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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医无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人渣某
“我的诊金可不是一般人付得起的。”做了决定以后,苏墨安顶着花雾等人看好戏的视线和身旁顾念的低气压,开口说道。
“姑娘且说说看。”
“两枚养心丹,一株天山雪莲。”苏墨安想了想,能去百草堂见到钱望,一定不是默默无闻之辈,又看他面具昂贵,身家应该丰厚。
陶然似乎被这种要求震惊到了,果然不是一般人付得起的,他思量了一下,又看向苏墨安:“姑娘有把握能解了?”
最近他的异常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接近当初钟颖给的一年半期限,眼见破解有望,多付些也无妨。
“七日便能解了。”
“那好,我命人送过来,七日一到双手奉上。”
苏墨安点了点头,然后唤来小二点餐。陶然在一旁听见她报的数字,似乎完全忘了他,一再碰壁,他禁不住说道:“在下陶然,不知姑娘芳名?”
花雾笑了一声,可以啊,第一美人在身侧,对面还有一个第一公子,苏墨安当真是艳福不浅。
“苏今。”苏墨安看了看憋笑的花雾,淡定回道。
“与花医同姓,好巧。”陶然没有把她往苏墨安身上想,因为同行的并非传说中的美人,而是一个相貌有破损的男子。不过说起来,要是没有那道口子,倒也确实长得很不错,和自己应该不相上下了。
“那这几位如何称呼?”
“苏心。”顾念瞥了一眼苏墨安,至于把她的名字拆开么?怎么不拆她自己的。
花雾和苏墨宁摇摇头,“我们乃无名小卒,公子不知道也罢。”这两人,取名都这么默契,真是绝了。
陶然听这名字,心下了然,看来这男子是那位姑娘的兄长了。
“明日起我会给你送药,服满七日即可。”
陶然听了立刻将掌柜的叫来,要了一间上房,然后说道:“劳姑娘心了,我就在这住下了,也方便些。”
“你们是第一次来这吧?我也住了有段时日了,不如我带你们去四处逛逛?”性命无忧,陶然心情极好,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谢公子好意,我要配药,就不去了。”苏墨安已经明显感受到了顾念的不满,她立即拒绝了。
倒是花雾和苏墨宁欣然应了下来,顾念只是摇摇头,并未开口。于是陶然也未强求,用完膳便带着二人出门了。
“钱望让他来找你,是何居心?”
“不知。”苏墨安摇了摇头,“那时候我才刚知道师父还活着,甚至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和目的。”
“要不要抓来问问?”
“他应该是不知道的。钱望真是煞苦心,只是这和那蛊有什么关系?”苏墨安自言自语,又摇摇头,猜不透,而且她估计这毒就是她下的。
“防人之心不可无。”顾念漫不经心地说道。
“害人之心不可有。”苏墨安不知怎的,就说出了这句话,顾念在武林盟的改变她看在眼里,总感觉有些不对。
“我只有一颗喜爱墨安的心。”顾念顿了顿,调笑道。
“那便好。”
第87章心结
禾生一大早就去找人打听最好的玉器店在哪,他大致地逛了逛,心里有些失望。宫中见的用的多是雕细琢的玉器,在店里这些即便是最贵的,也入不了眼。
他走出店门,又四下逛了逛,在经过一个小小的店铺时顿住了脚步。那麒麟雕得惟妙惟肖,虽然因为玉石质地原因,显得有些斑驳,极大的降低了其价值,但是那线条流畅,神态逼真,是有一些技巧的。
里面的掌柜是一个壮年男子,见禾生走进来,热情地推销。这些玉雕巧则巧矣,但限制于玉,很是可惜。禾生听他说话,一言不发,在他停息的片刻,问道:“可否见见店里的雕刻师傅?”
那男子愣了下,然后说“稍等。”,便往帘子后走去。过了一会,他换了身衣服出来,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在作坊工作的人。
“这些都是我刻的。”
禾生无语了片刻,为什么不直接说,还要换身行头?他不禁仔细再打量了面前的人,这雕功放进宫里也是能排得上号的,怎的刚刚一副生意人的样子,他还以为这些大师都有自己的架子。
“那可擅长修补?”禾生小心地从怀中掏出被帕子包着的三段玉,可以看出来这原是一个完整的玉镯。
那人拿起一段仔细地看,又反复地抚摸,爱不释手,但看看这裂口,又沉下脸来。
“这些上好的玉就是这样被你们这些有钱人毁坏的!”说完又加大了声音,“你知不知道这玉价值几何?竟然还不好好看管,还摔碎了!”
曾经巧舌如簧玩弄权术于股掌间的谋士就这样呆愣着听那店主数落了他整整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他数次想开口,都被堵了回去,最后索性闭口不言,心想这些大师果然都一个脾性。
说到最后,店主才说,断口齐整,修补是可以的,就是好端端的玉被强加了些别的,暴殄天物。
眼看店主又要说他不好好保管,禾生连忙取出几张银票放在桌上,问道:“多久可以修复好?”
“五日后来取。”
禾生向他挥了挥手,然后立刻转身离开,他可不想再听一遍了。蓦地,他突然眼前发白,甩甩头,又恢复了正常。
不会是那店主还在唠叨吧?禾生又等了一会,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挥之不去,他随意在路边找了个小摊坐着,一边谨慎地观察四周。
与此同时,因为多日来的抑郁被木焰等人带去寺庙的长乐梦见了禾生。闭上眼睛之前,她只记得那个住持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个梦不同于以往,她一眼就看见了背对着她的禾生,一步步带着渐快的心跳声往前,在他面前站定。禾生却像是什么也没看到一般,神情莫测地看着前方。
长乐转身也顺着看去,是一只猫在吃下人递上的鱼。那只猫毛色发亮,除了尾巴上的一点黑以外,通体雪白。她很熟悉,这是她之前养过的,只不过后来在当拖延借口的时候死了。她又看了看禾生,发现脸庞也更稚嫩了些,穿着也不像近年来的打扮,这是回到了三年前?
禾生看那猫吃得津津有味,极其难看地扯了扯嘴角,长乐想着这是在梦中,便顺着心意抚上去,想要把这难过的笑掩下去。
刚伸出手,就有人说道:





花医无常 分卷阅读95
“禾大人!原来你在这。”
来人志得意满地走过来,与失魂落魄的禾生形成对比,“禾大人别介意,我见这鱼做得不错,便向公主讨来给小白加加餐。现在看来,虽不符公主的口味,却是很对这猫的胃口。”
“我没有!”长乐焦急地否认,然后才意识到现在禾生感知不到她,自然也听不见。她真的没有,她当时吃了禾生做的鱼,只是吩咐拾碗筷,根本不知道下人们听从木焰的拿去喂猫,可此刻听那木焰的描述,就像是自己默认了一样。
“劳木兄心了。”禾生见这明显的挑衅,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然后便想走。
木焰却是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省省心吧,我不管你是如何做到让公主去请旨赐婚的,我和公主两情相悦,是你插足不得的。”
长乐听得莫名其妙,自己对木焰根本没什么印象,只是周围的人一直说他们青梅竹马,般配非常,自己否认过几次被当成害羞也就作罢了。这木焰哪来的胆子说这种话?这么明显的谎话,禾生应当是不会信的吧?
“看来木兄对我的未婚妻有很大误解。”禾生皱眉将手腕从木焰手中解救出来。
长乐听了这话,心头有了一丝甜蜜,未婚妻几字被他清冷的声音说出来,却有几分缱绻。
木焰似乎被刺激到了,不怒反笑,他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眼熟吗?我相信公主那有一枚类似的。”
长乐认出来了,小时候父皇给过她一枚玉佩,木焰是她的玩伴,看了也想要,父皇便差人又弄了一枚相似的给他。
禾生看得仔细,可能是想说服自己不是这样的,一点都不像,但他不得不垂眸不说话。
木焰在他面前一直带着胜利者的优越感,“你相不相信,你们的婚约就是一张废纸。”
看着这副得意的嘴脸,长乐挡在禾生面前,却什么也改变不了。她对木焰根本没有感情,当时拖延婚约也只是对禾生单纯的厌恶而已。厌恶……吗?她看到禾生放在身侧的手握得紧紧的,然后开口:“不信。”
他没有给木焰回复的时间就抽身而去。她愣了半晌,追了上去。禾生走得极快,她一路小跑才跟得上,路上却是遇上了闲逛的长乐。
“脸色这么苍白,莫不是之前的刺客让禾大人害怕至今?”
禾生看见是她,沉默了片刻,然后攒出了个笑意,“自是没有殿下勇敢。”接着匆匆离去。
长乐终于解了当时的困惑第一次禾生迫不及待地要走。只是这场景让她看得心酸,她瞪了梦境里的自己一眼,追着禾生而去。
出了门,禾生走得慢了些,像是在闲逛,如一抹游魂。在路过一个巷角时,有一只流浪狗突然凑了过来,嗅着他的手。禾生索性停住脚步,低头看着它。
这狗见禾生搭理它,尾巴摇得更欢了,用头轻蹭着他的身体。禾生起初任由它蹭,后来缓缓地半跪了下来,抱住这只狗,将脸埋进了它的毛发里。
长乐看不见禾生的脸,却听到那人如同梦呓的话,“你也很冷吧?”
冷,如此感同身受,怎么会不冷?
那狗听不懂,却是叫了起来,禾生突然笑了一声,抬起头,那眼睛晶亮,再看那毛发上沾着的泪珠,一场宣泄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完成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跟我走吧,以后我就叫你阿雪了。”
阿雪,原来这就是阿雪的来历……她记得她之前说过一句:“禾大人要养狗,本宫让宫中送一只便是了,也比这街上捡来的珍贵得多。”
“阿雪救过臣。”禾生说得云淡风轻,她当时也没深究,只当禾生随便找了借口搪塞。
这只狗最后如何了?好像是,被木焰一脚踹死了。
应该是在得到忘川以后的事了,那段时间一直在找机会给禾生喝下,于是禾生邀她去府内赏雪的时候,她没有再拒绝。
只是去的路上,遇见了木焰,听闻她的目的地,说是禾生也请了他,然后跟着一同去见了禾生。
这样想着,眼前就顿时场景变化,周围白雪皑皑,有人撑着伞站在她身旁。她清楚地看到,禾生在梦中的自己走进来的时候,眼中惊喜,欲要上前,却在见到木焰时生生止住动作,平淡地迎接二人。
此番表现,该是当时禾生并未邀请木焰了,从这个角度来看,倒像是自己将木焰带来赴约的。
那狗也不知怎么回事,见了木焰直接扑上去就狠狠地咬,破开皮肤撕咬血肉。木焰毕竟武状元出身,他将那狗扒下,一脚踹了出去。
禾生在阿雪动作的时候就快步过来,然而他没有武功,终究还是比木焰慢了一步。他看着阿雪白色的皮毛被染红,倒在地上抽搐不已,顿时双目怒睁。
接着,他在空中不知点了何处,木焰竟然面无血色,甚至动作怪异,一边喊着救命一边像无头苍蝇般乱转,甚至拔剑自残。
眼看他就要将剑往脖子上抹,长乐出声制止了。禾生没有回应,那剑已经割破颈部皮肤了,长乐心里焦急,上前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
“木校尉乃朝廷命官,你还想让他为一条狗偿命不成!”
禾生被打得偏过头去,那边木焰却是回了神智,见自己的姿势,立刻将剑丢在地上,半天不能迈出一步。
当时的长乐去查看木焰状况了,此刻她却清楚地看到,禾生眼里有什么东西在闪烁,然后一寸寸熄灭,再抬头的时候没有再看二人一眼,独自去墙边抱起阿雪,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长乐在一旁看着他温柔地将血迹洗去,不自禁地伸手想要抚慰他,却是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
无能为力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她几次尝试触碰皆是虚无。
再试探的时候,画面又是一转,禾生与木焰相对而坐,皇兄派人各递上一杯酒,说是他做主,一杯泯恩仇。表面上看,这是皇兄站在禾生那边,实际上,禾生的那杯里是忘川。
见他喝下,长乐心里甚至在想,若是忘川不能解就好了。禾生忘了过往的伤害,那现在她便可以让他重新爱上她,干净的,愉悦的。
可惜,长乐看着梦中自己的佩囊有些失神,他记起来了,还将承诺与过往一并拿走了。禾生并没有做错什么,不信守承诺的那个人,向来都是她。
这是现在,没有人再纵容她了。
她正出神地想着,没注意到面前堂内只剩下禾生与木焰两人了。
那木焰神情还有些惧意,却又要挂上一副得意的表情,“过了这么多年,你总该信了吧?”




花医无常 分卷阅读96
禾生将一直拿在手中的杯子放下,眸光冷淡,看得木焰后退一步,然后才站了起来。
“我信。”
第88章温暖
禾生回去将这个异常告诉了顾念,苏墨安给他诊脉后只说心绪不平,可能有些影响。
禾生倒也没再纠结,此刻他孑然一身,有些牵挂的小徒弟也有人接手了,还做的比他更好。他绕着桌子走来走去,这期间苏墨安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顾念则在房间的另一边蹲马步。
“你武功已经不低了,怎的还练习这个?”禾生看了她半晌,的确是不一样了,姿势标准,纹丝不动。
“房内狭小,施展不开,也就这不挑地了。”
“去寻片空地就是。”
“墨安走不开。”
她又不练功,她走不开你走便是。禾生腹谤,一看就是小徒弟被这花医吃得死死的,不是说爱好美人的是苏墨安吗,怎的看起来不是这样?
苏墨安停下手边的事,优雅地倒了一杯茶,然后走过去递给顾念。
“禾大人在这陪我便是,你去练功吧。”
顾念没有接过,疑惑地看着她。
“你武功高些,以后我们就更安全。有他在,不会出事的。”苏墨安将茶杯抵在顾念唇瓣。
顾念低头抿了一口,然后看了看禾生,眼里清楚地写着不放心。
“你快走吧!我是你师父,还会比你差不成?”禾生从未被顾念用这种眼神看过,以前多好啊,会崇拜地看着他并且听话乖顺的小徒弟一去不复返了。
顾念还是有些迟疑。禾生决定若是她点头,即便是苏墨安在一旁,他也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
顾念在他眼神的威胁下不再犹豫地摇头,“师父在这,我很放心。”
禾生打开房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顾念又看了看苏墨安,才拿着剑走了出去。
“她已经走了,你要说什么?”禾生站在门边良久,才问道。
苏墨安抖开了一张纸,画了一条线再将它分成了几段。
“我今天整理了一下。苏易是钱望的人,第八个赌约定在了这里,所以钱望要陶然来这寻我也没错。”苏墨安在开头写下赌约,再在第一个分隔点下写上陶然。
“但是陶然在这里没找到我,因为我解完毒就去了山脚的小屋,在山上采药。”苏墨安说着,在第二个点写下顾念,“采药过程中,我遇见了顾念。”
说着,又看向禾生,“副将是你的人,听说曾多次出面阻止胡耀,那你应该知道他们的事了。”
“知道一些,不过是公子哥缠着美人罢了,也没什么实质性的举动。”
“你不知道?”苏墨安皱眉,“我之所以遇见顾念,是因为胡耀带人欲要掳走她,结果没成功,将她重伤了。”
禾生有些惊讶,“我不知道,之前他虽对小徒儿造成了困扰,可是并未有伤害性的举动。”
“是胡耀约她在这附近谈话,说是顺利的话以后都不会再来找她,顾念才同意的。”
“谁给他的胆子掳人?”
“三皇子那时候不正预备着谋反么?”
禾生摇摇头,“胡耀离京我是知道的,但那时朝堂还在我的把握下,殿下也未找到忘川。三皇子韬光养晦,没有机会绝对不会出手或者引火烧身的。”
“也就是说三皇子并不能成为他的靠山,那就只有钱望了。”苏墨安又在第三个点写下相府。
“他们第一次要抓顾念,第二次要杀我。”第一次可能是胡耀私心,第二次毫无疑问是钱望的要求了,但她没有告诉胡耀心脏的位置,应该只想试试这样能不能成蛊。
死而后生。苏墨安抚上胸口的位置,可笑,短短四个字,就让她出生入死这么多次。
第四个点,是十二月。在宫中欲要顾念对自己动手,若不是自己做了那个梦,单从外部来看,她的计划没有成功。
第五个点,平安镇。她找上了温清言,要他去武林盟等自己一行人。
第六个点,武林盟,从花雾那知道彼岸花出现了,利用温清言连设两计,因为温清言的缘故只成功了一次。最后为了看她具体的进程,以追魂引为胁。
苏墨安和禾生看着这条线陷入了沉默。
禾生突然拿起笔,在陶然下面写着“第一公子”,在顾念下面写着“第一美人”。
“如果不是知道你们的纠葛,我都怀疑她是你娘了。”禾生在她不解的目光下指了指,“知道你爱好美人,就将天下最好看的男女一起送过来让你挑选,这不是操心你的终身大事嘛!”
苏墨安浑身一震,是啊,无论她遇到的是两人当中的谁,都有很大可能会成为对方的救命恩人,有了这层关系,接下来就有更多的发展了。
若是没有心爱之人,要如何成蛊呢?钱望当真是贴心至极,她是不是要说一声谢谢?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禾生见苏墨安醍醐灌顶的样子,问道。
“没什么,庆幸我遇见了顾念。”苏墨安又在时间线上巡回了一遍,看了看禾生。
“假如你是钱望,你的目标是让我脖子上开出第三朵花,而你已经知道我最少有一朵了。在什么情况下,你不会等着看脖子,而是尽心思想确定到底开了几朵?”
这个问题似乎把禾生难住了,“你这个说法让我很难代入,这种思想不正常的人不适合我。”
“在没开第三朵前都是失败的,只要一直设计达到目标就好,那么开一朵和开两朵有什么区别呢?”禾生皱着眉走来走去,嘴里念念有词,“为什么第二朵花开没开对我而言至关重要?”
禾生突然站定,“如果是我定计划,不可能预知到所有的事,但是有一些是必须要保证做到的。”
“因为这件事成功与否,影响着之后的发展。”禾生自己说着,又摇头否定,“开第三朵花当然需要先开第二朵,不是这个理由。”
禾生又倒回去看那条时间线,这一个个的分点让他想到了别处,就像平常他会把一个大目标,拆分成无数个小目标,再去实现一样。目光流落到最后一个点,他顿了顿。
“我做了这么多,都隐于幕后,但是最后为了确认第二朵花的存在与否而直接与你面对面。”禾生抬头,神情有些凝重,“那是因




花医无常 分卷阅读97
为,只要确认开了第二朵花,我就立刻会出底牌,让你一定能开出第三朵的底牌。”
苏墨安自己也思考了一遍,这个逻辑应该是最符合事实了的。
当时顾念确实也在场,可是温清言死了,顾念没喝忘川,也不会再上十二月的当了,那她从何而来的自信一定能让顾念动手呢?
清醒的,不认错人的顾念是不可能伤自己的。莫非钱望还有什么手段让顾念神智混乱?可是自己当时也在场,必然不会坐视她如此动手。
越想越觉得前途未知,钱望似乎十分势在必得,觉得自己心脏里的蛊已经是囊中之物了。这种感觉太不妙了,被心狠手辣的人像猎物一样盯着,不知何处就是陷阱。
周围气温似乎越发的低了,苏墨安两只手交握,想要给自己些温度。从那么久以前,她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一步步地踏入这个局,竟然有人心布置了这样一张大网等着她,而从交手的结果看,是自己输了。
有那么一个瞬间,苏墨安觉得右边胸腔里的那颗心脏阴寒无比,在身体里的跳动每一下都带着沉重的疼痛。要么就不要想着把身子养回去了吧?右手无意识地翻出一枚银针,缓缓对准心脏,胡耀刺错了,可她不会。
毁了这蛊,让钱望十多年的算计前功尽弃。她的命,怎能沦落到任人摆布?
不对,针不够死,剑呢?苏墨安止住动作,四处张望,之前放剑的地方空空荡荡,剑被人带走了。
顾念……
光是记起这个名字,就觉得心脏处有温热顺着血液传遍四肢。
禾生严肃地看着她中了邪一般的动作,见她最后神情缓和,才道:“我不管你能不能接受现实,若是你不想要这条命,就趁早说出来,我那里还有忘川。”
“我禾生的徒弟,不会为一个胆小鬼殉情!”
“你说得对。”苏墨安扯了扯嘴角,站起身走到床边,将顾念的枕头抱在怀中,“我不想要,也要得她同意才行。”
身体一点点变暖,若是顾念本人,应该会更暖和吧?那样温暖得让人安心的怀抱,只有一个人会有。
苏墨安呆呆地望着房门,她什么时候回来?
第89章睡觉
顾念提着汤进来的时候,禾生已经不在了,屋内安静得很,苏墨安大概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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