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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医无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人渣某
顾念早就听出了苏墨安的脚步声,心里有些欣喜,但是一想到之前的不欢而散,又憋着一口气,故意漠视她。但是过了半晌,周围再无动静,脖子也有些酸了,顾念慢慢地把头转回去,表面上仍正襟危坐,实际上用余光在偷偷打量。
苏墨安见顾念的动作,应该是有些软化了,她又扯了扯顾念的衣袖,眼睛湿漉漉的,很是委屈的模样。顾念一边在心中翻白眼,苏墨安只会扯衣袖了么?一边又觉得这样子的她太过可爱了。但是,这是选择性的问题,不能这么轻易原谅她!
苏墨安见顾念脸部线条柔和了下来,再接再厉地扯。顾念觉得袖子都要被扯烂了,她冷哼一声。
苏墨安立即停了动作。
顾念等了半天,没有下文,她气得有些牙痒,看见苏墨安明显的苦恼的样子,又在心里叹了口气。
“你不给我台阶,我怎么下来?”
苏墨安立刻反应过来,“对不起。”说着,又从口中掏出一个小瓶,递到顾念面前,“要怎么做都听你的。”
顾念捏着那个瓶子,“你真这么想的?”
“嗯。”
“你一天就想通了?”顾念觉得苏墨安在骗自己。
“我本来以为,这样生活很容易的,在遇见另一个人之前,不都是独自生活下来的么?”
顾念的脸色又变差了,苏墨安继续说道:“可单单是一天你不在,我就很想你。”
见顾念不为所动,苏墨安又继续说道:“我会想立刻见到你,不管你在哪,就算是黄泉之下,也要走一遭的。”
“按你说的,忘了以后就不会有烦恼了,也不会有这种想法了。”顾念可没打算被几句甜言蜜语就说服,尽管这很难得并且她心里早已经欣喜无比。
“或许确实有人能做到‘离开了对方照样活’,但我不是,我要软弱得多。”苏墨安慢慢将顾念的头扳过来,弯腰与她对视,“我能撑到现在才来找你,是基于我知道你还在这里。一旦没有这个前提,我就无法这么镇定了。”
“哪怕这只是传说,只是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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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鬼神,我也愿为了能见你一面而赌上性命。”
苏墨安眼里满是深情,像一个漩涡,将顾念吸了进去,浑身都能感受到爱意。顾念的眼眶蓦地红了,她抬高双臂环上苏墨安的脖子,任凭泪水从对方的脖颈滑入衣领之下。
“念儿,对不起,回去好不好?”苏墨安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问道。
“抱我。”顾念吸了吸鼻子,双臂没有松开,依然环着她。
苏墨安顺从地打横抱起顾念,手有些颤抖,身体不像以往,而且坐了一天没吃饭还有些脱力和僵硬。但是她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反而还紧了紧,对埋在她怀里不露面的顾念说道:“花雾被我打发走了,不会有人看到的。”
在外面转了一圈回来刚刚走到房门口的花雾:“……”,她瞪了门一眼,运转轻功离开。
一个纤细的女子抱着一个男子从房间出来去了另一个房间,这件事震惊了上来送饭菜的小二,他愣在原地理了半天,也没理出个逻辑来,索性也不管了。
“我好像没有拿忘川。”
“花雾的那瓶被我喝了,这瓶就算补给她的吧。”
“万一她误喝了怎么办?”
“她不敢动的。”苏墨安笃定道,“明天再告诉她就行了。”
这是被你坑了多少次才能让你这么确定啊?顾念忍不住腹谤。
她戳了戳苏墨安,“你最后叫我什么?”
苏墨安斟酌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小声道:“念儿。”
“我没听清。”
“念儿念儿念儿……”苏墨安凑上前在她耳边说着,然后又抬手抱住了她,“我的。”
顾念回抱住她,感受着熟悉的温度,认真道:
“嗯,你的。”
第92章长久
第二日,苏墨安和顾念早膳都要用完了,花雾才姗姗来迟。
苏墨安见了她,随意地说道:“昨日我把忘川放在你桌上了,算是补偿你之前被人拿走的那份。”
“忘川?”花雾摸了摸头,“桌上哪有瓶子?”
顾念瞪了苏墨安一眼,“你带我们去看看。”
恰巧苏墨宁也正好下楼,听到这句话,问道:“看什么?”
接着,她见花雾愣在一旁,说道:“你今日起这么晚,倒是稀奇了。”
“你是?”花雾皱眉看着她。
苏墨安沉默了片刻,不敢去看顾念凌厉的目光,她对苏墨宁说道:“师姐,看来是花雾误喝了忘川。”
“她喝忘川怎么会忘了我?她不是喜欢……”苏墨宁转过头去,问道,“你还记得何乔么?”
花雾理所当然地道:“记得。”
电光火石之间,苏墨宁就立刻想到了一个法子,她问道:“你知道忘川是什么作用吧?”
“知道。”
“你忘了我,你知道吗?”
“大概……知道?”花雾有几分不确定,在她印象里是不记得有这个人的,可是看苏墨安和顾念的反应,她们之前应该认得。而且,看到她,不知为何,心中隐隐有些高兴。
“没事,我们有的是时间让你记起来。”苏墨宁叫来掌柜的退掉了她的房间,然后对花雾眨眨眼,桃花眼里满是促狭,上前柔若无骨地靠在花雾身上。
“我们可以每晚彻夜长谈。”音色仿佛沾染了媚药,每一个字都说得暧昧无比,让人飘飘然,无法拒绝。
花雾能清楚地感受到贴着自己的玲珑躯体,她脸色爆红,慌张地推开她,“我不认识你!”
“可我认识你。”苏墨宁侧了个身,花雾推拒的手此刻看起来像是搂着她,掌心传来柔软的触感,鼻尖是若有若无的香气,花雾不禁有些迷茫。
苏墨宁的手指从扶在腰间的手往上,没有特定的路线,就那样随意地蹭过衣服。指尖翩跹,时轻时重,绕过手臂,又划过喉咙,最终在下巴处打了个转,然后不紧不慢地往外走,欲要脱离肌肤。
眼见在她身上游走的手指要离开,花雾情不自禁地抓住了那只手,娇小玲珑,引得她不自觉地拢手掌,将苏墨宁的手包在手心里。
苏墨宁轻笑出声,花雾愣愣地看过去,就见那娇嫩的唇微张,桃花眼中波光潋滟,勾得人靠近。
只是,还未探究到那眼中的万千深意,便有一只白嫩的手指抵住了她的动作,那手的主人笑道:“失忆了一回倒是主动了些,但这里是大堂。”
花雾从眼中只有苏墨宁一人的状态回神,就见一脸震惊的顾念和苏墨安,还有如同被雷劈过的陶然,以及静默的众人。她又脸红了,直接后退拉开距离,然后转身上楼。
苏墨宁连忙跟了上去,伸手拉着她的衣袖,笑道:“回房再继续确实更好些。”换来的是花雾更快地离去。
“你昨天说,她不敢碰的。”
“……”
“她不仅碰了,还喝了。”
“……”
“她喝了,还忘了师姐。”
“我觉得这才是重点。”苏墨安立刻说道。
“别想推卸责任!”
苏墨安仍然无表情,但仔细看便能发现她眼神闪烁。
“不过刚刚花雾的表现,也不是对一个陌生人应该有的,应该是没忘完全的。”
“不可能!”苏墨安突然底气十足地说道,“我做的药效果一定有保证。”
“你还很骄傲?”顾念瞪了她一眼,“解药要多久?”
“要……一个月。”苏墨安的声音在顾念的视线下越来越小,到最后老老实实地坐着,抬头看着顾念。
“但是也算因祸得福了,这不就是变相的表白了么?”顾念回想了一下苏墨宁的表现,这两人一直暧昧不清又不说明白,这次倒也是个契机。
苏墨安在一旁重重地点头。这个样子太乖了,顾念眸光柔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又仔细把被她扰乱的头发顺平,然后余光见到陶然也看着这边,身子挪了挪,将苏墨安挡住。
“本想带着你去练功的。”顾念叹了口气,“现在看来你还是留在这做解药吧。”
苏墨安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她歪了歪身子,越过顾念,对陶然说道:“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吧?”
陶然点头,将准备好的诊金拿了出来,“姑娘确定已经解了?”
苏墨安看了看他的脸,又伸手探脉,说道:“已经好了,只是近一个月额外小心些,不要接触到什么有毒的东西,怕引得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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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点头谢过,刚要说话,苏墨安已经转头对顾念说道:“我的事做完了,去寻个开阔的院子租着吧,省得我每日分心。”
“我们要在这里长住?”本以为会开心的顾念皱了皱眉,问道。
“师姐她们的房子肯定没这么快的,你不喜欢这里?”
“也不是。”
“那,解药做出来以后把院子留给他们,我们再回小屋?”
“不等房子建好一起去么?”顾念明显轻松起来。
“就当是我等不及吧。”
“本来就是你!”顾念感觉被看穿了心思,嘴硬道。
“是,是我等不及想要同你一道。”苏墨安语带宠溺,惹得顾念偏过头去。
陶然:“……”他还在这呢!大活人!活生生的!也许会发光才能让这两人注意到他。
他清了清嗓子,毛遂自荐道:“二位要去租院子,不如我带给你们带路。”
顾念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内子怕生,我们自己慢慢寻吧,多谢兄台好意。”
陶然:“……”苏墨安的样子哪里像怕生啊,而且,他是她的病人,哪里是陌生人啊!
两人却没有理会僵在原地的陶然,自己出去寻了辆马车,然后开始周游全城。
“不如让花雾派人去寻吧?”苏墨安觉得有些麻烦。
“出都出来了,就当熟悉一下这里的风貌吧。”
苏墨安点点头,撩开帘布看向外面,在经过一家店的时候问道:“这里怎么这么多人?”
顾念从她身后望去,解释道:“这里的烧饼一绝,每天都有很多人排队等的。”
苏墨安想了想,问道:“你上次给我带的是这里的?”
苏墨安从早睡到晚的那几天,她经常偷溜出去带回一些小吃,意图勾起苏墨安的食欲。而苏墨安睡得天昏地暗,也不知时辰,她便谎称是自己练功回来的路上顺路带的。
“嗯。味道怎样?要在这附近租院子吗?”
“还行,不用。”苏墨安又继续看,车夫听到了这对话,便有意地经过那些比较出名的地方。
一天下来,苏墨安除了问这家或者是那家店卖的是不是顾念带回来的以外,没有对任何一处地方表示心仪。
回房沐浴完以后,苏墨安问道:“你给我买的,城西城南城北都有,你到底在哪练功,这么顺路?”
“我每日换一处地方,自然每次都顺路。”
“那些东西好是好吃,但我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没必要跑那么远。”苏墨安叹了口气。
“无妨,练练轻功也不错。”顾念很是认真,然后又说道,“墨安不是,但我是,给我自己买的,再顺便给你带一份,不就是顺路了么?”
“可我没见过你吃。”
“回来的路上吃完了。”
一边轻功赶路一边吃东西的样子她实在是想象不出来,苏墨安说道:“好在你马上就不用去别处练功了。”
“嗯。”好在她已经差不多买完了。
苏墨安说着,打了个哈欠,连着三天白天都没有睡觉,她实在是很困倦了。今天也只是因着顾念才出去的。
“睡吧。”
顾念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才刚刚变黑而已,苏墨安神确实比以前要差了。她不通药理,还是要和师姐谈谈才好。
苏墨安已经在床上躺下了,半天没听到动静,声音含糊地问道:“你不睡么?”
“我还不困,墨安先睡吧。”顾念心想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去找师姐好了。
“睡不着。”能听出苏墨安已经很困了,可是她偏偏翻来覆去,“你过来。”
顾念在心里交战,她知道一过去会发生什么,绝对是抵抗不住跟着睡觉,但事关苏墨安的健康,她还是得去问问。
“冷。”苏墨安说出的话带着睡意,还不忘嘟囔。
顾念投降了,她走过去褪去外衣,钻进被子里,然后搂住了那个比她来说体温要低得多的躯体。
苏墨安满足地又往她怀里埋了埋,顾念却是抬了抬头,近来不知为何,觉得苏墨安身上的药草香比之前更甚也更吸引人。尤其是此刻,她的唇离对方的肌肤十分的近,近到低头便能吻上去。
可是那香味,像是从血液里散发出来的,让她情不自禁地印上去,反复吮吸还不够,想要用牙齿咬开这层外皮,直接触到香味的来源。
每当这时候,苏墨安感到不适的动作便会惊醒她,以至于看见那肌肤上的一片片没有消散的暧昧的红色,都暗自心惊。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手悄悄向上,将苏墨安的衣服扯了扯,松垮而无防备,很快便露出了锁骨。其上的彼岸花在微弱的月光下也鲜艳得妖娆,不像第一次长出来那样暗沉,第二朵花已经完全盛开了。
远离了钱望,过了几天闲适的生活,她便差点就忘了这要命的蛊。顾念将衣服合上,又稳了稳心神,没事的,她们一定能像这样过下去。
长长久久,白头偕老。
第93章等我
“你是说,让这个男人,把我认成他死去的恋人,再劝他活下去?”禾生听了半天,最后总结道,“你当我是什么?我那幻阵只能呈现特定场景,声音什么的也不能改的。”
“师父,那个温清言就能做到。”顾念意图用激将法。
“然后他就被你一剑杀了。”禾生可不吃这套,他果断地拒绝了,“而且如果他太激动又搂又抱,我不是很吃亏?”
苏墨安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说道:“谁吃亏还不一定。”
禾生也回礼般地打量回去,说道:“我徒儿比较吃亏。”
顾念无奈地要开口,苏墨安却是点点头很赞同的模样,然后对顾念说道:“禾大人孤家寡人,一时羡慕,让一步也无妨。”何况他说的是真话。
禾生:“……”
“你们俩还有事没,没事就快走,孤家寡人喜欢一个人呆着。”
“如果你那阵配合致幻的药呢?”
“她说过,最是爱水,最是羡慕鱼,让她在湖边住下,她定会欢喜。”
“多谢苏姑娘。”欧阳谨抚摸着冰冷的墓碑,“小束她会喜欢这的。”
苏墨安又拜了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让他们独处。
欧阳谨不知站了多久,才从衣襟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锦囊,里面是几缕青丝。最后几日,两人都知道时日无多了,但谁都没有提起。有




花医无常 分卷阅读103
一日,方无束当着他的面剪下发丝,再递给他,笑道:“阿谨,我会一直陪着你,所以不要难过。”
骗子。
她笑得多好看啊,好看到让他全心全意地相信她,相信着会一同度过难关,相信这世上也许有奇迹。但是结果呢?还说什么一直,当天还没有到晚上,她就不理他了。欧阳谨眼泪淌下来,极力压抑着声音,他将锦囊攥紧,目光投向平静的湖面。
不过没关系,他很大度,她撒了谎,他帮她圆了就是。
刚刚接触水面,便感知到刺骨的寒冷从脚底向上,但是这温度让他不禁微笑起来。在得知无药可救的时候,方无束的身体已经非常差了,体温异常的低,于是他每日将她抱在怀里,再用被子包裹两人。这样的低温,不但没有让他更清醒,反而越发地陷入对方无束的思念中。
一步步,一寸寸,就像方无束还靠在他怀里,好似只要他用力紧,便能让怀抱升温。涟漪一圈圈荡漾出去,水面上自己的影像也破碎得不成样子,越近,越是兴奋,很快,他就能见到她了。
“阿谨。”
背后传来一个声音,飘渺得让他难以辨认音色,但只有一人会这般唤他。不知何时,周围已经变得一片漆黑,他绷直身体站在原地。不敢回头,不敢动作,生怕突然惊醒。
“阿谨。”那个声音清晰了些,“你来得太晚了。”
“小束,我尽量快了。”
“我等不及先走了。”那声音竟意外的有些温柔,“你乖一些,等我来找你。”
欧阳谨转过身,竟然有雾气,然而雾中隐约可见一个挺拔的人影。他怔怔地一步步往对方走去,他确实在走着,感觉周围温暖了许多,然而与那个人影却仿佛有一道鸿沟,半分逾越不得。
“小束你怎么来找我?”
“江南烟雨,塞北荒漠,你且先替我看看,我总能追上你。”那个背影变得朦胧,“这次我不会再食言了。”
“真的么?”欧阳谨伸出手试图触摸,“可我已经到这里了,为何不让我同你一道呢?”
“来不及了。”那人似乎偏头看了他一眼,笑道,“等我,阿谨。”
接着他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苏墨安和顾念从树上跳下来,扶起欧阳谨,交给禾生的暗卫。禾生身着劲装,看起来倒也像那么回事,他对苏墨安道:“看起来你对这女子了解颇深,居然没露馅。”
苏墨安看向墓碑,“因为早在我们相遇时,她就把一切都说了。”
女军官遥望天际,说道:“小大夫,既你知我身份,我也就同你说一两句。将来我若是能恢复身份,定要唤他阿谨,问他愿不愿意同我去游历一番。”
“天意弄人。”顾念也不知该说什么,多年心愿达成,最后可以相爱却不能相守。她同两人结交不多,也就没有那么深的感触,但是这种天人两隔的悲痛,就算是旁观者也无不悲伤。
“你们回来了。”一到小院,就看见花雾坐在桌旁。
从客栈搬出来以后,苏墨宁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让花雾同意和她一起住,两人也亲密得多。得知解药要一个月,花雾表示不急,于是苏墨安也就不用再看顾念饱含深意的目光了。
花雾拍了拍手,有人压着一个少年过来。
“这是老五的徒弟,如你所说,中了金蛊。”花雾又抬了抬下巴,旁边的人将那少年的头抬起来,瞳孔中的金色十分明显。
“奇怪的是,他中蛊的前后,钱望根本不在百草堂。而且,据说是信递出的那一天才突然显出金色的。”
苏墨安上前探脉,这金蛊与何乔他们的不同,存在感有些微弱。
她在郑州的时候一直在查别的书籍,这才知道金蛊不是什么人都能种的,稍微一个不小心就会引得蛊虫失控,百草堂除非另有懂蛊如钱望之人,不然很难成功。而金蛊稀有,就算是钱望应该也没有太多,不会轻易交给别人这么浪的。
既然如此,那金蛊应该只能由钱望种,但是可以不用她本人控制。
“你可与百草堂那位活菩萨或者是她身边的那个钱望有过接触?”
那少年怯怯地看了一眼花雾,花雾点点头,他才说道:“两年前同师父一起探消息,被人发现打伤了,箭上带毒,就去百草堂求医,正好遇上了活菩萨。只有那一次了。”
“你看到了活菩萨?”
“她坐在轮椅上,看不清脸,用线给我们把脉,然后是她身边的人给我们治疗的。”
“现在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了,你可愿配合我解蛊?”
少年拼命地点头,被当成内鬼以后,一直被孤立,眼下可以回归,自然再好不过。
花雾安排了个房间给他,苏墨安却是一脸沉重,掰着手指像是在算什么。
“墨安,怎么了?”
“若是只有两年前那次接触,那这金蛊应该有很长的蛰伏期了。”苏墨安皱了皱眉,“给花雾做解药,给他疗金蛊,白日又不能睡觉了。”
“我说苏墨安,你多少岁啊?这样的年纪都是生龙活虎了,你怎得每次都要白天睡两个时辰。”
苏墨安难得地没有回应,她给自己把脉,又偏头问顾念:“我睡得很久么?”
顾念斟酌道:“比以前久了些。”
苏墨安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如此,她又细细地为自己诊脉。花雾看她动作,又说道:“我之前一直想问,你每日睡觉,哪来的时间折腾药草?这味道我现在都能闻到了。”
顾念一怔,原来不是她的错觉,确实是药草味更浓郁了。
“不过你这香味闻起来还不错,到底是哪种草药?我也去弄些回来。”苏墨宁也出身神医门,约莫也会喜欢吧?
苏墨安闻言嗅了嗅,没有什么异常,她又看向顾念,对方点点头。
苏墨安让人唤来那个少年,递了把匕首给他,“你给我些血,让我研究一下蛊。”
那少年在手腕上划了一刀,放了小半碗血,苏墨安才说够了,然后让他将伤口朝上。她拿回匕首,在自己手指上也划了个口子,然后将血滴在对方的口子上。
随着苏墨安的动作,隐隐的药草香在空气中弥漫出来,随着血的流出越发的浓郁。
那少年手上的口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苏墨安手指上的伤也愈合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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