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医无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人渣某
“我看见墨安左胸口有一株红色彼岸花。”
“你怎么看到的?”苏墨宁的重点明显错了地方,她再看看她身后,苏墨安即便偷懒,也不至于此时也没起床,顿时明白了过来,笑得暧昧。
“我觉得那朵花很是蹊跷,也许与她瞒着我的事有关。”顾念正色道,“既然师姐没线索,便让花雾去问问吧。”
“为什么要我去传话?”
“我以为师姐该乐意才是。”
苏墨宁想到了什么,点头道:“我帮你跑一趟。”
顾念转头就去找了禾生,禾生听了沉思良久,道:“我倒是记得看过一点这个,在皇宫的藏书阁,具体内容记不清了,我且让暗卫去看看。”
果然,这不是纹身,但稀有到只在宫内秘卷中看过,肯定是很棘手的事吧?她看着苏墨安,目光沉沉。
苏墨安思索无果,觉得还是应该找盟主夫人聊聊,都怪顾念,她本打算今日去的,结果硬生生让她睡了一天。想到这里,她又记起彼岸花的事,顾念必定是看到了,此刻没有提出来,要么当作了纹身,要么已经发觉不对了,总归是瞒不住了。苏墨安又莫名其妙地生起气来,顾念这算不算趁人之危?而且自己身体也算不错了,还被她折腾得如此疲惫,昨晚一定不止记忆里那些。
顾念感到怀中人突然躲开她的触碰,知道这是闹别扭了。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她的手又扶上了腰:“墨安,昨日是我不对。”
“你竟然趁我醉酒,轻薄于我!”苏墨安的情绪化来的有些迟。
“这话说的不对,两情相悦,水到渠成,怎么算轻薄?”顾念将苏墨安往怀中揽了揽,“若是墨安在意醉酒,那么此刻你是醒着的……”
顾念的手指离开了腰际,轻点肌肤向上,苏墨安连忙按住了她。
“顾念!”苏墨安气的不行,半天说不出话来,若非毒不在身旁,身体也没力气,她早就……算了,她也不会做什么。
“我在。”
顾念乖巧地回答,然后立刻吻了上去,眼见苏墨安双目迷离,有些动情,见识过更迷人景色的顾念毫不意外地想歪了。趁着苏墨安的失神,她又吻了上去,手悄悄地爬上了对方的衣襟,轻轻地往下扯。
一只手拍落了她的,苏墨安眼里泛着水雾,神色却是万分的冷淡:“你做什么?”
顾念心知不能太过,老老实实回手,亲昵地蹭了蹭苏墨安的鼻尖:“墨安~”还是喝醉的苏墨安好些,下次应该怎么灌醉她呢?
“你别乱动。”苏墨安脸上的平静要绷不住了,醉酒醒来怎么变了这么多?
“墨安下次饮酒,喊我作陪吧,要是再有什么人遇见,可就要出事了。”
苏墨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叫上她才会出大事吧。“没有下次了。”顾念遗憾的表情映入眼帘,苏墨安手指习惯性的摩擦,真想教训她一番。
苏墨安顶着苏墨宁和花雾暧昧的视线每天雷打不动地去盟主夫人那探情况,仍然是没什么反应。苏墨安想起了温清言,她试探性地提了提,发现夫人竟然明显有了情绪波动。果然,和温清言有关。
但她没找到温清言,下人们说他不是跟着盟主出去了,就是还没回,一直到武林大会开场了,温清言都没再露过面。
武林大会那天,花雾早早地便将所有人叫醒,寻了个视野好的位置坐着。
顾念认真地看各路高手过招,苏墨安也就不时帮她将茶续上,再将点心摆好,场上,但远不及此人。
花雾看得提心吊胆,倒不是关心场上的安危,而是她下注了,还好一路看下来,她买中的偏多。苏墨宁本是看着场中,因着花雾偶尔有一声叹,这才侧头看了看她,见她那戏剧性的表情,不禁好笑。后来索性便看看场中看看她,倒也得趣。
此时场中站着的人乃武林世家的段衣,连败五人,稳坐第一,此刻他却摆了摆手,止住了后面要上台的人,目光锁定看着这边的顾念。
“听闻顾念顾姑娘,剑术了得,不知可否上台一战?”
全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苏墨安皱了皱眉,很是不喜。顾念被周围的气氛所激,早就有些欲欲跃试,此刻当众被下战书,自然应战,于是直接起身,轻飘飘落在了台上,恍若神女降世。
段衣的目光一直粘在顾念身上,见她落在身前,眼神更加明亮。
顾念直接开打,剑出鞘瞬间段衣才了笑脸,凝神躲过一剑。顾念十分不喜他的目光,但前面观察下来,此人武功高强,招式谨慎,冒进不得。
两人速度极快,之前的打斗对段衣的消耗不大,因此本来以为来之人不过尔尔,但对了几招,发现顾念的实力与他不相上下,甚至隐隐有压他一头的趋势,顿时也沉浸在对招里。
段家的剑法不愧为天下一绝,段衣使得也有模有样,顾念被这密不透风的剑影打得很是被动,形势一边倒。苏墨安依然淡定,顾念脸色沉着,此刻该是在寻找机会了。
段衣眼见顾念原来滴水不漏的防守有一个小破绽,就想攻过去,但临阵又退缩,继续自己的攻击。段衣忍了几次,发现顾念每次从左边抵挡后那个破绽都会出现,想必不是陷阱,她自己也没有发觉,于是不再犹豫,直接半路改道从那个空隙一剑斩下。
顾念轻巧地躲开,露出破绽的手弯曲,以手肘直接往下砸。段衣毫无防备地被打落了剑,捂着手臂愣愣地看过去,听到顾念一声“承让”时,那面纱上扬了稍许,对方掩在面纱下的容颜可以窥见一二,绝无仅有的美。
在场的人一看段衣痴痴的表情便知这是看上顾念了,各个笑得暧昧。顾念却没发现,她没有看段衣,只立刻离开台上,回到苏墨安身边。
苏墨安沉默着,段衣那个势在必得的眼神,让她危机感甚重,顾念实在是太会招桃花了。
“墨安,我没受伤,真的。”顾念不明白苏墨安怎的突然低气压,以为是担心她上台打斗。
“那位段公子,看起来很欣赏你。”苏墨安遥遥地看了看台上,段衣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顾念。
顾念看了一眼便回视线,伸出手去,在苏墨安眼前晃了晃,“看这。”见苏墨安看过来,顾念才将手下滑,与她十指相扣,“可看出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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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你?”
苏墨安神色稍缓,牵着她离席,不理会身后各方的注视,“有待观察。”
“不急,先观察个几十年吧,若是不够,还有几世。”顾念悄悄地紧了手,“凡事讲求专心,若未观察完,墨安可别再看他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花雾:段衣,衣袖,段……
第66章段衣
那段衣果然找了过来,视线火热,但举止有礼,顾念因着段家的地位,也不好开口赶人,于是只好礼貌性地回应几句,能躲就躲。
苏墨安也想把段衣如尹扶恩那样无视,但她低估了段衣的厚脸皮。他在每天会来院中的禾生那碰壁了几次后,转而坚持不懈地与苏墨安套近乎,最后居然连吃饭也要来蹭。
苏墨安觉得再这样下去,她可能要做一些得罪段家的事了,于是她在某日段衣又来之时,难得称得上热情的回应了几句。
段衣早就听闻苏墨安和顾念之事,现在看来二人乃是闺中密友,那么打好关系是必要的,于是也就掏空心思逗她开心。对方竟然颠覆了传闻中的冷漠不近人情,听得十分认真,笑起来十分好看,一时让段衣有些失神。
这一幕落在了走过来的顾念眼里,她眉头紧皱,快步走上前拉起苏墨安,对段衣道:“段公子,我们有急事要谈,先走一步。”
段衣还没来得及说话,眼前就已不见人影了。
苏墨安一路被拽着回房间,然后被压在了门上,顾念十分不满:“你怎么和他聊一块去了。”
“见段公子十分善谈,便聊了几句,果然有趣。”
“有趣到能对他笑么?”
“有趣确实该笑。”苏墨安居然还真做出了沉思状,然后告诉了她结论。
“不错。”顾念放开了她,脸色不变,温柔道:“可要用膳?”
“嗯。”
第二日,段衣一大早便赶了过来,想着昨天与顾念不欢而散,今日来探探情况。因为怕顾念又不在,他早早的便来了,却直接被关在了门外,只有下人来说,顾念昨日患了感冒,不便见客。
且不论顾念武功如此高,昨日气温也未变化太多,光是苏墨安在,又怎会因着小小的感冒而闭门谢客?段衣不信,一直在外敲门。
顾念的听力远胜苏墨安,被吵醒以后她看了看怀里的人,已经被吵闹得皱起了眉头,于是她轻轻地覆上苏墨安的耳朵,隔绝掉一些声音。奈何敲门声片刻不停,还十分有节奏感,该是不等到人不罢休了。
顾念轻手轻脚地下床,穿好衣服后捞起面纱,脸色阴沉地出去打开院门,对惊喜的段衣使了个眼色,然后自己率先走出了院子。
走了一段路,顾念这才停下,对他道:“段公子扰人清梦,所为何事?”
“听说顾姑娘身体不适,很是担心。”
“多谢,这病来的古怪,怕传染他人,今后段公子还是少来的好。”
“花医不是在么?让她给你看看。”
“段公子,我已有意中人了。”顾念听他说起苏墨安,条件反射地想起昨天回来时看到的,女子抿唇微笑,男子失神凝望的场面,干脆也不和他客套,直白地说道。
“我不信,这几日并未看到,若不是亲眼所见,我是不会放弃的。”段衣显然以为顾念是捏造了一个人让他退却。
“你每日都能看到她。”
“他配不上你,每个方面都配不上。”段衣想了想,院中就禾生一个男子,每日来的时候都能看到他在走来走去,不知在做什么。一没武功,二没好相貌,怎么配得上顾念?
“我不想与段家为敌,这话段公子回去的好。”无论他想到的是禾生还是苏墨安,她都不爱听。
段衣看着她,眼里是坚定不移。顾念心知多口舌无益,也便不再停留,一心想着早些回去。
出乎意料地,苏墨安闭着眼坐靠在床上。听到开门的声音,问了句:“怎么起这么早?”声音慵懒,看起来还没睡醒。
“赶了只苍蝇。”
“哦。”
苏墨安等了一会,没感受到有人靠近,缓缓睁开眼,偏头对上了正看着她的顾念。
“怎么?”
“墨安果然怎么看都合我心意。”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恰到好处,段衣若说的是苏墨安,必是眼瞎了。
苏墨安没有回应,只掩唇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困。”
顾念会意地褪去外衣,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苏墨安仍然坐着,垂眸看着她。顾念将左手臂从苏墨安身后伸了过去,横在了枕头上。苏墨安这才躺了下来,移了移脑袋,在光滑的手臂上寻了个舒适的位置枕着,便不再动弹。
顾念偏头看着闭着眼睛安静躺着的人,嘴角轻扬。所以她每次醒了以后要等到苏墨安起床了才睁眼,她早就发现,这种时刻的苏墨安和醉酒那时一样,意识不清醒时总是格外地亲近她。还好今天没有错过,不然她又要给段衣记上一笔了。
禾生近来实在烦闷,这段衣也不知中了什么邪,每天往他这跑,一过来也不说话,就一直打量他,边打量还边遗憾地叹气,欲言又止。本来也无所谓,就当房子里多了个摆设罢了,可是近来暗卫告诉他,顾念打败段衣的事已经传出去了,还添油加醋地把花医也加进了这段追求里,写出的段子已经被翻新成了无数个版本。
这就表示公主也迟早也会知道,若是她闲得无聊,又或者是觉得他还有些用,派人来寻,那可就麻烦了。那百草堂该是因着京城一事,谨慎得紧,一般人根本见不到,苏墨安本打算拿着钟白术给的玉佩去见见,却是发现不见了,更何况盟主夫人毫无起色,甚至还日渐焦虑。
苏墨安是必然走不开了,他也不想再独自游荡,可长乐是他心头的一根刺,光是想起来都难受。这一切都是拜段衣所赐,禾生越看他越不顺眼,见他又一次对着他叹气,摸了摸脸上的面具,说道:“段兄,有句话我不得不说。”
“什么?”
“我没有龙阳之好。”禾生看起来小心翼翼,“当然,我也不觉得很奇怪,只是我不是。”
段衣睁大了眼睛,看他的反应,是把自己当成……连忙摇头,“我爱慕的是顾姑娘那样的女子,并非断袖。”
禾生学着他之前的样子,欲言又止了一番,然后才说道:“那段兄每日来此是为何?我还以为段兄口味独特,纠结了几日如何拒绝。”给他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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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些事还想追小徒儿?做梦!
段衣看他听到自己爱慕顾念时并没有心上人被人觊觎的表情,莫非还是顾念单恋?那就更不值得了。“近来是在下唐突了,只是听闻禾兄德才兼备,特地前来瞻仰一番。”
“说笑了。不过我听说顾念已经有心上人了,段兄怕是来晚了。”
“你怎么知道?”
“她告诉我的。”
果然顾念喜欢的是禾生吧?还不敢如实告之。
“那你可知她喜欢的是谁?”
禾生看着他,笑了笑:“一个你惹不起的人。”
段衣不信,凭段家的地位,再加上他本人也是天之骄子,鲜有人能说他惹不起,再者说,禾生看起来普通,也没听过禾家,此刻应该只是装腔作势了。
苏墨安今日被温清言派人请了过去。温清言见了跟着来的顾念,意味深长地多看了她一眼,然后才站了起来。
一打开门,苏墨安便皱起了眉头,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充斥在房间里,她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顾念,神态正常,仿佛根本没闻到。
“什么味道?”苏墨安问道。
顾念嗅了嗅,还是很正常,温清言则下意识地看了眼门口的盆栽。
苏墨安察觉,看了过去,脸色沉了下来,“找我所为何事?”
“听下人们说你这几日找我,原来不是想谈谈风月么?”是在说顾念不请自来了。
“故人在此,自然是来拜会一二的。”
“我也挺想叙旧的,如果只有一人的话。”
顾念冷笑一声,扯着苏墨安想走,苏墨安却是安慰地摸了摸她的手,道:“你先回去备水吧,我马上回来。”
温清言对顾念投去挑衅的一眼,顾念知苏墨安有话要问,心不甘情不愿地道:“之后我要知道所有的事。”
苏墨安点了点头,顾念既已知道彼岸花的存在,也没什么要避讳的,实在有危险另说。顾念警告地看了看温清言,才离开。
温清言走到门口那盆奇形怪状的植物面前,抚摸着叶子道:“你该认出来了吧,这盆可是我了大力气得来的。”说完停顿了一下,“本是拿来给我自己用的,却没想到先发现了你。”
之前为了替何乔解蛊,她翻阅了大量与蛊有关的书籍,自是认得这盆是用来检验是否中蛊的,身带蛊之人会闻到一种植物烧焦的气味。这味道闻久了,也倒不那么让人难以接受了,苏墨安此刻甚至还能淡定地继续思考。她给自己日夜检查,也并未发现中蛊,除了那朵花,身体也没有异常,若是蛊,又会有什么效果?
“给你自己用的?”
“与虎谋皮,总要有些防备。”
看来温清言和这盟主之间也有异状。她想起这盟主憨厚的神情,能被温清言称为虎,看来禾生说的是对的。
“你中了蛊,自己小心些吧。”温清言理了理衣冠,“我知你要走了,让我送送你。”
苏墨安心里装着事,也懒得与他多做纠缠,送便送吧。两人沉默地走到小院门口,刚进去几步,房门打开,段衣跟在神情温和的顾念后面走出来,而正对着他们的顾念竟像没看到苏墨安一般,只摆了摆手,邀段衣坐下。
温清言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旁若无人的二人,“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苏墨安转身就走,温清言嘴角笑意更大,然而听到关门声的下一秒,脖子便被什么轻刺了一下,有什么尖锐的东西紧挨着皮肤。
“你做了什么?”苏墨安的声音平淡,手中的针仿佛下一秒便要刺进去。
“什么都没做,只是来看一场好戏。”
针尖刺进去了稍许,温清言还是笑着,不在意此刻生命受到威胁,“悠着点,盟主正在来的路上,也许还带了些客人。”感受到脖间的威胁没有丝毫放松,又加了一句,“顾姑娘也会出事。”
苏墨安这才将针移开,又看了看场中的二人,“我那玉佩果然是你拿去的。”之前她得知不是钟颖,便拿了钟白术给的那枚玉佩边喝酒边思索,结果不仅把温清言错认成顾念,玉佩也弄丢了。此刻看见段衣腰间挂着那枚玉佩,如果是正好捡到,也不会这么大方的挂出来,而且温清言这次跟着回来明显另有目的。
“我看你也并不是那么在意顾姑娘,此刻看着他们二人,竟然还能想着找我麻烦。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喜欢的人是我呢?”温清言诱导道。
苏墨安紧盯着场内,段衣目不转睛地看着顾念,而顾念神态自然。此刻的情形刺眼而诡异,不知情况之前,她不敢贸然上前。
“当初我应该把花雾拉走。”
“这话太伤心我心了。”温清言抚上了脖子,盯着手上的血珠看了几秒,然后打了个响指,“那现在好戏开场吧。”
第67章原则
这个响指仿佛开启了什么开关,院内的顾念突然看了过来,像是才发现这里有两个人。
顾念皱着眉头,眼里有一丝厌恶,这样的眼神让苏墨安后退一步才稳住心神。
“顾念?”苏墨安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顾念却是没理她,转过头去看着段衣。段衣似乎也愣了愣,然后笑得得意,他站起身来,倾身向顾念靠近。
苏墨安将银针射出,然而还未碰到段衣,便被顾念拔剑打落。顾念含怒地看了过来,在看到地上的银针时一愣,看了看段衣又看了看苏墨安,警惕起来。
“苏姑娘,这是你之前落在我那的银针。”温清言突然对着院中开口。顾念听了以后神态有些许放松,然而还是往外挪动了几步,遥遥地看着段衣。
苏墨安懂了,在顾念眼里,此时段衣是自己,而自己则是段衣。果然是温清言搞的鬼,之前醉酒认错人也不是意外。
“别说出来。”温清言见苏墨安看向自己的眼里有杀意,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以唇无声道,“你若是杀了我,幻境崩塌,又或者是强行让她认识到这是错觉,她的神智可要受损的。”
眼看段衣又要凑上前去,苏墨安突然说道:“顾姑娘,我想再与你一战,之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顾念看过来,“你想怎么打?”
“就现在,在这里,不过都蒙着眼睛。”
顾念看了看段衣,然后点头,回房内去拿两条纱布和一柄剑,将剑和一条纱布丢给苏墨安后,自己率先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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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安捡起纱布在手上绕了一遍,然后说道:“请。”立即倾身而上。
顾念警觉地站在院中,这段衣的速度比上次差了太多,而且直扑过来,诡异的是没有听到剑出鞘的声音,莫非已经托大到觉得不出剑便能胜过自己?
然而纵使她在心中思量了万般,也没料到苏墨安此时是空着手,笔直地往她那边过去。
顾念没听到进攻的声音,不敢贸然出招,只好按着剑站在原地,竖起耳朵听周围的动静。她知道对方在周围游走,但是这并不像段衣的风格,难道是新的招数?
苏墨安往左射出一根银针,顾念闻声而动,身子侧过去闪躲,然而却有人此时从她身后靠过来,她毫不犹豫地反手一剑。
熟悉的药香包围着她,有令人安心的温暖覆在她背后。顾念心神一松,将接下来的动作全部停住,疑惑道:“墨安?”
“是我。”这两个字太过飘渺,顾念听到的时候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苏墨安将手从顾念的睡穴上移开,及时揽住了要倒在地的人,然后将她吃力地扶着靠在凳子旁。
“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温清言看完了这一系列变化,嘴角笑意深邃,他推门离开,此时顾念已经脱离幻境,再留下去性命难保。
段衣看着她们,神色莫名:“他说的是真的,你们居然是这种关系。”
“段家虽厉害,我也并非不敢杀你。”苏墨安坐在凳子上咬牙,一用力将剑拔出,然后喘着气瑟缩了一下,“现在不走,便留下来吧。”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段衣居高临下地说道。
“你就不怕顾念杀了你?”苏墨安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倒在伤处,手指被鲜血染红,她将缠在手上的纱布覆了上去,嘴唇发白。
“无妨,温兄那有忘川。”段衣越来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他直接一掌打在了苏墨安肩膀上。
苏墨安虽然听到他的语气变化,有所察觉,然而只来得及碰到对方便被击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吐出一大口鲜血。
“你杀了我,温清言还会帮你?”苏墨安每一张口,就有更多的鲜血冒出。
段衣要跟上去的身形一顿,也对,刚刚温清言那番话听起来是对苏墨安有些想法的,若是杀了她,又拿不到忘川,顾念必定会找他的麻烦。
苏墨安一边按着腰侧伤口,一边用另一只手擦了擦嘴唇,这下好了,两只手色泽一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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