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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抹茶啊
祝生睁大眼睛,难过不已地说:“我想要舅舅好好的,不要因为我……”
靳寒川眉头一皱,他嗓音沉沉地开口道:“谢清让就那么好?”
祝生迟疑片刻,点了点头,“他真的很好很好。”
修长的手抚上祝生的眉眼,一寸一寸地掠过,靳寒川的动作温柔,却没有再给予祝生任何回应。
祝生稍微偏过头,躲开靳寒川的触碰,他不安地说:“舅舅,你不要这样。”
“不要哪样?”靳寒川的手一顿,他眯着眼睛,笑了。黑沉沉的目光从祝生的脸上挪开,男人的眸底冷得几乎结出冰来,他在笑,却又显得格外冷漠,“我告诉过你,我不喜欢别人碰过的东西。”
祝生没有说话。
靳寒川又说:“你最好不要再来招惹我。”
祝生抿了抿唇,“我没有……”
靳寒川掀了掀眼帘,“出去。”
祝生没有再留下来,而是向靳寒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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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晚安,安静地退出房间。然而在不久以后,他再度轻轻地敲响房门,正好沈清疏打完电话回来,毫不客气地说:“反正他喝醉了,直接进去呗,敲什么门。”
祝生摇了摇头,“舅舅不想看见我。”
沈清疏没有多问,只是抬起下巴,“你手上拿的什么?”
“是药。”祝生垂下眸,看着自己拿过来的药和水,漂亮的眉眼间有几分懊恼。他问沈清疏:“舅舅发烧了。沈叔叔,你可不可以帮我把这个拿给舅舅?”
沈清疏没所谓地说:“行啊。”
祝生笑了一下,“谢谢。”
沈清疏胡乱地点了点头,自顾自地把门推开,祝生倒没有立即离去。他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儿,轻轻地开口道:“……舅舅,以后你不要再喝这么多酒了,对身体不好。”
沈清疏附和道:“对钱包也不好。”
祝生回过身来,抿着唇无声地笑,丽在颜色在黑白分明的瞳眸里一点一点荡漾开来,而莹白的手指则把衣扣重新系好。
他才来到自己的房间,系统突然出声问道:“生生,高考成绩要出来啦,你有没有决定好报哪个学校?”
祝生思忖片刻,笑得眉眼弯弯,“r大。”
“……我们到r大找「贪婪」。”
第30章
六月中下旬出成绩。
已经是临近入伏的天,几场短促的骤雨过后,白日越发喧嚣,光影日益鼎盛。刺目的艳阳肆无忌惮地泼洒而下,此起彼伏的蝉鸣几欲拖长白昼,又吵醒黑夜,时刻喧嚣不已,不给人片刻安宁。
祝生安静地站在窗前,看着男人坐上车。
此时尚未到正午,尘影摇摆不定,雀鸟已然早早地躲在檐下,而靳寒川则缓缓地降下车窗,他稍微抬起眼,侧脸尽是破碎的光影。
“他要走了。”
系统小声地说:“生生,「傲慢」这几天都没有搭理过你。”
祝生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不经意地撞入男人黑沉沉的眼瞳。
少年似是有些出神,良久以后才对着靳寒川笑了一下。隔着一层白色的轻纱,他弯起来的眉眼看不太真切,却又隐约透出几分不可方物的美艳,只是那单薄得过了分的身形又让祝生显得极为脆弱与易碎。
靳寒川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车窗,几秒的停顿以后,他状似漫不经心地回自己的目光,而后淡淡地吩咐道:“走吧。”
过了许久,祝生把窗帘缓缓拉上,隔绝了这片璀璨光华。
而他随手放在床上的手机有一条短信提醒。祝生走过去瞟了一眼,不止自己的各科成绩都在上面,对方连同各大高校的录取分数线也一并向他发送过来毕竟对于谢清让来说,他有许多渠道,提前知晓这些并非是一桩难事。
稍微想了想,祝生给谢清让打去一通电话。
只响了一声,对面很快就接通,但是有点吵。谢清让还没有出声询问,祝生就笑眯眯地说:“我可以和你一起去l大啦。”
少年放软了声音,尾音又带出几分雀跃。谢清让闻言,眉头一动,他大致想象得出祝生此时此刻的模样:少年黑白分明的眼瞳弯起来,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明艳到令人挪不开眼,既惹人爱怜,又让他想要
占为己有。
谢清让问祝生:“你在哪里。”
祝生乖乖地回答道:“在舅舅这里。”
“出不出来?”
祝生答应,“好的呀。”
谢清让不咸不淡地丢下一句“我来接你”,就结束了通话。
不多时,谢清让的车开过来,让祝生下楼。
祝生和谢清让将近有一周的时间没有见过,他坐上车,枕在谢清让的肩上跟他说话,谢清让用一只手揽过祝生的腰,把人带在怀里,时不时地应上一声,而他的另一只手则在给人发短信,祝生望过去,谢清让似乎是在确认以自己的成绩,能否被l大录取。
对方倒也知趣,并没有多问这是什么人,只是回复道:【谢少,没有问题的。】
祝生夺过谢清让的手机,偏着头问他:“我没有手机好看?”
“怎么。”
祝生对着他笑得眉眼弯弯,“看我,不要看手机。”
谢清让眉梢轻抬,他不轻不重地拍了拍祝生的脸,语气没什么起伏地开口道:“看腻了。”
祝生轻轻地握住谢清让的手,葱白的指尖掠过他的掌纹,少年在谢清让的怀里撒娇似的蹭了几下,笑得狡黠又明丽,眼神也湿漉漉的,“舅舅要出国半个月,本来……我想陪着你的,但是既然你看腻了,那就算啦。”
谢清让侧眸望向祝生,“你是不是忘记我说过的话了?”
祝生眨了眨眼睛。
谢清让抬起眼,眸色深黑,“我说……会让你半个月下不来床。”
祝生无辜地说:“不记得了。”
谢清让并没有轻易放过他,“我记得。”
祝生低下头,扣住谢清让的手指,轻轻地晃了几下。少年玫瑰色的脸庞娇艳欲滴,浓密而卷翘的睫羽遮住水光潋滟的眼瞳,他把声音放得很轻很轻,又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不要。会很累的。”
谢清让似笑非笑地问他:“不浪了?”
祝生把脸埋进谢清让的颈窝里,“我没有。”
谢清让倒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人按进自己的怀里,他闻着少年身上的草木清香,目光扫过祝生一小截雪白的脖颈,过了许久,终于漫不经心地开口道:“今天我爷爷生日,我带你去见他一面。”
祝生抬起脸,拧起眉心,下意识拒绝道:“不要。”
谢清让垂下眸,“嗯?”
祝生不安地问道:“你爷爷不喜欢我怎么办?”
谢清让平静地说:“没有人会不喜欢你。”
祝生拧起的眉心并没有松开,他稍微偏过头,望着谢清让,轻轻地说:“最开始你就不喜欢我。”
谢清让半阖着眼帘,语气淡淡地说道:“从你高一进校起,我就知道你的名字了。”
祝生并不意外,他笑了一下,“肯定是佘已。”
“漂亮又柔软,总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着,像是一株菟丝花。”谢清让深深地看了一眼祝生,并没有向他解释的意思,只是若有所思地说道:“看见你的时候,我想的是你不应该拥有自由。觊觎你的人太多,你也拥有太多的宠爱,无论你低头、抬眼还是不经意的一瞥,都是在招惹别人。
“……无知无觉地招惹着别人。”
祝生弯着眼睛笑,“我只招惹过你。”
谢清让“啧”了一声,不置可否,“是吗。”
他低下头,仔细地亲吻着祝生的眼尾,而后意味不明地说:“怪你美而不自知。”
祝生闭上眼睛,乖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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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亲完,最后半真半假地抱怨道:“你夸我好看,只是想骗我去见家长,这样以后我就不能再逃开了。”
“是啊。”
谢清让漫不经心地答道。
谢老爷子大半辈子都在官场浮沉,积累了不少人脉,威望也极高,但是近年来年纪大了,身体也每况愈下,于是鲜少在外露面,更不再出席各类场合,甚至就连他此次的生日,本来并没有打算大办,但毕竟是七十大寿,终究要隆重讲究一些,这才有了这次的宴会。
谢清让带着祝生来到宴会大厅。
奢华而华贵的宴会厅已经陆陆续续坐满人,屋顶晶莹剔透的水晶灯光华璀璨,重重叠叠的珠串垂下,又于金箔壁纸上映出一片金碧辉煌,使得大厅内的灯光格外昏黄。
意识到不少人在打量自己,祝生想要回他握着谢清让的手,但是谢清让只是眉头一皱,反手握住,并没有开口。
祝生不太确定地问道:“没有关系吗?”
谢清让没有搭腔。
佘已本来正百无聊赖地盯着玻璃杯,她穿着香槟色的小礼裙,平日的跳脱不再,倒有几分千金大小姐的气势。只是她一瞄见祝生,立即原形毕露,蹦蹦跳跳地凑过去,开心不已地说:“生生,你也来啦。”
祝生点了点头。
佘已笑嘻嘻地说:“漂亮媳妇儿要见公婆咯。”
祝生对谢清让眨了眨眼睛,向他求救,可他却视若无睹,只是问佘已:“爷爷在哪里?”
佘已先是摇了摇头,随即又恍然大悟道:“表哥,你去外面看看?刚才外公说这里太闷,二叔就陪他出去散步了,外公身体不太好,他们应该不会走远的。”
谢清让微微颔首。
佘已又补了一句:“表哥,你把生生交给我吧!”
周围许多目光放在祝生的身上,除却有人留意到谢清让与祝生的亲昵举止,看过一眼就作罢,更多的眼神里有对祝生的好奇,也有惊艳,他们过于肆无忌惮与明目张胆。谢清让皱起眉,不动声色地对祝生说:“让佘已带你逛一逛。”
祝生笑眯眯地说:“好的。”
谢清让抬脚离开。
佘已太久没有见到祝生,她兀自沉迷了一会儿美色,捂着心口“呜呜呜”的装哭,“生生,你太好看了吧。我跟你讲,表哥太讨厌了,他就是想独占你的美貌,每回我说想去找你玩儿,表哥都不许,我又不跟他抢你,占有欲这么强,别要了吧!”
祝生弯着眼睛笑。
佘已抱怨完,又悄悄给祝生指谢家有哪些人,美名其曰尽早过门认人,“这个是我表姐,刻薄还吝啬,你以后不要搭理她。那个、那个穿得西装革履,人模人样的是我表弟,其实是个私生子,一门心思和表哥争权,脸比李见著都大。”
“还有……咦,外公怎么回来了?”佘已正到处乱瞄,忽而把声音压得不能再低,他小声地跟祝生说:“生生,你看,现在从外面进来,拄着拐杖,穿一身唐装的就是我外公表哥的爷爷。表哥好像没有遇见外公。”
佘已正给祝生介绍着家里人,谢老爷子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过来。她的脸一皱,“完蛋了。”
谢老爷子倒没有搭理佘已,而是开门见山地问祝生:“你就是祝生?”
祝生轻轻的“嗯”了一下。
谢老爷子说:“我有话要和你说。”
谢清让不在,佘已不敢把祝生单独留给谢老爷子,她连忙撒着娇说:“外公,这里太没意思了,我想和生生到外面逛一逛,你们晚点再说呗。”
谢老爷子撩了撩眼皮,不吃她这一套,“你自己去。”
佘已不肯,“一个人多没意思。”
谢老爷子问她:“这是你表哥交待的?”
佘已连忙摇了摇头。
谢老爷子对祝生说:“你跟我过来。”
佘已还是不放心,打算再跟谢老爷子撒会儿娇,意图把人带走,然而祝生却对佘已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再管自己。谢老爷子留意到两个人的举动,若有所思地望着祝生,说:“你倒是懂事。”
佘已小声地说:“外公,我早就告诉过你,生生很讨人喜欢的,你还不信,非得和表哥……”说到这里,佘已陡然止住,她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连忙捂住嘴巴,补救道:“非得说不行。”
“你先自己去玩。”
佘已不情不愿,“外公,你把生生吓到了怎么办?”
谢老爷子不耐烦地用拐杖敲了敲地面,“我不至于对付他,说几句话就全须全尾地还给你。”
佘已纠正道:“是还给表哥。”
谢老爷子懒得搭理她。
佘已几乎是一步三回头,还不停对祝生挤眼睛,谢老爷子捏住手里的拐杖,平静地说:“她很喜欢你,清让也很喜欢你。”
祝生没有说话。
“我从小就把清让接在身边教养,他的性格冷淡,和谁都不亲,很适合接我的班。我教他为人处世留三分底线,也教他不破不立,到头来教会他的,全部都用在了我自己的身上为了你。”谢老爷子的语气很淡,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他说:“看样子,清让应该没有告诉过你,前段时间自己去了哪里。”
祝生拧起眉,“我问过,但是他什么也不肯告诉我。”
“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吧,但是你应该猜得到,那段时间他并不轻松。”谢老爷子说:“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他便向我证明不是他需要我们谢家,而是我们谢家需要他。”停顿了片刻,谢老爷子说:“后来我向他妥协了。”
祝生抬起眼,“……谢谢您。”
“你不必谢我,妥协并不代表我同意。”谢老爷子眯起眼睛,“但是我也不会干预你们。”
祝生抿了抿唇,轻轻地说:“对不起。”
谢老爷子颇为意外地扫了祝生一眼,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向祝生挥了挥手,“你走吧。”
祝生点了点头,“打扰您了。”
谢老爷子说:“你是个好孩子。”
说罢,他不再逗留,自己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离去。
谢清让返回宴会大厅的时候,佘已正在追问祝生,谢老爷子和他说了些什么。祝生望见谢清让,偏着头笑了一下,眉眼漂亮又致,“他说只要我离开你表哥,就会给我所有我想要的骗你的。”
佘已茫然地睁大眼。
祝生上前把谢清让抱住,脸埋进他的肩里,轻轻地说:“你爷爷告诉我,他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但是也不会干预我们。”
谢清让并不意外。
祝生又说:“我们会在一起很久的。”
谢清让揽过他的腰,“嗯。”
吃过午饭以后,谢清让没有询问祝生回不回去,而是直接把人带到自己那里。他去浴室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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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祝生就坐在床边玩手机,忽然有人给祝生打来电话,他切出去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的是傅昭和。
祝生接通电话。
男人的声音温和,又带着几分笑意,傅昭和问道:“高考成绩应该出来吧?”
“对的,傅先生。”
祝生把自己的总分报出来,傅昭和说:“r大应该没有问题。”
祝生状似惊喜道:“真的吗?”
“但是我不建议你报r大。”傅昭和温声道:“据我所知,你的成绩其实可以试一试l大,l大的平台要更好一些,对你以后的发展也更有利。”
“我知道的。”祝生蹙起眉,说:“可是r大的法律系很好,虽然我的性格不适合,但是我还是想学法律。”
傅昭和一笑,“那就得看你个人的取舍了。”
“谢谢您。”
祝生向他道谢,傅昭和又问了问祝生的近况,简单地聊过几句以后,对面挂断电话。
身后却有人语气沉沉地问道:“你在和谁打电话?”
第31章
“……律师。”
祝生按熄手机的屏幕,回过身来。谢清让带着一身水汽从浴室走出,脖颈搭着白毛巾,他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水珠从湿漉漉的黑发滴落,淌过壮的胸膛,又沿着腹肌滑落,最终悄然没入浴巾,再看不见。
祝生问他:“你怎么不吹头发?”
谢清让的神色淡淡,“待会。”
祝生并不在意谢清让的冷淡态度,他自顾自地拿起搭在少年脖颈上的那条白毛巾,想要把谢清让发梢上的水迹擦干净。只是祝生才把手抬起来,他的手腕就倏而让人捏住,祝生疑惑地望过去,却对上谢清让深色的瞳眸。
无波无澜,平静到令人毛骨悚然。
祝生疑惑地问道:“怎么啦?”
谢清让一言不发地垂下眸,少年只到他的肩,身量单薄,而抬起来的面庞则姣好美艳。那对乌黑的眼瞳总是沾着薄雾与烟雨,此刻的少年正茫然地望向自己,神色无辜而柔弱,似是已将自己全然献给他,且毫无保留。
过了许久,谢清让不咸不淡地开口道:“什么律师。”
“一个讨厌的律师。”祝生弯了弯眼睛,眼角眉梢都带上笑,漂亮得几乎失真,“他的协议书害得我成为了一无所有的穷鬼。”
说完。祝生环住谢清让的脖颈,伏在他的肩上轻轻地说:“以后……我只有你了。”
谢清让半阖着眼帘,深黑的瞳眸掠过几分若有所思,他任由祝生在自己怀里撒娇,却丝毫没有把人抱住的意思。
祝生偏过头来,眸光湿漉漉的,“抱我。”
谢清让对此无动于衷。
祝生握住他的手,又紧扣住谢清让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唇边咬了一下。他望着谢清让,舔了一下自己的唇,偏淡的颜色覆上水光,似是雨水打湿的蔷薇花瓣,而玫瑰色的眼梢沾上春意。
他说:“……我好想你。”
谢清让的眸色稍深,“哪里想。”
祝生抓着他的手,从自己的眉眼抚过,“这里。”
寒玉一样的手掠过祝生的眉、祝生的眼、祝生的唇,又落至雪色的锁骨处。他把谢清让的手缓缓地放到自己的腰侧,笑眼弯弯地说,“我想你,我的身体……也想你。”
谢清让放在祝生腰间的手猛地紧力道,他紧盯着祝生,“啧”了一声,终于把人按倒在床上。谢清让俯下身,哑声对祝生说:“你真浪。”
祝生无声地笑,他凑到谢清让的耳边,春容娇艳。
“……因为是你呀。”
他说。
祝生的体质特殊,又过于敏感,只是稍微碰一下,便会软倒在谢清让的怀里。少年的衣衫半挂在身上,欲褪不褪,他半睁着眼睛,几乎在这个有力的怀抱里软成一滩水,祝生咬住唇,又拽住谢清让的衣扣,身上白皙的肤色宛如珠玉,莹润而雪白,又隐约透出几许轻佻的红粉,诱人不已。
谢清让见状,眉头一动。
他不动声色地垂下眸,瞥见怀里的人咬住自己的手指,并不出声,只是不住地轻轻喘息。
祝生的脖颈雪白而纤细,肩颈的线条漂亮不已,他就似是由玉石雕琢而成,从头发丝到指尖,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致得无与伦比,深受造物主的偏宠。
过了许久,谢清让眸色沉沉地开口道:“别咬手指。”
少年的脸庞恰似由玫瑰汁水熏红,每一寸都明艳到了极致,他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泣音,声音甜腻又诱人,“不、不行……”
“为什么不行?”
谢清让盯住祝生娇艳欲滴的面庞,明知故问道。他低头凑到祝生的耳边,似笑非笑地说:“你这个小骗子,满嘴谎话,从来都……不老实。”
温热潮湿的气息全然落在耳后,淡淡的冷松香清冽,将祝生围困于内。少年一再遭到逗弄,他在谢清让的怀里撒娇似的蹭了几下,葱白的指尖难耐地划过谢清让的掌心,如同羽毛掠过,很轻很轻,又带起几分痒意。
祝生抬起黑白分明的瞳眸,媚眼如丝,“……我不是小骗子。”
“是吗。”
谢清让不置可否,他的余光扫过祝生的脸,将少年情动的模样尽眼底。他把手抬起来,修长的指间尚沾着晶莹剔透的水迹,谢清让垂下眸,意味不明地开口道:“那就乖乖的,不要惹我生气。”
祝生似是没有听见,只拿湿漉漉的眼神瞟向谢清让,潋滟的水光打湿他的眉眼,又带出几分别样艳情而,丽的颜色则在眼底荡漾开来。
他把声音放得很轻很轻:“我会乖乖的,你亲一下我。”
“我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你。”
“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
谢清让盯着他看了几秒,倏而把人抱起来,放到浴室的镜子前。他捏住祝生的下颔,迫使祝生睁开眼睛,看着镜子里眼角眉梢都沾上春潮的少年,而后似笑非笑地说:“看着。看着你自己到底有多浪,看着你自己是怎么样撒着娇,让我放过你。”
这一天下午,祝生始终在哭泣。谢清让对于他的求饶视若无睹,无论是祝生的手腕、亦或是他的脚腕,白皙的肤色如同被打湿的玉兰花瓣,无端沾上胭脂的桃红,这似是谢清让对祝生的惩罚,又似是爱到了极致,恨不得将他揉入自己的血骨。
傍晚时分,谢清让终于放过祝生。
远方的天色瑰红,落日的余晖映照于祝生的脸上,为少年白皙的肤色镀上几许薄红。浓密的睫羽在眼底落下一层淡影,而那致的眉眼里尚存春意,祝生不太安稳地蹙起眉,随后又稍微侧过脸来,把脸埋进谢清让的脖颈里。
随着他的动作,薄被从身上滑落一小截,露出圆润的肩头,花瓣似的红痕绮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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