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唯见江心秋月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说书人
凌霄用力吻住抱着自己的人,两人散开的长发柔柔纠缠一处,少年结实的手臂紧紧箍住秋月白的腰,身下滚烫已经本能的寻觅去出。
秋月白心乱如麻,窒息感带出眩晕,破水而出的刹那脑海乍然清醒,乌云不知何时散去,月凉如水,映出湖面涟漪,圈圈波光荡漾。湿透的长发贴在身上,像是件蔽体的衣裳,凌霄抱住他的腰不肯撒手,小狗一样吻遍他全身,急的团团转。
“作孽啊……”秋月白苦笑,张开双臂环住徒弟,水下修长双腿缠上凌霄的腰,像一株不知廉耻的飘摇水草。
少年早已被蛊烧光了理智,得了对方无声应允,更是迫不及待。
秋月白指尖捏的泛白,在凌霄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清晰的指痕,汗水沿着额角滴落,这场纠缠并没有因为月色和湖水变得温柔。
忍了又忍,秋月白终于忍无可忍,低声骂道:“混账……你倒是轻着点……你……”
剩下的话又被堵了回去,秋月白头皮发麻,迷迷糊糊想,这算是什么事。少年的力像是用不完,不知节制的索取更多、更多。秋月白生怕他蛊毒不净,纵容他一次又一次。
怒嫌月色,恨杀湖水。只盼晨曦破晓,一切结束,到那时是庄周梦迷蝶亦是蝶入庄周梦,都是俩字,荒唐。
第九章
晨光熹微。
鸣虫、清露。
凌霄做了个很长的梦,梦中他溺在水中,被一株水草柔柔缠住,水色缠绵,难舍难分。泥泞的喘息让梦变得旖旎,天上残月映在水中,水中银鱼游过指尖,山涧白茶花红了花蕊。
朦胧的面容,依稀是朝夕相对的人……
凌霄猛地睁大的双眼,一片模糊后是晨曦的清云,朵朵团团的盘踞在天上,身下是沾染露水的柔软草地。他坐起身来,肩头滑落一件白色外袍。
外袍是简单粗劣的料子,唯有袖口绣了一朵茶花算得上是致,足以可见用心。这袍子凌霄最是熟悉不过,因为衣裳是他裁的,花是他绣的。
“醒了啊。”
凌霄一怔,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站在身后的正是秋月白。
“师父?你怎么会在这。”
相别数月,师父似乎比之前消瘦了些,脸色苍白的吓人,整个人瞧着都不大神,仿佛病了一大场。果然是照顾不好自己吗?凌霄这样一想,心里更是难受,早知如此就不该听他的话离开深山。
秋月白感觉到徒弟在盯着他看,思及昨晚浑身有些不自在,掩唇轻咳几声,哑着嗓子道:“我不在这,你还能好好站在这跟我说话?”
一语点醒,凌霄这才想起昨晚的不对劲儿,慢慢回忆道:“昨晚我只是冥思,之后好像是忽然间经脉刺痛,隐有走火入魔的趋势……难道……是中毒了?”
“不是毒,是蛊。”秋月白从凌霄手里抽走外袍披上,顺手将竹筒里的山泉水递给他,轻声道:“江湖险恶,你该小心些才是,这次是我恰好在,倘若我晚一步,你当如何?”
凌霄缓缓点头,心下也明了,多半是白日里所遇的紫衣女子搞的鬼,他道:“是徒儿疏忽,所以昨晚是师父为我解了蛊?”
秋月白垂眸,背过身去,手指在树皮上扣扣索索,像是能抠出块金子一样专注,口中含糊不清道:“嗯……只是用内里暂时压制下去,当务之急是找到给你下蛊的人才行。”
肩头忽然一沉,凌霄竟是按住身子被扳回去,他能清晰感到凌霄灼灼目光落在自己脸上。
秋月白呼吸一滞,手心都出了一层薄汗,瞧凌霄的反应该是忘了昨晚发生的事情才对,蛊入血脉,神志不清也是正常。可到底还是心虚,生怕他想起来什么。
“师父一直在我身边吗?”凌霄轻声问。
秋月白松了口气,伸手去戳徒弟脑门:“可不是吗,一点都不





唯见江心秋月白 分卷阅读11
叫人省心。”
微凉的指尖点在少年眉心,秋月白恍然发现那个瘦弱的孩子是真的长大了,不知何时竟与他一样高了。
凌霄唇角微微扬起,又努力压下去,端端正正道:“劳师父心了。”
秋月白心想,心还是小事,主要是腰。昨晚凌霄把他折腾的不轻,横冲直撞的小狼崽子,行事没有一点章法,说又说不听,打又打不得。临近黎明时才泻了火,软趴趴的窝在他怀里睡去。可怜他还要拖着快被撞散了的身子善后,先是给徒弟清洗一番,又是用内功为徒弟梳理了半个时辰,才稳住经脉中残余的蛊引。
如今凌霄活蹦乱跳神的不得了,秋月白就没那么痛快了,稍稍动一动就浑身疼,还得强忍着故作无事。
“成了,咱们先去平阳城,当务之急是找到子夜门的人,解开你身上的蛊才行。”秋月白说着要动身,又被凌霄拉住。
凌霄的手心很暖,拢在秋月白冰凉的手上。
秋月白仿佛被烫了一下,下意识的甩开,向后退了两步。
凌霄一愣,心底浮起几分模糊难寻的情绪,秋月白不经意的抵触让他感到烦躁。不过是几个月不见,已经同他生分了?
“咳……”秋月白不再说话,垂着脑袋径直往前走,实在是没脸抬头。
凌霄眸色沉了沉,抿唇不语跟在秋月白身后。
进了城,师徒二人找了个摊子吃了点东西,进而开始打听昨天那紫衣女子和黑衣男人的消息。凌霄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与秋月白听。秋月白听罢苦笑,这傻孩子长得俊俏平白惹了妖女不自知,倘若所料不错,那妖女该是瞧上自家徒弟,妄想一番颠鸾倒凤。这事不稀奇,子夜门规矩少,门中教徒多半随心随性,瞧上谁就敢捆走办了。
只是阴差阳错,俊美少年中了蛊夜夜挺银枪,紫衣女子却不知道为何没出面天天做新娘,苦了秋月白舍了脸面干这档子丢人事。
打听了一天,却没有丁点获,昨天茶馆的相遇就像是场梦。今儿个茶馆依旧人来人往,江湖侠客云集,你来我往,刀光剑影,发生着或大或小的摩擦和奇遇。而那子夜门的一袭紫衣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没人见过……
夜幕降临,清月已经悄然扶上柳梢。
秋月白心里躁郁,脸色都跟着阴沉起来,找不到子夜门的人,今晚的蛊又该如何去解。
“师父,休息一会儿。”凌霄拽住秋月白袖口,道:“你脸色太差了。”
秋月白正走着,被凌霄这样一拽,脑中一阵天旋地转,身形晃了晃才稳住。
凌霄一双眼净盯着他了,看他步伐虚泛,忙一手揽住他肩头,拧眉道:“师父?”抬手去探秋月白额头,才发现他额间滚烫。
“没事。”秋月白拉开凌霄的手,站直身子。
“什么时候起热的?怎么不跟我说。”凌霄声音里不自觉带着几分怒气,恼自己分明大早上就瞧见他脸色不好,竟没有想到去关心他是否当真病了。
秋月白稀里糊涂低烧一天,心里只惦记着赶紧找到子夜门的下蛊人,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着急上火地冲凌霄道:“都说没事了,嗦什么。”说罢又觉自己语气太冲,略微迟疑道,“真的没事,等会儿找个地方休息会儿就好了。”
凌霄只是看向秋月白,这一天下来,他敏锐地感到师父有事瞒着他。秋月白脾气极好,这么多年来,连句重话都没舍得说过他,如今实在反常。
“那我们现在就找个客栈歇息行吗?”凌霄只当秋月白病糊涂了,软着性子去哄他。自己一人随便风餐露宿都可以,带着师父可不行。
秋月白沉默一瞬,道:“那我们找个好地方住。”
“好,住最好的地方。”凌霄笑了,小心拉住秋月白的手,就像小时候那样。那时他一心觉得秋月白眼盲,生活定然诸多不便,走哪都想扶着他,却不知道秋月白听声辩位的功夫炉火纯青。后来发现师父行动是在灵敏的可怕,又开始怀疑他八成是装瞎,没事就想绊他一下,或者拿小石子丢他,趁他不注意抽走他凳子之类的。最后事情以秋月白忍无可忍抓住徒弟打了顿屁股告终。
岫云河畔,灯火重重,丝竹不绝,衣香鬓影。
凤鸾楼前站着两人,引得满楼红袖招。白衣男子容貌清绝,黑衣少年俊俏无双,两人并肩站着便是引人侧目的风华景致。
“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凌霄面如寒霜。
秋月白哈哈一笑,仙姿佚貌的出尘气质全无,用手肘戳了徒弟两下,道:“还有比温柔乡更好的去除吗?你也不小了,今儿个师父就带你去长长见识。”
“你哪来的钱。”
秋月白掂了掂手中的钱袋:“有师父在,你就放心大胆的玩。我的霄儿喜欢什么样的小姐姐?跟师父说说,这头一次吧,还是找个温柔耐心的姑娘陪你,喜欢腿长的还是腰细的?”
“秋月白!”凌霄猛地出声呵道。
秋月白一愣,皱了皱眉头:“你这孩子怎么越大越没礼貌,谁教你直呼师父名讳的?”一点都没小时候可爱了,当初在黑坟山的时候多听话的孩子,每天洗衣做饭练功,勤快的不得了。
凌霄冷笑道:“带我来这种地方,你有点身为师父的样子?”
秋月白怔了半晌才挑眉道:“我不光是你师父,我还是你爹呢,教你点大人该做的事,怎么就不像样子了?师父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成家了。”
凌霄猛地抬头,视线死死落在秋月白脸上:“你成家了?”
“打个比方,比方懂吗。”秋月白有些头疼,叛逆期少年太难搞了。
倘若秋月白不瞎,他当能看到少年眼里翻涌的墨色,那是快要破茧而出的欲望。恼怒与占有,嫉妒与哀伤,求而不得与锲而不舍,交织一处,眼圈泛红的模样徒增几分诡谲的艳丽。
秋月白看不见,他指尖掐算着时间,心急如焚,伸手去拉凌霄要进青楼。
一道掌风迎面而来,秋月白下意识侧身避过,掌风没有伤人之意,点到为止。一刹那凌霄已经退避三尺。
“你同我动手?”秋月白有些不可思议,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向乖顺的徒儿像是只炸毛的猫一样,一言不合就伸着爪子挠人。
“你别逼我……”凌霄强压住种种念头,他不知道秋月白再继续这样,自己会做出来什么事。他咬牙看了眼秋月白,转身纵轻功而去。
少年身形如鸿雁,纵身而起,黑色长发束成的马尾在夜色里同衣袂飘扬,上乘轻功梯云纵,秋月白教他的。
如今撵都撵不上了,秋月白傻在原地,不明白这是怎么个发展。不就是去逛个青楼找个姑娘吗?为什么搞的他好像是薄情郎,欺负了痴心人一样。
“糟了!”秋月白一个激




唯见江心秋月白 分卷阅读12
灵,马上就要到午夜,徒弟这样跑出去蛊毒发作就真出大事了。
夜色渐深,月已中天。
秋月白一路寻到郊外林子,左右仍是不见人,冷汗顺着额头落下,他撑住一株芙蓉树猛咳。心道,凌霄这死孩子跑哪去了,又暗恼自己大意,明知道徒弟是个执拗性子还逼他去什么秦楼楚馆,万一徒弟根本不喜欢小姐姐呢?那明天去南风馆试试小哥哥吧……不对,现在根本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腰间多出一双手,猝不及防间被人从背后紧紧抱住。
“师父……”
少年声音里满是委屈,委屈地快哭了。
温热的唇印在秋月白颈间,扣在腰间的手开始撕扯他的衣带,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背上,衣裳沿着肩头滑落,苍白微凉的肌肤寸寸露出,青丝如瀑散开,星光琐碎疏漏林间。
秋月白认命的闭上眼,得,徒弟九夜欢又发作了。
第十章
今宵未把银红照,只道相逢是梦中。
晨曦姗姗尤来,昨夜星辰隐去,凌霄睁开眼就看见了秋月白。
露水深重,打湿了秋月白的头发,青丝沾衣草草勾勒出清瘦单薄的脊背。他盘膝坐着,双眸轻阖,唇色浅白。
凌霄动了动唇,硬是咽下“师父”二字,翻了个身,留个别扭的后背给秋月白。
幽幽叹息从身后传来,秋月白声音喑哑:“霄儿,你就别气了,师父错了还不行吗?”
凌霄没动,好似没听见一样。
秋月白撑着老腰,倒抽凉气。他最是了解自己徒弟的脾气,当真生气了便不爱搭理人。他有心哄哄,又不知道从哪开口,一时竟有些词穷。
就这样僵持了半晌,到底还是秋月白拉下老脸讨好道:“好徒弟,师父再也不敢了。”这事乱了伦理,可说到底凌霄并不知情,怨不得他。
凌霄慢慢动了动,闷闷道:“以后不要去那种地方。”
“好,听你的。”秋月白苦笑。
“你要说话算数。”凌霄忽然转过身来,认真地盯着秋月白道。
难得徒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秋月白心情好了些,笑着点头道:“当然,师父什么时候骗过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怕是早就忘了这些年把徒弟坑的死去活来的是谁了。
凌霄得了这并不靠谱的保证,心里的气消了些,看着秋月白的脸色又忍不住心疼道:“师父,昨晚我是不是又蛊毒作祟了?是你用内力帮我压制的?”
“嗯……”秋月白额角紧了紧,含糊应了一下。
凌霄眉心紧蹙:“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除了找到那两个人外,可有别的方法?”
秋月白叹息道:“除了子午门的人外,能解蛊的只怕唯有洛春山的神针一脉了,只是洛春山相隔甚远。”这蛊统共九次,还没跑到地方就折腾完了,远水解不了近火。
凌霄心下恼恨,恼自己不争气着了道拖累师父,恨如今束手无策只能看着师父受累。
秋月白如何猜不到徒弟心思,摸了摸他脑袋,宽慰道:“别担心,只要不是要命的玩意儿都算不得大事。有师父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话说了出口,秋月白硬着头皮想,要不就这样吧,一次两次跟八次九次也没多大区别,左右徒弟不知道,此事也就烂在肚子里了。
饶是如此,这几天秋月白仍是想要挣扎一下的,时不时旁敲侧击地问徒弟有没有喜欢的姑娘,或是想什么时候成家,中意哪种类型的女孩子诸如此类的问题。结果都是一样,凌霄留给他一个冷冰冰的后脑勺。
秋月白深感受挫,但想到徒弟尚且年轻,以后总会有心动的时候,也就不再多问了。
师徒两人在平阳城里住下,一边继续打听子午门人的下落,一边等候下一次阁登船的时间。阁每隔十五天开一次山,凌霄有心想要查一些陈年旧事,就不得不等待。
头两次蛊毒发作秋月白算是战了个措手不及,忽悠徒弟去青楼不成,只能咬牙认栽,左右都是睡,睡舒服一点总比荒郊野外强。说来实在没脸,头几晚被徒弟折腾的死去活来,可三四回之后这孩子就无师自通了,床笫间竟是将人勾的恍惚情动。
每每想到这,秋月白都忍不住给自己一耳光。抽归抽,夜里春宵一度仍是频频失守,自己仿佛是残败城头上的破烂大王旗,面对凌霄的千军万马完全没有回抗之力,只能眼睁睁的看他游刃有余的攻城略地,招摇成王。
待鸡鸣破晓,一切成空,不复存在。仿佛聊斋里最香艳的诡事怕也不过如此了。
秋月白这厢是死了心,只盼着赶紧熬过去,只当迷梦一场。凌霄可不这样想,这些日子他面上不显,心里却如火燎刀绞般难受,师父脸色苍白一天胜于一天,整日恹恹寡言,常常白日里一睡一天,只怕是替他压制蛊毒而使内力虚耗过度所致。
凌霄不愿再这样,便想着自己用内力强压体内的蛊,内息在经脉游走几日隐约摸索出几分来,这蛊白日里蛰伏丹田里,临近黄昏开始蠢蠢欲动,待月上中天时一举爆发夺人心智。找到蛊毒所在之处,他只要尝试着封住自己的经脉,就有将蛊控制在丹田不泄的机会。
少年人艺高人胆大,说干就干,临到夜里盘膝调息片刻预备跟蛊毒拼个你死我活。倘若事事都能顺遂,便也不是江湖了。封奇经八脉,留蛊于丹田是何等凶险,越是想要压制,蛊毒反噬越是厉害,拉锯了两个时辰,终于成了强弩之末,凌霄猛地睁开眼睛,血从唇角溢出,窗外阴云蔽月。
……
师徒俩本想着会在城中待上几天,客栈鱼龙混杂到底不方便,于是摸着门路包了间清净小宅院。院子里有一株枝繁叶茂的大榕树,倒是阴凉。这些天便在这里住着,白天秋月白几乎躺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到了夜里黑灯瞎火摸到徒弟床上,行一场荒唐的房事,再拖着酸软的身子悄悄善后。
今儿个秋月白心绪不宁,抬头只觉得风雨欲来,乌云低压。他揣着葫芦出门买酒,劣酒入喉呛得人想要咳嗽。他闷灌了两口,差不多快到子夜时才慢吞吞回去。
这是第九夜,过了今晚这荒唐事算是彻底结束了,一念至此,心绪愈发难平。分明该是松口气的时候,事实却非如此,秋月白捏着葫芦在门外徘徊了好一会儿,满脑子都是此前夜夜泥泞的呻吟,纠缠的四肢,灼热的温度,不是没有情动时,就这样结束了吗……
一记耳光拍在脸上,秋月白低声自语道:“可别犯浑,这可是你半个儿子,想什么呢。”
反复深吸几口气,秋月白这才推门而入,倘若他双目能视,定会被惊个魂飞魄散。房间地上是一滩血迹,少年拄床半跪,墨发凌乱,面色雪白,唇角是触目惊心




唯见江心秋月白 分卷阅读13
的红。
“霄儿?”秋月白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屋子里有淡淡的血腥味。
凌霄听见动静猛地抬头,一双漂亮的凤眸腥红一片,下一刻变指为爪,一把扣住慌忙近身探看的秋月白的喉咙,左手搓掌为刀劈向他心口。
秋月白本无防备,又是心急徒弟如今情况,未料到他会猛然出手,身前空门大开,被咄咄逼人的掌风笼盖。避已不及,凌霄这一掌来的疯癫,秋月白倘若一掌对上,凭他多年修得深厚内力,必然不惧,却只怕凌霄此时状态下反被己伤。
思绪只是刹那,秋月白咬牙身形堪堪晃开半寸,避开心脉,生受了一掌。一股灼热沿胸口炸开,喉间顿时血气翻腾,强压三息咽下腥甜。他借掌风后避三尺,身如轻燕灵巧避开凌霄再次袭来的劈掌,却故意卖了个破绽给他,在凌霄掐住他手腕的刹那反手似拈花一点,整个人如圆月半轮从头顶翻转而过,衣袂层层绽开如涟漪,足下轻点落在凌霄身后。
倘若此时有人在旁,该是看出这轻灵绝妙的轻功出自乌陵江家的江月流芳,只是能练到身随意动的平生难见。
捏住凌霄脉门的刹那,秋月白已渡了一股内力过去,沿经脉粗粗一转,便晓得发生了什么。
“傻小子,强压九夜欢也不怕走火入魔?”秋月白叹气,长臂一甩将徒弟扔回床上,不等他跳起来就是一掌拍在他丹田,粹真气化开,第二掌拍在他后背,疏导经脉释放被强压丹田的九夜欢蛊。
被强压半夜的蛊毒如脱缰野马疯狂的席卷经脉每一寸,凌霄浑身如浴火,滚烫惊人。下一瞬身体本能的需求彻底蒙蔽了神智,他跌跌撞撞的压住秋月白,力道大的骇人。
秋月白不敢妄动,只觉得颈侧一麻,细密的疼痛炸开,原是凌霄一口咬了上去。他知道这蛊的厉害,若是顺其自然还好,被凌霄这样一压反噬的更凶狠,若不纾解用不了一个时辰养了这么多年的徒弟就要落得个经脉寸断而亡。
淡淡的血腥味散开,秋月白敛了武者本能的防备,尽量让自己显得平和无害,得刺激住凌霄。他缓缓抬手按在凌霄脑后,顺着柔软的青丝一下下安抚道:“不急……师父在这……”
禁锢着自己的人浑身抖了一下,颈间染血的齿关松了松,下一刻秋月白的衣服已经寸寸缕缕裂开,微凉的身体被压着重重砸在少年结实滚烫的胸膛。
要命了。
这是秋月白最后念头。
被掀在床上按住的时候,秋月白下意识的挣扎一下,只听见咔嚓一声,整个肩骨被凌霄抬手卸脱臼了。秋月白脸上闪过一抹痛色,不动声色的咬牙掰回肩膀,深知不能逆着来。他尽可能的放松身体去接纳凌霄的狂风暴雨,只是这风雨来势汹汹,直把人逼的抱梁柱而死。
尖利的牙齿啃上苍白的肌肤,留下或浅或深的痕迹,如宣纸上遗落的丹砂,滴落、晕开、风吹来换取一片瑟缩颤栗。秋月白灰蒙蒙的眸子蓄了一层水光,在眼眶中辗转流浪,散乱的墨发铺了满榻,两相纠缠。
修长的五指攥紧床褥又徒然松开,秋月白抻长了脖颈,企图努力调整失控的呼吸,心跳砰乱引得耳边嗡鸣,头脑也跟着昏沉起来。凌霄滚烫的指尖一寸寸丈量着身下人的腰线,劲瘦的腰身起起伏伏。
秋月白只觉得腰间一紧,凌霄的手臂已经将他的腰圈住提起,膝头分开他双腿,腰臀暴露无遗,后口被滚烫物什顶住,他下意识的一缩,腰上手臂猛地一紧,下一瞬两人相媾之处便如刀回鞘,一往无前。
“嗯……”秋月白冷汗津津,咬破了下唇才勉强止住了痛呼,脑中已是一片天旋地转的眩晕感。凌霄似不满那止于唇间的呻吟,将扣住的蜂腰再度朝自己扯近猛顶一记。秋月白只觉小腹抽痛,脑子空白一片,耳边似长笛破音,尖锐刺人。
“别……霄儿……”秋月白慌了心神,一手扶住腰,努力想要扭头看他。头皮一紧,如墨绸的长发被攥住,凌霄五指大张扣在他天灵盖上。秋月白脑袋被重重压在被褥间,双手反剪被制。
被蛊蚕食神智的凌霄哪能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他挣扎在狂风热浪里,似受了神罚的人被丢进油锅里烹煮,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唯有身边人是一块寒玉,脂滑玉润,沁人心脾。他要拥抱他,亲吻他,吮他寸寸清意,噬他玉骨冰肌来换一份安宁。
123456...1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