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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医无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人渣某
“快去!”
苏墨宁拔腿就往屋里跑,边跑边吞药。
该死,伤了她,都该死。
顾念招招杀气腾腾,只攻不守。黑衣人本就只是奉命拖延,如今主子走了,个个不想恋战,无心缠斗,故被这不要命的打法打懵了。
顾念随手割开最近一个的咽喉。
“一。”
耳边竟然是苏墨安清冷的声音,顾念闭上了眼睛,不去看身旁空空荡荡。
有人侧身接近,剑出鞘的声音近在咫尺,闻声而动,顾念抬手一剑贯心。
“二。”
苏墨安的声音很轻,还带着细微的虫鸣之声。
这小院俨然成了地狱,满地的尸体,中间站着的顾念在微弱的光下晦暗不明,闭着眼睛脸上满是血迹,手中剑翻飞不停,没有丝毫停顿。
“十七。”
苏墨安的声音没有再继续了,身边已经无人进攻。
应该继续的啊,到了二十三,就会有水声,二十八,就有微微的失重感,数到三十,睁开眼就能看到心心念念的人了。
你看,我记得这么清楚,墨安你怎么不数了。
人呢,人呢?顾念专注地听,可是周围除了树叶再无声响。
墨安,等一等,我先找到人,再继续。
顾念睁开眼,看到剩余的人都围在墙边。这些死士看着她,像看到了恶鬼。
领头的人大喝:“任务达成,撤!”
于是死士们迫不及待地后退,疯子,这是个疯子。
顾念用脚尖挑起地上黑衣人的剑,拿在手中掷了过去,将来不及撤走的一个钉在了墙上。
顾念运起轻功落到那人面前,补上一剑,白衣浸血,双目血红,姣好的脸庞面露狰狞,宛若修罗再世。
“十八。”等了许久,没有再响起苏墨安的声音,她呐呐地自己接着数。
顾念缓缓将刺入那人胸膛的剑□□,目光呆滞地看着那群人逃跑的方向。
“顾念!够了!师妹没死,苏墨安没死!”苏墨宁刚刚安顿完苏墨安出来,就被蜿蜒至门口的血吓着了,饶是那天苏墨安毒杀的场面,也没有此时恐怖。
顾念听到苏墨安的名字,慢慢转过头来,“没死?”
“对,没死,你去看看她。”
“我就知道墨安没死,她不会死的,她说过要等我回来。”
苏墨宁看她这副样子,再想想苏墨安的惨状,不禁眼睛发酸,几乎要落泪。她定了定心神,将刚才房内看到的香囊挂到顾念腰间。
顾念将剑一扔,踉踉跄跄地往房内走去,苏墨安的胸口满是绷带,地上是碎成片的血衣和一支带血的箭矢。
顾念放缓脚步,生怕惊醒床上苍白如纸的人,她将手直接覆了上去。
没有。
她又往下轻轻地按了按,还是没有。怎么会没有呢?
眼看刚刚平静点的顾念浑身颤抖,又要发狂,跟在后面的苏墨宁连忙将她的手往右移。
“师妹自小便与旁人不同,心脏长在右边。”
咚。咚。
顾念静下心来才感受到了那细微的震动,毫无征兆地落下泪来,一滴滴划过脸上的血迹,带着红色落在绷带上。
顾念连忙起身擦眼泪,看到那斑斑点点的绷带,又忍不住落泪。
苏墨宁将一块毛巾递给她,“你先擦擦吧,我回去一趟拿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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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顾念仍然看着苏墨安,她只能自己动手帮她擦了擦脸。
“你放心,师妹应该早知道会这样,她早就用药护住了心脉,而且准备的伤药非常充足,不过她还额外吞了颗‘活阎王’,我要回去拿点补药过来。”
顾念点点头,“你去吧,我在这守着她。”
苏墨宁将脸盆放在床边,“她在发烧,你给她换毛巾。”然后便匆忙离开。
第27章幼年
顾念用毛巾细细擦拭苏墨安脸上的薄汗,看了她一会,又伸出手轻探鼻息。然而房间的窗户为了散去房内的毒都大开着,有轻柔的风灌入,那点微弱的呼吸根本落不到顾念指尖。
周围都是血腥味,浓烈得将苏墨安身上的药草味都遮盖了。顾念不敢再去探心跳,只好退而求其次,握着苏墨安的手。
即使是昏迷着,苏墨安也因痛苦而不安稳,眉头紧皱,倒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你累了吧,吃点东西。”苏墨宁托着一些糕点从门外走进来,“我刚刚去厨房看了,吃的还在,人死了。”
这应该是之前苏墨安嘱咐厨房为她做的夜宵吧。
“他们敢在相府这么大张旗鼓杀人,说明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之前租了个小院子,天一亮就带师妹去那吧。”
“好。”顾念握着苏墨安的手,“师姐,你给我的香囊是怎么回事,好像不是你带过来的。”
“这个香囊里有很多清神解毒的药,具体有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小时候闻到过这个气味,所以我将它从房中拿给你,不然你刚刚要被毒死。”
“竟有这么好的东西么?那墨安她……”
“师妹百毒不侵,不佩戴也没事。”苏墨宁将糕点放下,“这个香囊对你来说不错,对我们来说可是噩梦了。”
“你们?”
“我和师妹的名字是师父取的,他说我太好动,要宁静点。师妹么,则是平安些就可。”
平安些?莫非这人一直有危险么?顾念认真听她讲话。
“我们师门三人都是师父游历的时候捡回来的,苏易我不清楚,我们俩是在一个小村子里被师父救出来的。”
“大概是十岁左右,我俩上山玩耍的时候,遇到一个受重伤的妇人,师妹按照她的描述给她找来药草,然后我们扶着她回村子找了个客栈。”
“那妇人能走动以后,说师妹很有天赋,辨认药材十分准确,然后又知道了师妹心脏位置异于常人,因此想要她为徒。”
“师妹看过她因嫌吵闹而毒杀周围的流浪猫,就拒绝了。谁知她过了几天,把客栈里的掌柜杀了,对外关闭客栈。又把师妹丢进一个满是药材的桶里,然后把我抓去放在房里。”
“当时,那药桶周围的气味就是这个香囊的味道,可能是怕一不小心毒死了人吧。”
“她说,她喜静,只要师妹发出了声音,她就去随便抓一个人到这个房间来,一次杀一个,杀十个就轮到我了。”
“我光看桶就知道里面没有什么好东西,那水漆黑无比,还有东西在游动。师妹那时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忍受不了疼痛,刚下水就哭着要出来。”
“然后那妇人果然抓了一个流浪汉,当着我们的面割了他的喉咙,放在椅子上让他正对着师妹一整夜。从那以后师妹就一直都在忍着,可是总有忍不住的时候,那妇人又杀了几个,师妹才彻底没有发出过声音了,我受制于人,只能在晚上偷偷地给她涂药。”
“全身上下都是别的东西的咬痕,她还要把自己咬得血肉模糊,手心也掐得不像话。不过不这样怕是忍不住的,那妇人连晕都不让,每次都要泼醒。”
顾念光是想象,都觉得太残忍了,尤其是对一个心怀善念救人却招来祸害的孩子。她心疼地缓慢抚摸着苏墨安的手。
“好在那日师父途经村子,想要投宿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偷偷进来发现了我们,与那妇人打了一架。她重伤未愈,打不过师父,跳窗跑了,师父见我俩可怜,就我们做了徒弟。”
“路上,师妹都是跟我睡的,每晚都会被噩梦吓醒,抱着我也不说话。在神医门待了几年,这毛病才好了一点,会告诉我说每晚都会看到那些死去的人扯着脖子瞪着双眼盯着她。”
“那妇人总有一点没看错,师妹果然在这方面有天赋,我也是后面才知道,当时她每次进药桶之前都要做的动作是点哑穴。”
“我向师父讨了些迷药,想让她睡好一点,没成想一点作用也没。于是我只好找了些安神的药草过来,这种温和点的倒是起了作用,起码师妹不会浑身颤抖地醒过来了。”
“但是她太沉默了,除了我和师父谁也不亲近,我向门内弟子要了只狗送给她解闷,那狗也不知怎么回事,扑上去就咬。我还想给师妹血淋淋的手报仇,结果当天那狗就死了。”
“师父说师妹体内毒性又多又杂,寻常的毒拼不过她体内的毒,因此对她无效。只是她的血也带了些问题,表面沾染些倒也无妨,就是不能让血进身体里。”
“师妹本来不想学医,因为怕这血误伤别人,才跟着看起了医书。我早就想让她和我一起出去历练,若不是因为苏易搞出的这些事情,我看她都不会下山。如今看来,多和人交往总归不是坏处,现在她就开朗得多。”
“我看你对师妹挺上心的,也就与你说些往事,凭她的性子定是不会说这么完全的,顶多就告诉你小时候被绑了去,有个仇家。”
顾念一想,还真有可能,上次苏墨安把那花魁的事说得这么清楚,一是自己受伤,二是她第一次杀人,而且那事有部分已经天下皆知了,这才与自己说了些。
“师姐倒也是豁达之人,幼年遭此剧变性子仍然如此。”
“如果我不乐观一点,师妹怎么办?”
她从听故事的状态里回过神,就看见吞了药已经好些的苏墨安双眉紧蹙,无意识地咬着嘴唇忍耐。
刚听了往事,顾念心知这是小时候的阴影了,她贴着苏墨安的耳朵,手轻抚她眉间。
“没事的,痛就叫出来,没必要忍着。”
昏睡的人哪会听得懂,依然我行我素。苏墨宁摇摇头,她以前就这么做的,没有用。
顾念也发现了,她直起身来,看了看天色,“师姐,走吧,这京城怕是变天了,我们早些离开此处。”
苏墨宁点了点头,把苏墨安扶上了顾念的背后,然后提着些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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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罐罐在前面带路。
第28章思君
不得不说苏墨宁是个会享受的,周围翠竹环绕,清风徐来,心旷神怡。
顾念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便是打开窗,让清新的空气进来,然后对床上躺着的人低语:“早知道师姐私藏了这样好的地方,我们应该早些搬来才是。”
无人回应。
挑起话题的人绷着身子面对着窗外,直到一再确定又是熟悉的寂然时,才掩去心口的失落,转过身来。看着床上的人,又有些埋怨。
“竟不知你如此爱偷懒,明明师姐已经说了没有生命危险了,还迟迟不愿醒来。”顾念拾完自己,再熟练地拧毛巾,为苏墨安擦脸。
苏墨安已经昏迷七日了,苏墨宁说外伤虽严重,但苏墨安准备的伤药却个个都是顶级的,因此都在快速好转。只是那“活阎王”的后效着实大了些,虽然刺激内力和恢复能力一流,但那都是一时的,眼下就轮到了苏墨安为当时透支的还债。
一想到这,顾念的眼中划过厉色,竟把苏墨安逼到如此境地,管他是不是将军之子,下次一定要亲手取了胡耀的性命。
苏墨安醒来的时候,感觉到右手沉沉的,被人单独捉出了被外。她手指微动,触到了一片柔软,睁开眼望去,顾念正将半边脸埋在她手心睡觉。
顾念本只是小憩,感觉到这动静,立刻惊喜地睁开眼,抬起头来,正好与还未移开视线的苏墨安对视。顾念的嘴角立刻扬了起来,鼻子却有些发酸,她顿了顿,才道:“醒了?”
苏墨安点点头,嘴巴张了张,压下喉咙的不适,勉强说道:“……水。”
顾念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起来,再将旁边一直备着的水递过去,慢慢地喂给她。
苏墨安喝完水,脸色仍是惨白,她坐着反应了半天,才回忆起之前的事。
“师姐呢?”
“她在熬药。”
“叫她过来。”
“你昏迷了七天才醒,就不能先休息休息么?”
“睡太久了,不舒服,去把师姐叫来吧,我有话问她。”
顾念定定地看着她,脚下不动。两人相持不下,最后看苏墨安又有些神不济却还在强撑的样子,顾念心一软,去找了苏墨宁过来。
“我就说你性命无忧吧,顾念还每天紧张得像什么一样。”苏墨宁也很惊喜,立刻就跑来了,“不过既然早有准备,你怎么不通知我们,自己受了。”
苏墨安看这两人兴师问罪的模样,往后缩了缩,又装模作样地咳了咳,才道:“我不知道他们会动手,有备无患而已。”见两人明显不信,又转了话题:“师姐,那香囊你可见着了?”
“自然。”苏墨宁拿出了那日的香囊,“看来那老妖妇确实还活着了。”
“程文他们虽有这个香囊,却不知道我百毒不侵,也不知我心脏位置。”苏墨安皱了皱眉,“要么就不是她本人与他们接触,要么就是她有所保留。”
“他们的目标从我变成了你,这本就很奇怪。”顾念也有些疑问,第一次他们引开了苏墨安,分明很忌惮,可这次却是直接想杀了苏墨安。
“这段时间内,有人联系了他们。给了他们一些依仗,条件是我的命。”苏墨安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这几日京城可发生了什么?”敢在相府摆这么大阵仗动手,该是丞相要倒台了。
“不知,我们一直没出去过,还好上次买的药材足够。”
“那可有什么书信到这?”
“没有,我租下这不久,怎会有人知道?”
苏墨安皱着眉头,当初这个小院还是花踪的人给她找的,若是发生了大事,一定会知道她在这并且传讯给她。可整整七日,悄无声息,到底出了什么事?
顾念看得心烦,自己去厨房端了粥来,不由分说地舀起一勺,往她嘴边送去。
苏墨安正想得出神,猛然有东西挨上她的唇,她受惊躲避,然后就对上顾念幽深的眼眸。
“我自己来就好。”苏墨安说着想抬起手。
“让我在旁边举着碗?”顾念挑眉。
苏墨安:“……”好熟悉的话,好像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的回答。
“不用,我能自己举着。”苏墨安的手碰到了碗。
顾念顺从地将碗交给她,然后抬手点了她另一只手的穴,自己将勺子又往前递了递,“如果碗太重的话跟我说。”
苏墨安:“……”这和她想的不一样啊!
她试着移动被点穴的手,果然动不了,她求助地看了看在旁边看戏的苏墨宁。
苏墨宁如梦初醒,“药还在熬呢!我得去看看,顾念你好好照看师妹啊!”
苏墨安回视线,正看到顾念似笑非笑地又举了举勺子。她妥协地张开了口,接受投喂,一时间倒也和谐。
“你的伤怎么样了?”顾念把空碗随意地放在一旁,然后解了她的穴。
苏墨安感受了一下身体,“左边胸口还有些疼。”
“其他的已好了?”
“差不多了,我备的药效果都不错。”
“哦?如此未卜先知,墨安真是了不得。”知道会有危险还把师姐派去她那,不,最过分的应该是半分没和她透露。
“我真的不知道,误打误撞罢了。”苏墨安打死不承认,见顾念大有追问的势头,她垂下眼帘,有些困顿的模样。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还是伤员。”
“几日不见,思君甚切。”看苏墨安此时鲜活地坐在床上,还会对她示弱,与前些日子只能躺在床上完全不同,顾念不禁低喃道。
这突然的一句话打得苏墨安措手不及,她僵硬得一动不动。
顾念知道这人又是想逃避了,她想了想,“你先去沐浴吧,这么多天了,我也只是擦了擦。”
苏墨安经她这么一说,也觉得浑身有些不适,于是点头应了,“我真的可以自己来,不用人帮忙。”
“我知道。”
知道你还硬要喂我,苏墨安心道。
一进入浴桶,苏墨安就舒服得叹息,几乎要这样睡过去。好在听到了顾念的声音,她清醒过来,穿好衣服,恋恋不舍地回房。
顾念进来的时候,苏墨安已经迷迷糊糊地要睡着了,本来神也不是很足,折腾了这么久,也是该困了。顾念眼神柔软,轻轻地走到床边,苏墨安规规矩矩地仰躺着,听见声音眼睛睁开了条缝,也不知看没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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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偏了偏又合上了。
顾念想到苏墨安说伤已经好了,便轻手轻脚地爬了上去,在她右边躺下。身边人沐浴后的香气混着熟悉的药香拼命地往顾念鼻子里钻,顾念毫无抵抗之心,深深地吸了口气,将手横过苏墨安的腰,轻轻地环住,又将头靠上去,压在能听得到对方心脏跳动的地方,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第29章花雾
“这丞相,贪赃枉法,前几天被皇上召进宫去,现在都没回来。依我看啊,怕是凶多吉少咯。”
“何止丞相啊,有人说当天看到丞相一家老小都上了进宫的马车呢!”
“看来何家这次流年不利啊,先是婚礼被毁,然后当家的丞相又出了这档子事。”
“你说会不会是花医搞的鬼,自从她入住相府,这倒霉的事一桩接一桩。”
“这倒不是,听说当天又有刺客行刺,全被花医杀了,血流了一地,还有一个被钉在墙上,恐怖得很。”
“这花医太凶残了。”
“就是,听说还是个年轻姑娘呢,下手太重了。”
客栈内有一人本听得起劲,听到此处茶杯一抖,慢悠悠地说道:“花医要杀人也是下毒,又怎会将人钉在墙上再杀?与她同行的顾念倒是剑术了得。”
众人循声而去,是一个贵气逼人的公子,有见过探花郎的不禁心生疑惑,这人长得与苏易有六七分相似,只是眼角有颗泪痣,看上去平添妖气,整张脸的线条也看起来柔和了些。
“花医本就残暴,定是先下药废人武功,再动手的,目的就是折磨。而且当时房内有一人口吐白沫而死,定是花医所为。”
“就是,顾姑娘如此温婉美人,怎会做如此血腥之事,兄台误会了。”
周围一片附和声,那公子也不再争论,提着一壶酒就往角落里默默喝茶的两位走过去。
“在下看两位姑娘十分眼熟,想来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不如去包厢里谈谈?”
苏墨安抬头看了她一眼,本来是出来听点消息的,没成想后来变成讨论自己杀人了。苍天在上,也就那个口吐白沫的算她杀的,其他的都是那个温婉美人动的手啊!
她转过头去,正好面对着顾念用那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她,嘴角有温柔的笑意。好吧,如果不是师姐告诉她,她也不会往顾念身上猜。
“既然如此,请吧。”在众人还在想这公子虽然长得好看,但搭讪的方式太落伍了的时候,当事人已经同意了。见三人移步包厢,众人面面相觑,感叹早知道自己就去了,其中那个病怏怏的看着颇为顺眼,而蒙着面纱的一看就是个美人啊。
那公子进门后,一直看着苏墨安,像是要看出朵花来。苏墨安也回望她,寸步不让。
顾念看这两人“深情对望”,不动声色地贴近苏墨安耳朵,“他是谁?”
“花雾,花踪的主人。”
“天下第一的情报组织?”
“对。”苏墨安点了点头,又对着花雾说:“你还记得我?”
花雾听这话笑了出来,“受伤的是你,要失忆也是你来吧。”
“贵人多忘事,两年来只派属下接我单,不是忘了是什么?”
“我可舍不得忘记你。”花雾轻佻地用手想去勾苏墨安下巴,被顾念一掌拍开。
“公子自重。”
“顾念?”花雾这才有些兴趣地看了她一眼,“我与她是旧识,她不会介意的。”说话间,刻意压低的感觉没有了,声音恢复了柔媚,竟是一个女子。
“你知道何乔么?”苏墨安好整以暇,“苏易太像你了,他失踪以后何乔的表现也太平淡了。”
“你将我的长相记得这么清楚,不枉我一直想着你。”花雾不依不挠。
“你此次来,是想做什么?”苏墨安早就知道花雾是什么德性,神色冷淡。
花雾暴露了女子身份后,也不端坐着,越发随意起来,将身体玲珑的曲线暴露无遗,“京城那么大,我想来看看,更何况你在这。”
顾念心里简直要把苏墨安的小人扎死了,怎么回事啊,净认识些对她有好感的人,还男女都有。
苏墨安面不改色,“既如此,你可以回去了,逛完见完,心愿已了。”
花雾又磨了一会,看苏墨安不为所动,而且她身旁的顾念越来越冷,投降了。
“好吧,我是想入皇宫一趟。”
“然后呢?”
“然后带一个人出来。”
“哦?若不是何乔被困,想来你是不会亲自来见我了。”听起来很怨念,可以脑补抛妻弃子的大戏。
“我这不是怕你分心么?你那赌约也烦得很。”
“行了,不和你扯别的。”苏墨安手指磨擦着杯沿,“你装不在,花踪每次递消息都我一份玉露膏,现在算来也有七八份了,可怜我如今伤重,无药可用。”
花雾:“……”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金库里玉露膏只能算中等吗?
“是手下不懂事,这事了结以后双倍奉还。”
“不必了,以后给顾念和我递消息,尽心尽力点就行了。”顾念说过有仇人在京城,胡耀应该还算不上,想来也需要打听消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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