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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见江心秋月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说书人
这一夜,黑云翻墨,堆金赌坊血洒赌桌。据知情人道,那晚上座者是一玄衣少年,右手下坐前门主江昕,更令人惊奇的是从不涉江湖恩怨的杏林谷竟也掺和其中,当晚坐左下手的人竟是谷主阮灵奚。除此外还有从不入世的寒霜剑后人萧洄。红鱼为记,认祖归宗。自有人不服,推翻赌桌,结果在前门主的授意下被玄衣少年当场格杀,令立舵主。
这一夜的腥风血雨被载入江湖志,藏于阁中。
永安二十三年江湖志
断天门重归江湖,前门主让位喻家后人。喻凌霄掌断天门共十六载,立足江湖之巅,成就极恶之地,以杀止杀,唯心逍遥。其人凭双刀纵横江湖,心性至刚至韧,得褒贬各半。后有月既评道:正邪难辩,唯心唯我,天下末路之徒,行江湖黑白之事。
此乃后话。
凌霄接掌断天门,江湖追杀令就不再算作威胁,虽仍有人前赴后继前来送死,只是不值一提了。断天门名正言顺的上位者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初始秋月白尚有几分放心不下,忧心凌霄年少镇不住各方势力。不过短短月余后,他便明白自己的忧心实属多余。他的徒弟比他想象的更凌厉,像是一把刚刚开刃的刀,杀伐果决。
至于秋月白,交托门主之位后便被阮灵奚勒令休养,他所居之地是断天门原址松梧山,重修葺之后择一风景雅致之处辟了园。用阮灵奚的话来说,此处山明水秀,集聚灵气最适宜养胎。
凌霄初掌断天门,事务繁多,多需时候熟悉几方势力,能腾出的空闲不多。秋月白有时一连几日见不到他,多半时候是阮灵奚陪着打发时间。
“你其实不必担心你的宝贝徒弟,喻家的人,呵……骨子里都透着点狠绝。”阮灵奚照例给秋月白诊了脉后,挑了桌上的杯给自己倒了茶。
秋月白低垂着眸子,闻言道:“我没有担心,霄儿的能力我从未怀疑过。”
阮灵奚挑眉指了指桌上香炉:“夜里不能安眠?”
“我只是在想一件事。”秋月白捏了捏眉心,眼底浮现几分倦意:“这样于他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我怕他……”
“怕他立于风雨,哪日摧折。怕他处身权势,迷失自我。怕他刀染血腥,丧了心智。”阮灵奚接过秋月白的话,说完忍不住嗤笑道:“你是他师父,又不是他老子。何况人家老子都愿意给儿子这样一条路,你早晚都要放手的。”
秋月白心里何尝不知,阖眸轻叹。
阮灵奚心里一软,轻声道:“你别想太多,倘若真有一日……我说过,杏林谷永远是你的退路,我还在一天,你就安心来找我,你说好不好?”
垂帘之外,一门之隔,凌霄推门的手悬在半空,唇角的笑意渐渐淡去,所来不巧,恰闻这一句。只一句,就已让他心生冷意。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那份不安像是一簇扭曲的荒草,强硬的滋生出丑陋的根茎,不留余地地爬满整颗心。
阮灵奚摇了摇秋月白的手腕,追问他:“好不好?”
秋月白正是走神,没听清他前一句所言,下意识点头应道:“好。”
阮灵奚得了这个字,放下心来。他长秋月白半岁,自认算个兄长,只是从来没办过半点兄长该干的事,说来惭愧。昔年秋月白出事时,他恰不在,乃至后来无力插手,此事一直都是他的痛处,提来无颜。如今许下这样一个承诺,也好弥补当年几分愧疚。
只是门外凌霄不这样想,春风料峭仍寒,吹散他周身温度,连眼底都结了曾冰。玄色长袍上有暗纹凌霄花。他终于明白,缘何朝为拂云花,暮为委地樵。不过是因为他心中所依生的树就是秋月白。一旦这人抽身而去,他便顷刻摧折,荡然无存。
园中花草摇曳,玄衣拂袖,步伐踉跄而去。
这些心绪秋月白尚且不知,他低头抚着自己高隆的肚腹,倒有心思对一旁阮灵奚道:“你呢?不妨心,看能否有个合缘之人。”
“合缘之人?”阮灵奚想了想,忽然问道:“你觉得萧洄如何?”
“萧洄武功心性皆是不俗……”话音一顿,秋月白登时明白过来,诧异道:“你说萧洄?”
“对,就是他。”阮灵奚有些得意地把玩着手里的白瓷小盅,无不快活道:“我瞧上他许久了。”
秋月白拍拍他手背,示意他清醒一点:“他武功卓然,一剑能将你捅个对穿。”
阮灵奚伏案笑道:“我是干什么吃的?他就是个百炼钢,我也得让他化作绕指柔。”
“别乱来。”秋月白叮嘱道:“萧洄不是你往日里那些红粉知己,只怕你会吃亏。”他怕萧洄无意,阮灵奚碰钉子。
阮灵奚倒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怎会,我若没把握吃下他就不会主动招惹,他是有情还是无意我看得出来,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晚……”
秋月白不头疼,沉吟道:“若是被他追杀,你就玩命逃,往我这来。”
阮灵奚伸手在他肚子上轻柔一把:“在这方面,谷主我未尝败绩,你不要操心这个。这几天你心绪安宁些,万不可伤了元气,方才我细诊脉象,就是这几日了。”
秋月白眼底浮现几分暖色,小心扶住腰腹,点了点头。
第二十八章
江天一色,孤月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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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白本想等凌霄一起吃晚饭,只是夜色渐深不见他回来,料想应是事务繁忙,他只得随意用了点饭食后命人撤下。这些日子胃口不大好,人也常常感到疲倦,白日里听阮灵奚说到日子了,他心里也算是盼着孩子出生,也好尽快卸了一身累重。
待小厮送了热水,秋月白令其出去,自己解了衣袍搁在翠玉屏风上。水温正好,氤氲出薄雾,他抬手抽了支白玉簪将长发绕起,然后把自己整个人都浸在热水里。水柔柔裹上肌肤每一寸,拂开腰背酸沉,那点藏于眉心的疲倦随着水波漾开,一声舒服的喟叹散在水雾中。
秋月白将额头枕在手臂上,忍不住犯起困来,肚子里的宝宝像是从温热里得了份舒坦,高兴地舒展手脚。他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来隔着肚子安抚他的宝贝们,只是效果不大理想,孩子得了回应后作动地越发厉害。折腾了良久,胎动才算是安稳些,他也借着困倦彻底犯起了瞌睡。
夜色更深时,一双手推开门,桌案一角垂花烛台上的烛芯啪的一声爆开,火光被夜风吹得摇曳,映在壁上的人影忽明忽暗,拉扯出奇诡的形状。
屏风后,秋月白睡得无知无觉,水汽里透着丝丝清甜,他额头仍是窝在臂弯里,脸上醺出淡淡的红,睫羽如扇兜盛一颗细小的水珠儿,随着呼吸轻轻颤在里面似落不落。这样的姿态使他毫无防备地露出白皙纤长的后颈,细碎的绒发沾了水柔柔贴在温软的肌肤上。
滚烫的目光一寸寸摹绘在秋月白的身上,像是要刻到心底深处去。一只冰凉的手伸向他的后颈,就在即将掐住那一截白皙时猛地止住,下一刻指尖捏住发间白玉簪抽出扔到地上,登时发出清脆的玉石断裂声。
鸦色长发如丝如雾般倾泻而下,沉浮水中,在光影颓唐里柔柔散开……
“嗯……”秋月白迷迷糊糊间轻哼一声,不等他睁开眼睛,下巴上一紧已被人捏住被迫抬起。他一怔,试着问道:“霄儿?”
回应他的是沾染了酒香的唇。
睫羽上承载的水珠终于悄然无声地滑落在浴汤里,泛起一圈浅浅的涟漪,秋月白睁大眼睛。他的眼睛白日里勉强可看清,到了昏暗的夜里看什么都是一片影影绰绰。
唇舌缠绵对于两人来说并不陌生,但今夜似乎不同。凌霄捏在秋月白下颌的手极是用力,迫他抬头同时不得不吃痛张开齿关,由那温软的舌尖闯入,吮在舌上的力道不浅,尖利的虎牙磕在唇上隐约泛起腥甜。
秋月白尝到酒香时心下了然,只怕凌霄来时吃了酒,携了几分醉意罢。何必与一只醉猫较劲?他哂笑着要避开,只是方一动弹,就被对方察觉意图,一只手按在他脑后,猛地将两人的唇再度重重叠合一处,唇上破开的细小伤口泛着酸痛。
胸口起伏渐高,呼吸声沉重地灌满双耳,秋月白的手紧紧攀住浴桶边缘,水珠沿着指骨簌簌滴落,唇舌搅弄出的水声和如擂心跳让夜色静地惊人。就在心跳与呼吸都快要一并停止时,凌霄放开了手,清甜的空气猛地灌入肺腑,恍若新生。
搭在檀木沿上的手徒然滑落,秋月无力仰倒在水中。凌霄长臂一展抵住他后腰,将人从水里打横抱了起来。秋月白难得没有意见,乖顺地靠在凌霄胸膛直喘气。床上铺了缎帛,凌霄将他稳稳放在床上,擦去他身上的水,寸寸揉搓着他湿润的长发。
“跟人吃酒了?”秋月白闭着眼,凌霄落在他头顶的力度刚刚好,舒服地让人想睡觉。
“没有。”
秋月白轻笑一声,舌尖舔了舔唇上的伤口:“还说没有,都要醉糊涂了。”
凌霄沉声道:“没有跟人一起,只有我自己。”
秋月白闻言一愣,按住凌霄的手,尝试着去看他神色,奈何夜里视力不佳实在看不清,只得作罢。他叹道:“怎么,遇上难事了?”
“嗯。”凌霄从后面拥住他,将下巴抵在他肩头,沉沉道:“我心有所求,却求而不得。师父,我该怎么办?”
秋月白将手覆在凌霄手背上,沉吟道:“可徐徐图之,若当真求而不得,便不要强求了,放手未尝不可。”
“放手……”凌霄将着两字细细尝在舌尖,环住秋月白的手臂寸寸锢紧,低笑到浑身颤抖:“你叫我放手?”
秋月白被勒得难受,一把扣住他手腕:“你先松开我……”
凌霄闻言一把将他压在床褥上,眼底隐有痛色,嗫嚅道:“师父,不可能的。”
“什么?”秋月白脑子有些转不过弯儿。
“不可能放手的。”凌霄看着秋月白,指尖沿着他额头一点点抚过清美的眉目,最后落到微肿的唇上,一字一句道:“这辈子、都别想。”
秋月白心头一震,脊背发冷,忽然意识到了徒弟今夜的反常。虽不知缘由,但这种危险即来的预感不会错,他抬手迅疾准备封其后颈,先放倒再说。
手腕被猛地攥住,有那么一瞬,秋月白甚至听到骨头脆响,一股剧痛从手腕传来,他倒抽一口冷气,咬牙咽下呻吟。
“师父,同样的招数你还想来第三次?”凌霄将秋月白的手压在床上,冷冷道:“打昏我,然后跟他走吗?”
秋月白喘息几声,腹中传来一阵闷痛,他忍不住紧皱眉头,“满嘴胡话,你醉了。”
“师父说醉了,那便醉了吧。”凌霄笑了笑,他眉眼生的艳,随着年岁增长,这抹艳愈发张扬。倘若秋月白看得清,就会发现这笑意半分没有进入他眼里。秋月白到底没有设防,他不相信凌霄会真的伤他,所以当被封住穴道的时候,痛苦也来的措手不及。
鸦发遮了秋月白半张脸,他痛的几乎蜷作一圈,沉重的肚腹被他紧紧护在臂弯间,冷汗沿着额头滑落。
“一会儿就好了,师父。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伤你,只是暂时将你的内力封住,三天之后自然就恢复了。”凌霄眼底满是心疼,他将秋月白捞起来抱在怀里,手顺着他脊背一下下安抚着。
秋月白忍过细密的痛楚,低声道:“这样你就会觉得安心了,是吗?”
凌霄没说话,许久才点了点头:“嗯……”这样你就不会逃走了啊,师父。没有一点内力的你,拿什么离开我呢?很安心,我很安心。
秋月白有些许气恼,但想来多半还是自己从前教育方式不对,孩子心理出了问题,他有一半的责任。平复了心情后,他便想着去开解开解徒弟。
可凌霄并不需要开解,他也不想给秋月白说话的机会,细碎的吻一点点落下,从秋月白的眉心辗转落在他唇上,小心翼翼,满是温存。他的手沿着秋月白的脊背一寸寸揉捏过去,光洁的后颈、漂亮的肩胛骨、凹下的脊线、柔软的腰窝、温热的股沟……
“不行……”秋月白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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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拒着,他算是明白了凌霄起了什么念头。
凌霄指尖顿住,冷意覆上心头:“不行是吗,倘若那时不是为了解毒,师父也根本不会跟我做出这等事,都是被逼无奈所以才勉为其难走到今天这一步对吗?是了……你从来没有一次真心应过我,从来没有……”
秋月白提着一口气,道:“这都什么跟什么,我说不行是因为今天绵绵说、唔……”话未完就被扼住喉咙,声音被迫而止。
习武之人最忌将脖颈、胸膛这些致命点敞露给敌人,可秋月白何曾想过要防备自己的徒弟,被扼住脖颈的那一刻,他相信有那么一瞬凌霄真的起了杀心。他的徒弟,他的爱侣,求欢不得就想要杀了他?
“阮灵奚,不要提他。”凌霄冷冷道,他伸出两根手指擦着秋月白柔软的唇瓣,叩开齿关,探入他口中,沾染津液。
秋月白手腕被扣住,压在头顶之上,口中含着凌霄两根修长的手指,被搅弄地说不出话来。凌霄的膝头分开他双腿,显然是个将其桎梏的姿态。
凌霄自幼习武,手指上覆着一层薄茧,摩擦着柔软的舌尖,带出一阵令人颤栗地酥麻,指尖越探越深,落入喉间时,引得秋月白阵阵干呕,待他实在受不住时那指尖自会退上几分容他缓口气,接着继续深入,秋月白泛红的眼角已经蓄起了水光。
待双指彻底从口中抽出,沾裹着缕缕银丝,凌霄忽而笑了,他垂下头去轻声问:“师父那时候叫了吗?”
秋月白知道他所指,这样的问题,至少此时他并不想去回答。
“没有是么,师父向来能忍,可是我想听。”凌霄眼神天真而冰冷,他的指甲沿着秋月白臀缝刮着,“你叫给我听。”
秋月白呛咳几声,忍着身下指尖的搔弄,皱眉道:“别胡闹,孩子快要出世了,此事不成。”腹中闷痛愈显,凌霄虽着力气没有全压在他身上,但方才一番折腾已是让他有些承不住了。
“之前师父也是拿这个搪塞我。”凌霄指尖在秋月白肚子上轻轻画着圈,双胎的肚腹很是可观,因为孩子快要出生的缘故隐有下坠,更显累重辛苦。“可是师父,倘若没有这个孩子,你愿意陪我多久?还是说,你会立刻转身就走,一点牵挂都无。”
秋月白总算是听出他心结在哪里,有点气闷更多的是心疼,他抬手按住凌霄的手背,道:“你在乱想些什么,我既决定了陪在你身边,不管有没有孩子都是一样。”
凌霄微有动容,耳边却浮现出白日里秋月白应了阮灵奚的话,酸苦泛上心头。他盯着秋月白一双眼,这双眼睛里时时敛着几分温柔,让他几乎信了这些话。
“师父,许诺对于你来说就这样简单么?”凌霄低声自问,随便谁的要求都能应承,陪伴或是离开,不过在秋月白一念之间。“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他问。
“我若是知道,就不会被你封了内力,听你在这胡说八道了。”秋月白尝试着冲开被封的几处穴位,却发现内力被散去,没有几天根本恢复不了。
凌霄语气十分认真,眼底却浮现几分委屈,闷声道:“想废了您的武功,挑断您的手筋脚筋就关在这间屋子里,让你每天只能依赖我一个人。”
秋月白哑口无言,从不知道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偏执起来竟如此疯魔。
“但是我又怎么舍得让你痛。”凌霄将吻落在秋月白的眉心。因为舍不得,所以才将自己陷入痛苦,我要将这痛苦一字一字说给你听,然后从你身上讨来一份熨帖来慰我心神。
秋月白明白了,却明白的太晚。
烛泪层层落莲台,软绡红罗帐散落,遮得人影绰绰。秋月白的脚踝被凌霄扣在掌心,双腿被扯开屈叠起,腰下垫了高枕。陡然挺高的腰腹让他跟着头晕目眩,他下意识用双臂撑着身子要坐起,还未使上力气,身下尘柄就被凌霄一掌抓牢。
“你……”秋月白将呼声咬回舌尖,眉心紧了几分。他看不见自己白皙的脚趾已经无意识地屈起将绸褥夹在趾缝间颤抖着。凌霄瞧得见,他手上施力揉弄,指尖还沾染津液未干,每揉捏一下都换来身下人一阵颤栗。习武者讲究静心养神,于情事上多半自律,不得频泄阳,伤及身骨。秋月白素来如此要求自己,何况有孕更不宜房事,便从未动过这样的心思。久不经事的身子,一旦被撩拨起情欲来,又何尝能控制得住。汗顺着额角淌下,晕在软枕上,引出几缕决明子的淡淡药香。
“我刚刚说错了,我不仅想听你叫,我还想看你哭。”凌霄俯下身去含住秋月白泛红的乳首,舌尖挑着圈,虎牙磨擦着顶端浅浅地咬弄。秋月白被咬的浑身打颤,脊背紧绷着,腹中钝痛渐显,他心知不可以这样了,可所有的理智都溃散在凌霄上下其手的挑弄下。他的手不自觉地勾住凌霄的脖子,挺着腰腹应和着,口中喘息愈重,酥麻的感觉沿着脊柱往上蹿,随着凌霄指尖一勾,巨大的快感像浪头打来,脑中登时空白一片。
凌霄看着掌心白浊,弯了弯眸子,问道:“快活吗?”
“不……”秋月白喘息着摇头。
“口是心非。”凌霄吻着他的唇角,将沾满浊液的指尖一点点埋进秋月白后穴里,看他红润的脸色渐白,柔软温热包裹手指刚进去一半,怀里的人已经颤地躺不住了。
“不要,我现在受不住……”秋月白瞪大了眼睛,眼底水光漾了漾,挣着身子往后退。他抱着肚子,头发散乱地落了床榻,白玉般的肌肤上落了不少指痕,狼狈地不像话。凌霄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秋月白,他的师父出身名门,不管历经多少风雪摧折,骨子里都是骄傲与矜持的。正因为如此,凌霄更想要去侵占,想要撞疼他,看他软成一滩水在自己身下捞都捞不起来。
指尖插软了入口,进而就是粗硬的尘柄抵上,秋月白双腿大开身下被高高垫着,这让他不得不扶住自己高耸的肚子来稳住身子不跌倒,掌心下的肚子又硬又涨,闷痛阵阵。后穴被一点点撑开,汗晕湿了身下床褥,他像是池子里的莲,被乌篷船迎面撞折了腰径,拽散了花瓣,剥出了莲子,留下满池的残败。
“师父,十二岁那年我就梦到了这事,梦见你在我身子底下喘,双腿紧紧缠着我。醒来之后,我在冷泉里打坐一天,我如何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凌霄加重了力道,一下接一下的撞着,眼神灼热地看着秋月白:“现在我明白了,因为您就是我全部的野心与欲望。”
“凌霄!”秋月白指尖在凌霄手臂上狠狠抓出血痕。
“对,就这样,叫我名字。”凌霄浑不觉疼痛,开心又满足,他甚至露出小时候一样的情态来,央求道:“叫出来好不好,不要忍着。”秋月白颤地厉害,泪蓄了一双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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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屈服在凌霄的孟浪里,长腿勾住他的窄腰,委屈道:“太大了……”
凌霄心里轰然一声崩塌,所有暗藏的凶狠顷刻间被激荡出来,他伸手将秋月白抱起来转了身,让他跪趴在床褥上,寸寸吻过线条秀美的脊背,看汗珠沿着身体滑落,撞的床榻都跟着晃动。秋月白双臂抖地撑不住身子,若不是凌霄的手臂揽着他,几次险险压住肚子。他只觉腿根酸软,耳边满是泥泞的喘息,已被顶的分不清今夕何夕。太凶了,他怎么养出这么凶的徒弟,委屈的想哭。秋月白这样想,就当真埋在自己臂弯里喘着掉泪,肚子里痛的厉害,他甚至恨恨地想,大的小的都是一样的白眼狼,欺人太甚。
凌霄低头一口咬住秋月白的后颈软肉,在汗湿中留下一记血痕。身下人随着一声变了音的叫喘,阳终于浇灌了满穴。秋月白眼前一黑,陡然软下身子,又被凌霄捞住圈在怀里。
“师父。”凌霄将手指插在秋月白凌乱的发间,指腹抹去他眼角珠泪,“夜色还长……”
第二十九章
漏传初五点,鸡报第三声。帐下从容起,窗间明。双烛落尽,滴了满案残红。凌霄从后面拥着秋月白,想到昨夜的一场放肆,眼底积聚难以言说的暗流。他轻轻将额头埋在秋月白发间,嗅着淡淡清香,忍不住弯了唇角。
他欢喜,尽管这一场欢好是他强求来的,却是多年来第一次让他感受到将珍爱之人握在掌心的踏实。不必念着师徒伦常,不必介怀缺失岁月里的坎坷,每一滴泪、每一声呻吟、身上的每一处痕迹、都是拜他所得,都是属于他的。
他心安又惶恐。
晨光上东屋时,凌霄才披衣而起,推开门山外清风传一缕清凉。
“门主。”仆役见主子出来,忙屈膝见礼。
凌霄回头看了眼屋里仍在睡的人,眸色柔软几分,压低声音道:“都退下吧,今天这里有我。”平日里两人皆用不惯侍婢,故而山上差使的人并不多。遣了下人出去,他独自拾木柴劈好,烧了热水,闷了粥。
红绡垂帘悬起,绿纱轩窗半开,迎春瓶中吐蕊,粥温在紫砂小炉上。凌霄已将秋月白身上擦洗干净,换了新的中衣,檀梳挑起一缕鸦发缓缓梳过,秋月白眉头皱出一道深痕,显然是累极不肯醒来。
“师父……”凌霄伸手轻轻点在秋月白眉心,试着抚开纹路。
门外风动,传来暗铃声。凌霄指尖一顿,眼底温柔尽敛。
“门主,拂云山庄庄主拜帖。”是左护法传音入室。
“不见。”凌霄轻轻握住秋月白的手,他的师父还未醒来。
门外左护法不动,许久才传音道:“门主三思。”
拂云山庄愿与断天门交好绝对是百利无一害,倘若错失良机,实在可惜。凌霄心中明白,他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秋月白睡得正沉。昨夜一宿折腾,师父心里可会恨他?他恨不得将秋月白绑在身边,时时刻刻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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