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抹茶啊
祝生趴在谢清让的怀里摇头,“六点有人来学校接我,接不到的话,舅舅会生气的。”
谢清让皱了皱眉。
“你说过的,毕业以后才会碰我。”祝生偏过头,尾音软得恰到好处,又带出几分撒娇的意味,“可不可以再等五天?而且下周舅舅要出国,半个月都不在这里,我可以、我可以……”
谢清让望着他,眸色深黑,“半个月都在我的床上?”
祝生又把脸埋进了谢清让的颈窝里。
谢清让若有所思地开口道:“半个月啊。”
他想要的,远不止半个月。
第22章
谢清让又问:“去不去自习室。”
祝生摇了摇头,握住谢清让的手,这只手修长而优美,却又如寒玉一样,温度稍低。他的手指轻轻地掠过少年的掌纹,轻轻的,似是羽毛刮过,祝生偏过头笑眯眯地说:“我想再多看你几眼。”
谢清让捉住他的手,紧扣在指间,“不会再有下次了。”
“有十七天没能见到你。”
祝生停顿了片刻,伏在谢清让的肩上,轻声道:“我很害怕。”
“我告诉过你。”谢清让抬起另一只手,把人带入怀里,力度大到几乎要将祝生揉入血骨。他缓缓地开口道:“既然你招惹了我,即使你害怕、哭泣、哀求,我都不会让你从我的身边逃开,也不会再放你自由。”
“佘已说我今天会走桃花运。”祝生抬起眼,望入谢清让黑沉沉的眸里,眼角眉梢都弯了起来,又带着几分狡黠。他笑着说:“原来是烂桃花。”
谢清让眉梢一动,抬起祝生的手,放到薄唇边吻了一下。
他垂下眸,拢入怀里的少年不止生得眉眼致,身上的每一处,都是雕细琢过的,从殊丽的眼角眉梢到雪白的指尖,无一不是致到了极点,仿佛受尽造物者的偏宠。谢清让的眸色深黑,“……真想吃掉你。”
祝生歪着头,把校服的拉链往下拉开一点,露出少许白皙而漂亮锁骨,他的眼神湿漉漉的,“要不要吃草莓?”
谢清让“啧”了一声,惩罚性地咬住祝生的指尖,“我没有饭前吃甜点的习惯。”
祝生趴到谢清让的肩上无声地笑。
最后他们还是去了自习室。祝生安静地整理错题,而谢清让则在看手机,偶尔有祝生做不出来的题目,谢清让一眼扫过去,三言两语就能帮祝生把思路理清,再给他举一反三,直到塔楼的钟声在六点准时响起,一声又一声,沉闷而厚重,祝生才把笔放下来。
他蹙起眉心,沮丧不已地说:“我觉得我考不上l大。”
谢清让淡淡地说:“那就不去了。”
“不行的。”祝生抿了抿唇,颇为懊恼地说:“我不想让你为了我、为了我牺牲那么多,而且你本来就那么优秀,不应该这样的。”
谢清让皱起眉,“佘已又给你说了什么?”
“不是佘已,她什么也没有告诉我,只是说你爷爷生病了。”祝生侧过脸,长睫映出淡影,他轻轻地说:“但是我自己猜得到的……而且我舅舅也来过学校。他知道以后,就要求我必须每天晚上六点就回家,即使在自习室也不可以。”
祝生抬起脸笑了一下,“舅舅只是不许我早恋,考完就好啦。”
谢清让半阖着眼帘,意味深长地说:“只是不许你早恋?”
祝生点了点头,乌黑的眼瞳有着几分少年独有的干净与无辜,分明漂亮到无可挑剔,而他自己却似是美而不自知,“舅舅都那么不高兴,你家里那样……肯定只会更生气的。况且你还有这么多天都没有来学校,虽然你什么也不肯告诉我,不想让我担心。”
他把声音放得很轻很轻:“……但是我还是很担心。”
“已经过去了。”
过了许久,谢清让不咸不淡地说道。他状似无意地问祝生:“你住在你舅舅那里,习不习惯?”
祝生小声地抱怨道:“舅舅的脾气有点糟糕,我只好乖乖的,不敢……”祝生的余光忽然瞟见前排的人搁下笔,不耐烦地回过头,他连忙用手指抵住唇,对着谢清让眨了眨眼睛,无声地用口型对他说:我们走吧。
谢清让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我送你到门口。”
祝生笑眯眯地回答:“好的呀。”
日暮时刻,万顷霞光在天边铺展开来,火烧云燃出一片热烈的天光,谢清让把祝生送到校门口,再目送着祝生坐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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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没有立即抬脚离去,他回想着少年关于靳寒川的只言片语,眸色深得化不开来,眉眼也冷到了极致。
这是他的菟丝花。
……再等一等,就可以彻底占为己有。
而坐上车的祝生,正在听系统向他抱怨着「嫉妒」的控制欲有多强。系统说:“生生,其实「嫉妒」早就把「傲慢」调查了一遍,他知道「傲慢」不是你的亲舅舅,还好你只是跟他说「傲慢」的脾气不好,要不然他肯定又要嫉妒了。”
祝生并不意外,他单手托着腮,说:“他已经在嫉妒了。”
“你……”
“祝少爷,你是不是要生日了呀?”助理忽然开口问道:“可是我又忘记是在哪里看见过,你的生日似乎是三四月,而不是六月。”
祝生点了点头,“已经过了。”
助理闻言,奇怪的“咦”了一声,“但是靳总今天好像在给你选礼物。既然不是生日礼物,难道是提前准备的毕业礼物?”说到这里,助理意识到自己不该多嘴,她忙不迭地补救道:“也许是我看错了。”
祝生笑了一下,“应该是你看错了的。”
当天晚上,祝生才从浴室里走出来,靳寒川就推门而入。
男人瞥了他一眼,少年的头发贴在脖颈上,湿漉漉的,冒着水汽,打湿身上的睡衣,而少年卷起来的衣袖下有一截雪白的手腕,即使不曾细看,左手腕上的痕迹也难以忽略,如同瓷釉的冰纹,致有余,却又脆弱至极。
靳寒川把一个手串扔给祝生,语气淡淡地说:“天气热了。”
祝生茫然地抬起头,水汽在脸庞上氤氲出的颜色明艳。
靳寒川嗤笑道:“受宠若惊?”
祝生似是没有反应过来,只低下头望向靳寒川扔过来的手串。
见他一动不动,男人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一把拽住祝生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把手串再度拿起,几乎是带着些许胁迫的意味,手串被强制性地戴到祝生的左手腕上,而后靳寒川薄唇轻启道:“眼不见心不烦。”
“舅舅。”
祝生笑得眉眼弯弯,他轻轻地说:“我很喜欢。”
“不知道助理是从哪里找出来的。”靳寒川眯着眼睛,漫不经心地说:“我不想再看见你手上的伤疤,不管你喜不喜欢,都给我乖乖戴在手上。”
祝生顺从地点了点头,抿着唇笑,“我知道。”
从五月底到六月,不过只是几场短促的骤雨,此起彼伏的蝉鸣在一夜之间变得喧嚣起来,而校园里的池塘也盖满风荷,一片又一片,清润圆正,绿意盎然,早开的菡萏尚在含苞待放,却已有妩媚之姿,风华清靡。
先是假期结束,再是高考终于到来。
靳寒川亲自把祝生送到学校,他一只手撑着下颔,若有所思地问他:“你想去哪个学校?”
祝生回答:“还没有想好。”
靳寒川眯着眼,笑了。
男人的姿态总是高高在上,即使是笑,眉眼也带着几分凉薄与无端的刻薄,他慢条斯理地说:“先考吧。你的成绩再差,公司里每年都会给几个大学捐楼捐钱,也有一些合作项目,大不了今年多花点钱,塞你一个进去。”
祝生拧起眉心,“舅舅,我不……”
靳寒川侧眸望向他。
祝生咬了咬唇,不说话了。
靳寒川抬起下颔,视若无睹,“还不下车?”
祝生低下头盯着左手腕的手串,轻轻地说:“我知道舅舅你只是不想让我压力太大。”
靳寒川挑起眉,嗤笑了一声,没有搭腔,而祝生则向他道过别以后从车上下来,系统好奇地问祝生:“生生,你不和「嫉妒」一起考l大啦?”
“我也不太确定。”祝生慢慢地蹙起眉心,颇为苦恼地说:“毕竟……「贪婪」是在r大。我总觉得他会是四个人格里面最不好攻略的一个,只是看起来斯文温柔而已,如果我去了l大,只会更难接近。”
说着,祝生心不在焉地拿出自己的手机,特意在联系簿里找到傅昭和,向他发送过去一条短信:【考试加油。】
随即祝生又向他发送过去一条短信:【对不起,傅先生,不小心发错了人,打扰您啦。】
祝生本以为傅昭和只会客气地回复几句或是视而不见,然而没过多久,傅昭和的一通电话打了过来。祝生眨了眨眼睛,接通了这个电话,对方的声音带着笑,又很是温和,“原来今天就高考了。”
他说:“小朋友,我记得你说你想考r大,既然这样……我在r大等你。”
第23章
短暂的意外过后,殊丽的颜色在祝生的眼底缓缓漾开,少年笑得明丽而动人,“……好的,傅先生。”
对面挂断电话,祝生抬起眼来,人潮拥挤的校园喧嚣而吵闹,再也没有往日的宁静。此起彼伏的夏蝉不知疲倦,它们的鸣声唤醒清晨,于是日光熹微,祝生走过巴洛克式风格的建筑,这里有尖顶拱门,有荆棘玫瑰,而后步入考场。
他弯着眼睛笑,“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我还是得回来补一次高考。”
系统补充道:“而且还要补谈四次恋爱,真是太得不偿失啦。”
祝生托着腮问它:“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乐在其中?”
系统耍赖道:“……我不管。”
校园里的钟声响起,喧闹再度归于沉寂,随着监考老师把试卷分发下来,明朗的天色倏而黯淡,天边的乌云翻涌,暴雨将至。不知道过了多久,“哗”的一声,雨水似是银河倒泻,气吞山河地倾盆落下,它将池塘里的风荷打得摇摇欲坠、雪白的山茶花打落满地花瓣,泥泞一片。
不再是短促的骤雨,这场雨来势汹汹,整整下了两天才稍微止住。
而云销雨霁后,高考也尘埃落定。
系统美滋滋地说:“生生,你的高中生活结束啦。”
“是的呢。”
考场里满是欢呼雀跃,祝生安静地望向窗外,门外有人小心翼翼地探进来一颗脑袋,佘已站在那里东张西望,而后兴高采烈地向他招了招手,凑到祝生身边,叽叽喳喳地说:“生生,你怎么还不出来呀。晚上要不要一起去……”
少年回过了头,漂亮的眉眼似是笼着一层轻纱,清清淡淡的,看不太真切,而那偏淡的唇色与过于白皙的肤色在教室冷色调的灯光映照下,既无一瑕疵,又白得几乎失真,无端显出几分柔弱与易碎,无法碰触。
祝生问佘已:“晚上去哪里?”
佘已没有回答,而是担忧地问道:“生生,你怎么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心翼翼地问道:“难道是觉得自己没有考好呀?”
祝生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那你怎么这样……哎呀。”佘已再瞄一眼祝生,小声地咕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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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坐在这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我们的距离好远好远,就像是我们根本就不在同一个世界。”
“也许我们真的不在同一个世界。”祝生偏过头,对着佘已轻轻地笑,“这只是一个游戏,而你只是游戏里的数据。”
“才不会的。”佘已笑嘻嘻地说:“这要是真的只是一个游戏,生生你应该会超危险的,毕竟你这么美,肯定所有人都会想要独占你的,所以……这大概会是一个攻略你的爱情游戏吧。”
祝生又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佘已对祝生说:“生生,既然你不开心的话,晚上就一起出去玩吧。”
祝生想了想,“好的。”
佘已立即喜滋滋地拿出手机,“表哥又要请客啦。”
“……”
有祝生在,即使谢清让对于佘已的提议兴致并不高,但还是答应下来,叫人把他们送到鹤汀。而佘已又喜欢热闹,光有李见著不行,还非要缠着李见著把篮球队里的人全部都叫过来,于是没过多久,包厢里就变得吵吵闹闹。
祝生安静地坐在沙发上,谢清让淡淡地说:“佘已说你不开心。”
“……没有。”
谢清让不置可否,只是平静地问道:“怎么了。”
祝生说:“你真好看。”
手里的打火机一开一合,闻言,指腹再度按下,谢清让倒没有搭腔,而是半阖着眼帘若有所思,跃动着的火光只有须臾的光景,且摇曳不定,而他深黑的眼瞳则映入这片明明灭灭、星星点点的火光之中。
谢清让不轻不重地拍了几下祝生的脸,“我这么好打发?”
祝生只是望着他笑,“亲一下。”
谢清让无动于衷。
“亲这里。”祝生眨了眨眼睛,用手指抵住自己的唇,而后又轻轻地咬了一口自己的指尖,莹润的水光是露水,而微张的唇齿则是柔软的蔷薇花瓣,美不胜。他无辜地问道:“真的不要亲?”
“你……”
谢清让的眉头一皱,正要把祝生扯进怀里,手机却响了起来,他一眼瞥过去,“啧”了一声,松开自己放在祝生腰上的手,对祝生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祝生点了点头。
“哎哎哎,谢大公子,你要去哪儿?我们这儿正准备玩游戏呢,你怎么就要走了。”李见著连忙追问,然而谢清让懒得搭理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扫过来,抬脚就走。
祝生轻轻地说:“他出去接电话了。”
李见著笑嘻嘻地说:“谢少出去接电话,那校花你来顶上吧。”
祝生疑惑地问:“顶什么?”
“国王游戏。”
李见著完全不给祝生拒绝的机会,边给祝生讲规则,手下也在忙不迭地发牌,明显的不安好心。佘已默念着“我是国王我是国王”,小心翼翼地揭开牌,又往周围的人那边瞟,李见著推了她一下,把自己的牌扔出来,“我是国王。”
而后数落佘已:“又在偷看。”
佘已不甘示弱,“你肯定做手脚了!”
李见著抬起下颔,又晃了晃手里的牌,“不服气?”
佘已咕哝道:“就是不服气。”
“既然这样,那么……”李见著闻言,慢悠悠地说:“牌面是a和9的人一人喝一瓶龙舌兰。”
佘已怒道:“你果然是在针对我!”
“龙舌兰?”祝生不太确定地盯着自己手里的牌,是一张黑桃a,过了一会儿,他抬起乌黑的眼瞳,稍微拧起了眉心,“可是我不会喝酒呀。”
“我也不会喝。”
李见著带上祝生,佘已就反应过来了,她暂时原谅李见著的无耻行径,并立即同他狼狈为奸,“生生,我们只喝一半吧。”
祝生似是无知无觉,他眨了眨眼睛,“可是……”
“校花,愿赌服输啊。”
李见著不由分说地开了一瓶龙舌兰,金色的液体馥郁而芬芳,佘已一把夺过来,而祝生则接过斟满龙舌兰的酒杯,抿了一小口,昏黄的光影下,龙舌兰如同琥珀,光泽剔透而澄莹。
李见著又说:“校花,你这样不行,你看人佘已,都是一口闷的。”
祝生并没有看过去,只是开始小口小口地喝。
玻璃酒杯与龙舌兰后的世界逐渐模糊,轻微的眩晕让祝生蹙起眉,世界的喧闹与嘈杂正在远去,有人在此时推开门。
谢清让颀长的身姿挺拔如鹤,过于俊美的眉眼却冷漠到了极点。
佘已试探地唤道:“生生?”
“谢少,我们帮你把校花灌醉了。”李见著有恃无恐地对着谢清让挑眉,而后颇为惊讶地说:“……他就喝了几口而已。”
轻微的酒意让祝生的脸庞氤氲出艳丽的玫瑰色,而沾上龙舌兰的唇有着甘甜的酒香。祝生摇摇晃晃地扑进谢清让的怀里,把脸埋进他的脖颈里,醉酒后的少年不止眉眼多出几分艳色,声音也软得不可思议。他轻轻地说:“……你还没有亲我呀。”
“可是我不想要你亲我了。我想、我想……”
祝生偏过头,湿漉漉的眼神望向谢清让,笑得眉眼弯弯,“我想要你。”
第24章
谢清让若有所思地垂下眸,“装醉?”
祝生无辜地说:“我没有。”
稍许黯淡的流光在室内轻轻晃动,尘影摇摆不定,少年的侧脸有着破碎的火光,出尘而丽。浓密的眼睫映出淡影,那对乌黑的眼瞳璀璨得令人挪不开眼,他弯起来的眉眼明艳而动人,呼吸间又有轻微的酒味,馥郁、清甜,以及无与伦比的诱惑。
谢清让捏住他的下颔,目光掠过玫瑰色的脸庞,语气没什么起伏地说:“不要撒娇。”
“我没有。”祝生在谢清让的怀里轻轻地蹭了几下,而后扣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腰际,“抱我。”
谢清让无动于衷,“这么喜欢撒娇?”
祝生慢慢地抬起头,龙舌兰沾湿的唇上还留有水迹,他似是无意识地舔了一下,偏淡的唇色浮出几分绮丽的艳色,而尾音则恰到好处地带起绵软的春意,“是的呀。”
谢清让望着祝生,眸色深黑,“……那就留着你的力气,慢慢来给我撒娇。”
说完,他把怀里的人拦腰抱起,侧眸瞥了一眼李见著与佘已,淡淡地留下一句“走了”,抱着祝生离开这里。佘已笑嘻嘻地挥手,又大着胆子偷瞄一眼,祝生抬起手环住谢清让的脖颈,把脸埋进了他的肩,有一截皓白的手腕露出来,致如瓷,而他整个人,都是安静又柔顺的。
佘已歪着脑袋,“你们都说生生是金丝雀,我还以为只是说他漂亮而已。”
“金丝雀是养在笼子里,娇贵又宝贝的小东西,它从出生起,会的只有讨好与取悦他人,而不是如何觅食与独立生存,也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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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只需要得到饲主的宠爱。”李见著笑得吊儿郎当,“况且金丝雀美则美矣,太过于脆弱了点,所以它可以满足所有的占有欲与掌控欲,并且也总是会顺从。”
佘已茫然地问道:“可是这和生生有什么关系?”
李见著把玻璃杯塞进佘已的手里,无比怜爱地说:“来吧,喝点酒补补脑子。”
此刻天色已经沉下来,夜色浓郁,星辰黯淡,谢清让把祝生从车上抱起来,走进独栋别墅。
他反手带上门,倏而把祝生抵在门口亲,目光不再是往日的无波无澜。谢清让的吻总是不太温柔的,唇齿厮磨间,祝生几度偏过头,想要把他推开,而谢清让却抱得太紧,骨节分明的手自少年的衣摆处探入,才放到祝生的腰际,他就惊喘一声,水光潋滟的眸色泽莹润,“不要、不要……”
谢清让低头,“嗯?”
祝生拽住谢清让的衣扣,鸦羽一样的眼睫轻轻搭下来,而玫瑰色的脸庞艳丽到了极致,“……不要在这里。”
谢清让的手一顿,把人按在怀里,“没有人。”
祝生仰起脸,“我站不稳。”
“我抱着你。”
祝生咬住他的肩,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我想看着你。”
谢清让“啧”了一声,目光掠过祝生雪色的侧颈,若有所思地说:“那就好好看着。”
祝生枕在他的肩上,眉眼轻轻地弯了弯,明晃晃的笑意狡黠而明丽,谢清让的余光瞥见,眉头一动,倒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落地窗前的窗帘放下来。
他侧过头,望向床上祝生,漫不经心地解开衣扣。
这天夜里起了风,散下来的窗帘来回晃动,拂过外层的白纱,几乎掩过少年的抽泣与呜咽,而水汽一点一点氤氲开来,少年丽的眉眼越发娇艳欲滴,玫瑰色的眼尾有着动人心魄的艳丽,两只雪白的手臂始终被人死死按在床头,白皙圆润的肩头有着少桃花色的咬痕,绮丽而淫靡,又
楚楚可怜。
祝生似是骤雨打落的蔷薇花瓣,碾碎了以后又让人一一揉入血骨,再三疼爱。
谢清让半阖着眼帘,眸色深黑,“看着我。”
祝生咬住手指,轻轻地喘息。
一整个晚上,他都没能逃脱谢清让的无度索要。
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祝生慢慢地坐起来,困倦到几乎连手都抬不起来,他的动作让薄被往下滑落几分,无论是雪白的颈侧,还是手腕,桃色的咬痕无处不在,甚至就连祝生的脚踝那里,手指捏出的红印也尚未消退。
系统担忧地提醒道:“生生,你发烧了。”
祝生轻轻的“嗯”了一声,不太在意。
系统又疑惑地说:“生生,好奇怪。明明你们都已经、都已经……这样了,可是在我这里,你对「嫉妒」的攻略还显示的是(0/0)未完成。”
祝生稍微想了想,“我的攻略任务完成,是要找到主人格,并且对他说出我爱你/我喜欢。他们……会不会也需要对我说出我爱你/我喜欢?”
系统老老实实地回答:“……不知道。”
“这样。”
祝生无意识地握住自己的左手腕,只是那里空落落的,他稍微蹙起眉,手在床上摸索着,却没有找到靳寒川送给他的手串,这时有人从外面推开房门,谢清让问坐在床上的祝生:“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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