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医无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人渣某
她还记得当年她听闻得状元郎得天下时,走投无路地去寻。那新科状元却是吊儿郎当地躺在树梢上,见她过来,愣了一瞬,眉眼弯弯。
她被这笑容晃了神,然后才说出目的。
男子沉默了一会,眼带挪揄:“我只管家事。”视线未离开她身上,目的不言而喻。
若非三皇兄得宠,太子接近被废,她又怎会同意?就算这几年他的情意真切无比,她也绝咽不下当初被胁迫的那口气。
长乐踏出门,抬头看过去,月明星稀,无树无人。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大概的都想好了,只是禾生这一对结局有些不定
第61章死心
即便是暗卫早就取了些皇帝送来的粉末交给苏墨安,让她提前备好了解药,也为禾生做了些防范,那猛烈的毒性还是将禾生逼到了生死边缘。
顾念早在将禾生放下时便用内力灌进他的身体,想要看看情形,却发现禾生体内根本不是经脉错乱,而是一片狼藉。
待苏墨安用银针封穴,又强灌了一瓶药后,禾生吐出了口黑血,呼吸总算没那么微弱了。
顾念沉默地为她打下手,见苏墨安停下,打了个手势让她出去谈。
苏墨安出来后,顾念问道:“师父的经脉到底怎么回事?”
“是被毒毁的。”
“何人所为?”
“他自己。”
顾念不说话了,等她解释。
“当初救我出去的,是禾生。”她被抓进了牢里,又被杨鎏折磨,当时已接近神志模糊了,可有人将她从杨鎏手下放了出来。有道声音问她:“你是大夫?”
“是。”
“犯了什么事?”
“救了个人罢了。”
“我给你一个机会,去救另一个人,治好了,我不管你做过什么,都放你出去,治不好,我便让你比如今还要痛苦千万倍。”
苏墨安的手需要医治,她不想残废,也不想再被折磨,但她因救人而入狱,此刻还有些排斥。那人看她犹豫,不耐烦起来,挥手让人将她带回去。
苏墨安别无选择,只能应了下来。
苏墨安探不了脉,只能先报一些药来延缓,那人见她的方法比那些说没救了的大夫有效,也就把希望放在她身上,各种对她手有用的药都拿了过来。
苏墨安的手勉强能动的时候,那禾大人也不管她一碰便痛得钻心噬骨,强压着她去探脉。
这次探脉是她此生最痛苦的一次了,疼得她嘴唇发白。之后她写不了药方,禾生便亲自听她报药名,然后再让手下的人去配。
苏墨安探脉探的不完全,那毒也实在太强了,眼看三公主没几日活头,禾生也不顾那几种解药的试药人还没发挥作用,自己当着苏墨安的面也喝了那毒。
他喝下一瓶药,不管不顾地用内力催发药效,若是没用,就继续喝下一瓶。
可是这样做不仅催发了药效,还催发了毒性,更何况是药三分毒,此举又太过激进,那些不是解药的药和着之前的毒一起在他的血液里快速流动。待他终于试出来正确的那瓶,登时便倒地不起,苏墨安一看便知,他的经脉尽损,无药可医。
“所以,他的身体非常脆弱,半分毒也沾不得,我早告诉他最好碰也不要碰,他却执着地要喝完再走。”
顾念不说话,转身就要走,苏墨安连忙从身后抱住了她:“禾生要我对你说,这账不必算到公主头上,他死心了,两不相欠。”
“他何止是死心,是要死透了!为了那么一个功利的女人,值得么!”顾念杀气毕现。
“若是为了你,我也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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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同,我可没有她这么薄情寡义。”
“可公主对你师父而言,就如同你对我一样。”
“你以为你这样说就可以拦下我?”
“你去了又如何?杀了公主,然后我们三人被追杀?你若真觉得不值得,不如给他喝忘川。当初他用其他的换下了忘川,此刻应该还在他这,即使没有,再等几日,我那新忘川要成了。”
“你还在制作忘川?”不是说了不给她用了么?
“既已做了一半,索性做完,日后与其他人换别的也可。”
“哼。”顾念没有要走了,但她也察觉到苏墨安不仅没松开,还将头放在她肩上,脸颊贴着脸颊。近来苏墨安总是突然地显得眷恋她,她高兴之余又有些顾忌,苏墨安瞒着她的关乎生死之事还未查明,莫非是又有了变数?
苏墨安没有说话,接下来只能听闻到两人的呼吸声,顾念偏了偏头,问道:“怎么了?”
“就想抱抱你。”身后闷闷的声音传来,接着腰间的手配合地紧了。
顾念抬手覆上了苏墨安的,往后靠了靠,一点点卸去力道,把身体交付给她支撑。
即使是这样缓慢的进程,苏墨安也往后退了一小步才稳住。但凡是有些内力的,都不至于如此,她此刻明显是身体不适。顾念在心里叹了口气,焦躁涌上了心头,迟早有一天她要被苏墨安这性子逼得爆发出来。
禾生醒来是三日后的事了,这三日里已经封城,无时无刻都有人在街上搜寻,看来这三公主是铁了心要找到禾生了。
苏墨安倒是不急,苏墨宁一进城便去找她那个好姐妹,说是当初花魁大赛一见如故。之前住的地方是不能回去了,她们便索性在那青楼包了房间来躲避追查。
禾生第一件事便是问顾念着不着急走,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他便优哉游哉地开始制作面具。花雾起先还会好奇地看他制作,后来就实在是忍不住了。
“我们到底因为什么留在这?”
“一时没找到要走的理由,就干脆不走了。”
“外面搜得这么紧,还不算要走的理由?”
“没关系,禾大人肯定安排好了。”
禾生正细致地描绘面具,听到谈到自己,回道:“因为你们不着急走嘛,而且我的面具也没好。”
“若是有急事呢?”
“那立刻便能出城,我之前早已备好了一张□□,跟暗卫说一声便可。”
“那你还做新的?”
“噢,之前那张为了避人耳目,做的很是普通,现在有小徒儿在,帅气些也无妨。”
花雾:“……”总觉得禾生应该是苏墨安的师父。
果然,苏墨安看起来很是赞同:“是应该做好看些,顾念一直戴着面纱,禾大人出去招蜂引蝶得更好。”
禾生愣了一瞬:“我倒是忘了这一茬,不过也无妨,花小姐和苏姑娘都足够惹人眼球。”
“是啊,这样看来,禾大人艳福不浅呢!”苏墨宁见花雾偏过头去,走上前抱住了她的手臂,“美人怎的不看我?”
“你……离我远点。”自从那晚她被苏墨宁勾得跑去地上睡了一夜,苏墨宁就越发肆无忌惮了,那张脸上一秒对着外人还冷若冰霜,下一秒人走了就对她媚眼如丝,不把她逼得满脸羞红绝不会停。
“花小姐下了床就不认人么?”苏墨宁听了笑意更甚,紧贴着花雾的身体,凹凸的曲线毕露。
花雾能感受到手臂陷入的柔软,她整个身子都僵硬了,不自在地向旁边的人求助:“苏墨安,你快把你师姐领走!”
“下了床?”苏墨安音调微微变高。
“我是睡地上的!”花雾就差举双手证明自己的清白了,可惜她的手一边还被苏墨宁控着。
“那可不就是下了床么?”苏墨宁嗔了她一眼,“你果然只有上床才认得人。”
“苏墨安……”花雾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
顾念警惕的目光扫来,“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花小姐自重。”上床才认得人,那还一直叫苏墨安干嘛?
“我错了,她师姐。”见苏墨宁桃花眼中媚意更甚,立刻改口道:“宁姐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找,别捉弄我了。”
“乖。”苏墨宁立刻回了手,身子站直,只是仍然是一副没有骨头的样子,看得让人想扶住她。
“既然没什么事,就去参加武林大会吧?”花雾见她不再纠缠,这才松了口气,她是一个闲不下来的人。
“这个提议不错。”禾生表达了赞同,入了官场这么多年,还是江湖让他留念。
“那我们何时出发?日子也将近了。”
“明日吧。”禾生把面具了起来。
“怎么走?”
“坐马车啊!”禾生一脸理所当然。
“外面排查得这么严,坐马车出的去?”
“不然要走出去吗?驿站距此有些距离,走路太时了。放心,光明正大出去便可。”
第二日花雾率先去外面逛了一圈,巡逻的人没有了,门口也没有公主亲卫的踪迹,就连禾生的画像也没了,要出去不难了。
禾生戴上了面具,俊俏的公子瞬间就变得平淡无奇,苏墨安看了一眼就挪开了目光,这□□做得确实能以假乱真。
禾生察觉到了苏墨安的动作,以为她是在嫌弃这张脸的平凡,他轻笑道:“若是我的小徒儿将来破相了,你是不是就会离开她?”
顾念听了望了过来,这个问题其实在心里也存在很久了。
“这个假设没有意义。”
“你这是心虚了?”
苏墨安摇摇头,认真道:“我会保护她。”
“如果护不住呢?”
“那就是我死了。”
“哦?”禾生挑眉,“那她脖子上是怎么回事?”
顾念欲要解释,苏墨安先她一步,偏了偏头,露出自己脖子相同位置的伤痕,神色平静:“情趣,你也要问么?”
顾念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禾生:“……”好血腥的情趣。
“若是以后有更貌美的呢?”
“遇她之前,没有,在她之后,也不会有。”情人眼里出西施,何况顾念本身就天姿国色,这样看来,世间无人可比。
禾生本是要给个下马威,结果苏墨安淡定自若,自家徒儿反而不争气地凑了过去。这落差让禾生嫌弃地撇过头去,下一个驿站他就要重新买辆马车,再待下去他没被毒死也要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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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
第62章长乐
“公主今日怎么撤走了人?”苏墨安由着顾念把玩她的手,再张口话却是对着禾生。
“哦,我让暗卫把我的尸体交上去了。”
“那你现在……借尸还魂?”苏墨安打量了他一下。
“人.皮.面具罢了,我在接旨来郑州的时候就开始制作了,派人寻个身形相仿的套上即可。”
“死后服毒和生前服毒可是不一样的。”苏墨安提醒道。
“他们哪会这么仔细?我死了便可堵住众人的嘴,还会去查死因?”
“你那面具,不会腐坏吧?”
“不会是不会,但是放心,我安排了人给殿下看过就下葬,不会太异常的。”
苏墨安想着那公主的反应,估摸着是不会这么顺利了,不过出来了就好。她斟酌了一会,还是开口说道:“我看公主好像对你有些情谊。”
“尽心尽力三年,就是她养的猫也该得到些回报了。”
顾念停了动作,她道:“师父可是还有怨?”
“没有,只是陈述事实。”
长乐今天不知怎的,眼皮狂跳,心口也烦闷,于是起了个大早想散散心,结果有人欲言又止地对她说禾生找到了。
长乐猜测定是顾念她们不愿禾生回来,属下才会露出这么为难的神色。那便自己亲自去道歉吧,那酒里是剧毒,可是禾生之前武功高强,即使如今内力全失,身子骨也该强健,更何况还有苏墨安在,应该不会出事的。她并不想要禾生死,只是想给他解药而已,他一定会听她解释的。
却没想属下们居然带了禾生回来,老远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衣服还是那天的模样,脸色却是不正常的苍白。闭着双目十分安静,嘴角也没有离开时的血迹。
暗卫对她道:“启禀殿下,花医说毒性太猛,禾大人撑了几日,还是死了。”
“他只是累了,别让本宫再听到这个字。”长乐冷声道。
“是。”
长乐念了几日,真正见到的时候又不敢再去看他的脸。多日来的紧绷得到释放,她趴在离床不远的桌子上,昏沉地陷入梦境。
面前是禾生带着生气的脸,面色红润,眼睛里闪着光,拿出了一张写满礼物的纸,期待地递给她。
一看就是礼单子,长乐皱了皱眉,没有接过,转身道:“阿雪死了,我无心婚礼,延期吧。”
阿雪是她养的一只狗,以狗的死来延期婚礼,实在是再敷衍不过了。奈何皇帝对这桩婚事本就有意见,看女儿想开了,也就随了她的意,说什么众生平等,公主悲天悯人,直接改期了。
禾生听了半晌没动,再开口时已是往日轻快的声线。
“就算宫中已包揽所有的事,我也定会给长乐一个不一样的婚礼。”
再往后,她疲于思考不一样的借口来拖延这桩婚事,禾生却像怎样都会包容她一样。
“无妨,时间长一点也能让臣想一个更完美的计划。”
“臣也觉得明年花会更美。”
“殿下不必太过忧虑,延后便是,不会耽误事的。”
然后呢?是禾生喝下忘川后的迷茫和避而不谈了,或许还要加上如今的沉默。
突然有人在耳旁清晰无比地说道:“他不是你的驸马。”
他不是,那谁是?!长乐惊醒过来反驳。本来看禾生痴情无果,于心不忍才找来忘川给他,谁知天意弄人,宫里形势瞬息万变,还是需要他来主持大局。可是没有感情这条线,她怎么拴得住禾生?找解药的时候,她想,可能这就是命了,就这样吧,就这样成婚过一辈子。
可就在她已经做好这个准备的时候,那个人死了,死在自己面前。长乐看了看床上,没有变化,一动不动,哪有梦中真实?
皇兄书信一封,让她赶紧回去,还有些事没处理完,半分没提禾生。
所以并非有人从中作梗,并非他不知情,他就是要禾生死,对吧?
长乐兀自笑了起来,她站起来走到床边,细细看了一遍眉目,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这张脸。这张脸不久前,还对她欲言又止,满目复杂,然后毅然决然地喝了她递过去的毒酒。
是了,禾生就是程星,他怎会不知皇兄要做什么?都喝了忘川,怎么还这么依着他们二人呢?
想到这,长乐心头一窒,禾生和程星是不一样的脸,那么有没有可能……她摸索着那张脸,反复在耳朵徘徊,冰冷入骨,这是尸体的温度。长乐忍着不适,继续摸索,终于被她摸到了一点边缘。她掀了起来,是一张苍白枯瘦的脸,这是禾生的本来面目?
不,应当不是,即使近来禾生总是面色苍白,她也未忘过对方起初的红润面颊,没听过有□□能如此生动。
长乐说不清心头涌上的喜悦是为了什么,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既然可能不是禾生,她派人找来仵作验尸。
“尸身用药水保存完好,测出的毒与酒杯内一致,但毒大量在喉咙处,为死后被人灌毒所致。”
暗卫在公主派人找仵作的时候就心知大事不妙,谁也没想到公主居然会突然对禾生这么上心,还会发现□□。
长乐的视线在带这尸体过来的暗卫身上停留了许久,最终说道:“他在哪里?”
“不知,我们去的时候,花医将此人交给我们便走了。”
“张榜通缉苏墨安。”长乐平静地说,“罪名是挟持准驸马。”
“殿下,陛下已经将禾……”暗卫还未说完,就接到长乐看来的一眼,连忙改口:“陛下已经将驸马的死讯传出,宣告婚约作废了,这个罪名不成立。”
“皇兄倒是动作快,是需要本宫去笼络何人?”长乐冷笑,“派人去告诉他,就算是冥婚,这婚礼也半日不可推迟。若是取消了,就当他这个皇妹死了吧。”
“那这花医可还要……”
“罢了,她也算是驸马的救命恩人,你去通知下去,让他们留意这一行人,找到了立刻报告,但不得伤他们分毫。”
“是。”暗卫心里嘀咕,这公主莫非还想利用主子?不行,得早些通知主子,不要再被他们抓回去。
长乐见他退下,找来自己的心腹:“你将本宫病重不久于人世的消息散播出去,要快。”
禾生既然没死,那应该还会来找她吧?经过这次,她有些不确定了。
犹豫了一会,她道:“再去找瓶容易解的毒来,同时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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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刚刚出去的那人。”暗卫里可能有禾生的人,若是他们拆穿自己病重,那不就是一场空了。
禾生果然在意她,还派了暗卫跟着她,长乐嘴角轻扬。若是以前,她定会觉得厌恶,厌恶禾生的无处不在,但是现在不同,哪里不同,她不知道。
长乐近来越来越偏爱宁神的熏香,也越来越昏沉,有时她会梦见禾生。
那人即使当了官也没个正形,走在路上很是轻快,带着少年人的好动,和宫里多年的沉闷截然不同。偶尔还会偷偷去御花园摘花来,在她请安回来的路上捧给她。即便是在梦中,她也不能控制自己去接过那些心采摘的花朵,她只如过去一般,看了一眼便走了过去。
不过梦里倒是清晰,擦肩而过的瞬间禾生脸上的失落一览无余。
后来太后辞世,她沉闷了许久,禾生借着巡查的名头将她偷偷带了出去。可是路上遇刺,再醒来的时候是那人如往常般的笑容。她不得不猜忌刺客与禾生的关系,所以当对方告诉她,要为她唱戏解闷时,她犹豫了一会还是选择不去。但很快她就发现禾生的不妥,走路没有往常般轻快,身边暗卫告诉她,他武功尽失,已是常人了。再怎么样,也不会有人把这些当赌注,她因此而选择继续信任他。
禾生自然是知道她的怀疑,但他行动如常,甚至还专门去城里的酒楼学做鱼。因此在他某日忐忑地端上来时,她知道这是禾生亲自做的。君子远庖厨,他难道不懂么?
那鱼做得很是鲜美,是下了一番功夫学的,可她偏偏又不如他的意,只动了几口,便不再吃了,随意地吩咐拾碗筷。此时梦回,那鱼的口味竟然也还记得。应该全部吃完才是,之后都没机会再没尝尝了。
可惜还未等梦里的她改变主意,就被人吵醒了,来人在外面很是尊敬,是请来的大夫。对了,自己之前服了毒,也是该有大夫来看了。
苏墨安一行人路上,也听到了禾生身死,公主抑郁成疾的消息,说是命不久矣。顾念担心地看着禾生,怕他会回头。
禾生装作不懂,依然我行我素。苏墨安则直接将行程压了下来,若是等到后面再回去,路程就太远了。她直白地问道:“公主患病,你可要回去?”
“我不会医。”
“公主因你而病。”
“自然是要病的。”禾生笑了笑,“之前一拖三年,百姓早有说法,此刻我人已死了,再不挽救一番,这怕是殿下的污点了。”
“她称你作驸马。”
“何时?”禾生想了想,印象中除了状元郎就是禾大人了。
“你喝下毒酒以后。”
“哦。”禾生满不在乎。
“你就没有半分觉得她可能也喜欢你?”
“你可知殿下养过多少宠物?”禾生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不知。”她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
“她养过三只狗,两只猫,一对鹦鹉和一只八哥。”禾生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还有一只龟。”
“所以?”
“三年来,每次她找不到正经的借口,她的宠物就要死一只,然后再来拖延。只是我觉得这龟养的不妥,很难弄死,导致我刚刚差点没想起来这只还活着的。”禾生点评了一番。
苏墨安:“……”所以为什么宠物死了能拖延婚礼?
“只要她想,就能延期,皇室本就对我有偏见。”禾生想起换了身份以后到的冷嘲热讽,明里暗里说他贪慕虚荣,坏人姻缘,不知好歹,痴心妄想。或许也没说错,他的确是妄想了驸马爷的职位,那么就还给本该在这个位子的人吧。
“我等她回头等的太久了,如今我不想再等了,那么她态度如何,对我已经不重要了。”
第63章武林盟
若是真如他所说的这般潇洒,那为何暗卫来报以后明显心绪不宁?
苏墨安顿了顿,道:“不如你把症状告诉我,我试试配几副方子。”
禾生沉默了一会,唤来暗卫。
苏墨安听后,迟疑道:“这像是中毒了,不是生病。”
禾生立刻紧张起来,然后又问道:“若不是中毒,吃这副药可会有碍?”
“不会。”若是错了,会食欲不振一两天,不过顾念应该是不想禾生回去的。
禾生严肃起来,将方子交给暗卫以后要求他们彻查,同时关注皇帝那边。难道这两兄妹反目了?禾生在心里盘算了一遍,感觉不太像。
顾念冷着脸在旁一言不发,他到底还是放不下。
几人到达召开武林大会的城镇时,才想起没有请帖。众人直直地看向花雾,花踪的主人,怎么着也能有吧?
花雾却是摇摇头:“若是送帖的能找到我,我肯定早就被仇家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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