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派都是魔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魔王阿花
方才还伤口浸血,这会儿还有力气去寻那勿须,怕不是赶着给他送尸体呢!
段寒生难得如此生气,恨不得把钟清墨提回来,带回去认认真真医治伤口才好!
第四十七章
出了登雪楼,段寒生拾行囊,打算独自前往莫阳县。
他走进马棚,问:“李长老呢?”
门里的马匹向来都由李长老来管,钟清墨一走,勿须长老犯了重罪逃亡,这门里的担子,都交给他老人家管着。
养马人偷偷与他说道:“据说是欧阳少主气急败坏地想打季神医,结果季神医一生气,把痒痒粉撒在了他身上,这会儿场面哪还能场?李长老都忙得屁股都冒烟了!”
李长老不在,那些个心赡养的汗血宝马牵不出来,只能骑歪瓜裂枣的上路,这样一来,就很难追上钟清墨了。
正犹豫不决,养马人又道:“英俊兄这是要去哪里?”
段寒生回道:“莫阳县。”
养马人眼睛一亮:“离人药谷的少谷主正巧也要去莫阳县,他这会应该还没出发,你不如试试去蹭他的车?”
“可是”段寒生略感犹豫,上官离不是好相与的主,恐怕不会同意带他一起上路。
养马人看了看天色:“这都快傍晚了,李长老还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你再不走,恐怕连上官少主的马车,都赶不上了。”
确实没有其他法子。
段寒生揉了揉眉心,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多谢提醒,那在下先行一步。”
夕阳悬高树,薄暮入青峰。
段寒生站在“玉泉洞天”外等待,上官离华贵的马车乘着风,“咯吱咯吱”迎面而来。
那车似乎长了眼睛,即将路过段寒生时,堪堪停了下来,轿帘掀开,圆润张扬的女声从里头传来:“上车吧。”
她怎么像是提前知道似的。
段寒生虽觉得诧异,但还是踏上木板走了上去,发现小秦隐也在里面坐着。
与其说是坐着,倒不如说是靠着软垫熟睡。
段寒生捏了捏他圆鼓鼓的红脸蛋:“你怎把他也带出来了?勿须长老说不定还滞留在莫阳县里,危险得很。”
上官离一把将秦隐扯了回来,靠在自己身上,如此一来,段寒生的手便触碰不到他了:“本少主自然有法子保证他的安全。”
段寒生抿着唇,看不透上官离的用意:“秦隐从小无父无母,只有那只小兔子陪伴左右,他性格温顺无害,既然成了你的药童,便是对你有用,莫要再欺负他了。”
“你觉得本少主在欺负他?”上官离柳眉一挑,娇笑道:“我那是喜欢他。”
说罢,自己伸手揉着秦隐软绵绵的脸蛋:“看来你还不懂。”
段寒生怔道:“不懂什么?”
上官离狡黠一笑:“你那日不是问我治寒毒的方法?怎么,是退却害怕了?还是根本就不愿意?”
段寒生咬着牙道:“说得轻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帮着他隐瞒糊弄我。”
上官离捂着唇,发出“啊”的声音,讶异道:“钟清墨都与你说了?”
段寒生眯着眼试探道:“不然我如何知道的?”
马车正好路过坑坑洼洼的泥地,颠簸得厉害。
上官离感受到震动,皱了皱眉,顺道把秦隐护进怀里,缓缓道:“那本少主的事,他也同你说了?”
段寒生假意颔首:“没错。”
“那”上官离勾唇:“本少主是男儿身的事,你也知道了?”
“什么?!”
段寒生险些以为自己耳鸣,或者是听错了。
“本少主是个男人啊。”上官离眨眨眼睛,观察了段寒生一会,歪着头做无辜状:“什么嘛,钟清墨明明就没告诉你,你果然在套话。”
他是男人。
不仅爱欺负秦隐,现在还抱着他。
上次竹溪院中,秦隐还哭着说他屁股疼。
既不是被打了,也不是吃了泻药拉肚子,更不是长跪不起。
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了。
段寒生反应过来后,整个人都僵住了,差点没晕厥。
他以为上官离是个小姑娘,若是喜欢他,不仅能护着他,还能正儿八经地娶妻生子,不再受天岐宫人欺凌。
如今上官离是个男人,他想要,虽然也能护着,只不过看小家伙可怜兮兮的模样,恐怕是被压在下面受罪的那一个。
上官离看他脸色便了然了几分,语言间带着一股淡淡的酸气:“你们关系还真是不错,昨夜他在本少主身下躺着,还哭着喊你来救他呢。”
此时段寒生声音已经冷了下来:“你再说句荤话试试?”
“没劲”
上官离撅着嘴,将视线转向别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秦隐的背部:“好吧,他都是本少主的人了,本少主还会亏待他不成?何况,本少主可不敢得罪你这个上等秘药。”
果然木已成舟。
他说到上等秘药时,段寒生言语间带了些恼羞成怒地滋味,低喝道:“闭嘴。”
上官离耸了耸肩,无辜地摊手:“好嘛,不说就不说。”
待马车行驶出安喜镇,秦隐终于混混沌沌地直起身来,揉了揉眼睛:“……难受。”
上官离垂头担忧问道:“可是有些晕车?”
秦隐结结巴巴,含糊其辞,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其实是太过颠簸,一震一震,整得那处好疼。
“你,离我远些。”秦隐一看到他那张脸,就想起一些不好的东西,便使劲挪了挪身子,要坐到段寒生旁边去。
他刚颤颤巍巍起身,脚下无力虚软,马车一个起伏,又灰溜溜地坐回到了上官离腿上。
“诶呀”
段寒生正闭目养神,听到轻叫,睁开眸子便看见眼前这幕穿罗纱裙的小姑娘揽着个身材纤细的娃娃脸少年,着实古怪得紧。
以前他怎地就没看出来上官离是个带把子的呢?
秦隐怕段寒生看到他这副样子,又羞又气,在他腿上又挣不开,干脆捂着眼睛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上官离按了按他的腰。
小家伙便缩起身子,“啊”出了声。
上官离跟着一起学着他的声音,笑得花枝乱颤。
马车行了一夜,终于在黎明到来之前赶到了莫阳县。
等朦胧的雾气散去,段寒生掀开车帘,环顾四周后,皱眉:“奇怪。”
上官离扬眉:“怎么了?”
“往常这种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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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摊贩应该已经陆陆续续摆出来了才是,为何莫阳县的街道却如此荒凉?”
上官离还以为什么大事,闻言没好气地回道:“人家想摆摊便摆摊,想休息便休息,贪睡懒觉,不爱辛苦劳累的多了去了,难不成你都觉得奇怪?”
段寒生看那些行人的面色,皆是青灰惨白,脚步带风,不肯滞留半分。
“你可知他会在何处安脚?”
“你是说钟清墨?”上官离寻思一会,回道:“乐春客栈,那里发现过勿须的踪迹,他一定会去那里。”
“乐春客栈在何处?”
上官离打了个哈欠:“下去问问不就好了。”
他拍拍裙摆,跳下马车,随手拦住个路人:“这位大伯,请问”
那大伯骨瘦如柴,闻言缓缓抬头,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看到上官离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惊慌失措地绕过他逃也似的跑了。
“本少主还会吃人不成?”
上官离没好气地埋怨,又拦住另一人。
不想那人也是不由分说地仓皇而逃。
“确实古怪。”上官离坐上马车,朝秦隐和段寒生挥了挥手:“你们快下来。”
他指着刚刚拦下问话,远处已跑成一抹黑影的男人,问道:“你们有没有觉得,他跟本少主的药人长得有些相像?”
段寒生看了看马夫,一样的面色蜡黄,瘦小枯干,这莫阳县的人,仿佛都未吃过一顿饱饭似的,瘦得很。
上官离不信邪,探头张望,走进一家唯一开门的商铺。
段寒生犹豫:“等等。”
“等什么?”上官离拉着秦隐就往前走:“你若再婆婆妈妈,钟清墨得早就出莫阳县了。”
店主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脸色跟外头那些丧气颓废的行人比起来,好太多了。
“客官,要买哪些什么?我们家有上好的棺材。”
小伙子满面笑容地带他们往里面走,拉开布帘,一股腐味扑面而来,店中琳琅满目,摆着各种各样的棺材,难怪看着阴森骇人。
与此同时,四面八方窜出一男一女和两个老人,皆是拿着棍棒,杀意涌动。
段寒生很快反应过来,那是进了贼窝了。
“嘿嘿”
堂中五人齐齐上前,勾起一抹狞笑,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瘦弱矮小的男人,面黄肌瘦的马夫,和一个毫无攻击力的书生,如此肥硕的羔羊,竟自己送上门来,这莫阳县可是好久没遇见过了。
秦隐又是害怕又是紧张,揪着离他最近的上官离的袖子,小声道:“你们,你们要做甚?!”
那小伙子见秦隐怯弱的模样,更是得意。
他方才看到了那辆马车,上面裹着的布是昂贵美的丝绸,车身是黑楠木,雕刻的花纹巧夺天工,一眼看去,就绝非寻常人家出来的大小姐大少爷,身边又没带护卫,要是过了这村,可就没那店了!
段寒生仔细看着那一个个棺材,发现其中几个并未盖上木板,里面还躺着腐烂的尸体,他倒吸一口冷气,问道:“你们不做生意了?”
屋内步步紧逼的女人大笑:“你睁大眼睛看看我们莫阳县,还有几个活人?若不干些谋财抢劫的勾当,还能活得下去吗?!”
段寒生追问:“敢问这莫阳县,究竟出了什么事?”
第四十八章
女人扬眉一笑:“你这么想知道,不如先进棺材,老娘慢慢与你说道说道?”
她颠了颠手中的棍子,对伙伴使了个眼色,五人一起,蜂拥而上。
“切,泛泛之辈。”上官离拉开段寒生:“先让让。”
秦隐下意识地也要让让,却被上官离扯了回来,命令道:“你不许让。”
“噢。”秦隐挣不来手,难过地扭了扭身子。
上官离一挥袖子,薄雾如迷烟般散开,呛得对面五人直打喷嚏,他们急切地想要挥去雾气,只觉膝下一软,站不直身子,垂面跪地。
身体较弱的老人,跟着晕厥了过去。
“爹爹!娘亲!”
“你这恶人,对我们做了什么?!”
“死了,死了!他们杀死了我爹我娘!”
上官离捂着唇惊诧道:“咦?你们要杀本少主,我不过还击两下,怎地就成了恶人,你看那处还有五具空棺材,不如你们先躺进去安个家?莫要浪了才是。”
段寒生把玉扇架在方才那口出狂言女人的脖子上,笑道:“这莫阳县出了什么事,你是躺在棺材里说呢,还是现在就说?”
那扇子虽不是什么利物,但抵在颈间,也难受得很,加上突如其来刺骨的疼痛蔓延全身,又看着尸体渐渐变得青紫的公公婆婆,不禁脊背冰凉,汗如雨下。
她颤抖着说道:“是瘟疫,东篱岛上的瘟疫传到我们这来了,先开始就一个两个,状况比较轻微的,我们还没太注意,谁知道前几日开始就莫名其妙蔓延开来了,第一个是满脸红疮,全身腐烂而死,接着他的父母,他的妻儿,通通得了同样的症状。”
段寒生与上官离互看一眼,问:“在下街上倒未有看见什么红疮之人,却注意到有干瘦气色难看,如惊弓之鸟的行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女人像骆驼般,似乎要将头埋进地底下了:“是……是王员外,他的宝贝儿子王谋也得了那瘟疫,他不想断了香火,就雇了一批武林高手,抓县里一些有武功的人,用自己的内力来驱散王谋身上的病气,结果那些渡内力的人各个变得干瘪瘦弱,一副死样,王谋的症状却越来越显著,怕是时日无多了……”
段寒生皱眉:“附近没有其他名门正派管辖吗?”
女人叹息:“以前是有,可惜也在不久之前,被王家寨围剿了,侥幸存活下来的人,有些不是成为有钱人家的打手,就是逃去他处,再无音讯了。”
“到底哪家?”段寒生奇道:“王家寨如今也归为名门正派,怎会轻易杀伐?他们到底如何得罪的王家寨?”
这时,跪于女人身旁的小伙子终于出了声:“是云鼓帮,几日前,云鼓帮帮主的儿子去参加虞清门宴席,宴席上他也不知怎么回事,竟出手杀死了王家寨的四当家张英冠,王寨主如何能忍?当天晚上便血洗了云鼓帮,帮内几名长老和帮主无一幸,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自那日起,武林中便再无云鼓帮了。”
原来如此。
想不到那日勿须长老摆鸿门宴一事,竟牵扯出诸多后续,庇佑莫阳县的云鼓帮一散,县内又出了瘟疫,人心惶惶,更是乱作一团。
女人哽住,续而露出悲切之色:“现在谁还敢在外面游荡?有些感染瘟疫的有钱人,专爱抓我们这种功夫普通,又有内力得当替死鬼,没了声息,填不了肚子,也是死路一条。”
“所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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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劫杀过路无辜旅人,抢其钱财,害其性命?”
“那又如何?他们不死,死得就是我们!”女人将段寒生,上官离,秦隐一一扫过,大笑道:“那王员外请的那些个高人不同寻常,你们武功好有什么用?最后被他们抓了去,还不是生死一瞬间的事儿?”
“这事不需要你管,最后问你一句。”段寒生的扇子往前抵了抵,一道血痕从女人雪白的脖颈间流出:“你可知乐春客栈往哪里走?”
女人面色一白,瞳孔剧烈缩,呼吸变得凝重:“你们去那里做什么?!”
“那便与你无关了。”段寒生温和道:“你只需要老老实实回答问题便好。”
“出……出门直走两公里,门口杵着两座石雕,一为混沌,二为穷奇,便是乐春客栈,那里是瘟疫的发源地,我劝你们最好别去!”
“多谢。”段寒生走玉扇,转身就走。
“等等”女人喊住他,浑身的血液仿佛就要凝固,她用最后一死力气问道:“我的解药……”
段寒生摇头叹道:“你们一家五口害人无数,若给你们解药,怕是那些死在棺材里的亡灵要将怨气转至在下身上了,使不得,使不得啊。”
说完,他在诅咒怨骂声中,走出了棺材铺。
一出来,腐臭,血腥气便淡了不少,上官离用手扇着鼻子,不满地嘀咕:“那里面真是难闻。”
段寒生问:“你听说过先长红疮,后全身腐烂的瘟疫吗?”
上官离认真沉思片刻,回道:“没有,不过既然是瘟疫,那种落后村落带出来稀奇古怪的毛病多了去了,本少主没有听说过,也不足为奇。”
段寒生摸着下巴:“落后村落?”
“嗯哼。”上官离不屑道:“东篱岛以前不就是那名不经传的魔教,天岐宫的附属地?天岐宫后来不知所踪,连带东篱岛都跟着荒废了,本少主也是才知道岛内竟然还住着人。”
“……”
前天岐宫小门小派宫主儿子段寒生默默息了声。
秦隐眨巴了两下眼睛,感叹道:“原来我们天岐宫这么不受外界重视呀……”
该死这孩子怎么傻乎乎的?
段寒生迅速捂住了他的嘴巴。
“我们天岐宫?”上官离敏锐地察觉出了异状,蓦然想起钟清墨说这段英俊就是他要找之人,便也心中了然,前门主在天岐山脚下捡到的他,那这段英俊自然也是天岐山上之人。
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秦隐居然也是。
原以为这孩子单纯,是来虞清门的路上被勾搭了去的,现在看着却不是。
秦隐自觉说错了话,更是心怀愧疚,认为对不起寒生,又急着补救:“小白以前就住在天岐宫,我和小白是一家人,所以才说我们的,你千万不要乱想。”
段寒生:“……”
上官离难得隐去傲慢的神态,同情地看了段寒生一眼,假惺惺道:“本少主什么也没多想,也不会去想为何你会知道你那只蠢兔子呆在天岐宫内,更不会去想天岐宫早就销声匿迹十几余年,怎地还会在那天岐山上藏着?”
秦隐:“……”
他怎地突然间全都知道了?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段寒生看着眼前的两座雕像,正是混沌和奇穷,客栈用铁瓦覆盖,黑色石砖,门窗紧闭,贴着封条,阴森寒气得很。
越是离乐春客栈近,行人越是稀少,街上寂静无声,如同一座死城。
段寒生敲了敲门:“有人吗?”
他原地等了一会,果然无人应声,正要踹开,门却“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
那股熟悉的腐臭味,再次铺面而来。
段寒生看见一双腐朽不堪的手,从门缝中伸了过来,抬眸再朝前瞧去,满是红疮浓瘤的半边脸映入眼睑。
秦隐好奇地探出脑袋,结果“啊”得一声,吓得半死:“这是什么?简直像会行路的腐尸。”
段寒生屏息,飞速地将门给关了回去。
“看来掌门大人不在这。”
上官离娇笑一声:“你怎知刚刚那句腐蚀就不是钟清墨?你又没看清他的面孔,怎么好轻易判断?”
段寒生沉着脸:“这玩笑并不好笑。”
“好吧好吧。”
上官离摊着手,转眸间,发现对面门户的人家,将窗打开,偷偷往外面观察他们。
“他到底是不是钟清墨,我们去问问不就好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眨眼间便到了那户人家跟前,一把掀开窗户,笑眯眯地问道:“有件事情,能问问你们吗?”
本来那户人家是不肯放他们进来的。
毕竟谁知道有没有感染瘟疫?
可上官离不是什么善茬,要做的事从来没有做不到的,直接将一包药粉撒了过去,逼着男主人开了门。
“失礼,失礼。”
上官离趾高气扬,段寒生在他屁股后面抱拳道歉。
那男主人气得直骂:“两面三刀,口腹蜜剑,虚情假意!”
段寒生假笑恭维:“这位先生文化人,文化人。”
男主人唾了一口:“我呸!衣冠禽兽!”
“哈哈!”上官离见段寒生吃瘪,兴高采烈地拍手称赞:“说得好,他本来就是个好爱惺惺作态的伪君子,这点你没说错。”
男主人又指着上官离骂道:“你也不是个东西,无耻小人!”
秦隐一听,捂着嘴笑了起来:“这也没错!”
上官离见状勾起一抹冷笑,凑到秦隐耳畔道:“你若再笑,本少主就当着你最依赖的朋友面前,扒了你的裤子,颠鸾倒凤,搓粉抟朱,让你好生叫上一叫。”
秦隐一听,哪里还笑得出来,脸白得都比得上面粉团了。
上官离见秦隐圆滚滚的小脸蛋憋的通红,心情甚好,对着男主人道:“我问你答,你若是老老实实的,本少主便勉为其难,不为难你。”
第四十九章
那男主人冷哼一声,似乎并不惧怕他的鬼话。
待时间长了,毒性慢慢发作,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他才害怕了。
“好吧,我说,我说!”
上官离见状满意了,才问道:“那乐春客栈,你是一直盯着的吗?”
“是。”男主人见自己的手指慢慢变得黑青,总算老实了,看了眼身后刚足半月的孩童一看,叹道:“你们也看到了,如今那地方用来关压被传染的病人,现在人心惶惶,有些没有确诊地也被扔了进去,这一进去,哪里还有命出来?我家住得近,家里还有孩子,这能不紧张吗?”
上官离摸着下巴,似有不解:“往常这瘟疫一旦有征兆,就会隔绝起来,这东篱岛是座小岛,上面没几个人,想要上岸却要花上一天一夜,病是如何蔓延到莫阳县的?”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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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知道。”男子的眼睛,乘着回答的空隙,不断瞥向襁褓中的孩子。
忐忑之色溢于言表。
上官离有所察觉,皱起了眉头。
他们刚刚弄出这么大的东西,这婴儿为何一动不动?
段寒生未有感觉出异状,他看向窗外,心里依旧放不下钟清墨,他本就受着重伤,虚弱无比,如果过度劳累,被传染了瘟疫可怎么办?
又想起之前这厮骗人使得手段,还是有些恼怒,两种情绪接替出现,成了又急又恼:“可有见一名红衣男子从客栈中离开,高高瘦瘦,总爱摆着一副阴沉面孔,还有一位年逾半百,身材均匀,慈眉目善的老者?”
那男主人没看见上官离若有所思的神色,此时段寒生一出口,脸便黑了一半:“好啊,原来他是你们同伙,难怪问人的方法都一样,皆是使得强盗手段,既然你们认识,还问我做甚?直接问他不就好了?”
到底是他们无端端闯进了别人住的房子,段寒生也觉得对不住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解释道:“在下与他们走散,不知去了哪里,所以才冒昧询问。”
那男主人不客气地骂骂咧咧:“你们还知道冒昧两字是怎么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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