火光摇曳之中陈曼的脸孔在他的眼前扭曲了,北方的夜是如此的深沉,几乎叫陈曼的身影都扭曲成了一条细细的虚线,被揉进灯光照不到的墨蓝夜色之中。陈林感到自己的眼睛像是和心脏剥离开来了,尽管此刻他的心仍旧剧烈地跳动着,但他的眼睛是这样的清明,浮在半空之中,俯瞰着自己的躯体。他叼着烟,吐了一口出来,又抬起头来看着陈曼,低声问她:“周建臣呢?他没送你回来?”
陈曼愣了一下,接着抬头看向他。她的眼中一点错愕都无,陈林想,果真和自己猜的一样,她连掩饰都不屑,自己的态度又如何,或许在她心中,自己和父亲比起来,永远是个残次品。陈林冷笑一声,从桌上扔了个橘子给陈曼,陈曼接在手里,陈林吸了口烟,又问:“你们俩又好上了是吧?多大点事儿啊,还不跟我说。怎么着,你现在又原谅他了?”说着他嗤笑一声,将烟灰掸在茶几上,留下一道黑色的印。
陈曼将衣物放在一边,抬起手来剥桔子。她剥桔子总是绕着弯,从一个头开始,便要修盘山道似的一圈一圈剥下来。她一面动着手一面说:“我没有原谅他,只是他说也许可以考虑重新开始,我也在想,是不是可以再试一试。本来想着,如果我们复合了,就告诉你,但你居然发现了。”陈林觉得她简直是可笑,她都已经让他回来了,难道还能再拒绝他吗?这简直是故作的矜持、婊子的推拒。
陈林将烟头按在桌面上,烧出个坑来,但他们都没理会,因为陈林正盯着陈曼的脸,他想自己的眼睛里一定充斥着不屑和鄙夷,像被碾碎的花瓣,流出暗蓝色的粘腻汁液来。他盯着陈曼,直到她将手里的橘子剥开,又掰开一半,递给陈林,说:“吃点水果。”
她的语气是多么平静!那么自然、那么冷淡。陈林一把拍开她的手,他站起身来、向前一步,他捏着陈曼的手腕,俯下身去,他的嘴唇颤抖着,声音却拔高了,他问她:“你为什么让他回来?他能抛弃你一次,就能抛弃你第二次,你懂不懂?你以为他来找你,你就高高在上了,我告诉你,在他心里,你接受他,你就是贱的。”
陈曼把手抽出来,一把扇在陈林脸上。陈林推开她,转身向门外走去,陈曼在他身后喊他:“陈林,你回来!”陈林穿上鞋子、套上外套,陈曼已追到门口,抓着他的手臂。陈林转过身去,他看着陈曼的眼睛,恶毒的说:“我和周建臣,你只能选一个。我走了就不会回来,你很清楚,是不是?你选。”陈曼拉着他,眼里噙着泪水,她的脸颊颤抖着,像有无尽的痛苦。但陈林已无法再等了,他轻轻推开陈曼的手,低声说:“你光是拉着我,这可不算答案。妈,你能原谅他,我不能。我也不能原谅你了。”说着,他转身打开门。
门外的寒风扑在他脸上,他看到姜玄站在门口,脚边还放着一箱水果。他们面面相觑,陈林推开姜玄的肩膀,走出门去。他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但他并没有停下,直到那个人抓住了他的手。陈林转过身去
姜玄跑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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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吁吁,拉着他的手说:“你去哪?我和你一起。”
六十四
夜如铁幕漆黑,街灯稀疏错落,两旁的宽阔马路上久久没有汽车开过,风声呼啸,夹杂着雪花纷扬而至。室内薄纱微微起伏着,陈林推开窗户去,寒风凛冽地蹿进来,刮在他的脸颊之上,灼痛难忍。他不由得伸出手来抓了抓,但随即这手背被人握住,一阵湿热扑在指尖之上。耳畔传来粗重的呼吸声,陈林仔细凝了神,只觉得通体赤裸,背后尤其火热,房中水声渍渍,一阵皮肉相击的声音沉闷得厉害,他睁开眼来,见窗户上模糊映着两个人影,一个环着一个,披着被子,像冬眠洞中的两只熊。昏沉中陈林转过头去,感到火热的肉棍子在自己体内捅得更深了些,身后贴上来一个人,喘息着吻他面颊,口中喊他:“清醒了?”
是姜玄。
陈林缩瑟一下,姜玄便拖着被子将他裹起来,一面环着他的肩膀、一面又不住吻他后背,陈林抵住头昏脑胀,意识渐渐拢,倏忽间下身失衡,隔了数秒才感到是姜玄架了他一条腿搁在手心里,将他按在窗台边缘不住顶弄。四墙地面都搁着暖气,贴在陈林膝上脚底,热的熏人,他腹部贴着大理石窗台板,又凉又硬,身体像被人从中间截成两半,下面灼烧得他发晕,上面又冷得他打了个寒噤,身体像不是自己的,意识已出了窍,只有血液中火热的性欲勃发着上窜,烧着他的大脑,在太阳穴上面突突地跳。姜玄低下头来吻他,陈林正烦得很,转头躲开了。
接着他感到姜玄松开了他,可还未站稳,下一秒他就被翻了个身,后腰磕在硬石头上,一条腿挤进他股间,那腿上的皮肉这样结实,摩擦着他勃发的性器,陈林身体不住抖动,他都分不清是冷、是吃痛、抑或是性欲勃发。黑暗之中他看不清姜玄的模样,只感觉到他火热的阴茎摩擦着自己的那一根,顶端冒着水,在他下腹上来回蹭着。夜很静,他们的呼吸声交杂在一起,陈林感到姜玄的双手在自己的后背上游移着。他的手那样热,滑下去捏了捏陈林的屁股,这让他感到羞赧,但这只手并未流连于此,绕到他身前圈住他的性器,为他打手枪。陈林感到一种醉意袭来,迫使他视线模糊、左摇右摆,他一手随便抓了什么、另一只手在墙上摸索着。他的下身被人抓在手中,那顶端敏感的皮肉被粗硬的手心摩擦着,一小片指甲刮进肉缝里,陈林感到有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他的喉咙,令他整个身体都紧张起来,姜玄低下头来含吮着他的耳垂,陈林颤抖着昂起脖子,如同濒死的天鹅无法呼吸,姜玄的鼻息喷在他喉结上的时候,他的下巴亦被那如同犬类的牙齿咬住,陈林猛地松开一只手,揪住姜玄的头发,然而这已经是晚了,他的性器被快速摩擦着,上面的青筋跳了又跳,陈林的视野里只剩下天花板上隐约的窗户线条,直线连成密密的网,在他脑海中爆开,在射出的瞬间,陈林摸索着开了灯,白灼的光投下来,映出姜玄蹙起的眉和充满欲望的眼。陈林高声叫起来,徜徉在射的失重快感之间。
待到他回了神来,才发觉自己靠在窗边,脚步虚浮,姜玄正将他抱紧,两人裹着厚厚的棉被,只露出两颗脑袋,卷筒之中两具赤裸躯体贴在一处,姜玄跨下的硬物正顶着他的腰。陈林的头仍有些沉,但寒风从背后不断侵袭着,倒叫他清醒了些,轻轻推拒着姜玄,又问他:“我怎么……”
姜玄见状,倒是笑了笑,又低下头去叼着他的嘴唇咬了咬,柔声道:“你是喝糊涂了?”陈林茫然地看着他,姜玄盯着他看了看,倒全明白了,苦笑一下,又同他拉开些距离,但手掌仍撑着他,只说:“哦,你喝断片了啊。回来的时候你脱我衣服,我以为你也想要,就……”他笑了笑。
在这冷冽的寒风之中,陈林感觉到姜玄身下的性器仍塞在自己体内,那东西还硬着,可它的主人已作势要松开自己。陈林还未思虑,手掌先抓住了姜玄双臂,他们俱是一愣,姜玄瞧着陈林,陈林亦盯着他。头顶的光洒下来,陈林看到姜玄额头上有些汗珠。他轻声说:“把窗户关上吧,你出了好多汗,吹冷风会感冒。”姜玄眨了眨眼,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很快活,但人却不动,只低下头来,在陈林发梢吻了吻,又将两人上身拉开些距离,盯着他的眼睛问:“你现在是醒了,还是醉着?”陈林不答话,只缩了缩肠肉,感觉到姜玄的性器在他屁股里跳了跳。姜玄俯下身来,他们接吻了。
两个人拥抱着彼此,磕磕绊绊地从窗边又栽回床上,陈林被姜玄压在身下,手忙脚乱地被子都散在身边,姜玄将陈林后腰托起,下面塞了两个枕头,便扶着自己身下的硬挺全部插入,陈林脑中那残余的酒似乎发挥着作用,将他的理智烧光了,令他全身泛着红粉,在姜玄身下发出难耐的喘息。姜玄跪在床上,按着陈林的腰挺动起来,他的力气很大,陈林被他撞得不住晃动,皮肉相贴的部分发出噼啪的声响,在寂静的夜色之中掩盖了一切的声音,刺穿了陈林的鼓膜,在他的脑海中徜徉不去。一时之间,性爱的腥味、兴奋的粗吼、腿根上微微发麻的痛痒,无一不袭入陈林的心中,他从未像在这一刻这样清醒,又从未如同这一刻一般失神。姜玄将他一条腿压在胸前,连带着自己也俯下身去,他们皮肉相贴,那枕头被挤出身下,姜玄的囊袋装在陈林的臀缝之中,迫使他不得不夹紧屁股,将一条火热肉柱禁锢在自己体内,充盈着他的身体、心智和灵魂,胀得发烫,陈林抓着姜玄的肩膀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姜玄伸出手来,抓紧他的下巴掰正了,将自己的嘴唇印了上去,他粗厚的舌苔在陈林的唇角不住舔舐着,而陈林亦已忘却了理智,在这一刻他只感到肉体的快乐和堕落,于是他久违得攀着姜玄的后背,手指在他脊骨两侧不住抓挠着,嘴唇也张开来,把姜玄的舌头含了进去,他们口舌纠缠,像极刚才互相摩擦的阴茎,不住在炽热的空气之中露出痕迹。
等他们松开这个吻,陈林已完全放开了自己,他的手指在姜玄的肋骨附近轻轻抓挠着,那是姜玄最敏感的地方,这轻柔的痒意令他浑身一震,下身跳了又跳,陈林轻轻笑起来。姜玄在他脸上咬了一口,低声骂他:“骚东西。”说着他便抱着陈林翻了个身。陈林骑在他盆骨上,一条腿仍是麻的,姜玄在他的胸口揉搓着,手指夹着他的乳尖掐了两下,陈林颤抖不止,在姜玄的脖子上舔了舔。一些汗珠的腥咸落在他的喉咙里,这感觉刺激着他,使他终于有些力气,支起一条腿来,撑着姜玄结实的腹肌前后耸动着身体。他的腰肢称不上柔软,却极细,两条深刻的腹部线条在微弯的腰间刻出情色的痕迹,上面仍留着一个隐约的掌印,是姜玄刚刚掐出来的。他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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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快,但每一下都使得姜玄的性器在他的体内打转,这摩擦的快感刺激着他们双方,令他们都发出喘息和吼叫,陈林的声音泛着沙哑,在寒风之中打着旋,姜玄抓着他的屁股抬起来又放下,粗壮的阴茎捅进他身体的更深处,恰恰好抵在陈林的软肉上,捅得他抖着身子,射出一股清液来。姜玄立刻掐住他的性器,叫他在高潮的边缘压抑着、等待着、徘徊着,陈林被这临门一脚的束缚桎梏着,身体都泛起更加浓郁的红来,姜玄便支起双腿挺着腰插他,将他弄得上下颠簸、声不成声。陈林终于俯下身来,他攀住姜玄的肩膀,嘴唇在他脸上不住吻着,一面吻一面低声催促他,呢喃着:“快点、再快点……”姜玄掰开他的双腿,又抱住他的腰,在他面颊上重重亲了一口,便撑起身体、跪在床上。他的大腿叠着小腿,而陈林便被他放置在自己的腿上,身体的重心自然向后倒去,却被姜玄双手托住,按在挺起的阳物上。陈林再也受不住,伸手抓着姜玄脑后的头发,随着肉体的拍打发出高亢的尖叫。但他已是有些虚弱了,这哀叫声音由短促变得绵长,拐着弯吹在姜玄耳廓上,使得他更加发狠了将陈林抱在胸前,低下头去冲着陈林锁骨之间的开口处咬了下去。那地方没多少肉,但姜玄仍咬出血印来,陈林痛的打颤,性器却更加硬挺,抵在姜玄肚脐附近划着弧,像是被操得没了神志,只剩下渴求欲望的淫荡肉体。姜玄伸出舌头来,在那处舔舐着,他感到陈林的身体抖动的厉害,于是终于放开他,让他倒在床上。
陈林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姜玄按着他的肩膀,将自己的阴茎抽出来。陈林挥舞着手像是要抓住他,却被姜玄死死按住、动弹不得。这粗壮的肉柱终于还是离开了他,陈林被弄得满头是汗,眼角都流下泪来,但下身仍勃发着,姜玄伸出手指,点在他的肉缝上,那根性器抖动着,泛出紫色来,姜玄俯视着陈林,伸出手去,轻轻拍着他的脸颊。陈林的脸蛋在平躺之下终于显得圆润许多,像是很多年前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姜玄轻声叫他:“林林……”陈林却并不理睬,仍像是醉深了,抓其他的手来,含进嘴里去。姜玄感觉到那条灵活的舌头缠着他的中指不断吮吸打滑,他也难以忍耐,将陈林翻了个身去,抓着他的屁股压在他身上,由上到下斜着操进去又抽出来,陈林仍含着他的手指,咬的他吃痛。姜玄将手抽出来,又跳下床去,陈林转过头看他,一双眼睛里满是醉的迷蒙,此刻似乎清醒了些,趴在床上倒行,也跟着他凑在床边。这屋里的灯光白的刺眼,在光芒之下,陈林身体上的薄汗翻出一层凛冽的光泽,像冰封的树梢上刺目的反光,姜玄抓着陈林双腿,让他虚踩在地上,身体却趴在柔软的高床之中。姜玄俯下身去,搂着陈林的腰,他的手掌垫在陈林腹部,他的手那么热,陈林感觉自己想吞了火炭入腹,灼得难受,他撑起上身、踩在地上,却滑了一下,正欲跌回床上,却被人拦腰抱住。这变故令他终于清醒了些,他低下头去,在身后人的一揽一带之下站定了。他的脚掌踩在那人的脚背上、他的后背靠在那人的胸膛上、他的腰腹攥在那人的臂膀上。陈林闭上眼睛,他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叫:“林林……”他偏过头去,靠在那人的肩上,他的鼻息喷在那人的脖子上。陈林笑了笑,他动了动舌头,舔湿了自己的嘴唇,在窗户的反射之中,他红润的嘴唇贴上姜玄的下颌角,一滴汗滑上了他的舌尖。他低声说:“姜玄,我还想要。”
姜玄将他锁在自己身上,踮着脚挺腰操他,陈林抓紧那箍着他的手臂,他感到自己在颤抖之中逐渐攀上性欲的顶峰,在喘息、汗湿和模糊不清的视线之中,唯有姜玄火热的阴茎在他身体内的抽插发出着声音,淫荡而下流的性交令他忘却了自我、忘却了烦恼、忘却了一切过往与将来,射的这一刻他愿意立刻去死,在这肉欲的享乐中神形俱灭。
六十四(上2)
等到再清醒的时候,陈林发觉这城市竟然在下雨。他看着窗外掠过闪电,几秒后又传来轰隆不绝的响雷声,他抽了根烟在指间点燃,烟草白雾袅袅升腾,和铜炉火锅顶上冒出的热气混在一处,夹在鼎沸的人声之中,辨不出行迹。他感到脑子有些昏沉,腰背也酸疼,便知道是自己酒后乱性,约莫是性爱之后退了房,又跑出来吃宵夜顶食。可他半点记不起先前发生了什么,究竟自己是在哪里喝醉了、又是和谁滚上了床,不过倒也无所谓,一晌欢愉,彼此之间不过是来了又走的驿站,从床沿爬起来,倒也不必理会对方是谁。这么想着,陈林又觉得有点口渴,挥手喊了两声“服务员”,却没人应,他正纳闷,身后传来一阵跑动的声音,一个高大男人扔了两瓶冰镇的铝罐放在桌上,又拉开椅子坐下来,对他说:“你要喝的。”
陈林有点讶异,不由得抬眼看这男人,见他浓眉大眼、鼻梁甚挺,视线扫过他拉开拉环的手,又觉得真是很大。这人穿件t恤,弯下腰来露出的一点脖颈上有个牙印。陈林不作他想,立刻知晓这人是和先前和自己春风一度的那一位况且硬件甚好,哪怕不是也要变成是了。他心下欢喜,面上的不悦已散,抬头冲那男人甜甜一笑,又问他:“你怎么去这么久?”这人声音并不很厚,但十分稳重,将烟灰缸和开好的凉茶推给他,劝慰说:“这店里没得卖,我去边上便利店给你买的,不是很冰,但总喝太凉的对肠胃也不好。”他说这话的时候很有些长辈的说教样子,叫陈林立刻笑起来,举起手上的烟头,又将半个身子凑上去,瞧着对方的眼睛,调笑着说:“你管的好多,一会儿是不是又要说抽烟会得肺癌、死得早?”
这人也并不脸红,但抬手将陈林手中的烟头夺了,碾灭在烟灰缸里,又转头来看陈林,柔声说:“并不是一定会得肺癌,但有几率。”明明是一本正经的话,又好像是在逗他似的。他的眼神很专注,陈林沐浴在这样的视线之下,脑子又昏沉起来,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恍惚。
这感觉来的突然,在他身体里四处流窜,他总觉得似曾相识,像是遗落在某处的记忆碎片突然插进头颅里,只给他只言片语的提示,将他从现实扯进一通说不清道不明的梦境之中,没有前因、没有后果,只有移形变换的时空和他几乎认不得的另一位男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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