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派都是魔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魔王阿花
男子捏着自己的手指,慌乱地掩饰道:“兴许觉得我可怜……”
他不想说,段寒生也不会再问,只是将扇子搭在他肩头,好心提醒:“情人没了还能再找,小命丢了可就回不来了,莫要因小失大,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男子的眸子泛着水光,疑惑道:“心爱之人,难道说换就能换吗?”
段寒生摊手:“那要看心爱之人是否也对你有意,莫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三条腿的动物不多,三条腿的男人还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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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的好,那个……光撒网才能捕大鱼,又或者,其实你早已不喜欢他了,不过是从小到大的一抹执念罢了。”
男子被他的一番说辞震着了,结结巴巴地问:“真,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
段寒生不过认为欧阳夏凡太不要脸,胡说八道一通罢了,他从未接触过情情爱爱,哪里懂得这些?
被他认真郑重地询问,不禁一时失声。
男子摸着自己的肚子,喃喃问:“我这样,真的只是执念吗?”
“呃……那还是要看你自己。”段寒生再次提着扇子遮脸:“不过我看他并不在乎你,还是早日放下,脱离苦海吧。”
“那个……在下有事,先走了,先走了……”
他说完便要离开,却被男子一把扯住了袖子:“你叫什么名字?”
“段英俊。”
男子羞涩地冲他笑了笑:“我叫许陌,谢谢你。”
段寒生心头涌起阵阵心虚,假笑道:“呵呵,不用谢,不用谢,你听进去就好。”
然后,生怕他发现不对劲追上来似的,跑得时候比兔子还快。
来到竹溪院,开门的竟是秦隐。
秦隐见到段寒生,立即吸了吸鼻子,这几日受的委屈通通涌了上来:“寒,寒生”
“怎么了?”
段寒生吃了一惊,这小家伙以前被张凉欺负也没这般落泪,如今却哭得好不可怜。
帮他抹去了滚滚落下的泪珠,段寒生问:“谁欺负你了?”
“还能有谁呀。”秦隐一瘸一拐进了院,坐石凳上后,一张小脸迅速扭成了叉烧包。
段寒生见状,蓦地变了脸。
“是上官离?”
“恩……”一说到上官离,秦隐更想哭了。
段寒生拉开了秦隐的袖子,手臂白皙,上面未曾有什么疤痕,再凑近仔仔细细地打量,才发觉:“你是不是……屁股痛?”
“恩。”秦隐又羞又恼,窘迫地点点头。
段寒生脸一黑:“她用板子打你?!”
秦隐瞪大眼睛,慌忙摆手“不是不是。”
“莫不是给你下了泻药?”
“也不是……”
“故意罚你长跪不起?”
“不是啊寒生……”
段寒生道:“那她对你做了什么?”
秦隐说不出口,只能委屈地掉眼泪。
段寒生坐在旁边干着急,无意中一扯衣领,竟发现小家伙脖子上落了几个红斑,差点没晕过去:“她用你试毒?!”
秦隐的头,依旧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正在这时,听到一声脆生生的呼唤。
“秦隐,你再想逃,也是逃不掉的”
上官离一路寻来,看见段寒生先是一愣,又瞅了一眼飞速躲进他身后的秦隐,温温柔柔的:“你怎地不去床上躺着,在这里吹风?”
秦隐吓得又开始掉眼泪:“我,我不要去床上!”
上官离摸着下巴,笑容越发柔和:“可你若白日不睡饱,晚上多累呀?”
段寒生冷冷地看着她:“你晚上对他做了些什么?”
上官离娇笑一声,眉眼弯弯:“正好,今日本座要吃烤烧兔,你要不要一起?”
“你抓了他的兔子?”
“本少主哪里舍得?”上官离往树荫下一指:“你看,小白不是还在那乖乖的吃草?”
段寒生揉了揉眉心,困惑道:“那你”
“过来。”上官离朝秦隐招了招手。
秦隐起先不肯,后来见他眼神变得锐利,像被抓住了尾巴的小仓鼠,心不甘情不愿慢慢小步挪了过去。
“乖。”上官离看他过来,露出满意的轻笑,顺带摸了摸毛茸茸的小脑袋。
段寒生哪里会不起疑:“秦隐,你若在竹溪院住不惯,搬来跟我同住可好?”
上官离动作未停,神情变得阴森森地。
秦隐立即害怕地缩缩脖子:“还……还是算了。”
他要是过去,上官离一定会把小白拔了毛,放烤架上烘烤!
“你莫要害怕。”段寒生哄道:“有什么委屈说出来便是。”
上官离带着寒光的视线如影随形,那是赤裸裸的威胁。
秦隐看了看小白,又瞧了瞧段寒生,犹豫了好一会,才咬着牙低声道:“算……算了,我住在这,也蛮好的。”
上官离愉悦,挑眉道:“段英俊,你来我这,不会只是为这小家伙讨回公道的吧?”
话一出口,果真转移了注意力。
段寒生想起此行目的,拱了拱手:“钟掌门常年被寒毒所困,在下此次前来,是想问欧阳少主可有解决的办法。”
“有是有。”上官离转了转眼珠,对秦隐道:“你先回床上休息。”
小家伙早就呆不住了,如获大赦,像一道离弦的弓似的窜向丛林,抱起大白就跑,途中不慎牵动了伤口,疼得眼泪都出来了,还不敢滞留,停下步子呢。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段寒生紧锁眉头,质问道。
“不是要知道如何救钟掌门吗?”上官离岔开话题,冲他神秘地笑了笑:“你真有做好准备吗?”
“有什么准备不准备的。”
段寒生不明白他的意思。
上官离围着他转了一圈:“那你知道自己的体质吗?”
“属阳。”段寒生挑了挑眉:“这又如何?”
上官离轻笑道:“你既然知道,完全可以以身做为养料滋补,又来问我做甚?”
这回,轮到段寒生结巴了:“什么……滋补?”
“身体啊”上官离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胸口:“那得要你日日在他身下缱绻旖旎,每日三次,坚持一个月,你可愿意?”
等理解了其中意思,段寒生犹如被火炙烤过一般,红晕从头到脚趾头,遍布全身。
第四十五章
段寒生意识恍惚。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的竹溪院,总之一脚深一脚浅,像踏进棉花里似的。
待端着粥回登雪楼时,钟清墨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问个话而已,何需去那么久?”
“路上遇见了许陌,耽误了点时间。”段寒生竭尽全力让自己保持平静,把粥摇了一勺送进他嘴里。
钟清墨蹙眉:“许陌?”
段寒生解释道:“就是跟着欧阳夏凡一道来的孕夫。”
钟清墨攀附上他的肩膀,不满道:“你跟那个冒牌货话倒多,怎么不多跟本座聊聊天?”
段寒生看着他被褥滑开,湛的胸膛若隐若现,底下是线条分明的腹肌,脑海里闪现出竹溪院里上官离的那番话。
你若是想要救他,那得要你日日在他身下缱绻旖旎,每日三次,坚持一个月,你可愿意?
他要答应,钟清墨便会没日没夜地压着他,做那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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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寒生小幅度战栗了一下,把搭在肩膀上的手轻轻挪开了。
钟清墨心头猛地下沉,愣愣看着自己的手掌,有种不好的预感生根发芽,厉声道:“你这是做甚?”
“掌门大人还是自己喝粥吧。”
段寒生把碗勺一放,叹了口气,心里乱得很,他不知道自己愿不愿去献这个身,若是不献,他的寒毒是否还能治好?若是真献了,他们的关系,将不再是普通的师徒了,也不会那么纯粹了。
“等等,你要去哪?”钟清墨见他刚回来就要出去,不禁抠紧手指,把床单拧成了麻花。
段寒生推开门道:“去散散心。”
钟清墨不肯放过他,倔道:“你方才出去,可是问到了治疗寒毒的法子?”
“恩。”段寒生的动作顿了顿,微微颔首。
钟清墨着急地问:“你不愿意?”
“我……”段寒生刚要回答,蓦然醒悟了过来。
上官离既然愿意告诉他,又怎么会特地避开钟清墨?
想到这里,他全身开始发抖:“原来……原来你早就知道?”
钟清墨黑色的眼瞳闪过一抹慌张,却还是硬着头皮道:“你怀疑本座?上官少主不愿告诉本座,本座又如何知道?”
从小就在一起的人,怎会不知道他的习惯?
钟清墨每次心虚,都会试图去咬嘴上的唇皮,还会垂着脸,不敢看他。
果然是知道的。
段寒生回想起这几日钟清墨对他反常的态度,他甚至经常搂着自己的腰,还为他渡气,与他撒娇。
原来一切是为了解寒毒,故意设的局,为了让他心甘情愿地在身下辗转反侧整整一月。
段寒生脸色一白,重重把门给合上了。
“寒生”
钟清墨喊的时候,段寒生已经碰上了门,无法听到了。
他扒着床板,因着心急的缘故,没留神,在地上滚了滚。
等滚完后,段寒生早不见了。
钟清墨一人抱着枕头,怅然若失。
他的小伎俩被寒生发现了。
寒生不喜欢他,所以不愿意和他做那种事。
钟清墨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玉瓶,红了眼,宁愿送这种粗辟淫秽的东西给情郎,都不愿为他解寒毒。
寒生的紧张,担心,不过是儿时照顾他的回报罢了,根本作不得数的。
他只喜欢他的小情郎。
钟清墨的气很不顺。
他起身披上了衣袍,对门外的小童冷冷吩咐道:“备马,本座今晚就要抵达莫阳县。”
小童小心翼翼道:“是否要先通知欧阳宗主和欧阳少主,之前不是说好伤口治愈后一同行动?”
“不需要”钟清墨生性淡漠,本懒得带两个拖油瓶上路,转念一想那欧阳夏凡本身就是个水性杨花之人,万一他劳心劳力帮着寻逍遥剑师,回来自己被挖了墙角,那岂不是要追悔莫及?
“让他们一起过来。”
“那段英俊……”
他刚刚可是明明白白的看见掌门的亲传弟子面色惨白的出去,怕是闹了不小的矛盾。
“不必了。”钟清墨神色黯淡道:“他现在不会想见本座的。”
小童又道:“您要走,可否告知他一下?”
钟清墨犹豫,转念一想,万一寒生不来,岂不是徒增伤悲自找没趣?
于是道:“先缓一缓吧。”
欧阳夏凡到通知即刻便赶了过来,不过看他模样,不知方才经历了什么,脸色也是不大好。
钟清墨淡淡道:“备马,启程。”
欧阳夏凡显然没预料到:“现在出发?”
钟清墨见他犹犹豫豫,内心也有抵触,便道:“既然你不想去,那就专心留在虞清门照顾孕夫,切忌莫要沾花惹草。”
他故意将“沾花惹草”说的重了些。
不想欧阳夏凡却会错了意思,门主这是在……关心他?难不成先前的所作所为,都是欲情故纵?
那个叫段英俊的,指不定只是个幌子罢了,根本没有其他关系。
“墨儿舍不得我,我怎会不去?”
欧阳夏丹将之前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调笑着靠近,嘴唇撅起,就要一亲芳泽。
若是寒生这般主动该有多好。
钟清墨很是丧气,对于不喜之人自然不会手下留情,拧着这厮的手臂就是一个回旋,整得欧阳夏丹大声惨叫,回过神来已经脱了臼。
“本座看在欧阳宗主的面上,饶你一条手臂,望你今后说话,注意分寸尺度。”
钟清墨背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痛得满头大汗的欧阳夏凡,将人一脚踹了出去。
扭曲呻吟了会,疼痛渐渐有所好转,欧阳夏丹扬起头,望向屋内的视线犹如一条饥饿的野狼,恶狠狠道:“我是我爹的独子,将来欧阳剑宗的掌门,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你若是不从我,我便派人攻了这虞清派,毁了这百年的传承功法,让你无颜再见死去的老门主,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登雪楼小童本坐在一边打瞌睡,听他嚷嚷,迷迷糊糊苏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哪来的浑小子在宗主门外撒野?!”
他声音一到,内力震出了七八分,直接将欧阳夏凡震晕过去。
小童外表年幼,声音行为老成得很,不屑地哼道:“老王我从钟掌门进虞清派时就跟随服侍,掌门大人唯一待人有所不同的就是那段英俊,你这种倒贴赔钱货又算什么东西?攻我虞清?毁我门功法?就您这平庸的功夫配吗”
小童好不容易补会眠,起床气尤其厉害,指着欧阳夏凡晕厥的“尸体”冷嘲热讽了一顿,最后把他拖出了登雪楼。
扔出去的同时,不忘踹上两脚。
就在这时,远处欧阳宗主身影由远及近,缓缓而来。
那小童揉揉脸,露出了个焦急的神色。
“少主?欧阳少主?您这是怎么了?”
欧阳宗主是个聪明人,这种情景,以前没有十次,也有九次,早就司空见惯了,小童要演戏,他便顺着意问道:“我儿……这是怎么了?”
小童果然将想好的说辞给讲了出来:“少主无端端在烈日下苦站两个时辰,怎么叫都叫不听,拉也拉不住,后来再一看,已经晕倒了,大概是身子虚的缘故,经不住长时间的站立,中暑了吧。”
欧阳宗主听他话里话外的含义,又看了看寒风萧瑟的天,心知自家儿子又惹钟掌门不高兴了,无奈道:“那就,送他回房歇息吧。”
小童又朝他拱手:“小的先送少主回去,宗主先请进,我家掌门已在里头等候您多时了。”
第四十六章
段寒生坐院里,仰着面,左手扇着风,表面云淡风轻,右手则无意识地拨着草。
他时时刻刻念着儿时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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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前忙后做牛做马,还帮着擦身换药,钟清墨这厮竟敢利用他。
草一根一根地拔,等他反应过来,草坪都快被他拔秃了。
“这是麦草,民间少有,贵重无比,你把它损毁,着实可惜。”
温润悦耳的男音在他身后柔声道。
段寒生嘴里叼着根草,抬眸一看,是位三十不到的男子,身着米色镶金边长袍,唇若涂纸,长眉若柳,散发着书生气。
外貌人模狗样,不过面生得很,段寒生问:“你是何人?虞清门里怎么从没见过你?”
那人道:“因为在下不是门中人,你自然不认识。”
段寒生打量他一圈,奇道:“既然不是虞清门人,你又是如何进来的?”
这男人眯了眯眼,说话神神叨叨:“只要在下要去,就无人阻止得了。”
段寒生觉得有趣,将视线停留在他背着的药箱上,心中了然:“看来你不是普通的大夫,难不成是离人药谷中人?”
“差不多。”男人含糊地回答,蹲下身,皱着眉注视着段寒生,嘴里发出古怪地哼声:“恩?”
“怎么?”段寒生挑眉。
“你是虞清门弟子?”男人摩挲着下巴。
段寒生拿着扇子将他凑近的脑袋抵远:“有什么问题吗?”
男人不由分说持起他的手,闭眼沉思:“急促紊乱,时快时慢,如弹琴弦,你这是中毒之兆。”
直到这时,段寒生才对他刮目相看,立即起吊儿郎当的样子,做直身体,诚恳问道:“大师好眼力,在下确误食过毒酒,好在还未发作,敢问此毒可有解药?”
男人捏着眉心:“这毒解是能解,不过”
“不过?”
“不过所需药材重多也很珍贵,在下一穷二白,你问我,不如先问问我们少谷主,这种小毒小病,少谷主最爱医治了。”
段寒生叹息,他若能问,早就问了。
“对了。”男人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可认识许陌?”
段寒生颔首:“认得,你这是要去寻他?”
“没错。”男人露出一抹笑颜:“在下季思鹤,还请这位小兄弟帮忙带路。”
原来是神医季思鹤。
段寒生以为像他这种在江湖上名声赫赫数年的,应该是个年迈的长者,想不到竟是个相貌不凡的小年轻。
路途中,段寒生忍不住看他好几眼。
“听闻季神医不仅擅长医治各种百病,还通给人换脸。”
“哦?”季思鹤惊诧道:“看来陌儿和你关系不错,把他换脸之事也告诉了你。”
段寒生道:“他心情低落,今天早晨险些滑倒,在下只是偶尔撞见,扶他一把。”
季思鹤闻言也是烦恼无比:“本以为放他呆在欧阳夏凡身边,心情会有所好转,看来也没什么大用处。”
段寒生愣了愣,这季思鹤的话,他怎么叫人有些听不懂?
季思鹤看他迷茫的模样,勾唇笑道:“在下的意思是,陌儿情绪本就不太稳定,他又对欧阳夏凡思慕得紧,只能先将他送回剑宗安胎,毕竟他的腹中可是在下的骨肉,万一忧虑过重滑胎了可如何是好?”
等等,许陌的肚子里,并非欧阳夏凡的孩子,而是季神医的?!
段寒生觉得自己可能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你,确定?”
季思鹤将自己的食指放在唇间,做了个“嘘”的姿势:“你千万要对他保密,此事欧阳少主和陌儿都不知情。”
段寒生彻底糊涂了,并非是他好奇心重,好爱八卦,只是这男人说的话,过于匪夷所思了。
他掌中的玉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另一只手的手心,忍不住问道:“许陌不是欧阳夏凡的侍妾?你又是如何让他怀上你的孩子?”
季思鹤不紧不慢道:“说来话长。”
段寒生见他含糊其辞,便也不再多问,独自喃喃道:“难不成除了做那种事,还有其他法子可以使人受孕?”
“诶那倒没有。”
季思鹤耳朵灵得很,闻言笑出了声:“好吧,既然你那么想知道,在下便透露一些给你,欧阳夏凡这人嘛,还算仪表堂堂,当时剑宗里有个小师妹也是钟情于他,于是晚上耍了个小手段。”
段寒生安静宁听。
季思鹤顿了顿,道:“那小师妹在欧阳夏凡的茶中,放了些迷情粉末,不料欧阳夏丹当时醉酒归来,睡得跟死猪似的,陌儿跑去照顾,误喝了那壶茶水。”
段寒生恍然大悟:“然后他中了那迷情粉,你就顺水推舟……?”
“没错。”季思鹤回答时,还餍足地舔了舔嘴唇:“在下对他并不排斥,反倒觉得那盈盈细腰很是惹人疼惜,那夜一度春宵也极为享受。”
段寒生皱眉道:“你通医学,明明可以用其他方法医治,却偏偏要使用这种,欧阳夏凡虽然长得不错,但也有数名侍妾,剑宗女子大多冷傲自持,小师妹这人,不会是你胡编乱造的吧?”
季思鹤叹道:“你这人好生没劲,心里知道就是了,为何还要拆穿我,好在陌儿单纯,不像你这般敏锐聪明。”
段寒生:“……至少我死也能死得明白。”
他们边走边说,见一小童,将欧阳夏凡抬着就要进去,不过看到段寒生的同时脚步猛地停住了。
“段英俊。”王小童先是拱手行礼,然后又警惕地看向季思鹤:“这是何人?”
“在下季思鹤,这是离人药谷的令牌。”
季思鹤从怀中掏出一块陈旧不堪的老式木牌,上面刻的字歪歪扭扭,王小童了好大功夫才识别出上面的字。
“既然是离人药谷中人,小的就不便多问了。”
王小童说话时客客气气,视线却明目张胆在段寒生和季思鹤之间来回打转。
这人……跟门主比起来,相貌略逊一筹,年纪比门主大上一些,应该不足为惧。
他这样想,便安下心:“今天小的回房时,看见掌门摔在地上,伤口浸血,黯然神伤,好不可怜。”
段寒生怔道:“你说的可当真?”
王小童怒视:“难道你以为小的是在骗人?”
段寒生沉下脸,他怎地这般不当心?
王小童做出一个落寞的表情:“大约是受了刺激,怒急攻心,可惜伤势如此严重,还要去莫阳县寻找勿须,门主实在可怜。”
说罢,他摇了摇头,抬着人往里面走去。
段寒生急道:“他伤势未愈,为何现在就要去莫阳县?”
可惜王小童已经走远,未曾回答他的疑问。
段寒生站在原地踌躇不决,最后还是对季思鹤道:“在下还有急事,你跟着那小童,他去得是欧阳夏凡的住宅,便可顺藤摸瓜寻到许陌所在。”
“多谢。”
正派都是魔鬼 分卷阅读54
季思鹤看出他情绪不稳,道谢后,也不多言,足尖轻点,眨眼功夫便追上了王小童,跟他一道进了那楼阁台榭。
段寒生匆匆赶回登雪楼,发现钟清墨已经不在了,问了其他的几个小童,得知他已经启程,在去莫阳县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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