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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抹茶啊
祝生点了点头。
谢清让一步一步地向他走过来,淡声问道:“找什么。”
祝生不想让谢清让看见自己左手腕上的伤痕,于是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他苦恼地说:“这里本来有一个手串的,可是好像被我弄丢了,不知道是昨天我在这里弄丢的,还是在别的地方。”
谢清让抬起眼,“不是另一只手?”
祝生眨了眨眼睛。
“在我这里。”谢清让的语气不咸不淡,他一把捏住祝生的右手腕,指腹摩挲着少年手腕上的那道深色痕迹,而后余光缓缓从祝生的脸上掠过,听不出喜怒地开口道:“先下去吃饭。”
谢清让的神色总是淡淡的,似乎没有什么能让他皱起眉头,哪怕是在他的面前,地崩山摧、沧海桑田,他的眉眼间有的只是漠然与寡淡。
祝生乖顺地点头,只是他才在床上动了一下,就拧起眉心。乌黑的瞳眸望向谢清让,祝生的眼神湿漉漉的,他抿了抿唇,“……疼。”
谢清让没有搭腔,伸手把人从床上抱起来。
而祝生拧起来的眉心也没有放下来,他在心里对系统说:“他生气了。”
“生气了?为什么呀?”系统茫然地问道:“而且、而且「嫉妒」不总是这样,冷冷淡淡的,冷酷又无情。生生,你是从哪里看出来他生气的?”
祝生没有回答,他安静地握住少年的手,扣入指间。
因为……自己骗了他。
谢清让把祝生抱到餐桌前,祝生的口味向来清淡,再加上这会儿根本就没有什么胃口,他喝了几口清粥以后,就把勺子放下来,托着腮说:“饱了。”
谢清让淡淡地说:“没有昨晚吃得多。”
昨晚吃得是
祝生倏而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瞳眸里漾开莹润的水光,他咬了一下唇,偏白的肤色浮起别样的艳色,祝生几近羞恼地开口道:“你……”
手机却响了起来。
他瞟了一眼,是靳寒川打来的电话。
“你昨晚没有回来?”电话那边的靳寒川问道。他在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摁灭手里的烟,而后拿起一支笔,开始签写文件,“最近公司有点事,我住在这边,不回去了。你一个人在家里,有什么事就给我……”
男人状似漫不经心地说:“给我的助理打电话。”
祝生“嗯”了一声,望着谢清让,回答道:“昨晚……和同学在外面玩。”
靳寒川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他眯着眼睛,说:“祝生。”
“舅舅?”
靳寒川没有再说话,而是结束了通话。
同学?
谢清让的眸色深得如同夜色融于眼底,他若有所思地问道:“手串是他送给你的?”
祝生点了点头,侧过脸来,眼神干净又无辜,“你怎么知道的呀?”
“……既喜欢撒娇,也喜欢撒谎。”谢清让望着祝生,意味不明地开口。
他抬起手,捂住少年的眼瞳,又把人拽进自己的怀里。谢清让半阖着眼,他在昨晚亲吻祝生的眼角眉梢,也亲吻过祝生的指尖与发丝,连同祝生左手腕上的伤痕,他也亲吻过许多遍。
谢清让把目光从祝生的脸上回,他的眸色深黑,而眼神则平静到令人毛骨悚然,谢清让缓缓地问道:“小骗子,你到底说过多少谎?”
第25章
祝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起脸,笑得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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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弯,无辜又狡黠,“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谢清让“啧”了一声,稍微低下头,沉沉目光掠过少年颜色偏淡的唇,他凑到祝生的耳边,盯着那只玉白的耳垂,声音微哑,又带着几分令人捉摸不透的语气,“你怎么……这么浪?”
说完,他捏住祝生的下颔。
此刻蝉鸣喧闹,日光鼎盛,光影疏疏斜照,少年的眉、少年的眼,都格外受到宠爱。潮红的脸庞是玫瑰花瓣浸入清水以后,不浓不淡,恰到好处的颜色,而卷翘浓密的睫毛则轻轻搭下来,落下的淡影只让祝生显得柔顺不已。
谢清让吻住他。
周身的冷松香清冽,而气息却是灼热的。谢清让的手从祝生的衣摆探入,按住他的脊背,让他承受着自己的亲吻,手指那里的触感温热而滑腻,即使看不见,谢清让也知道这是少年雪色的肌肤与漂亮的蝴蝶骨,而他已有过品尝。
“……痛。”
唇舌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祝生推了一下谢清让,只换来他惩罚性地啮咬。淡色的唇被水光濡湿,又一再亵玩,显出殊丽的花色,祝生轻轻喘着气,眼角眉梢都沾上几分春情,他侧过脸,尾音淌着水,“我只对你撒过很多娇。”
谢清让眉梢轻抬,祝生枕着他的肩,一颗一颗解开衣扣,轻轻地说:“还想要。”
寒玉一样的手从祝生的脊背落至尾椎,谢清让垂眸望向他,薄唇轻启:“你自找的。”
即使昨晚是祝生装醉,刻意撩拨,谢清让也始终顾忌着他是初次,但是今日谢清让并没有再轻易放过祝生。无论是祝生在他的怀里啜泣,还是咬着他的肩喘息,谢清让都没有再停止自己占有的动作,他们从客厅到卧室,又从卧室到浴室,几乎每一处,都留下了欢爱的痕迹。
直到祝生拉住谢清让的手,伏在他的怀里,不太舒服地说:“我发烧了。”
谢清让试了试他的体温,把人抱回床上。
晚些时候,家庭医生来过一趟,他给祝生开了药,欲言又止少年侧躺在床上,蹙着眉心,颈侧与小半露在外面的肩上全是桃色的红痕,而压在薄被上的手腕尚留有淤青的指印。探寻的目光正欲再往下挪,谢清让不动声色地把祝生的手放回薄被里,目光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还有什么?”
“……注意让病人多休息。”
谢清让微微颔首。
喝过药以后,祝生昏昏沉沉地睡着,他梦见自己回到了家里。拉开的窗帘外月明星稀,那是一个寂静又冷清的夜晚,屋内一灯如豆,而祝生则坐在床上看书。他翻过书页,正看到那一句:sowebeaton,boatsagainstthecurrent,bornebackceaselesslyintothepast.(于是我们奋力挣扎,溯回时光,逆流而上,以期重温旧梦。)
“旧梦……”
祝生思忖片刻,门外有轻微的响声,似是有人敲门。
他放下书本,从床上下来,抬起来的左手才放上把手,殷红的血珠就从手腕滴落,“啪嗒”一声,血淌过白皙的手臂,坠落在地面,最终消融于沉沉夜色。祝生无知无觉地拧开房门,灯光照亮棕色的地毯,有一只红色高跟鞋倒扣在那里。
而另一只高跟鞋,则松松垮垮地挂在女人苍白而纤细的脚踝上。
祝生抬起眼,下一秒,他几乎跌坐在地。
是江篱。
淡青色的旗袍洒满深浅不一的竹叶,江篱的身姿娉婷,再脱俗的颜色,也能穿出别致的艳情。尼龙丝袜悬挂在门前,她朝向祝生,闭着眼睛,双手无力地垂下,从来都没有什么烟火气的脸上一片青白,已然窒息而亡。
她就这样吊死在自己的房门前。
“……妈妈。”
祝生哭泣着惊醒。
谢清让把笔记本放到一边,侧眸望向祝生,“怎么了?”
祝生没有说话,手拽着衣襟,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谢清让见状,皱着眉向他走过来,祝生主动扑进谢清让的怀里,把脸埋进他的颈窝,身子也在轻轻地打着颤,滚落的眼泪沾湿脸庞,濡湿谢清让的衣服。
谢清让又问他:“不舒服?”
祝生摇了摇头,很轻很轻地说:“……我做了一个梦。”
“嗯?”
祝生抬起左手腕,自己轻轻地捏住,他低泣着开口道:“梦见我没有活下来,梦见这些都是假的。我是假的,妈妈是假的,你……你也是假的。”
谢清让把他按进怀里,而后稍微用力,“疼不疼?”
祝生点了点头。
“会疼就不是梦。”谢清让垂眸望向祝生,深黑的瞳眸沾上几分爱怜,他嗓音沉沉道:“我一直都在。”
祝生安静地听着谢清让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沉稳而有力。
他慢慢地弯起眉眼,“我要是早点追到你就好了。”
谢清让低头吻去祝生脸上的眼泪,又扣住他的五指,“你应该拥有、却没有得到的宠爱,以后我会一并给你。”
祝生抬起乌黑的眸,眼神湿漉漉的,“我可以给你什么?”
谢清让回答:“你的一切。”
情绪平复下来以后,倦意再度袭来,祝生在谢清让的怀里闭上眼睛,说:“……我想回家看看妈妈,好久没有见到她了。”
谢清让“嗯”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说:“等你的烧退了。”
祝生这一次发烧,用了两天才慢慢地退下来。他要回家看江篱,谢清让本来打算自己开车送他回去,但是又临时有事,只能让司机送他,路过花店的时候,祝生让司机停车,自己下车买了一束粉色的百合花。
系统问他:“生生,你不是讨厌百合花吗?你为什么要买呀?”
祝生说:“可是妈妈喜欢呀。”
回到祝家,家里的阿姨一看见祝生就开始长吁短叹,“怎么瘦得更厉害了了?你是不是又没有好好吃饭?还是说靳先生那边的饭菜不合你的胃口?要不然我写几个菜单,你带回去让他们照着菜单来做?”
祝生摇了摇头,“天一热,我就什么也不想吃了。”
“你呀。”
阿姨无奈地说:“真当自己不是人间烟火呢。”
祝生笑了一下,“妈妈还在睡觉?”
“刚才给她送水果,是在她屋里跳舞。”阿姨把祝生带回来的粉百合放到窗台上,“以前夫人也喜欢这个颜色的百合,我记得应该是月底的那几天,花店送来的总会是粉色的百合,后来好像慢慢的就再也没有了。”
阿姨顿了一下,“我倒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夫人,当时还在想是哪里来的仙子,仙气都还在身上缭绕着呢。”
祝生只是笑,过了许久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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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最近怎么样?”
随即他歪着头,漂亮的眉眼带着几分说不出的狡黠与灵动,“不应该这样问的。毕竟只要我不在家,妈妈的心情肯定会好上不少的。”
阿姨叹了一口气,“夫人她……”
“妈妈。”
祝生忽而轻声唤道。
江篱此刻扶着楼梯,正从楼上往下走。她的脚步放得很轻,几乎悄无声息,她如往常一样,并没有理会祝生,只是出神地望向窗台上的那束粉色百合,而后一步一步走过去。片刻后,她开口问道:“今天是几号?”
祝生回答:“六月十一。”
“十一号啊……”百合花的清香浅淡,江篱低头轻嗅。她面无表情地说:“我怀上你的那一天,也是六月十一号。”
“我不想要你。”江篱笑了一下,美而出尘,又带着几分冷落,“可是你爸爸他求我,他跪下来求我求我把你生下来,求我不要这么自私。”
说着,江篱一把推落窗台上的花瓶,溅起来的清水打湿她的裙摆,而后又悄然融入地毯,迸裂的瓷片在顷刻间支离破碎。江篱侧过脸来,蹙眉道:“他让我给他一个家,一个完完整整的家。”
第26章
阿姨连忙上前劝道:“夫人,我们出去散散步吧。”
江篱甩开阿姨的手,似是在问自己,又似是在问祝生。她幽幽地开口道:“……有什么意义呢?”
祝生拧起眉,“爸爸他……”
“是你害死了他。”江篱的语气很淡很淡,她走向祝生,碾过地上的百合花。柔软的花瓣在她的脚底被破碎,漫过的清水又将其揉皱,只留下清清淡淡的百合香。江篱疑惑地问道:“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愧疚过?”
祝生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又是这副表情。”江篱偏过头来,岁月并未在她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带出了漂亮的肩颈线条,美得不可言喻。她慢慢地笑了一下,把手放到祝生的脸上,抚摸而过,“你的眉毛,你的眼睛,还有你的嘴巴,都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指甲稍微用力,江篱问她:“可是为什么,得到爱怜的从来都只有你?”
阿姨见状,轻声劝慰道:“夫人,先生以前一直以为你重的。”
“是吗。”
江篱松开手,“我让他从我们两个人里选一个,他选择的那个,永远都不是我。他张口闭口,都是我们家生生。我们家生生多听话,我们家生生不哭也不闹,我们家生生有多讨人喜欢……说得再多,我也不会喜欢。”
祝生轻声道:“我知道你讨厌我。”
“你明明知道,只要有你在,我就不快活。”江篱冷冷地问道:“既然你真有那么听话,为什么不肯乖乖地待在你舅舅那里,一定要回来……看我发疯?”
“你是故意的。”
江篱不轻不重地留下这句话,面无表情地回到楼上。
“夫人……唉。”阿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太放心江篱,追着她到了楼上。
祝生俯身捡起自己买回来的那束百合花,手指掠过碾碎的花瓣,忽而对系统说:“我也恨过她。”
“……但是当我看见她在我的门口自杀,我又突然恨不起来了。”祝生把百合花扔进垃圾桶,茫然地说:“以前我偷偷躲在衣柜里哭,爸爸哄我说,妈妈只是不太舒服而已。如果她的病好了,她就会抱住我,也会温柔地对我笑,而不是用力地把我推开。”
“但是我只会让她更加难过。”
系统小声地安慰道:“生生,你还有我。”
想了想,系统又补充一句:“还有「嫉妒」、「傲慢」、「贪婪」和「懒惰」!”
祝生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临近傍晚的时候,祝生帮阿姨给花园里的植物浇水,谢清让打来电话,问祝生自己来不来这里接他。祝生把洒水壶放下来,笑眯眯地说:“算啦,太久没有回过家,想在家里多待几天。”
电话那边的谢清让没有开口。
祝生又说:“一看见你,就想让你亲我一下,再抱一抱我,我的肌肤饥渴症越来越严重了,不能再这样纵容它发作了。”
谢清让语气淡淡地说:“随你。”
他那边结束通话,祝生接着浇水。
期间阿姨出来过几趟,见祝生始终有点心不在焉,便不太放心给靳寒川打过去一通电话。没过多久,黑色的车辆开进祝家,靳寒川对着祝生开了双闪灯,而后缓缓降下车窗,男人抬起下颔,不由分说地开口道:“上来。”
祝生茫然地问道:“舅舅,你怎么来了?”
靳寒川没有回答,只是又重复了一遍,“上来。”
“去哪里?”
靳寒川漫不经心地说:“吃饭。”
祝生摇了摇头,“我不想出去。”
靳寒川轻轻的“啧”了一声,一只手随意地搭到外面,黑沉沉的眸盯着祝生。怏怏不乐的少年如同打着卷的寄生草木,致而漂亮,却又有着极为柔软的天性,靳寒川漫不经心地说:“医生让她静养,尽量不要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祝生拧起眉。
靳寒川的语气散漫,却又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强势,“上车。”
祝生抿了抿唇,半晌终于“嗯”了一声,还是乖乖地坐上车。
靳寒川把祝生带到了一家私人会所,他应该常来,服务生只问了一句“靳总,是不是和以前一样”,靳寒川颔首,得到回应以后,服务生把靳寒川与祝生带入包厢,又先给他们上了几瓶红酒。
骨节分明的拿起酒杯,靳寒川给自己斟满红酒,他低头轻啜一口,眯着眼睛问祝生:“你喝不喝?”
祝生偏过头,眨着眼睛说:“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酒?”少年的瞳眸乌黑,而红酒则芬芳至极。靳寒川透过莹润的酒光望过去,祝生白皙的肤色覆上别样的艳色,他稍微挑起眉,心思微动,把手里的玻璃杯推到祝生那边,似笑非笑地说:“尝一口,甜的。”
祝生似是当真从未碰过酒,他好奇地问道:“会不会醉呀?”
靳寒川回答:“和果汁一样。”
闻言,祝生拿起酒杯,晃荡的红酒映出他的眉眼,少年轻轻地抿了一小口,随即蹙眉道:“不是甜的。”
靳寒川低笑。
“靳总,你这厮可真是扫兴,前几天怎么都叫不动你,非说是公司有事,今天可让我给逮着了。”
有人推开门,大摇大摆地走进来。那人望见祝生先是一愣,而后拿手肘撞了一下靳寒川,笑嘻嘻地问道:“你这是打哪儿骗过来的小美人儿?”
靳寒川瞥他一眼,懒得搭理。
沈清疏扭头骚扰祝生:“哎,我说,小美人儿,你和我们靳总是……”




藏娇 分卷阅读32
“不对,我应该先向你介绍一下我自己。”他眉飞色舞地说到一半,忽而正襟危坐,“我是靳总的朋友,绝对不是狐朋狗友那一卦的,我可是实打实的事业型儿看见没有,这家会所就是我开的。小美人儿,往后你可得多来给我照顾照顾生意,我给你打六折。”
停顿了一会儿,他自来熟地又说:“我姓沈,叫沈清疏,应该比你大不了多少岁,你可以直接叫我沈哥哥。”
靳寒川嗤笑一声,“他是我外甥。”
沈清疏从善如流地改口道:“……或者沈叔叔。”
祝生笑得眉眼弯弯,“你好,我叫祝生。”
“侄子啊。”沈清疏捏了捏自己的下巴,瞄见祝生手里的酒杯,不安好心地说:“靳总,平时我的会所就是你的会所,这会儿你的侄子也该算我侄子了吧?祝生是不是,来,我敬你一杯。”
说着,他给自己斟满酒。
祝生蹙眉道:“我不会喝酒。”
沈清疏说:“酒量是可以练出来的。”
“可是……”
祝生无措地望向靳寒川,少年乌黑的眼瞳在灯光的映照下潋滟出一片湿漉漉的水光,而红酒沾湿的唇则多出几分如同蔷薇一样的花色,纵容美艳而不可方物,却又有着几分不胜风凉的柔弱。祝生小声地向靳寒川求助:“舅舅。”
靳寒川侧眸望过来。
祝生说:“我不喜欢红酒的味道,不是甜的。”
少年的语气软软的,尾音稍微拖长,又隐约带出几分撒娇的意味。
靳寒川眉头轻抬,嗤笑道:“麻烦。”
即使美色当前,沈清疏也不为所动,他笑嘻嘻地问道:“要不然给你换更甜的酒?”
祝生摇了摇头,“我不……”
沈清疏纠缠不休,“半杯,要不然只喝半杯。”
祝生不说话,只望着靳寒川,眉眼丽,无害又柔软。
过了许久,靳寒川终于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意味不明的“啧”了一声。修长的手把酒杯从祝生的手里夺回来,他的目光掠过少年玫瑰色的脸庞,似笑非笑地对沈清疏说:“再逗他喝酒,你就给我从这里滚出去。”
沈清疏说:“不是吧,敬个酒都不行?”
靳寒川薄唇轻启:“滚。”
沈清疏自然不会真的离去,他自顾自地念叨着真无情,又给自己斟满一杯酒。
而祝生则安静地回过身,抿着唇无声地笑。
包厢里太过沉闷,他就把窗户推开。正对着的露台那里亮着几盏灯,光影疏疏,色调昏黄,空旷而离索。祝生百无聊赖地瞟了几眼,却猝不及防地望入一对深黑的眸。
少年就站在不远处,身姿挺拔,眉眼俊美。身旁的人似在同他说些什么,而谢清让只是抬起眼盯着祝生,眼角眉梢沾满了融不开的冰霜。
第27章
“谢少,里面都在等着您呢,你看这……”
男人搓着手,把姿态放得极低,即使眼前的人年岁并不大。
谢家几代人无一例外地选择从政,到了谢清让,家底丰厚,人脉广博,几乎算得上是权势滔天。而谢清让自小就被接在谢老爷子那里亲自教养,其用意自然不言而喻,再加上谢老爷子近年来鲜少出门,于是不少人便把主意打在他的身上。
男人客气得过了分,便有几分点头哈腰之态,“谢少,菜都上齐了。”
谢清让掀起眼帘,没有应声,黑沉沉的眼瞳几乎无一丝温度。过了许久,他才淡淡地开口道:“帮我打听一下。”
“什么?”
“正对着这里的包厢……里面都有谁。”
那人好奇地望过去,祝家在过去也是有些名望的,他多多少少也见过祝生几面,并且也留有印象,毕竟生得太漂亮。更何况自从祝共融出事、靳寒川出任总裁以来,坊间趣闻自然也少不了,他随口道:“那不是祝家的人吗?”
“谢少有没有听说过靳总?才回国不久的,倒是一个青年才俊。”见谢清让没什么反应,他接口道:“趁着祝家人伤的伤,病得病,拿到了他们家公司的股份,又跟自己的公司合并。才上任就开始裁员,雷厉风行,难怪可以把祝家拿捏得死死的。”
谢清让不太感兴趣地开口道:“我只想知道那里面有谁。”
男人讪笑片刻,“我这就来给您打听。”
而无意望向这边的祝生,拉着窗帘的手一顿。
“生生。”系统胆子太小,都要吓哭了,它结结巴巴地问道:“「嫉妒」也在这里,怎、怎么办呀?你刚才还跟他说自己想待在家里,不要出来的,他的心眼比我的内存都还要小得多,肯定会生你的气的。而且、而且……你还和「傲慢」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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